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但是想了想正文也是該放肉渣的時候了,就這樣好了!

不知道肉還合不合衆位的口味~【招手~

國慶大家都旅游去了吧,最經冷清了不少,弄得藍藍拖延症發作每次更得都很晚~(╯3╰)

困了,碎覺了~各位夜貓子晚安~

☆、64

唐季惟醒來的時候身體酸軟,微微疲乏。他坐在起來醒了醒神,才驚覺他昨日是在韓缜的龍床上歇息了。

他也沒有深究自己為什麽感覺如此累,只當是自己今日起來遲了,睡迷糊了而已。

“大人,您起身了?”李昇的聲音在帷帳外面響起。

唐季惟起身穿好了衣服,撩開帷帳,說:“皇上呢?”

李昇是知道內情的,自然對于唐季惟是多重尊重細致服侍。李昇招手讓伺候的人端着洗漱的東西近來,才彎着腰恭敬的回道:“皇上一大早就帶着随行官員上岸上去了,現在船已經靠岸,您先用着早膳?”

唐季惟搖頭,理了淡藍色的衣袍說:“我不用了,你下去吧,等會兒我得回去了。”

“是,奴才告退了!”李昇彎着腰退下,對于平常官員李昇是不用這樣恭敬尊崇的,但是唐季惟不一樣,在李昇心中他就是半個主子,自然對着他的禮儀和态度跟皇帝相差無幾。

唐季惟頭有些暈,坐在床上歇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走了幾步之後,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男精的糜味兒。唐季惟停住腳步,往回走了幾步側着頭看着櫃子旁邊的東西。皇上的房間裏怎麽會有随手扔在一旁的衣物?還是在櫃子角。

韓缜昨日把唐季惟髒了的那條亵褲扒了下來之後就扔到了一邊,還不忘給他換上了自己的幹淨的亵褲,由于都是白色的,剛剛穿衣的時候唐季惟并沒有發現。而今早起來的韓缜并沒有記起昨日被他随手扔了的亵褲,以為萬無一失,其實早已露餡。

彎下腰撿起了那條亵褲,磨砂着感覺有點熟悉,唐季惟拿到鼻尖嗅了一下,才看到那亵褲上的點點白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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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的眼睛一紅,頓時黑了臉,他還不至于清醒到自己在春/夢中發洩後還起來換了亵褲,想到昨日的躁動與難耐,唐季惟再沒有多少經驗也知道是韓缜動了手腳。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擊暈了唐季惟,若是兄弟互相發洩也是平常之事,關鍵是韓缜現在對他懷有異樣的心思,這就不能不讓他難堪和恥辱。想到自己昨夜像個女子一樣窩在韓缜的懷裏任他擺布,唐季惟就覺得心口悶堵得慌。

繼續待在韓缜的身邊的結果大概比今日好不了多少,唐季惟沒有想到這輩子居然會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還是自己以前朝夕相處的兄弟,他們有那麽多個同床共枕的夜晚,是不是也像昨夜一樣被占盡便宜他也不知?

唐季惟受不了以一個女子的角色存在于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地方,現在是韓缜在逼他作出選擇,他只是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已!

想清楚了之後,唐季惟的身體因為意志的恢複有點力氣了,撿了幾顆屋子裏并不起眼的珍珠,唐季惟決定離開。

隊伍已經全部停靠在岸邊,韓缜是希望唐季惟能多睡一會兒才沒有把他一塊兒給叫起來,皇帝随行的大部分官員都上了岸,所以當把守的侍衛看見唐季惟從船上下來也不足為奇,立刻給他讓開了一條道理。

唐季惟低着頭懷裏揣了幾顆珍珠,也面不改色的通過了門禁。岸上人群很多,大家都熙熙攘攘的想一睹這浩蕩的船隊和裏面的人。幸而現在皇帝不在龍船之上,留下來看熱鬧的百姓并不多,唐季惟穿着普通且低着頭,默默的溜邊融入了人群。

人群擁擠得很是寸步難行,唐季惟盡量往人少的地方移去,霍陽是個繁華的州府,自然是人頭攢動的,唐季惟個子跟南方的男子差不多,一混入人群就找不出來了,即使氣度出衆,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也沒有人在意這個虛無的東西。

入了當鋪當了一顆珍珠,唐季惟是行家自然不會被坑,當鋪的掌櫃的看他容顏氣度都不似常人,自然不敢坑騙他。 畢竟霍陽的官家子弟也是經常來往于街市,也有纨绔子弟賭輸了錢拿着家裏的東西在他這裏兌換過銀票的。

“您好走!”掌櫃的皮笑肉不笑的送客,雖然收了一個上好的珍珠,但是并沒有賺多少,這讓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了。

唐季惟進了票號換了一百兩的現銀,五十兩的碎銀子。在旁邊的成衣鋪子裏挑了一般家境好一點的公子穿的樣式和布料,匆匆忙忙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後巷沒人的地方,燒在了垃圾堆裏了。

才出了巷口,就看見皇帝的儀仗往這邊來了,兩邊道路的百姓紛紛下跪高呼萬歲,明黃色的八馬車架咕嚕咕嚕的在安靜的街道行走。

唐季惟立刻随大流的開始下跪,韓缜已經開始回去了,馬上就會發現他不在了,肯定先是傳召,李昇找人還需要一些時間,派人封鎖城門也是在兩個時辰以內,唐季惟暗自打算,他必須馬上出城去。

皇帝的威嚴不容絲毫亵渎忽視,但是也有大膽一點的人悄悄的擡頭一睹聖顏,但是黃色的帷幔把裏面遮了個嚴嚴實實,只剩下兩邊嚴陣以待的禦林軍和随行的諸位大臣。

而在裏肅穆端坐的韓缜,也絕沒有料到自己最珍重的人已經混入了人群,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聖駕一過,百姓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談論了起來,唐季惟費力的擠出了人群往集市走去。

唐季惟不能往京城的方向去,韓缜一發現他不見了自然就會派人往相府和唐府駐守,待他自投羅網。

既然看清了韓缜不會傷害自己的父母和蕭氏,唐季惟自然是大膽了一些的,當年鮮衣怒馬仗義江湖的願望沒有實現,現在拖着一副羸弱的身子,也照樣可以潇灑而去。

唐季惟租了馬車才發現,葉生還在船上!

他不見了,皇帝在找不到他之後一定是會遷怒葉生的,唐季惟從沒有這樣焦慮煩躁過,明明自由就在眼前,非還得步步受阻走上回頭路。

葉生不僅是一個奴才,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唐季惟把他和陸原都是放在同一個位置上的,平心而論他比陸原更要世故圓滑許多,有他再側,唐季惟這個從沒有走進民間的侯爺也可安心一些,至少不會被騙不知行情。

既然出于感情和利益他都需要葉生,故而唐季惟只好想辦法把葉生弄下船和自己一道走了。

客棧和民宿都不是上上之選,韓缜肯定是先封鎖城門再兵分兩路在城外和城內巡查的。唐季惟躲在馬車裏暗自思索,是現在趁大家還不知道他失蹤的時候去把葉生帶出來,還是等會兒趁亂進去再把人帶出來。

唐季惟支着下巴認真思考,老實說他在開始是被韓缜氣暈了頭腦,但是現在一想來未免太過于矯情了,韓缜再怎麽大膽無恥也不能不顧他的意願強上了他。而自己若是一走了之的話,“逃亡”之路想想也不是那麽的容易,他再也不能像當年憑借喜好和義氣就能義無反顧的站在韓缜這邊,扶持他登上皇位。

現在的他經歷了生死好不容易才見到了父母得了便宜老娘,若不是韓缜這過分的舉動,他是不忍擾亂這一池平靜的春水的。

唐季惟下了馬車,把馬車再次放到了馬集市上租借給了別人,商量好了下次他回來的時候就把馬車還給他,期間的租借費用他一分不取,但是得保證他下次來的時候能随時帶走。

馬老板自然是欣喜不已的,連連點頭承諾,還生怕唐季惟不答應似的,按了手印笑得開懷不已,大着肚子滿腦肥腸的樣子讓唐季惟再也不想再看到他滿口黃牙的交談下去。

匆匆離去之後,就裝作優哉游哉的往回走。聖駕早已到了,今夜要在霍陽過夜,沒有官員敢頂風作案下船找樂子,但是在江上行了好幾日,有些暈船的官員早就迫不及待的登陸稍作休息了。

唐季惟低着頭又走過門禁,侍衛一臉常色也不像是韓缜找過他的樣子,松了一口氣之後往自己所住的那所船走去。

葉生正在屋子裏面轉悠,一側頭就看到唐季惟推開艙門近來了。

“爺,您這是去哪兒了?剛才奴才去問大船上面的人也說沒看見你,你可還好?”葉生急急忙忙的問。

唐季惟關緊了艙門,坐在桌子旁邊到了一杯茶水,說:“我們不得不離開這裏了!”

葉生被吓到,因為唐季惟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好似在說“我們可以用膳了”。

“為什麽?”

唐季惟也不能解釋說是皇上對他有所企圖從而呆不下去了,随便捏造一個謊言也可以,但是唐季惟不想騙葉生,他寧願隐瞞。

“你就別問了,現在就當做我們惹惱了皇帝要被殺頭來對待,跟着我逃走你怕嗎?”唐季惟擡頭問,眼中的神采不減分毫,哪像是要被斬立決的人哪!

葉生懵懂的點頭,說:“爺,您說怎麽做吧!”

“離開!”唐季惟言簡意赅。

葉生皺眉,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恐怕不好躲過搜查,況且……”葉生本來想說“況且皇上對你非同一般”,但是又怕沖撞到唐季惟,就沒有說出口了。

唐季惟仰着腦袋盯着樓板思索,難道就沒有一個逃脫韓缜的圈套的辦法嗎?

為什麽一個皇帝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他喜歡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曾經被他一刀給切了?

船艙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唐季惟有些透不過氣,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什麽的,他覺得沉悶而難耐。

葉生突然說:“爺,我想到辦法了!”

唐季惟被他驚得側眼,說:“什麽辦法?”

“說書的經常都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何我們不隐藏在這艘船上呢!”葉生的眸子亮亮的,很是沉穩的說。

唐季惟歪着頭思索這個辦法的可行性,邊想邊說:“吃喝拉撒怎麽解決?”

葉生指着房間說:“在這裏不可以嗎?”

“我們要是不見了,這裏就不會有食物供應了,你覺得呢!”唐季惟嘆氣說。

葉生估計也覺得這是一個大問題,畢竟偷偷溜進廚房偷東西也太不是君子所為了,被發現了之後自己到是沒什麽,豈不是連累了唐季惟的聲名?

唐季惟擡頭,眯着眼睛說:“會泅水嗎?”

葉生點頭,他以前游走于市井之間自然是會的,他不解的問:“我們難道要跳江游回去?”

“這是逃亡嗎?這是自殺!”唐季惟瞧着他搖頭。

葉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覺得自己也太蠢了一些,春天的江水還是溫度很低的,他們游一段還可以,時間長了難免不會在水中抽筋而死。

唐季惟呼出一口氣,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但是他現在真的是難以面對韓缜了,他甚至想到他都覺得他們倆是肮髒的,男子與男子之間,他腦中總是回想起看到的那一幅圖,特別的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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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說的就是乃們!快冒個泡安慰一下哀家,國慶快完了好憂傷啊~

在家裏好舒服,一點不想去學校啊!【抓狂臉....

PS:謝謝兩位的地雷,麽麽噠~送上烈焰紅唇一枚

殇撷秋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1 20:55:44

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4 23:47:56

☆、65

韓缜回了船艙,上岸巡視了一圈讓他看到了一個繁榮且民風淳樸的霍陽,心情難免好了起來,不能陪着唐季惟一起醒來的不爽也漸漸抵消掉了。霍陽是個繁盛的州府,治下的嚴謹讓他認為霍陽知州是個可堪大用之人。正準備提腳去看裏面“睡着”的唐季惟,李昇就禀報說唐季惟已經離開了。

“你沒攔住他?”韓缜皺眉問。

李昇哂笑說:“主子,唐大人那個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哪兒敢阻攔啊!”

韓缜只覺得李昇太過無用,好好一個人都可以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弄得他心裏欠欠的但是又很明白這并不是李昇的錯。

韓缜回了書案面前,此次南巡并非是為了游山玩水而來的,他現在案牍上堆着的奏折和密報都說明這個國家存在的問題還很多,他以前在京城只是高高在上的指揮運作,即使有許多探子為他探取各種民間消息,但是沒有這樣親自走下神壇來體察民情,他永遠都不能算作一個英明的君主。

縱然此時他沉迷于私情之中,但是他仍舊背負着他的責任,他從未忘記的使命,這仍然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的一條道路。

韓缜批複奏折,想起了唐季惟心中旖旎的情緒又升騰起來,又突然想起了什麽,身軀猛然一震,立馬大聲的叫來了李昇。

唐季惟和葉生計劃好從水上走,跟着聖駕一起從江面上南下,這樣才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他們怎麽想怎麽在陸地上找也是徒勞無功的。

葉生點頭贊成了這個辦法,他們可以先泅水到一艘漁船,然後躲藏在漁船裏順着大部隊南下,此法是諸多辦法中最妙的一招了。

“事不宜遲就趕快收拾一下吧!”唐季惟站起來笑的很是輕松的樣子,作為第一次逃避事實的人群,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從容。

葉生鄭重的點頭,然後就開始在櫃子當中收拾細軟和銀兩,要輕便易帶又考慮周全,這樣想着拿着就花費了一點時間,唐季惟心裏縱然萬般思緒這時候也已經下定決心了,也是不願意更改的。

“爺!收拾好了,走吧!”葉生提着小巧的包袱低聲說道。

唐季惟點頭起身,葉生拉開艙門貓着身子就想着躲過巡邏的官兵。

唐季惟看着葉生停在了門口,便走上前說:“怎麽了?”

葉生側開讓出位置,跪在地上。韓缜怒發沖冠負手而立的樣子就出現在了眼前,魏琳帶着一隊禁衛軍圍成半圓牢牢的堵住了出口。這都是皇帝的親随,自然是利刃出鞘血腥味兒十足的。

唐季惟眉眼上挑 ,看着韓缜可怖的表情沒有作聲。

韓缜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最深處傳來的冷寂和可怕,“是你跟着朕走還是朕讓人綁你走,選!”

唐季惟把葉生從地上拉起來,說:“他只是随從希望你不要濫殺無辜,我跟你走!”

韓缜黑着臉轉身就走,魏琳上前“請”唐季惟跟着他們離開。

唐季惟看着葉生被韓缜吓得一臉慘白的樣子,安慰說:“沒事,自己在這裏好好住着,我也會無礙的!”

葉生木然的點頭,到這一刻他才相信唐季惟的話,怪不得爺要匆忙計劃逃走,皇上的眼光和淩厲的氣勢讓他腿腳發麻,他由此不得不相信唐季惟和皇上有了嫌隙。

唐季惟經歷了殘酷無比的地牢的刑罰,自然面對只是想用眼神吓唬他的皇帝沒有像其他人那麽的膽戰心驚了,跟着他進了皇帝專用的船艙,唐季惟也沒有解釋就兀自站立一旁。

魏琳和李昇悄悄的退了下去,艙門一關,厚重的聲音傳來,唐季惟的心咯噔一下就亂了頻率。

韓缜背着身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怒氣,他不能再次讓情感戰勝理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他逼走了他心愛之人一次,便再沒有第二次了。

韓缜轉過身,平息了怒火,看着唐季惟有點慌亂的神情便覺得心裏好受了不少,面上柔和了許多,看着唐季惟已經平靜下來的樣子,沉聲說:“如果是為了昨晚的事情,朕道歉!”

唐季惟擡頭看了他一眼,僵硬的說了一句:“不必!”

韓缜深吸了一口氣,俊朗硬氣的臉龐有些許的尴尬,但也只是瞬間即逝的事情,“朕答應你不會再對你做如此的事情,你不要想着離開!”

唐季惟面目放松了許多,抵着門板,說:“那你大可以放我走,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想着這些事情嗎?現在你不作為了,那我對你還有什麽用呢!”

韓缜捏緊了拳頭一腳踹翻了書案,氣勢洶洶的盯着他,聲音大的吓得外面的李昇一個顫栗。

“朕到底要怎麽做你才可以原諒朕!顧貞觀,你不要得寸進尺!”

李昇慌忙看了一下周圍,确定沒有人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唐季惟直接一腳踹上了凳子,雖然實木的凳子讓他的腳疼痛不已但是他依舊不服輸的據理力争,說:“什麽叫得寸進尺?如果不是你對我做出如此惡心難以忍受的事情,我會擔着父母被你責罰的風險逃跑?青史上有哪個皇帝會對着臣下發/情?是你不要得寸進尺才是!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所作所為!”

韓缜黑着臉看着唐季惟踹翻了凳子,看着他有些走樣的神情就知道痛得不輕,換做以前韓缜肯定會心疼不已的拉過來看看,但是現在雖然仍舊心疼,但是他卻只恨木頭還不夠硬,不能把他給痛回神,痛明白!

腳上突突的作疼,唐季惟忍着沒有彎下腰看看,瞪着韓缜絲毫不肯落了下風。

“朕不會如此了,以後你就是一個普通的臣下,朕保證!只是,你莫要再想着離開的事情了,朕受不了!”韓缜繃着臉看起來面色很是難看,但是還是說出了這一番保證讓唐季惟留下來。

若是連人都走了,那麽他的攻心之路還有何企圖呢!他不過是想和他白頭到老而已,怎麽就讓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呢!韓缜心裏發苦。

唐季惟本來也不是很堅定着離開,他有太多要顧慮的事情要仰仗韓缜,他的生身父母還是代罪之身要被日夜監視,若無韓缜的旨意怕是那一絲絲的恩德也蕩然無存,性命堪憂了。而便宜老娘更是孤身一人無人照拂,他不再是那個可以仗義江湖的顧貞觀了,他有想要保護珍視的人。

“但願你能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唐季惟輕笑着說,無視韓缜的眼光逼迫,忍受着腳下的疼痛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

“大人,您......”李昇幫忙拉開艙門,看着唐季惟額頭的冷汗,關心的問。

唐季惟的腳背定然是腫起來好高了,但是他只是點點頭,笑得儒雅風致,說:“謝謝關心,我還好,告辭了!”

說着就走遠了,李昇也只能望着那個固執的身影嘆息不已,這一場戰争,什麽時候才是終點,他好似望不了頭了。對于不肯歇戰的兩人,同樣固執的要命,徒然只能讓旁觀的人嘆息無奈了。

“葉生,快給我找點兒藥!”唐季惟吸着氣進了屋子。

葉生驚得立馬站起來,看着唐季惟一瘸一拐的樣子說:“爺是哪兒傷着了?”

“踢到鐵板上了!”唐季惟皺着眉頭惱怒的說。

這還得了了?葉生一震,即刻就鑽進櫃子裏面搜尋藥膏,繁雜的東西極多,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又亂弄了許多,他又不是随身伺候的侍女,自然是手忙腳亂的還是找不到化瘀止疼的藥膏在哪裏。

“唐大人,鄙人姚淳于求見!”艙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唐季惟坐在床上疼得冷汗直流,看着葉生翻來倒去的也找不到藥膏,雖然知道姚淳于多半是韓缜派來的,但是生理的疼痛還是戰勝了心裏的厭惡。

“姚大人請進!”

葉生又趕忙把院首大人領進了內室,唐季惟輕輕把腳放在了榻上身子靠在床上,白嫩如玉的腳背已經腫起了很高,青青紫紫的一大塊兒看起來很是駭人。清秀的面冠也慘白如玉紙,額上沁出點點汗珠。

姚淳于立刻拿着藥箱翻出了東西,先前受到了皇帝的提點帶的都是些化瘀止疼的藥,根據輕重緩急各有分類,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唐季惟看着很是頭疼,那藥味兒聞着也很是熏人。

“唐大人,您這是算傷得較重了,我這裏的藥膏味道有些濃厚,您忍着點兒!”姚淳于看着觸目驚心的傷勢也不知道到底撞到了什麽地方上去,能讓腳背腫的看起來幾日都走不了路,他也只得按照最重的傷勢處理,這樣總該是沒錯的。

“麻煩姚太醫了,都怪我自己走路不當心。”唐季惟抿着唇淡淡的說。

姚淳于擡頭看了他一眼,覺得太失禮又趕忙低頭,像是沒有看出唐季惟是踹在某件東西上的傷勢,說:“大人接下來的日子得卧床休息了,雖然沒有傷筋動骨的,但是太過于着力也是對傷勢無益的,好得慢了待在這一方天地又是煩悶的很,大人務必要謹記醫囑才是。”

估計是以前唐季惟太得聖寵忙碌不停的,給人留下的感覺永遠是微皺着眉頭獨自站在對立面舌戰群儒為百姓謀利,沒有一刻是閑暇下來悠然自得的。

唐季惟雖然疼痛難忍,但是還是笑着回應道:“現在卸了官職只是教導太子并不繁忙,況且殿下現在不在此處,便沒有其他的煩心事了,太醫放心!”

姚淳于點點頭,說:“藥膏已經放在這裏了,每日換三次,三天之後我再來複診!”

唐季惟道謝,“葉生,夜色暗下來了,去送送姚大人!”

葉生立刻弓着腰笑着送出了院首大人,唐季惟在屋子裏盯着自己饅頭大小的腳背苦笑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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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國慶玩兒得太嗨皮了,拖延症犯了我忏悔!【包子臉

☆、66

自從那日皇帝鄭重保證了往後對于唐季惟的态度,算起來也有三五日沒有見面了。倒不是韓缜真的放下了,只是唐季惟故意避之而已。他本就是太子太傅沒有領實職,自然也不必每日到皇帝跟前兒晃一圈了。

韓缜一路南下案牍上堆起來的折子有增無減,這讓他一定程度上也緩解了對于唐季惟一事的糟心程度。

葉生惶恐的迎回了唐季惟,想到那日皇帝的神情和氣勢不免心悸,他了解皇帝甚少,可也知皇帝是最不好想與之人,斷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即使唐季惟每日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讀書寫字吹吹江風,看似惬意悠閑,實則夜裏葉生仍舊在外間可以聽到翻來覆去難眠的輕響。

葉生并不是多話之人,皇帝與唐季惟之間的關系,他伺候主子許久,心中到底也明白幾分,眼中看到的是他們之間有默契也更多的是有一番較量。皇帝對于自家爺的壞脾氣來之不拒,倒是看着平素雅致溫和的公子有一些跳腳的情緒。自然知曉了內情,葉生就更堅定了要跟随主子為他分憂的心了,皇帝和唐季惟之間絕不會這麽簡單下去,他似乎有些玄妙的預感。

唐季惟坐在甲板的躺椅上悠閑的舉着茶壺斟茶,旁邊還有一兩名歌妓在撫琴吹笛,伴随着悠悠的江風和美人在側的清香,他堅定了自己不會短袖的想法,軟軟柔弱的女子固然麻煩多事,但是比起硬朗厚實的男子,他還是覺得女子更得他心。

随行的一衆官員自然不敢招妓或者在自個兒的船上歌舞升平,大作樂子了。但是一路而來有些地方官員獻給皇帝的美妾歌姬不計其數,韓缜深谙白為官之道,不能杜絕這樣的風氣完全扼制了他們想讨好聖心謀求高位的出路,想要所有的官員都兩袖清風身心健康是不可能的事情,對于他們獻上來的珍寶美妾,韓缜也不撫了他們的美意,只是都分賞給了随行官員。

唐季惟搖晃着腦袋哼着曲子,他比以前看似更自在悠閑了許多,連同船的官員也覺得如今他不在朝了這深蘊氣度也有些變化了,看起來不再是那個咄咄逼人巧舌如簧的狀元爺了。

韓缜聽了魏琳的彙報當即又随手砸裂了書案上的鎮紙,上好的青玉就碎成了星星點點了。

李昇趕忙帶着人打掃了去,現在沒有了唐季惟這個定海神針,皇帝暴怒找茬的事件越來越頻繁。

忙碌之中還要防備着後院被挖牆腳的韓缜并不好過,他向來對于唐季惟采取的手段就是恩威并施連哄帶騙,不然也不能讓他輕易承認了他是顧貞觀去,也不會讓他即使承認了他是顧貞觀又遠離了他。這一步一步費盡了他的心血,倒不是有法子有多麽難想,而是顧貞觀歷來就是不受約束自成一派之人,他實在是算計不到他的反應和對策。

韓缜想好好收拾一下他,卻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本來就是想頂在腦袋上好好供奉的祖宗,自己又怎麽忍心下得了重手?

所以,老謀深算如皇帝,也是奈何不了情人分毫的。韓缜幾乎要捏碎了手中的毛筆,咬牙切齒的想,顧貞觀那個倔驢不是那麽好拿下的,而如今看來他只有放着後院起火的危險先費心攘外了。

韓缜在國事和家事之間煩惱平衡,唇上都快起了燎泡也沒有扔下筆杆子抗人去,可想而知內心的惱怒憤懑了。可偏偏還有人不識時務要撞上火山口,李昇攔也攔不住就只好通報了。

“楊堤?他有何事上奏!”韓缜皺着眉批閱奏折,聽到楊大将軍來訪眉眼未擡,直接就想攆他出去。

李昇苦笑着說:“奴才也問不出個名堂,還是請大将軍進來答話吧!”

韓缜的耐心已經瀕臨極限,淮南一地的鹽課讓他直接想切落一幹中飽私囊不辦實事的官員的腦袋,偏偏鹽課是國家經濟根本不能下重手治理,官商勾結已經夠讓他火大,又跑出什麽個邪教組織宣揚人人平等的教法,韓缜身邊的氣壓創造歷史新低,李昇縮着脖子感覺頸上涼飕飕的。

“宣他進來!”楊堤的面子,韓缜還是要給的。

哪知,楊堤一進門就撩開袍子下跪哭訴,一個年過不惑的一方大将竟然跪在韓缜跟前兒哭得涕泗橫流全無形象,伏在地上以頭搶地連連求饒。

韓缜被他吵得不耐煩,只好放下筆吼:“有什麽就說話,哭哭啼啼的莫不是學三歲稚童還未斷奶!”

楊堤哭訴,常年呆在軍中曬黑的國字臉沾上了眼淚看起來極其滑稽,但是又一本正經的求皇上放他一馬。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話都說不清楚朕如何饒你!再在朕面前哭一聲朕就剝了你的皮讓你到外面可勁兒求饒去!”韓缜黑着臉說。

楊堤看已初見成效也不學娘們兒撒潑了,抹幹眼淚直言:“皇上饒了臣吧,臣知道皇上愛民如子更是朝廷無數官員的楷模,皇上賞賜美妾本應該是感激不盡榮耀無比的,可臣家中已有賢妻,實在是不能跪謝聖恩哪!”

韓缜心中了然,對楊堤的嫡妻剽悍之名也有耳聞,被楊堤這樣一鬧倒是憂愁去了大半,平日裏就看着他黑着臉訓示軍中将士的威武,治下嚴謹又剛直不屈,只是一張嘴就韓缜通常就想要抽他,因為此人固執不堪甚少屈服,韓缜一貫都是把他扔在一旁讓他自生自滅。如今看他哭哭啼啼做娘态,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男子三妻四妾已屬正常,在朝官員随行多有有妻有子之人,別人都能安然受下,你怎麽就不行呢?”韓缜嘴角噙笑,面目倒是嚴肅正經,身上淩厲的氣勢到時褪了一大半,竟看起來笑話來了。

“皇上!您別見死不救啊,老臣內子剽悍之名遠近皆知,皇上賜了兩名美妾婀娜多姿是不錯,可也架不住內子舞刀弄錢的打整,往後定然是性命不保的呀!還請吾皇收回聖谕才是!”

楊堤不是侍奉君王一日兩日的人,看韓缜如今的神情就知道此事沒有那麽容易讓他收回成命,到讓他興趣盎然的樣子。即使楊堤在心裏暗恨皇帝不地道,這下也不得不低頭認栽認人發落。

韓缜狀似發怒,一拍桌子威嚴十足,朗聲道:“禦賜侍妾怎有性命不保之說,朕恩澤于你乃是看重于你,保不住這兩名美姬的性命你也是馭家無術,連家裏的妻子側室都平衡不了,朕還怎麽相信你能駕馭數十萬大軍為後秦開疆擴土,你的大将軍之職是不是朕也要重新考量了!”

楊堤被韓缜這一通棍棒打得頭昏腦漲,臉上用辣椒水熏出的淚水早已蒸幹,倒是額頭上的冷汗滋滋外冒。

楊堤和妻子琴瑟和鳴多年,乃是少年夫妻最有感情的,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側室也沒有幸過房裏的丫頭,可謂是一段佳話了。可楊夫人就有一點不好,醋意極大無人能與之匹敵,平時捕風捉影之事都能上綱上線的警戒敲打楊堤一番,更遑論這次帶回去活生生的人了。

楊堤臉色灰白,想起妻子的威武行徑不禁有些招架不住,皇帝卸了他的官職總不會殺身吧,可帶回去姬妾……楊堤覺得還是一早表明态度的好。

“皇上,臣蒙受皇恩多年自當是精忠報國赤膽忠心的,皇上因此要撸了臣的官職臣也無話可說,內子是臣的糟糠之妻絕無廢棄的可能,臣只有枉對皇上的一番栽培回家種田了!”

楊堤心裏暗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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