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顧白放心不下摩卡早早地離席, 他剛走出酒樓門口被牽着在門口空地溜達摩卡發現,摩卡不知道是不是戴着識別顧白的GPS, 總是會第一時間發現主人。

摩卡一見顧白出來尾巴都搖出重影了, 但因為被教育過不能暴沖,被牽引繩克制住自己沒有拉着明叔,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顧白看, 看得顧白的心軟得不行。

顧白笑着走上前,走到摩卡面前的時候, 摩卡終于忍不住了跳起來撲到他的身上。

顧白雙手揉着摩卡的腦袋安慰它。

賀明在一旁問:“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顧白接過明叔的牽引繩說:“他們還在吃, 我吃飽了就出來走走, 明叔麻煩你了, 他們應該還有大半個小時出來你可以去吃個飯。”

對面街頭就是一條街的餐飲店,解決晚飯不成問題。

賀明看了眼時間:“好, 那我先去吃晚飯,大概十五分鐘就回來。”

做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提前時間,不能讓客戶等。

顧白點頭:“你去吧。”

賀明把車鑰匙交給顧白然後就小跑到對面街頭。

顧白打開車的後備箱拿出寵物包裏零食:“獎勵你剛剛沒有拉着明叔暴沖。”

摩卡眼巴巴地看着顧白手裏的零食,顯而易見毛孩子對主人的愛只能持續一瞬間, 但永遠最愛零食。

顧白又拿出碗放在地上,然後把零食放在碗裏。

摩卡下意識地坐下等待指令。

顧白直接說了個三,摩卡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沖向碗裏的零食。

牽着摩卡逛了幾圈後,明叔吃完飯回來了,顧白索性就帶着摩卡上車休息等楚澤深他們。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車門忽然被拉開了。

摩卡在車上率先撲到那人的懷裏, 顧白看到摩卡這個狀态就知道是誰了。

只有楚澤深能讓摩卡如此興奮。

楚澤深朝車廂裏看了一眼隐在後排暗處的顧白, 随後才擡手撫慰摩卡。

顧白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結束了?”

楚澤深提着袋子上車:“嗯, 結束了。”

顧白注意到那個袋子, 問:“這是什麽?”

跟在楚澤深身後的謝聞代替他回答:“阿澤擔心你沒吃飽給你打包的糖水,哦,還有摩卡的清蒸魚,特意讓廚師做的。”

摩卡已經透過袋子聞到熟悉的味道,果然是海狗這麽喜歡吃魚。

顧白确實沒有吃飽,在包間的時候沒有食欲,出來後食欲倍增,顧白本想着回家後點個外賣。

既然有人幫他打包了,他不客氣地問:“是什麽糖水?”

“芋泥芋圓西米露。”楚澤深說。

這三個食物精準踩在了顧白的取向上。

顧白喜不外露:“謝謝。”

楚澤深看到顧白微微上揚的嘴角失笑,這是得意并且期待的神情。

謝聞和陸盛凡上車,車輛啓動回家。

酒足飯飽的謝聞也跟着懶洋洋,他再也沒有自取其辱地往後看,又不是看着才能說話。

“顧白,你和宋修嶺很熟?”

顧白回憶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修嶺是誰,主要他真的不記人。

“不熟。”

謝聞說:“是麽,剛剛他問我你的微信,說什麽向你取一下寵物經。”

當時楚澤深出去找廚師點單不在場。

他擡眸:“你給了嗎?”

謝聞背對着楚澤深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神。

“給了呀,估計是今天看到顧白訓練摩卡,他們這些養寵物的不就是互相取經的麽,交流交流經驗。”

顧白沒有當回事:“我還沒有時間看手機,等會回家再看。”

謝聞也沒當是件要緊事:“行,我就跟你提一嘴。”

兩位接觸人不在乎,某個人卻記在心上了。

楚澤深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摩卡:“他家裏養了寵物?”

謝聞想了想:“應該沒有,不過聽說是替舅舅家的芬迪取經,我那小表弟不知什麽時候對訓狗起了興趣。”

“還是向專業人士請教比較好。”楚澤深不知在想什麽動作慢了下來。

顧白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我在關家後院遇到過他,我也是向他提議請專業人士到家裏訓練狗狗比較好。”

楚澤深的眼光忽然柔和了下來,輕輕地抿着唇沒有說話。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他都要回B市了,替明瑾操什麽心,小孩子家家就應該自己經歷一下,不然真以為養只狗這麽容易。”謝聞自始至終都以為宋修嶺是為了關明瑾,“等會我就和他說別真的把明瑾當小孩子,都十歲過兩年都上初中,男子漢就應該有責任心。”

謝聞不知不覺把這個話題給升華了。

陸盛凡沒忍住怼他:“你都三十了,怎麽沒見你的責任心。”

“二十九。”謝聞糾正他,“我身上的責任心一抓一大把。”

陸盛凡哼笑:“哪?你當抓空氣呢,還一抓一大把。”

謝聞差點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座位上起來,礙于空間不夠給活生生地遏制住了。

“我給你們計劃這七天的出游不是我的責任心是什麽?”他氣急敗壞,“要是我真沒有責任心,直接就安排你們睡大街了,哪涼快哪呆着去。”

顧白在後排聽了個樂乎。

楚澤深認可謝聞:“讓我們睡大街是你能做的事。”

謝聞挑眉:“不過這個前提是你們身無分文,個個身上連衣服都幾位數的人睡什麽大街。”

顧白沒忍住笑出了聲。

回到別墅,謝聞和陸盛凡兩人都喝酒了,所以一到家就上樓洗漱休息了。

楚澤深帶着打包回來的食物到飯桌,顧白和摩卡緊跟其後。

楚澤深将糖水拿出來放在桌上,打開飯盒然後進廚房拿了一個勺子。

顧白已經等不住,坐下來後捧起飯盒喝了一口糖水。

楚澤深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好喝嗎?”

顧白點頭:“好喝,不甜。”

不甜是對甜品的最高評價。

楚澤深将勺子放到飯盒裏:“慢慢喝,不急。”

顧白是不急,但有人,不,有狗急了,摩卡急得攀上了楚澤深的腿上,似乎在說到我了,到我了。

顧白沒再管摩卡,低頭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楚澤深打開另一個飯盒,把蒸魚裏的骨頭拿出來才把魚肉放到摩卡的碗裏。

摩卡聽完指令後迫不及待地吃魚。

楚澤深到廚房裏倒了兩杯水出來,把另一杯水放在顧白面前,随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顧白的吃相很斯文,盡管餓了但還是細嚼慢咽,可嘴裏還沒有吃完手上的勺子已經準備好了可見是真的餓了。

“今晚的飯菜不喜歡?”楚澤深問。

顧白咽下了嘴裏的食物才說話:“說不上不喜歡,你聽說過釣完魚馬上把魚做成菜肴,釣魚者的食欲會下降嗎?就好比做完菜之後廚師的食欲會下降。”

盡管知道顧白是找借口的胡說八道,但楚澤深還是笑了起來:“你不是很喜歡釣魚嗎?”

顧白說:“喜歡釣魚不證明非常喜歡吃魚,摩卡才是喜歡吃魚的那個。”

摩卡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往後動了動但沒從飯碗裏擡頭。

顧白說完話又送了一勺糖水到嘴裏。

楚澤深等到顧白吃下去才繼續說:“不喜歡吃魚就不吃了,這裏的特色不只有魚,還有很多海鮮。”

顧白點頭:“我聽說這裏的扇貝非常不錯。”

“明天帶你去吃。”楚澤深似乎是已經忘了他們的行程都是謝聞安排的。

顧白臉上有些疲憊:“今天出海了有些累,我想休息一天。”

楚澤深沒有任何意見:“行。”

顧白只詢問了楚澤深的意見,也已經忘了謝聞這個行程安排者。

一人一狗吃完加餐後滿足到不行,摩卡已經躺在小床上發出呼呼的聲音。

顧白也沒有非常懶,吃完後飯盒自己丢進了垃圾桶,然後收拾好飯桌,楚澤深到客廳關燈。

兩人一起上樓互道晚安就各自回房間。

這樣的日常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多少遍,但兩人的晚安依舊沒有敷衍了事。

因為顧白的心情好,但今天确實是累到了,說晚安的時候尾聲不自覺上揚,帶着些有氣無力,聽着很像是貼近耳畔旁道晚安,喃喃地輕輕地。

楚澤深的心頓了兩秒,才神情自若地回:“晚安。”

等到顧白的房門關上,二樓走廊回歸寂靜,楚澤深才聽到心髒撞擊胸腔的聲音。

昨晚顧白說明天想要休息一天,如他所願今天的行程有變,全體改在別墅中休整。

全體只包括顧白,楚澤深,謝聞和陸盛凡。

一大早楚澤深就收到楚寧惟的回程信息,說家裏有急事接下來就不參與出游行程。

連帶着顧嘉孜他們也一早過來說要回去了。

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謝聞一聽到這個消息胃口大增多吃了兩個包子。

楚家和顧家兩位少爺小姐走了,從今天開始才是他們真正出游的日子。

他們不是不待見四位少爺小姐,而是本來就是他們這個小圈子出來游玩,硬是加上他們四個,有些話該說的不能說,不該說的更不能說。

人走了,神清氣爽,還是自己人和自己人玩才開心。

顧白下來的時候的謝聞非常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而因為顧白的起床氣了了去回應,謝聞也沒當回事,畢竟這麽些天也習慣了。

“顧白,你大姐說給你發了信息今天早上回去,你怎麽沒回人家,人都找上門了。”

顧白勉強清醒過來:“我現在才起床你說我為什麽不回信息。”

謝聞覺得奇怪:“那你二哥還說因為家裏有規矩不允許晚起,他剛剛話裏話外很明顯地說你不懂事,看到信息也不回。”

不過最後還是被楚澤深的一句話給怼跑了。

“昨晚他累到了。”

不說顧睿林被吓跑了,他聽到後差點把手裏咖啡給撒出去。

楚澤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悶騷了,這種話都講都出來,兩個人不同房,顧白到底累什麽了。

不過也只有他們知道這兩人不在一個房間睡覺,但顧睿林不知道,楚澤深整個人都透露着護夫的氣息。

顧睿林被吓跑了很正常,誰能和具有壓迫性的楚澤深對視。

顧白睜眼說瞎話:“在家我不會睡懶覺。”

楚澤深擡眸看了顧白一眼。

謝聞一點都不相信,不然第一天楚澤深為什麽對顧白起晚了習以為常。

“阿澤,他說在家準時起床,你知道嗎?”

楚澤深靠着沙發發笑:“嗯,他說得沒錯,在家确實是準點起床,而且還負責溜摩卡。”

顧白一點都不覺得心虛,點着頭:“出來玩當然是要睡懶覺,你不也一樣。”

“那是我在家不能睡懶覺。”謝聞說。

顧白回:“誰不是呢。”

謝聞:……他孤家寡人是鬥不過這一家兩口,有這麽配合的嗎,這不是欺負人麽。

今天他們打算就地休整,在家裏燒烤甚至出游之前提的泳池派對也提上日程了。

別墅前院帶着一個泳池,謝聞上午就讓人來清潔放水。

摩卡本來就對這個泳池非常感興趣,幹的時候還經常下去撿球玩,剛放水的時候也幸虧顧白眼疾手快把狗拉住了,不然就會有一個沖刺摔斷狗腿的後果。

泳池比較大,放滿水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就用燒烤來填補。

廚師在一旁把準備好的海鮮放進爐子裏烤,裏面有顧白昨晚提的扇貝。

楚澤深他們則是坐在遮陽傘下聊天。

摩卡趴在顧白的腳邊眼巴巴地看着泳池,但烤爐裏傳來食物的氣味,摩卡又轉頭看向燒烤爐,兩邊都是心頭愛,只能雨露均沾看一會泳池看一會燒烤爐。

謝聞穿着騷裏騷氣的度假風的襯衫:“都說好了啊,泳池派對,等會都給我下泳池。”

沒出游之前謝聞在群裏早就提前說過讓他們帶泳褲。

顧白說:“我就不下了。”

謝聞不解地問:“為什麽?泳褲不能白帶吧。”

顧白悠哉地回:“我沒帶。”

“雖然我在群裏說的時候你還沒進群,但是我給阿澤打電話的時候你給在旁邊,還他麽恐吓我……”謝聞最後一句話顯得格外的委屈。

顧白記得這件事:“你不是說這是摩卡也可以參加的泳池派對嗎,我給摩卡準備了。”

謝聞問:“你呢?”

顧白搖頭:“我不喜歡游泳。”

謝聞刺激他:“你該不會游泳吧,不會沒關系,阿澤可以教你,他中學的時候可拿過游泳比賽的第一名。”

顧白對教與不教不感興趣,對楚澤深拿過游泳比賽第一名感興趣。

“真拿過第一名?”顧白問楚澤深。

這個時候楚澤深不謙虛了,點頭:“拿過。”

顧白不是不喜歡游泳而是不會游,但他不知道原主會不會所以只能說不喜歡。

顧白眼神裏帶着不知道是不是羨慕的情緒:“真好。”

楚澤深和他對視着,似乎快要沉溺在眼眸裏。

“沒帶泳褲可以穿短褲,下水玩一下。”

顧白依舊堅持自我,搖頭:“不了,我還是在岸上吧。”

游泳話題沒有持續下去,因為顧白最感興趣的扇貝上桌了。

一個個白白胖胖肥厚的扇貝肉在貝殼上微微彈跳,汁水浸滿了整個貝殼,撲鼻而來的鮮味讓人食欲大開。

楚澤深用鉗子夾了一整塊扇貝放在顧白的碟子裏:“貝殼很燙,先吃肉再喝肉湯。”

顧白點了點頭,眼睛都埋在扇貝裏頭了。

謝聞本等着楚澤深給他夾扇貝,誰知道給了好幾個眼神對方像沒看到一樣,給顧白夾完又給摩卡弄了一塊沒有調料的扇貝,根本就沒瞅他一眼。

他只能自己動手拿,這一拿差點給自己的手給燙傷幸好他扔得快,只不過貝殼裏的汁水灑了。

陸盛凡見他這模樣皺了一下眉:“剛從烤爐裏拿出來你直接徒手拿?”

謝聞嘴硬:“也不是很燙。”

陸盛凡給謝聞夾了一個扇貝,謝聞瞬間倍增感動,一下攬住了他的肩膀。

“好兄弟,患難見真情,一輩子一起走。”

陸盛凡婉拒:“不了。”

顧白的心思全在扇貝上,一口接着一口,Q爽彈牙,一口咬下去會爆汁。

謝聞算是發現了為什麽楚澤深這麽喜歡看着顧白吃東西,因為顧白的吃相太令人嘴饞了,看着他吃自己也會忍不住吃起來。

烤扇貝烤龍蝦烤鱿魚,萬物皆能燒烤。

吃到一半,謝聞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廚藝盲目自信,竟然接過廚師的任務自己烤起來。

顧白沒過去湊熱鬧,他對自己的廚藝有自知之明,不能靠近廚房,不然會炸。

前世他試過吃了自己做的食物進醫院,是一件令人難忘的事。

謝聞不知道在搞什麽搞到燒烤爐忽然冒起火,吓得他手忙腳亂。

“阿澤,過來,救命……”

楚澤深轉頭看到那一束火連忙起身,走過去連忙蓋上蓋子。

謝聞看着自己的蝦被罩住了:“我的雞翅。”

楚澤深看了一眼謝聞手上的刷子,上面沾着些黃色液體:“你放了油?”

謝聞“啊”了一聲:“這不是蜂蜜嗎?”

楚澤深把燒烤爐的蓋子掀起:“你放了油才會着火。”

火已經熄滅了,雞翅上沒一塊好肉全都焦了。

最後還是楚澤深接過廚師這個任務。

顧白最終還是走過去湊熱鬧了,看到楚澤深異常熟練的燒烤姿勢仿佛這件事他做過了很多遍。

“你會做飯?”

楚澤深把已經熟了的鱿魚串遞給顧白:“會做,留學的時候想吃家裏的飯菜也只能自己做,久而久之就學會了。”

顧白想起自己進醫院的場景,眼裏又燃起了羨慕:“真好。”

楚澤深已經兩次從顧白嘴裏聽到真好,游泳拿過獎項真好,會做飯真好。

顧白誇贊人的話似乎只有真好,也似乎是最高級別的誇贊。

楚澤深的手藝不亞于負責燒烤的廚師,和他所說一樣帶着點家常味道,口味對顧白來說剛剛好。

他們吃完燒烤後游泳池裏的水快放滿了。

顧白不下水但他負責摩卡下水,泳池不需要穿救生衣,摩卡跳下水的姿态都輕盈多了。

嘩啦一下,摩卡跳水濺起蹭蹭水花,站在岸上的顧白也被濺了一臉。

楚澤深他們到屋裏換泳褲,顧白一個人和摩卡玩水上飛盤,本來玩得好好的,水裏的摩卡接到飛盤後忽然沖上岸,再次把顧白濺了一身濕。

摩卡看到它的飛盤陪玩來了,不免激動了一點。

顧白轉頭看過去,眼神定在了中間那個人身上。

楚澤深身上披着一件毛巾,但不阻礙顧白欣賞他的身材——

肩寬腿長,腰以下全是腿,且完全沒有一點贅肉,穿衣服的時候顧白沒留意楚澤深的身材比例,現在一看比例實在是太好了,那不是刻意練成的身材,天生的骨架加上常年運動所保持。

上半身肉眼可見的肌肉線條,完美的腹肌,因為彎下腰撿起摩卡的飛盤,他隐約看到對方的背肌。

因為這一眼,顧白更加期待看見水裏的楚澤深。

另外兩位雖然身材也比大多數人優秀,但相比于楚澤深,顧白還是更喜歡楚澤深。

謝聞一出來就看到顧白的眼睛黏在楚澤深身上,忍不住調侃:“我們阿澤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顧白對于誇贊毫不吝啬:“非常棒。”

謝聞意味不明地說:“以後還有更棒的。”

楚澤深沒理謝聞的污言穢語,他看到顧白的衣服濕了上前問:“衣服怎麽濕了?”

顧白看着摩卡:“摩卡跳水濺起來的水花給我打濕了。”

陸盛凡已經下水了,站在水裏說:“衣服濕了索性就下來游吧,你這身衣服下水也合适。”

顧白穿着白色T恤和短褲,确實是可以穿着下水,但他是個旱鴨子,在岸上陪摩卡玩就得了。

“不了。”

顧白沒下水,站在岸上看楚澤深下水,從後背看過去清楚地看到了他背肌,線條流暢。

他在岸上獨自欣賞了好一會兒楚澤深的标準泳姿,腦子裏覺得自己已經學會了游泳。

本想着參與一下這個泳池項目,奈何摩卡已經變成了一只水狗,正在和楚澤深比賽游泳。

顧白完全沒有參與感。

楚澤深游到對面岸上,抹去臉上的水想去尋找顧白,下一秒臉上剛擦掉的水又回來了。

他擡眸看去對上了拿着水氣球的顧白,這人笑開了花,發梢上還滴着水,滿眼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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