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道:“可以。”

秦卿望了眼其他舞姬,不覺皺眉道:“既是我跳,主角自然只有我一個,若是人多,我沒有和你們一起練過,反而不好。不如我一個獨舞,可好?”

暮瀾修饒有興趣,負手不啃聲。

禾寶兒自然不能說不。

秦卿低頭看了又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麽濃重而華麗,能跳什麽舞。忽地心思一動,在禾寶兒萬分心疼的眼色裏,毫不留情地将衣裳給撕開……

016.一舞名動(二)

花廳正中央置了蓮臺,偌大的屋子裏置的銅鏡,反射了燭光,在夜裏将此處照得恍如白晝。秦相與太子暮瀾修的案桌于階上正首,兩邊次第置席。主人還未至,賓客自行散落,三兩一團,交談甚歡。

忽地堂後一聲鑼響,花廳裏這才安靜下來。有人交頭接耳道,今兒個特地請了禾歡堂的臺柱禾無雙一舞,等會還能見到第一美人秦卿小姐,今兒晚上真是夠本!

賓客皆已落座,舉杯之間,不無歡喜。

只見侍女上前,将銅鏡方向對準了蓮花臺,一時間四周确乎是暗淡了下來,只有蓮花臺異常明亮。

一旁的樂師信手起樂,絲竹聲起,悠遠流長。忽地突兀的一聲琴聲忽起,四下樂師指尖一停。人們正訝異這忽然突兀而出的琴聲,卻見紅袖翩跹而過,一抹紅影翩至。

琴聲漸急,她火紅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輕舒長袖,嬌軀随之旋轉,愈轉愈快。忽地在琴聲乍停之時,身形也定了下來。

卻見她緩緩放下寬袖,露出妖嬈眉眼,火紅的唇瓣,更誘人的,是她額間那抹彎月銜珠的華勝,動人而狡黠。

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胧飄渺,閃動着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琴聲笛聲衆樂忽起,似歡快,似熱烈起來。她的寬袖一展,便是那曼妙身姿,緊緊握在身上的紅衣,将她妖嬈的身子展露無疑,更是她腿部撕開的一條裂縫,性感而大膽地撩撥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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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舞姿輕靈,跳脫如歡快的兔子,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那般明朗而喜悅,似是滿懷着心事姑娘,把內心的熱烈和情感抒發出來,使在座的衆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此時琴聲一轉,流轉開來。她的動作也慢了起來,柔弱而嬌羞,曼妙若皎月時隐時現,輕盈如燕飛鳳舞。似倚清風,佩環琮琮。笑盈盈,慢垂霞袖,急趨蓮步。進退萬般,自是榮華絕代。暫回首,傾城傾國。

樂聲盡退,只餘她一身火紅如花,立在蓮臺中央,成為萬衆矚目的焦點。

好像偌大的花廳只剩下她極快的呼吸聲,剩下地便是一個個熾熱的眸光。

秦卿滿意地臨視着衆人百态,在看見一臉驚愕到無以複加的秦佳人時,露出淡淡的笑意。她不卑不亢,一甩長袖,帶着滿身的高貴走向正首。

在暮瀾修驚豔地眸光中,她緩緩跪了下去,柔軟而清雅的聲線缭繞在花廳上方,“秦卿拜見太子殿下。”

她複又擡起頭,不理會暮瀾修饒有所思的眸光,卻看向他下座空出來的座位,無緣無故地一陣失落——那位谪仙般儒雅的公子竟是沒來麽?不過他一個書呆子,若是瞧見自己這般“傷風敗俗”的表演,不定要驚愕得掉下巴!

果然,自己那位爹爹已經驚到不行,連要上前舉杯的手都止不住的顫動。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大廳裏人聲沸騰起來:

“天,這位便是第一美人秦卿大小姐嗎?”

“秀色可餐,實在是國色天香!”

“堂堂一府小姐,竟然這般出來,真是傷風敗俗!”

劉夫人臉色難看,不過甫一瞧見她身上的華衣,便想起自己寶貝女兒今早上命人帶進來的衣服——想必這又是出自寶貝女兒秦佳人之手。

在看秦卿,笑意洋洋地看了眼心裏沒底的劉夫人。果然上前一步,臉上也不敢笑了,望着吹胡子瞪眼睛的秦相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父親,您怎麽了?您不高興嗎?女兒這麽做都是父親允許的啊,不然佳人妹妹也不會送這麽好看的舞衣給我啊!”

秦相爺一愣,山羊胡子一翹,精明的眼睛立時剜向一邊絞着手帕的秦佳人。

劉夫人手一抖,杯盞裏倒多了的酒滲了出來。

暮瀾修緊緊盯着中央的紅影,飲了杯酒,笑道:“秦相別介心,方才我也在場,其實是我示意秦卿小姐舞一曲的,今日有幸見得,今後禾歡堂裏,只怕再無舞姬能及了。”

“是,是,殿下所言極是。”

太子都發話了,他人哪有反駁的道理。秦相雖然介意着,卻也不好發作,不去看她身上的火熱的奇裝異服,沉聲道:“去換身衣裳,再來見過殿下。”

“是。秦卿先行退下。”秦卿恭恭敬敬回答,盡量做到禮數盡達。不去理會衆人目光,秦卿徑直往後堂而去。

滿室眸光,她需要的不過兩人而已。

小桃兒已經漲紅了臉,見秦卿過來,忙拉開簾子讓她進來,冰涼的手一碰到秦卿露在外面的肩膀,頓時刺激了秦卿一下。只聽她急忙道:“小姐,你可吓壞奴婢了。你看這麽個大夏天,我的手都冰涼涼的!”

秦卿不去理會她的大驚小怪,拂開那雙涼爪子,兀自擦了擦太過濃烈的眼妝,一邊問道:“小桃兒,你見到暮回雪了嗎?”

小桃兒想了半晌,終是吐了吐舌頭,“聽說他确實進府了啊,只怕是被你這麽一穿着一舞給吓跑了!”

秦卿斂眉,想着他同自己搭讪都會臉紅,被自己這般的穿着吓跑也是理所應當。

“小桃兒,我先回去換身衣服,你不用跟着了,要是見着回雪公子了,記得告訴我一聲。”秦卿叮囑了一番,便回往吟風樓。

許是因為秦卿是被太子與回雪公子親自送回來的緣故,現如今吟風樓又複往昔的榮光,雖然秦相每每瞧見還是會微微皺眉不會來這裏,這也倒讓她圖個清靜。

剛進屋,秦卿還沒來得及關門,身後的門已然忽地關上。秦卿警覺地回身,擡手便緊扣身後人的脖子,拇指緊扣命門,絲毫不差。

“劍無心?”

來人劍眉星目,俊朗不凡。一身勁衣凜冽,執劍而立,仍有秦卿扣住自己的命門,卻無任何動作。只是那嘴角處,自始至終挂着輕笑而已。

“你來做什麽?”秦卿安下心來,才松開了手,回身脫着衣服,好似根本就沒人在身後似的。

017.舊情人

素腕秉燭,薄紗罩內,燈如紅豆,室內原有一縷暗香,若有若無。

秦卿只着了一身亵衣,興步到衣架前尋一件可意兒的衣裳。她自認為自己的審美與這個時代還是接軌的,雖然自己可能大膽了些。

在她轉身去取衣裳的當口,一直在一邊看着他來來去去的劍無心忽地上前,輕輕從她身後擁住了她的肩膀。他的臉幾乎緊貼在她的肩膀上,絲絲密密地全是他的呼吸。

劍無心突然開口,沙啞而痛苦:“那個晚上,我就該要了你,就該帶你走,遠遠地離開。”

那個夜晚?屋子裏也似今夜的燭光,伊人也似今夜衣裳淩亂,眸光卻不似今夜淩厲,那時她不過是個可憐兒,她的痛苦也正是直戳進自己最深痛楚的地方。

秦卿眼眸忽閃,睫毛微顫,素手一怔,又複專注于手頭的活兒,拉下衣服照着自己比對了一下,半晌才漫不經心的笑着應了一句:“別這樣。”

“不!”劍無心狠狠道,手上也用力起來。他在隐忍着,痛苦着。他輕輕地吻着她的香肩,輕輕地,重重地,直至她瓷白的脖頸。他的氣息越來越重,連握着劍的手都要棄劍不顧。

秦卿被他緊扣在懷裏,承受着他越發熱情的吻,她心中一驚,手肘向後一打,正中他的腹下痛處。她立時逃脫出來,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确保他離自己一步遠。

她聲線清冷,“劍無心!不……或者我應該叫你朱雀堂主。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我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卿兒……”劍無心眉目皆是痛色,緊握在手心裏的劍也铮铮作響。

“或者,你就該殺了我。畢竟是我騙你在先。”秦卿拿起手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你就當真,沒有一絲情意?”劍無心仍舊不罷休,“哪怕只有一絲絲?”

“沒有!”秦卿立時回答,沒有絲毫疑惑,“早在當時,我就已經說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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