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生。

話說人多好啊,童羽是最喜歡的,就和大課一樣,可以濫竽充數,頂多就是盤腿打一打座,偶爾在和邊上的女生們瞎扯淡。

……

“12345我們等的好辛苦,1234567我們等的好着急。”那嗚嗚男生大軍聲音一喊出來,氣勢磅礴,頓時在校園內高空回蕩。

吓得原本魂游天外的童羽小心髒噗通噗通的,接着就張嘴趕緊跟上一女生喊道,“讓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活象一個大姑娘……”

來回整了兩圈兒,男生們決定先唱一首《團結就是力量》。

女生們也毫不示弱,回了一首《上山打靶》。

如此一來一去,又來回唱了兩首,竟是也過了半個小時。

童羽連連打了三個哈欠,困意襲來,就在此時,某男生突然站起來,起哄讓校花柳瑟瑟來一首,這柳瑟瑟是何許人物,從小在軍幹家庭下長大,不畏人多,不畏唱軍歌,此人一走到男女生大隊伍的中央處,就開口說了,要她唱也可以,但是她唱完必須指定一個人也要唱。

童羽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和一幫男人的心中女神比賽,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為了保留自己的顏面,也為了小辰辰未來的‘媳婦’身份得以完存,所以她連忙小腿兒倒騰到後面請假去了廁所。

結果等她估摸着時間已差不離,美噠噠地跨着步子回來後一看,登時傻眼了。

場地中央處竟然鐘逸辰和柳瑟瑟站在一起對唱軍歌。

童羽赤眼冒火,瞬間感覺自己的這身迷彩服,外加戴着的這頂迷彩帽特別地适合自己現在的感受。

好一對奸夫淫婦……奸夫淫婦……

她一路倒着風火輪的逃之夭夭,結果反倒讓阿三上了位!

童羽火大地等他們二人一唱完,氣勢雄偉地走上中央,她要複仇,她要帶着姐姐妹妹們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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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在主持人喊道,“看來有人要挑戰了,來來來。”所有人的目光瞅向已經火冒三丈準備抱着破釜沉舟決心的童羽。

她揚起音量,大喊一聲,“家政班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們,都給我站起來!”

然後……

稀稀拉拉地 、遲遲疑疑地、像是被打的地鼠一般地從團團而坐的小綠們當中冒出。

呼啦啦一細數,坑爹啊,人捏?人捏?竟然只有十五名!

十五人站在了一起,像是一群老弱病殘,聲音猶如蚊子,童羽稍微大聲一點點......就冒頭,無奈只得為了更好的和聲,将聲音也壓低再壓低。

登時,全場哄笑了起來。

家政班,從此,出名了!

童羽也作為悲催的代表……更是揚名全校了。

......“最心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為什麽你背着我愛別人......”童羽平躺在床上拔高音量凄慘地唱着。

劉大姐忍受不住,終于在第五遍的時候喊道,“童羽你就不能換一首?”童羽閉上嘴,眨了眨眼,“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再換一首!”

童羽呼氣吸氣,“你終于做了別人的小三---”

“啊啊啊啊,你能不能三觀正點?”劉大姐受不鳥了,“換換!”

童羽也猛然坐起身,剛準備反擊,新手機響起,她乍一聽到鈴聲竟然沒反應過來,“你先接手機!”

劉大姐倒也聽話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發現不是她的來電,可屋裏除了她就是童羽,然後劉大姐反應了過來,很無奈地指着童羽床上震動光亮不斷的索愛,“拜托,你手機!”

童羽後知後覺,一看來顯,竟然是小辰辰,二話沒說,直接挂斷,并且準備将小辰辰的備注名改成“奸夫”。

沒等兩秒,奸夫的拼音才剛拼寫好,突然插來一條短信,手一碰“奸夫”愣是選擇成了“建福”。

話說童羽一看到短信上那顯示的內容,哪裏還管什麽備注名,直接趕緊回複短信,吧嗒吧嗒地按了兩下,宿舍電話又響起。

“童羽,找你的。”劉大姐不耐煩地對着床上蜷縮一團奮戰短信的童羽喊道。

童羽心想,這鐘逸辰也太執着了吧,但終歸還是心底很美滋滋的,剛拿起電話就準備喊,“鐘......”在一聽到對面的聲音後,及時住口,“張一鳴?”

“出來一下,我在二層食堂等你。”

“哦。”童羽挂了電話,二話沒說就奔了出去。

一進食堂二層,空蕩蕩的整個就像是被他一人給包廳,童羽趿拉着拖鞋走近,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找我幹嘛?”

張一鳴笑看着她,“這幾天累不累?”

“你說呢?”童羽看他推過來的奶茶,連忙吸了兩口。

“我想求你件事,”他手撫着奶茶杯,反複揉搓,“就是、就是軍訓後我們大學同學要聚會,大家......大家都帶女朋友......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充一下?”

童羽揚眉,看着他緊張得額頭都流下豆大的汗珠,說話也跟着結巴,與平日判若兩人,不禁噗嗤一樂,“幫是沒問題的。只是你大學連個女朋友也沒交過?”

他扯了下嘴角,不禁苦笑,“有暗戀的,只是一直沒告白。”

靠,深情男!

“那現在呢?那女的有男朋友了嗎?”童羽咬着吸管,一副八卦的樣子。

張一鳴搖頭。

“男未婚,女未嫁,那還等什麽,告白啊!沒準兒人家也在等你主動呢。”

張一鳴笑了笑,“再等半年吧,等我、等我有點資本再說吧......”

童羽還很想告誡一句;愛情是不等人的!但想到他和她一樣地懦,算了,一切随緣吧!

雖然和張一鳴交談沒到十分鐘,可等一回到宿舍,宋大姐那暧昧的笑容她隐約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她開口告訴童羽,“趕緊給你家建福同學回個電話吧,他還挺執着,連着打了七個,我幫你接了一個。”

“建......建福?”童羽手抖着查看通話記錄,猛然想起來是自己錯選,連忙回撥了過去,電話剛一接通。

鐘逸辰就一頓質問,“建福是誰?”

“建......建福......”咋解釋,咋解釋,童羽能說建福就是你的別名嗎?嗚嗚嗚,可是面對手機的買主,她不敢啊!

“你剛剛見誰去了?還敢大晚上?童羽你好樣的,敢給我腳踏兩條船!”接着第二頓質問。

“我我我......”童羽是欲哭無淚,抓住最後的一絲絲希望連忙辯解,“親耐的親耐的,我發誓,我連坐船都暈得要死,怎麽還敢踏兩條船......”

“童羽!”慘絕人寰的叫喊,頓時震得童羽腦仁兒都疼,連忙将手機拿遠!然後等再湊近,裏面卻傳來了滴滴滴的音。

莫名地,令童羽想到了醫院裏那心髒起伏檢測儀,那沒了跳動的直線......沒錯,她死定了!

童羽拿着洗漱用具開始悲劇地刷牙,小白同學從她身後飄了來,帶個一股陰風,繞進了廁所,又繞了出來,沒等她發出陰慘慘的聲音,童羽忍不住

問道,“原來你們陰間的人也需要解決大小便啊。”

小白同學頂着那頭烏黑烏黑的頭發,站在童羽面前呆了那麽幾秒,說了兩個字“無知”,然後側身飄走了。

這都什麽世道,連小鬼都開始嫌棄她了......

夜深人靜,三張床上都發出呼呼的鼾聲,童羽卻獨自一人抱着手機咯咯噠地摁着,可每寫一次關于“建福”的解釋,每删一次,愣是給不出一個完美的解釋。

嗚嗚嗚,很無奈地,她想啊,明明是她捉奸在前,咋個最後卻落得自己腳踏兩條船的下場?

莫非這就叫傳說中“後發制人”?

腦海中想到鐘逸辰和柳瑟瑟二人站在一起的場景,不得不說,那叫TM的一個養眼!

沒錯,就是TM的!童羽滿滿滴羨慕嫉妒恨啊......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天說她腳踏兩條船,明天沒準兒又說她水性楊花?她招誰惹誰了?之前被花言巧語哄騙以為已成主角,沒想還是注定悲催炮灰命!要是早點知道自己知道結局,她說什麽也會為二人挪屁騰地兒,只是這屁股還沒......還沒坐熱乎呢......

童羽委屈得眼淚又止不住地順着眼角滾落,決定自己先拟寫一封草稿,萬一發現鐘逸辰和柳瑟瑟二人在暗渡陳倉,她這一次要先發制人,為保存名節全身而退。

嗯,嗯嗯。

110有染之錯發短信

于是,草稿就這樣華麗麗滴寫道,

“小辰辰啊,親耐的,我是這麽地愛你,但是沒辦法,奈何你已心許她人,我傷心欲絕,你和她是如此般配,你且放心,雖然之前在你家裏我被你全身摸摸噠了,但還保存貞操,這場算不上愛情的愛情,我還不算太虧。你心思缜密,許會怕我背後放箭中傷你二人,對此,我且保證會為你守口如瓶,絕不告訴第三人攸關你我之間那些撥雲撩雨之事,當然你若是還不放心的話,也可......”

還沒打完,宿舍的宋大姐突然起身,趿拉着拖鞋到陽臺上又用手摸了摸那件襯衫,然後坐回了床上,忍不住又問,“童羽,這件高仿的從哪兒買的?”

童羽一愣,透過床縫兒看她,“農貿市場。”

“哦。”宋大姐心願已了,倒頭便又睡死過去。

童羽這心撲通撲通的,Md,敢情兒剛剛在和一個夢游的人說話啊,吓死個人兒咧!

然後扭頭再看手機,突然發現剛剛寫的那一堆話不見了,只現三個字,“封口費?”

童羽看着這索愛手機,心想這手機就是牛掰,連她下面準備說的話都知道,連忙又咯咯噠,回複,“對,封口費,也不用太多,夠我溫飽即可。”然後手欠的還按下發送。

當即躺回枕頭上,等愣了會兒猛然坐起身,不對啊,不對啊......準備拿出手機細看看這“草稿”,結果“建福”來電話了,童羽渾身像是過電一般地手抖按下接通,捂着話筒伸着腦袋一副等死地小聲喊道,“喂~”

“童羽,你現在立刻給我下樓,立刻!”他怒吼道。

現在下樓豈不是去找死?

“能……能不去嗎?”殊不知童羽說出這句話來是頂着多大的壓力。

“你說呢?”他的聲音低到令人發寒。

“我……我來大姨媽了……”童羽胡謅道,“特別多,稍微挪動一下就漏……”

“……嘀嘀嘀……”

世界頓時安靜了,童羽抱着手機,心情不淡定了,她開始胡思亂想,于是在已經淩晨十二點的夜裏,在距離第二天早上晨跑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內,她失眠了。

而且更為悲劇的是:大姨媽聽到了她的呼喚,大駕光臨!

早上穿戴好迷彩服正準備下樓,她被跑上來的一位女生通知:準假一日。

童羽驚呼,“教官怎麽知道的?”

女生翻白眼,“準是你大姨媽昨晚給他托夢了!”

童羽一本正經,“那沒準兒了,可能從今往後我要有大姨夫了。”

與此同時,正在帶隊操練的喻仁傑站在簌簌的風聲中遠遠觀望,突然鼻腔內傳來一股熱流,用手一遮,頓時鮮血染紅......

話說女人對大姨媽是又親又恨啊,尤其是因為獻血後導致這個月的內分泌紊亂月經錯後的童羽,下巴的痘痘開始層出不窮,肚子也陰陰陣痛,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翻看着手機,通訊錄中唯有的一個名單“建福”又改成了“小辰辰”,等了一會兒,小辰辰又換成了建福,糾結來糾結去,生怕這唯一的證據被自己活生生地毀滅,最終又變成了“建福”。

快臨近中午,童羽正準備絞盡腦汁想着讓誰誰幫忙帶個飯的時候,薛然同學穿着迷彩服跑了上來,硬生生地把童羽從床上給扯了下來。

“快走快走,今天中午食堂給每人免費發一個大雞腿!”薛然興奮道。

“靠,免費?還大的?”童羽也來了精神,哪裏還顧及什麽痛經啊,換上鞋子就跟着跑向食堂。

風馳電掣一般地趕到後,腳步突然剎住,兩雙眼睛向前一望。

尼瑪呀,這免費的果然是不好吃到,呼啦啦的學生大軍将将近千平米的食堂塞了個滿滿當當,甚至還外漏地甩出一大團,就像是豆沙包露餡兒的感覺。

薛然傻眼了,“班長,咋辦?”

童羽兩眼一瞪,“B計劃!”

“B?”沒等薛然反應,童羽從褲兜裏伸手拿出五個一毛硬幣,“啊啊啊,誰掉錢了?誰掉錢了?”

“……”

前面的隊伍大軍愣是沒一人理睬。

頓感三只烏鴉飛過。

童羽咧嘴,MD,這年頭兒是有錢人太多了還是咋的?非要她下血本兒地扔個一塊錢?

薛然扯了扯童羽的袖口,耷拉着腦袋好似遮羞,“班長,算了算了啊。”然後扯着童羽就老老實實地開始排隊。

等領到雞腿兒打了飯坐在餐桌上後,已經是将近過去一個小時的事情了,每一個餐桌上的人都坐得滿滿的。

童羽看着面前的雞腿,兩眼無淚,坑爹啊,不是說大雞腿嗎?咋個還沒童羽的食指頭長捏?

薛然吃了兩口,猛然一擡頭怔了怔,用手肘碰了下童羽,提示她看向餐桌對面。

童羽順着薛然的目光瞟去,原來是對面坐了一個小正太,白白淨淨的,而且吃飯也斯斯文文,不過比起鐘逸辰來還是差上一個檔次,就比如眼前的小正太手指頭短了那麽一點點,不像是鐘逸辰纖蔥的指尖比女人的還漂亮,尤其是敲打在鍵盤上就像是彈鋼琴。

啊啊啊,好像是被鐘逸辰荼毒太久了,甩開甩開。

“不錯吧?”薛然湊過腦袋小聲向她問道。

童羽敷衍地‘恩恩’了兩聲。

“唉,畢竟天下有幾個鐘逸辰那樣的絕色?”

薛然的話才一說完,童羽猛然驚詫擡頭看她,靠,她是看出什麽來了還是怎麽的。

薛然發現童羽的探視,不由摸了摸嘴,以為上面沾了東西,“怎麽了?”

“沒,沒事。”由此判斷,這丫頭确實也只是發表一下心聲。

不過,她剛剛的話似乎也對,天下有幾個鐘逸辰那樣外表的人?好像現在已經很習慣性地拿周圍的男生與鐘逸辰相比,可是這個标準似乎有些太高了,如果要找到一個和鐘逸辰一樣标準的人……估計她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111有染之10086

薛然扭頭還想說什麽,突然發現童羽面前的那只雞腿還沒吃,不禁問道,“班長,你的大雞腿不吃?”

童羽一聽到‘大’字就莫名地腦仁兒跳動了下,“咱能把‘大’字去掉不?”

薛然忙點頭,“行。”

等到小正太已然吃完端着餐盤走了,童羽才用筷子顫顫巍巍地夾起那個最後最舍不得吃的雞腿兒來。

“班長,紅燒的,好吃。”薛然的雞腿兒已經吃完,現在正觊觎着童羽的。

童羽斜眼瞪視,絕不給留機會,張着嘴巴就使勁咬了一口,登時就哇地吐了出來。

尼瑪呀,尼瑪呀,這哪裏是雞腿兒,分明是混在雞腿中的姜塊兒!

“哈哈哈哈哈哈。”薛然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又用自己的筷子夾起那塊姜兒瞅着,“食堂的采購師傅太牛X了。”

童羽是越想越憤憤不平,自己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伍就等這一口兒,結果還……

坑爹啊!

她拿着小碗裝上那‘雞塊兒’就去打飯口兒那裏,“師傅,我的沒雞腿兒。”

師傅用勺子點了點童羽的碗,“那你這是什麽?”

“師傅,我用我的人格擔保,這是姜塊兒!”童羽将碗端近。

師傅眯了眯眼,又用勺子扒拉了兩下,也無話可說了,可再看面前的雞腿兒鍋裏,已經一只也沒有,“同學,這雞腿兒也是有數的,你能拿到姜塊兒已經不錯了,後面來的還有連姜也沒吃上的,要不這樣……我再給你撒上點汁兒,用嘴巴砸吧砸吧味兒,成不?”

童羽頓時心傷數萬點,立馬拖着薛然就回宿舍療傷求安慰,結果沒想到剛到第六層,一擡頭,靠,淫婦!

柳瑟瑟像是剛洗完澡,一頭大波浪襯着她的臉頰越發美豔,皮膚白皙的發亮,她雙臂環胸地打量着正走上來的童羽,“我們談談吧。”

薛然聞聲擡頭,正要扮‘花癡’奴,腰間突來一抹疼痛,哀聲連叫。

柳瑟瑟在前,帶着童羽到了樓下一個安靜不容易被人發現的隐蔽地方。

話說柳瑟瑟個子将近一米七二,整整比童羽高上半頭,論氣勢上,童羽已然輸了一大截,再者,跟這種有權有勢又一堆擁護者的人較勁兒,也只會讓自己更加陷入難堪地步。

縱使心頭萬分妒,縱使腦瓜頂上冒綠煙,但童羽還是抑制住內心的‘雞糞’,腆着臉笑着。

柳瑟瑟斜視了一眼,轉過身去。

童羽登時傻愣,靠,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熱臉貼冷屁股?看着那又圓又高又俏的屁屁,她貼,她再貼……她再再……

“童羽,出于同為女人的因素,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她依舊背對着童羽。

童羽重重點頭,贊同,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嘛。

她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鐘逸辰是有前女友的,而且兩人在高中時期就已經同居,前天晚上拉歌時他告訴我,他要和她複合,并有準備大四畢業就結婚。”

童羽聽得一愣一愣的。

顯然,柳瑟瑟看到童羽此時此刻的表情很是滿意,不禁冷哼一聲,“你和我是一樣的,不過是他人生的過客,我也曾懷疑,他那樣優秀的人怎麽可能會看上你?呵!”

……

童羽看着柳瑟瑟踏着剛踩壓完她脆弱內心的勝利步伐逐漸向對面的樓而去。

回到宿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依舊還無法消化剛剛得到的這則訊息,震驚啊,太震驚了!

鐘逸辰竟然……竟然有前女友?

關鍵是高中?

誰,誰,誰誰誰?

還同居了……兩年?

誰,誰,誰誰誰?

童羽盤腿在凳子上,運氣又吸氣,剛閉上眼騰地又睜開,不對啊?她高中的三分之二年華都是與鐘逸辰厮混在一起的,他有女友的話,她應該第一個知道啊。

兩年……兩年……同居……

怎麽想怎麽感覺就是童羽她自己啊。

童羽坐立難安。

宋大姐在對面的椅子上扭頭發現不對勁,不禁問道,“怎麽了?”

“我……我內心像是長了草,怎麽辦?”童羽撫着胸口,難以安分。

“喝點除草劑呗!”

“那你幹脆直接叫我去屎吧!”童羽爬上床,腿一伸,直接躺下,又瞪眼看着天花板,整整過了五分鐘,胸口簡直像是有一只淘氣的貓不停地撓着,“啊啊,忍不了了,忍不了了。”

一直不吭聲的劉大姐終于說話了,“那你就聽你宋大姐的吧!”

MD,都什麽人呢!

童羽拿着索愛手機咯咯噠地給唯一的通訊人名單發送了一條短信,“小辰辰,你前女友是我嗎?”啪嗒,發送了出去。

然後,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一分鐘,五分鐘……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童羽連忙檢查是否已發送,然後又過了十分鐘,在抓狂下,撥通了10086。

“喂?我要投訴!我的短信為什麽發不出去?”

“您好,先看看您手機信號是否暢通?”

“好得很,滿格!”

“那您有欠費嗎?”

“不可能,新充的一百,而且還是新手機。”

客服小姐笑了笑,“那您考慮是不是對方沒有回複您的可能。”

“不可能!”童羽吼道,“我那是問句。”

“哦,那很有可能對方是不好意思回答您,也有部分可能是您問題太直接。”

“更不可能,我就問他我是不是前女友?很難回答嗎?”童羽發飙了,“一個字就好了嘛!”

“呵呵,那萬一人家是想回你兩個字呢?”

“不可能!”童羽咬牙切齒,“我高中陪着他兩年,他有沒有女朋友我會眼瞎得看不到?而且……”電話那頭傳來“嘀嘀嘀”,“喂喂喂?”

童羽繼續又撥通10086,結果換了一個客服小姐,然後,以上,黏貼複制。

當宿舍的三人換上衣服去參加下午軍訓,童羽還在宿舍‘黏貼複制’。

當第N次撥打了10086,童羽抱着電話哀求道,“客服姐姐,再跟我聊一塊錢兒的呗?”

客服小姐很無奈地嘆氣,“小祖宗,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很忙的,要不……你把對方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私人給他打一個電話,讓他給你回一條短信?”

#####公布個Q群:262893106

112有染之新歡舊愛

有時候孤獨的等待結果的過程也是一種幸福,或許會彷徨,會恐慌,會擔心,但至少有無限旖旎的美好期待。

當童羽聽到客服人員說要幫她給鐘逸辰打電話的時候,她連忙拒絕并挂斷了電話。

人,就是如此的複雜……

結果,這一條信息,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也沒有得到回複。

童羽抱着手機先一頓默哀,然後就随着隊伍大軍下樓參加軍訓。

不過就是休息了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尤其是隊伍的前門臉兒,即教官,由高變成了矮,由黑變成了白,再然後多了一副眼鏡框。

靠,獅子吼捏?

童羽搜尋了一圈兒,愣是沒看到,後來身邊的人告訴她,獅子吼原本就是臨時代一下,昨天下午已經正式更換為眼前的“小陀螺”。

這個“小陀螺”人是真好啊,一來就和大家打成一團,一個上午基本上一半多的時間都給大家休息,下午更是怕大家犯困不斷地講笑話。

“小陀螺”問大家,“前段時間是不是被喻教官給整慘了?”說這話的時候,尤其看了一眼坐在第二排的童羽。

大家夥重重點頭,“嗯嗯嗯。”

“有比較才有差距,有比較才知道我到底有多好。”小陀螺笑着。

雖然一派祥和,但童羽心底卻莫名地開始懷念“獅子吼”,莫非她有受虐傾向?

熬啊熬啊熬啊,然後熬成了阿香婆!一晃眼到了軍演的日子。

那一日所有方陣整裝集合,随着一聲嘹亮的口號,踢着“刷刷”的正步走向了主席臺。

小陀螺一聲令下,“全體都有……”

所有人整齊劃一地擺頭喊口號,就在此時,童羽看到坐在首長邊上的邊上的邊上的“獅子吼”,而他竟然也迎視着她,關鍵的關鍵是他平常總是板着的臉此時正抿嘴勾唇。

他對她笑?

他對她……笑?

然後笑話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當口號喊完都轉頭齊步走了,唯有童羽還在歪着快要斷掉的脖子踢着正步……

老首長伸着胳膊笑道,“又是這個小丫頭,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喻仁傑也忍不住低頭淺笑。

聽完了模式化的領導講話,作最後的總結,已經快要日上竿頭,頂着大太陽,最後一次的站軍姿,終于結束了這場為期十五天的軍訓。

一回到宿舍,所有人都炸開了鍋,樓下的也奔了上來,“班長,班長啊……”

童羽被搖晃得快要散了架,“幹嘛啊?”

“你這是有了新歡,就棄我們于不顧了嗎?”某女生說道。

“此話怎講?”童羽聽得一頭霧水。

“傻子都看出來了,你和主席臺上的那位喻教官有一腿。”

“靠,靠靠!”童羽登時跳開,“這話不能亂講。況、況且……怎麽就新歡了?”

“大家都知道你有了一個叫‘建福’的男朋友啊。”某女生笑嘻嘻道,“班長就別瞞着我們了,說說,快說說你和那喻教官怎麽勾當上的?明明之前好像還很不對付的樣子,經常找你茬兒。”

“我我我……”童羽一甩手,“我說個屁啊我。”

完蛋了完蛋了,如果一個人現在對她這麽說,她還在想着沒準兒是她個人揣測,等到兩個人,她要開始懷疑是不是兩人合謀“陷害”她?可是現在是……不僅僅三個人四個人,而是一大群人在問她這個問題。

那就是……真的有什麽了!

童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像是失了魂,鐘逸辰……認為呢?

像是心有靈犀地,此時索愛手機發出了疙瘩一聲,童羽連忙拿出手機查看信息,只有一個字,“是”。

什麽‘是’?

無頭無尾的……沒關系,關鍵是這是“建福”發來的短信啊。

然後再仔細一回想,将那條石沉大海的短信撈了回來,一對接。

“小辰辰,我是你前女友嗎?”

“是”

童羽張大嘴,這個美啊,這個樂啊,簡直難以收斂,小辰辰理她了,哈哈哈,關鍵是,是,是,她是他的前女友,哈哈哈。

周圍的女生們湊過頭來,想要偷看,“班長,讓我們看看呗。”

“去去去。”童羽抱着手機就奔廁所,正準備要撥通電話來個‘傳聲偷情’,誰料又疙瘩一聲,一查看,登時心拔涼拔涼……

“正準備以‘封口費’打發。”

童羽急得脊背直冒汗,想要回複短信,結果咯咯噠了半天嫌費勁,連忙按下撥通鍵,滴滴了幾聲,竟然無人接,就在快要臨近提示音的時候,終于傳來了一聲久別的“喂?”

“嗚嗚嗚。”童羽抱着電話就是一陣抽噎,“對不起,我錯了,我謹代表我的靈魂及我的身體向你道歉!”

“你身體……”他聲音極具慵懶地重複着。

“嗯嗯嗯嗯。”童羽快速應道。

隔了一會兒,裏面傳來翻紙張的聲音,然後鐘逸辰捂着話筒似乎又和宿舍的某個男生聊了幾句什麽,童羽想要仔細聽一聽,結果什麽也沒聽到。

話筒打開,鐘逸辰的聲音再次傳來,“收拾好你的包,帶上換洗衣服,十二點半東大門口,跟我回家!”

113有染之傷自尊

童羽收了電話,激動無與倫比,轉身回宿舍就收拾東西。

薛然小妹妹也上來了,“班長,怎麽回事啊?”看了一眼童羽已收拾妥當的書包,“去哪兒?別告訴我說你這就打算和你的兵哥哥雙宿雙飛了?”

童羽一斜視,“拜托,話題就此打住,我到現在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包包向身後一甩,“今天放假了,該去哪兒去哪兒,別都在我這裏造成屋裏堵塞。”從衆女身邊繞走,噔噔噔地向樓下奔去。

衆女目目相視,“跟不?”

“跟?”

薛然跺腳瞪眼,“你們跟蹤狂咋的?BT!”轉身回了樓下宿舍。

衆人無趣,頓時一哄而散。

話說童羽這一路狂飙啊,宿舍距離東大門并不遠,走路需要十分鐘,跑步只要五分鐘,到東大門時不過才12點20分,竟然提前,她看鐘逸辰還沒來,就提着包找了一個涼快地方來了一個農民蹲,想到包裏似乎還有一袋子餅幹,連忙拿出來充饑。

等了約莫五六分鐘後,因為日頭正大,正當童羽準備将最後一塊餅幹塞進嘴巴裏的時候,只見三抹人影背對着陽光走了過來,周身散發着奇妙的光暈。

童羽怔愣中,三人已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仰頭看着站在中間的鐘逸辰,鐘逸辰也凝視着她。

“辰,這是你女朋友?”鐘逸辰右手邊的一男生問道。

“嗯。”鐘逸辰應道,然後向童羽伸出那雙好看的手,“起來吧。”

童羽恍惚,這才驚覺自己竟然還在‘農民蹲’,頓感尴尬又害臊,完蛋,還給鐘逸辰丢臉了,趕緊拽上包就牽住鐘逸辰的手起身,對着另外兩個大兄弟笑道,“你們好,我是大一家政班的童羽。”

“靠,童羽!久仰大名啊!”男生誇張道。

童羽吃驚,“我這麽有名?”竟然自己不知道,心理有點美颠兒美颠兒。

另外一男生板着一張臉,一本正經地問道,“是上大字報的那位?”

童羽頓時臉全黑。

之前的男生拍了下他肩,“怎麽說話呢?”

嗯嗯,人間正道是滄桑,看來“好銀”要出面主持正義了。

男生看着童羽,突然壓低腦袋,嬉皮笑臉地問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位這次軍訓順拐外加老弱病殘班的班長童羽?”

尼瑪呀!

正義捏?似乎滾回家了。

眼前的感覺就像是手上被刀子割了一道口子,然後被人嘗試着放鹽,又是辣椒,或者是醋地抹在上面。問感覺?TM的更疼!

鐘逸辰嘴角噙着一抹寵溺的笑意,伸出手指擦拭了下她嘴角邊兒上的餅幹渣滓,又撫向她的肩微微用力将她向他這邊又靠攏,“她沒心沒肺。”

這架勢在另外兩人眼裏一看,擺明就是宣布童羽已是他的人,不許胡亂點評,說她即說他。

二人是聰明人,一看全明了,也不敢再随意拿童羽開玩笑。

唉,看來還是自家小辰辰最好。

“陳平,計算機系大三生,馬井然,金融系大四。”鐘逸辰介紹完畢。

童羽暗驚,計算機和金融都是光華學院的,學習也肯定都是全校拔尖兒的,由此感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是不知道當他們二人看到鐘逸辰身邊站着的她,是什麽感覺?暴殄天物?還是……說她巴高枝兒!

“你好。”陳平欲伸手,然後瞅了一眼鐘逸辰,又覺不合适,“還是算了。”

童羽笑着,仰頭與鐘逸辰四目相交,他眼底也暈着笑意,不由輕松了不少。

然後童羽就跟着他們三人向前走,鐘逸辰将童羽身後的背包摘了過去,帥氣地一甩,挎在了左肩上,縱使這是一個二三十的地攤貨,可遠遠一看,依舊讓他背出一種二三百的感覺。

童羽稀裏糊塗地跟着他們三人到了市區的一家高級餐廳,起初她并不知道會去吃飯,所以剛剛已經一袋子餅幹下肚,可是當眼前擺上一盤盤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偏偏價格又都不低的菜菜以後,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童羽是眼巴巴地看着,但餅幹已經頂在了嗓子眼兒,實在是捉狂。

鐘逸辰瞥頭看童羽要起身,輕聲問道,“幹什麽去?”

童羽眼睛冒火地盯着菜,“給我五分鐘,我去給它們騰個地方。”

鐘逸辰聽後忍俊不禁,連忙又将要冒頭的童羽給打回原位,“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委屈身體。”

“……哦……”之後她就一聲不吭,與那堆飯菜開始慢慢地……奮戰不休。

另外三人一開始還動了幾下筷子,後來幹脆直接放下,從包裏拿出資料,甚至還打開了筆記本,說着一堆堆童羽不明白的專業術語。

童羽知道自己與他們是有差距的,但也沒想到會差出十萬八千裏地去,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的是什麽玩意兒。

她幽幽地擡起眼,目光轉向身邊的鐘逸辰,明明與她同樣是大一,明明高中的時候還是掉尾巴的,明明……唉,算了,現在的他已然是T大的神,無論是長相,還是學習,甚至從眼前來看,就連這陳平和馬井然兩位大兄弟都在以他為核心。

鐘逸辰似感覺到童羽的注視,眼神從手中的資料轉向身邊的她,“是不是沒聽懂?”

童羽頓感被箭中傷,雖然事實如此,但也沒必要說出來嘛,很丢人滴。

他勾起嘴角,伸手撩動她的劉海,笑道,“專業領域不一樣而已。”

“是嗎?可我看你似乎做飯也比我好。”童羽撇嘴,所以更傷心。

鐘逸辰啞然失笑,“大不了以後我不下廚房,全交給你。”

114有染之開戶

一直還在看資料的陳平和馬井然二人忍不住扭頭看向童羽和鐘逸辰,抱怨道,“行了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麽虐狗?”

童羽噗嗤一樂,“要不改明兒我給你介紹一位?我們家政班的單身女性還是很多的。”

陳平驚吓得連忙擺手,“拜托拜托饒了我吧,我可沒你們家鐘逸辰那麽強大的容納性。”

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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