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重生之世族嫡女
作者:窗外浮雲
獨守空房三年,以為能融化夫君對她的怨,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狠心的陷害,三尺白绫結束她無知的一生。
老天垂憐,她竟然意外重生,重回到及笄那一年,既然可以重來,她就要活出自我,尋找真愛,絕不嫁那無情趙王爺。
重生後的她,不再是任人搓圓掐扁的無知少女,雖然不幸被卷進了奪嫡的漩渦裏,她依舊頑強地生存着,見招拆招,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再涉足商場,成就一番事業,勇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最終成為天運皇朝第一位兵部女尚書。
唯一讓她她頭痛的是桃花運也随之而來……
…
無情趙王爺:玲珑,本王真的愛你,非你不娶。
南宮玲珑:去!找你的青梅竹馬去,本官不當第三者。
某王爺難堪。
笑面狐貍(右相:玲珑,你的英姿深深地勾走了本相的心,所以,本相跟定你了。
南宮玲珑:來人,把右相大人的狼心奉上。
瞬時一顆血淋淋的狼心捧到了右相的面前,某女笑哈哈地說着:“右相大人,你心在此,請帶回相府好生供養。
某相垂淚。
冷酷将軍:該死的女人,你摸了我的身,睡了我的床,你敢不負責?
南宮玲珑:将軍,你認錯人了。
她玉手一揮,一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到了将軍的面前,某女笑盈盈地說着:“将軍,她們都說摸了你的身,睡了你的床,看看,你可認出其中一個?別被人睡了找不着主兒負責哈。
某将軍吐血。
男扮女裝的敵國妖孽王爺:我們拜過天,拜過地,入過洞房,你是我王妃了。
南宮玲珑臉都綠了,那是她不知道他是男的,和他結拜為異性姐妹,還同床共枕了一個月,汗,誰想到自己成了梁山伯,這妖孽倒成了祝英臺。
(注:本文純屬虛構,切勿模仿!)
☆、001 絞死
中秋夜,月圓雲稀,人稱團圓之夜。
皎潔的月光如流水一般灑落在人間,籠罩着人間萬物,希望世間一切皆純潔。
可惜,有些事情,就算本質上是純潔的,一旦被人利用,就會變成了墨染黑色。
天運皇朝。
榮親王府。
蘭院。
燭火搖曳,滿室華麗,香氣溢人,敞開着的兩扇梅花窗吹進了絲絲秋風,吹動着那大紅紗幔,宛如弱柳迎風,婀娜多姿。
檀香木制作而成的床榻上,一個男人赤着上身,披散着頭發,半躺在床上,看不到他的面容,他背對着房門口,只看到他一手撐着床,一手貪婪地撫摸着躺在他懷裏的那名年輕少婦。
那名少婦很年輕,只有十**歲的樣子,生就一副花容月貌,此時她杏眸微睜,眼神迷離略顯空洞,紅滟誘人的唇瓣不停地呢喃着:“給我……給我……”
她身上幾乎全裸,那大紅色的肚兜,完全裎露在男人的眼內,雪白的肌膚白嫩誘人,胸前美景不算十分豐滿,倒也挺挺而立。她頭發散亂,意識不清,一雙修長的玉手纏着男人,不停地呢喃着:“王爺……王爺……”
男人滿意她的反應,低首就吻上她呢喃的紅唇,健壯的身軀覆上了女人嬌柔的身子。
他的大手欺到女人的背後,意欲解開肚兜的繩子,唇上還在貪婪地吮吻着。
“嗯……”
女人低低地吟哦着,歡愉之感把她整個人籠罩着。
她覺得渾身發熱,神智難清,美眸微睜,看到的似乎也是她那個三年不曾再碰過她的夫君,那俊郎陰邪的臉,有着對她的熱切,不再像過去那般看到她就是滿眼怨恨。
“王爺……”女人難耐地伸出修長的玉臂,緊緊地栓住男人的脖子。
聽到女人呼“王爺”的時候,男人身體微僵,但身下玉體橫陳,他**昏心了,他也顧不了太多,這個女人過去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如空中的幽蘭,要不是有人安排,他哪能和她肌膚相親。
當男人快要扯開那大紅色的肚兜時——
“砰——”的一聲響,房門倏地被人用力撞開,一名穿着紫色錦服,頭戴紫色束發金冠,面如冠玉,發黑如墨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十幾名侍衛。
“你們……”男子看到床上的情景,立即氣得臉色鐵青,眼神卻深邃冰冷,閃爍着無情。
而床上的男人聽到開門聲後,一扭頭,看到撞進來的男子,立即吓得翻身就撲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叩頭,求饒着:“王爺,饒命啊,是王妃勾引奴才的。”
而床上的少婦似乎還沉浸于剛才的擁吻之中,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幾乎全裸的身子毫無遮蔽地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王爺……別走……”少婦甚至還在不停地呢喃着,那聲音充滿了**。
“王爺,饒命呀……”男人還在不停地求饒着,那人讓他來睡王妃,怎麽不和他說王爺會親自來捉奸,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嗎?她怎麽能那般的狠?
“混帳!”被呼作王爺的男人立即揚手,一巴掌甩在跪地求饒的男子臉上,怒吼着:“來人,把這奸夫帶出去,亂棍打死。”
“是。”
立即就有兩名侍衛走了進來,不管男子如何哭求,架拖起男子,就把男子拖出了房間。
很快地,院落裏就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在這月圓之夜分外的刺耳。
王爺再看看床上的少婦,俊臉陰黑,陰冷地吩咐着:“來人,把這個不守婦道的蕩婦給本王絞死!”
“王爺,不要呀。”一名青衣丫環忽然從外面撲進來,沖到床前替那名少婦蓋上被子,然後轉身撲跪在王爺的面前,哭求着:“王爺,王妃出身名門望族,知書識禮,她絕對不會不守婦道的,王妃是被人陷害的。”
王爺大步逼近前來,一腳就把青衣丫環踢倒在地上,陰冷地道:“陷害?誰陷害她?分明就是她不守婦道,紅杏出牆,與府中奴才勾搭成奸,被本王捉奸在床,何來陷害?”
“王爺明鑒呀。”青衣丫環從地上爬起來,仰起淚顏看着眼前這個外表俊美非凡,內心卻無比狠毒的男人,她不相信王爺沒有看出王妃是被人下了藥所致,王妃此時分明就是神智不清呀。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王妃身上被下的藥,是春藥,下藥之人……應該是王爺自己。
青衣的心,打了一個寒顫。
她是王妃的陪嫁丫環,王妃的性子,她最清楚的。王妃那麽喜歡王爺,在及笄之年,對王爺一見鐘情,然後請求皇上賜婚。
就算王爺一點也不喜歡王妃,惱恨王妃請旨賜婚,拆散了他和青梅竹馬的戀人,在不得不屈于聖旨迎娶王妃進門後,對王妃冷漠至極,除了大婚當晚和王妃洞房之後,這三年來,不曾再到過這蘭院。
王爺不到蘭院不說,還命令王妃要恪守婦道,熟記七出之條,如有違例一條,休妻。
王妃性子本來急躁,好管閑事,可是為了王爺,不願意被王爺休掉她,王妃竟然發揮了她超強的忍耐性,恪守七出之條,不敢怨,不敢恨,希望自己的順從能讓王爺喜歡她。
人說,女人一旦嫁了人,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會理智盡失,以那個男人為天為地。
青衣從自家主子身上,完全看到了這一點。
她為主子抱怨,替主子怨恨,可是王爺連她們這些陪嫁過來的丫環媽子也看不順眼,總是找茬,處處為難。
這種日子一過就是兩年。
一年前王爺迎娶了他的戀人為側妃,對王妃更加不理不睬,視王妃為無物,這倘大的榮親王府裏,只知道有側妃,不知道有王妃,所有下人都對王妃不尊不敬,側妃更是三天兩頭就到蘭院挑釁,王妃都一一忍了下來。
可是超常的容忍反倒招來了陷害。
怨恨王妃多年的王爺,一心想當正妃的側妃,兩個人聯手,就制造了這一出王妃出牆的戲碼。
青衣心知肚明,可是此刻,王爺死不承認王妃是被陷害的,自然不能承認呀,因為王爺自己就是主謀之一,他怎麽可能承認王妃是被陷害的?
“王爺,王妃可是南宮家的嫡長女呀,王爺不分青紅皂白斷定王妃紅杏出牆,要把王妃絞死,南宮家一定會追究下去的。”青衣一心救主,希望擡出了王妃的娘家能吓住無情王爺。
榮親王妃,南宮玲珑,是天運皇朝武林第一世家南宮家的嫡長女,是武林盟主南宮浩和當朝皇上最親近的姐姐儀長公主所生。自小深得當今皇上的寵愛,封為玲珑郡主,文武雙全,心地善良,就是有點不識人性善惡。
榮親王爺,趙然,是天運皇朝唯一的外姓王爺,因為趙然之父趙德陽随皇上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才被皇上破例封為王爺,享受宗親之禮。趙德陽後來戰死沙場,其子趙然繼承王位,成為了榮親王爺。此子貌似藩安,性格陰柔,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喜弄權術,卻又文武雙全,皇上對他既想重用,又滿心防備。
趙然覺得自己被南宮玲珑一眼相中,請旨賜婚污辱了他的男性自尊,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所以才會對南宮玲珑怨恨。
現在側妃劉妍已經懷有身孕,深得趙然寵愛的她,自然想母憑子貴坐上正妃之位。可是南宮家的地位又讓趙然不能休妻,兩個人只能陰謀策劃這一出紅杏出牆。
到時候把南宮玲珑絞死了,就算皇上震怒,趙然也可以撒下大謊,說自己撞破南宮玲珑的奸情,南宮玲珑自覺丢臉,才會上吊自殺。
王府裏的下人都是偏向趙然的,當年南宮家陪嫁過來的丫頭媽子,全都被趙然悄無聲息地除掉了,僅餘下青衣。
如今青衣也是心知肚明的了,南宮玲珑被絞殺,她必定也難逃一死。
趙然陰冷地瞪着青衣,唇邊浮起一抹冷笑,陰冷地說着:“哦,南宮家的嫡長女,是嗎?來人,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蕩婦給本王絞死,還有這個同流合污的賤婢。”他今天要殺的就是南宮家的嫡長女,如何?
他話音一落,立即又進來了幾名侍衛,他們手裏都拿着一匹長長的白绫,兩個人上前捉住青衣,就把白绫往青衣的脖子上纏絞,兩個人把床上神智不清的南宮玲珑絞纏起來。
呼吸越來越困難,南宮玲珑的神智才醒轉,她奮起掙紮,趙然身形一閃,閃到床榻前,出手如電,封住了她的穴位,讓她無法掙紮。
南宮玲珑那雙還帶着迷離的漂亮的鳳眸,此刻帶着不敢置信,瞪着趙然,纏于脖子上的白绫已經緊到讓她無法呼吸了。
在被推進地府之前,看着趙然那陰冷的俊臉上淨是無情,兩行悔恨的淚水最終順着南宮玲珑俏麗的臉上滑落。
她真情相待,苦守空房三年,滿以為能讓趙郎感動,誰知道等來的卻是三尺白绫,死後還要落下不貞不潔的罵名。
趙然,你好恨呀!
她真的後悔自己嫁了這麽一個無情郎君。
如果有來生,她決不嫁王爺為妃,她甘願嫁一個江湖浪子,走遍天涯,也不願再跌進侯門禁苑這種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002 重生
頭,暈暈沉沉的,似乎有千斤那般重。
趙然,你這個無情郎,就算下了陰曹地府,我南宮玲珑也會變成厲鬼,纏着你和劉妍,讓你們一生不得安寧!
頭,重死了。
該死的,她都死了,還不讓她安寧嗎?
那該死的無情趙郎該不會連她死了也要折磨她吧?
“郡主,郡主,快醒醒呀。郡主發高燒,怎麽一直都退不下來,大夫都換了好幾個了。”一道熟悉帶着無比關切的聲音傳進了南宮玲珑的耳朵裏。
是青衣的聲音。
“宮裏請來的禦醫就快到了,皇上聽說郡主為練輕功,掉進冰窟裏,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擔心不已,安排了三皇子帶着禦醫親自來替郡主看病。”另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南宮玲珑一怔,那不是自己奶娘的聲音嗎?
她的奶娘不是在她嫁進榮親王府半年後失足掉進魚池裏淹死了嗎?
呃?她自己不也死了?就是她死了才能再聽到奶娘的聲音。
奶娘還是那般的溫和呀。
話說她對奶娘的死還是非常懷疑的,奶娘在南宮家待了十幾年,多少都會幾招武功,反應極其敏捷的,怎麽會輕易就失足掉進魚池裏淹死的?
當年她呆在蘭院裏,足不出戶,聞知奶娘死了,她只是傷心難過,把懷疑壓在心底,相信了王府管家給出的結論,奶娘是失足掉進魚池淹死的。
現在想來,她真的是太信任趙然了,太笨了,居然就相信了這種荒謬的說詞。
趙然今天可以陷害她,借口除掉她,她身邊陪嫁過去的丫環媽子,又哪能逃得脫趙然的毒手?
不過讓南宮玲珑更加不解的是,為什麽青衣和奶娘都在說她高燒不退?
“郡主無端端的,怎麽會想到去結冰的河面上練武呢?”奶娘疑惑的聲音繼續響起。
到結了冰的河面上練武?
她是去過,但那是及笄前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呀,那時候她還沒有見到趙然呢。
“郡主不就是想試試踏雪無痕,結果玩瘋了,一不小心就掉進冰窟裏了。”青衣關心的話語裏難掩着無奈。
南宮玲珑未出嫁前,是個靜不下來的調皮主兒,讓府裏的人沒少頭疼。
聽着青衣和奶娘都在說着她掉冰窟那件事,南宮玲珑再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這些話青衣她們以前都說過了,怎麽她死了,她們還要舊事重提?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愣住了。她看到的并不是牛頭馬面判官小鬼,感受到的也不是地府的陰冷,而是她出嫁前的閨房。
“郡主,郡主,你醒了。”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青衣和奶娘立即圍到床榻前。
南宮玲珑愣愣地看着自己床上的粉紅色紗幔,粉紅色是她喜歡的顏色,但嫁進王府後,只要是她喜歡的,趙然都不允許她挂上,用上,連衣賞都一樣不準她穿她喜歡的顏色。
趙然雖然冷落她三年之久,但她的喜好,性子,他都摸得一清二楚,然後專挑她的弱點為難她。
趙然是武将之後,武将上戰場的時候,講究的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趙然是把對敵的那一套用到她的身上來了。
他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了敵人呀,只有她傻傻的,對他一見鐘情,連人家到底喜歡不喜歡自己都沒有過問,就直接請旨賜婚,造成了她今天香消玉殒。
恨趙然的無情,也怨自己的無知呀。
以為鐵石心腸的人都會有柔腸百轉的一天,誰知道趙然根本就是一塊捂不熱的金剛石。
其實也是趙然不曾給過她接近他的機會,在大婚當晚,他粗暴地破了她的身子之後,就不再走進過蘭院了。
“青衣,奶娘。”南宮玲珑甩掉趙然的影子,轉動着眼珠子,看着床前的青衣和奶娘,聲音因為高燒不退而沙啞起來。
“做鬼也會發燒的嗎?”南宮玲珑沙啞着聲音問着。
聞言,青衣和奶娘面面相觑,然後奶娘連忙在床沿邊坐下來,伸手探着南宮玲珑的額,又和青衣對望一眼,奶娘吩咐着:“青衣,快,去看看禦醫到了沒有,千萬別驚動公主和附馬。”她吩咐完青衣又伸手從旁邊擺着一盆冷水的凳子上撈起一條帕子,擰了擰水就蓋到南宮玲珑的頭上,心疼地說着:“燒了幾天,人都燒糊了。”
“奶娘。”南宮玲珑失笑地叫着,她沒有糊,她只是死了,只是她不曾聽說過鬼也會發燒的。
青衣早就向房外走去了。
“奶娘,我怎麽會在這裏的?”南宮玲珑坐了起來,蓋在她額上的濕手帕随着她坐起來,而掉落在棉被上。她打量着自己熟悉的房間,如果死了能住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間,見到自己熟悉的人,那倒也好過呆在蘭院強呀。
“郡主?”奶娘聽到她的問話後,更加擔心了。郡主果真燒糊了呀。
“呀,我的寶劍也在這裏,趙然那個無情郎這麽好心,我死了,還會把我出嫁前的寶劍也給我陪葬嗎?”南宮玲珑看到挂在房內牆壁上的軟寶劍時,立即滑下了床,小跑到牆前,取下了那把軟寶劍,抽出了劍身,寒冷銳利的光芒立即在房內閃耀着。
這把軟寶劍是她爹爹送給她的。
“趙然?郡主,趙然是不是那個外姓王爺?”奶娘好奇地問着,郡主發燒怎麽會扯到那個外姓王爺的?
趙然承襲爵位時十八歲,他比南宮玲珑大七歲,南宮玲珑出嫁前,天下人都知道了有榮親王爺這個外姓王。
南宮玲珑扭頭看向奶娘,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奶娘好像不記得她嫁給了趙然似的。還有,鬼真的會發燒?那是不可能的。鬼,說是死人的魂魄,死人屍骨僵硬,怎麽可能會發燒?
“郡主,你還發着高燒的呢,別下床讓風寒加重了。”奶娘走過來,拉着南宮玲珑回到床榻上。
“奶娘,現在是哪一年?”
“天運皇朝景泰二年冬,再過幾天就是冬至了。”奶娘答着。
南宮玲珑愣住了。
景泰二年冬的時候,她才十四歲,離她十五歲及笄還差一個月。她記得她那一年到結了冰的河面上練習輕功踏雪無痕,玩得瘋了,不小心掉進了冰窟裏,感染了風寒,後來經禦醫治好。剛才那一切都是那一年發生的情景,她怎麽會重回到那一年的?
南宮玲珑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覺到了痛意,這不是在做夢,都是真的。她臨死前的願望竟然實現了,她真的可以重新選擇一次。趙然對她的無情,歷歷在目,她決不會忘記的,對趙然的癡情,在他命侍衛把她絞死之時,斷了。
既然可以重來,她再也不會選擇趙然了,她更要改變命運,決不讓自己再遇到那個無情郎。
------題外話------
第一次寫重生文,寫得不好,但還是求收藏,求指點
☆、003 三皇子
南宮玲珑咧嘴便笑。
她竟然可以重生,竟然兩世為人,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地為自己而活,再也不要嫁入豪門禁苑。也要不再盲目地愛一個男人,她一定要讓男人們先愛她,寵她,為她付出所有,她再考慮回報。
“郡主?”奶娘被她的反應弄糊塗了,總覺得今天醒來的郡主有點不一樣。
南宮玲珑看向窗外,笑着:“奶娘,今天的天氣真好呀。”
奶娘更是傻了眼,扭頭順着南宮玲珑看的方向看過去,疑惑,好天氣?
窗外,白雪飄舞,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吹着,刺骨一般的寒,地上,已經積滿了雪,院落裏所有植物都變成了白色。
下人們除了當值的,都縮在房裏,圍着火爐坐着不敢出門。
要不是大夫說門窗關得太密,空氣不好,對郡主的病情不利,她哪會打開窗呀。
南宮玲珑似乎不發燒了,她再一次站了起來,把手裏的軟寶劍擺放到床前的那張桌子上,然後抄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去,嘴裏說着:“老天爺對我太好了,我要好好地享受我的人生。”
奶娘連忙過來替她把衣服穿上,滿臉都是狐疑,她伸手探了探南宮玲珑的額,還是滾燙的,可她就是覺得南宮玲珑在一瞬間,精神就變得很好了,一掃數天前的無精打采,而顯得神采奕奕。
屋內的氣溫已經很冷的了,南宮玲珑得知自己意外重生,可以重頭來過,她高興,在她眼裏自然什麽都是好的了。再說她自幼練武,有內力護體,別人感到冷,她卻不覺得冷,穿衣明顯就比別人少了一些。
穿好衣服之後,南宮玲珑再次抄起了軟寶劍,大步就向房外走去。
她雖然出生名門世家,由于南宮家本是武林中人,就算娶了當朝長公主,成了皇親國戚,依舊不改江湖俠客的豪爽,所以南宮玲珑不曾纏足,走起路來,健步如飛。
“郡主,你去哪裏。”奶娘取來前年皇上賜給南宮玲珑的狐裘披風,想讓南宮玲珑披上,看到南宮玲珑向房外走去,她急急地叫住,并且快步地走過來,嘴裏說着:“我的好郡主呀,你還在發着高燒呢,你這是去哪呀?外面雪大,風狂,你這一出去,準又加重風寒,公主和驸馬別想安心了。”
“我要去練劍法。”南宮玲珑只是略略頓了頓腳步,然後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一張俊美白淨的臉出現在南宮玲珑的眼前,那張俊臉帶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淡到不真實,宛如雲煙一般,看得見,捉摸不着,卻又帶着淺淺的溫和,如同冬日的一束暖陽,瞬間暖人心窩。
好一個俊俏的少年呀!
他穿着一襲紫金王袍,頭戴白玉冠。腰身上系着一條紫色的玉帶,把他健壯的身軀勾勒出來。
他的俊美能迷倒所有女人,但不能迷倒南宮玲珑。
“我的好珑兒,你不是正發着高燒嗎?大冷的天,雪花飄飄的,你想去哪裏練劍法?”三皇子寒煜,淡淡地笑着,狹長的鳳眸微微地眯着,細細地,深深地把南宮玲珑的模樣烙入眼內。他性感的薄唇如女子一般紅滟,唇角此刻都染着淡淡的笑。
寒風狠狠地吹着,吹動寒煜身上那襲紫金王袍,亦吹動了南宮玲珑身上那套粉紅色的裙子,裙擺随風飄動,飄飄如仙。
有那麽一瞬間,寒煜的鳳眸被閃到了,但很快眼底的癡戀便被他飛快地壓了下去。
“奴婢見過三皇子。”奶娘連忙朝寒煜行禮。
寒煜大手略做了一個免禮的動作,示意奶娘不必多禮。
“嘻嘻,煜表兄,你怎麽來了?”南宮玲珑皮笑肉不笑的,漂亮的杏眼淡然地看着寒煜,心裏卻在慶幸自己重生後還能記得兩世的記憶。
南宮玲珑記得那一年冬,她高燒不退,就是寒煜帶着禦醫前來替她診治的。寒煜是當朝的三皇子,比她大了三歲,溫文儒雅的,可是南宮玲珑總覺得他的眼神有時候特別的銳利,溫和肯定不是寒煜的真個性。
三皇子的母妃,趙宸妃和儀長公主私交甚好,所以寒煜經常到南宮來竄門的,對南宮玲珑這個表妹特別的寵愛。
南宮玲珑記得自己以前非常害怕和寒煜獨處,因為寒煜總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瞅着她,有時候四下無人的時候,還會摟她一下,說什麽,可惜了。
南宮玲珑當年不曾問過寒煜為什麽說可惜了,因為她躲寒煜都來不及了。
在她請旨嫁給外姓王趙然的時候,寒煜當時也特別的反對,私下找過皇上,找過她父母,更找過她無數次,說趙然不适合她,可她不聽,非要嫁給趙然,結果……
“你這丫頭呀,就不能讓煜表兄少擔心一些嗎?好端端的,高燒不退,煜表兄的心都揪成一團了。”寒煜愛憐地說着,人已經往房裏鑽,他人往房裏走,站在門前的南宮玲珑被逼着往房裏倒退了。
“煜表兄的心揪成了一團,那真是小妹的錯了。”南宮玲珑淡淡一笑,歉意挂上了她的俏臉。
寒煜劍眉一挑,很快又回複正常,他定定地,細細地,再把南宮玲珑審視了一遍,依舊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調皮,不識人性善惡的表妹,可他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了。
過去這個表妹看到他的時候,絕對不會給他說上五句話的機會,更加不可能給他踏進她閨房的機會。對于他的關心,她經常是不會回答半句的,她喜歡相處的是他的太子哥哥寒曜。
“煜表兄,剛才聽奶娘說,你帶了宮中的禦醫前來替小妹診治,怎不見禦醫的影兒?”南宮玲珑此時也不急着去宣洩自己重生後的歡悅了,她走到了房中間那張圓桌子坐下,寒煜也跟着在她的對面坐下。
寒煜劍眉再一挑,然後呵呵地低笑着,鳳眸依舊微微地眯着,眼角全是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眸深處多了一抹深思,他笑看着南宮玲珑,淡淡地問着:“珑兒打算坐着讓禦醫把脈嗎?”
“坐着不行嗎?”南宮玲珑反問一句。
寒煜微愣一下,低低地笑着:“可以。”他以為南宮玲珑連續幾天高燒不退,一定燒得頭重腳輕,溫沉沉的,必須要躺在床榻上讓禦醫把脈呢。
寒煜朝外面拍了拍手,淡淡地召喚着:“君天磊,進來吧。”
随着寒煜的音落,房外飄進了一團白影。
☆、004 怎麽是他?
君天磊?
寒煜的聲音一落,南宮玲珑愣了愣。
怎麽會是他?
南宮玲珑微微地蹙了蹙眉,君天磊是太醫院中最年輕,醫術卻是最好的,他性冷傲,不喜與人打交道,身為太醫還要挑病人,除了皇上和幾位皇子之外,其他人找他看病,他都會拒絕,後宮中,連皇後都無法請動他看病。
因為他年輕,俊美,冷傲,醫術高明,皇上又舍不得降罪于他,他才能一直呆在太醫院裏。
南宮玲珑不解的是,君天磊怎麽會答應來替她看病?她得的并不是什麽絕症,只是得了風寒,寒氣未退才會高燒不退,用得着請這位醫術最高明的禦醫嗎?還有一點,她明明記得前世來替她看病的是張禦醫,怎麽現在卻換成了君天磊?
她也記得安排禦醫前來替她看病的是她的親舅舅,當今皇上。但她絕對不相信皇上會吩咐君天磊随寒煜前來,因為這明顯就是大材小用。如果不是皇上吩咐的,難道是寒煜私下調請的?
寒煜雖說是皇子,君天磊連皇後的帳都敢不賣,怎麽會賣帳給寒煜?
為什麽她重生了,有些事情還是按前世發生過的一樣再次發生,有些事情卻會被改變?
“珑兒,怎麽了?很難受了嗎?”寒煜捕捉到南宮玲珑微微地蹙着眉,關心地問着。
南宮玲珑不答話,只是略略地搖了搖頭,甩掉腦中的不解,她都可以重生,她也要改變命運,有些事情當然會被改變。
君天磊走到兩個人的面前停下來,先朝寒煜施了一禮,再朝南宮玲珑微微地行一禮,不說話,徑直走到桌子前,淡冷地對盯着他看的南宮玲珑說道:“郡主,請把你的手伸出來,讓臣替你把脈。”
南宮玲珑依舊不答話,也沒有動作,她只是細細地把君天磊打量一番,君天磊并沒有穿着禦醫的服裝,而是一身的勝雪白衣,如女子一般的烏黑長發用一根白玉簪簡簡單單的挑起,飄逸清冷,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正射着刀鋒,冷冷地瞪着南宮玲珑。
“珑兒?”寒煜溫和地叫着,淡眸裏卻再次劃過了一抹不解,再一次感到這個表妹似乎變了,可細看下,依舊是他所認識的那名俏皮少女。
南宮玲珑總算有了動作,她略略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白淨的手腕,輕輕地擺放到桌面上,在君天磊替她把脈的時候,紅唇微啓,吐出清晰帶着為難的話語:“聽說君禦醫醫術高明,不知是否。本郡主喝不下那種黑漆漆的,又苦又澀的藥,不知道君禦醫可有其他方法讓本郡主不用喝藥就能退燒?”
“珑兒。”一道溫和中充滿着威嚴的聲音驀然從房外傳來,接着便聽到房外長廊上又響起了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臣冷天嘯見過儀長公主,公主萬福。”
屋內坐着的南宮玲珑再次愣了愣,寒煜帶來的禦醫并非前世替她治好風寒的張禦醫,而是君天磊,守在門外的更非寒煜的貼身侍衛,而是冷面将軍冷天嘯。
這……為什麽一朝重生,改變的事情卻是如此之多?
儀長公主在數名丫環媽子的簇擁下走進了南宮玲珑的閨房,她一身的錦衣華服,步入了中年,卻依舊絕美動人,苗條的身段甚至看不出她已為人母,雍容華貴的氣質自然地散發出來,讓人不畏而敬。
跟在她身後的那幾名丫環手裏分別端着茶水以及糕點。
儀長公主剛好聽到南宮玲珑為難君天磊的話,她立即低叫着,慈愛的眼眸難得染上了責備之意。
這位君禦醫聽說性情冷傲,連皇後都無法請動他看診,如今願意親臨南宮府替她女兒看病,那是女兒之福,女兒竟然調皮性起,為難起君禦醫。
“娘。”南宮玲珑看到母親進來,連忙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她這個自然而俏皮的動作讓坐在她旁邊的寒煜再度暗暗地閃了閃眼眸,眼底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層渴望。
“見過儀長公主。”君天磊淡淡地向儀長公主施禮,神情依舊倨傲,門外吹進來的寒風吹動他的白衣,飄飄如雪。
“姑姑。”寒煜起身離座,朝儀長公主施禮。
“煜兒,自家人,不必多禮了。”儀長公主看向寒煜的眼神回複了溫和。
寒煜淡淡地繼續挂着他的溫笑,把他的溫文儒雅進行到底。
“娘,我真的不想喝藥,就讓君禦醫想一個不用喝藥又能退燒的法子吧。”南宮玲珑漂亮的眼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