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逗比
晁宏熙找到關澤予,正是晚上九點十分。
關澤予問,“烏魯石呢?他這是棄我于不顧?”這烏老大也忒不仗義,他想做大事,做不出來,非要搭上無辜的人,找着了替罪羊,随手一扔,就不聞不問?
晁宏熙走到那輛勞斯萊斯旁,他解釋,“是他讓我來找你。”
關澤予轉頭看了一眼,冷哼,“晁宏熙,我們的仇還欠着。”
“怎麽,關總這麽愛斤斤計較?”
“沒錯,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關澤予作勢要動手,晁宏熙退開一步,他手上拿着一支煙,本來想遞給身前的總裁,誰知迎來了打架的氣勢。
“關澤予,現在辦正事要緊,打架留以後能活着再切磋。”
晁宏熙把煙遞過去,關澤予不接,“我不抽煙。”
晁宏熙把煙收回來,他要打打火機,關澤予說,“我不喜歡煙味。”
晁宏熙關了打火機,“關澤予,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關澤予繼續冷哼,“晁宏熙,我不像你們這些原始類人猿,動不動就大刀菜刀霍霍揮舞,只管一通亂砍。”
晁宏熙也不抽煙了,他聽着蟲鳴四起的田野,夜色很冷寂,尤其是在冬天裏。
晁宏熙呲笑,“關澤予,我現在明白為什麽烏老大想把你收入麾下了。”
關澤予轉頭瞟了一眼,兩人靠在車子上,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站在風中,吹着寒風,度過漫長的夜。
晁宏熙說,“你這人重情義,即使烏魯石不讓你救出斯瞳,你也會去,對吧。”
Advertisement
關澤予不搭理廢話連篇的人,他上車問,“現在怎麽解決後事?”
晁宏熙想了想回,“我們去巷城找郝揚威,在這裏報警沒用,烏魯石說在這裏會暫時護你關家周全,想必那些追你的人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你是誰。”
關澤予不做聲,晁宏熙繼續說,“既然已經引火上身了,那只能想辦法撲滅,斯瞳照到的東西,你也看到了,販賣炝支,那可是重罪,我們對抗不了那些人,或者說,沒他們的手段,再者據我了解,關總也不具備那股狠勁。”
晁宏熙三言兩語都在刺激搭夥亡命的同伴,關澤予沉默不說話,他把自己的勞斯萊斯扔在一家美容洗車店裏,他說,“一星期後來取。”他交了大把錢,取了票據,随後跟随晁大爺上路。
晁宏熙開着奔放的紅色跑車,關澤予說,“放下車蓋。”
晁宏熙呲牙咧嘴,“開敞篷多嗨。”
關澤予瞪着開車的人,晁宏熙笑呵呵面對酷帥狂霸拽的總裁的冷眉怒目,他說,“關總,你是不是很在乎藍總的死活?”
關澤予眸光一縮,他警告說話沒分寸的人咬舌頭,“沒事不要亂嚼舌根,小心成啞巴。”
晁宏熙也不在意人家的血腥威脅,他不得不說,“我以為你跟卓嘯有一腿,原來是人家有意君郎無情。”
“神經病。”
關澤予受不了旁邊的鹦鹉,他胡亂搗弄人家的車頭,亂拔開關,等把音樂開出來,晁宏熙看了看開啓的窗戶,他叫,“你不是叫我蓋上車頂嗎,你現在大開着窗戶,想鬧哪樣?”
關澤予瞥了一眼,他說,“你身上很臭。”
晁宏熙不自覺的聞了聞,他人雖然比較三心二意十足癟三,可他身上穿的衣服都很正派,不是花花公子型就是黑社會老大氣勢,而且全身上下滿滿古龍香水味,去泡妞,多少美女說他身上有男人的味道,怎麽到關總這裏卻成了臭不可聞的味道了?
“關澤予,說話能繞人一分嗎?”
“不能。”他讨厭煙味。
“難怪卓嘯不合你口味,敢情像藍政庭那種從上到下看着清清爽爽的人才合你胃口。
關澤予狠狠的踩了那只踏在腳踏上的腳,晁宏熙熬叫一聲,那慘烈的叫聲,悲天動地。
“他是我的人,你敢再胡說一句試試。”
關澤予作勢要割人家舌頭,扭斷人家脖子……
晁宏熙一個抖擻,他猛踩加油門,本來平緩向前行駛的車子,這下七拐八彎的發狂了一陣後直直往前沖去,那是一飛沖天的氣勢,直直往前飛。
關澤予一驚,他面上血色全無,他喊,“晁宏熙,減下車速。”
晁宏熙手忙腳亂,他憋足了勁回話,“我也想啊,可車子只顧往前開啊,關總,我老實跟你說吧,我駕駛照勉強過C1牌,真的……勉強及格。”
“你是根本不及格吧,停車,快停車。”
關澤予看着前方,他們再沖下去,不用人家追上來弄死,自己先撞死了。
晁宏熙腳踩在油門上,一邊忙着操縱方向盤,他只顧着說,“停不下來。”
關澤予黑着一張臉,他再踢一腳,把人家踩着油門的臭腳踢開。
車子彎彎扭扭妖嬈的走了一段路,慢慢的,終于停了下來。
關澤予臉色慘白,那煞白煞白的臉,他抓了車門上的手柄,他說,“晁宏熙,你給我滾下車。”
晁宏熙不明所以,他問,“幹嘛,想趕我下車,讓他們殺我?”
兩人已經出了海市,一路上唇槍舌劍鬥過來,這都離開海市了,在前往巷城的路上,晁宏熙想,跟關總行走在路上挺有基情的。
關澤予把人從駕駛座上拉下來,他說,“我來開。”
晁宏熙才明白人家意圖,他爽快的答應,“好啊,反正你車技比我好,我也省得勞累,開車很累的。”
關澤予把人踢走,他坐上駕駛座,跟不懂開車的人坐車,簡直要人命,這種過山車的坐車方式,誰能受得了,而且這一受就是幾個小時。
晁宏熙坐到副駕駛座,關澤予帶上安全帶,他們從早上趕到下午,這才走了一段路,離巷城還遠着,兩天兩夜,這一路上,既不能坐飛機,也不能乘船,還不能坐火車,只能自己開車招搖在路上。
烏魯石一而再說,“小心一點總沒錯,你們抓緊時間,在三天之內把東西交到可信的人手上,然後盡快讓人家來處理,否則,我這邊只能跟人家血拼。”
關澤予想了很久,要是烏魯石血拼,想必那歐陽硯肯定不離不棄,而歐陽硯一旦跟着烏魯石一起殉情,那麽藍政庭一定很傷心,這讓人傷腦筋的關系,關澤予萬分不願意藍政庭被牽扯進去。
他再次鄭重的警告,“烏魯石,你最好守住你的嘴巴子,要是政庭問起,就說不知道我去了哪裏。”
關澤予這兩天不再聯系藍政庭,也不再發信息,直到第三天,藍政庭主動發來信息,他說,“我今天有空,去廬園找你。”
關澤予回信息,“不用,我在外面出差。”
藍政庭打來電話,關澤予才下車,晁宏熙下車去解手,誰知道,他跑進草地裏也能碰到蛇,關澤予正想接聽電話,不想,突然聽到悲怆人心的叫聲,晁宏熙大喊,“啊啊啊啊……關澤予,草地裏有大蟒蛇…………”
關澤予聽了幾秒鐘,再愕然幾秒鐘,等回神,他才想跑過去救一救那可憐人,誰知,晁宏熙用一條小木棍挑起那只被他打死的小蛇提來給關總裁看,他說,“我領賞來了。”
關澤予本能的踹起一腳,那只可憐的小蛇被甩到晁大爺的臉上,那尾巴還精準的甩入他的嘴巴裏,晁宏熙想不到關澤予會有這麽一腿,他居然會來這麽一腳,以致,他咬了蛇的尾巴好久,過了大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嘴裏正咬着一條死蛇,他趕緊甩了手上的屍體,再吐了吐嘴裏的口水。
關澤予一副嫌棄的樣子,他說,“你拉鏈沒有拉。”
晁宏熙趕緊趕快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兄弟,他說,“我靠,關澤予,你個流氓,你怎麽能那麽色彩。”
關澤予嘴唇抽了抽,他嫌惡的白了一眼上衣短袖腿上牛仔褲的男人,像這種品行邋遢的完全毫無品味可言的男人,他關澤予也只有嫌棄的份好嗎!!!
關澤予厭棄的退開了一步,他丢出一瓶礦泉水,“把你的手給我洗了,髒。”他丢出礦泉水後,低頭,才發現手上的手機,居然,沒有挂斷???
關澤予趕緊拿起來接聽,他說,“政庭,我……”
藍政庭沉沉的聲音,他只問,“你現在在哪裏?”
關澤予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他說不出一個字,他總不能說,我現在在巷城,是,沒錯,他們來到巷城了,就等着晁宏熙帶自己這個路癡去警察局找郝揚威,然後把證據交給人家,然後完事。
“政庭,回去我再好好跟你說,我現在有事,先挂電話了。”
關澤予慌亂的斷了電話,晁宏熙喝了半瓶水,再用半瓶水洗洗手,他撸起袖子,然後扔了瓶子,上車,他說,“進了城,就是巷城了。”
關澤予開了兩天的車,他累,所以讓不會開車的人開進城,他不想說,“我是路癡。”城裏的道路出口轉口很多,這不像在路上行駛,那道筆直的延伸。
晁宏熙樂呵呵的坐上駕駛座,他喜歡摸自己的跑車,關澤予說,“幼稚。”
晁宏熙回,“你不懂愛。”
關澤予不想再跟智商維持在三歲之齡的人說話,他轉頭看向窗外,開車經過立交橋上,陰霾陣陣的天氣,外面的風景看不清楚,關澤予低頭看了看來電信息,藍政庭說,“你根本不是出差,澤予,我給你一次機會。”
關澤予心髒抖了抖,要真能瞞得住藍總裁那才叫怪事,對方是誰,上次自己去哪裏旅游,原曲凡找不出來,而他藍政庭卻能找得出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藍政庭打聽一個人易如反掌手到擒來。
關澤予在思考着回不回信息,藍政庭再發來一條,“回我信息!”藍政庭從未用感嘆號,今天他用了,他今天用上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心裏明得很……
關澤予點點額頭,他在想,再這樣下去可不行,以後個人就沒什麽隐私可言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