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太贊同了,好好讀書武裝頭腦,好好讀書......就可以奔學期末的班級前二十名,穩妥地混到一個三等獎學金。
然後,嘻嘻嘻,領到那五百塊啊五百塊......
讀書,五百塊!
這樣的跳脫......沒毛病!
童羽越想越開心,越開心就越激動,一激動就渾身燥熱了起來,她拿起水杯準備順上一口降降溫,從她旁邊走來一位穿着寶潔衣服的阿姨,拿着拖布戴着口罩,“這位同學,別擋着廁所門口!”
童羽到了嗓子眼的那半口水愣是半天沒咽下去,順着保潔阿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後,那門邊上的一個牌子有一個穿着紅裙裙的無表情小女生,或許是廁所開着窗戶,通風效果特別好,不時地還從裏面飄來一股股異味,她的那口水一沒忍住嗆了出來,不停地咳嗽。
圖書館原本就安靜,這道咳嗽聲顯得異常高亢嘹亮,終究還是引起了人的注意,他們的眼神無不一致地顯露出嫌棄又嫌棄,甚至想趕快将她驅逐出境。
童羽頓時窘迫,連忙将水杯蓋子擰緊,拖着書包就奔圖書館外面走,卻沒想透過圖書館的玻璃門竟然看到了和幾位同學一起走來的鐘逸辰......
姥姥個腿兒,今兒個出門就該問下白靜宜啥忌啥。
下意識地就想要掉頭逃遁,尋了一圈方位,她像是絕了經的大媽們悲哀的發現唯有廁所是上選。
剛準備提腳,書包被人一把揪住,腳在地上倒騰了兩下,愣是沒挪動一步,認命地停了下來緩緩扭頭對上鐘逸辰那雙充滿愠怒的雙眸。
“你們倆先去吧。”鐘逸辰對着身邊的兩位看起來長得也不錯的男生說道。
兩位男生好奇地瞅了一眼童羽,就背着書包向圖書館裏面走去。
“躲我?”鐘逸辰揚聲。
“不不敢!”童羽毫不遲疑地谄媚笑道“你是草兒一般的人物,挨近你沾個光還來不及呢。”
“哼!”他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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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腦子快速地轉着,想着各種逃跑的理由,“鐘同學,我下午還有課,要是有事找我改天,改天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嘴角抽搐了兩下,“星期五下午,全校都沒課!”
Pia!pia!
像是被鞭子抽中臉,頓時火中燒。
還能說啥?
沒得說就只能乖乖地被領走,小短腿跟在後面倒騰着,直到走出圖書館正準備向西大門口進發,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童羽低着頭沒注意,啪地撞上了他的後脊,鼻端處滿是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很......舒心。
“鐘逸辰,”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我想和你談談。”
童羽的視線被擋,像是小老鼠探頭探腦地從鐘逸辰身後瞟過去看。
哇靠,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校花柳瑟瑟。
鐘逸辰面色嚴峻,“談什麽?”
“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柳瑟瑟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童羽的臉。
沒等鐘逸辰說話,童羽哈吧地竄了出來,“哈哈哈,好,你們說,你們聊......敬請便......”她是很有眼力見的,絕對不會讓別人為難。
話說鐘逸辰她惹不起,眼前的柳瑟瑟她更是傷不起哎!幹部出身家庭的孩子,誰知道哪天就給她出一個絆子?寧願少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啊!
她無權無勢又無身份地,就像是地上的小螞蟻。
嗚嗚嗚,阿彌陀佛,麻煩手下留情!
不記得是誰說過,生活就是一部偶像劇,別人演的是偶像派,她TM的卻是那實力派!
說得好聽點:在這部偶像劇裏,實力派是在任何的困難、艱難險阻面前為偶像派奮勇前進,犧牲大無畏的精神……
說得難聽點:她TM的就是這部劇裏測試男女主角真正愛情的大炮灰!
090有染之償債
童羽原本是想借機就滾回她的宿舍,享她的清閑,卻沒想結果再次被身後鐘逸辰結結實實地一撈,比剛剛動作還要讓人誤會地擁入了懷中。
“童羽!”鐘逸辰雙眸微眯,透着一絲凜然。
童羽憑借多年的經驗,就算再笨也知道鐘逸辰真的惱了,不敢再随性地反抗,只是眼神微有不滿卻敢怒不敢再言語。
鐘逸辰手勾住她的腰,壓低音量地威脅道,“還敢逃?!”
“啊?”童羽擡頭,一副委屈地怯聲解釋道,“人在江湖,逼不得已……”
鐘逸辰冷嗤,但眼底的無奈與寵溺毫無隐瞞地盡顯。
站在對面被冷落的柳大美女霎時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臉色蒼白,雙手不自然地攥成了拳垂在身體的兩側,“鐘逸辰,你非要如此嗎?”
鐘逸辰眼皮都未擡一下,嘴角邪氣地揚起,“柳瑟瑟,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話該我問你,非要如此嗎?”
同樣的兩句話,卻是不同的效果。
一個氣質如蘭,一個卻是盛氣淩人,大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勢,令人不寒而栗。
在鐘逸辰懷中好似受庇護的童羽現在卻是如芒刺背,她就像是那三明治漢堡中間的肉餅,被上下夾擊,必須還要保持時刻的Q彈。
嗚嗚嗚,她真心不想豎敵啊……
眼睜睜地看着柳瑟瑟狼狽的離開,臨走時那犀利而仇恨的眼神甩來,吓得童羽的小心肝顫悠悠的。
望着她越走越遠,越拉越長猶如剪影的背影,童羽內牛滿面……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今日負你傷你的是鐘草草,有事找他啊......
……
就這樣想着,就這樣罵着,一路被鐘逸辰載回了教師家屬樓。
童羽穿着拖鞋走進了客廳,打開電視機,一屁股就攤在了沙發上,開啓貼餅子模式……上貼,下帖,左貼,右貼......末了,還是不怕死地來了一個東施效颦的貴妃躺。
鐘逸辰來來回回地從她身後走過,洗了澡又換了衣服,然後又抱着筆記本電腦盤腿坐在了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噼裏啪啦地敲打着鍵盤。
童羽搜了幾個臺,竟然沒有什麽好看的電視劇,無聊間看到一個財經節目,貌似在說最近的股市,那紅得紮眼紮眼的數字,上下不停地翻滾就如同那金幣一個個彈跳了出來。
童羽赤紅了眼,連忙坐起身,恨不得扒入電視裏,手觸着電視機屏,“鐘逸辰......”
如果沒記錯,這是童羽第一次叫他名字的全稱。
鐘逸辰目光從電腦屏幕上轉移向童羽的臉頰。
“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童羽眼神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那紅得翻天的大屏幕。
鐘逸辰翹起一端嘴角,“你想炒股?”
童羽扭頭,驚訝地看着他,“這你也能猜出來?”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掃了一眼電視,那表情像是在說,那麽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的欲望。
童羽頓時笑得烏賊一般,順着地板爬到了鐘逸辰的沙發邊上,雙手撫向他耷在扶手上的手臂,“能借我一點錢不?我打欠條!賺了錢,三七分!行不?”
“你就這麽篤定你能賺錢?”他挑眉。
“你在質疑我智商!”童羽手指着電視,“滿屏的大紅燈籠高高挂,我閉着眼瞎買一只都賺錢的好不好?”
鐘逸辰将筆記本電腦扣上,眼底溢滿了濃濃的笑意,“借給你錢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聽在普通人耳中的意思就是說,會借給你錢的,但是要有條件,明擺着就是一個商人的手段。
“然後呢?”童羽仰着脖子看向他那張帥氣的臉。
“欠條我不需要。”他眼底透着一抹精明。
“那你要啥?”童羽順着他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一番,驀地,腦海中又植入那夜的初吻……很黃很暴力……“除了人,其他什麽的随便拿。”
“如果......非得是人呢?”鐘逸辰眼睛一眯,雙眸鎖視住童羽的那張驚慌的瓷臉。
童羽刷地站起了身,雙臂護住自己的胸前,一副防衛之勢,“開什麽國際玩笑?我為了一個千兒八百就把自己給賣了,我虧大發了!”
鐘逸辰淡笑地扯下嘴角,惋惜道,“那看來......沒得商量了。”他再次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噼裏啪啦地輸入。
童羽氣定神閑,決定來最後一發,使出全身上下酥軟的功力再次蹲在鐘逸辰的身側,谄媚笑道,“鐘同學,你簡直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唯一的大大大好人!”
鐘逸辰目不斜視,譏诮道,“知道就好。”
“大好人,您就發發善心呗?”童羽手晃動了下他打字的手腕。
鐘逸辰再次停下,雙眸幽深地盯着她的臉,“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若無力而為之,即分內之事。”
靠,這看似平平的話語,實則是在問她如何界定自己的身份。
高,實在是高。
滾來滾去,又回到了上一個“賣身”的話題上。
童羽悲哀地意識到,智商,果然是硬傷啊!
她無奈地站起身,看他已然又扭回頭看向電腦,一臉淡定,童羽左端詳右端詳,發覺這兩年多間,鐘逸辰越發有了商人的氣質,而且是屬于那種大大的奸商!
這是要跟她開始清算小賬了......
091有染之有染(一)
不過童羽就搞不懂了,有一個主動投懷送抱儀态端莊又國色天姿的大美女他都不為所動,反倒跟她這個身材五短姿色平庸的小炮灰較真兒。
童羽看了一眼電視機前的小鬧鐘,距離晚飯還有一個小時多,她來的時候看到距離這裏不遠處就有一個菜市場,再摸了摸兜,可憐巴巴地拿出那已經被口袋捂得熱乎乎的一百塊錢,好吧,為了能賺更多的錢,此路不通,再走旁門!老娘是拼了!
于是乎,她一鼓作氣,雄赳赳氣昂昂地拿着門口的塑料袋就出了門,到了菜市場,光顧了幾個賣菜的攤位。
俗話說,褒貶是買主,喝彩是閑人,她壓價的本領自認為是無人能匹敵。
記得曾經在鐘家聽保姆陳阿姨說鐘逸辰喜歡吃素菜,尤其是綠菜花,童羽謹記于心,就是為的有一天能發揮這條地下消息的重大作用。
她連問了三家,價格都小貴,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在農村不過五毛錢一斤,經過一托運咋就飙漲了七八倍?
唉,萬惡的壓迫階級的資本商,可憐的被剝削的質樸小農民啊!
這時童羽注意到一家攤位上的菜花兒長得很是特別,沒花兒光有杆兒,不禁好奇難道大城市人有什麽奇特品味?
正想間,她手指着那堆“光杆司令”問道,“阿姨,這些菜花兒是咋的了?犯了何種滔天大罪要砍首示衆?”
那賣菜阿姨噗哧一聲樂了,“小姑娘說話真逗,一塊錢把這一堆兒都拿走。”
童羽喜出望外,連忙找袋子裝,哪兒還管什麽奇特不奇特啊,生怕阿姨回反悔,心理直歡呼:砍得好啊,砍得妙啊,就是有點血腥!
一番血拼,滿滿當當的,童羽覺得值啊,滿心歡喜地就要打道回府。
賣菜阿姨在童羽要走時,又提醒道,“小姑娘,那邊站着的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吧?一直盯着你呢!”
順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童羽一瞄,鐘逸辰竟然也跟了過來,他站在菜場門口就像是一樽門神,高挑而又俊氣的相貌頓時吸了不少菜場大媽們的目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歡帥鍋鍋,也是不分年紀的。
只是童羽有些哀怨,早知道他跟過來,就應該讓他跟在她後面,好歹狐假虎威地晃悠一圈估計還能撿點免費菜菜。
可能是感受到童羽的目光,鐘逸辰也緩緩将身子轉向了她的方向,長腿邁近,直至她身側,順手就将那大袋子提了過去,“發什麽呆?”
童羽嘿嘿地笑了兩聲,“發現你站在那兒還挺好看的,和這菜市場簡直是'相得益彰'。”
鐘逸辰瞪了一眼她,“出來也不說句話。”
“都這麽大的人,我還能丢?”童羽辯解道。
他冷哼一聲,那表情好似在說沒準兒。
在一旁看熱鬧的賣菜阿姨一直洋溢着笑容,“小姑娘,你男朋友真疼你,羨慕,年輕真是好,來來來,把這捆韭菜拿走,阿姨祝福你們。”
童羽登時臉色就好比吃了韭菜狂排洩的表情。
阿姨您真牛,就連祝福都如此的'到位'!(韭菜壯陽)
鐘逸辰似隐忍着笑意,看童羽沒接過,便主動向賣菜阿姨伸過手,“謝謝。”
......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家,童羽便在廚房開始忙乎起來,做飯難不倒她,關鍵的難度就是在于時間的把控,尤其是肉類和煲湯。
不到半小時,童羽将三菜一湯端上桌,解開圍裙,招呼道,“吃飯了。”
鐘逸辰輕輕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走到了餐桌前。
童羽坐在對面,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用餐的表情,曾幾何時,貌似也有過這樣的場景,只是現如今……卑微地發現還是懷揣着一樣的不良目的。
“好吃不?”童羽手拿着筷子未動,側着腦袋專注地看着他。
“嗯。”他點頭,動作依舊優雅。
童羽眼底露出一抹奸滑,連忙起身從卧室找尋筆和紙,準備來一場味覺與金錢的較量,到時候如果他不簽欠條她就拿飯菜來威脅!
童羽叉腰在卧室洋洋得意地仰天笑着,等一走回來到廚房一望,原本還興沖沖的眼神頓時呆滞掉,菜......菜呢?
鐘逸辰将最後一口飯扒拉進嘴裏,狼吞虎咽,最後将空空的碗向桌面上一放,“我吃飽了,謝謝。”
靠,說好的優雅呢?哪兒去了?跑哪兒去了?丢了?
有一種炮灰的悲哀叫做:還未出場,戲已結束......
啊啊啊,嗚嗚嗚,風中淩亂......
欠條沒搞到,自己口袋裏僅剩下的一百塊也去掉了三分之一,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買賣......她真心承受不起啊。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然深秋黑夜,想一想,慶幸自己還未窮得太幹淨,至少外面還刮着西北風,像是鬥敗的母雞背起書包準備逃遁,結果......那只狡猾的狐貍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地放過她!
童羽被他摁在椅上,面前攤開着微積分的作業習題,同時在邊上還有微積分的課本。
他坐在她的旁邊,因為書桌不大,所以兩人的距離可謂是肌膚相觸,許是太熟悉,二人渾然未覺這樣子在外人看來有多暧昧。
他拿過那本書在上面圈又了又圈,劃了又劃,又鋪回童羽的面前,“這是我圈的四道例題還有公式,用心看完估計你習題冊上空白的題也就迎刃而解。”
話說童羽一直就沒搞明白過,明明高中一個掉尾巴的人咋就像是一夜之間腳底安了火箭蹭蹭地往前竄,成了一個大學霸?認識這麽久也沒見他有認真的學習過啊?
家庭背景強大無與倫比,就連智商都高人一等,這還有天理嗎?叫她們這種處在底層煎熬同時又智商欠缺的人還有活路嗎?
“與其抱怨,不如認真踏實地看書,”鐘逸辰纖細的食指輕戳了下童羽鋪開的課本,“努力一下,按照我畫的重點,或許你期末還可以拿上一個三等獎學金!”
靠,當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難道她的心理就那麽容易被他看穿?
“我看看你看的是什麽書?”童羽突然好奇地探過腦袋,這一望,挖的媽呀,滿書的編程代碼,密密麻麻,連個中文字都沒有,她驚吓地問道,“你……看得進去?”
鐘逸辰扯了下嘴角,“當你有一種想要掌控所有人的欲望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麽枯燥了。”
“那豈不是成了變态?”童羽話剛說完,登時就後悔,“我的意思是……”
他淺笑,“你說得沒錯!”
“嘎?”童羽一愣。
“既然你都說我是變态了,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麽變态的事情,簡直是有辱于你對我的這個稱呼。”他長臂一伸,促不及防将童羽攬入懷中。
童羽再次後知後覺地被他襲上,雙唇接觸,如電光火石,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吻來得急促,來得猛烈,和上一次的癡纏又不同,仿若被壓抑的內心得到釋放,霸道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092有染之有染(二)
童羽眉頭擰起,毫無經驗的她不知道如何喘息,嘤咛一聲,随着他雙臂的緊鎖而緩緩随仰起自己的那張小臉......
二人交纏,厮磨。
等童羽有機會喘氣的時候卻已發現自己被他壓在了書桌旁的那張雙人床上。
鐘逸辰半伏起身,居高俯視童羽那張因憋氣漲紅的臉,幽深的雙眸透着赤裸的欲望。
“不、不是讓我學微積分嘛......”童羽哀怨地看着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咋個事态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沒關系,只要你信,我可以讓你期末至少拿到二等獎學金。”他似看透童羽的心裏,繼續勾引道。
“二等......”
“嗯,一千塊,裝進你的口袋裏。”他笑得奸詐,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窸窸窣窣地脫着自己的上衣。
童羽大腦飄忽,在手觸到他赤裸的肌膚後猛然回神,“靠!”原本要準備作一番反抗,然而當眼睛瞄到那線條分明、勁瘦又不失結實的上身後,呆愣了......
女生們在宿舍關燈夜談經常也會很污地談論男人,關于Xo,她們一致的觀點是想找一個介于雜志精壯與現實骨感之間的男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再加上有膽有識又有貌的那簡直難如登天。
可是現在......這、這“難如登天”的事就這麽“Biu”地一下砸中她腦袋!
鐘逸辰看出童羽的走神,眼神一暗,忽地傾身吻住她的唇,帶着一絲掠奪,手掌從她衣擺下端探入不斷挑逗着她的敏感神經。
童羽再無力抗拒,任由他予取予奪,牙齒輕咬着下唇,極力克制自己發出那令人害羞的聲音。
他不均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帶着濕熱,聲音喑啞道,“小羽,相信我……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童羽的神志幾乎已經完全紊亂,雙手緊緊地攀附住他的肩膀,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和他坦露相對。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突然傳來的疼痛感令她混亂的大腦瞬間清醒,瞪大眼,哇地一聲使出全身力氣向後退,砰地一聲,腦袋撞上了床頭。
然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赤裸裸地呆愣了。
童羽看着因欲望沒有滿足的那張俊容此時因着痛苦而皺眉,‘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敢笑?”鐘逸辰聲音嘶啞,“想辦法,怎麽解決?”
童羽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下面,居然有種報複的快感。
鐘逸辰趁其不注意再次壓上來。
“鐘......”
不等童羽拒絕,鐘逸辰用手指輕撫向她柔軟的唇,然後緩緩地從她身上滑落輕一推繞至她的身後,緊緊地擁住。
“對不起,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我會等......別害怕......”
“......哦。”童羽的心莫名地踏實了下來,就這樣與他赤裸地相擁,感受着他的觸摸,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依舊噴灑在她的頸窩,感受着他越來越慌亂的吻......随着一聲壓抑的低吼......
童羽知道他自行解決完事了......
“對不起。”他似很累地将臉紮入她的頸窩,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童羽臉色潮紅,輕應了一聲。
“我抱你去洗洗吧。”
看他要起身準備彎腰,童羽連忙退後坐正擺手,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真的......你先去......”
鐘逸辰眼底暈染着無奈又寵溺的笑意,赤身地便走去了浴室。
童羽頓時轉身埋在被子裏就嚎啕大哭,嗚嗚嗚,可憐的她啊,人生就這麽完結了?還沒來得及看看這花花世界,沾沾這花花草草地就被人扒光亂炖了?
她的完美的大學生涯莫非就要斷送在這一晚?
不、不對,還沒有完全攻克堡壘!
她還有最後的捍衛!
嗯,嗯嗯!
童羽不斷地點着頭像是在給自己找自信,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不期然看到鐘逸辰赤身地站在浴室門口,那暧昧的橘黃色燈光打在他全身線條分明的身上,深邃的輪廓,擡頭間與童羽對視,不禁勾唇,狹長的雙眸透着惑人的笑意,短碎的發絲還依舊滴着水珠,卻更加将他整個人渲染的誘惑而迷離......
嗚嗚嗚,Md,同樣是人,他怎麽就可以長得那麽好看......
照這樣,童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堅守。正想着間,驀地,一抹濕熱從鼻孔流了下來。
鐘逸辰眉頭一皺,三兩步挪了過來,“笨蛋,流鼻血都不知道?”
他将手中的濕毛巾敷在童羽的後脖頸上,半後仰地托着她去洗浴。
一邊被他的手掌沖刷,一邊閉眼煞有其事地念經:“阿彌陀福,阿彌陀福,唔心不淫,唔心不燥,唔斷六根,色即是空,空即是......不對不對,空還是空,阿彌陀佛.......”再準備念第二遍的時候,剛要提氣,額頭傳來一記爆彈,她猛然睜眼,怒吼,“幹嘛?”
鐘逸辰好笑地看着她,将手裏的毛巾挂在一旁的挂鈎上,“你要是有準備當尼姑,我就去當和尚!”
童羽一怔,訝道,“真的?”
他邪笑,“反正現在和尚和尼姑也都是允許結婚生子。”
靠,更淫!
啊......善哉善哉,無上的觀音菩薩......
童羽閉眼還未默念完,忽地被他抱起,連忙睜開,戚戚說說,“我在念佛經!”那意思就是指,佛家聖地不允許胡亂來。
鐘逸辰笑,“你以為我幹什麽?是你污還是我污?”他将她抱回床上,再蓋上被子,然後自己也鑽了進來,揚手關閉臺燈,“睡覺!”
童羽全身被他擁着,動彈不得,唯有那雙眼露在被子外睜着,眨了眨,再繼續睜着。
093有染之告白
童羽原本以為自己會華麗麗的失眠,結果卻沒想到才沒五分鐘,卻已開始上下眼皮打架......
早上正當我們的小羽羽還在哼哧吐泡,鐘逸辰電話響起,他順手從桌面上一抄放在耳邊“嗯嗯”了兩聲,便扭頭叫童羽,一次沒叫醒,兩次沒叫醒,便興起惡作劇心理,連忙傾身薄唇覆上,一頓深深汲取糾纏。
童羽自感呼吸被限,驀地瞪大眼,雙臂撐于胸前猛然一用力。
鐘逸辰起身,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
童羽一大早被打攪心情惡劣道,“幹嘛?”
他把電話遞了過去,“蔡青說找你。”
“蔡......蔡青?你說蔡青?”童羽結巴地重複了兩遍,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怎麽可能?”
她有事怎麽不打她宿舍電話?那天不是告訴她了?況且......怎麽那麽湊巧地好像就知道她和鐘逸辰厮混在一起?
鐘逸辰無奈地挑眉,那樣子好像在告訴童羽你聽聽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說謊。
結果......
“喂......”童羽剛喊一聲。
“我靠,我靠,我靠!童羽!你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嗎?怎麽好事總輪到你?”
“我......”
童羽話沒說完,蔡青繼續當當當地好似機關槍掃射地噴來,“我上次找你,還沒怎樣,我就以為你們倆真的就這樣無緣無份了,結果,這才幾天啊,滾上床單了!靠靠靠!”她咒罵了幾聲,“我不依我不依,童羽你得讓草草從他身邊給我找一個像他這樣級別的。”
童羽緩緩站起身,被子嘩啦滾落,身子一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渾身赤裸,一扭脖,以為鐘逸辰會取笑,卻沒想他已披上睡袍向卧室外走出,不禁放松了下來。
童羽壓低音量,“我跟你說,我被他全身都摸了......”
蔡青怒吼,“童羽你別不識好歹,占了便宜還賣乖!”
童羽欲哭無淚,“舍長,我說蔡舍長,你是女的不?你是我朋友不?我說我、童羽、在我被他迷惑以後,被全身摸遍了!”
“童羽啊,你怎麽這麽冥頑不化!咱們這種小蝦米才多少錢一兩一斤?人家是大咖,高級的高級餐廳的那種大咖,不論斤賣,也不論兩。”
“那按幾錢?”
蔡青嘆氣,“我怎麽就和你說不通?人家是無價!無價之寶!你有價,還是廉價!所以,你被摸了算個屁,就是被上了都沒啥,關鍵是人家草草被你碰了,這時候你應該小心呵護,問他有沒有不舒服,問他需要吃點什麽?補點什麽?累不累?”
童羽要哭死的心都有了,“你......你打這通電話來何目的?”不是找她敘舊?不是因為朋友想念?
蔡青呵呵一樂,心虛道,“俗話說的好,只要沒結婚人人都有份,實際上我就是想借你的名頭來跟草草說兩句,聽聽他聲音,前兩次都是接起來就挂斷,這一次好歹和我說了兩句“嗯”,好開心,呵呵,只是沒想到撞上你們倆奸情了。”
Md,原來不是沖着她來的,而是......她只是個名頭!
童羽二話沒說,直接挂斷!
套上地上被脫落的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就去了客廳。
鐘逸辰看到童羽走過來,眼底暈染着笑意,雙手解開圍裙,“肚子餓壞了吧。”
童羽走近一瞧,“這是你做的?”
“不然?”他挑高了眉。
童羽低頭看着桌面擺放的皮蛋粥和涼拌小菜,“這麽、這麽短的時間內這麽複雜的工序......怎麽可能?”
他笑了笑,“我昨天晚上用電腦查了下,外加我腦子又很聰明而且很勤快,早上五點多起來就煮上。”
童羽驚詫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不知道她可不可以這麽理解,回想一下昨天晚上他最後一次看電腦時間是在晚上七點左右,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預謀要與她那個啥那個啥。可是再一想後面發生的事情,他竟然都一本正經地......甚至還給她畫微積分的重點。
靠,徹底的僞君子!沒錯,說的就是他!
童羽用勺子舀了一口粥,狠狠地嚼了一口裏面的皮蛋和肉絲,哇靠,味道竟然出奇的好,一口兩口三口,簡直停不下來,一連吃了兩碗。
酒醉飯飽,手扶着肚子癱軟在椅子上,想到蔡青如果知道她現在不僅僅是摸了草草占了便宜,還吃了他親手做的飯,肯定會嫉妒死她。
哈哈哈,想着想着,不禁自己也偷着樂了出來,一擡頭對上鐘逸辰那張帥氣無與倫比的俊臉,突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能不能在學校的時候假裝和我沒那麽熟悉?”
一個蔡青都這樣了,關鍵還是她的好友,如果全校都知道了,那豈不?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
鐘逸辰還在吃第一碗,他聽到童羽的話後,表情微僵,又看似淡定地舀了一口,反複咀嚼,半晌後,“小羽,你喜歡我嗎?”
“我?”童羽一愣,她沒想到鐘逸辰會問得這麽直白,大腦頓時混亂,分不清心理到底是什麽情緒,“我......好像是喜歡的吧......”
“好像?”他揚聲,眉頭皺起。
童羽低頭,她其實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應當這麽說她甚至不敢将自己與他有任何的聯系,因為二人的背景差距,所以腦海中好似有個自定系統直接将他摒棄在外。
但昨晚的事情一發生,卻發現自己潛在的心裏卻接受得那麽自然。
或許,或許,她也是喜歡的吧,只是沒有勇氣而已。
鐘逸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繞至童羽的身邊,冰涼的指尖輕托起童羽尖小的下巴,眼神熾熱而迷離,“小羽,我沒有奢望過任何的事、物,但是我希望從今天起,每天的生活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家裏或者是任何的時候,只要想你,你都會在我的身邊,讓我看到,讓我......可以觸到你。”#####不好意思,昨天的文文由于序號錯亂導致沒更新成功,今天兩更補上。
094有染之回宿
瞬間,童羽大腦再次短路,雙眸被強迫與他對視,仿若就要等到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童羽牙齒咬着下唇,愣是生硬地擠了一個笑容,“說得好,說的妙,說得……呱呱叫!”
鐘逸辰眼神一暗,托住她下巴的手指收緊。
不等他威脅,童羽連忙又說,“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以先問你幾個問題嗎?”
鐘逸辰遲疑地點了點頭。
“呃,第一個,你和穆曉玲有沒有過一腿?”
鐘逸辰眉頭微蹙,顯然對于童羽口中如此粗暴的字眼‘一腿’感到有些不贊同,但還是極力有涵養地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童羽詫異地揚聲,“那你們倆怎那麽熟?而且、而且有時候吃飯還帶着她?”
“我家和她家算世交,小時候就認識。”
“青梅竹馬?”話沒說完,童羽額頭傳來一記。
“只是小時候玩兒過,全部加起來的時間還沒你和我一起相處的這些,如果這麽算的話,我和你算琴瑟調和?”他故意取笑道。
童羽擺手,“去去去!”每次都被他輕而易舉地更換主導權,再接再厲,繼續發問,“柳瑟瑟呢?”
鐘逸辰面部表情柔和,“她怎麽了?”
“她跟你表白過吧?”
鐘逸辰點頭。
“開學的時候?”童羽回憶昨天他和柳瑟瑟的對話,似乎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鐘逸辰笑着搖頭,“大概,一個月以前?”
“靠!”童羽忍不住罵道,“她怎麽就知道你考到T大了?”
鐘逸辰眼底寫滿了無奈,盯着童羽那張憤恨的小臉兒,“童羽同學,恐怕全天下也就你最後一個知道我考上了T大,我作為咱們縣第一名考出來的,早就登了報紙,是你孤陋寡聞,閉耳瑟聽,才會在我開學幾天都不知道。”
童羽頓時心虛,小手指在桌子底下不停地攪動,心裏想着,如果那時候要是早點知道的話,估計她想都不想二話不說直接跪爬到學校求老師給她一次複讀的機會……
哎,往事不堪回首!
說出來全都是辛酸淚。
“還有別的嗎?”鐘逸辰平淡地笑着。
“有……有吧。”童羽絞盡腦汁。
鐘逸辰望着她,等了愣是五分鐘都沒見童羽再說一句話,只是坐在那裏攢着眉頭,手指頭輕戳着另外一只手的手心處,他嘆了口氣,“不是還有?”
“噓,別吵,我在一一細過你的桃花呢……”童羽眼睛半眯,一副如臨大敵之态。
鐘逸辰看着她,終究忍不住笑了出來,從前面輕輕将她半擁,“好了好了,乖,別鬧,就算桃花再多,我也只有你一個就夠。”
“可、可是……唔!”話沒說完,鐘逸辰帶着侵略的吻再次襲來。
童羽突然發現,自從過了昨晚以後,似乎他索吻的次數特別多,想要就要,無論何時何地。
不行不行,這樣子是不行滴。
要是萬一被校領導或者是更可怕的鐘家腦殘粉們看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嗯,她要适時地,提醒一下下為好。
這個建設性的意見必須要提上日程。
……
“童羽,你腦子抽了吧?”
蔡青就像是在她身上安裝了跟蹤器一樣,周日的下午剛回到宿舍,她的電話就來了。
童羽抱着話筒,使勁地捂着,“我正常得很。”
“很個屁!”蔡青吼道,“你腦子進水了?還敢跟我們草草談條件?人都給你摸了,還讓我們高貴的草草做了飯,打濕了雙手,你不知道……”她嗚咽,“你不知道,我聽到後有多心傷?現在還想委屈他跟你搞地下情?你算老幾啊?”
童羽霎時也板起臉,鼻孔朝天,“我告訴你蔡青,你就算是再肖想也沒用,人家鐘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