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注定失眠的小人魚
（三）注定失眠的小人魚
誰可以告訴她現在是什麽情況，加百列少女覺得，她的臉上已經可以蒸熟一個雞蛋了！
凱厄斯也對現在的情況表示無比的尴尬，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對于身手敏捷的吸血鬼，沃爾圖裏的三大長老，他，凱厄斯而言，被一直有點呆的小人魚撲倒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對不起.”立刻直起身子的加百列，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開始道歉起來。她不是有心在吃豆腐的！良心作證！
“那麽你可以起來了麽？”雖然憑借吸血鬼的靈敏，凱厄斯完全可以自己站起來，但是，按照現在的位置，他沒有把握他站起來之後，加百列還能夠安然無恙。
帶着一臉歉意的表情，加百列站了起來。她已經将剛才抱怨的事情完全忘記了，小腦袋裏完全只有道歉的心思。
凱厄斯苦惱地笑了一下，他生命過去的一千年這種，從來沒有發現過如此難搞的生物，像他平常，如果看不順眼，只需要将對方化成灰就行了。只是對于這個忽然出現的小人魚，他不想動用這種暴力的手段，或許并不完全是因為簽訂的條約問題。不過在不能去找臭狗們麻煩的日子，找點新的事情來玩玩似乎也不錯。
“對了！”小人魚慌忙地從不知道哪裏的地方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或許是人魚一族的能力，凱厄斯想到。
“給你。”加百列的臉上出現了和下午時一樣的肉疼表情，或許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珍珠。剛準備說其實可以用另外方法抵債的凱厄斯，手中就被加百列塞上了小布包。帶着不同于吸血鬼的溫暖，忽然凱厄斯覺得其實敲詐一下小人魚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收到了。”凱厄斯懶懶地笑着，千年的生命讓他已經開始有些厭倦了，“對了，你有什麽打算嗎？”凱厄斯忽然很好奇，人魚們将這樣一張白紙放了出來，是有什麽任務已經缺人到了這種程度了。
奇怪地看了一眼凱厄斯，加百列回答說，“當然是旅游了，否則我要出來幹什麽？人類還沒有人魚好看呢！”
人類沒有人魚好看？凱厄斯不知道這和加百列說得話有什麽必然的關系，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可是他剛剛有這樣的想法，就得到了加百列進一步的解釋。
“我又不需要到人類中來找配偶，所以除了來玩還能幹什麽？玩不了多久，我就要回去了。”加百列用純潔的眼神向凱厄斯解釋着關于尋找配偶和到人類社會的必然關系。
“回去？回去找配偶？”凱厄斯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此時蒼白的心，他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像眼前這只小人魚一樣的存在，她存在的意義就是，玩然後找配偶嗎？對于他這種已經不可能擁有後代的吸血鬼來說，他人生唯一的樂趣恐怕就是撕裂臭狗了。
加百列仔細地思考了凱厄斯提出的問題，然後看向凱厄斯，“等我回去了之後，大概就到了适婚年齡了。”
凱厄斯愣了愣，忽然笑了，“那麽你知道，結婚對象會忌諱什麽嗎？尤其是你們這些人魚和精靈？”忽然想要戲弄小人魚的凱厄斯壞心地對加百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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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很純潔的小人魚用她單純地眼神望着凱厄斯，可惜沒有讓對方的心中産生任何的愧疚感。
“你不應該和陌生的異性随意搭話，你不應該随意和異性單獨相處。”據凱厄斯了解，人魚和精靈們的思想開放程度應該和上世紀的人類一樣。對于他們這些從來沒有存在過節操這種東西的吸血鬼來說，他們就像一張白紙。
“可是我沒有随意地和你說話，随意地和你獨處啊！我和你不認識嗎？”加百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這樣算是認識嗎？”
“我叫做加百列，對不起，忘記告訴你了，”加百列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麽，我們現在認識了，而且我每一句話都是很認真地思考之後才和你說的，我絕對沒有随意。”
看着加百列，凱厄斯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很幼稚，他的思想完全和這只小人魚，應該稱之為加百列的思想完全相反。
“我走了，你還是睡吧！”看着加百列有些睜不開的眼睛，凱厄斯忽然良心大發，完全忘記了他來的初衷，直到和加百列告了別，凱厄斯走出門外才忽然發現，他什麽時候成為一個可以稱為善良的吸血鬼了？不過，吸血鬼這種以血液為食的生物也不可能和善良挂鈎，除了卡倫家族那些所謂的素食者，他們才是異端。
想到卡倫家族，凱厄斯突然想起似乎阿羅已經對那群家夥不滿很久了，或許可以戰鬥，凱厄斯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了。他喜歡撕裂獵物的感覺，這也是他成為血族之後唯一的樂趣了。
然而一邊房間中的加百列，正看着天花板發呆，剛才，她已經确定今天晚上估計她是與美夢無緣了，嘆了一口氣，加百列忽然覺得她的臉上明天一定會出現傳說中的黑眼圈。
不過，剛才的那個算是親吻嗎？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加百列正在深層次的思考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親吻。但是她沒有觸電的感覺，果然應該不是吧？可是觸電的感覺又是什麽樣的？可是聽說，不能随意玩電否則會挂，果然，她還是不要有那種感覺的比較好。
忽然，加百列發現外面的吸血鬼似乎結束了游戲時間。果然，吸血鬼們如果整夜一直玩同樣地游戲也會厭倦吧？加百列想到了自己平常無聊的生活，開始同情連陽光都不能接觸的吸血鬼們了。只是她不知道，正是因為剛才她推到凱厄斯的壯舉，讓這群吸血鬼們對于她的話産生了一種威脅感。要知道，吸血鬼們過于優秀的聽力是一件讓凱厄斯都一些苦惱的事情。他已經再想封口的方法了。
說道推到凱厄斯，其實那只是一個種種巧合之下促成的意外中的意外。剛剛用腳走路沒多久的小人魚加百列表示，其實她還是不能夠很好地控制雙腿。然而跌跌撞撞也是自然，只是能夠推到凱厄斯卻是個奇跡，對方當時沒有注意，一顆珍珠的偶然滑落促成了這個意外的發生。
目光到處游離的加百列忽然發現了地板上已經成為珍珠粉的原珍珠，她忽然有些惆悵，這到底是她分給凱厄斯那一半裏的呢？還是她自己的那一半裏的？
苦惱地嘆了一口氣，加百列選擇了放棄這個讓她糾結的問題。
明天要出去幹什麽呢？加百列托腮思考着這一個重要的問題，她到現在才意識完全沒有計劃就跑出來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決定。不過，看着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大概要再意大利呆很久了，似乎也錯，聽過那個叫做意大利面的東西味道很不錯呢！
其實加百列對于人類世界的了解一直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從游歷回來的人魚們口中得知，要知道近幾年已經很少有人魚們上岸了，聽說如果被發現，會被解剖的。加百列忽然打了個寒顫，她可不想變成一只死人魚，她一定要小心！
睡不着是一件苦惱的事情，加百列一邊感覺到睡意已經侵占了她的大腦将近一半的領域，一邊悲劇的發現，她還是沒有辦法徹底入睡。想睡卻睡不着，在這個狀态下，腦袋連思考問題都很痛苦，難道真的像長老說的一樣，其實她的大腦都被水草塞滿了。可是她平時研究小玩意的時候，也還是蠻靈活的啊！
加百列發散性地開始思維，陷入了自我否定與自我厭棄的狀态，不過這種狀态對于她來說，也不過是明天就會忘記的事情。
另一邊，凱厄斯正看着窗外的月亮發呆，雖然他沒有辦法知道加百列心中的想法，但是他感覺到加百列不似睡眠狀态的呼吸頻率，他笑了笑，或許他明天可以看見一個活生生的大熊貓了。想到這裏，凱厄斯忽然發現，他已經不像剛成為吸血鬼時一樣，到處游歷，而是被困在這裏很久了。
其實或許最痛苦的事馬庫斯，只是不知，阿羅多久才能夠醒悟，明白其實對于他們來說，擴展家族的勢力已經不是必要地事情了。
一夜兩人同樣都沒有睡眠，只是第二天早上的情況完全都不同。
各種羨慕嫉妒恨，加百列撅起嘴，心中默默地詛咒眼前精力依舊充沛的吸血鬼，她自己已經像一只霜打得小青菜了，黑眼圈，就像一個幽靈。然而，眼前的吸血鬼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算是種族優越性嗎？
在心中默默碎碎念的加百列，忽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她的臉忽然充滿了紅色，剛才似乎是她的肚子響了？她昨晚似乎就沒有吃飯了？奇跡啊，原來和吸血鬼相處還有延遲饑餓時間的作用？不過這都是不是最重要的時間！
“想笑你就笑出來，不要憋着。”早就感覺到面前吸血鬼異動的加百列忽然擡起了頭，惡狠狠地對凱厄斯說，“作為一只人魚，吃飯是很正常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