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的雨露澆灌在樓至的紅蓮之中。随着蘊果勒馬的手勢,衆生相一聲嘶鳴停在驿站大門之外。

一時事畢,蘊果附在樓至耳邊笑道:“你且回頭看看,可有守備?”樓至聞言回頭一看,果然驿站外面沒有半個人影,就連圍牆四角至高之處的守衛也都已撤下,蘊果在樓至的鼻尖上一點笑道:“我約你夜游前便早有安排,成婚以來,我幾時做過欺侮你的事情?”卻見樓至一把推開他,從衆生相上一躍而下,月下姿态猶如壁畫飛天一般,展顏一笑道:“我若不信你,怎肯讓你這般欺負。”說完也不等蘊果反應,迳自返回客房,蘊果聞言一怔,方知樓至剛才故作驚慌,成全他狹促之舉,心有靈犀地一笑便追了上去。

第十七回

卻說樓至回到內室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走出來,正遇見蘊果,蘊果攔住他道:“更深露重,你這是去哪裏。”樓至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道:“你還要問?無非去沐浴麽……”說罷推開蘊果迳自去了,蘊果追上前去笑道:“讓我服侍你。”樓至回身推了他一把道:“罷,罷,不敢勞動您的大駕,你這一去又不知鬧到什麽田地才肯放我幹休。”說罷丢下蘊果自己去了。

此處驿站雖說規模不大,但因是盟主常用的行轅,因此陳設倒不十分簡陋,沐浴的所在都是從山上引來的溫泉活水,終年連綿不絕。将身子沉浸在溫熱泉水之中,樓至方才穩定了剛才紊亂的心神,原本想着到了別苑再與蘊果親熱的,都是自己漏算了這一節,兩人小別多日,如今方得重圓,樓至原本依仗自己性子端莊,蘊果也是穩重男子,料想絕不至于在行旅之時便要生事,卻不想兩人皆受不住這相思之苦,本不該給他與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如今做下這樣的勾當,也是自己心軟,樓至将整個身子浸入水中,一時又浮出水面,低頭瞧着自己露出水面的肌膚,果然在溫泉的潤澤之下滟滟生光,心想若不是剛才的堅持,恐怕現下蘊果已經察覺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樓至伸手探進身後的蜜菊,将蘊果的東西漸漸取出,清洗花心之際,身子顫栗了起來,自己那裏本應接受蘊果的疼愛,就算剛才含糊其辭遮掩了過去,難保以後不會被他察覺,兩人既成夫婦,這件事是如何也瞞不住的,以前自己在佛鄉修行之時,倒是聽說過這樁佛門秘聞,只是當年自己未經人事,并不知曉原來所說的完璧佛體竟是所指今日之事,又想起渡如何生前戲言,一時心內五味雜陳,倦意襲來,彼時溫泉之內漸漸霧氣蒸騰起來,樓至遂閉上眼睛靠在池壁上假寐。

經過方才的放肆舉動,樓至體力漸感不支,加上泉水溫熱之意,竟恍惚間淺淺睡去,溫泉之內的池壁皆為白玉所制,異常光滑,彼時樓至陷入沉眠,竟然腳下一滑,沒入水中,樓至沒有防備,驀然驚醒,卻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看,竟有人雙手扶住他的腰身,将他托出水面。

那人雖然在水內托舉着樓至的身子,卻不随之浮出水面。樓至屏息凝神細看之下,水中之人面目依稀,一時之間難以辨認,內心責備自己大意輕敵,只顧與蘊果燕好,竟然忘了白日警覺之心,想到自己沐浴的模樣都被那賊子窺探了去,不禁又羞又怒,一掌擊向水面,霎時水花四濺,水中人影漣漪之處已經不見了蹤跡,此時水池內霧氣受到樓至元功激蕩,雲蒸霞蔚,一時之間難以察覺那人方位,樓至起手化勁,将周身泉水吸附在身子表面,借助水汽的蒸騰,略略遮住身子緊要之處,手撫水面,陷入寂然之境,尋覓着那人的動向,忽覺身後水紋潋滟,便以水化劍,一個回身送向那人頸項,不料那人竟也凝水為劍,抵擋樓至的劍招,雙劍在空中交鋒,瞬間化作千萬珠玑,因兩人元功旗鼓相當,劍氣一時未散,竟将顆顆珠玑托舉在空中,宛如水晶珠簾,玲珑奪目,樓至一時間也為眼前景色所惑,然則電光石火之間神識已複清明,收了自身元功,那水簾失了兩相激蕩的元功制衡,霎時傾瀉而下,泉水本就溫熱,如今化做細雨薄霧,更是蒸騰出一片雲霞,樓至被眼前的美景蠱惑,伸出雙手承接着墜落的雨滴,一時之間雨滴在手心處彙聚成一捧波光,樓至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卻見面前另有一個影子,正欲擡頭,突然一滴水珠濺落在自己手中,攪亂一池春水,樓至緩緩擡頭,果然看見王跡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頗有水色,倒像是方才滴落的水珠就是他的眼淚一般。

王跡見樓至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淚水,微微一笑道:“若這是晚生相思之淚,不知先生可能還情?”樓至原本見他神色凄然,一時之間自己也被迷惑,如今聽聞他出言調戲甚為無禮,便不答言,只要暗暗畜勁,意欲尋找機會将他格殺,誰知王跡輕笑一聲道:“我身死并不足惜,只是體內厲氣必然四散,到時以蘊果谛魂的根基,豈有毫無察覺之理?我如今名份上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對我下了殺手,那武林盟主心細如塵,怎能不疑心你已經**于我?”說到“**”兩字,重重一頓,樓至只覺內心翻湧,一時之間也遲疑起來,遲遲未見動手。半晌方恨恨說到:“你要怎的?”

王跡伸手在樓至身上一點,樓至用元功凝聚的護體水汽轟然瓦解,露出雪白的身子,樓至低叫一聲,伸手護住胸前。只聽王跡笑道:“也不是沒有看過,遮遮掩掩做什麽?晚生來此,并非糾纏先生,做那金風玉露一相逢的勾當,你與我盤桓多日,豈不知晚生乃長情之人?若是能與你做個長久的夫妻,那便自然不會為難于你。”

樓至沉吟片刻,聲音顫抖着答道:“我既然應允你,必然不會失言,只是此處多有不便,你容我回了府中,自然……”言至此處,眼內羞憤之色閃現,低頭繼續說到:“自然想個法子,與你周全……從長計議。”王跡見他為了隐瞞蘊果,竟然不惜答應與自己私通,眼內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伸手将他樓在懷內,樓至大驚,自己剛剛與蘊果燕好,若此時再給別的男人糟蹋,那種污穢的感覺是自己斷斷不能接受的,卻見王跡并不理會他的推拒,俯身在他耳邊說到:“這個容易,只是遠水解不得近渴。你若擔心他起疑,我速戰速決便罷。”說罷将樓至的身子翻過去抵在池壁上,撩開自己衣襟的下擺,将塵柄抵在樓至的股間,樓至扭動着身子,又不敢高聲抗拒,驚覺王跡的手探向自己花心之處,連忙驚惶道:“那裏不可!”王跡笑道:“如何不可?也算是熟門熟路了。”樓至也沒心思聽他調笑,連聲說到:“那裏不行,你放過我這一遭,我……”說到這裏已經染上了哭腔,“我用後面服侍你便罷。”

王跡聽樓至如此委屈求全,雖然疑惑,但并未察覺他體質有異,便俯身在他耳邊笑道:“這道新鮮,卻也使得。只是此處……”說到這裏,将手在他身後蜜處一抹,樓至身子一緊,緊緊攀住池壁,“只是此處,晚生尚未探花,還請先生指教則個。”樓至聞言,猜測他未曾與男子燕好過,是以不甚清楚個中關節,少不得自己伸出纖指,在蜜處研磨起來,待蜜處軟化了,先将一指探入,羞澀地抽動起來,因是在泉水中行事,到底省些力氣,不出片刻,蜜處水意漸濃,樓至複又學着蘊果的樣子,探入兩指,好讓蜜處放松,能夠容納身後之人的塵柄,樓至蹙眉動作,卻察覺身後目光灼然,回頭一瞧,見王跡紅着雙眼緊緊盯着自己抽動着纖指的蜜處,不由羞憤欲死,斷斷續續地說到:“別……別看……”卻聽得王跡低吼一聲,将他的身子壓在池壁上,挽起他的一條大腿,挺身而入。水花在兩人之間激蕩開來,一如這場激烈的情潮,樓至在王跡進入的瞬間哭了出來,淚水滴入溫泉,沒了蹤跡,樓至此時恨不得像這淚水一般消失在人間,一個時辰之內,自己的蜜菊接納了兩個不同的男人,這樣穢亂的事實震撼着樓至的心神,剛才探入纖指之際,分明能感覺到蘊果的雨露還在內中,如今卻便宜了王跡,讓他毫不費力地糟蹋着自己的身子,王跡此時也感到樓至蜜菊中順滑無比,便知他剛與蘊果燕好過,一股妒意油然而生,更激烈地占有着眼前這具美麗的**,一面俯身舔吻着樓至雪白的背部和頸項。樓至唯恐自己在此耽擱久了,蘊果擔心自己尋覓而來,一面配合着王跡的動作夾緊自己的蜜處,一面幾乎用祈求的語氣低聲道:“你……快些……”王跡見他給自己欺負得如此楚楚可憐,也忍受不住,幾個挺身之後将灼液灌入樓至體內,樓至雖不情願,怎奈身子剛剛承恩,蜜菊敏感異常,給王跡的灼液一燙,也跟着緊縮了數次,洩出花蜜。

第十八回

随着身體的緊繃,樓至的情緒也到了極限,竟然不顧還有王跡在眼前,淚水泉湧而出,他雙手交疊在胸前,遮掩着自己的身子,肩膀抽搐着,卻不肯哭出聲音。樓至這樣哭泣着,心想王跡定然又會出言戲弄,誰知王跡竟将他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舔吻着樓至面上的淚痕,樓至剛才頗受委屈,如今見他溫文之舉,竟然忘了抵抗,王跡見狀,低頭吻上樓至的雙唇,與剛才粗暴下流的舉動完全不同的,充滿溫柔憐惜之意的吻,讓樓至在一瞬間有了錯覺,以為自己正被心上人摟在懷中,竟順從地張開雙唇與王跡接吻,王跡見他如此反應,吻得更加溫柔纏綿,兩人正在唇齒交纏之際,忽聽得外間腳步聲響,樓至神識一驚,知是蘊果見他許久未歸,前來尋找自己,一把将王跡推開,卻聽王跡柔聲說道:“你好生歇着,我過些日子再來瞧你。”說罷從後窗一躍而出。樓至神經驟然放松,一下子癱坐在池壁邊緣,此時蘊果已到了房門外,輕輕扣門,樓至答應一聲,連忙整衣而出。

蘊果見他雙頰紅暈,以為他在浴室睡着了,便上前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樓至身上道:“怎麽這樣不小心,若是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樓至現下恨不得撲在他懷中大哭一場,只是若是如此,自己委屈求全得來的平靜豈不是白費了,便勉強笑道:“剛剛累了,只想假寐片刻,誰知竟睡着了。”兩人邊走邊說,不料行至玉階之處,樓至腿一軟,竟險些摔倒,蘊果見狀,連忙打橫将他抱起笑道:“你的身子越發嬌貴了,想是我剛才要的緊了?”樓至心說蘊果哪裏知道剛才王跡對自己做下的勾當,便搖頭一笑,說聲“放肆”,蘊果見他神情疲憊,便不再與他調笑,兩人到了卧室,蘊果便将他摟在懷內,哄着他睡下,樓至閉上雙眼假寐,等蘊果睡熟了,方才環住他的腰身,低低地啜泣起來。

次日天還沒亮,便聽見外間門棂響動,樓至因近日神經緊繃,一下子醒了過來,卻見蘊果對他打個噓聲,示意他假寐便可,樓至不明就裏,眯起雙眼,卻見質辛蹑手蹑腳地蹭了進來,拱着柔軟的小身子往兩人中間擠進來。樓至沒忍住撲哧一笑,倒把質辛吓了一跳,只見蘊果一把将質辛提了起來塞進樓至懷中道:“真是越大越淘氣了。”質辛害怕爹爹責罰,滾進媽媽懷裏不敢答言,樓至輕拍着質辛的小腦袋笑道:“爹爹與你玩笑呢,不怕的。”質辛這才撲在樓至身上緊緊扒住,過了一會兒,在樓至胸前和頸項之間嗅個不住,樓至怕癢,抱起質辛笑道:“這是做什麽?”質辛道:“媽媽今日身上的味道好香,孩兒覺得很親切,卻也不知為什麽。”樓至聞言也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卻與往日并無不同。不禁疑惑地看了蘊果一眼,蘊果笑道:“質辛先出去,等爹爹也聞一聞再告訴你。”樓至沒等他說完,早披上外衣抱着質辛往前廳去了,蘊果大笑着跟了上去,一家人來到前廳,見早膳已經齊備,樓至便哄着質辛吃飯,蘊果趁此時吩咐家人仆役收拾東西,一家人用過早膳便又向華清別苑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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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無非饑餐渴飲曉行夜宿,卻也無話可表,只是樓至擔心王跡再來糾纏自己,日夜懸心,行動坐卧之時竟一刻也離不開蘊果,蘊果見他忽然如此眷戀自己,雖然疑惑,心下卻也覺得甜蜜,便終日與樓至膩在一起,一路上卻也不見王跡再來糾纏,樓至便漸漸放心,也不再似以往警惕,那華清別苑不過在京郊百裏之外,因樓至不便騎馬,所以一行人才走走停停,饒是如此,也不出幾日便來到了別苑。

到達時已将近日暮時分,質辛早在樓至懷中昏昏欲睡,樓至抱着他下了馬車,觀此處宮苑美侖美奂,與上次前來又有不同,便知蘊果臨行前已經安排留守的宮人打點了,遂将質辛喚醒,打發他用了晚膳,便命人送他回房安歇,彼時蘊果也在前面打點好一切進了內室,樓至見他手裏托着一個錦盒,十分精巧,便上前接過,拿在手內問到:“這是什麽?”蘊果笑道:“這是屬下孝敬的,盟主打開一看便知。”

樓至疑惑地看向蘊果,見他示意自己打開錦盒,便搖頭一笑道:“事到如今還要賣關子。”說罷将錦盒托在手上,在暗扣中一按,錦盒驟然開啓,內中之物給室內燭光一照,竟映得滿室璀璨生光,樓至細看之下,原是一件錦衣,取出捧在手上觀瞧時,方知那錦衣竟有九層之數,比自己原先的紗衣還要多出兩層,最外一層是在透明白紗之上混了金線織的,金色細密卻清淡雅致,盡顯清華之色,護手的部分上也用金線刺繡着兩朵金色蓮花,花心上鑲嵌着通透的琥珀,與整件衣服的配色相得益彰。樓至雖然下嫁蘊果,但自己到底身為男子,原本在女紅上并不留心,但看了這錦衣的制藝也不禁感嘆想必織姬再世方有如此神品現世,雖然愛不釋手,卻責備地看了蘊果一眼道:“這也太奢華了,我可沒那個福氣。”蘊果笑道:“原是什麽樣的衣服都配不上你,如今這件錦衣給你穿了,便能日夜與你肌膚相親,倒是它的福氣了。”樓至給他逗得一笑道:“好好的怎麽想起給我這個?”蘊果笑道:“原也不知該送些什麽,只是見你此次回來,穿的都是家常的舊衣服,想是那七重紗衣髒了,你便嫌棄它不肯再穿,恰逢進上的織造來我衙門請安,我便挑了一件留下給你。”樓至聽聞這段公案,才知這件錦衣原是後宮之物,如此奢華也就不為過了。又見他如此在乎自己日常起居,心下一暖笑道:“多謝費心,你如今越發出息了,做的好大事業,只是凡事都要留個餘地,切不可流露了自己的鋒芒才是。”蘊果笑着将他擁在懷中道:“你這可是現學現賣,拿着我勸你現成的話來教訓我。”樓至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快別鬧,早些安置吧。”蘊果搖頭笑道:“時候還早呢,不如……”說到此處別有深意看了樓至兩眼,“不如你将這錦衣穿給我看?”

樓至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仔細着,這裏不比家裏,什麽話都說得,萬一給別苑的宮人聽了去,又要生出多少故事來……”蘊果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此處服侍的人,用晚膳的時候我早打發出去了。”樓至聽罷臉上一紅,才知道他今日已經打定主意要與自己行事,是以早早将從人都打發了。雖然心知早晚有這麽一天,只是如今迫在眉睫,到底害羞,便低了頭不言語,蘊果見他害羞的可愛模樣,便上前伸手欲解他的外衫。樓至急道:“看你這樣急躁,都是當了爹爹的人了,羞也不羞?”蘊果一把将他摟在懷內,在他耳邊低聲笑道:“想是只當了一次的緣故,到底浮躁些,不如再當幾次,便可以穩重了。”樓至不等他說完,早捧了錦衣進了裏間,又對外間蘊果說到:“不可跟我進來,我換好了自然會出去。”蘊果聽罷一笑,竟不跟着樓至進去,徑自在外間榻上坐了,等着樓至出來。

半晌方聽得簾栊響動,因內室沒了服侍的人,樓至便自己打了簾子出來,蘊果擡頭仔細觀瞧,但見他穿着錦衣,雙足也換上了平日最心愛的那雙金履,發髻已經換了晚妝的樣式,随意披散在身後,只是兩鬓邊佩戴着金色璎珞,在紅燭搖映之下熠熠生光,眉間一點朱砂之上,不知何時已經點上一顆水鑽,一身服飾搭配得極為雍容,想必連那後宮的妃嫔,也只是望塵莫及。蘊果一時看得怔了,竟忘了出言相戲,樓至撲哧一笑道:“不過一件衣服麽,尋常卻不見你這樣看我的。”蘊果也不答言,徑直朝樓至走過去,在他眉心一點道:“怎麽換了這個?你肌膚白皙,那朱砂倒趁得你俏皮可愛。”樓至給他看得不好意思,低頭笑到:“那原是在佛鄉修行時師父給我點上的,也說這樣好看,只是如今質辛都這麽大了,我也該裝扮得穩重些。”蘊果在他眉心一吻道:“這倒也罷了,只是這錦衣還有個妙處,我演給你瞧。”說罷将樓至錦衣衣領處的兩個絲線繩結一扯,外面的八重金紗竟然飄然滑落,只剩最末一層紗衣還裹在樓至身上,樓至“呀”的低叫一聲,連忙掩住自己身上的妙處,含嗔瞪了蘊果一眼,蘊果卻不理睬,竟然蹲下身子,脫下樓至的一雙金履道:“等一下去甘泉宮,穿着它豈不是糟蹋了。”樓至就這樣身上幾乎透明,穿着羅襪給蘊果打橫抱起,連忙低聲說到:“此去甘泉宮還有幾步路,我這樣打扮如何去得!”卻聽蘊果笑道:“這個容易,外面沒有旁人,我抱着你去便罷。”樓至聽了沒奈何,只得用袖子掩了臉面,任由蘊果抱着自己向甘泉宮走去。

第十九回

甘泉宮離樓至的卧室不過一射之地,沒走多久便到了,蘊果放下樓至,讓他踩在白璧玉階之上,樓至才發下此處溫泉下面還蘊藏地熱,觸手生溫,比驿站那處更讓人舒服受用,只是若想将那股地熱引上來,須将整個白璧玉階做成镂空的樣式方才可行,自己卧病在床,幾年的光景沒有來別苑,蘊果竟将此處改造得如此奢華,想來就算天街風光也無非如此,此處規矩,大有越制之嫌,倒要找個機會勸勸蘊果收心,他如今雖然權傾江湖,到底犯不上跟朝廷作對。樓至心下盤算着,眉頭就蹙了起來。

蘊果見狀,托起樓至下巴笑道:“如何見了此處光景,倒看得這般出神?”樓至搖頭道:“如今雖然聖魔大戰已經止戰許久,到底世面上不太平,咱們不如暫且修養生息,何苦這般勞民傷財,沒得在江湖上給人家說閑話。”蘊果聽聞,方想起樓至素性不喜奢華,凡事以簡潔為重,遂扶他在玉階上坐了,脫下樓至的羅襪,讓他雙足浸入泉水之中,樓至的肌膚剛剛接觸溫泉,竟覺體內元功流轉順暢,心神為之一振,心內疑惑,擡頭以詢問的目光看着蘊果,蘊果笑道:“如何?這是我無意間在一本武林秘辛中窺探的法子,你可知為何京城裏的達官顯貴紛紛在此處修建別苑,只因此處乃是本朝龍脈所在,這泉水自然蘊含帝王之氣,普通人受用了,無非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龍氣與你功體相和,再輔以白璧養氣,能助你功體流轉自如,如同運功調息一般,我自得了這個法子,想着許是這樣對你的病體有益,便一直命人暗中進行工程,不想剛剛完工,你的身子就大好了。”樓至聞言,方知蘊果這幾年明裏暗裏不知為了自己的病體奔波幾何,看他待自己的光景,若自己真有什麽不測,蘊果難保不會像渡如何所說的那樣追随自己而去,到時質辛流落民間,又不知要經受多少委屈變故,想到此處,不禁後怕,自己雖然**給了王跡,但是換得一家人平安團圓,倒也……樓至胡思亂想之際,驚覺自己竟又想起了王跡,複又想起兩人上次也是在溫泉之中茍合,而事後那個吻,纏綿悱恻之意多日難以化銷,樓至想到此處,竟覺下腹一緊,內心羞愧難當,莫非自己水性至此,竟對侵犯自己的男人念念不忘,又如何對得起蘊果谛魂與自己多年夫妻情分?樓至深受神識煎熬,也顧不得避諱,默默滾下淚來。

蘊果見狀,卻道樓至是因為知曉自己為他病體奔波一事心下感動落淚,便将他摟在懷中柔聲說到:“好好的哭什麽?如今你我的劫數也算是滿了,除了撫養質辛之外再無懸心之事,日後我必待你更好,快別哭。”說罷俯身吻上樓至的淚痕。樓至正在內心慚愧之際,見他如此溫柔,不由愈加委屈,只是若自己再流露真情,恐怕就要給蘊果看出端倪,便連忙止住淚水道:“好好的何曾哭了,是這裏的水汽迷了眼。”蘊果見他遮掩過去,自己也不便再追究,便伸手除去樓至的簪鬟,樓至今日依約前來甘泉宮,本來就只在鬓邊佩戴了幾枚璎珞,蘊果一顆一顆地摘着,手指似有若無地碰觸着樓至的臉頰和頸項,樓至給他弄得心癢,意欲自己伸手卸了殘妝,怎知蘊果握住他的手腕笑道:“卿怎可辜負了我此番閨房意趣。”樓至聞言,頰帶瑰意,低頭不語,任他施為,彼時蘊果已将璎珞悉數取下,又伸手向他眉心,除下那枚水鑽,原先眉心的那顆朱砂重現光華,更映襯得樓至肌膚勝雪。蘊果端詳了一會兒,見樓至給他看得不好意思,便輕笑一聲,除去自己的衣衫,将樓至攬在懷內,沿着玉階往溫泉深處走去。樓至見他不為自己解衣,又不好細問,眼看錦衣沾水,也顧不得羞澀說到:“當心那衣衫。”蘊果方笑道:“無妨,這第九層紗衣原本就是為了沐浴時穿的。”樓至聞言不解,卻在蘊果将他放入水中時才發現,那衣衫沾了水,竟似溶在泉水中一般,看也不看見,若不留神,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方知這內宮之物巧奪天工,不由低頭一笑道:“這真是一件愛物,只是我此番卻要辜負它了。”蘊果聞言疑惑道:“此話怎講?”樓至緩緩将身上衣衫除下,露出自己的肌膚,在水汽蒸騰之下,閃爍着熠熠珠光,只因樓至原本就是珍珠色的肌膚,若不在水汽或強光之下原本看不出這樣的變化,蘊果乍見眼前美景,一時錯愕,卻聽樓至問到:“你在佛鄉修行時,可曾聽聞完璧佛體之說?”

蘊果聞言一怔,繼而答道:“當年之事,只有耳聞,彼時初入佛鄉修行,倒是聽說過這段傳聞,不過那時你我尚未定情,我對個中關節并不甚知悉。”樓至聞言方知他當年也與自己一樣情窦未開,便笑道:“原來那時你也是個毛頭小子。”蘊果正色道:“這個自然,我從未想過還會與別人親近。”樓至聞言突然感到心虛,想那蘊果一心一意對待自己,而自己卻還在與別的男人虛與委蛇,蘊果見他神色有變,關切問到:“怎麽,身子不爽快嗎?”樓至勉強一笑道:“無妨,我也是近日才知道這完璧佛體的所指,原來佛鄉歷代掌門所修行的功體一旦圓滿,色身便能趨于完璧,一切傷痕皆可痊愈不留痕跡。我前日因功體煉化了腹中魔氣,元功鎖也被解開禁制,不但禪天九定已修至第九重圓滿境界,就連我的身子也……”說到此處,紅着臉将身體轉過去,露出背上的肌膚給蘊果瞧。蘊果細看之下,原來共命栖一役所留下的傷痕果然已經悉數痊愈,肌膚宛如新生,不僅如此,細看之下竟如珠光一般璀璨奪目,蘊果被眼前美景所惑,忍不住伸手在樓至背上輕輕摩挲着,樓至身子一緊,卻沒有拒絕,只是低着頭扶住池壁,任憑蘊果輕薄。

蘊果見樓至如此順從,便知他已經默許了自己放肆的行為,遂從身後将他攔腰抱住,把他推靠在池壁邊緣,俯身親吻着樓至光滑的背部,雙手也不那麽規矩起來,沿着樓至完美的曲線緩緩向下探去。快要探得樓至的妙處之時,卻被他按住了手腕,蘊果不解地看向樓至,卻見他轉過身子面對着自己,滿臉紅暈,羞澀地引領着蘊果的手來到自己前面的花心之處,蘊果見他意欲如此行事,想起當日樓至所說的隐痛之事,蹙眉遲疑道:“前日看你慌成那樣,我如何忍心為難你,你我既成大禮,便不在一時朝暮,就算要我再等些日子也無妨,倒沒得委屈了你。”只見樓至展顏一笑道:“我原想先安頓了再……誰知你半路上便要生事,少不得拿這個搪塞過去,不然又不知你要怎麽作踐我。”說到“作踐”二字,滿眼含羞委屈之态,與他平日端莊自持別有異趣。蘊果見樓至流露出這般閨閣私語,也按耐不住,便伸手探入他花心之內,另一手于前端疼愛着他白玉般的塵柄,樓至乍然兩端受制,眼內忽生水色,扶住蘊果的手臂,推也不是按也不是,好生為難,蘊果見他如此嬌态,暗生欺負之意,突然放開了對他的鉗制,樓至正在得趣,見他驟然停手,擡頭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不盡之意,卻見蘊果一笑,竟俯身潛入水中,樓至猜不出他意欲何為,低頭四下尋覓,卻因滿池氤氲,并不見蘊果蹤跡,正在躊躇,忽覺身子的妙處竟落入一人唇舌之中,那人張口含住樓至的塵柄,在水中舔吻起來,一手探入樓至花心之內,進出之時帶有溫熱的泉水,不出片刻樓至身子一軟,險些站立不住,連忙向後扶住身邊的池壁,只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給那人含在口中,仰起頭靠在池壁上喘息起來,雖然眼前不見蘊果的動作,身子卻逐漸到了關節之處,眼看塵柄就要破戒,樓至心中竟突然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若此時水中之人竟是王跡……想到此處,樓至體內竟然竄升着一種莫名的快感,一陣羞恥之下,不由得奮力掙紮起來,怎知水中之人膂力甚大,緊緊箍住樓至的身子,唇舌上的動作也粗暴起來,似乎非要逼得樓至身登極樂,樓至緊要之處落入那人口中,縱然功體恢複竟也使不上力氣,只得無助地掙紮了幾下,水花四濺之處,塵柄和花心雙雙獻出了花蜜。一時間樓至腦中一片空白,竟無暇理會水中之人,不知狂喜還是屈辱的淚水蜿蜒而下,順着樓至顫抖的身子落入水中不見了蹤跡,他雙手護在胸前,無助地喘息着,卻見面前浮上一人溫柔地将自己摟在懷中道:“這是怎麽說?別怕,來給我惜惜。”擡頭一看,正是蘊果谛魂,樓至仿佛松了一口氣般撲進蘊果懷中,緊緊回抱住他。

第二十回

蘊果輕吻着樓至的額頭,待他平靜後方柔聲說到:“別怕,剛才是我的不是。”樓至悶悶道:“我想看着你,只有你,我才能放心。”蘊果報以一笑,就要抱起樓至出浴,樓至連忙阻攔道:“急什麽,你還沒……”說到此處掩口不語,蘊果笑道:“你不是也說,我如今也不是什麽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了,你剛才委屈成那樣,我怎忍心再欺負你。”樓至紅了臉說到:“這原是我的本分,說不上欺負,只是你別再躲起來,看着你,我是不怕的。”蘊果聽了樓至的情話,難以自持,便伸手扶起樓至的雙手,讓他攀住自己的頸項,待樓至扶穩之後,再伸手探向他的花心,樓至剛剛承恩,敏感異常,給他一碰,兀自收縮了起來,銜住蘊果探入的手指不放,蘊果見狀輕笑一聲道:“看你這裏倒比這裏貪吃。”說罷在樓至唇上一點,樓至見他言語上調戲自己,恨恨在蘊果手指上一咬,誰知蘊果的手指竟順勢探入樓至口中,纏繞住他的丁香不放,樓至上下兩端都被蘊果的手指探入,瞬間身子一軟,幸而是靠在池壁之上,才沒有滑落水中。

彼時蘊果以同樣的頻率抽動着自己探入的手指,樓至只覺兩處都被人進出着,身子漸漸緊繃起來,檀口含緊了蘊果的手指,修長的雙腿也逐漸并攏起來,迎合着蘊果手上動作,蘊果見他情濃至此,也失了從容之态,抽出自己探入樓至口中的手指,意欲與他接吻,誰知樓至迷離之下竟主動追尋着蘊果的手指,不放他離開,蘊果見狀再難将息,抽出兩端的手指,将樓至按在池壁之上深吻起來,樓至也熱情地回應着他,還主動将自己的舌尖獻給蘊果,蘊果見狀,連忙将他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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