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秦卿倒是興致勃勃,揚眉道:“啊,春滿樓啊,公子正要領在下去呢!”

“是嗎!正好,咱們一起啊!”拓跋宏聞言,笑得更歡,立馬拉過秦卿,搭在她肩膀上。

暮回雪瞧見,臉色一沉。立時上前,不着痕跡地步在中央,拂開貼過來的拓跋宏。秦卿興致很好,暮回雪湊近她,低聲道:“當真要去。”

“恩!”秦卿瞪大雙眼,表示十分确定。

暮回雪無奈,可現在後悔帶她出來,也來不及了。再看向秦卿,見她活潑異常,眉宇間雖濃厚的愁思,但難見她臉上笑容,此番也無所謂了。便陪着她鬧騰鬧騰罷了。

秦卿淡然問拓跋宏,“今兒只有你去嗎?”

那拓跋宏一愣,笑道:“哥幾個兒都去,平日裏,回雪公子是不會跟着的,今天倒奇了,诶,兄弟,你是用了什麽法子,讓回雪公子進春滿樓啊?”

“哦,公子是瞧我出身鄉野,沒見過世面,特地帶我去瞅瞅。”秦卿打着哈哈,蒙混過關。

哪知拓跋宏不依不饒,“唔,你看起來不像出身鄉野。”說着,那不安分的手又搭上了秦卿的肩膀。秦卿心裏一驚——小樣兒,敢吃老娘豆腐?

正欲發作間,忽見春滿樓前,已是賓客滿門,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正在大門口迎着客,臉上厚厚的脂粉差點沒笑掉下來。

那對面茶肆下,幾位衣着華麗的公子哥,一個個正扇着扇子左右張望。

那幾人中間,獨獨他一人坐在桌前,斜倚着看街上人潮湧動。那杯茶只剩半杯,他手上的扇子也并未打開過,可他額頭上竟一絲汗也無,只是臉頰上飄着極其詭異的緋紅,有些病态。

他飄轉目光而來,見拓跋宏勾着秦卿的肩膀,眼裏一絲惱怒一環而過,便低着頭不再看他們。

見到那抹身影,秦卿心中微微一動,身形一轉,逃脫開來,跑到暮回雪身邊,道:“看這幾個質子,唯獨君翊寒清高,好似不熱似的。”

暮回雪正瞧見獨坐的君翊寒,與他相視颔首,才回道:“這你倒說對了,我認識公子寒這麽些年,不曾見過他熱的汗流浃背過。”

秦卿冷哼一聲,無論是月邪還是君翊寒,都逃不過一個邪寒二字,只是不知道他白天,還會不會是大涼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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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見得他們,上前招呼道:“你們怎都不進去,這是在候着我嗎?”

秦顯軒身體羸弱,夏日裏更顯頹然。他只和暮回雪視笑算作招呼便不置一詞。拓跋宏在這些公子哥中最吃得開,打趣插科打诨,無所不及。

君翊寒淡淡瞥了一眼女扮男裝的秦卿,便不去瞧她,只輕聲對暮回雪道:“你怎麽把她帶來了?”

“說來話長。”暮回雪苦笑不已。

秦卿湊過去,輕聲道,“一點都不長,我逼他的。”

君翊寒臉色一冷,暮回雪卻看出他二人間奇怪的味道,不禁問道:“你們……怎麽了?”

君翊寒撇開臉似在表示不認識,秦卿倒笑得無辜,輕聲道:“沒什麽啊,只是想起那天在我吟風樓,聊甚歡啊!”她說罷,看向不理會自己的君翊寒,無辜地笑笑,“君公子?前些日子可是十五,不知公子有沒有欣賞那滿月?”

秦卿恨恨說完,正碰上君翊寒的眸子,那深深淺淺的眸光,不禁一抖,便不再看他。

“公子寒,你認識泰即?”拓跋宏見狀,臂膀一擡,在君翊寒背上一拍,笑問道:“不過你與回雪公子交好,認識泰即也正常!”

言罷,他便招呼着衆人往對面熱鬧非凡的春滿樓進發。

暮回雪臉色不好,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跟着進去。他将秦卿帶出來,自然是要跟着她的,便也就厚着頭皮随其後進去了。

秦卿亦步亦趨,她可清楚瞧見拓跋宏叫自己“泰即”時,君翊寒臉上忽然展現的一笑。那眸子裏綻放的光芒,竟然有種妖冶的魅惑,比那夜裏的星辰還要美麗。秦卿竟有一些恍惚,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呆了,竟然有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只見君翊寒垂下眼睫,淡淡看了她一眼,又複古井無波的安靜下來,他冷冷道:“泰即,是嗎?是誰說過,行不改名坐不改選的?”

秦卿一滞,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暮回雪見狀,趕緊上前,竟有些欣喜,“秦……是不是不想進去了?這裏人多嘴雜,我們還是去別處吧。”

028 解圍

秦卿身邊人流湧動,她一看就知道暮回雪不大願意進去。正躊躇間,那富有深情而飽含深意的叫喊聲在耳邊響起:

“大爺,這邊來啊——”

這叫好奇心加掠奇心極重的秦卿情何以堪!

更重要的是,她聽到叫喚之後不過是稍稍晃了神,可是,只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胳膊就被人結結實實地圈了起來。眼前小手帕一甩,耳邊呵氣如蘭:“呦,這位英俊的小夥,這邊請啊!”

秦卿前世裏竟是永無止境的刺殺間諜任務,哪裏真正享受過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頓時喜上眉梢。順手勾搭在女子的肩上,一派地吃香的喝辣的公子哥模樣。還不忘招呼着有些膽怯的暮回雪,“公子,快跟上!”

那女子更是為招攬到客人,笑得更歡暢了。引着秦卿入樓去。暮回雪那般美姿容,其他女子更是不會放過,甚至好幾人競争着要去攬他。

秦卿樂呵呵地由着去,大門口一溜的擦着胭脂的濃妝豔抹的女子,甩這手帕莺聲燕語。秦卿了然地擡頭一看,镏金的大牌匾上書着:春滿樓。真是豔氣十足,俨然南滄城裏第一“夜店”。

都說穿越來一次,一定要去去傳說中的青樓。這次無巧不成書,正好趕場!

一時間将身旁的暮回雪忘得幹幹淨淨,頭一埋,鑽入女人堆裏。

宅子裏燈火通明,人潮如流。一時間歡聲笑語,咿呀調曲,不絕于耳。

單瞧君翊寒那清冷的身影,确是玉樹臨風,連走在那流光四溢的長廊上,愣是被好幾位姑娘抓住不放。他也只是冷眼不理,手腕勁而不緊,不着痕跡地撇了開去。

秦卿冷眼瞧在眼裏,身邊摟着的姑娘身上一個勁兒冒香氣。等靠近前頭的君翊寒,忙将姑娘推到他懷裏去,秦卿笑道:“公子寒,別這麽放不開啊,你騎在馬上都能想到那事兒,怎麽到了這裏反放不開呢!哦,對了,是不是害怕到了關鍵時候,落荒而逃啊?”

她笑得無辜無害,一臉純潔。眼瞅着君翊寒孤眉冷眼,不為所動。那姑娘被推過去本要開口罵人,忽見摟着自己的男子更為高大俊朗,那心髒竟不受控制的亂蹿起來,一時滿面嬌羞,伏在他的懷裏。

君翊寒似注意到那濃厚的脂粉味,不禁皺了皺眉頭。趁着拓跋宏領着衆人進廂房,他輕輕推開那姑娘,一個轉身便不見了。

秦卿兀自在這脂粉堆裏流連,稀奇地瞧着過往的嫖客美人。心想着這些嫖客裏可會有像李白這樣的文人。

忽地她臂膀被緊緊抓牢,秦卿一驚,轉臉看去,果然是那寒冰臉。

“你怎麽不繼續裝柔弱呢?”秦卿嗤笑道。

“你到這裏來做什麽?”君翊寒冷冷問道,眸子一絲怒意。

“暮回雪暮公子帶我來的。”

他眉一挑,“胡說,暮回雪從來都不會來這個地方。”

“剛才不是進來了嗎?”秦卿不依不饒,嘴硬道。

君翊寒面色凜冽,拽着她的手便往甬道深處走,随便推了一扇門就把她拉了進去,秦卿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抵在牆壁上。

“我進來又怎麽了,我不是聽了你的命令,和暮公子友好相處嗎?”秦卿心虛道。

君翊寒眉毛挑起,帶着一絲笑意,道:“是嗎?另一個暮公子呢?我怎麽覺着你都厚此薄彼呢?”

“暮瀾修?他跟你一樣,不是好人。”

“你最主要的目标,不是暮回雪,而是暮瀾修!”君翊寒眸子一凜,忽地聲線清冷,逼近道。

外面一陣腳步聲,只聽門外似乎是拓跋宏的聲音,道:“老鸨子,我帶進來的那位貴客呢,怎麽不見了!”

說着,竟是要進這屋。

秦卿心道那拓跋宏可是來找她來着,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君翊寒整個身子向前一傾,靠近自己。

她只覺氣息微緊,還沒回神,頭上一松,墨發傾瀉而下。不及多想,就被他抱了起來,只聽他吟聲道:“拓跋宏最喜男色,你女扮男裝打扮成這樣,是想勾引他不成?”

秦卿細想,那拓跋宏看着倒是俊朗,竟然是gay?可是,她不甘心的問道:“那你想怎麽樣?恩……難道你帶着我飛檐走壁?”又不是沒見過他從房梁上跳下來!

君翊寒眯着眼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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