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節課已經開課兩分鐘,鐘逸辰走了進來
的小女友身份出來的!
童羽腦子有點卡殼,試圖想要尋找一個尴尬突破點,似乎想來想去唯有就是先站立起身比較好,結果她剛要欠起屁股來,腰間的手一用力,愣是給她帶了回來。
童羽扭頭,對上鐘逸辰那雙深沉的眼神,瞬間腦袋就暈了。
這是要鬧哪樣嘛!
嗚嗚嗚,她不想做阿蓮,為啥偏要給她整成一個阿蓮?
而周圍原本的尴尬現在轉化為滿滿的暧昧,甚至還有好事人隔空繞遠地捅着張一鳴,而他也只是蹙緊眉頭,手心冒汗地想起身但又腳底發沉地依舊坐在遠處,心情極其複雜地等待下文。
童羽此時此刻的脊背額頭已然都泛出了冷汗,她看了一眼四周,又瞥了一眼正拿着話筒已經張嘴瞪眼回望着他們這一排衆人的某男,而音響卻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其中有句歌詞,“如果我是潘金蓮,就不在閨房挂窗簾,為何跟鐘情的人,還偷着會面……”
靠,簡直……現實又應景啊!
童羽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傻笑着說道,“哇哇,好熱好熱,"用手扇扇風,"包廂好像有點太悶,我出去放放風兒……哈哈哈。”
120有染之煮面
放在童羽身後的那雙手微松開,她順利地起身離開了。
KTV包間內的房門半掩,裏面所有人依舊大氣不喘,靜待其變,誰也不敢多言,唯有兩名當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鐘逸辰泰然自若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又舉杯對着張一鳴,悠然地說道,“輔導員,時候不早,明天學生會有活動,我們先撤了。”話落,起身便離開,不容烏七八糟的人繼續來一場不舍的送別。
童羽上完了廁所,用涼水拍了拍臉,挖的媽呀,這樣的聚會有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參加第二次。
先不說五髒承不承受得住,關鍵是這精神損傷力度……着實的大啊!
如果現在有一張床,她絕對立馬就倒下呼呼睡去,但願一睡不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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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嘆口氣,轉身走出,正好看到走廊上正倚着欄杆面對她而站的鐘逸辰,此時嘴角正揚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狹長的雙眸變得幽深。
童羽絞盡着已經快要枯竭的腦汁,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地走了過去。
“傻笑什麽?”鐘逸辰看似随意地問道。
“我、我看到你……開心啊,包廂烏煙瘴氣,酒氣沖天,我為你成功逃離現場而多延長兩年壽命感到欣慰不已。”童羽拍着手,站定在距離鐘逸辰半米之距。
鐘逸辰笑望着她沒說話,手指勾了勾。
童羽腳步挪蹭了一小步。
鐘逸辰笑容微斂,幽幽嘆了口氣,手臂一攬,将她納入懷中,傾身緊緊地吻住她的唇瓣,帶着吞噬與征服,不許有任何的反抗與退離的機會……
似聽到不遠處有工作人員在高喊,童羽驚吓得連忙瞪大眼,然後迅速推開鐘逸辰,兩人目光相視,等到四周再次安靜,不由淺淺對笑。
“我跟你告假了。”童羽搶先說道。
“狡辯。”他伸手揉了揉童羽的劉海,“但你沒和我說去做人家女朋友。”
童羽頓時氣焰矮了半截,不由理虧小聲嘟哝,“反正跟你都說了……”
“僅許這一次!”他嚴肅道。
童羽一聽他沒追責,連忙如同被赦免一般地立正敬禮,“不敢有下一次!”
他笑着,手攬住童羽的右肩向門口走。
童羽跟着走了兩步,疑惑,“不回去了?”
“你還想回?”他聲音壓低。
“不……不想。”童羽特別能看清形勢,就比如眼前。
于是二人就這樣相擁地離開了。
卻沒注意到從後面追出來的張一鳴此時正站在牆角處,表情頗為複雜。
到家已經晚上十一點半,童羽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搜冰箱,看到裏面竟然有西紅柿和挂面,連忙就拿出來準備煮,“你吃嗎?”她扭頭問鐘逸辰。
鐘逸辰搖頭,換上家居鞋,将襯衫微松開,袖口自然地挽上,從後面走過來,順手就拿走童羽手上的東西,“我來吧。”
童羽一怔,以為聽錯了,“你……”
鐘逸辰單手拿鍋,白皙皓腕因受力而泛出一根青筋,修長的手指輕蹭鍋底,“太晚了,怕你身體受不住,還是我來吧。”
嗚嗚嗚,要不要這麽體貼哦。
有時候想一想,老天爺還是挺不公平的。往往一個人的美可能在于容貌,也可能在于身材,更有可能在于其他方面的異禀天賦,有這其中之一就算是對他的眷顧,可偏偏卻有把所有的美好集于一身,皆在眼前的鐘逸辰身上完美體現,可謂是琳琅滿目,令人每每驚嘆!
童羽頓時歪腦雙手托腮成桃花狀,還沒兩眼星星,額頭一記爆彈,“幹嘛?”
鐘逸辰突然臉欺近,嘴角邪笑,“我感覺到有人在嫉妒。”
靠,竟然真的會讀心術。
童羽驚吓得連忙擺手,“怎麽可能,哈哈哈,怎麽可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感激?”他挑眉,“說來聽聽。”
“聽說兩個人在一起吃,一起住,會逐漸的有夫妻相,然後我就知道我未來的前景一片大好光明,哈哈哈哈哈哈。”童羽笑得呲牙咧嘴。
何為夫妻相?來來來,普及一下普及一下。
夫妻相即她頂着他的臉,他頂着她的臉,無人能看出什麽問題來,有如親兄妹,或者親姐弟。
至于是拉高了誰的顏值,還是拉低了誰的顏值,這就不得而知了!
鐘逸辰忍俊不禁,頗為無奈搖頭,轉身關火,将面條盛出,放在餐桌上。
童羽坐在面前,低頭一看,再拿筷子夾了一口,嘗了口湯,頓時感到無比滿足。
只想唉聲呼叫,某男心機太深,一定是故意安排此出,不止是要了她的身,還要了她的心,現在更是要了她的五髒六腑。
心機男,心機男,心機男......
一邊吃着一邊喊。
然後心機男此時此刻卻在洗澡間洗澡澡,準備一會兒收付出的“回報”。
童羽将最後一口湯湯喝完,那充實的的感覺盈滿全身,頓時活力四射,正準備起身,一擡頭間,看到鐘逸辰赤裸着線條分明的上身,精瘦卻不失美感,腰間只圍着一條浴巾,站在餐廳門口處,狹長的雙眸充斥着赤裸的欲望。
登時,童羽就腿軟了,有句話說得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以前聽到這句話時只是滿滿地鄙視,然而如今卻能深刻地理解古代男人見到心儀女子時荷爾蒙分泌過度的那種感覺......
除此之外,也加以證實了心機男果然是心機男,他剛剛哪裏是心疼她,分明是讓她保存體力來完成更為重要的事情嘛......
121有染之人偶熊
陽光透過半敞的窗映照着室內的清幽與明淨,秋風徐徐吹來,令坐在屋內正專注地看着電視的童羽連忙裹緊薄毯。
中午十一點一刻,鐘逸辰一翻身發現身側的位置已空,睜開雙眸在卧室內探尋沒發現人影,連忙起身套上衣服便開門走出,卻看到童羽正縮成一團兒地坐在客廳地上,頭發随意地輕攏,瓷白的側臉兒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着透明的紅潤,他悄然走了過去,情不自禁地從後面擁住她,濕熱的氣息低撩着她光潔的脖頸,單手從薄毯一端探入,正要繼續深情地吻向她的臉頰時,童羽手掌一攔,不解風情道,“別動別動,聽重點呢。”
鐘逸辰停下,俯首目光探向她摘抄的本子,上面竟然是兩大排的股票代碼,再擡頭看電視,正播放着某臺的財經節目,不禁譏诮道,“所謂的專家說聽聽也就算了,給這麽多股票已經說明多麽沒有技術含量。”
童羽一怔,“這人可是XX證券公司的首席投顧哎。”
“那又怎樣?”鐘逸辰挑眉,話語充滿了不屑,緩緩起身走向了廚房,自倒了一杯白開水。
童羽愣了愣,是哦,猛然想到那天陳平說的話,守着天才不問,非要咨詢一堆蠢材......她登時就喜洋洋,連忙屁股欠起身就哈巴地追了過去,腦袋湊近,“小辰辰,我......”
“你剛剛怎麽拒絕我的。”他大掌一推,将童羽挨靠過來的額頭給無情推開。
“我......我剛剛腦袋被門擠了,現在想明白了,你簡直是才思敏捷、足智多謀、博學多才,有你在,三個諸葛亮都要下崗!”童羽嘻嘻地呲牙讨好笑道。
鐘逸辰坐在餐桌前,手托着腮慵懶而悠然地笑着。
“不......還不滿意?”童羽看他沒應聲,又走上一步,站在他身前,“要、要不我再以身相許?”話說,她的奉獻已經超級無私了,昨晚愣是兩點多才睡下。
鐘逸辰坐直,雙眸鎖在童羽那張充滿鬥志的臉上,,“我在想着下午的學生會活動應當如何安排你。”
童羽一瞪眼,啪嗒将本子向桌面上一放,将對面的椅子搬了過來,坐在鐘逸辰的對面,嬌滴滴地說道,“下午的天氣好像挺熱的,我這皮膚最近有些過敏,不能長時間暴露。”
“嗯。”他應道。
童羽心底笑着,果然靠大樹的感覺就是好,“當然最好也不要将我打入冷宮。”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好。”
“其實我的嘴皮子功夫還是不錯的,如果再能夠給我一展所長的機會當然更好。”童羽偷偷地樂着。
“好。”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別讓人家以為我只是一名無關緊要的小幹事,突出一下下我的重要性,哈哈哈。”
笑意已然直達他的眼底,他伸手揉了揉童羽的劉海,“要求很多,但我一定盡力。”
“嘻嘻嘻,就知道我家小辰辰最好了。”說着,童羽就撲了過去,唇瓣奉上,以表感激。
鐘逸辰當然來者不拒,兩人厮磨了一會兒,童羽就領着鐘逸辰到市場買了一條魚和蘑菇,兩個人做了一盤清蒸魚外加一小盆蘑菇湯,最後全都吃光光。
......
一開始童羽開始很期待下午的各個社團活動,結果等到了現場,看到屬于自己的那份工作以後,直接瞎眼了!
尼瑪呀,這是熊,還是狗熊,還是抱抱熊啊?
這身熊皮攤在自己的面前,是幾個回事,幾個回事嘛!
腦海中徘徊着自己一句句的要求,“不能陽光暴曬”、“不能打入冷宮”、“發揮所長”、“突出重要性”。
童羽頓有一種被坑爹的感覺。
最後的結果就是,童羽頂着這身熊皮人偶站在鐘逸辰的身邊,他走哪兒,她跟哪兒,安排的時候說得好,要‘随叫随到’,甚至還暖心地說了一句,“WE ARE 伐木累!”
屁個伐木累啊,簡直就是頂雷區啊!
他是明知道自己有一張好皮相,也明明猜出來今天的三大焦點其中之一就有他,他還大庭廣衆之下笑顏以對,惹得那些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們紛紛紅臉表動心,這是要廣納後宮的節奏?
童羽看着這叫一個氣絕,站在他身邊一插腰,将很久不用的“孫二娘”角色很好的诠釋,只不過因穿着熊皮,無法看到她已火冒三丈的表情。
小姑娘和學姐們紛紛跑上前來要合影,鐘逸辰展示他完美形象悉數應之,只不過順手一抄,将她攬入中間,愣是讓她充當發揮最大能量的‘電燈泡’。
那學姐一邊走一邊翻看着手機照片,“什麽嘛,這頭熊怎這麽礙事?”
邊上她的小夥伴勸道,“沒事,不是有PS?回頭給它摳掉不就得了?”
“好主意!”兩人就這麽達成共識。
童羽是越聽越氣。
學校雜談已然在采訪,作為今天下午活動的最大怨點,這頭熊,名列榜首!
另外,無數張照片都會出現一個黑洞,沒錯,那黑洞就是童羽!
122有染之白癡的午餐
在格林童話中,最廣為流傳的愛情故事分為兩種,一種是王子和公主,一睡不醒的公主在得到心愛王子的親吻後蘇醒,愛情令人向往;另外一種就是灰姑娘與王子,王子撿到了灰姑娘的水晶鞋,苦苦相尋,最終二人墜入愛河。
但童話終究是童話,在現實中兩個人戀愛,真正到結婚時卻梗在了門當戶對四個字上。
......
雖沒有很忙碌,但頂着一個重達三斤多的人偶熊外加透風性差,童羽表示缺氧眼花加無力。
剛虛軟地走到宿管門口,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等候在此的張一鳴,猛然想起昨晚走時都沒跟他打招呼,而且鐘逸辰毫無預警地插入,也不知道後來他的同學有沒有說什麽。
“小羽,撇開我輔導員的身份,作為兄長我勸你一句,斷了吧。”他與她站在距離宿管門口一個偏僻的地方說道。
童羽不傻,明白他話語中“斷了”的意思,原本的擔憂頓時化為輕笑,“張一鳴,我勸你早點告白,你卻勸我斷,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他蹙緊眉頭,眼神複雜地鎖在童羽充滿譏嘲的臉上,“那是因為我思想成熟,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時候不該說。”
童羽反駁,“那是因為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我沒有你那麽多的思想負擔,縱使會傷痕累累,至少我愛過,沒有後悔。”
張一鳴嘆了口氣,“小羽,我不是在跟你辯論,這不是一場辯論賽!你才不過十八歲,對于愛情你還處于懵懂探知的階段,我不想你受傷害,我相信就算是童奶奶知道了,也跟我同樣的想法。”
童羽咬着下唇,還沒等反駁,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回擊。
“輔導員管得是不是有點多了……”
她驚訝扭頭,“逸辰?”活動結束,學生會主席召集所有部長以上人員開會,所以她就單獨走回來。
鐘逸辰笑着邁到童羽身邊,手掌撥愣了兩下童羽的劉海,“給你買的晚飯,趕緊上去吃。”他将左手提的袋子遞給她,頓時一股噴鼻的飯菜香味傳來。
童羽踟躇道,“可是……”
“你上去吧,我來說。”鐘逸辰淡笑着。
童羽擰着眉頭,又瞅了一眼糾結的張一鳴,轉身向宿管站的方向走去。
張一鳴道貌岸然地說道,“不論你多麽優秀,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不許拿小羽的愛情當游戲!”
鐘逸辰挑了挑唇角,一副夷然自若,“輔導員,記得我曾經問你的一句話嗎?”
張一鳴看着他。
“你拿什麽立場跟我說她?”他突然冷聲道,眼底帶着一絲凜然,令人不寒而栗。
張一鳴全身一緊,松開的手掌不由攥緊。
“輔導員現在恐怕都還沒有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可見功課都沒有做全卻在這裏對我們的愛情指指點點,呵,”他譏笑一聲,“您是研究生,學習能力應該也不差,麻煩還是回去做足功課再到我面前來說教。”冷瞥了一眼已然呆愣的張一鳴,邁步離開……
……
天色漸沉,又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溫度越發的低了。
童羽從衣櫃裏又拿出一件厚衣服裹上,心中罵道,這鬼天氣,明明才十一月,沒準兒再過兩天就要下雪了……
她拿出手機忙噠噠地發送短信詢問剛剛他們談話的情況,很快鐘逸辰便回複了,很簡短,“乖,放心!”
如果一般人見到這三個字,一定會抱着手機一頓傻呵呵樂,幸福無比,但此時此刻,童羽想哭,連忙噠噠又問,“沒把張一鳴虐慘吧?我的年底五百塊生殺大權還在他那裏。”
這一次……石沉大海了!
最近女生宿舍集體迷戀QQ音速,宿舍的劉大姐天天沉溺于此,不可自拔,直到這天晚上突然高聲慘叫,吓得剛躺下的童羽猛地坐起身,“誰死了誰死了?”
劉大姐一臉陰線,“你才死了,你全家都……”話語及時打住。
“那你沒事慘叫了個啥?”宋大姐剛洗漱回來,端着盆子濕着臉,“從外面都聽到這聲凄厲的聲音。”
“哈哈哈,”劉大姐突然笑得一臉谄媚,“你們三……”瞟了一眼正準備白布條的小白一眼,“你就算了啊,你忙你的喪,”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倆最近手頭緊不?”
靠,這話是準備借錢啊?
童羽沒有停頓一秒連忙點頭,“緊!”
“嘻嘻嘻,”劉大姐低頭嬉笑,“我請你們倆明天吃大餐,爽爽你們的胃?”
童羽和宋大姐二人一怔,不禁狂喜,“今兒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白吃的午餐,誰不喜歡?
只是事實證明,天下果然沒有“白癡”的午餐啊!
童羽和宋大姐二人按照劉大姐的特意指示穿戴得比平常漂亮那麽一點點,然後如約到了約定的中檔餐廳,剛準備點餐,劉大姐打斷,“再等一下。”
“還有別人?”宋大姐起了疑心。
劉大姐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然後就在準備審問之時,從她們三人身後走來一名看起來呆頭呆腦的男人,之所以說呆頭呆腦是因為他戴着一副大大的如同柯南一般的黑框眼鏡,鍋蓋頭,外加中山服,扣子恨不得系在了喉嚨上,眼睛一瞟過去,令周圍人都感到憋氣,特想上前幫他松一松,關鍵呆就算了,還有一臉的青春美麗疙瘩痘,不,把美麗要去除掉。
“你們好,我今年二十八歲。”他深深一鞠躬,驚吓掉三人的下巴。
有句話說得好啊,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青春已不在,但痘兒還在。
“請問你們誰是簡愛?”男人兩眼泛光地瞄向三人。
童羽正在為男人臉上的痘子默哀時,只聽劉宋二位大姐像是串通好了似的,手指刷地一致指向她,然後背上書包就沖了出去。
坑爹啊,試問年度最坑爹的室友?劉宋當之無愧!
童羽絕對在她們的頒獎典禮上為二人鼓掌吶喊,連帶流淚告白,請收下我的膝蓋!
123有染之期末考
二人逃跑速度可謂是風馳電掣,童羽欲随之跟去,結果男人突然及時喊住,“剛剛走的兩個人穿紅衣服的應該是簡愛吧?”
童羽腦子一回想,好像劉大姐當時穿的的确是紅衣裳,不禁有些驚奇,沒想這男人還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呆愣。
他笑了笑,“我是她的網友‘帥得掉渣’。”
童羽怔住,呵呵,心底不禁一笑,您還真是帥得已經連渣渣都不剩了……
“既然來都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再走吧。我飯菜定金都交了!”
童羽啞然,原本就理虧,現在看男人如此謙和有禮的态度,再加上聽他說錢都交好,于是就坐了下來,愣是硬着頭皮将這頓飯給吃完,剛撂下筷子,一宿沒響過的手機突然傳來了短信提示音,她點開一看,登時張大嘴。
“童羽,現在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
靠,靠!
童羽壓着腦袋左右瞄,難道鐘逸辰掐指一算,又這麽神準地知道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哇哇哇,不行啊不行啊!
“男朋友?”男人試探問道。
童羽哪裏還聽得進對面“帥得掉渣”的話,連忙回複,“我馬上回學校,嗚嗚,聽我解釋。”
然後短信很快就回複了,“立刻到食堂三層!五分鐘!”
五分鐘?
五分鐘……這是要逼死她啊!
童羽蹭地站起身來,挎着包就要走,男人快一步,扯住她手臂,“還沒問你手機號和名字?”
“我不是你網友,你該問誰就問誰去啊!”童羽皺着一張臉,“對不起,我時間緊迫,我得趕緊回去找我的‘衣食父母’負荊請罪去,抱歉抱歉,讓讓!”快速沖了出去招手就打車。
結果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
包廂裏,鐘逸辰板着一張俊臉,雙手盤胸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他面前蔫頭耷腦的童羽。
“對不起,我真不是要去見‘帥得掉渣’的,我是被坑蒙拐騙過去的。”童羽試圖用坦白自首來換取無罪釋放。
殊不知鐘逸辰其實根本不知,童羽這是不打自招,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誰的網友?”
“我們宿舍劉大姐的。”童羽咬牙切齒。
“怎麽拐騙的你?”
說起這點來,童羽更加無地自容。
“說。”鐘逸辰命令道。
“她、她說請我吃大餐……”說完,為表示不光是自己貪心,“還有宿舍宋大姐......”
然後就沒了聲音,一擡眼,看到了鐘逸辰經常在開會時常見的一個動作,單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往往這種時候就是他在想着各種整人的時候。
童羽冷汗狂流,啊,熱啊,熱啊……
最後簽下了一份控制她人身自由的契約:除去早飯,午飯和晚飯要跟他一起,訂了單獨的包間,另外晚上除去有選修課以外,另外手機的GPS全天候二十四小時打開,可謂是随時随地監控她的移動動态……
記得有一次,童羽在上課時間突然肚子疼,狂找廁所,偏偏學校的公廁因為停水集體停用,就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鐘逸辰聲音壓低,聽似也在上課,他問她在幹嘛?這個時間不在上課,小點點亂竄移動着要去哪兒?
童羽一陣哭爹喊媽,最後無奈地問了一句,“學校後山這邊看着像沒人,我想大號。”
“……”他不說話,直接挂斷了電話。
……
一晃眼,到了學期期末。
有句話來形容大學生的期末考試狀态: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這個時候,教室晚自習簡直可以說是成災,找個空位都難上加難,即使座位上沒人,也堆滿了占位置的書本,一夕間,感覺學校的人口暴增,出洞率百分之百。
各科老師也算是給足了面子,除去微積分、英語外加專業課外,都劃上了重點,但扣題率不敢保證,為求保過,各個專業相互換題,可最後翻書一看:尼瑪,這不是全本了嗎?
可見這些老師也夠陰險的!
考試之前會給出充足的複習時間,而這短短的時間內除去真心想要考研究生的學生以外,那些純粹混個學士學位的學生們利用這時間串題打小抄,甚至有男生還以題為釣餌勾搭女生,簡直大開眼界。
複習第四天,外面下着雪,童羽将已經奮戰了四天的全部小抄的優盤帶上打着傘就奔樓下的打印部,頗為自豪地将優盤遞了過去,“麻煩将每一份文檔都縮至最小字體,減少行間距,并縮印至百分之十!”
打印員一怔,“同學,你還看得見嗎?”
“沒事兒,比翻書強!”童羽挺胸笑着說道。
打印員無語了……
正在打印排版間,有五六位同學也來打印,童羽扭頭一看,沒成想卻有和鐘逸辰一起去圖書館的那位男生,算起來這應當算是他們的第三次偶遇。
男生與童羽打了招呼,然後目光向她這邊的打印員電腦上掃了一眼,便拿着自己打印完的論文走了出去。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童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還沒好嗎?”
“同學,你的要求這麽多,又要縮,又要都在一張紙上,關鍵還想要正反面,還要字體小到極限,關鍵的關鍵你還想要看清楚……”打印員搖頭無奈地指着電腦屏幕,“你這是多不愛學習才把整本書都搬來啊?”
這一句話說得童羽有點窘,正要轉身找犄角旮旯畫圈圈詛咒他去,不料一轉身卻看到已向打印部快步走來的鐘逸辰。
124有染之挂科
都說高考是人生中,最重要最困難的一場考試,而對于大學生們來說,熬過了高考,卻死在了大學的期末。
......
心理學老師是為數不多的十幾科目當中劃重點劃最少的老師,五分鐘說完,學生們竊竊歡喜,誰知她突然一奸笑,“除去剛剛劃的,全部都是重點!”登時全班哀嚎。
簡直整死人的節奏。
所以也無怪乎大家現在整本書的搬抄。
當鐘逸辰走到打印部,像是知道童羽在這裏一般,目光神奇鎖準她,讓她無所遁形。
童羽一個咧嘴,“呵呵,你、你也來打印小......小抄?”
他嘴角忍不住抽搐,手臂一抻,将欲後退的她拉回自己的身邊,走到打印員身後,“還差多少?”
這話問得好啊。
話說他的大名簡直名揚全校,頂着這張臉走進學校任何的購物地方都相當于是一張無限透支信用卡。
打印員聽到問話,原本是滿臉哀怨,但仰頭一看竟然是鐘逸辰,登時感覺救星駕到,連忙扯住他的手臂就摁下,“鐘同學你來得好啊,這位同學簡直是人才,”指着已經完全赧然的童羽,“你趕緊看看怎麽能魚與熊掌可以兼得,讓她既能看到又小到極限,同時還要單章節排版最佳。”
鐘逸辰掃了一眼童羽準備的文檔,當看到底下的字數是五萬字,不由冷嘲熱諷道,“準備得很充足啊。”
“啊?”童羽尴尬地笑了兩下,“還、還成吧。”
“難怪這兩天叫你下來吃飯都沒時間。”鐘逸辰一邊說着一邊卻手指不停地把文檔縮略再縮略,最終控制在三頁,起身,“麻煩打印吧。”
打印員一看不禁豎大拇指,“這也就是你,牛掰!”
童羽喜滋滋地拿着三張紙出了門,連忙百般奉承,“逸辰多虧你,挽救了一個快要瀕臨集體被挂的班,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等到下學期來臨之際,我定以身相許,報你今日搭救之恩。”
鐘逸辰站在雪地裏呆愣地瞅着她,最終忍俊不禁......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雖然只淡淡掃了一眼她準備的那些重點,他有一種預感,她要挂科了......
......
考試基本上都是以大教室為主,童羽原本準備的小抄塞在筆筒裏,粘貼在橡皮上,有的甚至還塞在衣服兜裏,甚至手心處,反正能寫之處必寫。
每個教室兩名監考老師,按道理來講抄寫應當沒有問題,可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開考時多看了那老師兩眼,結果這監考老師就跟她幹上了,一個勁兒地在她身邊晃悠,晃悠來晃悠去,你倒是去其他地方轉轉啊?誰沒想,還堅貞不渝地站定不走了。
童羽心想,她這一面都是空白的卷子有啥可看的?沒準一會兒看着無趣也就走了。
結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童羽小手插入兜兜裏,使勁地攥着那張小抄,都快要攥化了,這老師還沒走。
童羽忍無可忍,歪着腦袋,帶着一絲絲哀求的目光瞅了那監考老師一眼,話說都是同校的,您也是過來人,就放人一馬呗?
然後老師對她回以溫柔一笑,看了看腕表,“同學,還有半個小時交卷。”
尼瑪......老師你TM故意的吧?真的當時撞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科目不用查成績,童羽也知道,華麗麗地挂了!
在T大,有一個特權,即挂科生能提早知道自己挂科的那門成績,所以童羽被很早地召喚了。
張一鳴讓她看了一眼老師剛批改完的卷面成績,55分。
他一臉嚴肅,“小羽,因為你挂的這門課,所有的獎勵都無法申請。”
“......哦。”
張一鳴嘆了口氣,看到童羽也很沮喪,轉移話題道,“回家的火車票訂了嗎?”
“......嗯。”當時聽說火車票不好訂,所以跟着很多學生一起到不遠處的大酒店代售點預定了,還多花了将近五十塊錢,結果也只是一張坐票。
張一鳴看了一眼時間,“哪號的?”
“18號,後天。”
張一鳴點了點頭,很疏遠地說道,“我要晚幾天,沒辦法跟你一起,路上注意安全。”
童羽出了輔導員辦公室,就看到和李輔導員一起走來的鐘逸辰,他們在說着什麽完全沒有注意到童羽,幾乎與她擦身而過,莫名地再聯系上挂科,好似一種被歧視的感覺,不好受......
快要走到宿舍,手機響了起來。
“走得還挺快,追了你半天還是沒追上。”鐘逸辰在電話裏笑着說道。
童羽聽到他的聲音,仿若已然繃緊得不能再崩的弦條突然斷了,忍不住哇地就哭了。
電話那端沒了聲音,只微微地傳來急促的喘息。
童羽哭累了,用手背擦拭了下臉上的眼淚,“你在幹嘛呢?”
“我、我......”他一道低沉的嘆息,“我在你身後。”
不等童羽轉身,一個結實又溫暖的擁抱從身後襲來,先是由驚吓再轉為無限的感動,然後就是委屈,再次噼裏啪啦地哭了起來。
鐘逸辰伸出冰涼的手指為她擦着,無奈地問道,“挂科什麽感覺?”
“死一般的感覺。”童羽哽咽道,“你想嘗試嘗試嗎?”
鐘逸辰一笑,“不想。”
#####今天9月1日開學,祝小盆友們在新學期取得更好的進步與自信!
125有染之放假
家政班離校的最後一天,輔導員召集所有學生開了本學期的最後一次班會。
這場班會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哭聲滿地。
薛然摟着童羽,“班長,怎麽辦?我的專業課都挂了。”
另外一女生也加入哭泣大軍,“我的微積分啊......嗚嗚嗚......”
“哭個屁啊,你們!”還未脫單的一棵獨苗苗喊道,“我一下子挂了三門,我說啥了嗎?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沒有挂過科的大學是不完整的,所以我很榮幸的告訴所有人,我的大學很完整。”
話落,霹靂乓啷的将書本砸過去,“你丫三觀有問題!要挂你挂去!誰苦誰知道!”
“班長,你說句話吧。”一女生揉着哭紅腫的眼睛,“給我們做做心理疏導吧。”
這一句話說的,簡直是向童羽的傷疤撒鹽啊......
童羽捂着胸口向後退了兩步,愣是頂着無限的心理壓力喊道,“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說這次考試感受。”
所有人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童羽。
“這次考試很難,可見老師們是太真愛我們了,考試的時候,當監考老師說,請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都放到講臺上來,我TM的特別想說一句,請把我搬上去吧!”
童羽說完,所有人都逗樂了。
童羽攤手,“沒辦法,既然無法改變,那就接受吧,大不了下學期重修!”
站在講臺上的張一鳴也委婉一笑,附和道,“班長這點總結的好,但是我希望下學期的時候所有人重修一次過,然後再沒有重修。”
與此同時,作為T大最榮耀的光華學院的招牌計算機班。
輔導員同樣在開着會,“很遺憾的通知大家,無一人挂科,你們享受不了一個完整的大學了。”手拍了下桌面,“另外下學期可以輔修第二個專業,請大家回去以後都認真考慮,主修加輔修可能面臨的課業更加繁重,做好準備。”
以上,便是差距。
......
正式結束了第一學期的課程,踏上回家的旅程。
鐘逸辰因為學生會的事情要準備多耽擱兩天,原本打算讓童羽陪着,到時候一起坐飛機回去,但童羽固執偏要坐火車,她說多花的五十塊錢手續費不能就這麽廢掉,無論如何也要發揮它的價值。
鐘逸辰當晚不放行,幸好蔡青來電話,竟然和童羽是同一趟列車,不過人家是高大上的卧鋪!
好說歹說,鐘逸辰同意了。
但不幸的是,今年的春運似乎比往年要早,以往都是等所有的學校放完假才開始春運。而今年卻愣是擠到了一起。
如此的返鄉大潮,可謂壯觀,人山人海,只聞其聲,不見人臉,只知道腳丫子被踩了,卻不知道是誰踩的,光是在那裏喊讓一讓讓一讓,卻不知道讓誰讓......這即是春運的場景。
此時此刻,童羽僥幸自己幸好還有一張坐票,在狹窄的過道間擠滿了站票的人,大包小包落在一起,能有一只腳站的地方已是知足。
大約過了一站地,從身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這位同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