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像這種被貫穿而不受傷的機會實在難得,如果連這個都不好好利用的話,我豈不是辜負了基友劇本手冊第三條嗎——利用一切有利的意外因素。

等這次過後,“世界”對我有了認知,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伸出兩根手指彈了一下穿到了胸口前的白色尖尖,“喂,收回去吧,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是不起效的。”

白色的東西褪去,因為異世界身體的排異性,他下黑手的孢子之術也沒能對我起效。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熱了一下,原本清晰的世界突然模糊了一下。啊,剛才寫輪眼對我近視眼的清晰加成沒有了。

仿佛又回到了我剛戴上美瞳的時候。

我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可以控制寫輪眼的開關了!

宇智波一族都可以控制寫輪眼的出現與否。但是移植的眼睛不行,就像是卡卡西那樣,移植的眼睛通常會全天候開着,只能使用物理工具來遮擋。

我能夠自由收放寫輪眼,應該是剛才的一連串動作讓在場三人中的某個或者某些人對我的人設有了一丢丢的認同?

同時,我對寫輪眼的收放應該能夠進一步加深我的人設,良性循環。

基友手把手的教育也太有效了吧!

我這個自信一下子就上來了。

基友劇本手冊第四條,信息差是建立人設的關鍵,該浪的時候,絕對不能慫,就算是慫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對我動手,你是什麽東西。”我冷笑一聲,馬上調出自己對着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的——“安室透對赤井秀一會露出的表情”,也就是嘲諷。

這是原本基友給我寫的劇本裏最關鍵的表情之一,所以我昨晚是有好好練習的哦。

“沒想到宇智波一族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看來哪怕是鼬先生也有失誤的時候。”眼見着已經暴露,對方也就幹脆不再隐藏。曉時期的黑絕還套着這個綠色的植物外套,整個人出現就像是一個捕蠅草一樣。

鼬哥肉眼可見的不耐了起來,他皺着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東西,“你在這裏做什麽。”

他是在質問黑絕。

很顯然,鼬哥應該是少數知道黑絕站在“宇智波斑”這個陣營中的人之一——雖然現在的面具男并不是斑爺,而是宇智波帶土。

順着黑絕的出現,原本就對面具帶土極度不信任,甚至準備在佐助的眼睛裏設下天照機關的鼬哥對那個曉的實際首領的忌憚達到了頂峰。

“監視?”我接話,一直在移動的我不知不覺已經站在了佐助和鼬哥的直線之間,“你身上帶着我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呢,不可能是迷路過來的吧?”

在場的人當中,應該只有佐助是唯一狀況外的人。他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但是看着鼬哥分神,多年來對“殺死鼬”的執念讓他握緊了手裏的草薙劍。

我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一根手指,止住了他的動作。

多謝我現在的神秘感,B格十足,“自己家的事一會兒關起門來解決,現在先把這個外人送走,怎麽樣?”

不管兄弟倆現在是什麽狀況,但是佐助和鼬哥對“宇智波”的認同性都是相當高的,所以他們倆的戰鬥才要在這個避世的地方進行。不需要外人插手,因為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了結。

鼬哥是絕對不希望有外人在這裏的,他會主動給黑絕施壓。

而且說實話,佐助現在才十六歲,正是心性不定的年紀。至少就目前來講,組成他人生的一切都是仇恨,所以想要掌控他太容易了。

君不見他的路幾乎一直都是被人拉着的,從最一開始來自鼬哥的仇恨,到大蛇丸的勾引,再到宇智波帶土的蠱惑,最後到和穢土轉生鼬哥的和解,他都在因為別人的話,或者是別人擺給他的所謂“事實”而變更着自己的人生道路。一直到最後忍界大戰的後半段,他才真正算是有了自己的決定。

所以,比起最一開始就有明确人生目标的鳴人,佐助其實是一個比較脆弱的人——雖然用“脆弱”這個詞又好像有些不太恰當。

但是這個少年的好引導卻是真的,我對他單眨了一下左眼,“你難道不想了解一下,你兄長做某些事情的心理和原因嗎?”

佐助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說這樣的事。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鼬哥。

他果然神色裏閃過一絲驚訝,知道整件事真相的人太少了,而我本來不該是其中之一的。

沒辦法,誰叫我是「讀者」呢?

我轉頭看了一下鼬哥,因為神經高度緊張,所以他身上的須佐能乎一直沒有解除,這個招數正在瘋狂消耗着他本就瀕臨崩潰的身體,得想辦法先把外人弄走。

在和我對視的瞬間,我們倆迅速達成了共識。

我看向黑絕,“是你自己滾,還是我幫你滾?”

和我的言語同時,鼬哥須佐能乎手裏的十拳劍也刻意朝着黑絕的方向動了動,含有封印之術的劍對黑絕具有十足的威脅性。

而且,在搞不清楚我能力的情況下,撤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次他沒有做完的工作,以後自然還有機會找其他的方式補救。

鼬哥觀察着黑絕,我觀察着鼬哥,佐助觀察着我,我們三個互相套娃确認了黑絕離開之後,才開始着眼眼下的事。

經過這麽一番小折騰之後,剛才那種劍拔弩張,準備互殺的氣氛已經完全沒有了。

或許佐助自己都不沒有察覺到的一種微妙的心理,讓他迫不及待的問我,“喂,你剛才說的「真相」是什麽意思!”

“佐助,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需要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你重複嗎?”鼬哥打斷了我的話,明顯是想要隔絕我說話的機會,他不确定我是否知道一切,他只是不能冒險。

而且他只要激怒了佐助,以少年人的脾氣是很難再聽進去其他話的,“對我來說就是新的光明,你就是我的備用眼睛。宇智波一族本來就是為了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不惜同伴之間自相殘殺;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殘,并一直以得到此力量為榮的被玷污的一族。

而在你出生在這一族之中的那是開始,你也注定要被這血淋淋的命運卷入其中。我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大哥,就是為了确認你的器量。我要将你殺死,并從一族的宿命之中解放出來,進而得到真正的變化,脫離束縛,從自己「器量」中将自己解放出來。我們是各自的備用眼睛,這正是「真相」。”

說真的,這套話術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就是個能準确激怒佐助的标準話術。對于年幼的佐助來說,最不能夠被接受的,應該就是一直對自己寵溺的大哥對自己只是虛情假意這一點吧。比起“一族毀滅”這個事實,真正對他打擊巨大的是——做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最愛的兄長這件事。

尤其是,這個時候已經幾乎踏出所謂“複仇最後一步”的佐助已經失去了回頭路,他這個時候其實是不能接受自己“複仇錯誤”這個觀念的。

所以按照我們心理學老師的話來說,他潛意識裏就會逃避這個可能性。這種時候他主動順着鼬哥的話往下走的概率就相當高。

果然,鼬哥對佐助的性情拿捏得相當到位。他的話音剛落,佐助身上就開始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極度的查克拉缺失讓他後頸上大蛇丸印上去的咒印開始發力,黑色的咒文鋪滿了佐助的全身,很快他就像我一樣,成為了黑皮宇智波。

被咒印改變了膚色的時候,我發現他比我現在還要黑。

而且,因為情緒的激烈波動,對查克拉的過度壓榨,讓咒印的效果在一瞬間達到了最大。他精神和身體的雙重脆弱讓大蛇丸一直寄居在佐助身體裏的意識覺醒,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大蛇丸保存在咒印當中的查克拉瘋一樣的奔湧而出,在佐助的皮肉之上快速編織出了極有辨識度的姿态。

八岐大蛇即視感滿滿。

不愧是蛇叔,現場看上去比當時動漫畫出來的感覺爽多了,現實版5D電影現場,而且我還是在最優觀衆席。

就是蛇叔他包裹着黏液從蛇嘴裏出現的這一段,多少有些惡心,我不是很能接受。

而且他還從嘴裏吐了一把劍出來——

我捂着嘴緩了一下。這種場景在動漫裏看看也就算了,現實當中看到簡直是視覺污染。

“我就是在等着這一刻,多虧了你,佐助用來壓制我的查克拉也消失了。”蛇叔一臉愉悅。

有一說一,前期的蛇叔真的有點像是個愉悅犯,但是……

通過擺脫某個東西的壓制而展現另外力量的方式突然想我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能夠被我利用的,非常重要的力量!

我趁着鼬哥舉劍向蛇叔、蛇叔自行愉悅、佐助幾乎沒有意識的時間,這個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瞬間,趕緊低頭,伸手把自己右邊的美瞳摳了出來。

閉上左眼,只留下右眼失去美瞳之後的視線——

果然,這條路走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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