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肉,慎入)
冰無漪抽空上了趟登道岸,為劍布衣求藥。
“這幾日看他一直沒什麽精神,你這裏有沒有什麽藥,吃下去後可以讓人精神振奮的?”
“你問本仙長算是問對了,我這兒有多味藥,保證見效。”
不上道難得大方一次,不多時童兒奉丹便取來兩包藥,交到冰無漪手裏,不上道露出一口黃牙,擠眉弄眼道:“這兩貼藥下去,保管死龍也能變得活跳跳。”
“多謝。”
接過藥包,冰無漪心系秋鳴山居的人,未多做停留,向衆人告別後便打道回府。
途中偶見路邊有一物閃着亮光,冰無漪見此物晶瑩圓潤,一時好奇揣進懷中,打算帶回去給小無名當玩具。
回到秋鳴山居已近黃昏,劍布衣獨坐楓樹下,閉目沉思。劍無名則在一邊自顧自得玩耍,這幾日他又長大了不少,而且不似之前那樣粘着劍布衣了。
具有厲族血統的孩子,果然與一般人不同。
劍無名發覺有人進來,擡起水潤的杏眼看過去,一眼盯住了冰無漪額角上的閃亮——他從未放棄過那個目标——劍無名立馬手腳利索得從地上爬起來,邁着小胖腿蹭蹭蹭朝目标飛奔而去。
冰無漪見劍無名如此熱情,心中暗爽不已。直到肉嘟嘟的爪子快碰到額角時,冰無漪才及時反應過來,趕緊把懷中的小孩往外一帶,同時掏出袖內的圓球,塞入劍無名的手中。
“諾,拿去,這可是不可多見的好東西。”
劍無名捧着圓球,東摸摸西摸摸,又拿到嘴邊想咬兩下,冰無漪擡手阻止。
“這是玩具,不可以吃知不知道。”
“咯咯,球,球球。”
劍無名并非吃貨,不讓吃也無所謂,至少他很喜愛這個晶瑩剔透的新玩具,而且轉身就忘記了原先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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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無漪放他獨自去和圓球玩耍,自己則來到劍布衣面前,此時劍布衣也從冥想中回神,睜開眼,正對上冰無漪一張放大的臉。
劍布衣往後仰了仰,拉開彼此的距離。
冰無漪不滿意他這種冷淡的态度,往前傾身,欲吻上那淺色的唇。劍布衣避無可避,一皺劍眉,從旁轉身,走出楓樹的庇護。
金黃的餘晖斜斜照射在紅白相間的人兒身上、臉上,冰無漪發現對方的臉色仍是有些蒼白。
“我帶了藥回來,登道岸的獨門配方,保管你吃下去後活跳跳。”
“多謝,只是……”
冰無漪連連擺手,歪了頭看他。
“不準說不喝,否則愛之厲的一片心意被辜負、被糟蹋,我傷心、我難過,想不開去跳河,這樣你也無所謂?”
喝藥而已,至于說得如此嚴重。況且,河水淹得死這人才怪。
劍布衣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怕苦,煎藥時多加點糖。”
等冰無漪灰頭土臉得端着藥碗從廚房出來,撲鼻便是一陣烤魚香。
雖然三天兩頭得吃魚,但冰無漪完全沒有嫌棄,只因劍布衣實在烤得一手好魚,濃淡恰到好處,配合獨創妙方,絕對不會讓人生膩。
用好晚飯,督促着劍布衣将那碗黑乎乎的濃稠藥汁喝下去。冰無漪在裏面放了太多的糖,結果連糖都感覺變苦了。饒是如此,劍布衣也是面不改色一鼓作氣喝了下去——畢竟冰無漪手藝雖差了點,心意卻是好的。
幫着收拾好碗筷,冰無漪問道:“回來時見你沉思,是否想到些什麽?”
“毫無頭緒。”
因了劍通慧被殺一事,鐵面冷心的天佛原鄉審座矩業烽昙不顧前世轉生因果之緣,步步緊逼劍布衣。而後者因遺失的記憶,使得此事久久不能解決。
眼見一月之期将近,真相仍被掩藏在迷霧中。
“證據不是坐着想就能出來的,不如我們再來去一趟江山美人亭。”
劍布衣剛想說好,一旁的劍無名卻揉着眼睛搖晃過來,拉了劍布衣的褲腳糯聲道:“阿爹,困、困覺覺,無名要困覺覺。”
“嗯。”劍布衣抱起小無名,對冰無漪道:“明日再去不遲。”
冰無漪自是沒有異議。
目光一轉,見到被劍無名遺棄的圓球,冰無漪伸掌吸氣,轉瞬圓球到了手中,再次收入袖裏的乾坤袋中。
月兒如鈎,映照寂靜的秋鳴山居。
睡至半夜,劍布衣越覺身體燥熱,用內力強壓也只能壓得須臾,效果不大。體內似有股烈火在四處流竄,忍至下半夜,症狀顯現,竟然仿佛是情動。
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冰無漪聽見被極力克制着的低低的喘息與呻吟,不禁睜眼朝劍布衣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卻把冰無漪看得魂不守舍,忘了今夕何夕。
悄悄下了床走過去,冰無漪伸手試探着碰了碰劍布衣,後者身軀一顫,略微遲疑後擡起了頭。
劍布衣的前襟被他自己扯開,裸露出大片圓潤的肩頭和白皙結識的胸膛,就連一貫清冷的雙眸也隐隐透着水光,配上暈紅的臉頰,怎一個惑字了得。
平日的劍布衣已讓冰無漪心心念念,如今看到月下這般的風情,若沒有行動妄為男人。
紗帳中,兩具火熱的身體相互糾纏,缱绻纏綿。
冰無漪将自己深深埋入劍布衣的體內,而後者竟不似前次那般抗拒,只在對方進入時因疼痛抓緊了冰無漪的肩背,在上面留下數道指痕。
這一場纏綿遠比第一次更令冰無漪暢快,因為劍布衣的配合,冰無漪感到身心結合的最大滿足。
然而遠在登道岸那邊,卻半空傳來震天怒吼。
“奉——丹!”
童兒不知何事,揉着惺忪睡眼尋聲到了藥房,就見不上道顫抖着手拿着兩包藥,正怒目相向。
奉丹心底發寒:“師尊,你得羊癫瘋了?”
“你才羊癫瘋!為師讓你拿振奮的藥材給冰無漪,你看看這又是什麽!?”
奉丹定睛一瞧,在不上道手中的可不就是鼓舞人心的藥包,那他交給冰無漪的——究竟是什麽?!
見奉丹一臉迷糊樣,不上道氣不打一處來,把藥包往奉丹懷裏一扔。
“剛才為師清點了一下,發現少了兩味迷情草!”
說到這,奉丹的臉色刷得也白了。
迷情草,連神仙也無法抗拒的情動之物。
“藥是要給劍布衣吃的,吃了後會有何反應為師什麽都不知道!從明日起登道岸謝客,就說為師身體不适!”
“師尊……”奉丹欲哭無淚。
“禍是你闖下的,那兩人若是找上門來,為師也保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去罷!”
被無情丢下的奉丹,抱着兩包藥朝着秋鳴山居的方向苦了一張小臉,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冰無漪半途遇到土匪,被人搶劫一空。
秋鳴山居內春意正濃,被安置在隔壁的劍無名酣睡正香。
不知過了多久,幾近失控的律動過後,冰無漪将一腔濃稠的愛液噴灑在對方體內,源源不絕。與此同時,受到刺激的劍布衣也終于釋放出自己的精華,濡濕了彼此的腹部。
冰無漪不急着退出那片溫熱銷魂的洞穴,在稍作歇息後,重新提槍上陣,又硬又熱的家夥再度沖鋒陷陣,開疆辟地。
而此時的劍布衣,因一次發洩藥效褪去大半,神志逐漸清醒的他在發現眼下旖旎糾纏的情形,而身上之人竟又是冰無漪時,臉上的血色登時褪得幹幹淨淨。
“下去!”
話音甫出口,竟是意外的嘶啞,聽在冰無漪耳中猶如某種刺激,找到劍布衣的嘴唇狠狠吻上去,将拒絕的聲音壓了回去,而下身律動的動作不停,尋找着劍布衣體內的那一點,以期挑起對方的情欲。
在來回的拉鋸戰中,劍布衣的身子倏然一個劇烈的顫抖,委靡的前身竟緩緩擡起了頭。
冰無漪眸光幽深下來,知道找對了地方,于是對準那個部位發起猛烈的進攻,一下一下撞得劍布衣魂飛魄散,情難自已,随着冰無漪一同墜入欲海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