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敢情兒還瞧不起咧?

鐘逸辰附和地笑着,用手撫了下童羽的小手兒,以示安慰。

童羽看了下眼前的飯菜已被她消化得差不多,自感無趣,就起身準備溜達兩圈,“我去門口看看。”

“別走遠。”他小聲囑咐道。

“嗯。”

其實剛剛吃飯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飯店的對面是一家銀行,而銀行內從裏到外排了一條條的縱隊,在隊伍的邊上還有一個顯眼的宣傳易拉寶,上面是中信證券的宣傳。

童羽的心早已抑制不住的激動,想到在鐘逸辰家裏看到的那紅得紮眼的數字就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沒錯,下半輩子發財致富就靠它了。

她小腿倒騰地連忙走過去,經駐點經理詢問得知只要身份證外加辦一張銀行卡就可以開通,費用全免,一摸兜,今天正好還帶上了身份證。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哇靠,不就是為她的康莊大道鋪路呢?

童羽興奮得連忙甩到隊伍尾巴,準備開戶。

約莫過了快有二十分鐘,隊伍才前進那麽一點點,可見過程有點繁瑣,就在這時,一個乞丐拿着破碗走了過來,“給點吧,給點吧?”

隊伍所有人都瞥過臉,童羽渾身上下摸了摸,只有一塊二,直接就給他遞到了碗裏。

那乞丐感激不盡,“姑娘仁慈心善,将來肯定能發財暴富。”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這話聽在童羽耳朵裏是特別地舒暢,尤其是自己剛要踏入這條投機之路。

“小丫頭,看你可能是初學者,給你簡單指點一二。”乞丐壓低了音量說道。

不是說瞧不起,而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都是,看到眼前的人是一個乞丐,心裏多少會有悲憫之情,但是所謂的‘指點’實在是不敢聽取,畢竟一個人能混到如此不知道還能指點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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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看童羽沒應聲倒也沒受影響,繼續說道,“做股票一定要有好心态,當股票的MACD變綠、均線死叉就說明要跌,一定要果斷地賣掉。”

呀哈?

不論是童羽,還是四周的人都驚詫地看向乞丐,沒想到這乞丐說得還頭頭是道。

“然後呢?”後面的某人追問。

“然後,長期均線金叉,MACD翻紅,KDJ數值見底,這股票就要開始大漲了,一定要拿住。”

此時此刻,在場的人眼神微變,已由之前的懷疑變成了崇拜。

甚至還有兩個初學者跑進銀行拿了兩張紙和一杆筆,開始取經。

童羽也忍不住誇贊道,“沒想到您懂得真多,果然高手在民間。”

那乞丐忽然笑了笑,“是啊,就是因為我也覺得自己是高手,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副樣子,歡迎你們也加入,壯大我們的隊伍啊,哈哈哈。”說完飄飄然走了。

留下這一群人……呆了,沉寂了,不說話了,開始扭頭四處瞟眼亂看。

“哈哈哈,笑死我得了,辰,我發現你家童羽真是個寶,走到哪兒,哪兒是樂兒。”

童羽循聲一望,正好看到陳平那張嘲笑的臉孔,不禁尴尬紅臉,連忙将目光轉向他邊上的鐘逸辰,“你們怎麽出來了?”

不等鐘逸辰說話,一本正經的馬井然搶話道,“還不是因為你出來時間太長?辰擔心你,說出來看看。不過辰,難道你沒和這小傻瓜說過你炒股賺了多少?還需要她向破産的人‘取經’?守着一個天才不問,偏把那些蠢材當崇拜,這不是純粹要自取滅亡嗎?”

鐘逸辰含笑地望着童羽那張已然受挫的瓷白小臉兒,走上前,“還得等多長時間?”

童羽砸吧了兩下嘴,眼睛向屋裏一瞄,“估計還得半小時以上。”

“我們去那邊等你。”鐘逸辰身後背着童羽的包,轉身向隊伍後面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走去,陳平和馬井然兩人緊随其後。

一等三人離開,站在童羽邊上的人也有點不淡定了,其實他們很多都是附近的大學的學生,不排除其中還有T大的,果不其然真的就摻雜着。

那個人從前面愣是挪到了童羽的邊上,“喂,小學妹,剛剛和你說話的那三個人是不是都是光華學院的?”

“……嗯。”童羽點頭。

“靠,我就說,好眼熟。果然真人比雜志還帥那麽一丢丢。”這位學長還風騷地甩了下自己的頭發,“不過我也不差了,哈哈。”逗貧了兩句,回歸正題,“給我一個你的手機號呗?”

“幹、幹嘛?”童羽心想,莫非這又是套女孩兒手機號的新套路?

話說身邊從未開過桃花兒的她,現在突然冒出這麽一朵看起來有點快要爛掉的桃花兒,心理上多多少少有點……

“當然是問你股票咯!”‘boy’直接變成‘耿直boy’,哈哈笑了兩下,看着童羽的手機,直接搶了過去,“告訴你,守着他們三那麽優秀的,一定要物盡其用。”

……好吧,試問她此刻心情,滿滿的嫌棄!

童羽開完戶轉身就走,直奔咖啡店尋求慰藉,卻不想鐘逸辰已然斜倚在店門口正等她,他穿着白色的襯衣,手腕處的袖口松松地挽起,簡潔卻不失華美貴氣,不時有路人側目,他卻無動于衷,直到童羽走過來,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看向她,狹長的雙眸暈着笑意,“開完了?”

那一剎那,童羽的心都要酥掉了……

115有染之贖罪

“那兩位大兄弟呢?”童羽是極力地克制想要撲過去将他占為己有的內心,故作淡定地左右探尋。

鐘逸辰聽到童羽的這個稱呼,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但還是極具風度地回道,“他們倆回學校了。”

“……哦。”

鐘逸辰看着童羽耷拉下腦袋,突然将自己那紅潤幾乎帶着透明的指尖伸向童羽的眼前。

童羽一怔,看得發癡,心想,他這是……要握她的小手手?

真是的,這都多大了?還要學小學生那套拉手手?嘻嘻嘻,好吧,給他給他給他!

童羽剛要将手擡起,只見鐘逸辰的手突然轉移向她的褲兜,然後抽出裏面的索愛,在她無比呆滞的目光中,她看到他按了兩下,然後又還給了她。

“這種無聊的人直接删除掉就好。”他面色無波,但語氣重重地說道。

童羽有點微宭,又莫名地心虛,他竟然看到了?“是、是……那個人直接搶過去的……”

鐘逸辰嘴角一勾,直接換了話題,仿若根本就不值一提那個渣男,“現在該談談你我的問題了。”

該來的總歸要來,童羽伸着脖子,等着被砍,“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腳踏兩只船,那建福其實是......”

“奸夫?”他搶說道。

童羽詫異,“你知道是你?”

沒等反應,額頭一爆彈,他無奈,“就這點心思,都沒必要跟你動心眼。”

“是吧是吧......”童羽是又喜又泣,沒錯,她的眼兒哪如他多啊!

姥姥個腿兒,他分明就是早知道了,分明就是故意讓她難受那麽多天......這人是有惡劣啊!

“再來談談你贖罪問題。”他笑得邪惡。

“贖罪?”童羽被他攬住向前走。

“你說……身體……”他的聲音音量壓低,帶着一抹特別的磁性。

童羽臉頰像是抹了腮紅,燒熱得厲害,“我、我有說?”

“不妨咱們回去好好回憶回憶。”他笑得異常地邪惡。

童羽咽了咽口水,說實話有一種被逼良為娼的趕腳,她很想停下腳步,很想掉頭就跑,但是……但是……脖子上像是被栓了線,腳底像系了鈴铛……

等進屋,他反鎖了門,當着童羽的面就開始脫衣服。

童羽一步步後退,心跳逐漸加快,讨好地說道,“小辰辰,這還是白天呢……”

“白天好,不用開燈。”他薄唇勾起。

“可、可……不會沒幻想了嗎?”童羽屁股抵在了桌子角,手扶住桌沿邊。

“難道你還要幻想?”他的語氣加重。

童羽連擺手,“不、不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是說剛軍訓完,還沒洗澡……唔!”

氣息完全哽在喉嚨間,令她無法喘息,只得跟着他,點着腳尖被他擁着向後。

等童羽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後面冒出來,才猛然驚覺自己竟然已經赤裸地與他站在了浴室內。

“等一下,我試試水溫。”他柔聲道。

童羽看着同樣已赤裸的鐘逸辰從她身邊繞過,雖然上次已經看過他全身,自以為可以淡定,結果當遠遠一看,還是忍不住血脈噴張。

簡直太TM的好看了!

此時的腦海裏突然竄入蔡青的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

呵呵,她想,她一定是,呵呵......

“傻笑什麽呢?”鐘逸辰走回來,與她距離近得幾乎面貼。

童羽呆呆地望着他矯健的胸廓,那完美的骨架,甚至比女人還性感的鎖骨,好想......好想讓人忍不住......莫名地她的雙腳有些發軟......

鐘逸辰眼底露出一抹邪惡笑意,趁着童羽未反應過來,傾身再次吻下來,好似有一團火在身邊不斷地燃燒,令她白皙的皮膚變得燥熱。

不知不覺間,被他帶着來到了噴灑下,那徐徐而綿柔的熱水像是一雙手輕輕地愛撫在兩人的肌膚上,令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鐘逸辰的吻越來越強烈,從始至終就未曾斷開過,或許是動情,或許是被他感染,童羽也已由被動慢慢地轉為主動。

在鐘逸辰停頓的瞬間,她反噬地吞允,笨拙地撕咬着他略帶溫度的雙唇。

鐘逸辰挑眉,似興趣越發被挑起,狹長的雙眸映着童羽那張有些捉急而泛紅的小臉兒,不禁魅惑地一笑,之後再不給她機會地覆上唇,伴随着熱水的潤澤,他的吻在她全身上下移走,落遍她每一寸的肌膚。

童羽意亂情迷地閉上眼,咬着唇,盡量壓抑住內心的越來越饑渴的欲望。

“辰......”似乎感覺到自己即将要被侵略,童羽殘存的意志叫他。

鐘逸辰擡起頭,手指輕托起她的下颌,眼底已被欲望所填充,“小羽,可以嗎?”

童羽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有強烈的渴望,但又對未來未知的害怕,她并沒有有些女生對性問題那麽放得開,甚至也曾想過只把那唯一給她未來的老公。

只是這個未來......距離太長,未知數太大,她隐隐擔憂......

似看出童羽的糾結,鐘逸辰已然不給她後退的機會,低下頭,雙唇再次又粘合在一起。

“小羽,別怕,跟着我......”他在她耳邊像是念着咒語。

童羽沒有了思考的機會,只是伴随着他不斷的侵略在顫抖,嬌弱的喘息,甚至在最後一刻都不給予她退離的機會,雙手緊緊地将她鎖住。

兩個年輕人就這樣一起初嘗了雲雨,感受到了天堂的快樂......

116有染之被偷拍

外面冷飕飕的風刮着,偶爾三三兩兩的幹枯葉依依不舍地挂在已然快要光禿的樹枝上,汲取最後一絲的營養汁液,天色漸黯,越發顯得灰灰冷冷。

屋內的大床上,二人相擁在一席被子裏相互取暖。

一番雲雨後,童羽愣了愣神兒,終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完、蛋、了!”

鐘逸辰蹙眉,手掌撫在她赤裸的肌膚上,“怎麽了?”

“你用套套了嗎?”童羽擡眼問道。

鐘逸辰扯了下嘴角,“你自己感覺不出來?”

“廢話,沒有比較,怎麽知道?”童羽一瞪眼。

鐘逸辰邪笑,“沒有比較……”似尋味,“看來一次是不夠的,還得再……”

童羽一怔,靠,簡直自己給自己挖坑跳,蠢死了。

她連忙閃身跳下床,準備扯門向外跑,結果一股涼風吹來,才驚覺自己竟然還渾身赤裸,再一回頭。

鐘逸辰已經從地上撈起她的衣服正挑眉笑着,“走吧,只要你覺得現在這樣出去不傷大雅,我無所謂。”

MD,這人是有多狡猾!

難怪剛剛自己逃脫得那麽順利,要按照往常,他怎麽可能給她機會!

壞,壞透了!

童羽一癟嘴,心底在嗚嗚嗚地哭泣着,但是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小辰辰,行行好,放了我吧……”

“我又沒囚着你,你來去自如!”他笑,好似故意地又抖了下他手上拿着的衣服,關鍵還有最顯眼的二筒。

陰險!

童羽低頭瞧了一眼身上有些羞澀的吻痕,痛定思痛,反正大不了再獻一次身,決定拼死一搏地也要撈回自己的衣裳,她忍下怨念,嘴角揚起最佳的角度,手扶住門框,身體扭成一個S型,正準備學一學電視上那些美人蛇的勾人之舉,卻沒想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吓得她屁滾尿流地三兩步就奔回了鐘逸辰的懷裏。

鐘逸辰手摟住童羽的身子,譏笑道,“沒那本事就別瞎學人家那一套。”說完,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就走了出去。

童羽鑽在被窩裏聽着外面的動靜,貌似是外賣,等門關上,她連忙也起身,穿好衣服就到了客廳,“我沒見到你有打電話啊?”

鐘逸辰将外賣放餐桌上,擺放好,“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訂好了。”

童羽拿着筷子正要吃,卻見鐘逸辰坐在她對面打開筆記本電腦,“你不吃?”

鐘逸辰‘嗯’了一聲,又問她,“你卡呢?”

“什麽卡?”冷不丁一問,童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鐘逸辰笑看着她,“你開戶的銀行卡。”

童羽正嚼着土豆,眼神向四處一瞄,起身走到她的書包前,從裏面拿出她的卡,遞給鐘逸辰,“幹嗎?”

鐘逸辰接過卡,看了一眼上面的卡號,眼神就停留在了筆記本的屏幕上,“沒錢怎麽炒股。”

“是啊,”童羽鼓着腮幫子,正準備順着他的話一頓傷春悲秋,可是一細想,不對不對,臉上突現驚喜,“小辰辰……你是打算要救濟我?”

“就怕這一張卡也不夠救濟你的。”鐘逸辰嘴角勾起。

童羽笑容一斂,“什麽話……”壓下腦袋,想要看看小辰辰的財産,結果這一看,登時吓得狂打嗝,“嗝,嗝……銀行的系統是不是出問題了?”

鐘逸辰直接輸入轉賬一萬,然後按下密碼,顯示成功後便扣上了電腦,他站起身,手掌輕撫了下童羽呆愣的小臉兒,“只要你表現好,這張卡上的錢将來都是你的。”

“去,什麽話!”童羽一個擺手,“我雖然窮,但是是有骨氣的,哼。”轉過身去,繼續要開墾她的外賣,吃了兩口,又停下,“小辰辰,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鐘逸辰倒了一杯水,又走過來,“比你早。”

“噢。”童羽繼續啃一口牛肉,嚼了嚼,“那我咋就變成了前任?”

鐘逸辰俯視着她,笑着卻沒說話。

二人安靜地吃了一會兒,童羽咬着唇,終于忍耐不住地又擡起頭來,眼巴巴地瞅了一眼放回去的筆記本,“小辰辰,我剛剛好像還沒數清幾個零,讓我再看一眼呗?”

……

在農村為了給孩子們勵志,老師經常會說,“每座山只有高低不同,沒有太大的差異,只要能爬上去就行;每條河只有寬窄不一樣,無所謂深淺,只要能游過去就行;每片地只有幹濕不同,無所謂寬窄,只要能種地就行;而人與人之間也不用提比較,因為只要會生活就行。”

但是随着時間随着經歷與閱歷,随着眼界越來越開闊,見識的人也多了起來,不局限于農村的那片小土地,關鍵是見到了鐘逸辰,由衷的發出一句感慨,那就是:“人與人的差異咋就那麽大捏?”

正式開學後的第一天上午,證券公司的客服經理打電話告訴她可以正式炒股了。

童羽這個激動啊,這個雀躍啊,拿着資金賬號就奔學校的網吧開始踏向人生的新征程。

結果一天過去,童羽準備開始收第一桶金,卻沒想那些連着數月紅得紮眼的數據們像是知道她的到來以後紛紛起義戴綠巾。

接踵而至的是,學校雜談貌似偷拍到了她和鐘逸辰的一張很模糊很模糊的背影,不僅發到了雜志上,還公布到學校論壇,學生們一看不是校花柳瑟瑟,而是一無名無身份的小悲催,就開始連環炮轟。

“哇靠,這女的長得簡直就像是車禍現場!”

“嗨,你活得太有勇氣了。”

“這女的也長得忒他媽的愛國了!”

117有染之屁屁

童羽在宿舍借着宋大姐的電腦也登陸着學校論壇,忍不住義憤填膺道,“她們也忒他媽的過分,人都沒正臉兒就說人愛國。”

劉宋二位大姐也在一起怒瞪論壇照片,“這還用看嗎?光看那屁股就知道不咋地。”

童羽一怔,“屁......屁股?”說話間想要扭脖子瞅自己的屁股,“屁股咋了?”

“屁股塌癟,人臉肯定也是大餅!”劉大姐頗為贊同。

童羽這時連忙站起身。

“你怎麽了?”宋大姐看她。

“你、你瞅瞅我的呢?”童羽用手摸了摸。

“哎呀,不用瞧,比她強!”宋大姐一甩手,扭身坐在了椅上,開始噼裏啪啦地也加入評論大軍。

童羽呵呵樂了,“強就好,強就好。”

沒多久,樓下某女生傳召:輔導員有請!

童羽這才想起之前和張一鳴的約定,貌似要去參加他的大學同學聚會。

一出了宿管站,就看到張一鳴已經等在了門口,他見到童羽,笑着迎過來,“周末我給你們宿舍打電話,你又跑了。”

呵,有套話兒嫌疑。

童羽撇嘴,“咋的,不許外出?”

“不是,那倒不是。”他連忙解釋,“只是你上次也和奶奶通電話了,奶奶也囑咐我讓我多照顧你......況且你才大一,還沒進入社會,不知道一個人的真心是否經受住社會的考驗,所以我還是建議你以學業為主,T大的研究生也是許多外校學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咱們有在校優勢,到時我還可以幫你介紹研究生導師......”

童羽及時伸手打住,“你叫我下來是說事情的還是念經?”

張一鳴咬着唇,“我,小羽其實我......”他欲言又止,“唉,算了。你周五晚上有時間嗎?”

“周五?”童羽一怔。

掐指一算,靠,百分之百被鐘逸辰盯上!

“如果我說......可能夠嗆呢?”童羽試探一問。

張一鳴忍不住嘆氣,“我是不想以權謀私的,但是這學期要評一個優秀班幹部,有五百元獎勵......”

“哈哈哈,有時間,絕對有時間!”童羽即刻變臉兒,用手拍了下張一鳴的手臂,“跟你開玩笑呢......那就這麽定了,周五見!”轉身進了宿管站,一邊走,一邊罵,Md,一個純樸的人兒咋也這麽壞了捏?

當天晚上是大學語文選修,童羽可是早早地就到教室占了座位。

話說她邊上有一位女生,長得還挺清秀的,童羽跟她聊了兩句,覺得是個有共同話題的人。

童羽正當為新朋友而開心的時候,只見那女孩兒上課以後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又抽出一根超級尖銳的鉛筆來。

童羽要湊過去,興奮問道“你畫素描?”

女孩兒扭過頭來,嘻嘻一笑,将紙張鋪開,“心情不好,紮一紮!”說完,就拿鉛筆頭使勁地戳紙。

童羽眼睛一喵,這一看吓一跳!

尼瑪呀,竟然是她和鐘逸辰的模糊背影,關鍵被紮的重點部位就是她的屁股!

頓時,童羽一陣頭皮發麻,腳底發軟。

這是要鬧哪樣,再這麽玩下去,屁股鐵定保不住了!

童羽正為屁屁默哀,手機傳來短訊,沒有別人,只有坐在最前方的鐘逸辰。

“下課後跟我去食堂吃點夜宵!”他說道。

童羽立馬回了一句,“不去,屁屁疼。”等了一會兒,怕剛剛語氣太堅決,又說道,“大庭廣衆之下吃不動。一個屁屁剛犧牲,拜托求你為我保留健全四肢。”

半天,信息沒回。

童羽心想,完蛋,金主生氣了。探頭向前方一看,媽呀,語文老師過去找他談話呢。

又等了一會兒,手機終于來信息了,“我保證,僅有那一次,以後不經你允許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靠!這保證......So sweet!

童羽抱着手機一陣傻笑,然後手機又來一條,“今年的語文課不準備提交鑒賞文章,而是改成了考試。所以,小心一點。”

童羽噠噠就回,“沒事,有你呢。”不是說課代表有說話權?況且多少還算裙帶關系......嘻嘻......

鐘逸辰的信息回得很晚,似乎快要下課的時候,“僅這一次,記得,跟我吃夜宵去。”

這一次,童羽乖乖滴“哦”道。一頓飯換三個學分,關鍵飯錢也不出,這頓買賣怎麽看來都是他在吃虧......

随着天氣越來越涼,尤其是晚上的選修課,大家都恨不得老師早點下課,或者中間不休息直接三節課一口氣上到底,提前結束。

可有些老師們偏偏就是要與學生作對,不提前也就罷了,還要拖課。

學生們一路罵到宿舍,然後童羽順着大隊伍就偷偷拐進了食堂,食堂三層空無一人,裏面有炒菜的聲音,可見鐘逸辰是包場了。

沒等一會兒,鐘逸辰也來了,他将包向椅子上一放,兩個人就像是一般小情侶一樣吃完飯飯,起身又擁抱了會兒。

童羽也聰明,趁着他心情好,連忙告假,說周五要去幫輔導員一個忙,那是她頂頭上司啊,必須要拉攏好,鐘逸辰沒有阻攔,得到默許。

童羽連忙小嘴嘴兒附上,以為占主動權,結果要退離時被他反手一按,愣是來了一個法式舌吻,一頓深汲取,好似掏空了她的身體,腳底像是踩了棉花似的回了宿舍。

周五晚上,特意換了一身比較幹淨又正統的衣裳,梳了一個馬尾,就如約到了學校的門口。

張一鳴早已等候在學校門口,他老遠就看到那擺動的馬尾還有那張充滿青春洋溢的小臉兒,心髒撲通撲通早已沒了章法。

“怎麽過去?遠不遠?”童羽走近。

張一鳴手心出了汗,伸出來想扯住童羽的手,結果看她四下扭頭張望,又将手收了回來,“怎麽了?”

“沒事沒事,別在門口杵着了,趕緊打車或者怎麽着。”童羽有些作賊心虛,但是明明也跟鐘逸辰說了的,可就是無法淡定自若。

118有染之同學聚會

童羽跟着張一鳴打車到了市區的皇家大酒店,這裏的裝潢奢華,一進去便有工作人員引領入電梯直直帶到包間內,可容納接近三十人的轉盤包桌現在基本上已經坐滿,桌面上擺滿了飯菜和十瓶茅臺。

張一鳴和童羽算是最後兩名進來的,一進來就有一西裝革履微胖的男生迎了過來,“就你離得最近結果還遲到,罰酒啊,最少一杯,大家說行不?”

周圍人開始起哄。

張一鳴連擺手,“饒了我吧,拜托拜托,今兒個帶朋友一起,還是算了。”

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轉向童羽,那西裝革履的男生像是發現新大陸地繞過張一鳴走至童羽面前,原本長得就有點油頭滑面,再一笑起來就更顯得猥瑣,他伸出那只有些像是豬蹄子的手掌,“學妹你好,我叫陸鵬,今年二十三,在本市有車有房,京人兒,現在一家國企工作,任部門經理,年薪......”

話未說完,被後來的一位男生給扯走了,“你行了啊,敢撬兄弟妻,要不要臉?”

“我呸,我告訴你,我陸鵬最不怕的就是不要臉,臉算個屁啊,進了社會,要是還想要臉的就直接滾蛋得了!”陸鵬又隔空招手,“學妹自便,剛剛師兄給你開玩笑。”

童羽淺笑,和張一鳴對視了一眼,二人便雙雙落座。

說起來這樣的聚會童羽還是不太喜歡的,更何況還是一群不認識的人,眼前的飯菜雖好但卻不敢動筷子,小口呷了幾下,看到周圍人開始舉杯連忙又拿起那杯白開水跟着猛灌。

最後落得結果就是,一肚子水開始在肚子裏晃悠......

童羽的左手邊坐着一位學姐,她人很豪爽,看童羽有點拘謹,給她夾菜,又說道,“小學妹,我可告訴你,今天不吃白不吃,看見了嗎?剛剛最豪氣的那個TM的就是一個京城土豪,土著人就算了吧,家裏還有三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這京城的房價你心裏有譜兒不?”

童羽連點頭。

“那就對了,看見這茅臺了嗎?一千多一瓶!姑奶奶我把話落這兒,自從知道有這個聚會了,我就開始不吃不喝,就等這一頓兒呢。”那學姐啪地手掌拍向桌面,“給我拿杯子,喝!”

童羽一看這架勢,是要準備今晚醉死在這兒啊......就算是眼前都是高知識分子,就算是都是熟人,她也很想說一句,夜黑風高,小心流氓!這年頭兒最流行的就是殺熟!

可見這學姐還是心太大......

當飯菜還沒吃幾口,已經第五次舉起杯子。

有一男生開始貧道,說自己大四畢業就去了美國華爾街,然後一番拼鬥,跟美國佬們搶飯碗......

其他人充滿羨慕,尤其是現場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名女性聽得很是走心,連聲稱贊。

沒想那男的卻一甩手,不屑道,“也就那樣吧。”然後又開始拽國外的文化、藝術什麽什麽的。

還有一人貌似考了公務員,進了政府,從始至終說話語氣就一副領導的腔調,“嗯嗯,好。嗯嗯,對。”然後就是,“這個......不好講。”

童羽聽得是抓耳撓腮,她是明白了,這尼瑪哪裏是同學聚會啊,分明就是借機炫耀來的。

當杯子第N次放下的時候,童羽的膀胱已然承受不住壓力,轉身向張一鳴說了一句,便趕緊逃之夭夭去廁所透透風。

她故意在外面多停留了一會兒,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便走了回來,一推開,只見一桌子的人都聚在一堆兒,桌上的飯菜依舊整整齊齊,像是未曾吃過一樣,水放出去了,肚子開始叽裏咕嚕地敲鑼打鼓,心想着,反正你們吹你們的,我先溫飽肚子再說,誰餓誰TM知道!

許是聽到推門聲,最外一圈兒的人扭過頭來,突然指着剛拿起筷子準備向嘴裏塞肉肉的童羽笑道,“正說着你呢,你就回來了!”

肉肉啪嗒掉在桌面上,童羽一怔,“說、說我?”咋、咋吃口菜菜就那麽難呢?

然後一群人散開,終于看到了吸引這些人圍成一堆兒的禍首。

靠,鐘逸辰?只見他極其慵懶地坐在為首的椅子上,正微微扯着嘴角,眼底如同一潭秋水,目光直直地看向身子微僵的童羽。

“小羽,你和鐘逸辰認識,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叫陸鵬的那位突然笑着走過來,極其親熱地對着童羽說道。

“我......”童羽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像是得了冠心病。

顯然坐在椅子上的鐘某人對于陸鵬的那聲‘稱呼’有點不滿,眉頭微蹙。

她将目光又瞅向張一鳴,他看似喝多了酒臉燒得通紅,此時只是站在一旁巴巴地回望着她,不說話。

童羽頓感無措,一時面對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鐘逸辰一眼洞穿童羽的糾結心理,極其富有深意的一笑,眼皮一耷,再擡起間,多了一絲淡漠,“也沒有特別熟,不過就是我們學習部的一名小幹事而已。”“哦,哦哦。”

陸鵬和周圍的人扭頭看了看童羽,又瞧了一眼鐘逸辰,不由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我們還以為,還以為......哈哈哈。”話語及時地打住,然後又用手拍了下張一鳴的肩。

童羽提到胸口上的這口氣終于舒暢地吐了出來,一摸額頭,挖的天啊,像是撲了水,連忙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白開水準備壓壓驚。

119有染之我不要做阿蓮

屋內的所有人顯然已經團團以鐘逸辰為中心,馬屁的話簡直比童羽說得還要精髓那麽幾分,聽話裏話外,貌似這裏有一個人是在鐘逸辰家的企業上班,這也就難怪如此了。

一個是企業小開,一個是京城土著,愣是那土著再多三代的土著怕是也拼不過人家一個富二代的別稱。

張一鳴不聲不響地走了過來,挨靠着童羽坐下拿着筷子一聲不吭地跟着吃了起來。

不管周圍人是作何感想,童羽反正是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心情,TM的眼前哪裏還是一個同學聚會啊,分明就是堆馬屁的現場。

沒等吃兩口,又有人提議說是去KTV,周圍人開始歡呼,反正明天是周六也不用上班上學。

張一鳴看童羽有些不情願,就找陸鵬說明天學校還有活動,準備先撤,沒等陸鵬說話,邊上坐着的鐘逸辰卻笑着站起身,“輔導員,同學聚會難得一次,就坐這麽一會兒也說不過去吧。”

其他人很狗腿地狂點頭,“恩恩。”

于是乎,童羽就成了油瓶被拖着進了“錢櫃”,聽說這裏的開銷也不低,明明之前剛喝了幾瓶茅臺,包廂裏的桌子上現又擺上來一整箱的青島生啤。

再說這座位的編排,半圓形的沙發上擠滿了将近二十五人,童羽的右手邊是張一鳴,左手邊是那位心大的學姐,而鐘逸辰坐在二十五人的最中間位置,與她相隔三人。

陸鵬作為聚會主辦人建議凡是帶“老婆”來的每人上去唱一首,先後有兩對兒已唱完,可謂聲情并茂,字正腔圓,兩個字“專業”。

童羽一見高手雲集,吓得想要逃,偏那陸鵬實在眼尖,扯住童羽的手臂就上前,“學妹,師兄作為半個江湖人告訴你,你這樣逃避可是不行的,要勇敢面對。來來來,不強迫你唱情歌對唱,來一首單人的行不?”

“切!”其他人又“喔”地起哄,說他沒安好心,分明是看不得人家秀恩愛。

但這個不管怎樣,唱單人比對唱要強上那麽一丢丢,更何況後面還有自己小辰辰,再如何......如何也不能當着面給他戴綠帽啊。

于是童羽攥緊拳頭,一狠心選了一首“勇氣”,扯着那破嗓子使勁地拔着高音,一曲唱完。

全場瞪眼,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

陸鵬張大嘴,“學妹,這首曲子選的好啊,果然聽的人也是需要勇氣啊。”

童羽呵呵呵地笑着,反正是你讓我唱的,我管你耳朵是否受污呢。

撂下話筒,一轉身,尼瑪,這是咋個“命運的轱辘”啊,半圓形的沙發上愣是空出兩個位置,一個是鐘逸辰的右手邊,一個是張一鳴的左手邊。

這讓她咋選?

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就在艱難困苦之際,上天第一次眷顧了她,原本還在點歌的心大學姐走了回來,就近一屁股就坐在了張一鳴的旁邊。

這回童羽樂了,她是沒得選擇了,所以很輕松地踏步坐到了鐘逸辰的身邊。

鐘逸辰自始至終都在扭頭和邊上的姓肖的一個人說話,兩個人聊着當前的形勢,聊着專業,發現身邊的空位突然下沉,他餘光一掃,不禁勾起唇角,原本盤在胸前的右手臂打開,不易察覺地伸在童羽的身後,慵懶地向後倚靠,繼續與那人交談。

等現場又接連唱完了幾首,大家許是都疲憊了,加上又接連喝下去半箱子啤酒,話語多了,開始開懷暢談,沙發原本坐二十幾個人就夠擠的,現在三十個人卻都要奔上坐,這一下子,童羽起身一沒注意再落座,結果結結實實地坐在了鐘逸辰的腿上。

現場……尴尬了!

由一個尴尬,變成兩個,然後圓弧擴展,眼神刷刷地投來……全場尴尬了!

原本童羽坐在鐘逸辰的腿上是沒什麽事情的,畢竟他們倆已經肌膚那個啥那個啥了,這點算個屁!

關鍵是,今晚她是以張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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