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感到了幸福的小人魚

感到了幸福的小人魚

你能夠理解一個一起床就看到一張紙貼在臉上的小人魚的心情嗎？

撅着嘴看完信，加百列忽然有了一種委屈的感覺，有點想哭，但是堅強的小人魚是不會總是哭的。長老說過，如果把體內的水流盡了，人魚就會死的。

該死的家夥，小人魚想要撕掉手中的心，但是卻有一種莫名其妙地舍不得，真是可惡。鼓起了臉，小人魚化身成為包子。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加百列似乎開始有點明白什麽叫做喜歡了，會思戀，會傷心，會憤怒，戀愛就是所有情緒的集合體，唯獨不會有怨恨。加百列不知道喜歡和愛德差距在哪裏，但是她很喜歡和凱厄斯在一起的感覺。或許在她以後漫長的生命中，也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人了。所以，想要牢牢抓住，就像碰見，最完美的珍珠一樣。

義務什麽的，想通之後，覺得放在一邊也沒有什麽，現在大海，也不是他們人魚的天下了。人類的足跡已經幾乎踏遍每一寸土地。祖先留下的魔法陣，足以保護人魚們不被發現。想要進一步擴大活動範圍卻是不太可能了。與人類為敵并不是明智的選擇，尤其，是在他們繁殖後代能力極為低下的情況下。

這已經不是一個充滿魔力的時代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取代了魔力，其實，這樣的生活也并沒有什麽不好，加百列眼睛裏充滿一絲哀傷，如果當年也是這樣，或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那麽被動不是嗎？

加百列的臉上很快的浮現了一抹微笑，她第一次有了如此堅定的想法，只是她又想到了凱厄斯，有點生氣。

那個該死的家夥，就這樣走了，他們明明，加百列鼓起了臉頰，心中不由地有點擔心。之前要說對于這種行為有些反感，是因為人魚天性的和平，現在是徹底對凱厄斯的擔憂，這種事情，還是最好沒有比較好。

加百列開始思考，這就是不是愛情帶來的副作用，會總是想着這些以前從來不會擔心的事情。

這樣總是擔心，會容易變老的，不知道從哪裏聽到這種結論的加百列開始擔憂，不過，對于她這樣年齡的人魚來說，這種問題未免關心的太早。一個孩子，需要擔心她自己明天就長出皺紋嗎？

加百列托着自己的臉，開始苦惱起來。不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加百列将頭埋進了被子裏，不知道怎麽搞的，最近總是想要睡覺。

不斷地昏睡，所以沒有很多時間去想到凱厄斯，就算是這樣，加百列也開始發現城堡中吸血鬼數量的減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蔓延，加百列忽然想去凱厄斯所在的地方。這就是愛情嗎？開始多愁善感，學會愛，并不是一個簡單到只有幸福的過程。

時間并不會因為等待而變快，反而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變得煎熬。加百列的臉上閃過一絲郁悶，她今天總是心神不寧的，有些茫然，加百列第一次産生了走出城堡這一想法。

這樣有可能錯過和凱厄斯的相見，加百列心中有一絲猶豫，只是心中想要出去一下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她突然開始向外奔去，推開城堡的大門，幾日沒見的陽光，讓她的眼睛有點難受。

但是，即使眼睛中被淚水充實着，但是，想要看到的身影，也在第一瞬間投影在了眼眸之中，是凱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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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嗎？加百列不知道，只是她在那一瞬間迅速地撲倒了凱厄斯的懷中，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內心的激動就讓她失去了任何語言能力，“笨蛋。”

凱厄斯的心中有一絲輕松，一絲釋然，看見加百列撲進自己的懷裏，之前的一切心理包袱都已經消失。沃爾圖裏已經存在得夠久了，已經到了要消失的時候了，自己心中也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了。想到了失蹤的阿羅，現在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那個家夥了吧？不過，被一個小笨蛋罵成是笨蛋，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小人魚，你這又是怎麽了？”嘴角帶着一絲微笑，凱厄斯抱住加百列的臂膀卻沒有絲毫放松的跡象。

“笨蛋，傻瓜。”加百列擡起臉蛋，用紅色的兔子眼凝視着凱厄斯，“你，你怎麽可以丢下我一個人。”剛剛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滑落臉頰，加百列語氣中有一絲埋怨。為什麽不能夠在你危險的時候，讓我陪伴呢？

“好不容易再見面，能不能夠不要說這麽掃興的事情？”凱厄斯的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弧度，他知道小人魚一定會生氣，但是他無法确定他能不能夠在戰場上保護好她。只有這樣才是對她最安全的。

事實也這樣證明着，沃爾圖裏并不是永遠都能夠勝利的。

不滿凱厄斯已經很多天了，加百列怒氣沖沖地張開小嘴，咬上了凱厄斯的脖子，只是在未觸及凱厄斯的頸部肌膚之前，加百列的心中就有了一絲悔意。不是因為心疼凱厄斯，而是在心疼她自己。吸血鬼大理石般的肌膚不會讓她的小牙被磕掉吧？那以後還怎麽吃美食？

只是驚訝在她的心中蔓延，還有一絲心疼，她似乎嘗到了血腥味。

将小人魚的腦袋向後扯了扯，凱厄斯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小人魚一臉當機了的表情。等待着小人魚的詢問，凱厄斯已經完全抛去了前幾日的擔憂。

“怎麽，回事？”從凱厄斯回來到現在，加百列就沒能夠完整地講過一句話。驚訝已經不足以描述她此時的心情了。就連她在幾天前聽到吸血鬼們說2012會是世界末日都沒有這來的驚訝，畢竟，那不是發生在眼前的事情。

小心地将加百列臉上的淚水擦拭，凱厄斯明白已經沒有以往力量的他不可能傷到加百列，但是，面對心愛的女人，凱厄斯還是忍不住充滿疼惜，他願意為眼前的女人放棄一切。

“怎麽回事？快點回答我。”語氣中帶有一絲撒嬌，加百列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在凱厄斯的眼中是多麽的秀色可餐。

“說來話長，你希望我現在就站在這裏告訴你嗎？”沃爾圖裏的人沒有住在偏僻的地方，所以，他們現在正在被圍觀。好在意大利人對于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但就是這種習以為常的了然目光，讓加百列的臉通紅。

“趕快回去吧。”加百列拉着凱厄斯的衣角，決定好好地審問凱厄斯。

只是，回到城堡裏，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張開嘴的加百列就被凱厄斯乘虛而入。強勢而又溫柔，這正是她所熟悉的凱厄斯的作風。與平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這一次凱厄斯的吻是有溫度的。

忘記了初衷，加百列輕輕地抱住了凱厄斯。她知道她已經愛上他了。可是怎麽辦了，她就是一直一根筋的小人魚，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放手，所以，如果凱厄斯想要抛下她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踮起腳尖，加百列努力地回應凱厄斯，她想要凱厄斯也明白她的心情。想要珍視，最愛的人的心情。

只是加百利沒有想到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凱厄斯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性，對于心愛之人在懷的感覺又怎麽會忽視，加百列的主動只能夠讓他更加激動。

松開嘴，攔腰抱起小人魚，他已經等不及了。幾天來的擔憂全部變成了對于心愛女人的渴望。凱厄斯邁着急切地步伐向着床都方向走去，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的腳步。

。。。一下省略河蟹場面。。。要明白被河蟹被舉報的痛苦。。。孩子們，一場大抽搐。。。J·J河蟹地更加厲害了。。。向神獸河蟹膜拜，表示崇高敬意。。。

沒有詢問出任何想要的信息，反而被吃掉了。小人魚加百列憂傷的少女心被傷害了。

戳戳，加百列伸出自己的手指，戳向了整整作惡一晚的凱厄斯。

“不要鬧了。”帶着滿意的微笑，凱厄斯還有一絲困意，沒有了吸血鬼體質的他，現在也需要睡眠了。話說真是丢人啊，輸給了不放在眼裏的巫師，還少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這種感覺真是不怎麽樣。凱厄斯在夢中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下意識地握住了小人魚作亂的手。

撅起了嘴，小人魚的恢複能力也不是吹的。經過一晚的戰鬥，她竟然還能夠安然無恙，其實也并不是安然無言，她隐藏在被子底下的身體上，正布滿了斑斑點點的青紫。

有些困倦，加百列打了一個哈欠，決定繼續睡覺。誰讓凱厄斯太不給她面子了，竟然繼續睡覺，她也不理他了。哼，壞人。

只是加百列不知道，就在她蜷縮到了凱厄斯的懷中睡着之後，一雙恢複了原有色彩不再是紅色的眼眸默默地注視着她，眼神中有幽暗，有欲望，但是更多的是深情和疼惜。

嘆了一口氣，凱厄斯确定加百列并不知道她剛才所作的一系列行動對于一個早晨的男人來說是一種多麽危險的舉動。但是他不想要傷害她，他的珍寶——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