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的運勢?”
“對啊,我當初就是這麽想的。”童羽滿臉的喜悅,理直氣壯道,“給我兩塊錢。”
“幹嘛?”
“廢話那麽多,當然買彩票,就兩塊錢而已!”童羽看他不動,就要上下其手地搜身……
張一鳴本身就怕癢,被她這樣一鬧更是癢癢得不行,笑着認輸道,“好了好了,服了你了,我自己拿我自己拿還不成?”
兩人正鬧着間,門口傳來一道冷聲,“報告!”
張一鳴和童羽皆一愣,循聲一望,頓時呆住,鐘逸辰!
童羽收手,站正。
張一鳴也整理了下衣裳,和顏悅色地站起身,“你是來找你們輔導員的吧?她剛回班準備開班會!”
鐘逸辰深邃的眼神緊緊地鎖在童羽的身上,面容陰沉地從她身邊走過,拿起李輔導員桌面上的一個文件夾,轉過身,正好面對張一鳴,他個子比張一鳴高上幾厘米,但就是那幾厘米卻讓他帶給張一鳴的壓迫力更為大,“我幫她拿這個。”
張一鳴有些被懾到的連退了兩步,表情僵硬地笑道,“……哦。”
鐘逸辰走到門口。
童羽正準備要從軍姿的姿勢下松懈松懈。
沒想,鐘逸辰猛然止步,扭頭對着張一鳴說道,“輔導員,她是我們學習部的,馬上我們要開會,我現在要帶她離開!”這句話說得沒有任何的商量口吻,而是一種近乎命令式。
童羽站在張一鳴的身旁,雙手攥拳,暗自鼓勁,雄起,雄起......像大公雞一樣傲嬌地甩起尾巴,有壓迫就要反抗!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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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鳴一愣,顯然對鐘逸辰霸道又無法辯駁的話感到有些吃驚,遲疑地應道,“那、那這樣……就、就去吧。”
姥姥個腿兒,姥姥個腿兒咧!
慫包,就是一個大慫包!
童羽一歪脖子對上張一鳴認命又無奈的眼神,她深刻地悟透了一個道理:求人不如求己!
一出了這道門檻兒......
“鐘同學,你好威武,”童羽學着以前看《包青天》王朝馬漢左右護駕時喊得口號,“威~武~”,呲着一口大白牙外加小腿兒倒騰在他的身後邊,無所不盡其能地賣力讨好。
084有染之“我是警察”
鐘逸辰自始至終保持着沉默,眼神都吝啬地甩來一下。
兩年來的相處,童羽默契地知道……他好像生氣了!
可是,在氣啥?
不管了不管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的腦袋瓜子怎麽可能想得了那麽多?看到周圍刷刷投來的熱烈目光,還是先求自保吧。
童羽的腳步微微放緩,再放緩,直到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這才稍稍踏實了下來,等着他回了一趟班,然後又跟屁蟲似的去了學生會。
一進去,挖的個娘咧,爆冷!
外面的天氣也就二十五度,而這小小的會議室裏竟然還開着十六度的空調,一沒忍住,直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被衆人嫌棄地排在了最後一排的最後一位。
座還沒坐穩,就被副部長給叫過去安排分發資料,然後又是給每個人接水遞水……
童羽心理罵個咧咧,剛要彎腰再次落座,只聽鐘逸辰揚起那動聽的嗓音說道,“童羽,上次讓你準備的學習計劃書準備好了嗎?”
“啊,準準備好了。”童羽站直,拿稿子。
“既然是自己寫的,脫稿!”
童羽手一抖,身子一顫,不敢置信地擡頭與鐘逸辰對視,他的中規中矩令童羽感到幾分陌生,然後童羽悲催地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就在那一剎那,童羽腦海中徘徊着《無間道》的插曲《我是警察》:啊~啊~啊~
最後再來一句,對不起,我是警察!
砰地一聲!
童羽手捏着這份計劃書已抖如篩糠,直到讓坐下,她立刻将自己癱成一團爛泥,吧嗒,貼在了上面……
見過農村的貼餅子嗎?就是那種捏在手裏像是泥巴一樣然後使勁地一甩,頓時向四周暈開成為一個圓餅地沾在鍋盔的邊沿上……
鐘逸辰将她手裏的計劃書收了上去,“童羽的這份計劃書我已經看過了,寫得不錯,剛剛可能是過于緊張,以後的會議就是這樣,凡是讓寫的東西能脫稿就脫稿。好,現在說正事……”
烏拉烏拉,童羽是幾乎沒怎麽聽進去,心情在一開始就被整得有些糟糕透頂,明擺着就是以她豎典型,當‘炮灰’使。
反正是幹事,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物,于是她開始坐在後面開始用手指來回揉着紙角玩兒。
鐘逸辰好似天生有着領導範兒,雖然是大一,雖然和童羽也一樣屬于空降,但他和童羽的身份卻是天壤之別,給人的威嚴也是不言而喻的,學習部的人對他都很惟命是從,就連明明已經大三的副部長如果沒有鐘逸辰的出現可能今年會升上部長的他也對鐘逸辰滿臉地敬佩。
童羽還在神游的時候,鐘逸辰已經繞着走到了最後一排她的身邊,旁若無人地伸出手掌撫了下她的長發。
童羽驚愕地仰起頭。
他嘴角牽起,嘴裏依舊在說着與會議相關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地記錄,根本無人注意他們倆的眼神互動。
童羽撅嘴,心中忍不住埋怨,以為她傻啊?打了一個嘴巴,又塞一甜棗,她就這麽好勸?就這麽軟弱?
我呸,呸呸呸......地回以一個最為動人又看似最為妩媚的笑容......
還是她好吧,多大度,不計前嫌!
鐘逸辰收回目光,邁着長腿走到前面,“好,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童幹事留下來打掃會場。”
靠,老虎不發威,就當老娘是病貓?
童羽怔怔地看着所有人離開,鐘逸辰好整以暇地從她身邊走過,纖蔥的手指指了指旁邊的窗臺,“把上面的紙杯都扔到垃圾桶。”
童羽一邊罵街一邊駝背掃地又外加收拾,雖然說沒多少活,但實在是心裏憋屈啊。
等到她準備拿着本子和筆出了會議室,一轉身,發現鐘逸辰不知怎地又折身而返站在門口處,話說童羽就算是再阿谀奉承的人也是有度的,接連兩次被陰,她表示真心......怕了!
她挂着一張快哭的臉,哀戚地問道,“鐘部長是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鐘逸辰手拿着本子雙臂環胸,背倚靠着門饒有興味地望着她,“你飯卡呢?”
童羽瞬間瞪大眼。
MD,不會吧?連她昨天像是滴血地剛充了一百塊錢都知道?
童羽下意識地就手攥住褲兜口袋,“鐘、鐘部長,鐘同學,我窮啊,窮得已經連吃了半個月的泡面,您就發發慈悲,可憐可憐我,讓我這一百塊錢好好地安息吧......”
鐘逸辰目光悠然,手臂揚起,堅定地再次強調道,“飯卡!”
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童羽深知一個道理,跟有權又有錢的人作對,那就是跟自己的命運作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嗯,沒錯,再忍一忍......嗚嗚嗚......MD,再忍一忍......她簡直就是火影忍者!
她想到上次蔡青過來的飯菜貌似都是鐘逸辰請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跟她算一算這筆帳,只是......
“部長,您稍微手下留情一點,也不知道您這一刷以後,我還能不能再吃上一頓豆腐,還能不能再有理由喝一碗食堂的免費湯......聽說最近食堂的湯裏竟然還有了海帶,偶爾還有紫菜......”童羽抖着手将飯卡遞到鐘逸辰的手上,“拜托您以後要是喝到更好的免費湯,例如有個西紅柿啥的......有空給我稍回來一碗,我将感激不盡!”
鐘逸辰低頭看一眼飯卡,又瞧了瞧童羽那張不舍的面容,嘴角抽搐不已。他就搞不懂她的邏輯,從飯卡充值到豆腐再到免費湯......按照數學的等量代換ABC,難道說飯卡充值就是奔着免費湯?雖然說這樣的構設有點跳躍,但卻也有些符合她的思維,想到這一點,他的心還是有些抽疼。
085有染之番(張一鳴)
在T大已經快到第五個年頭,張一鳴在T大的表現應當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會被校領導安排擔任了大一的輔導員。
他自認為在學校的人緣兒是好得過分,無論是以前的大學班級裏被選為班長,還是說被老師點名當各種的課代表,他沒有敵人,只有朋友,但多數只限于普通朋友。
他是在所有人心目當中的‘老好人’,誰有事情只要一句話他就會幫忙,但就是這種老好人其實也是有脾氣的,這種脾氣偶爾會對自己認為最親近的人發,例如童羽,他會為她着急,會為她心傷,曾經是沒有能力,而現在絕對會力所能及地幫助她。
他與她的緣分大概在十年以前了吧……
那時候他還很胖,只有一米六的他卻将近二百斤,被同學嘲笑,被夥伴們嫌棄,尤其是在游戲分組的時候,最是沒人願意與他一起為伍。
然後那一次,他認識了一位叫作童羽的小朋友,雖然她眼底也有着排斥,但她還是站在了他的身邊,與他手牽着手完成了游戲,毫無預期的最後一名,他愧疚,但她沒有嗔怪,反而笑得比任何人都開心。
她的笑容感染了他,感染了周圍的小夥伴,每個人都蹲在地上笑不可支……
從那時開始,他喜歡來她們村裏,喜歡眼神追着她的身影跑,更是喜歡叫她的名字,仿若從口中說出她的名字就感到快樂。
想到這些,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
……
童羽的到來,讓他的這個研究生生活變得不再單調,他喜歡聽她的牢騷,喜歡她會發脾氣,更喜歡她的活力,雖然知道她從小就不待見他,但他還是喜歡她,想看見她,仿若魚遇見了水。
擔任她的輔導員,是他極力向校方争取的,他有着私心,一開始就有。
他告訴過自己要微妙地處理他對她的感情,自以為可以控制好,可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給告發了。
他被主任叫到了辦公室內,接受了批評,直到走出來的一刻,他一直在深深地克制着自己,他想着,如果沖動就再無法擔任她的輔導員,只要過了大一,他不再擔任這個職位,他就可以正式地與她交往,不用再擔心所謂的‘輿論’壓力,不用擔心所謂的‘影響不好’,T大的名聲就這樣具有極大壓力地貫在了他的頭上。
他剛走出辦公樓的門口,正好與一男生擦肩而過,或許是那氣場,也或許是他天生的卓然相貌,強烈地吸引着人的眼球,縱使只是一抹餘光。
他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頭,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男生也站在與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回望着他,狹長的雙眸漾出一抹犀利。
是鐘逸辰,現任大一新生的風雲人物,也是光華學院的最具潛力的學生。
“輔導員……”他的嘴角翹起,看起來甚是無害。
看到鐘逸辰,他莫名地就聯想到了童羽。
他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一起來的T大,更是一起破格入的學生會……雖然心理隐約覺得這些是有關聯的,但還是潛在的希望他和童羽是毫無關系的兩個人。
面對一個這樣的鐘逸辰,如果,僅是百分之一的如果對手是鐘逸辰……他,沒有把握……
“你找主任?”張一鳴笑着問道,他對所有人都是很和善的。
鐘逸辰望着他,沒說話,許久,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就是這抹笑意令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是他鐘逸辰人生中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甚至連說一句話都顯得無用之極的小人物。
張一鳴心裏不舒服,好像有一塊東西堵在嗓子眼裏。
就在鐘逸辰轉身要走進主任辦公室裏的一剎那,他竟是破天荒地鼓起勇氣叫住他,“鐘逸辰,聽說你在學生會也是學習部的部長,童羽也在你們部,麻煩多照顧照顧。”
鐘逸辰挑眉,“你拿什麽立場跟我說話?”
“我......”
“是她的同鄉?輔導員?還是......別的?”鐘逸辰眸色幽深,有着一種與年紀不相符的深沉。
張一鳴看着他,明明話題是他故意挑起來的,明明是他想要借機告訴鐘逸辰他和童羽的不一般關系結果反倒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我......”
鐘逸辰看着張一鳴吞吐又尴尬地表情,呵地笑了一聲,“輔導員,好自為之!”轉過身,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開了主任的辦公門,然後聽到了主任熱情地招呼聲......
086有染之心有靈犀
童羽小步跟着鐘逸辰到了食堂旁邊,這裏單設了一間小屋窗口給學生充值飯卡,因為已經下午五點,正屬于學生吃飯的時候,排隊充卡的人大概有五六名,為避嫌她站得遠遠的......
直到鐘逸辰拿着飯卡還給她,然後頭也不擺地進了食堂,童羽連忙小腿倒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刷卡點。
“同學,要哪個菜?”窗口的阿姨客氣問道。
童羽笑着,“沒沒事,我先看看卡裏還有錢嗎?”
‘嗖’地一刷。
童羽呆了,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三個零,零晃晃的,簡直閃瞎了她的雙眼。
像是不敢相信似地,我刷,我再刷,我再再刷,我再再再......
“同學,你到底要什麽?快一點,後面還有人!”阿姨急了。
“喂,這位同學你買不買啊?”到了吃飯點,後面不知不覺地已經烏泱泱地甩了一條長近三米的尾巴。
童羽‘呵呵呵’地傻樂着,“哈哈,阿姨,不是,哈哈哈,再再讓我看一眼,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哈哈哈......”
刷,再刷......然後刷卡機直接閃出了幾條像是奄奄一息的紅線線......
童羽急了,“阿姨,我錢呢?”
阿姨火冒三丈,雙手叉腰,透過玻璃窗口彈出腦袋,怒吼,“同學,你把我們刷卡機給刷壞了!”
童羽羞愧得無地自容,當即低頭耷腦地手裹緊卡就奔宿舍跑,也不管後面長尾巴投來一雙雙肅殺的目光……
......
這兩天,她無比的快樂,就宛若心上開了花,一朵一朵再一朵,嘴角上總還是挂着笑容。
班上的女生問她,“班長,你是把自己售出去了嗎?”
童羽癡笑地搖頭擺腦。
“那開心啥?還以為班裏少了一件滞銷貨呢。”女生攤開課本,準備迎接最煩人的微積分課程。
另外一女生插話道,“你懂什麽,豬的生活有豬的樂趣,豬的樂趣只有豬知道。”
童羽半夢半醒的腦子登時反應了過來,一瞪眼,“你才是豬,你全班都是豬!”說完,噠噠噠地就奔着最後一排的最角落的老位置而去。
微積分比起高等數學是要容易得多,可是大學嘛,多半的學生只是想要混一個學士學位就此逃脫人生的學習歷程。所以無論是微積分,抑或是心理學或者是任何一門學科,他們都沒打算要去死較真兒。
可偏偏這個微積分學的老師很喜歡留作業,竟然像是高中一樣還有一本配套的習題冊。
在高中不足為怪,但是在大學裏,對這樣認真的老師有一個統稱:BT!
當天晚上,童羽趴在桌面上啃微積分習題,正在抓耳撓腮地絞盡腦汁時,在旁邊的電話鈴聲響起。
“小鬼猖......唔!”
童羽起身揚手向迅速飄來的白靜嘴巴一捂,“小鬼猖獗,我要被召喚了。”
白靜雙眼透過又厚又黑的劉海眨了眨,那表情頗無辜,像是在問你怎麽知道?
童羽食指輕點了點太陽穴,一副無奈又無奈的樣子,“那是因為你的臺詞重複率太高。”所以殺傷力也跟着減弱。
白靜眼神頓時黯淡,自感無趣,便悻悻然地飄回了座位上。
那叮鈴鈴的電話像是催命符,因為其他人都有手機,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來電話基本上都是打她們的手機,所以但凡宿舍座機響起,百分之六十六都是找童羽的。
這個百分之六十六的統計也是根據兩個星期響了僅有三次,一次是張一鳴傳喚,一次是鐘逸辰,還有一次是男生們對女生宿舍的無聊惡作劇,因為是她接起來的,加之又沒問具體找誰,姑且算是找她的吧。
但是最近……座機電話似乎響得很是‘勤快’了。
童羽在電話鈴聲已然快要臨近聲嘶力竭之時趕緊接了起來,“喂~~~”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在電話那端傳來鐘逸辰的聲音後頓時‘陽痿’了,“鐘、鐘同學?”
在提到‘鐘’字以後,宿舍的另外兩位大姐一致扭頭向童羽瞟了一眼。
童羽一直認為鐘逸辰一定是那天腦袋進“湯”才會向她的飯卡上充值了一千塊大洋。
乍聽到這“散財童子”來報道,頓時緊張,生怕他大腦恢複清醒,準備向她來索回大洋。
沒等電話那端的鐘逸辰說話,童羽準備主動出擊,搶占先鋒。有句老話,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雖說她吃他的已多不勝數,嘴軟到不能再軟,但是為絕後患,決定禮尚往來,一點點的小回饋,讓他知道她是知恩圖報之人。
童羽沒等鐘逸辰說話,連忙說道,“好巧啊好巧,咱倆簡直心有靈犀,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合計合計請你吃頓飯感激你的施舍之恩,哈哈哈哈哈哈。”
鐘逸辰低笑一聲,“既然如此心有靈犀,我又怎麽可以打消你積極性?你把電話打過來!"
然後,就在童羽毫無反應的瞬間,悲催聽到了“滴滴滴”聲。
“喂?喂喂?鐘......”童羽看着話筒,一張臉頓時哀戚無比。
Md,客套話懂不?
請飯不假,但狗屁的......心有靈犀!
她又不是半仙兒,能算計到他鐘狐貍的心理去!
中國人最喜歡的客套話啊......客套話......真是NnD害人不淺!
客套了半天,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嗚嗚!
她看着電話筒,暫且不說她根本沒有Ip卡,關鍵的關鍵,她上哪兒去找鐘逸辰的手機號啊?這麽多年了......竟然一次也沒問過,一次也沒用心去記過!
宿舍那兩大姐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好奇地問道,“童羽,鐘同學找你啊?”
#####抱歉,今天有事,更新遲了些。
087有染之接吻
“是啊。”童羽正犯愁,腦子也沒多想,便一口應道,“你知道他手機號不?”如此風雲人物,或許她們比她知道得還多。
“知道啊知道。”那位‘大姐’頓時點頭如搗蒜,激動得無與倫比。
童羽也不曉得她的激動來自于哪裏,但是她只知道她的當前難題貌似要解決了,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慷慨激昂道,“好同志啊……來,快告訴我。”
‘大姐’快速查看她的手機通訊目錄,在一張空白紙上抄下十一位數字,并鄭重地遞給了童羽,“我跟你講,解決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什麽都別說,直接約到某個地方把話講明白!”
“嗯,有道理!”童羽滿眼激賞。
“你姐我不會坑你的,你是我妹,是不?我是過來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這事聽姐的保準不吃虧。”那信誓旦旦的話語着實讓童羽信心爆棚,可是仔細品位品位……似乎又覺得這席話好像在哪裏聽過。
沒多想,她從樓下借了一張IP卡,然後撥通了電話,剛一接通不等對面人說話便自顧地把約會地點和時間說完,再挂斷。
“幹得好!”那位‘大姐’扭頭對着童羽豎大拇指。
童羽也頗為自豪地站在電話機旁笑着。
白靜從床上飄了下來,白色的裙子帶着一股風,手撫在床頭的黑鐵杆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
這位小白同志表示已經開始正在調換臺詞……
……
然後童羽簡單梳頭換了一身衣服,臨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明天要上交的微積分作業冊,動了一下小腦筋,塞入自己的挎包裏,便‘嗖嗖’地跑到樓下對面的食堂,這個點兒已經是晚上八點,一般學生們要麽在宿舍鬼混要麽就是在教室當好學生,夜宵鬧場怎麽也要十點左右,所以現在食堂可謂是荒無人煙,加上她又選擇了食堂裏面的小炒間,更是隐蔽無人。
童羽眼睛滴溜溜地轉着,空蕩蕩的食堂裏坐着一穿黑衣的男生,那背影看起來甚是‘雄偉壯闊’,她越是靠近越是懷疑,難不成才兩日不見就給吹起來了?
然後在還剩下三米之距時,男生突然轉過頭來,滿臉的青春痘,滿臉的痘坑,外加……在鼻翼一側還有一顆大黑痣,那眯眯眼仿若還在睡覺,他呵呵地笑了兩聲,“你約我?”
童羽登時像是噩夢一樣,眼前之人簡直就是男版‘如花’,那三個字‘你約我’仿若在一回聲谷不停地在耳邊回蕩徘徊,越來越低沉,越來越粗噶變調……
“長這麽大,第一次有女生約我……”他扭捏地用手扯着衣服角,周身散發着猥瑣的氣息。
“我、我想你找錯了人。”童羽擺手。
“沒有,沒找錯,”他揮舞着那雙黑熊一般的手掌,“來之前我都打聽了,你叫童羽,家政班的班長,久聞大名。”
先不說他怎麽知道她的名字的,當聽到那最後四個字以後還是心情悠蕩了一番。
童羽笑問道,“是是嗎?還聽說過我名字?”
“當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花’站起身,食堂頂上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投射的影子簡直可以覆蓋三張餐桌,那龐然……令人大開眼界!
忽略龐然,童羽眼睛一亮,“我這麽出名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你不是前幾天剛上的大字榜?”‘如花’一副吃驚的樣子。
童羽頓時啞口。
姥姥個腿兒,她是腦袋抽筋了?沒事找抽?
那‘如花’忒沒眼力見,繼續說道,“哈哈,那鍋是不是太劣質了?你們家政學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自己煮飯?不過我勸你還是少用,畢竟是劣質殘品,沒有經過合格檢驗,對身體不好,況且學校規定……”哇啦哇啦地沒完沒了……
抽吧,繼續抽,抽完了左邊抽右邊,童羽表示要做沉默的羔羊,讓他抽個遍體磷傷,再準備訛點精神損失費個啥的。
等到最後‘如花’說得口幹舌燥,要去買飲料,童羽眼睛一亮,總算沒白抽,也順便點了一瓶康師傅花茶。
可誰知童羽卻忽略了‘如花’之所以是‘如花’,因為他不僅僅是長相的問題,還有智商的缺陷,他老人家竟厚臉皮地只要了一瓶,并且是童羽點名要的那個牌子,等從窗口阿姨那裏接過以後,直接啓瓶開喝,一頓牛飲,還剩三分之一,“哇,你推薦的就是好喝。”
童羽呆呆地看着他,現在有一個沖動就是拿着那個飲料瓶把他腦袋敲暈,然後再轉運到醫學院作免費研究人腦,看看裏面到底是啥構造。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眼官受污,就連心理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正幻想,從食堂門口走入一人影,悄然向二人方向邁進,直到站定在童羽身後,犀利的眼神投向對面的‘如花’。
‘如花’眯眯眼像是黏在了一起,費了老半天勁終于得以打開見光,不由咧嘴笑道,“幸會幸會,今日鐘某人一下子遇見了學校的兩大名人。”
童羽順着‘如花’目光扭脖子,這一扭險些就給扭斷,直直地九十度啊……
頓時像是看見了救星,童羽‘哇’地一聲撲到了鐘逸辰的懷裏,被眼前‘如花’折磨得所有委屈全都傾瀉而出。
“好了好了,乖,別哭了……”鐘逸辰深邃的眸子透着溫柔,手掌撫着童羽的長發。
在‘如花’的震驚詫異目光中,童羽被帶離了食堂大廳,轉入了小炒間的小包間。
童羽烏拉烏拉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道了出來。
鐘逸辰抽着紙巾擦着童羽的眼淚,“你也笨,既然知道找錯了人,怎麽還站在那兒?”
“我……我……”腦袋短路了呗!
其實姓鐘的人并不多,在大一新生裏就更是少之又少,全部加起來可能也不超過三個,加上這三個裏面還有一個是校草級人物,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建築工程學院的,還有一個就是剛剛童羽見了面的……IT男!
所以當童羽一說是‘鐘同學’,沒有人會将眼前的鐘逸辰與童羽聯系上,唯有那二位勉強挂鈎,偏偏好,童羽的宿舍是個混雜系宿舍,又偏偏好,那‘大姐’是計算機系的……
敢情兒那‘大姐’是在幫自己系處理滞銷貨呢!
嗚嗚嗚……MD,現在也納過悶兒來了,大姐那襲慷慨激昂的話為啥那麽熟悉,因為在農村經常有一些不法分子專給老人作講座然後借機騙錢買東西,現場講的就是萬年不變的這套話......坑爹啊!
入秋的夜晚開始泛涼,老人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偏偏巧,像是迎合童羽的心情,外面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看來,又要向冬正式邁向一小步。
童羽吸了一口暖暖的珍珠奶茶,無比滿足地深吸了一口氣,另外一只空閑的手緊攥着單肩包的帶子。
兩人剛走出食堂的門口處,童羽正準備加快步伐快速奔回宿管站,沒想卻被鐘逸辰一把扯住,猝不及防地身體連帶着手中的奶茶一起撞了他的懷中,驚訝地擡頭還沒等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帶着一抹冰涼與香奶茶氣息的薄唇覆上她的唇,霎時茫然……
088有染之點名
童羽不知道怎麽回到的宿舍,更不知道怎麽又躺在了床上,她的手指肚輕輕地撫向下唇,似在感受着剛剛帶給她的溫度。
那個吻不急不慢,不強不硬,氣息均勻像是細密而又薄絲般地鋪天蓋地而來,輾轉糾纏,帶着一股誘人的奶茶香甜,又透着一絲絲秋日的冰涼......
等到他擡起頭時,童羽的腦子已經完全卡殼了,只是眼睛迷蒙地看着那張放大的俊臉好似在笑,那張才剛剛與她親吻過的薄唇一張一合,卻完全聽不到在說些什麽。
再然後,等她恢複意識以後,她已經坐在了床鋪上,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泛潮。
宿舍的兩大姐難得一見地正低頭背着英語單詞,聽到童羽下床的動靜,那位之前‘傳銷’宋大姐扭過頭,“童羽,問你兩遍話,你都不理我,想什麽呢?”
“啊?你、你問了我什麽。”童羽一臉無辜。
“我問你,後來你走後又給你打過來電話的男生是誰?”
“男生......”童羽想了想,幡然醒悟,終于明白為什麽鐘逸辰會來食堂找她了。
“你看看,叫我怎麽說,我一問你就卡。”宋大姐攤開手。
另外的一位劉大姐也點頭表贊同,“受刺激了?約會不順?男生沒看上你?”
一提到約會,童羽頓時眼冒怒火地瞅回宋大姐,她可能也是心虛,剛剛的氣勢馬上收斂,腦袋扭回英文詞典上,看了幾眼,又點開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
童羽轉身去洗漱,在衛生間思維又不受控制地回想到剛剛的畫面,停頓再刷再停頓,如此反複愣是磨蹭了十五分鐘,等一推門到宿舍,就見那二位大姐同仇敵忾地怒道,“靠,還在飙升!”
童羽瞟了一眼,一看竟然是學校論壇的般般配數值,鐘逸辰和柳瑟瑟的遙遙領先,穩居第一,腦海不禁構想二人站一起的樣子,簡直是郎才女貌,天地之間萬物都自慚形穢,外加強大的背景聯合。
估計是男人都會是選擇柳瑟瑟。
可是,那她呢?今晚的舉動又代表啥?他又為什麽......吻她?
那是她的初吻哎!
珍貴得從娘胎裏帶出來并經歷十八年風吹雨打保存至今完好無損的初吻啊。
這一宿,童羽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就猶如有個爪子不停地撓着她的五髒六腑,令她心亂如麻......
好不容易數綿羊數到第五千四百只得時候要睡着,宿舍的門突然被悄悄推開,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帶着一股小風掃過她的面頰,然後下一秒,透過床頭的鐵杆縫隙猛然竄入一張白得吓人的臉,童羽登時心髒漏跳了半拍。
“今兒陰歷十五,你穿得危險,但長得安全,安~~~”白靜飄回床上。
童羽慢慢地轉過身,面對白牆,原本空白的表情頓時快要咧嘴。
MD,要不要人睡覺?還要不要人睡覺!
沒被鬼折磨死,先被她吓死啊!
嗚嗚嗚……又要重新數,一只綿羊,兩只綿羊,三只……
……
在《阿甘正傳》中有一句經典臺詞,人生就像一盒各式各樣的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将會是哪種,它的大體意思就是說生活充滿了變數,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因為上午是連着三節的馬哲,屬大課,加上上兩個禮拜老師又從沒有點過名,所以童羽認為很安全,就躲在宿舍補覺。
卻沒想才剛睡了不到十分鐘,宿舍電話就催命似的來了。
“班長啊班長,神也救不了你了,馬哲老師開始點名了……”學習委員很仗義地給她撥打了電話。
“點到哪兒了?”
“快一點,或許能趕上。”
童羽當即套上衣服,沒梳頭沒洗臉趿拉着拖鞋就奔外沖,一路火拼到教室門口,手扶着門把手簡直快要背過氣,推開門,正好趕上馬哲老師點到她的名字,“童羽?童羽?童羽?”
在第三聲的時候,童羽趿拉着拖鞋正在扶着側手貓着腰上階梯,抖動着快要上氣不接下氣的嗓音應了一聲,“到……到!”#####抱歉,今天有點煩躁,更新少了點,明天補上,諒解。
089有染之柳瑟瑟
馬哲老師是一個老頭兒,他扶了扶眼鏡框,上下打量了一番童羽,尤其是那雙已然不聽使喚抖動如篩糠一般的雙腿,沒說話,又低頭看點名冊的下一位。
童羽呼了口氣,就近找了個空位就坐了下來。
總算是相安無事地躲過一劫。
童羽也搞不明白了,馬哲按照學長學姐們所說是最好蒙騙的一門學科,平常人多不點名,上課可以看雜書,考試開卷,學分多又白拿,占了如此之多的優勢,她很想問一句,老師,您今兒是吃錯了什麽藥嗎?
童羽整整三節課默默地像是趴在桌面上的大蒼蠅,周圍人也很嫌棄地隔開兩個座位,騰出一片光明。
......
“可惡的小三!太他媽的可惡了!”
站在宿舍門外就聽到裏面在罵咧咧,童羽連忙推開,拔高了音量反問,“你們說誰是小三?”
宿舍二位大姐登時吓了一跳,轉過身來,手上還各自拿着一本小說,“我......我們在說小說中的人物......”
童羽忐忑不安的心終平複,“噢……”
二位大姐繼續扭回身議論,“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人,第三者插足,破壞別人完美愛情的人。”
“我也是,咒小三們出門被車撞死,吃飯噎死,上床摔死,睡覺睡死......”劉大姐放狠話道。
拜托,二位大姐,積點口德吧!
童羽越聽越心虛,越聽越膽怯,拿着洗漱用品就奔衛生間,快速整理好後就帶着作業去了大雅之地——圖書館!
一進去,那叫一個敞亮,從開學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之多,竟是一次也沒踏入過如此聖賢之地,作為T大的學子,可謂是罪過罪過!
轉悠了一圈兒才發現,沒有一個空位,不禁更加為自己的不積極進取感到汗顏羞恥。
童羽堅定了好好讀書的決心,書中自有黃金屋,确實有道理啊,它就像一塊巨大的寶藏,童羽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