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慎言?”馬臉師兄又是兩聲狂笑。

褚寧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劃成布條,堪堪挂在身上。将掌門的四弟子逼到此等狼狽境地,可以說是對千山峰的極致羞辱了。

張遠不屑一笑,毫不費力地就把褚寧攻下臺去。

“還有誰?”臺上的馬臉師兄得意洋洋地看着臺下。

這一批弟子,想來也知道都是廢物,沒一個能打的。

“師弟。”

宗政蔓扶起褚寧。

看着臺上的人影嚣張的模樣,她心裏說不上來的煩躁。

她穿書已一月有餘,雖然門派中也有品性頑劣的弟子,但千山峰上上下下,都對自己這個冒牌師姐很好。

這麽久以來的相處,褚寧也對她極好。現在看到門派、好友,受此羞辱,她心中起了怒氣。

管他是不是書中的世界,這人物欺辱自己的好友就是不該。

宗政蔓看着臺上的馬臉,大聲喊道:“這位馬臉——不,這位師兄。”

“你剛叫我什麽?”張遠憤怒地瞪大雙眼。

他平生最為厭惡的就是別人用自己的長臉開玩笑。

他無論如何端詳自己的長相,都覺得是個萬裏挑一的美男子,要不是臉略長了一些,他怎麽也能排在修仙界美男榜的前幾。剛才看到容貌俊朗的褚寧他就來氣,正好趁着在臺上羞辱他一番。

看到對方狼狽地下不來臺,他才覺得寬慰一些,可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臭女人居然叫他“馬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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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弟子居然敢羞辱他?

張遠怒不可遏,“你敢再重複一遍?”

“我還沒聽過這麽奇怪的要求呢。”宗政蔓聳聳肩,按照對方的要求重複道,“我說,這位馬臉師兄,馬-臉-師-兄,聽清了嗎?”

這個女的是瘋了嗎!!!

張遠怒氣直逼胸口,但對方不在臺上他也不能直接下去揍對方,只能強憋着一口氣。

看着對面的張遠氣的臉紅脖子粗,宗政蔓繼續道,“馬臉師兄,你不會是嫉妒我師弟,才在臺上幹這麽沒品的事吧。”

“我嫉妒他?”

“對。”宗政蔓揚眉,“嫉妒他比你招人喜歡。”

“什麽?”

張遠剛才還疑惑這個小弟子怎麽敢挑釁自己,現在他想明白了。

這個女人就是想激怒自己罷了,或許就是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呵,這俗套的手段。

不過小模樣長的還挺标志。

張遠看了看說話的女子,柳葉眉、櫻桃口,一雙鳳眼勾魂攝魄,此刻對方姿态高傲,頗有種小辣椒的刺-激感。

他一向憐香惜玉,既然對方主動,那他也不介意給她個機會。

“我承認你的手段很獨特,但是這位師妹你要搞清一件事——怎麽也該是他嫉妒我。”張遠嘴角一歪,露出一個自認為邪魅的笑容,“如你所見,我實力就是這麽強悍。”

宗政蔓一頭黑線,她總覺得對方好像誤會了什麽,把自己當做了什麽霸總小說的主角。

你怎麽敢的啊?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我師弟嫉妒你?”宗政蔓擺出嫌棄的表情,連珠炮一樣開始道:“他嫉妒你什麽?”

“嫉妒你臉長脖子粗?腰圍三尺五?”

“還是嫉妒你嘴歪眼斜,小兒麻痹,腦溝淺的像河堤?”

“嫉妒你瘦的像竹竿,還是根沒毛光杆?”

底下的弟子們看着頭上稀疏的張遠,沒忍住笑出了聲。

宗政蔓平時不愛攻擊別人的外貌,可這個張遠實在讓人生厭。看見他大言不慚的模樣,自己就惡向膽邊生,發揮出了多年嘴炮功力,一頓輸出。

效果很明顯,對方那張馬臉已經要爆炸了。

“你!你!”張遠怒發沖冠,像只被激怒的公牛,他氣極反笑,威脅對面的弟子道:“女人,你不要玩的太過火。”

他也是有底線的!

“噢,馬臉你嘴別歪了,我怕你正不回來。”

宗政蔓啧啧兩聲,一臉可惜道:“本來臉就長,嘴再一歪,不就成沒做好的鞋拔子了嗎?”

“啊!你這個賤-人!”張遠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個女弟子着實激怒他了,無論她長的多好看,自己都不會手下留情了。

張遠抽出自己的佩劍,直指宗政蔓和褚寧的方向,“你們千山峰的窩囊廢果然一窩,有種你就上來替你這位好師弟受死!”

他已經氣的口不擇言了。

張遠也知道,各位長老還在觀景臺上坐着,但這個臭女人說的那番話徹底勾起了自己的怒火。他就算不殺了這女人,也必然叫她在臺上好好吃一番苦頭。

只要這個女人敢上臺,他就要讓這人知道,激怒他張遠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內心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就等宗政蔓往坑裏面跳了。

張遠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嘴角再度勾起。

誰知。

“我上什麽臺?”

宗政蔓向他展示自己手中的簽。她抽的數字是3,跟張遠連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上什麽臺啊。

她又不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不會給她什麽好果子吃。

“你是怕了吧?”張遠輕蔑地笑了。

他料想這個女人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要是真上了臺,她保準被自己打的痛哭流涕。“我就知道,你們主峰占着最好的資源,教出來的都是些廢物。”

張遠用餘光看向臺上的明道真人,故意揚聲道:“要是這樣,還不如把主峰的資源分出來給其他峰用用呢。”

他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将小反派的模樣盡數寫在了臉上。

宗政蔓一聽他的話,就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無非就是辦公室政治那點事兒呗,搶資源搶人脈,她偏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就你?”宗政蔓眯起眼睛,一臉認真地觀察起對方,“憑啥,憑你過人的自信嗎?”

張遠已經對這個弟子幾次三番的話語産生了免疫力,他冷笑道:“你大可以上臺與我對陣一番。”

宗政蔓笑了笑,“既然師兄誠心誠意地邀請了,那我便大發慈悲地成全你這個小願望。”

對方既然這麽想當反派,那正好就用他刷一刷男女主好感度。一個重情重義,會為了守護師弟和千山峰面子挺身而出的師姐,想想都讓人感動。

宗政蔓系好衣袖,拿起劍就準備往臺上走。

【師姐!】

安靜-坐在她身旁的褚寧突然拉住宗政蔓的衣角,他用神識給宗政蔓傳聲,【別去,師姐,元嬰期的實力不是一般人能相對的,面子丢了事小,受傷了怎麽辦?】

褚寧搖了搖頭,目光裏滿是不贊成。

他不想讓宗政蔓為了給自己找回面子,就去強行挑戰張遠。對方實力強勁,又睚眦必報,大師姐剛才那番話明顯激怒了他,現在對方逼着師姐上臺,肯定要在臺上折辱她。

師姐本身不用犯這個險的。

【別擔心。】

宗政蔓摸了摸褚寧的腦袋,拉開他的手。

褚寧焦急地看着她上了臺。

觀景臺上的各位長老也津津有味地看起這出大戲來。

清靜峰的峰主幸災樂禍地看着底下的一幕,對明道真人道:“師兄,你的弟子們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吶。”

張遠是他們清靜峰的弟子,見到自家弟子痛虐着主峰弟子一番,清靜峰峰主神清氣爽,得意的不行。

他不滿明道真人已久。

清靜峰峰主一直堅信,當年對方打敗自己成了掌門,接手千山峰,都是運氣使然,現在看到主峰的表現,更佐證了當年的想法。

果然,廢物手底下的弟子也是廢物。

明道真人懶得理他跳腳,輕描淡寫道:“少年人總是有活力,更何況他們畢竟差了幾十年的修為。”

言外之意就是,你的弟子不但年紀大,還倚老賣老。

清靜峰峰主輕嘲一聲,“那就讓張遠好好‘指導指導’這群小弟子們吧。”

明道真人沒有理會他的挑釁。

元嬰期的張遠比起他這群小弟子們強的不止一星半點,雖然宗政蔓已到金丹期,他也擔心自己這位徒兒的安危。金丹期就算拼盡全力,最多也就能在元嬰期手下走個十招左右。

他得時刻關注着臺上的動向,倘若真要出了什麽差池,自己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得保全自己弟子的性命。

“千山峰宗政蔓,在此問候師兄。”

宗政蔓飄飄然落在演武臺之上,她雙手起勢,握緊手中寶劍。

“宗政蔓?”張遠眉毛高高挑起,“你是宗政家的?”

要是對方出身煉器世家,那他就得掂量掂量了,略微懲戒即可,要是真把對方傷着,恐怕宗政家不會善罷甘休。

“是。”宗政蔓淺淺一笑,話音未落就率先出招。

剛才褚寧告訴她,說張遠喜歡先發制人,叫她最好先下手為強。

宗政蔓用金鳴劍直攻對方眉心,身姿快成了一道幻影。

對面的張遠陰笑一聲。

——金丹期的速度,太慢了。

宗政蔓的一舉一動在他眼前就像是開了0.5倍速一樣,能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截住對方劍尖。

張遠同情地看向對面的宗政蔓,道:“師妹啊,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

宗政蔓迅速抽劍,跳轉到另外一處,“師兄,這話我也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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