第34章
Sunny在“嗨皮波斯蒂”的合唱中，把生日蛋糕推到宋友達面前。
宋友達只在進門的時候被突然發作的小禮炮吓了一跳，然後看清形勢就坦然接受了。有點“他忙由他忙，明月照松崗”的淡薄疏離。
他配合地吹了蛋糕，又切塊分發衆人，吃了兩口就不能再忍地催促大家回到各自崗位上工作，自己也馬不停蹄地走進部長辦公室，埋頭工作。
午休後的吸煙室裏，小王和小李在一起閑聊。
小王說：“早上你看宋友達那樣，可惜了大家夥的份子錢。”
小李說：“宋哥從前也不這樣，挺能打成一片的。現在我也不敢跟他面前多晃悠了。”
小王說：“從前他還沒爬上來，當然得打成一片了。現在人家走上層路線了，董事長那也有面兒的人。搭理咱們這些臭氧層子有用嗎？”
小李可能不想就此發表過多意見，嘿嘿但笑不語。
小王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喋喋不休地說：“我早就覺得老宋這人挺沒意思的。寧總多好一個人，做領導也沒的說，既有高度又有原則，還講人情，當初對老宋那也是沒的說，都讓他給打成那樣了，既往不咎不說還提拔重用。結果怎麽樣？”
小李說：“那是人家兩個人的事，咱就別評價了。倆人的事就只有倆人知道嘿嘿。”
小王偏還不服，他過去對寧莀多敬重，現在就對宋友達多反感，不願意相信寧莀和宋友達的緋聞。
“你還真相信寧總能看上那個老宋？不可能！”他如此斷定，“寧總條件那麽優秀，要什麽女人沒有？能搞那個？退一步講，就算是搞，也不可能看上老宋——他是有長相還是有身材？”
小李忍不住說：“也許人家有過人之處，你不知道而已。”眉宇間略猥瑣，一副你懂的意思，“不過咱別在這說八卦了，讓人聽見不好。”
小王大咧咧地說：“這不沒別人嘛，老宋更不可能聽見——他不吸煙。”
突然聽到一聲打火機打火的聲音，他倆吓了一跳，趕緊看。
被飲水機擋着的隐蔽角落升起一團袅袅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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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小的角落一般人注意不到，大概他們進來的時候裏面就有人了。
倆人愣住，不錯地盯着看。
宋友達叼着煙，從飲水機後面站起來，冷靜地和他們對視。
倆人徹底毛了。小王臉色鐵青，小李的讪笑不成形。
“宋哥，你也來抽煙……你記得你不抽的？”
宋友達冷笑說：“不抽煙，怎麽聽到這麽有意思的話。”
倆人落荒而逃。
宋友達默默吸完一眨煙。
下午小李趁人不注意鑽進宋友達辦公室。
宋友達頭也不擡地說：“有事？”
小李說：“宋哥，我想跟你解釋下今天吸煙室的事，我不是……”
宋友達打斷他：“不用解釋。我沒你想的心胸那麽狹隘。”
小李大喜，笑說：“宋哥，我就知道你……”
宋友達說：“說實話，你們這種人，也就只能背後嚼嚼舌頭，對我有任何影響嗎？我無所謂。”
小李臉色尴尬，不知道如何繼續。
宋友達說：“還有事嗎？沒事出去幹活。公司請你們回來不是讓你扯淡的。企劃部也不留沒用的閑人。”
小李灰頭土臉地離開辦公室。
宋友達想了想，叫助理Sunny把小王來一趟辦公室。
小王心懷忐忑地走進來，勉強鎮定。
他一進來，宋友達就态度友善地讓他坐在沙發上。
宋友達走到百葉窗旁，無視外面衆人窺視的目光，把百葉窗掩得死死的，又把門反鎖。
小王高度緊張起來，像一直随時準備受驚的困獸一樣不友善。
宋友達坐到他旁邊，小王避嫌地往另一邊挪了挪。
宋友達努力回想寧莀的表情，假設自己是他。
他微笑地說：“小王，你在吸煙室的話我聽見了。我覺得你對我有些誤會。”
小王說：“……宋哥，你別介意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嘴賤……你別往心裏去。”
宋友達說：“要是別人這麽說，我一定會生氣的。但是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就不生氣，反而有點高興。你知道為什麽？”
小王戒備地說：“呵呵，我不知道……呵呵，宋哥你大人大量。”
宋友達說：“你在背後念叨我，說明你把我放在心上。你說哥我心裏能不高興嗎？”
小王說：“沒有！……不是，領導，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宋友達說：“小王啊，不瞞你說，在咱們部門裏，我覺得要數美男子，你是頭一份。”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下，最後還是一咬牙，欺身上去，大咧咧把手放在小王的大腿上，“你想不想潛規則一下？”
小王毛骨悚然，想也不想一拳打過去，“你變态啊！”
宋友達一閃，仍舊被擦着臉，臉上火辣辣地疼。
小王跳起來就想要外走。
宋友達冷聲說：“回去準備寫辭職信了嗎？”
小王猶豫了下。
宋友達慢悠悠地說：“我聽說你剛買房吧。現在利率好像不低——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失業了會怎麽想？你明年要結婚吧，你用什麽結？”
小王氣得發抖，轉身沖他低聲吼：“你不要臉！你這是性騷擾！我要告你！”
宋友達說：“告我？你有證據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貨色？讓你潛規則是看得起你，你可以不接受啊。讓我看看你的骨氣。”
小王大吼一聲就撲上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一路撞翻了家具擺設。
外面人進不來，在焦急地拍門。
Sunny甚至想叫保安來，這時門開了，小王臉上挂彩一瘸一拐地出來，裏面宋友達同樣慘。
小李躲在人群中，眼神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 祝親們新年快樂~
希望明年大家看文愉快
希望明年我寫出好的文什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