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班......”

“好了好了。”童羽及時打住,她表示內心已經完全受不鳥,“我有手有腳,有頭有腦,還沒混到那份兒上呢。”

邊上還坐着一個特別不愛說話的女生,用手指勾了勾童羽的衣角,怯聲道,“班、班長,我我的錢錢......全都買買了衛生巾......沒沒別的可贊助,可可以給你兩包衛生巾不?”

童羽扭頭欲哭無淚,只想問一句,妹子,你這是準備來多少月經啊?

再擡頭看那男生,已然端着餐盤走了遠去,童羽怒極地望着那高瘦的背影,MD,果然和那鐘某人一個狐貍窩裏出來的,捅了事就跑,明擺着砸場子來的。

很快,這事不胫而走,就連張一鳴都知道了。

張一鳴火冒三丈,特意給童羽家裏打了電話,還告發她了一頓,并把電話轉給了童羽。

電話那端的奶奶聲音顯得有些發抖,“小羽啊,你身體本來就虛,怎麽可以這麽沖動地去獻血呢?”

“奶,這不是大事,不過就是200CC。”

“什麽CC的奶不懂,奶就知道咱村裏有一戶欠了債還不清的孫大伯家,一家三口都去賣血還債。咱還沒到這份兒上啊......”奶奶哭道。

童羽瞅着張一鳴,眼底寫滿了埋怨,嘴裏卻是趕緊勸道,“奶,真的不是因為錢。您不懂,這獻血是義務的,不是有償的,不給錢。我這是作為一名合格的大學生應該做的,同時也是作為一名首都市民應該的光榮義務之舉。”

“那......那給你頒發證書了嗎?”奶奶的認識不多,但覺得做了好事應該受到飄揚才對。

“頒發了頒發了,”童羽忙點頭,雖然電話那端看不到,“那小本本上記錄着我獻血了多少量,同時家屬還享有的政策。”

“哦,那就好。”童奶放心了。

然後又簡單唠了兩句家常,就挂斷了電話。

還沒等張一鳴坐在,童羽一把就扯過他屁股底下的椅子,險些就讓他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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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鳴無奈道,“小羽......”

“你什麽意思?都多大了?還給我告家長?”童羽發飙質問道。

“我也沒辦法,我說的你又不聽。”張一鳴解釋,手要牽住童羽的手臂,卻被她一把甩開,“小羽,我希望你的大學是健康積極向上又充滿無限快樂的,不要因為錢煩惱,我都已經想好了,下個學期的學費我給你出,生活費也從我這裏拿,你就負責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和每一個大學生一樣逛逛街買衣服。”

童羽怎麽聽這話怎麽覺得像是包養,莫名地,又想到了鐘逸辰,張一鳴和鐘逸辰比起來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情上都比較柔和,鐘逸辰卻是比較霸道毫無商量。

“小羽?”說了半天話,張一鳴看童羽沒接茬,又叫了一遍。

童羽連忙回神,禁不住懊惱自己怎麽就拿張一鳴和鐘逸辰比較起來了,真是的,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嘛。

張一鳴看了一眼日歷,“明天軍訓,你知道吧?”

一提到軍訓,童羽頓時萎靡,“我剛無限光榮地獻了血,能申請休息一個星期不?”

“這個......我跟上面反映一下。”張一鳴說道。

就在這時,宿舍裏那終日不見的炮灰的炮灰室友竟然回來了,一推開門看到童羽,“呀,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倆繼續哈......”

看他樣子十足像是誤會了,童羽連忙扯住他,“誤會,正好我也該走了。”話說完就繞過那人趕緊跑了。

那室友一臉愧疚地瞅着張一鳴,“還沒表白啊?”

張一鳴苦澀一笑,“怎麽表白?現在我們倆的身份不合适,大二再說吧。”

室友努嘴,“等了那麽多年,為她熬了那麽多年,小心煮熟的鴨子飛了......”

......

當天晚上宿舍的座機電話就像是神經病了一樣,響個沒完沒了,可是接起來又沒聲,童羽頓時想到了曾經某次男生們的惡作劇,然後在下一次電話又響起的時候果斷拔了電話線,頓時宿舍清靜了......

還沒等一分鐘,樓下的薛然噔噔地跑了上來,橫沖直撞地進了屋,大喊,“班長不好了不好了?”

童羽蹭地從床上坐起來,搜羅着床上唯一值錢的飯卡便快速躲到了桌子底下。

薛然一愣,“班、班長你咋了?”

童羽仰頭,“不是地震啦?”

薛然小妹子望着童羽,嘻嘻笑了兩聲,“不是地震。”

童羽稍安,撫着胸口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沒好氣地問道,“那什麽事?”

“鬼子進村了。”薛然指着窗戶外邊。

聞訊,宿舍劉宋二位大姐還有童羽一起跑到陽臺上向下看,靠,雖然黑不隆冬的,但依舊可見那整齊得猶如正方形方塊前進的隊伍,那刷刷地蹭着褲腳的聲音更為是驚人。

哇,我們祖國的軍人果然如大山一樣的堅強,如大海一樣的寬廣,如鷹一般翺翔在天際間,又像是那奔跑的獵豹,每一步都洋溢着生命的氣息。

薛然聽到童羽對軍人的贊美之歌不禁捂嘴笑,“班長,你這麽奉承,他們知道嗎?”

有句話說得好:你這麽賤兮兮的,你家人知道不?你以為你犯了錯,拍了馬屁就管用?那要教官還有何用?

于是乎,鐵铮铮的現實是這樣滴:

第二天,童羽站在冷冽的風中,戰戰兢兢地連着打了三個大噴嚏!

“剛剛誰打的噴嚏?誰打的噴嚏?”教官粗嗓門大吼一聲,“給我上前一步站出來!”

100有染之獅子吼教官

話說,首都的天氣真是詭異得吓人。

明明應該是“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但實際是:天,灰蒙蒙的,樹,光禿禿的,裹着大衣在西北風的襲擊之下,被吹得零~零~亂~亂~

嗚嗚嗚,凍死個人兒咧!

才十月啊,才十月啊,竟然早上的氣溫只有7度……

那粗嗓門的教官看沒人應聲,再次吼道,“最後一次,誰打的噴嚏,給我、站出來——”

沒等衆人目光齊掃過來,童羽一看這雷頂不過,連忙‘報告’直接向前一大步,不料踩在了教官的鞋尖上,又連聲對不起的小退一步。

倒黴催的,倒黴催的。

童羽就知道,只要一軍訓,她肯定就是炮灰,被炸得體無完膚的大炮灰!

“冷不冷?”大嗓門繞到她身邊猛地在耳邊響起。

童羽一激靈,“報告教官,冷~”

“冷?”教官冷着臉瞅着童羽,“你給我喊冷?七度就冷?”

嗚嗚嗚,嗚嗚嗚……

錯了,錯了還不成?話能收回不?

“看來還是站得不夠!”教官扭身,一跺腳,“全體都有~除去這位同學,其他人散場去吃午飯!”

姥姥的個腿兒~

憑啥子啊?她打個噴嚏招誰惹誰咧?

“看你的表情……有不滿?”獅子吼教官再次吼道。

“報告教官,沒有!”

“好!”他繞着童羽背手走了一圈兒,“再站十分鐘!”

煎熬啊煎熬啊,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童羽回想今天早上領軍訓服的情景,當時她看到那整齊劃一的軍人從身邊走過。

她前面排着隊的一個女生說,“聽說這次都是特種兵。”

“哇,兵哥哥......帥氣!”

“什麽特種兵,傳說不準啦,看他們的衣服,是野戰部隊好不好?”另外一女生反駁道。

正好趕上童羽該領了,她手裏正托舉着新發下來的迷彩服,一副無精打采地說了句,“無論是特種兵,還是野戰部隊,在我看來都是一樣地。”

三人齊刷刷扭頭看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心知肚明。”童羽撅嘴,忽地一個冷風刮過,天個撸地,好冷~打了個激靈,一扭頭,正好身邊走過一名軍人,他并沒有走在大部隊裏,可能是個小頭頭什麽的,童羽也沒多想。

“別沮喪,我跟你講的啦,大學的軍訓就是那麽個回事,打打撲克牌,找個地方聊上那麽半天兒,然後稀裏糊塗地就過了的啦......”童羽身邊的某上海來的女生勸道,“再說,如果真嚴格,大家夥都一起陪着呢......”

但願,但願如此......

但是現實是如此的殘酷,生活是如此的無情!

“站好!不許駝背、聳肩,腿繃直——”教官洪亮的嗓門再次響起,頓時喚醒了童羽的回憶。

三、二、一......

“教、教官,時間好像到了。”童羽心裏默數着。

那獅子吼教官冷哼,“還數着呢?”

“報告教官,不敢!”

他一個正步,并腳,“解散!”

頓時,猶如恩赦。

童羽在食堂裏啃着大白饅頭,一口咬掉半拉,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白花花的饅頭上,心塞啊!

說好的撲克牌呢?

說好的唠嗑呢?

說好的......同志情呢?

還有......說好的一個星期獻血假呢?

嗚嗚嗚,MD,全都是騙人的。

腦海中不禁單曲循環光良的一首童話:你哭着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沒錯,卡帶了!

就在凄凄慘慘戚戚地瞬間,她透過晶瑩的淚光中看到校花柳瑟瑟跟在一個上了歲數像是軍隊領導人物的後面,兩個人聊得熱切,那大領導人物還滿臉和藹的笑容,指着餐廳的飯菜,不知道說着什麽,許是心靈感應,也許是目光太過于熱切,柳瑟瑟也扭過頭來,與童羽四目相交,不禁極富有多重意味地勾唇一笑。

靠,殺傷力,百分之百!

沒錯,童羽太TM的妒忌了。

“班長,看到了嗎?這就是有勢力罩着啊。”童羽身邊的一位女生怨聲道,“這柳瑟瑟的爺爺好像也是部隊師級的大領導,哪個人不得拍着點,她肯定爽死了。”

童羽筷子使勁地杵着饅頭,眼看着快要成為馬蜂眼,樣子十足猙獰可怖。

那女生低頭一看那饅頭,不禁吓道,“班、班長您悠着點......”

“悠着個屁!”童羽将筷子向桌面上一摔,“老娘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哇,班長要威武了......”

等到了下午,那女生滿臉興沖沖地就等着童羽要發飙,只見那獅子吼教官刷着褲線走到了隊伍中央,正準備‘全體都有~’,沒等童羽上前一步,邊上的女生突然像是無骨地摔倒在地,然後不省人事。

還沒等童羽納過悶兒來,已經有兩個人申請扶“病號”去了醫務室。

再等着教官繼續又要大吼一聲,又一女生舉起手來,嬌滴滴地說道,“教官,我紫外線過敏了,臉上和脖子上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醫務室醫生說不能再曝曬。”

“去休息!”

童羽瞪大眼着眼睛看着又一個女生成功解脫,心裏直呼:尼瑪呀,這是從小到大沒曬過太陽還是咋滴,這種理由也信?

于是乎,童羽咽了咽唾沫,抖着膽子舉起了手,“報告教官!”

“說!”獅子吼目光敵視地瞅着她。

“在這陽光美麗的十月裏,您矯健的步伐映入我的腦海,您雄偉的體魄告訴我什麽是軍人,我深深的向往之。”童羽目視前方,噠噠噠地熟練地做着‘老本行’。

獅子吼目光如炬,一句話不說地盯着童羽,話語似乎柔和了一些,問道,“然後呢?”

“報告教官,我前不久剛義務獻了血,現在身體很虛弱,急需要休息一個星期!”童羽說得理直氣壯。

獅子吼臉上的柔和線條頓時恢複僵硬,暴吼道,“獻血是理由?”

童羽‘嘎’地一聲。

“是你自願的嗎?”

“......是是!”

“簽字沒有?”

“......有。”童羽耷拉下腦袋。

“既然是無限光榮又義務的事情,怎麽就可以拿來當說辭?這樣是身為一個軍人應該有的嗎?”他幾乎震破喉嚨地喊道,周圍別的方陣剎那都聽到了,無不扭頭看過來。

“報、報告教官,我我錯了......”

“這樣是身為一個軍人應該有的嗎?”他像是回錄機不斷地重複最後一句話。

童羽頓時站正,并腳,“報告教官,不是!”

“歸隊!”他無情地喊道。

MD,人家一個紫外線過敏都給過了,她光榮獻血休息休息就不行?明擺着就是要跟她開始死磕了。

童羽哭死的心都有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就在這時,她耷拉着腦袋正在為自己未來的一個月默哀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報告。”然後她驀地擡起頭來,果然,看到了那抹消失數日的鐘草草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煞是好看,那系在腰間的腰帶将身體比例完美的區分,修長的雙腿,挺拔的身材,外加那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性感的嘴唇此時正面對着教官揚起,簡直......養眼又迷人!

從來沒有此時此刻這麽熱切地想要擁抱他......來吧,我的愛。

童羽的身邊女生像是炸開了鍋,一個個紅着臉像是大蘋果,翹首期盼等待這那一回眸凝視。

然而鐘逸辰眼神卻不如大家期待那般,顯然無比吝啬,只是吩咐身邊的兩個跟來的學生将礦泉水從車上卸載下來,又看似熟稔地與教官說了兩句,便絕塵而去。

嗚嗚嗚,我的小辰辰,我唯一的救贖啊......

周圍的女生們也都咬着小手指心底在啜泣。

“怎麽可能注意到咱們這種野花呢,他要看也是看校花級別的。”

童羽扯着嘴角,注意到他已然上了車,最後的一絲希望眼神投過去......車子‘蹭’地開啓,哇哇哇,希望破滅了......

......

101有染之鐘吃醋

她拖着沉重又疲憊的身體回了宿舍,晚飯也沒吃,就趴在桌面上呆愣地望着面前的鏡子。

宋大姐和劉大姐兩個人是越混關系越好,果然不打不相識,一邊邁着悠閑地步子走進來一邊聊道,“哇靠,那你們班下午豈不是很爽?”

“我們教官人挺好,東北人,挺爽快的,休息的時候還給我們講笑話!”劉大姐笑道,瞄了一眼童羽,“吃飯了嗎?”

“沒有。”童羽有氣無力地說道。宋大姐也跟着掃了一眼,又和劉大姐說道,“對了,我們下午看見鐘逸辰和兩名學生一起送水來了。”

“我們班也是。”劉大姐脫着鞋子,不禁還擡着腳向鼻子端聞了一聞,頓時熏得皺眉頭,“人家有關系就是好,連軍訓都不用,你沒看柳瑟瑟,更是爽,聽說一下午都在宿舍睡覺呢。”

“哎呀,下輩子投胎一定投個好人家......這年代就是拼爹拼媽!”

童羽聽着,心更是拔涼拔涼的,這事兒也就是落在內心無比強大,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她頭上,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只怕都要哭鼻子抹眼淚上吊自殺了。

想到鐘逸辰竟然連一個關懷的眼神都不丢來一下,心底就無比的哀傷,哎,現在更是,連電話都......

“哎?電話線誰拔了?”劉大姐撿起地上的紅線,問道。

童羽一怔,猛然想到自己昨晚好像是怕太吵就給拔了,連忙說道,“......我。”

“趕緊插上吧,教官說有事的話直接打宿舍電話。”劉大姐将那小疙瘩向裏面一插。

沒兩分鐘,叮鈴鈴地響起。

劉大姐順手接了起來,“喂?哦在,哦好的。”她皺了皺眉頭,“童羽,找你的。”說完,将電話遞給了童羽,又走了兩步自言自語道,“怎麽聽着這聲音有點耳熟......”

“我的?”童羽一愣,剛放在耳邊,“喂?”

“吃飯了嗎?”

聽到這一道聲音,童羽表情一僵,好似踩了內心最最最脆弱的一角,原本還駐防得結結實實的堡壘瞬間崩塌掉,她控制不住自己地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劉宋二位大姐對視一眼,均表示不理解地搖了搖頭,各自坐回座位上,打開電腦上學校八卦論壇。

“童羽,你說你是不是自找的?”鐘逸辰在電話那端輕輕地嘆了口氣。

“......是。”童羽一面隐隐抽噎一面說道,“我錯了......”

“你說一句錯了就能補償我這七天?”他質問道。

“不能......”

“說吧,怎麽彌補?”狐貍尾巴悄悄地露了出來。

“我我......”童羽急得手指頭繞着電話線,“我包了你這個月的早飯。”

“呵~”他一記冷笑。

看來是沒滿意,也是,他哪裏稀罕。

童羽再想,“那......衣服我全洗?”

他冷哼,“如果你還沒誠意,我只能落電話了!”

“啊?這還不夠?”童羽急得連忙拽緊電話線,仿若只要拽住線就可以拽住鐘逸辰,“別放別放,我再好好想想......要不要不......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了......你說什麽我做什麽!”

鐘逸辰勾唇一笑,“現在說十遍你喜歡我。”

“噶?”童羽一怔,“在在宿舍?”

“不行的話我就......”

“不要不要,當然可以!”童羽狗腿地笑着,把門稍微向自己這邊一拉,壓低了音量,“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沒帶喘氣的,“行了不?”

電話那端鐘逸辰不吱聲。

還不滿意?

就在童羽要捉狂的時候,鐘逸辰終于說道,“聲音太小,根本聽不到。”

童羽哭喪着一張臉,“要要多大聲?”

“就你白天對你們教官表白的那個音量吧!”他聽似随意地一說。

Md,敢情兒他那是吃醋呢?

童羽抱着電話突然忍不住癡癡地笑了起來。

“還不說?”鐘逸辰似等不及。

“說,我說。”童羽想了一下,“可是之前是在大路上,嗓門大點都沒人注意。”

“我不要那麽多可是。”

“哦......”果然沒得商量,童羽心底哀嘆,準備好,吸口氣,醞釀一下再醞釀一下,開始,“我喜歡你!”

聲音當即一喊出,屋內的二位大姐明顯身體都激靈一下,趕緊扭頭看向噪音源頭。

童羽壓低了腦袋,一鼓作氣繼續,“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整整十遍,不多不少。

鐘逸辰隐隐傳來低笑。

童羽喘了口氣,“滿意了不?”電話線再次繞指柔,然後悲劇地聽到了“滴滴滴......”

她一怔,連忙松開了電話線,以為自己拽掉了,結果檢查一看根本小疙瘩還拴在電話座機上,又招呼來劉大姐,“電話壞了電話壞了。”

劉大姐拿過話筒,左翻右看,最後很無語地瞅了一眼童羽,“人家被你吓得挂電話了,好不?”然後啪嗒挂上了話筒。

童羽呆愣,尼瑪呀,原來自己是被他給涮了!

童羽只想罵一句:世道變了,人心真TM的黑,現實太TM的狗,她,太TM的傻!

一向不愛打聽的宋大姐禁不住好奇地問道,“童羽,剛你表白誰呢?”

童羽沮喪着臉,“大姐,看不出我被耍了嗎?”

“等等啊。”宋大姐扭身,拿起桌面上二百五十度的眼鏡,戴上,“嗯,這回看出來了!”

瞬間,感覺腦瓜頂上有道霹雷閃過。

“她怎麽了?”不知情的劉大姐還在指着童羽問向宋大姐。

不等宋大姐說話,小白同學從外面飄了進來,虛弱地喘氣道,“哦,還好趕上了,請大家保持安靜,我要為她超度。”

童羽快速脫掉了鞋子,爬上床,極度配合小白同學地開始挺屍......

102有染之笑料百出

人生在世,靠人不如靠己,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靠自己......大不了多挨幾回刀!

童羽早上下來訓練,又看到別的方陣請假成功的女生,不禁心生羨慕。

經過昨夜深思,她覺得自己太傻了,不該那麽直白,女人的優勢就是嬌弱啊,試問,天下哪個男人敵得過林妹妹這一拭淚?

沒錯,她要重振旗鼓!以女生的絕對弱勢來壓倒獅子吼的絕對強勢!雄起,雄起!

軍訓的第二天她刻意遲到了會兒,然後一路狂奔到方陣集合地點,停下腳步,手撫着胸口,步履蹒跚,面部表情痛苦萬分,一聲音量不高不低的‘報告’。

獅子吼教官正在巡人,他扭頭瞅了一眼童羽,冷冰冰地問道,“怎麽了?”

“報、報告教官,我我心髒好像不舒服……”為了達到預期效果,她還特意咳嗽了兩聲。

他一雙劍眉微擰,“有病假條嗎?”

“報告教官,還沒來得及開。”

他沒說話,知識盯着她,就在童羽已經很心虛地即将要耷拉下腦袋之時,他強硬語氣地說道,“去樹蔭下休息!”

童羽登時雙眼放光彩,站正有力地喊道,“是!”

然後美颠颠兒地就奔去了樹底下坐着,開始尋思着怎麽繼續将這個病拖延,最好是拖延至軍訓結束。

就在童羽做着美夢無限暢想之際,各個方陣開始集結,她不知道咋個回事,心中害怕得緊,連忙小跑步地就沖了回去,後一問才知道,軍隊來了位大領導準備要巡視一番,當然陪同的還有校領導,如此,童羽的休息美夢也算是破滅了。

不過獅子吼教官也算是稍微仁義,站軍姿太痛苦,決定給大家訓練走正步!那标準的四十五度離地簡直更好滴闡釋了什麽叫折磨!

尼瑪呀,簡直就是假仁慈。

然後更為悲催的是,正在童羽準備邁步之時,大領導們竟然走到了她們的方陣。

童羽一緊張,當獅子吼喊道‘正步……走!’的那一刻,她華麗麗地……順拐了!

這順拐的人永遠是沒有自知的,走得還異常的順暢無比,直到轉過身,看到後面一排排的“小綠們”笑得前仰後合,依舊還沒納過悶兒來。

這些領導們也TM的忒壞,好像看到了樂呵的,也跟着湊起了熱鬧,竟然還站定不走了。

可更為奇葩的是,在返回的路上,童羽再一次……順拐了!

俗話說,人不可能在同一條河上落水兩次,可童羽卻辦到了。

當時這軍隊大領導就豎着大拇指,說道,“T大果然是人才輩出啊!”

學校領導們羞愧的眼神丢丢來,還不忘給予獅子吼一個鼓勵,暗示要加勁兒!

童羽表示套路太深,她傷不起啊!

就在這個眼神的背後暗藏着無限的殺機與陰謀,然後,她開啓了站軍姿模式。

這十月的天氣詭異的很,早上七八度,可是白天高溫可以達到二十八九度。

童羽面朝東方整整站了将近三十分鐘的軍姿,汗流浃背。

童羽心底罵他個千百遍,終究忍不住,“報告教官,太熱了!”

獅子吼背着手從後面繞到她的身前,“昨天冷,今天熱,你花樣是真多!”

童羽撇嘴,“報告教官......”

“你又想說你哪裏不舒服?心髒?胃?還是......幹脆腳丫子疼站不住?”他俯身,壓低了身子與帽檐下的童羽哀凄雙眸相視。

童羽連忙閃躲開,耷拉下眼皮,“沒有。”

他板着臉,站直身體,退了兩步,“立正!”

童羽雙臂夾緊褲線,終要松口氣。

誰想......

“向後轉!”獅子吼轉到童羽的身後。

童羽不明所以地聽從指揮轉了過來。

“剛剛曬了左半邊臉,這次曬曬右半邊!要黑也不能黑半張臉是不?”他隐忍着笑意。

你丫的,心太黑了!

獅子吼說完話刷着褲線向不遠處站軍姿的大隊伍而去,“全體都有—原地休息五分鐘!”

童羽就這樣赤裸裸滴成為了大部隊們同情的焦點。

問她感受:面朝大海,心暖花開,這兩句摘自海子的詩中,作者海子最後......自殺了!

就在這痛苦的等待中,迎來了奔跑來的張一鳴,他手裏拿着新發下來的通知給了獅子吼,然後獅子吼順着張一鳴的目光瞅向了童羽。

就這般,童羽在衆人驚訝又豔羨的注視中,PiaPia地離開了。

“怎麽辦到的?”童羽興奮的直鈎住張一鳴的手臂。

張一鳴将通知遞給了她,“小羽,對不起,真想給你請一個禮拜假,但是學校這次嚴明禁令絕對不允許批超過一天的假期,凡是請兩天或者兩天以上的一律去校主任辦公室親自簽假條!”

“靠!那來大姨媽呢?”

“大姨媽......估計也得訓練!”

“沒人性,沒人性!”童羽吼道,甩着手裏的通知,“那我現在在幹嘛?”

張一鳴指了指童羽手裏的紙,“今天晚上是迎新會,準備了很久,部隊首長和校領導今晚都會參加,你作為學生會的被臨時抽調為布置現場人員。”

說白了,就是去做苦力!

Md!

還以為真的解脫了呢。

#####下一章,草草出來了。

103有染之奏國歌

大學的會議廳是超級的大啊,可容納将近千人,據前輩們說,這廳造價不菲,先不說腦瓜頂上的這一排排的中央空調,就光是吊燈外加廳兩側的擺飾就顯得異常豪華。

童羽是學生會的幹事,何為幹事?就是有着幹活的事業,不是無業游民,所以她很‘榮耀’地拿着抹布挨個兒地擦着椅子。

今天外面的太陽毒辣,幸好禮廳內有冷氣吹着,心裏還算是稍微平衡。

和童羽一起幹活的大多是學生會各個部門的幹事們,大家在幹活之前已通過頭腦風暴分析了為何會被選中的原因,結果是......他們這幾個人都長了一張很真誠又具有奉獻精神的臉。

就在幾人很賣力地奉獻之時,會議廳最後的左側門被推開,然後走進來幾個西裝筆挺的人,前面的臉生,但中間的一個剛邁進一只腳來,童羽立馬就認了出來。(這本領,也真是沒SEI了)

那風度翩翩,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美少年正是她的......小辰辰哎!

話說,鐘逸辰混在這些人當中,雖然年紀最小,但氣質出衆得好似比所有人都顯得高大上。

就在無比期待的目光中,等啊等,終于等到他們走了過來,童羽滿懷熱情地招着手。

此時不待待何時?眼前的這些都是學校的大人物啊,馬屁就是要拍在點兒上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搞不好就恩準她軍訓免了。

她屁颠屁颠地就奔着這些領導人物們去了,笑得比擺花兒還嬌豔,嗓門比臺上試音的話筒還大,正準備挺胸擡頭擴肌來個大爆發,沒想肩頭被人從後面一撞,餘光間掃到一只‘大黑熊’竄了出來,低頭哈腰笑得比哈皮狗還哈皮,“領導們辛苦了,後臺已經給你們備了水。”

這馬屁拍的......正中靶心!

童羽扶着桌子角,看着那‘大黑熊’的雄壯身影閃現在領導眼前,愣生生地奪走了她的臺詞。

姥姥的個腿兒,殊不知她是醞釀了多久,興奮了多久?

結果......背後殺出一程咬金,血淋淋的一刀啊!

可謂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童羽祝他後代乃至後後代都繼續将這一“屁”發揚到精髓!

眼睜睜地看着領導們走向了後臺,而更為可恨的是鐘逸辰竟然視路人一般的對她,沒有一個安慰的眼神就算了,就連一丢丢......作為同部門的“小催”悲憫之情都沒有。

領導們一撤,他們這些剩下的“小催”炸開了。

“看到沒看到沒?”有一個男生激動地說道,“陪在校長邊上的不是咱學生會主席,而是大一空降的那位學習部部長鐘逸辰。”

“咋咋了?”一女生傻傻地問道。

“笨啊,看不明白嗎?咱學生會主席已經大四估計是要退位讓賢了,而且很有可能這位鐘逸辰會當選。”

“可他那時不過也就大二吧。”另外一人說道。

“條條框框是給沒背景的人設的,再者,這鐘逸辰也是個人物,今年新生最高分就算了,據說這次參加模拟炒股大賽得了第一名,愣生生地甩出将近一半的成績高于第二名,你說說他讓那些金融系的高材生們情何以堪?”男生滿臉的崇拜,“你知道那第二名是誰嗎?說出來更吓死你!”

“誰啊?”小催們配合地問道。

男生笑着,“竟然是前不久央視財經邀請的嘉賓。”

“那鐘逸辰豈不是賺翻了?”

“模拟炒股,模拟好不好?不過大賽應該是有真金實銀的獎也說不定。”男生嘆道,“這具體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什什麽時候的事?”童羽湊了過來,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事......沒什麽隐瞞的吧,金融系都炸開了,估計校園論壇現在也報道了吧。”

靠,靠靠!靠靠靠!

試問童羽現何感?恰似一棒子打中後腦勺!

憤恨,無比的憤恨!外加……羨慕嫉妒赤紅眼!

……

“……現在進行晚會的第一項,奏國歌!”

童羽腦子還在無比想念着那‘炒股’的事情,不假思索下意識刷地起立,頭都未擺動一下,随着音樂響起,高亢嘹亮地唱道,“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直到音樂停止,四周靜谧得詭異,她回神,這一看,瞬間崩了。

整個會廳就她一個人 站立起身。

真是坑爹呀,話說哪兒喊一句‘奏國歌’三個字不肅然起立,脫帽行禮的?咋個她一個規規矩矩,老實本分又愛黨愛人民的好孩子就頓時成為了另類呢?

童羽邊上坐着的薛然扯着童羽的衣裳角,很窘地小聲嘀咕了句,“班長,錯了,剛剛的音樂放錯了……”

童羽眼睛一瞪。

“剛剛放的是好一朵茉莉花。”

童羽仔細一回想,尼瑪呀,好像是不對,難怪她中間感覺音樂對不上,還停頓了一會兒又稍微走了走調子呢。

剎那,偌大的會廳內傳來了哄笑聲。

童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臉頰紅得像是發了燒。

這時坐在最前面一排的老首長站起身,拍着手掌和藹地笑道,“這位小同志做得好啊,以不變應萬變,這是忠誠于我們黨的表率,大家應該像她學習!”

童羽感動得內牛,果然社會主義好人多,還是有欣賞她的……她擡袖拭淚……雙手合十欲感激,沒想卻對上坐在老首長邊上的邊上的邊上的邊上的鐘逸辰好整以暇的眸光,她眼皮一翻,頓時回以一個白眼,哼!

鐘逸辰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剛剛的插曲已過,晚會又正常地進行着,奏響國歌之後便是領導講話,童羽有些不耐煩準備偷溜去廁所喘喘氣,就在她悄然離開沒一會兒,一抹瘦長的人影也從第一排離席了……

104有染之偷幽會

話說會議廳的洗漱間是相當有格調的,出了門需要經過一片茂密的竹林再拐個彎才到。

她剛從衛生間洗完手走出來,低着頭剛進入拐角處不期然與一人牆相撞,還未來得及擡頭看清面孔,‘人牆’雙臂環住她的身軀,緊緊地将她固定在牆與手臂之間,童羽剛要驚叫,緊接着那毫無預兆的吻落了下來,堵住她的嘴。

一開始童羽的心是緊張而害怕的,但當那‘人牆’傾下身來的一刻,随風飄入鼻端的熟悉氣息讓她頓時踏實了下來。

是鐘逸辰。

這個吻來得熾熱,仿若狂風暴雨,又仿若久旱逢甘霖一般地饑渴,不給童羽喘息的機會,他吻着她的每一寸臉上的肌膚,抽出另外一只手從衣擺下端探入,揉搓着他所能碰觸的每一處。

童羽深深地喘息,她用着僅存的一絲絲理智想到他們倆人這還是在公共場合下,況且随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意識至此,她瞪大眼,用手推了下那銅牆鐵壁,“鐘逸辰……”她嬌弱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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