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戀戀

“怎麽了?”他原本就感覺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 跟吃了失魂散似的,“哭什麽?”

他上前将人往懷裏帶了帶,然後抱了一會兒, 直接帶人去了自己的書房。他反手關上門, 問:“做噩夢了?”

餘飛飛背靠着牆, 搖了搖頭。很快接着又點了點頭,用沙啞的嗓音說:“做了,夢見你娶了別的女人。”接着眼尾紅透, 哽咽着又說:“顧臣, 你要是實現不了婚姻自由,我會可憐你的。”

顧臣擡手刮了下她的鼻梁,說她:“傻瓜, 我只會娶你。”

一句話說的她微愣,盯着人直直的看。“我可是記住了。”

顧臣目光微閃,問:“那你會嫁給我嗎?”

“......可我不是大家閨秀。”她口氣很喪。

大家閨秀?

顧臣笑, 她怎麽跟大家閨秀杠上了?

眸光微閃,禁不住問:“那你說,誰是大家閨秀?”

餘飛飛猶猶豫豫, 目光閃爍不敢看人,然後用小如蚊蠅似的聲音說:“就比如......陳橋巧那樣的。”

“......誰?”顧臣擡手抿了抿她臉上的淚,沒聽怎麽清。

“陳橋巧。”這次她說清楚了, 撩起眼皮看人。

“......”

顧臣點了點頭, 像是知道怎麽回事了。嘲諷似的勾了勾唇角。

陳家有意用他們那銅板救濟顧氏這金庫, 與其說救濟, 倒不如說借個名頭想撈一筆好處, 真當他顧臣是個傻子, 老爺子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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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 我看不上她,我家人那邊有我呢,你擔心什麽。”顧臣深出一口氣,将心放進了肚子裏,終于弄懂了她那別別扭扭的小心思,然後拉人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他坐在椅子上,然後拍了拍腿笑着問她:“要不要坐這裏?”

“那、你不是還要工作的麽?我怕會影響你工作。”她難受了一天多的情緒,那股子勁兒還沒完全緩過來。

顧臣輕笑,圈過人,稍用力便将人攬在了懷裏,她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顧臣湊到她耳邊輕語:“我工作是沒錯,但也不想錯過你這溫香軟玉。”

“......”她騰的紅了臉,霧霾了一天的心情方才消散了點,害羞的将臉偏過去看他的電腦,問:“你深更半夜的,在忙些什麽啊?”

顧臣将下巴磕在她的肩窩裏,圈着她腰的手轉而去看電腦,鍵盤上打字,她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被圈在他和電腦之間,若有似無的熱氣游走在她的脖頸間,酥酥麻麻的,讓人心癢難耐。他敲了兩下鍵盤,調出來一份文件說:“在整一個波爾多項目的營銷方案。”

“波爾多的那個項目如果......真的問題很大,”提到新項目,她又想起了那天飲水歡外邊聽到的兩個男的說的話,“你家人,會不會真的強迫你——”

顧臣停下手裏的動作,垂眸斜睨她,因為挨得極近,嘴巴跟澀澀的胡茬直接刮蹭上了她的臉蛋,她脊背一僵。他輕撫了下。

“想什麽呢?不準再胡思亂想,聽見沒?”他幾乎是貼着她的臉在說話,濕濕熱熱的,笑言:“一個項目讓我搭上終身幸福?我家人那得多恨我?”“況且,有些事情可以妥協,有些事情不能妥協。”

“......”被禁锢的緊,她斜斜的将人看了一眼,“什麽?”

“比如你,不能妥協。”

深夜的燈光更惹人沉迷,灰黃的照在他的臉上,透着蠱惑。

“公司一些風言風語你聽聽就好了,有的沒的被他們添油加醋。”顧臣說話語氣變得稍加嚴肅起來。

“哦。”餘飛飛聽出了他的不開心,心虛乖乖的應着。

“還有平時,少看電視劇!”

“那、那我看什麽?”怎麽還波及到電視劇了?

“實在無聊,可以看我。”顧臣說着嚴肅不下去,自己說的先笑起來。

笑起來的動作幅度稍偏,嘴唇便刮蹭到了她的。

他扶着她腰的手收緊,盯着人,一股灼熱從他眼底暗暗漫了上來。另一只手從鍵盤上收回,摁着人一邊臉頰,覆上唇深吻。

餘飛飛整顆心都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周身燥燥的。她感受到了他起的反應。

濕膩攪在舌尖,呼吸都要被剝奪了。

她手抓着人衣領擰成了結。一遍一遍,長驅直入,舌根都是疼的。

她被吻的神智模糊,全身血液也跟着沸騰,身體不能自持的靠着他,癱軟成了一灘泥。

顧臣抓在她腰間手的力道,愈收愈緊,呼吸加深,沒有停下的意思。

撐不住被厮磨的疼了,她禁不住悶悶出聲。

顧臣沒忍住,繼續欺負。

糾纏的熱氣彌漫在她的頸間和座椅裏。

她穿着自己白天的衣服沒脫,外套進門的時候,就丢在了客廳沙發。室內溫度高,她只穿着薄薄的內襯,棉質的,蕾絲底邊。

顧臣深吻着,指尖挪過,勾起輕輕挑了下她的蕾絲底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

餘飛飛意識渙散,熱着耳朵,悶悶的嗯。

顧臣騰出一只手挪過她後背,順着她內衣勒顯出的印,兩手指往內用力,排扣便開了。

他收回手,重新圈過她盈盈一握的細腰,靠她前方的位置,順着他挑了一下的蕾絲底邊,往裏探。

掌心微涼,卻像是一團火将她架着炙烤。

一陣酥麻一直蔓延到腳趾尖,她全身軟的像泥一樣。

他從側貼過她後耳根吻了吻,淡聲夾着誘惑在她耳邊,問:“要繼續麽?”

他聲音蠱惑又暧昧,試探着、試圖将人一點一點的往可以溺住呼吸的深海裏拽。

她癱瘓的神經尚未開始反應。

緊接着克制悶沉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爬了一天的山,先饒了你。”

......

老崔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的催,周添這會兒估計都在家嗑了一地瓜子皮了,她也要裝上行囊回家過年了。

将公司自己的那間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收拾了幾份可能回去要用到的資料裝到了包裏。

然後走步梯下的樓,因為顧臣出去辦事,說十五分鐘後才會到,她不想下去那麽快。

從十五樓往下走,算上上次的消防演練,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走步梯下樓,可因為平時不怎麽走,依舊感覺還挺新奇,之前一度不知道産業大廈的步梯在哪裏,還是一次大樓停電,她左找右找像無頭蒼蠅似的問前臺問保安才問到。

不過那次是上樓,這次是下樓。

路過十樓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樓道裏打電話,因為鮮少會有人走這個步梯,所以安靜的很,哪怕只是輕輕地腳步聲。

那人說話她只聽到一句,大概是感覺到有人從上邊下來了,他不想人聽,就走了。

她聽到他說老爺子給安排了一門親事,門當戶對,準備過年的時候讓兩人見一見。

顧臣說,這種不着調的風言風語,讓她不要聽。

她走到樓下的時候剛巧見到了顧臣的車,停在門口的地方,他靠着車門,笑她怎麽這麽慢,慢吞吞的像只烏龜。

她說哪有,她才不是烏龜。烏龜可比她慢多了。

她問他不是要十五分鐘嗎,她看了看表,還沒有十分鐘他就到了。

顧臣說怕她等的着急,所以提前過來了。

她犟了犟鼻子,提前幹嘛,提前了好趕緊送她回家麽?

顧臣說要送她回家,她執意沒讓送。只到了車站的地方,她便下了車。

她問他在哪裏過年,他說今年想回瑞士。

她點了點頭,随口似的問他:“那以往呢,以往在哪裏過年?”

他說以往他會去爺爺那裏,不過今年有點別的事,所以不去了。

她又點了點頭。

然後抱了抱他,她沒讓自己留戀很久,很快就松了手。

顧臣卻是又一把扯過她,說:“多抱一會兒,都沒分開這麽久過。”

她忍着鼻酸不想讓自己哭,剛巧車子進站,她将人推開,然後挎着包包上了車,給他揮了揮手。

顧臣給她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她轉身關上車窗扭頭眼睛就紅的不行了。明明只是回家過個年,搞得像分手一樣。

旁邊的阿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問她:“小姑娘怎麽了?沒什麽是過不去的。挺挺就好了。”

“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吧,過年回家分開是不是不舍得?談戀愛就是這樣,過年才幾天時間啊,你們小年輕這就受不了了。”

“以前我們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自由戀愛的,全是父母做主,哪裏談過什麽戀愛?都是找個條件相當的,兩人見一面,說兩句話,父母覺得可以,這事兒就成了。”

“肯定也想條件好的,可條件太好了人家父母起初就不會願意安排去見你。哪裏有你們現在好啊,起碼還能談談戀愛。合自己心意了在一起,不合心意了不願意。我們那時候就是過日子,見面一兩次,哪裏有什麽感情的。”

“不過日子過得久了就有了,感情麽,可以培養的。”

“時間長了,當初再怎麽不願意,也會慢慢變淡,被遺忘的。”

這阿姨說的,她可是越來越不愛聽了。

怎麽還說個沒完了。

她淡淡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哎,你都不知道,那時候就算心裏有喜歡的,也不行,根本就沒有餘地——”

“阿姨,”餘飛飛舔了舔唇,別扭着去打斷她,“人還是要往前看的。”

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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