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楚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無心,既然你已成為通天閣的朱雀堂主,那麽你就忘了你是如何成為的不好嗎?對,我是欺騙了你,可是你在得知真相後,不也是自己願意加入通天閣的嗎?”

秦卿急着穿好衣服,奈何這中無扣子無連接的古人衣物,縱然如她,拿得起任何一把新式武器,卻搞定不了一件破衣服!實在氣人!

額,當然,說得不是劍無心劍大俠。

秦卿終于放棄了與衣服争鬥,面前原來那位風姿俊秀的劍客,如今落拓非常地搖尾乞憐着愛情,她心裏終是柔軟下來。

她緩緩走近他,擡手撫上他哀傷遍野的眉梢,拂過他高挺的鼻梁。她淺淺地嘆了一口氣,“我真是不記得前程往事。只是他們說起你謝絕秦相納婿的要求時,我總會難過。如果那個時候你要是同意的話,只怕就沒有現在了。”

劍無心眸光閃爍,不禁心裏更痛。是了,當初,當初,那麽當初,他都無法回去了。

他終是頹然,“我原想着加入通天閣,再救你脫離,以後閑雲野鶴,全都依你。可是……”

“我又何嘗不想,只是通天閣裏,只有越陷越深,即便是你飛俠,恐怕也難以脫身了。”秦卿撫着他的臉龐,不負那日裏路邊小肆的神采飛揚,到底還是心痛了,“劍無心啊,要是我仍舊是無憂無慮單純的相府大小姐該多好,在那個陽光午後遇見你,愛上你,該多好。”

許是燭光惹的禍。

秦卿還是不由自主,擡腳上前,在他淺唇上淡淡一吻。劍無心手心一滞,眸子裏哀鴻遍野。

她淡笑着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裏映着自己蒼白的臉。此生遇上她,即便是劫,他也願意一試。

劍無心垂下眼,正盯見她胸前春色,伸手便幫她整理衣襟,系起衣帶來,不禁搖頭苦笑,“到現在還是不會穿衣?聰慧如你,怎麽這般簡單的穿衣都不會?”

秦卿正想反駁,卻聽劍無心笑着接着道:“別說這衣服繁雜,其實都是一樣,不過富貴素粗而已。”

相視一笑,也無太多言語。

忽地門扉乍開,小桃兒沒頭沒腦地鑽進來,直接道:“小姐,我瞧見回雪公子了,就在……”

秦卿與劍無心盡都盯着目瞪口呆的小桃兒,卻見小桃兒一臉驚愕道:“他……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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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走錯房間的。”秦卿淡笑随口道,飄轉眸子看向盯着自己的劍無心,低吟道:“你該走了。”

劍無心眉間幾許愁緒,還是淡然一笑,又複看了眼小桃兒,一提劍,便沖出開着的窗扉,傾身不見。

“啊!”小桃兒吓得叫了一聲,緊步跟着到窗戶旁,盯了半晌不見蹤跡,使勁往樓下瞅也瞅不出什麽來。半晌才回身看向秦卿,道:“小姐,那人是誰?怎麽……怎麽從窗戶那跳下去!怪吓人的!”

秦卿也不在意似的,好像沒發生過一般,兀自照着鏡子整理衣裳。“人家輕功好,要你管。”

“小姐,莫不是什麽江洋大盜,采花賊?聽說這些日子北啓那裏采花大盜橫行,小姐可要擔心了!”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秦卿不想糾纏,坐在梳妝臺前示意小桃兒過來給她梳了發髻。

小桃兒應聲“哦”,“還是得小心些。”上前把窗戶給關嚴實了,才盡力盡力地為她編發,過來半晌,才“呀”地一聲叫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怎麽看那人都像極了誰,可是像誰來着?在哪裏見過來着!”

“你再不好生給我梳頭發,我等會把你折磨得四不像!”秦卿沒好氣地提醒道。

“哦。”小桃兒吐了吐舌頭,安靜地梳起頭發,是不是拿起簪子比對比對。

看着鏡子裏的伊人,秦卿不禁有些難過。劍無心本就是無心人,可是自己攪和了一場好戲,還把他拉下水,說到底,還是她欠了他。

“方才來的路上,奴婢瞧見回雪公子了。”小桃兒正了正身子,将桌上放着的金步搖拿起,懸在秦卿發髻上比對着。透過鏡子,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卿:“奴婢告訴他,小姐你見不到他,正急着找呢。”

“哦?他說什麽了?”

“唔,他什麽都沒說。”小桃兒眼一閃,擡手就将金步搖斜插在發髻上,小心翼翼地正了正方向,才撲哧笑道:“不過他倒是紅了臉,大晚上的都瞧出來了!”

018.一場好戲

花廳面向的正是秦府的花園,此處假山叢立,流水潺潺,薔薇滿園,芍藥牡丹争奇鬥豔。又因空中懸了繁多的彩燈籠,裝點地好似幅畫一般。

“你确定在這碰上的?”照着小桃兒的說法,暮回雪方才應該就是在這裏才對,難道又走開了不成?

小桃兒頭點得跟小雞見了米似的。

秦卿立在假山上,定眼瞅了半天也沒瞧見暮回雪的身影,倒是瞧見隐蔽深處,那些三兩成雙成對的身影,她輕笑着不去理會。

忽地花叢那邊,傳來氣急敗壞地聲音,酒宴正是勝時,倒不是那聲音太高,只是這聲音熟悉的緊,膩膩地有些嗲氣,還帶着驕橫,除了秦佳人,還能是誰。

秦卿一時心氣大起,忙提着裙擺小心往那邊走去。

離得近些,才聽清楚秦佳人生氣罵道:“……哼,你就是在躲着我呢,這些日子都不見你的蹤影,拓跋宏說你去春滿樓了,一住便是半月!哼,你倒學會享受了啊,堂堂一國皇子,委曲求全地來南滄當質子,你倒真是看得開,像他們那群人看齊,只知道吃喝玩樂了?”

那被她攔頭狠罵的男人直挺着背脊,只看向另一方也不說話。

秦卿眼瞅着他的身影,有絲熟悉,心想着會是哪國的質子。

正聽秦佳人又接着道:“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不成!一看見回雪公子就話說得不停,你是不是看上回雪公子了?那也不錯,皇家就好分桃這一口,你搭上回雪公子也不錯啊……你就是在打這如意算盤吧……”

秦卿冷眼聽着,越發覺得秦佳人太過無理取鬧,對方已然諾然不答辯,她竟還苦苦相逼,是日子過得太乏味,找樂子不成!

叫過小桃兒,秦卿眸子一轉,湊近了耳語幾番。小桃兒一臉疑慮,不知小姐在賣什麽藥,瞧着夜色燈火下,她眉眼皆是笑意,不禁有些慎得慌。當下也不做他想,趕緊回身辦事去。

秦卿回眸再看那邊二人,秦佳人确是對那不支聲的悶葫蘆氣急,擡手便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夜色裏的公子也不反駁,只承受着這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夜色裏更是清明。

實在是欺人太甚!

秦卿再也等不及,見那秦佳人又是氣極要擡手打人,她上前便一把抓住秦佳人的手腕,毫不留情地便是緊扣她的命脈,稍一使勁。

秦佳人心裏一驚,渾身打了個冷顫,手腕處便隐隐酸脹,忽地刺痛起來,直至心口。她差點叫出聲,瞧清楚來人正是這些天賺足了面子的秦卿,不禁更是怒火中燒,“秦卿,放手,你個賤人!你要敢傷了我,爹爹不會饒了你的!”

“是嗎?要不咱們試試!”秦卿冷笑道,現在你的小命可在我手裏頭呢,在這裏死了都沒人發現,還怕你去告狀。

秦卿擡眼,想瞧清這位被欺負卻不吭一聲的質子究竟是哪個,卻發現他一直隐在黯影裏,瞧不清臉模,倒是一副後怕的模樣,鑽在樹影裏不敢出來示人。

秦佳人死命的想要掙脫出來,奈何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氣急敗壞,嘴裏仍舊是不饒人,大咧咧罵道:“賤人,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

這話怎麽聽怎麽不舒服,好像要幹嘛她似的,秦卿冷哼一聲,也應景道:“叫啊,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秦佳人自然知道這地方隐蔽,索性也不鬧了,冷冷哼聲道:“秦卿,你敢動我嗎?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個樣子,都是賤胚,一副菩薩的笑臉,背地裏卻是蛇蠍一樣的心腸。我母親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娘害死的!那可是秦府唯一的男胎啊!”

秦卿靜靜地聽着,眼睛飄向一邊,那邊人影幢幢,帶頭的身影再熟悉不過,小桃兒竟還有些欣喜似的。

秦佳人恨意難消,越說越上勁,“你和你娘一樣,賤人一個,你就該和你娘一樣,無聲無息地死了才好,不!那樣都便宜了你們!你娘害死我娘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她生你的時候死掉,這都是天意,是報應!”

“說夠了沒有!”那邊人影微動,似是在細聽。秦卿不禁加緊手勁,扣得更緊。

秦佳人吃痛,火大的可以,差點沒咬上秦卿的手。幾番掙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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