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麗地......遲到了!
她從來不知道學生會竟然這麽嚴肅,更不知道學生會是如此的高逼格!
主席一人,副主席若幹,然後接着是各個部長,再副部長,秘書,最後還有苦逼逼的幹事。
而童羽就是那苦逼逼的幹事其中的一名!
憑啥啊?
她好歹也是班長,原本也是被半強迫地入了學生會,沒個部長坐坐就算了,好好好歹給個秘書也好啊。
童秘?羽秘?一聽就是上檔次的顯容貌的花瓶!
如果蔡青在的話,一定會說,如果姓卞呢?直接稱便秘?
......
“哎,遲到的那個?”前面一排坐着的學習部的副部長對童羽吩咐道。
童羽連忙湊上前,哈巴地說道,“童羽。”
“哦,童羽,”他手指點着,“你去給主席,副主席倒杯水。”
“哦。”童羽提着熱水壺就奔向前方高高而坐的那幾位‘大領導’,一一斟滿,直到最後一位剛要倒,發現杯子被一雙漂亮的手挪走,童羽跟上,又挪,如此好像與她故意做游戲,童羽怒了,一擡頭,登時望入一雙狹長充滿挑釁又興味盎然的雙眸中。
哇靠靠,鐘逸辰!
像是見鬼了一般地登時要跳開,要不是鐘逸辰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她手腕,童羽險些就被手裏水壺裏的水濺燙着,裏面還呼呼冒熱氣灼燒着手背,頓時讓她清醒。
鐘逸辰眉頭微蹙,“這麽莽撞!”話語中充斥着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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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有些委屈,連忙倒了水就奔到了最後一排,然後挪着椅子找到兩個挨靠特別親密無間的地方躲着,就開始一頓心理咒罵。
不帶這麽玩的,一個學校出來的,一個是T大招牌專業,一個是T大分數最低的專業,一個是學生會的領導團人物,一個卻是學生會最底層的小幹事。
整啥子喲?
鬧哪樣嘛,鬧哪樣嘛?
童羽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是聽不進前面學生會主席烏拉烏拉那領導式的講話,然後就在這念經的模式下......發愣......再就......呼呼ZZ......
......
夢裏她好像夢到了神,她跪在地上,向神問道,“神啊神,你為什麽對我如此不公平?”
“我給了你T大,難道還不公平?”
“可是我不想經歷這些,你能幫我屏蔽掉嗎?”
“可以。”神很偉大地回道。
童羽樂開了花,然後一閉眼一睜眼。
靠,歲月是把殺豬刀啊,直接邁入了老年,看着鏡子裏滄桑又白發的自己,簡直目不忍視,內牛滿面。
神啊神,我是要你幫我屏蔽掉這些人,不是讓你直接把我送上人生的完結啊?
......
童羽淚眼婆娑地掀起了眼簾,再一望,竟然會議已散。
但是卻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圍了一圈人,一個個手拿着筆啪啪地極其認真地在本子上記錄着,她循聲扭着快要睡斷的脖子望去,鐘逸辰竟然站在她的身後繼承發揚着學生會主席模式哇啦哇啦地說着。
他轉過身,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同于如夢初醒的懵逼臉,不禁勾唇一笑,“童幹事睡得可好?”
童羽緩緩起身,朝着一圈人尴尬笑着回道,“好......”
“既然醒了,說說你想法。”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向本子上一彈。
想法?啥個想法?她都不知道他們這群“狐朋狗黨”在說什麽?在做什麽?
“我......“童羽緩緩起身,遲疑了下,“好,很好,簡直說得太好了,我贊同,我認可,我沒意見。”還不忘地手掌呱唧呱唧。
一圈人開始捂嘴偷樂。
鐘逸辰眼底泛着半是冰冷的笑意,“誰都沒發表意見呢,你是第一個!你的‘好’指什麽?”
......啊?
童羽登時臉紅地垂下了腦袋,暗罵鐘逸辰太陰,明明是自己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又何必呢?
鐘逸辰收回目光,手拄着童羽的椅背,“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童幹事,記得回去寫一份學習部的計劃,下個禮拜一交給我!”
“我......我?”童羽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不然呢?”鐘逸辰挑眉,指了指自己椅子背上的名牌‘副主席兼學習部的部長’。
啞巴吃黃連,明顯地拿官威嘛!
嗚嗚嗚!
“哦。”童羽收拾着筆和本子就出了會議室。
不幹了,不幹了,她要申請退學生會!
作者的話:關于大學的學生會,主席與副主席基本上都應是大三大四,本文為了人物設定,在學生會上有些脫離實際。所以,不必考究!
079有染之警告
當晚童羽就追殺到張一鳴的宿舍,偏巧他同宿的人又不在,大有一種“山中無好漢,猢猻稱霸王”之勢。
“我要退學生會!”
張一鳴正噼裏啪啦地輸着報告,沒有扭頭,“理由?”
“理由?還要我理由?”童羽幾乎快要崩潰,“我沒申請要入學生會,是你們強迫我進去的,違背我當事人的意願,這個理由絕對充足吧。”
張一鳴停下手頭的工作,看向童羽,“小羽,你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也想進學生會嗎?你知道這對你将來就業是個很好的資歷嗎?要不是你是班長,不用填寫申請表,不用等到九月中旬的統一面試再篩選過程,說句實話,你未必能進去!”
“不帶這麽刺激人的。”童羽一屁股坐在他屋子裏凳子上,順手拿起一個大蘋果“吭哧”就一大口。
張一鳴嘆道,“跟你說實話吧,你算很走運,我在學校這麽多年,沒有一屆學生會有破格一說。”
童羽滿臉的不屑,“我不要什麽破格,我要“好”格。”
張一鳴無奈,“說白了,就是給你一個走後門的機會。”
“我童羽堂堂正正,有大門不走,非讓我走後門,你說說你們......好好的一個祖國小花朵就要斷送在你們這群靠權利靠金錢的庸俗人手中。”童羽撅嘴,“還有什麽學習部,我學習都是T大最後一名了,還給我搞個學習部,這不成心侮辱我嗎?”
張一鳴呵呵笑着站起身,“誰讓你考那麽低分?認清現實,踏踏實實幹事,別讓人家再說你‘不行’兩個字。”
童羽一看張一鳴也是一個慫貨,擺明地就是一個領導話的執行者,也便再沒多廢舌。
臨走時,将盤子裏剩下的三個蘋果揣入懷裏,大搖大擺地出了宿管站,沒想,卻正好看到鐘逸辰正站在門口路燈下與他們的李輔導員聊天談話。
童羽與李輔導員也算是半個熟人了,要是平常必定會熱情地打招呼,但是礙于鐘逸辰也在場,下意識地就耷拉下腦袋假裝沒看見地鴕鳥式奔進......眼見着快要離自己的宿舍還有十米之遠,心情逐漸踏實,腳步放緩,卻沒料到,在剛要踏入宿管門口剎那,後衣領突然傳來一股撤力,再然後......
童羽被拖入了一條小黑道兒上!
嗚嗚嗚,嗚嗚嗚。
如果哭泣管用的話,要警察有什麽用?
鐘逸辰低頭俯視着她,“你跑什麽?”
“你追,我當然跑!”童羽抽噎道。
鐘逸辰譏笑,“你哪只眼看見我追你了?”
“也是,你腿長,是用走的。”童羽一臉委屈,"好吧,怪我自己腿太短......”
鐘逸辰雙眸凝視着她,腳步挪近,手臂才要揚起,童羽猛地擡頭看他,“你是看上我懷裏的這三蘋果了嗎?”
鐘逸辰一怔。
“我也覺的這蘋果紅得太耀眼,不過賊好吃。”童羽瞅了瞅,掂量了掂量,選了一個最大的留下,将剩下的兩個向鐘逸辰懷中一推,“這兩個給你了,就當是為你考上T大的補送祝福禮,好歹咱們也算是同學一場,欠你的錢我會還。就是......就是拜托......鐘部長,你手下留點情呗?”眨巴着眼睛,一副楚楚可憐樣。
鐘逸辰望着兩蘋果,忍不住笑了下,又嘆了口氣,“計劃書會寫嗎?”
童羽果斷搖頭,“聽都沒聽說過,再說,我電腦都沒有。”
“周六下午四點和宿管阿姨說一聲回家,然後在東大門口等我。”鐘逸辰淡淡地說道。
“哦。”童羽乖乖點頭,遲鈍了會兒,又問,“幹嘛去?”
鐘逸辰手指戳了下童羽的腦門,“笨啊,幫你搞定計劃書!”
“哇......萬歲萬歲萬萬歲!”童羽歡呼跳躍,圍繞着鐘逸辰開始轉圈圈,“我就知道,鐘同學還是顧及舊情的,我就知道,你不會坑我的。哈哈哈。”
鐘逸辰深深地注視着她,腦海中突然想到穆曉玲畢業前對他說的一句話:鐘逸辰,你這輩子完蛋了!明明可以成大事的人,明明詭計多端無人能駕馭的人,末了,卻敗在了一個幼稚園程度的心機、總是跟你暧昧不明思緒的女生身上......
出了小黑道兒,鐘逸辰伸手将童羽懷中的三個紅蘋果全拿走,理直氣壯地說既然是賄賂品,那悉數全收!
童羽原本還笑着告別的臉再走進宿管站一刻,終于繃不住哇地哭了,MD,黑心啊,一個都不給留!果然有錢人就是壞!祝他吃的三個蘋果全都是黑心兒,黑心兒,黑心兒!重要事情想三遍!
鐘逸辰轉身向回走,直奔向之前童羽出來的輔導員宿管站。
宿管阿姨其實早已注意到鐘逸辰,畢竟這麽帥,這麽養眼,都說女人四十如虎,雖說不能來實際,但想不犯法吧?看到這帥小哥靠近,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躍得毫無章法。
“阿姨......”
聽到這聲稱呼,宿管阿姨直接醉掉,簡直快要直呼120,“哎……”
“如果我沒記錯,學校是有規定的,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宿舍抑或是輔導員的宿舍,但凡是異性是不是都不允許随便進入的?”沒等宿管阿姨反應過來,第二彈冷冰冰的箭再次射擊,“你這樣無視學校的規章制度,誰批準的?”
“啊?”阿姨一臉懵,都說蛇蠍女人心,卻沒想過原來漂亮的男人亦是如此,更何況眼前的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兒,嗚嗚嗚,被壓制得完全擡不起頭來,“沒、沒誰。”
鐘逸辰銳利的雙眸浮上冰冷之色,“這次是警告,如果我再看到一次,直接上報校領導。”
“……哦。”宿管阿姨哀戚的心理越發明顯,連個目光對視都不敢,感覺腳步聲已離開,這才大氣喘了出來,雙手拍着胸脯,“哎喲,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想了一會兒,連忙又起身,胖乎乎的身材直接奔向張一鳴的宿舍而去……
……
080有染之赴約
秋高氣爽,碩果累累的九月裏,葉子漸漸枯黃,人們開始悵然若失,神經抑郁的人開始……自殺的傾向。
當在電腦上敲入‘九月’兩個字後,出現各種的搜索條:九月的天氣,九月的英文,還有代表九月的菊花。當然更為主要的還有……情色九月!(嘿嘿嘿地傻笑三聲)
在這個九月裏,童羽流着鼻血伏在桌面上較勁腦汁地寫着“入黨申請書”!
“啊,敬愛的黨組織,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産黨,願意為共産主義事業奮鬥終身……”
按照張一鳴的說法,就連入黨在大學裏都是要靠權靠勢的,要沒有他給她戴在頭頂上的這頂‘班長’帽子,大四畢業也甭想碰一下。
雖然會遭到憤恨,尤其是原本學習很好的學生,這次卻沒輪上,童羽表示深深的內疚,拿着入黨申請書就奔那女生的宿舍,“敬愛的小何同學,”那名女生叫何燕,“請允許我謹代表我們偉大的黨對你表示無比真摯的歉意,在這條漫長又光榮的入黨路上,我一定會奮不顧身為你墊石鋪路,讓我做您的炮灰吧!”
何燕及宿舍的三名女生聽完以後,呆愣住了。
……
反正,至此,何燕與童羽也算冰釋前嫌,甚至還相約周六一起去逛街。
話說,來首都也快半個月了,竟然連逛街的機會也沒有過,其一是因為沒錢,其二路癡,其三……最重要的還是沒錢!
童羽翻開自己的錢包,從開學到現在雖然一直省一直省,結果拿出自己所有的錢也沒人家一個月的零花錢多。
走在首都最繁華的路段,童羽感覺茫然無從。
何燕拉着她進了一家西單商場,這裏人流不息,年輕女孩兒居多,穿着新潮,打扮入時,童羽越發感覺格格不入。
索性,她也就陪着何燕挨個地轉來轉去,飲料何燕請,小吃何燕買,童羽不過費費舌打發一路的無聊。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一個‘三陪’。
她不理解,女人為什麽這麽喜歡逛街?走了半天未必都會買一條小內,可是卻樂此不疲,覺得這一天超值。在童羽看來,要不是有手裏的這些免費品,說什麽她也不會再來第二次。
更為關鍵的是:MD,鞋底都磨去半層厚了……
要說這半天的收獲,倒是還有一個,無意間去廁所時碰到一個怪人,這人不小心碰掉了童羽的眼鏡,在連聲對不起擡頭的時候,突然眼睛放亮,然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繞着她走了一圈。
這感覺……就像是農村裏買小豬崽的養殖戶,仔細審視小豬崽身上有傷,種好不好……
然後,這人遞給了童羽一張名片,說随時等她電話。
雖然說事件蹊跷,但還是令童羽感覺有些要走運的态勢。
她一直搞不明白,明明彪好,種也好,上市了這麽久……卻至今無人理會。
現終于被人問津一下下,感動無以複加。
拖着快去掉半條命的身體回到了宿舍,直接爬上床。
“我跟你講哦,這部電影真的超好看。”
“真的?”
“我騙你?男主超疼女主,那個寵啊,那個溺啊,默默地守護……”
“那我搜搜看。”
“你就搜《101斑點狗》。”
“……”!!!黑線三條。
說了半天,原來在說狗,依然逃不過‘奇葩’的帽子。
但是自從上次燈爆滅事件以後,宿舍的兩大姐一下子轉性握手言和,言歸于好,說起來,童羽簡直就是那牽紅線的‘月老’,但是這個‘月老’同時也是她們同盟之後的發洩口。
“童羽,我們倆現在要看電影,如果一會兒燈再滅了,我就把你滅掉!”
嗚嗚嗚。
童羽有苦說不出,一切都怪那口鍋,惹火上身!
剛要閉眼準備默哀會兒,突然想到……
“現在幾點了?”她坐起身。
白靜從門口剛走進來,飄然至童羽床邊,“現申時三刻,屬兇時,忌祈福,求嗣……”
三只烏鴉飛過,她就知道問了也白問,連忙自己跳下床,看鐘表,靠,三點五十五?
火速奔往學校東大門……
原本還剩的半條命在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下又減去了半條,直到門口處遠遠地看到一瘦長又陽光帥氣的人影正半騎在自行車上時,好似看到了救星,她揚着一條手臂,雙唇幹涸,眼迷離,一腳挪蹭,另外一只腳完全廢掉的半拖拉着,前進,再前進……
套用句鐘逸辰N年以後的話,他說當時看到她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态以後,直接想帶她去當地的居委會辦理一張殘疾證,一保沒懷疑……
言歸正傳。
童羽坐在鐘逸辰的後車座上,美哉啊,樂哉啊,手臂也不管鐘逸辰嫌棄不嫌棄就是死死地勒住他的腰。
啊……那一刻,迎着風,飄入鼻端的滿是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那個清新啊,瞬間仿若死裏逃生!
車子停在了一座老師住宅樓下。
童羽一打量,“不會吧?這麽快從首都買了一套房?”
鐘逸辰将車子上鎖,指尖晃着鑰匙,“這是教師家屬樓。”
童羽一怔,“哪哪裏的教師?”
“你說呢?”
“咱們學校的?”童羽才走到樓棟口停下了腳步,“不,我不上去了,要是碰到學校領導,我咋解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的清白吖!”
鐘逸辰盯着她,手掌撫向童羽的劉海,撥愣兩下,“您老多慮,該擔心應該是我……”
081有染之同處(一)
童羽在他半推半攬的架勢下上了二層。
“這是誰的房?你……難道你有親戚是咱們學校的?”童羽在鐘逸辰推開門以後,就再次開啓劉姥姥逛大觀園模式,整體來說,房間不大,但家具什麽的都一應俱全。
“不算親戚,是我爺爺的舊識。”鐘逸辰将車鑰匙及門鑰匙一起仍在了客廳的桌面上,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裏拿出兩瓶涼茶,遞給童羽一瓶,“有沒有康師傅的?”
鐘逸辰眸光一緊,“頭發長,見識短,這比康師傅要貴一倍!”
童羽瞪大眼,“什麽牌子?我怎麽不知道?”
鐘逸辰幽幽嘆口氣,轉身向卧室走。
童羽鼓起腮幫子,好像也是,她除了康師傅,不認識其他的任何牌子了……想着想着,腳步不由自主地跟着鐘逸辰進了卧室,一擡頭,正好瞄到鐘逸辰正脫下外套,露出赤裸的上身,她快速背轉過身。
“你怎麽不關門!”
鐘逸辰對着她的背影淺淺地笑道,“你和我談什麽見外,又不是沒見過……”
此話……聽起來也頗有道理啊?
這樣說來,可以理直氣壯地看咯?
順便是不是可以……再拍點照片?
話說學校的‘道聽途說’社團給的消息費還是很誘人的,就算是不走‘道聽途說’,只要她拿着校草的居家照片,更何況還是赤裸上身的,那簡直……讓一幫‘玉(欲)女們’噴血啦,錢嘩啦啦嘩啦啦地地流了進來……
“哈哈哈,哈哈哈……”
“又沒想什麽正經的。”鐘逸辰不知道什麽已經換好了一身家居服,從童羽的身後走了過來,寵溺地用手指彈了下她的太陽穴,攬住她的脖頸就向外走,“你先自己到電腦前面寫一份學習計劃書。”
“嘎?”童羽扭頭看他,“不是你幫我寫?”
鐘逸辰俯視着她,嚴肅道,“若什麽都我幫你,你這大學也白上了。”
童羽被鐘逸辰摁在了電腦桌前,打開一份空空的WORD文檔,又打開INTERNET網頁,眨眼間就輸入“學習計劃書”五個字,然後出現一大堆的搜索條。
“哇……你這意思是……讓我COPY一份咯?”童羽眼冒星。
話剛落,頭頂再次傳來一記爆彈,“讓你看格式,不是讓你COPY內容!你要敢COPY,我讓你原模原樣地抄十遍!”
狠,算你狠!
童羽頭頂冒熱氣,想要灼燒一下腦瓜頂上方的某人,可惜,鐘逸辰已經轉身已經抱着一臺筆記本電腦進了卧室,并且關閉了房門。
童羽點着鼠标,原本還想着認真看幾眼,沒想這幾眼都甚是困難。
無聊又無聊,她扭身從客廳找來一袋子薯片,抱着它就開始從電腦上搜羅各種最新最熱的電視劇、電影,無比好奇又好奇地還想看一眼……那種片!
這一看了不得了,就這一眼,童羽發誓,也就一分鐘吧,越看越坐立不穩,越看越感覺渾身上下好像有團火在燒,終于前戲快速結束,準備進入重點階段,童羽身體已然前傾,恨不得準備紮入電腦屏幕中,就在這時。
“啊~”一聲凄厲慘叫。
鐘逸辰聞聲跑來,“怎麽回事?”
童羽紅着臉,手指指着電腦出現的英文藍屏,“壞……壞了?”
鐘逸辰走近,強行關機,“你點什麽了?”
“我、我就、就剛寫了五個字……”童羽說完,一看鐘逸辰那陰沉的臉,擺明是沒騙過,又解釋道,“然、然後又看了會兒電視劇……”
“電視劇?”他揚聲,“還有什麽?”
童羽撅嘴,頭耷拉下來,幾乎與脖子對折,“還有……那、那種男女片!”
“童羽,長本事了!”他陡然斥道。
童羽快哭的心都有了,吓得一哆嗦,連聲道歉,“我發誓,我真的只是好奇就想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要關掉的,可是誰知道……嗚嗚嗚……鐘同學,鐘部長,給你添麻煩了!”
鐘逸辰俯視着她,眼神由冷漸漸轉為深深地無奈。
……
反正後來,童羽一直很乖地在聽他的話,他說讓幹什麽她就做什麽,這就叫做所謂的‘贖罪’。
直到晚上九點,童羽有些捉急了,沉默了将近兩個小時多的嗓子在猛然發聲瞬間竟然有些喑啞,“鐘同學,時間有點晚,要不……要不明天我再來找……”你字沒說完,一擡頭目光與鐘逸辰陰冷的眼神相交,頓時被秒得連忙收口,“沒、沒事了。”
“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到床上等我!”
“嘎?”童羽一愣,頓時臉紅,但看鐘逸辰卻自始至終再沒擡頭,一副正人君子之樣,想了一想,可能是自己理解歧義了!
洗完澡,換上他準備出來的大浴袍,話說雖然兩人也算是很熟,但裏面什麽都不穿那還是讓她感覺不保險的,所以還是套上了BRA。
童羽從浴室走出,再次進卧室,他依舊低着頭在筆記本電腦上飛快地輸着文字,于是她腳步放輕,直到挨近床,摸到那觸感十足的彈性,頓時困意襲來,管它什麽歧義不歧義的,想到蔡青以前的話:如果你們倆真那啥啥了,那是你撿了大便宜!
童羽一再小心再小心,結果還是不受控地露出了隐隐的笑聲。
屋內就他們倆,況且又沒其他幹擾聲,鐘逸辰微擡眼皮,看她半躺在床頭上,問道,“笑什麽?”
童羽連忙斂笑,“沒,沒有。”閉口,思索了一下,“鐘同學,你不去修臺式機嗎?”
“明天我會叫人來重裝電腦。”他簡單地回道。
“哦。”童羽點頭,“會很麻煩嗎?”
鐘逸辰終于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她,“不麻煩,電腦系統盤就在抽屜裏,讓人直接上門安裝就可以。”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自己安?
鐘逸辰依舊一本正經,“能花錢搞定的模式化事情,沒必要親自動手,浪費時間。”
“……”童羽無語,腦子一瞬間有些呆滞,仿若是又進一步認識鐘逸辰的真實面目……
殊不知,他們結婚以後,這種事情會更加成為常态,包括自來水管壞了明明可以自己換,卻要人來上門修理,包括空調按鈕不靈了,他連看都不會看,直接打客服,光是上門費就要貳佰,結果人家說只是換一下電池,還有某天花盆漏了,他直接給保潔打電話讓搬走……
這麽說來,其實他也算是奇葩中的一枚!
082有染之同處(二)
童羽的心不淡定了,一聽到‘錢’字就開始思緒飄飄,想着明天一定要趕在修理師傅上門之前自己安裝好系統,然後再向鐘大款去索要安裝電腦費。
哇哈哈哈,童羽一想到自己的這個偉大計劃就心情舒暢,于是乎在這種無比輕松又安靜的環境下……入了夢鄉。
夜裏,恍恍惚惚地睜開過一次眼,恍恍惚惚地看到鐘逸辰依舊在埋頭打字,橘黃色的燈光投射在他白淨又俊逸的左臉上,鼻梁是那麽地高挺,薄而性感的雙唇緊閉。
就在童羽依舊恍恍惚惚地睜眼,再閉眼,再睜眼,就這麽瞬間……她看到鐘逸辰轉過頭與她對視,然後他的臉緩緩變得空白,僅剩下那一雙狹長的鳳眸透着一股赤裸的欲望與壓抑。
真的好看,童羽腦子有些迷糊,撇開兩人之間的所有事情,就這麽安靜卻又單純地看他,真的好看……
……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床上兩個半擁的人身上。
童羽先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被鐘逸辰擁在懷裏,雙腿亦是被他夾在腿間,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BRA還在,心情平複,又想到他昨晚為她的學習計劃書熬夜到很晚,不由心中又多了一絲絲愧疚與感激,不驚不擾,輕輕地坐起身,蹑手蹑腳地出了卧室。
她搜索着冰箱裏的食材,簡單地為兩人準備了早餐。
鐘逸辰也從卧室裏走出,眼神有些慌亂地在屋內掃了一圈,直到與剛剛落座正準備張嘴咬第一口三明治的童羽目光對視,這才斂下眼皮,走進了衛生間,再出來,已然恢複平常的淡定與沉靜。
童羽看着優雅的鐘逸辰,笑着贊道,“我還以為你冰箱裏的東西都過期了呢,沒想到又新鮮又好吃。”
“嗯。”鐘逸辰抿了一小口牛奶,緩了緩,“每周五下午會有阿姨過來打掃和采購。”
“哦,難怪。”童羽撇嘴。
“你中午想吃什麽?”他看似随意地問道。
“啊?”童羽一怔,等反應過來,笑了笑,“不用不用,你又幫我寫計劃書還管我飯,關鍵是……還把你電腦弄壞了……我都不好意思,更何況我還得早點回去填寫勤工儉學申請表。”
鐘逸辰擡頭,什麽都沒說,但那犀利的眼神明顯有些不贊同。
“其實都是很簡單的活,一周三人輪換,等晚自習的人結束後,稍微打掃下教室,一個月就有三百塊。怎樣,來得容易吧?”童羽頗為自豪。
“一般上晚自習的人都是準備要考研究生的,這些人會熬到很晚,難道你一個女生也要等到這麽晚?回去的路上多不安全!我不贊同!”鐘逸辰反駁道。
童羽眼睛眨了眨,雖然會想明明是她自己的事情,為什麽要聽取他的意見,但還是下意識地再次勸說,“可是三百塊啊,我聽人家說打掃要不了十分鐘就結束,一周兩晚,一個月也就才八個晚上,再說這麽多屆的勤工儉學的學生都做過,相安無事,肯定安全的。”
鐘逸辰雙眸凝視着她那張倔強的瓷白的小臉兒,“其實你不用做這些,我可以給……”話語打住,思索了下,又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可以做勤工儉學,把時間地點發給我,我陪着你一起。第二,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肯定比這份要高上三倍之多。”
他陪着她?
那不是讓她陷入被全校女生炮轟的危機之中?不要!果斷不要!
他介紹的工作……不會是洗衣、做飯,讓她發揮家政所長吧?
想到這裏,童羽一臉陰線。
話說,這個世上有一個最好的委婉托詞。
“好,我回去一定認真考慮……”童羽心裏好似有個小鬼‘嘿嘿嘿’地陰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鐘逸辰沒說話……
但不說話不代表他不知道童羽在敷衍,他是誰啊?老謀深算的比狐貍還狐貍……
當然這是後話。
中午,終究還是被鐘逸辰摁在了這裏吃完了午飯,原本是就想先一步離開的,但是鐘逸辰說導致電腦系統崩潰的罪魁禍首是想畏罪潛逃嗎?
如此一說,童羽還哪敢逃之夭夭?偏偏那打了電話的修理師傅一直沒來。
無奈地,坐在地上就看着鐘逸辰拿着系統盤開始安裝,其實真的好簡單,就看他拿着一張盤捅進去,然後在電腦上不知道按了哪個鍵,接着就是無限的等待,再等待,再偶爾按按回車鍵……
童羽看着看着又開始魂游了,她開始了發財夢。
或許以後再來的時候,再讓電腦崩潰一次,然後她如法炮制,不知道這裝電腦系統盤的錢可不可以狠狠地砸在她的腦瓜頂上呢?
白日夢之所以稱為白日夢,是因為它完全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沒錯,是幻想!
預期的砸下來的票票沒有見到,只是一記毫無預警的爆彈從腦瓜頂上傳來,“起來,走啦!”
“啊……啊?”童羽如夢初醒,“完、完事了?”
“不然呢?”鐘逸辰将系統盤收回抽屜,将恢複正常的電腦關機。
“哇,鐘同學簡直是全智全能,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要是詩人,我一定寫一萬首詩來稱贊你!”童羽開啓溜須拍馬的節奏。
鐘逸辰睥睨向童羽,“有那個時間作詩,不如回去好好看看這份計劃書,到開會那天不打磕巴一個字不落的給我讀下來!”
“……哦。”頓時掃了童羽的積極性。
他騎自行車載着童羽回到了學校,一到門口,她就拿出從鐘逸辰那裏找到的一條毛巾系在頭發上,遠遠一看,卻像極從農村土地裏剛割完麥子現又偷地雷的“張大娘”。
鐘逸辰看着她東躲西藏的背影,嘴角牽起,直到進了宿管站,這才将自行車鎖入車棚,也随之回了宿舍……
083有染之辦公室相遇
都說大學是一個小社會,曾經在象牙塔下保護的學子們如今也不得不去踏在這裏,真切的感知,去歷練,去成熟。然而,在金錢味十足又功利傾向越發凸出的今天,學子們也不得不開始随波逐流。
《校園雜談》的第二期雜志也出來了,在廣大學子的熱烈追捧之下,果然期期可見我們的鐘草草以及男同胞的女神柳瑟瑟。
當真是佩服“道聽途說”這個社團,簡直是名副其實啊,才半個月時間,竟然将T大大一的兩大神家底全都給挖了個底朝天。
鐘逸辰的童羽已經知道,只是沒想到這校花柳瑟瑟竟然也來頭不小,爺爺是軍區副總參謀長,大伯是軍區副總司令,父親和母親更是部級幹部,親哥現任某集團的高管,簡直是一家子的幹部啊!
縱觀歷史,從來被寫入史冊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成功的商人,一種是成功的政客。
而更有官與商是不分家的,官商官商,商要與官結合了,那簡直是……啧啧啧,不得了!
于是乎,在校園論壇上,二人的搭搭配數值更是飙升再飙升,雖然一大票女生在心痛,一大票的男生在哀呼,但按照生物學上的來分析,只有兩個最頂端的人搭在了一起,才能成功去除掉頂端,讓側端瘋狂茁壯成長……這,叫作“頂端優勢”。
童羽看完雜志,還給了五層的宿舍女生。
臨走時,那女生扯住童羽手臂,哀求道,“班長啊班長,你看看人其他班,都在搞兩班聯誼,我們不奢求校草級別的了,好歹給我們整個計算機系的也成啊。”
童羽整着一張臉,“我也想,可這樣做又對不住咱們班的五棵獨苗苗……要不,咱們商量商量,先自行解決一下?”
頓時,幾名女生笑容頓時耷拉下來,手一擺,“班長,撤吧……”
……
後來,沒過兩天,據說班裏的某個女生好像跟五棵獨苗苗中的一苗成了!
童羽連忙拉來那名女生,私底下對她贊不絕口,“好孩子啊,我們黨沒白養你,活雷鋒,就是活雷鋒啊!你看看,你身邊有沒有好姐妹,一塊兒把咱班剩下的四個也給消化消化呗?”
那女生直接擡起腳狠狠地踩向童羽的鞋尖兒,獅子吼一般,“班長~”
在樓道間連環追殺,唉聲慘叫,一不注意,正好趕上校領導陪着不知道什麽名頭來的大人物在教學樓巡視,然後直接被點名批評,緊接着就被張一鳴‘接’到了辦公室裏。
張一鳴看着站沒站樣的童羽,嚴肅批評道,“童羽,你是班長,怎麽可以這個樣子?”
童羽一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一鳴連忙對她使眼色。
坐在他身後的李輔導員拿着本子站起身,“我也回班給他們開個班會。”
“嗯。”張一鳴點頭,一等李輔導員離開,他籲了口氣,手指不停地戳着童羽的腦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奈又無奈。
童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康師傅,我要康師傅。”
張一鳴‘乖乖’奉上,“最近這幾天都注意點,有外賓來學校參觀。”
“哦。”童羽擰開瓶蓋,眼睛一亮,“靠,中了,我中了~”歡呼跳躍,直接毫無顧忌地就摟住張一鳴的手臂。
張一鳴臉紅,又心急又害怕地小心提醒,“小聲點,小聲點……”
童羽依舊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感覺我要走運。”
張一鳴翻白眼,“一個瓶蓋就能注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