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住進吸血鬼聚集地的人魚
（二）住進吸血鬼聚集地的人魚
加百列的反應其實很簡單，第一是，開玩笑，第二是，人類已經到了如此饑不擇食的地步了。
然而仔細思考之後，加百列歪了歪頭對凱厄斯說，“我的肉大概不好吃，聽說人肉是酸的，你的口味好奇怪。”
凱厄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後又笑了，“我不吃肉，我只喝血的。還有，誰和你說，我是人類了？”
加百列忽然伸出手，摸向凱厄斯的臉。這個近一千年沒有被別人做過的動作，竟然在一瞬間，凱厄斯的豆腐被加百列給無心的吃了。然而之後瞬間低下頭的加百列并沒有看見凱厄斯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以及殘暴。
如果這要是在平常，或許加百列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句屍體。但是馬庫斯和阿羅的離開，讓一個人獨守意大利的凱厄斯覺得有些無聊，他認為這樣的一個小姑娘還是無法威脅到沃爾圖裏。而大廳中其它的吸血鬼，也再加百列将手伸向凱厄斯的那一瞬間離開了。
“你是吸血鬼？”當加百列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叫做疑惑的神情。
“是的。”凱厄斯毫不猶豫地回答，只是他有點驚訝，似乎對方臉上的疑惑不是因為他的種族，難道她早就知道世界上有吸血鬼這種生物了？
加百列的臉蛋上忽然出現了一種叫做放松的表情，這讓凱厄斯感覺到很奇怪，只是對方接下來的話，很好的解答了他的疑問。
“那麽，你就更不能傷害我了。”加百列看着凱厄斯的眼睛，她無法從中看出任何的情緒，除了危險，“根據五百年之前簽訂的條約，吸血鬼，人魚，精靈和狼人之間必須維持必要的和平，除非有一方先動手。”
聽到狼人，凱厄斯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對于狼人，他的确是深惡痛絕，只是這份協議還是他代表沃爾圖裏去簽訂，他更不會不知道了，相反，他還是印象深刻，當初，他是花了多大力氣才忍住想要撕裂那些臭狗的沖動。他一直在懷疑是不是那時他得罪了阿羅，所以對方才要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法折磨他。
加百列好奇地看着凱厄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可以在一瞬間變這麽多的表情，實際上她自己不知道，其實她的表情也很多變。不過，對方的表情似乎很扭曲，她不會真的是當做儲備糧而存在的吧？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我不會殺你地。”凱厄斯開口說道，他雖然性格并不是多麽溫和的人，但是也沒有到見一個就殺一個的地步，更何況他不是一個人，他可不希望因為他一個人給沃爾圖裏帶來麻煩，否則阿羅就第一個會處理他。他深深地知道，無論是誰，在阿羅眼裏都不必上家族，哪怕是他的親妹妹。
“那麽我可以留在這裏，直到有地方可以去嘛？”無處可去的加百列竟然想到了投靠吸血鬼先生。就算那個吸血鬼再保證不會傷害，但是人家畢竟是肉食動物！
凱厄斯聽到加百列的話也愣了一下，繼而又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住在這裏是有條件的。”凱厄斯的微笑，看起來有一點不懷好意。
“什麽條件”現在在加百列的心中沒有任何事情比找到一個地方休息更加重要了，無家可歸的感覺真是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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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辛苦找來的食物，可是現在我沒有食物吃了怎麽辦？”天知道凱厄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沒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畢竟，這個獵物可不是他找來的，最近他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裏，連找狼人們麻煩的時間都沒有了。
“可是，你不能喝我的血啊！”加百列皺了皺眉，一臉苦惱的樣子，“人魚的血液是有詛咒的，你應該不能夠喝。”
這倒是凱厄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過到現在他也沒有聽到過有吸血鬼食用過人魚的血液，或許這個小人魚說的是真的，“那麽你要怎麽補償我呢？”
加百列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她苦惱地看了凱厄斯一眼，然後很誠懇地對凱厄斯說，“對不起，似乎我不會做飯，但是吸血鬼好像也不用吃人類的食物。我也不會洗衣服，我怕洗不幹淨，我似乎什麽都做不到。”加百列垂頭喪氣地說，一向很有自信的小人魚此刻也發現似乎自己沒有太大的用處。
凱厄斯發現，自從這個小人魚到了這裏，似乎他眉頭想要抽搐地沖動變多了，她難道認為吸血鬼還會缺少仆人，“那麽很不幸，雖然我很想收留你，但是似乎我也不能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凱厄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的表情。雖然他的演技不如阿羅，但是騙騙這個單純的小人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加百列忽然露出一副很肉痛的表情，然後是思索，最後有一種壯士割腕的決絕，“對不起，其實我有珍珠，可以用來做住宿費嗎？”說完，加百列用一種愧疚以及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凱厄斯。
凱厄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原來他已經堕落到需要騙一只小人魚的錢了，不過真是單純的孩子，也只有那片沒有紛擾的大海能夠培育出這樣的孩子了，似乎會很有趣，“那麽你留下來了，”凱厄斯想到加百列悲壯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話，“當然，要将你的珍珠交上來一半，否則，要趕你出去的！”語畢，他滿意地看到了加百列臉上可憐兮兮地表情。
帶着一點委屈的味道，“我知道了。”可憐的加百列還不知道，其實她一半珍珠的價格，已經足夠她去買一套小別墅了，要知道他們所在的海域，可不是人類能夠探索到的，那裏是海洋之神被保護的地方。
“那麽，亞歷克斯。把她帶去房間。”說完，凱厄斯朝着叫做亞歷克斯的吸血鬼做了一個手勢，就這樣，加百列小人魚就即将走上一段悲劇的時光。
為什麽萬惡的吸血鬼們不需要睡眠，正在自己床上翻滾的加百列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嘆息，她本來就夠不習慣人類的床了，現在還有這種熱鬧的聲音，估計她将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夠好好休息。
長老說了，睡眠不足是人魚最大的敵人。她好困啊，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的加百列一不留神，已經滾到了床的邊緣。
“噗咚”。第一次睡人類床的小人魚加百列就和床這個東西結下了梁子。
“痛。”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加百列幹脆抱着被子坐在了地上。月光依舊清澈，只是加百列總是覺得和大海上的不一樣，“我是一個沒用的人魚，剛離開家就開始想家了。可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人類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呢！”想到已經分成兩份，明早就要交給凱厄斯的珍珠，加百列感覺到有一些心疼。“我可憐的小珍珠，不是我不愛你們了，而是形勢所迫。”
“撲哧。”就在加百列自說自話的時候，傳來一聲嗤笑聲。這兩個房間之間的隔音效果，又怎麽能夠瞞得住耳朵靈敏的凱厄斯了，早在加百列還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的時候，凱厄斯就一直在關注這裏的動靜了，沒有想到，讓他聽到了小人魚的心神。小人魚在心中肯定是在紮他的小人了！
“有什麽好笑的！”聽到了隔壁房間的笑聲，還在肉疼珍珠的加百列離開開口說道，“節約是美好的品質！”她就是愛珍珠了怎麽樣？這些東西哪個女生不愛，一次性失去了這麽多當然會傷心了。
“沒想到人魚的耳朵也不錯！”凱厄斯的語氣中有一絲調笑，還有意思質問，不管對方的實力如何，适當的防範還是必須地，否則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承擔不了阿羅的怒火。
“一般一般。只是，我有點受不了外面那些吸血鬼了、不用睡覺也不需要這麽折騰吧！”認為自己付了足夠的錢，加百列以為，她也應該提出自己的意見。
“他們只是一時不知道來了新的客人。要知道這座城堡裏，除了你以外，其他的都是吸血鬼。”
今天屢次讓凱厄斯無語的加百列自己第一次嘗試到了無語面蒼天的感覺，明明今天她在大廳中有那麽多吸血鬼圍觀，難道幾個小時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吸血鬼們知道她的存在？看着凱厄斯毫無愧意的表情，加百列只能夠将想法放在了自己的心裏，誰叫她現在不在自己的主場呢？
“哦，對了！”加百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對着牆那一邊的吸血鬼說道，“我要不要現在把珍珠給你，省得我越看越心疼。”現在她就不想給了。
凱厄斯撫額看着牆，他确定小人魚的話中并沒有他想象的那層意思，但是對于一個單身女性來說，她難道不知道半夜邀請一個男性生物到她的房間是一種無限的行為嗎？經過加百列一天的打擊，凱厄斯開始懷疑起人魚們的教育問題。
“我知道了。”凱厄斯忽然很想給小人魚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告訴她，什麽事一個淑女魚應該做的事情。
然而在牆的這一面，加百列表情奇怪地看着牆面，剛才她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應該只是錯覺吧！她的血液裏似乎沒有預言的血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