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峰的追捕仍舊嚴密地進行着,段敬學躺在家裏養傷養得背上都要長青苔了也沒人來砸場子,有些犯迷糊地拉了拉傅明的衣袖,問,“那信會不會就是周峰自個兒送來的呀?這都好幾天了也沒個動靜,真是咱幫裏的人?”

傅明正在削蘋果,被段敬學一扯刀子險險擦着他胳膊劃過去,當即瞪眼,“作死呢?還嫌自己個兒身上傷口不夠多是吧?敢情傷你身上我不心疼?”

段敬學無辜地拿開手,嘿嘿笑着,傅明白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大業,半天才随意回道,“急什麽,指不準周峰已經被他藏起來了,那人到底如何法力無邊,我可猜不準。”

傅明從來沒做過這等細活,冷兵器用得也少,一個蘋果削出來肉都沒了大半,段敬學看着遞到自己嘴邊的玩意兒,嘴角一抽,“大爺您這是打算就留個核兒給我吃麽?”

傅明臉上有些悻悻,收手就要扔掉,“不吃拉倒。”

段敬學咳了一嗓子,傅明的手一頓,僵了半天最終自己給那瘦得只有骨頭的蘋果啃吧幹淨,之後明顯訓練有素地說道,“我再給你削一個。”

段敬學很滿意地點點頭,媳婦兒翻身騎在自個兒頭上,傅明覺得這日子真得沒法兒過了。

徐品帆跟嚴肅還處于感情剛起步不上不下略微尴尬的地步,所以依舊住在段敬學這兒,一股腦兒推門進來看到傅明又是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樣削着蘋果,當初震驚的心情已經淡然了,直接招呼,“三爺叫吃飯。”

傅明給蘋果擺到一邊扶着段敬學坐起來,熟練地給他穿上拖鞋,然後從腋下将人提起,等人站穩了再小心地松開手,跟在後頭雙手虛扶着,俨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當着徐先生的面兒,段敬學羞澀了,想要推開傅明的手,可剛一動傅明就緊張地趕緊抓緊他的胳膊扶穩他的腰,段敬學也就不敢亂折騰了。

下了樓發現嚴肅這貨竟然也來蹭飯,段敬學不客氣地罵道,“吃飯不要錢麽?成天兒見地帶張嘴來別人家,你家窮的還是我家吃鮑魚海參啊?”

嚴肅舉着筷子敲了敲碗邊兒,“我又不是專程來蹭飯的,我是來看我親親愛人,三爺留我吃飯的。”

徐品帆手一抖,險些将桌子掀了,段敬學至今都不太敢相信他先生和嚴肅竟然真得在一起了,這就是量變引起的必然質變麽?好哲學、好深邃、好狗屁……

當李嬸兒端着三年如一日的青菜豆腐、土豆肉絲、爆炒西芹、油焖大蝦、海帶排骨、蔥花兒蛋湯上桌時,連傅明的嘴都有些歪,段敬學跟前倒是擺了一道兒新菜,說是新菜可他也連着喝了七八天了都,李嬸兒說缺什麽補什麽,每天晚上給他整一盅豬肝湯,喝得段敬學聞着那味兒都想吐。

趁着李嬸兒洗手的功夫,段敬學一股腦兒将豬肝湯都倒給了傅明,眼神示意你丫快喝,喝完了我才能毀屍滅跡,傅明捂着臉,滿心悲涼。

段敬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多喝點兒,補腎。”

嚴肅眨巴着眼插道,“那我也要。”

Advertisement

徐品帆愣了愣神,二話沒說将傅明跟前那一碗都喝了個幹淨,段敬學一臉錯愕地盯着生猛的徐先生,心裏狂嘆。

嚴肅樂開了花,沖着徐品帆直抛媚眼,暗中電波傳情:品帆,難道你是想……

徐品帆打了個飽嗝,會意地搖了搖頭:不,我關鍵是怕你想,我喝比較安全。

嚴肅就整了張臭臉,想也知道徐品帆怎麽可能會這麽熱情?!傅明看着滿桌子的風雲變幻,徹底囧了,三爺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沉沉說道,“吃飯。”

一群人心懷鬼胎,倒真是“食不言”了,閉嘴乖乖吃飯。

嚴肅吃完飯就賴着不走了,徐品帆陪着三爺下棋,他就站一旁指手畫腳,被徐品帆無奈地看了又看,才心有不甘地先回了他的房間,左右一尋思還是給自己洗白白鑽進了被窩。

段敬學一條腿不靈便,扶着傅明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慢慢上也不嫌累,等回了房就出了一身汗,身上有傷口也不能碰水,傅明每次都是濕塊毛巾解了他衣服簡單擦一擦。

可是秋天麽,天幹氣躁的,又是老長時間兩地分居的,年輕人血氣方剛什麽的,總之各種因素糾結在一起就造成段敬學比較容易激動,他一激動傅明就跟着激動,擦着擦着手上就容易變味兒,一看段敬學那咬着嘴唇含羞帶怯的模樣傅明就想當場給人辦喽,可再看他渾身包得跟粽子似的就于心不忍,然後就趕緊給人團吧團吧塞進被子裏,自己再跑出去消火。

今晚也不例外,雖然繃帶是拆了,可那剛長出來的嫩肉看着就脆弱,傅明恨恨地磨着牙,發誓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讨回來,直起身子就要出門,段敬學卻是一把給他扯了回來。

傅明沒站穩急急往床上倒去,若不是胳膊肘子及時撐到床上,他都擔心能給段敬學壓死,不由有些後怕,激切地吼道,“想死我都不跟你大爺後頭這麽折騰!”

段敬學也不說話,睜着黑亮亮的眼睛只管看着他,傅明閉上嘴就覺得兩人這姿勢太容易走火,鼻息交替,甚至能感覺到敬學身上傳來的熱度,由着他皮膚的表層一路火急火燎地燒進了他的心。

傅明瞪着眼認真地說道,“不要惹我。”

段敬學往他臉上吹了口氣兒,“湯都讓徐先生喝了,我能惹到你?”

傅明眯起眼,“我覺得你這不是不自信,你這是在懷疑你男人的能力。”

段敬學冠冕堂皇地搖頭,“沒,只不過恁長時間沒見,我可不知道你二大爺可是跟你一樣老得看不過眼了。”

說着一手就摸向了傅明的胯間,傅明輕呼了一聲,咬着牙啐了一句,“作死的人就給我閉嘴!”

一低頭兇狠地就攫住了段敬學含笑的雙唇。

唇舌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再度重逢般,帶着急切、帶着戰栗、帶着感動、帶着缱绻,傅明吻得激烈霸道卻又帶着若有似無的小心膽怯,段敬學雙手繞過傅明的脖子,回應得絲毫不落下乘,若不是傅明尚有一絲理智,始終撐着自己的身子微微懸浮于段敬學身上,生怕壓壞了他,他二人都恨不得将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待到兩人都有些氣喘不穩之時,傅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那片甘美之地,舔了舔段敬學紅腫的嘴唇,眼神深邃地仔細看了一遍他微微透着粉|紅的身子,複又低下頭咬了咬他的耳垂,笑道,“解我衣服。”

段敬學有些埋怨地瞪了傅明一眼,水光泠泠的煞是好看,擡起的手卻是微微顫抖,折騰了半天一顆扣子都沒能解開,不由有些急躁,傅明突然來了興致,也不着急了,輕輕舔着他的嘴唇,一路走過下巴、脖子、肩頭、鎖骨、而後是胸前已經硬|挺的櫻桃。

先是伸出舌頭繞着舔了幾圈,而後像是嘗到甜頭一樣唆一唆,甚至是不夠味兒的用牙磨着,段敬學不由自主地挺着身子,将自己的乳|頭往傅明嘴裏送去,手上的工程也就自然停了。

傅明放過紅櫻桃,在它附近蓋了個印戳,笑道,“你這樣慢吞吞不負責任,我得憋到什麽時候?”

段敬學紅透了一張臉,氣憤地推了把傅明,“是你耍流氓才讓我分心的!自己脫,不脫就給我滾!”

傅明用自己硬得不像話的火槍撞了撞段敬學,委屈地說道,“真讓我滾啊?你都把我整這樣了,不能不負責!”

段敬學不由詫異,“那你還有閑工夫非得讓我脫?!”

傅明頓了頓,親親段敬學的額頭,輕聲說道,“我想知道你也是願意的,這次不是我在強迫你。”

段敬學一愣之後不由罵了一句,扯過傅明的衣服就開始粗魯地繼續解扣子,再看傅明大爺一樣只管看着他傻笑,當即扇了扇他的臉,“還不幫幫我!”傅明笑得心滿意足,連聲應着“是是是”。

待二人都是裸|裎相待時,傅明的兩根手指已經在段敬學腸壁內開始攪動擴張,段敬學的身子許久沒有開過張很是不适應,皺着眉咬牙不吭聲,傅明就心疼了,進程非常緩慢,時不時停下來親親他,另一只手也是娴熟地伺候着段敬學的腿間的挺立,溫柔盡責得段敬學都有些不好意思,拉住傅明的手,咬牙說道,“你進來吧。”

傅明卻是搖頭,“你身子都沒好透,我再給你折騰壞了,三爺能用棒槌敲死我。”

段敬學不滿地嘟哝道,“你就沒叫過我爸一聲爸,配不上您貝勒爺?”

傅明識趣兒地改口,“咱爸能用棒槌敲死我。”

段敬學吃吃笑了起來,傅明又揉弄了一會兒,也覺得自己要爆體了,拿了個枕頭墊在段敬學腰下邊兒,沉聲說道,“我進來啦?”

段敬學點了點頭,傅明深深呼出一口氣,扶着自己爆滿血管的親兄弟沖着段敬學的秘處就抵了進去,交合的那一瞬間,心滿意足地嘆氣還團吧在喉嚨口兒,世界卻是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停電了?

段敬學微微恍神後“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得要捶床,傅明一張臉黑得好在全黑了也看不清,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要挑他上壘的時候趕來湊熱鬧!甭讓他逮着,逮着了都得往死裏打!

我操|你大爺的!

段敬學聲音含笑問,“哎,怎麽搞?”

傅明森森磨牙,“弄死他們接着搞!”

傅明起身随便摸了一條被子裹在身上,取出枕頭底下的槍,一手握住段敬學的手,心中定了定,按照事前的計劃,徐品帆應該是跟着三爺的,只是今晚嚴肅在這兒,也不知道這倆玩意兒是不是自己玩兒嗨了就不記得三爺了,不過目前只要不點燈多少是安全的。

傅明不敢放開段敬學的手,又有些憂慮外頭的情況,不由懊惱,若是阿九在就好了,段敬學突然将傅明往他那兒扯了扯,湊到他耳邊兒低聲說,“七喜她們在外頭,等槍響就好了。”

傅明有些生氣,“這事兒你也要瞞着我?”

段敬學揿了揿鼻子,“我沒想瞞你,只是家裏不能說。”

傅明皺眉,“李嬸兒?”

段敬學無聲地點了點頭,傅明問,“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真正的李嬸兒才不會給我做豬肝湯,她老人家看到內髒都能吐出來。”

真是神乎其神的易容術,還當真騙過他了,“那你也知道是誰了?”

段敬學默了片刻,突然揚聲說道,“宗少,有失遠迎,失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學車看到網上有個用腳剎車梗,手欠又來了一發.....

傅明不會開車,可段敬學會,人是正兒八經考過駕照的,傅明覺得他一大老爺們不能每次出門都讓媳婦兒開車,所以某天突然拉着段敬學有些赧然又有些不耐煩地說要學開車,段敬學也沒多想,學就學呗,拉直線麽都得從這兒開始學,段敬學坐副駕駛讓傅明握方向盤,也不用多大地兒當時就在小樓的院子裏學的,傅明才操動車的那一剎那就激動了、興奮了、忘乎所以了,眼看着車兒打算英勇撞上籬笆牆,段敬學大喊,“用腳剎!用腳剎!”傅明也覺出事态挺危險的,不做二想當時就打開了車門把他那筆直的長腿伸了出去……

三少覺得傅大爺這輩子能學會開車将是個奇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