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連忙躬身道:“盟主如此說,莫不是要折殺了屬下。屬下既然為盟主分憂,也是擔心夫人的病體初愈,若夫人偶然問起,屬下自當如是應對,還請盟主寬心。”

蘊果谛魂微微一笑道:“看你怎的如此鄭重,你我許久不見,剛才卻是我見外了,慧座不必多心。”說罷親自伸手将忘塵緣攙扶起來,忘塵緣彼時冷汗已出,唯唯諾諾點頭稱是,蘊果卻不理會他的窘态,兀自笑道:“倒多虧了你想出這個法子,用你自身元功在外護住我的功體,不然日夜焚身之刑恐怕就要折損了我的武學,我并非心疼自身功力,只是要與那人周旋,少不得留下餘地。”忘塵緣在旁一面點頭一面陪笑道:“這個自然,那賊人端的狡猾,咱們防了這些年,竟還是給他鑽了空子。”

蘊果一蹙眉道:“誰知他軀體湮滅竟還能借體重生,現下看來,他與樓至夙緣匪淺。”蘊果說到此處已經語帶殺機,忘塵緣暗道不妙,怎的自己好死不死提起此事,連忙躬身說到:“屬下願意鞠躬盡瘁為盟主鏟除此賊。”蘊果搖頭一笑道:“你并非他的對手,倒是難得你有如此忠心,此次也算是幫了我的大忙,這裏沒有你的事了,退下好生調息吧。”

待忘塵緣退下之後,蘊果身型晃動,頹然坐在盟主寶座之上,心道這佛鏈赦戒,鑄天逆法之術果然好大陣仗,縱然外圍已有忘塵緣自身武學護體,這些日子竟還是對自己影響甚巨,想是自己日夜與樓至相對,情潮翻湧之故,想到此處苦笑一聲,原本只是借重他之天命,卻在不經意之際在他身上失落了心意,如今所做,不過挽斷羅衣,什麽九州四境如畫江山,原本心心念念的一切,竟不敵那人一絲低眉淺笑,蘊果放眼看去,這富麗堂皇美侖美奂的盟主府邸,若是失了那人的倩影,不過一座金谷荒園,他端坐于這巍巍大殿之上,心頭卻莫名空寂起來。

樓至在內室久候蘊果,內心擔憂他撤去佛鏈傷及自身,本欲往前朝去尋他,但轉念一想這佛鏈赦戒,鑄天逆法的武學自己并不熟悉,萬一擾亂了慧座施法倒反而要壞事,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消息,正在徘徊之際,忽見蘊果自己打了簾子進來,樓至搶步上前手搭了他的脈息一探,便知已無大礙,不由長舒了一口氣,一面看向外間道:“怎的當值的人不在,還要勞動你自己打簾子,這些日子我病着,底下的人倒越發懈怠了。”只聽蘊果笑道:“可別錯怪了他們,是我吩咐不用進來服侍的。”樓至聽聞不解其意,擡頭看向蘊果,卻見他目光濃重,便知他撤去七情佛鏈,現下對自己已經動情……想到此處臉上一紅,低眉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怎的等不到晚上,這青天白日的打發了他們出去,背後又不知要說出什麽好聽的來,你要行事也罷了,倒要帶出幌子來連累了我。”

蘊果聽聞他語帶嬌嗔之意,早已按耐不住,伸手便要解下他身上的璎珞,卻見樓至按住了他的手腕搖了搖頭,蘊果疑惑問到:“怎的不讓我幫你解下,你平日對這套‘無限光明’最是珍愛,連節下也舍不得佩戴,怎麽今日卻……”說到此處,卻聽樓至撲哧一笑道:“我偏要帶着這個。”說罷丢下蘊果,徑自往床上坐了,複又擡頭看向他道:“今日我只帶這個。”

第三十回

蘊果低眉尋思片刻,方才通曉了樓至的意思,卻沒料到他竟也深具如此風情,想是如今兩人心意相通,除卻夫妻情份,亦有愛侶缱绻,自然對自己已經無所保留,蘊果此時心內蜜意泛起,朝樓至身邊坐了,伸手将他摟在懷中,壓抑着情潮低聲說到:“既然如此,不知可否格外賞個恩典呢?”

樓至白了他一眼,語帶嗔意道:“你可是又要作踐我?怎麽原先斯斯文文的,略給你好臉色,便這般無賴起來。”蘊果一面欣賞着他微嗔的語氣一面笑道:“怎舍得作踐你,疼你還來不及。”他情潮翻湧之際,将這句話說得極其煽情,樓至給他在耳邊低語一番,連耳朵後面的白皙之處也泛起了紅暈,到底害羞不敢還言,半晌才低聲道:“你要怎的,我都依你便是……”

蘊果見他語帶泫然,更有了欺負之意,便笑道:“往日都是我來服侍你,怎的如今也賞我一回?”說罷伸手挑開了樓至身上外衫的第一個盤扣,用眼光示意他繼續自己的動作,樓至見狀方知他竟欲讓自己動手輕解羅衫,說起來這原也算是閨房意趣,兩人成婚多年,欲行周公之禮時也都是淺嘗辄止,直到最近心意相通,方才有幾次讓蘊果餍足了,誰知好事多磨,中間又給那王跡鬧了一回,害得他夫妻二人生了嫌隙,如今誤會冰消,論理……自己的豔質若是給蘊果瞧了去也不算是越禮,樓至擡眼見蘊果期待地看着自己,咬緊銀牙,伸手解了自己外衫。

他平生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主動脫下衣衫,羞澀難當,欲解中衣之時手便顫抖了起來,只是卻不肯讓蘊果失望,穩定心神款去中衣,低頭一瞧,身上只剩下貼身的小衣和亵褲,還有那串‘無限光明’璎珞貼在肌膚之上熠熠生光。樓至一手護住胸前,另一手伸到頸項後面解了小衣的繩結,那小衣玲珑欲墜,挂在樓至胸上,蘊果見狀,伸手拉開樓至護在胸前的手,那冰绡的小衣順着樓至光滑的肌膚滑落在床上,讓樓至露出了胸前的兩顆櫻桃,誰知那串頸項上的璎珞自有妙處,失去的衣衫的阻隔,緊緊貼在樓至珍珠色的肌膚上,倒剛好遮住胸前蓓蕾,若隐若現,雖然是炎炎夏日,也觸手生涼,激得樓至“呀”了一聲,伸手欲擋,卻被蘊果握住了手腕,引領着他的手來到自己亵褲繩結之處。樓至含嗔看了他一眼,猶豫半晌,到底蹙起眉頭伸手拉開了亵褲的繩結,彼時天氣暑熱,蘊果特命織造局進奉了這一套冰绡的小衣與亵褲,此時小衣已去,亵褲也搖搖欲墜掩在身上,更襯得樓至肌膚勝雪,樓至擡頭求助地看着蘊果,自己實在難以為情在他面前脫下亵褲,但見蘊果眼內情潮翻湧,似是壓抑不住,樓至轉念一想,這些年他苦戀自己,卻從未讓自己為難,如今順了他的意思放肆一回,也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想到此處顧不得羞澀,緩緩站起身子,在蘊果面前除了亵褲,正欲伸手遮掩身下緊要之處,誰知那腰間的璎珞失了亵褲的束縛,竟珠簾低垂,若隐若現遮住了自己的妙處。蘊果卻也沒想到這璎珞原有如此妙用,不由揶揄笑到:“這真是一件愛物,莫非當初尊師相贈之時,便知你有一日定會下嫁于我?”

蘊果本是無心之言,誰知卻觸動了樓至的心事,倏爾想起那日纏綿于夢境之中,恍惚間聽聞那名喚策夢侯的男子對天之厲所說“只是如此,倒容易給人占了便宜,你心疼這孩子年幼,那班禿驢卻未必,你不見前幾日他們已經安排了人在這孩子身邊?天長日久未必就不能……”等語,那日樓至夢醒之際本已将夢中之事忘了泰半,如今蘊果提起師尊相贈璎珞之意,莫非他竟已深知個中關節?樓至複又想起天命之說,卻不知自己身上的天命為何,再想到那天之厲對待自己的溫柔呵護,卻莫名悸動起來,連忙搖了搖頭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馬,蘊果見他搖頭,還道他是在想師尊所贈璎珞是否為自己新婚賀儀,便拉了他的手笑道:“我不過偶作笑語,你倒認真尋思起來,卻如此将我晾在一旁?”樓至聽他說得自然,心道此事他應是不知情,低頭看看自己的模樣,複又害羞起來,遂将剛才一番胡思亂想丢在腦後道:“你還不知足,此番……可遂了你的心意?”

蘊果聽得樓至聲音都顫抖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扶着他坐回床上,周身璎珞随着樓至的行動竟叮咚作響,猶如天籁,蘊果輕笑一聲,俯身捧住樓至的雙足道:“方才勞動了你,此番便讓我來服侍吧。”說罷伸手脫下樓至的一雙羅襪,用手掌在他雙足嬌嫩之處摩挲着,樓至“嗯”了一聲,想要抽回雙足,又怕重心不穩,只得向後靠在錦被上喘息着任他輕薄,蘊果見了樓至順從的模樣,忽然捧住他的雙足送向唇邊細細舔吻,樓至成親以來并未給他把玩過此處,驚覺雙足敏感異常,情潮随着蘊果的親吻,從足尖蔓延到心窩,樓至雙手向後緊緊抓住錦被,嘤咛了幾聲道:“休得放肆。”蘊果見他如此說便笑道:“我原說不急,是你催着忘塵緣連夜趕過來解了我的加身佛鏈,怎的如今卻不作數?想是慧座還未曾遠行,不然我即刻召他回來再行禁制如何?”

樓至知道他耍賴欺負自己,但到底想起他前幾日為了保護自己所受的煎熬,心下一軟道:“此番是我理虧,憑你怎樣便罷了。”說罷任命地倚靠在錦被上喘息。蘊果見他順從了自己,複又低頭張口含住了樓至的腳趾,一顆一顆含在唇邊疼惜着,他的吻法非常煽情,樓至與他成婚數年,竟不知他還有如此手段,只是如今自己前言已出,追悔莫及,只得任憑他輕薄,彼時蘊果的吻已經從足尖蔓延至足弓之處,樓至本就怕癢,給他這樣吻着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知由于輕笑引起的身子顫動卻帶得身上佩戴的璎珞玲珑作響,和着樓至的笑聲猶如天籁,蘊果癡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複又低頭吻上樓至腳踝上的一對璎珞,雖然未曾觸及自己的肌膚,樓至竟覺那璎珞上的紋理與自己周身經脈相互牽引着,彼時身子敏感之處竟也似被蘊果舔吻着,不由喘息得更為劇烈。

蘊果見他如此模樣,不解其意笑道:“都沒碰你,怎的倒這般受用。”樓至蹙眉道:“那璎珞……卻不知為何……”此時他正在得趣,口齒纏綿,蘊果不得要領,聽他口中反複“璎珞”二字,便俯身銜住一枚含在口內,看他如何反應,卻見樓至身子向上挺動了幾下,花心之處幾顆珠玑迸射而出,有幾滴竟濺在蘊果臉上,蘊果一時不曾防備,未及反應,給他濺得一頭霧水。倒是樓至忍住餘韻,連忙起身,扯出床上衣衫內的錦帕給蘊果擦拭幹淨,一面頑皮笑道:“誰讓你這般淘氣的,原是要作踐我,倒是自己先吃了虧。”蘊果此時方想到那珠玑竟是樓至花心之內的瓊漿,又見他如此奚落自己,遂起了好勝之心,見樓至似乎對身上的璎珞十分敏感,便伸手在他腰上垂簾之處捏住一顆,樓至兀自淺笑,給他一捏,恰似給人抓住了把柄一般身子緊繃起來,按住他手腕央道:“你且住住,我此處過不得。”蘊果雖然有相戲之意,但看他如此楚楚可憐,心下到底舍不得,便放開了手笑道:“你可還敢取笑我?”樓至低了頭不言語,平息了半晌方似是自言自語道:“這璎珞端的奇巧,怎似是與我周身經脈相連,你碰了那璎珞,便似碰了我的身子一般。”蘊果聽見他如此說,忽然伸手在他胸前的璎珞垂珠上一彈,樓至身子向上一弓,口中嘤咛之聲溢出,連忙雙手環住自己胸前嗔道:“蘊果,你再鬧,我就惱了。”蘊果方笑着住了手,将他攬入懷中等他平息,一面笑到:“這璎珞若貼着肌膚穿戴,便能與之相互應和,若是平日穿在衣衫之內,只怕也有協助功體的用處,尊師相贈之時恐怕是這個意思,卻不想被你我錯用了。”

樓至聽罷點頭嘆道:“想這佛門至寶不知彙集了多少天地靈氣,經了幾代巧奪天工的雕琢,又在佛鄉傳承數百年,如今落在你我手上,卻成了夫妻之間比興之物,真是白白糟蹋了師尊一片心意。”說罷嘆息了一回。蘊果聽聞他這一番感慨笑道:“你方才說這件愛物集天地靈氣,如今正好以助天地交感,卻倒是名副其實也未可知啊。”樓至低頭一想,自己在佛鄉曾經領受天之佛的名號,而蘊果則受封地藏王,兩人素有天地雙佛之稱,便知他意有所指,當下白了他一眼嗔道:“打個機鋒也要攀扯上我,當真說不過你。”只聽蘊果笑道:“口中争鋒豈可作數?如今我身家性命卻全在你的身上,怎的還不知足?”

Advertisement

第三十一回(倒V開始)

樓至聽他如此說,含嗔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性命自在你自己身上,與我何幹,”蘊果指了指自身喧嚣之處道,“卻不是在你身上,”樓至給他這般無賴卻也沒有法子,無奈嘆了口氣問道,“你要怎的,”只見蘊果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樓至蹙眉道,“這如何使得,我……我做不得那下流之事。”蘊果欺上樓至的身子央道,“那晚在芙蓉山上,你如何哄我,怎的如今倒薄了情份?”說罷長嘆一聲,竟飽含無限悵然。

樓至聽罷撲哧一笑道:“你卻比質辛還會撒嬌,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他見蘊果目不轉睛看着自己,到底羞澀難當,便推脫道:“你且轉向一邊,我……到時自會叫你。”蘊果低聲笑道:“這可使不得,正要賞卿含羞之态,方不辜負你此番心意。”樓至給他纏得不過,只得咬住唇瓣,向後斜靠在錦被軟枕之上,伸出雙手挽住自己兩條修長的大腿緩緩向兩邊分開,在蘊果面前打開了自己的身體。

蘊果此時也不再調笑,目光癡迷地緊緊盯住樓至的雙腿之間,雖然有腰間的璎珞遮擋,卻若隐若現更具意趣,樓至見蘊果目光灼然,羞得不敢再看,向一邊別過臉去,卻覺蘊果已經俯身在自己的跨間,那唇齒間灼熱的氣息燙得自己花心都開了。樓至唯恐自己溢出嬌音,連忙咬住唇瓣,卻聽得蘊果低啞着嗓音說到:“平日裏你我總是百般克己,今日總算心意相通,我方才将卧室附近的人都打發了,便與我放肆一回如何?”

樓至本就聽不得他說這些,如今見他委屈,也深知他數年來默默守候,自己早已算不清虧欠了此人多少情份,現下他不過想一如塵世夫妻一般一盡魚水之歡,自己如何還放不□段?想到此處,松開了雙唇的禁制,以肘撐床擡起了身子,俯身看向蘊果。

蘊果見他如此隐忍羞澀滿足自己,心下頗為感動,便俯身銜了樓至腰間的璎珞垂珠含在口中輾轉研磨,樓至雙唇一旦失了禁制,淫辭豔曲洋溢而出,蘊果平日鮮少聽聞他如此嬌音軟語,如今聽了,真如鳳凰哀吟、香蘭泣露一般,忍不住撥開他腰間璎珞,讓他露出整個花心,卻并不急着動作,似是玩味一般地觀賞着,只見樓至花心之處因剛才一番摧折早已吐出了幾蕊花蜜,嬌豔欲滴,因為羞澀的緣故,在蘊果的注視之下竟一收一縮蠕動起來,似是含羞退避,又似在邀約着蘊果的憐愛。

蘊果一時被眼前美景所惑,伸出舌頭探進樓至的花心,模拟着燕好的動作淺淺攻刺起來,雙手也不放過他,一手在樓至的相思豆上緩緩研磨,另一手伸到樓至身下,托高了他的臀部,方便自己的疼惜。樓至給他這樣一弄,早已花魂無主,眼內逐漸氤氲起來,口中也纏綿出無意義的嘤咛。不出片刻,樓至的呓語越加尖銳,身子也随着蘊果舌尖的動作款款擺動,似是已經快要得趣,竟不知羞恥地配合着蘊果的動作,蘊果也覺樓至花心的緊縮頻率越加頻繁,花道也更為緊致溫熱,便知他已到關節之處,複又抽動舌尖深深攻刺了幾回,只見樓至的身子向上緊緊繃住,嘤咛一聲向蘊果獻出了自己的極樂,挽住大腿的一雙玉臂再也沒有力氣,頹然滑落身側,雙腿也因為身子的緊繃而逐漸并攏,蘊果的舌尖被樓至的花道緊緊夾住,竟一時難以脫身,便溫柔地停留在樓至體內,感受着花道羞澀的緊縮綻放,等了片刻之後,見樓至餘韻已消,方才抽出舌尖,欺上樓至的身子,緊緊摟住他,柔聲安慰。

卻見樓至早已目光迷離,蘊果只當他是縱情過度摧折了元神,連忙輕輕搖晃着他的身子道:“覺得如何?要緊麽?別怕,今日我不再為難你便是……”卻見樓至朝他疲倦一笑道:“蘊果,我從來沒有這樣快活過。”

蘊果忽然聽得樓至這般說法倒是一愣,随即便笑了出來,成親以來樓至從未表達過自己在燕好之中的感受,與其說他耽于與自己的閨房之樂,倒不如說是在盡一個妻子服侍丈夫的義務。從初夜開始,樓至逐漸學會了盡量滿足自己的要求,初夜的他看起來是那麽痛苦和羞澀,身子仿佛被人欺侮了一般地顫抖着,在幔帳之中本能地尋找着出口,那樣陌生無助的眼神刺傷着蘊果的心,以至于兩人初夜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同床,正當蘊果心灰意冷之際,樓至卻主動提出讓他搬回自己的卧室,并且在當夜溫柔順從地接納了他,他知道這是樓至表達夫妻情誼的方式,但也深具自知之明,彼此都明白這是維系家庭的一種手段,不過長夜寂寥,夫妻之間互相安慰對方的一種相濡以沫之意,卻遠說不上心意相通。但這些年自己一直沒有放棄嘗試與他傾心相交的可能,才終于修成了今日的正果。

樓至見他怔怔看着自己,撲哧一笑道:“怎的這般出神,你在想什麽?”蘊果吻了吻他眉心的朱砂笑道:“你原是據我于千裏之外,怎的質辛長了幾歲又肯了?”樓至聽他如此說,方知他是想起了自己失落記憶以來的初夜,臉上一紅道:“還不是質辛為你求情。”蘊果卻沒想到還有這段公案,便疑惑地看着樓至聽他解釋,只聽樓至低頭笑道:“那日質辛生辰之後卻要與我分房而睡,我便問他為何,質辛言道:‘原本孩兒年幼依戀媽媽,日夜想要媽媽照拂孩兒起居,耽擱媽媽休息已經是孩兒不孝,今日在學堂之中,先生講起男女居室方為人之大倫,孩兒一直糾纏媽媽,連累父母不能同房,是孩兒不曉事,如今我也大了,自然不再打擾,媽媽也請爹爹搬回來住吧。’這雖是小孩子家的混帳話,只是……”樓至說到此處含情看了蘊果一眼“只是也讓我想起成婚幾年都沒有服侍過你,深覺過意不去,所以那一夜便留你在我的卧室……”蘊果聽聞,方知兩人之間竟還有這段公案,倒要感謝質辛推波助瀾才得以合卺。樓至見他複又出神,只當他憶起兩人之間初夜的嫌隙,蹙起眉頭搖了搖他的胳膊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蘊果伸手為他拂去鬓邊淩亂的幾縷發絲道:“我在想你的事。”樓至溫順地靠在他懷內回應道:“這有什麽好想,還不都是你的……”他這番話說得自自然然毫無羞澀,好似原本就是如此一般,只是在蘊果聽來,卻恍如隔世滾下淚來,緊緊将他揉進自己懷裏。樓至回抱着他笑道:“你與質辛換一換才是正經,如今越發會撒嬌了。”蘊果忍住委屈之意笑道:“如此倒也便宜,只是若我長夜難眠之際,你也如對待質辛一般安慰我不成?”說罷俯身銜了樓至胸前的璎珞含在口中用舌尖調戲着。

彼時樓至餘韻已消,身子正在倦怠之時,給他這一含複又緊繃了起來,喘息着說到:“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欺侮我了……”蘊果吐出那顆璎珞道:“便是如此怎樣?”只見樓至眼內氤氲,卻伸手将胸前璎珞拂在一旁,露出自己的蓓蕾挺身送向蘊果唇邊,蘊果目光深沉,俯身在樓至胸上輪流吮吸起來,樓至口中咿呀,卻也不再遮掩,似是為蘊果助興之意,蘊果知他為了自己已瀕極限,疼惜了他胸前珠玑一回,便伸手剝開樓至腰間的垂簾,扶住自己的塵柄抵在上面,誰知樓至已經動情,那花心竟一收一縮吸住了蘊果的塵柄,似是要主動将其吸入,蘊果悶哼一聲忍住渲洩之意,擡頭蹙眉看向樓至道:“你這個……”卻聽樓至輕笑一聲道:“下妖無狀,還請大師超渡則個。”

蘊果本已箭在弦上,如何禁得樓至此番言語相激,遂将他按在炕沿上挺身頂入,樓至先前已經洩了幾次,花心已軟,卻也不懼蘊果嚣張,盤起修長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伸出雙手摟住蘊果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嘟起唇瓣向他索吻。蘊果此時已不知天上人間,俯身銜了樓至的櫻唇輾轉吮吸,下身也加快了律動的頻率,鞭鞭深沉,頂得樓至如曼珠沙華一般,彼岸之上婆娑亂舞。

作者有話要說:果佛篇~

第三十二回

蘊果見樓至随着自己激烈的動作顫抖着身子,身上璎珞随之起舞,真如月下飛天一般,想那二人成婚至今哪有如此風情,心念一動,竟抱起樓至,将他的雙腿向後盤在自己的腰間站起了身子,樓至正在得趣之間,忽然身子淩空,“呀”了一聲緊緊摟住蘊果的脖子,也顧不得羞澀低聲叫到,“你瘋了,快放我下來,”蘊果卻不理會他,徑自一面走動,一面卻并未停止攻刺,由于兩人這樣的姿勢,蘊果的塵柄刺得更深,樓至只覺次次都頂在自己心尖之上,口中呓語頻繁溢出,沒走幾步已到了門檻處,蘊果一手拖住樓至的臀部,一手竟打起簾子出到外間,樓至驚呼一聲到:“你太放肆了,要是給人瞧見了……”蘊果欺上他唇瓣一吻道:“該打發的早就打發了,如今第三進院子沒有旁人,由着咱們的性子反。”說罷複又深深攻刺起來,樓至雖然羞澀,怎奈如此行事卻比往日循規蹈矩來的刺激,身子竟也比原先舒服受用,見蘊果如此說,便半推半就由着他去,蘊果見他竟不反抗,反而變本加厲作勢要将他抱出門外。

樓至驚呼道:“你且安分些吧,這萬萬使不得!”蘊果笑道:“你我三媒六證正經夫妻如何使不得?先前你不是還說這是天理人倫的勾當,怎的今日這般扭捏?”樓至聽聞,方想起那一夜在芙蓉山上,自己因感動蘊果長途跋涉而來,竟勉強為他品簫,想到此處臉上一紅,複又想起次日他與王跡的沖突,想到王跡,樓至忽覺身子越發敏感起來,在蘊果的攻刺之間竟顯極樂之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在意王跡之事,兩人之間原本只是各取所需,就算後來王跡曾對自己用情,但自己從未回應,也深知自己心意只在丈夫與孩兒身上,卻為何每次想到此人都如此悸動,莫不是自己水性,因他在自己身上手段強硬,便心下留有餘地……樓至想到此處深覺驚懼,原本在極樂邊緣的身子也逐漸冷卻了下來。

蘊果察覺他神态有異,還道是他羞澀恐懼,便停下腳步安慰他道:“別怕,我不為難你就是,咱們回床上去。”樓至心思纏綿之際,正想耽于情潮驅散自己的胡思亂想,便緊緊攀住他的脖子道:“事到如今還說什麽,只由着你的性子便罷了……”說罷埋首在他肩窩,默許了蘊果放肆的行為。蘊果見他此番肯了,知道時機難得稍縱即逝,便雙手托在樓至的腰臀間,一面攻刺着,一面将他抱出了室外。樓至卻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下流之事,那羞澀之情委屈之意瞬間席卷而來,雖然庭院寂靜無人,但豔陽當空,卻覺似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的身子瞧,彼時蘊果依然衣衫整齊,樓至卻已被剝得不着寸縷,只剩身上一套璎珞玲珑欲墜,随着蘊果行進的動作叮咚作響,溢出的花蜜随着兩人的動作從樓至雙腿間滴落塵埃,從卧室門口一路蜿蜒成點滴水跡。樓至羞澀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蘊果見樓至任命地閉上眼睛,便俯身吻着他的雙眼道:“怎的不看這庭院景致,你往日不是最喜歡此處麽?可還記得這白玉橋,你當日對我如何言講,怎的今日反倒羞澀起來。”樓至微微睜眼,看見兩人已經行至湖上白玉橋之處,想起自己求醫前夜,蘊果夤夜在此等待自己的模樣,便低眉笑道:“怎的不記得,虧得那時我還當你是個可以托付的良人,如今卻這般欺侮我……”蘊果聽他如此嬌嗔,再也控制不住,捧住樓至圓潤的臀部深深攻刺起來,一面低頭盯住兩人結合之處,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塵柄如何進出樓至的花心,樓至見蘊果紅着雙眼盯住自己的妙處,複又羞得閉了眼睛不敢再看,兩人正在抵死纏綿之際,卻聽得花園盡處傳出孩童的笑語,仔細一聽竟是質辛的聲音。

樓至遠遠聽聞人語,驚得身子一緊,連忙與蘊果對個眼色,蘊果笑道:“不妨事,是質辛來了,想是他睡了中覺醒來找不到你,也不聽旁人阻攔自己來了內院。”樓至哪有心思與他調笑,連忙低聲道:“快回房去!”便要掙紮着抽身,誰知兩人連接處甚是緊致,沒有蘊果的協助竟一時難解難分。蘊果笑道:“如今走回去是來不及,不如……”說到此處目光向前面不遠處示意,樓至轉眼一瞧,竟是庭園湖心小島中的一處琉璃閣,連忙搖頭道:“這如何使得?”蘊果笑道:“不妨事,你不見那閣子裏有幾重簾幕,到時拉開幔帳,質辛找不到咱們的。”說罷不由樓至反應,抱着他往那湖心小島走去,彼時兩人身子依然緊緊相連,樓至一面張望花園入口,擔心質辛進來,一面又要承受蘊果的疼愛,一時之間應接不暇,不過幾步路程,走得如同蜀道一般。

好容易兩人進了湖心島,樓至等蘊果打下簾子之後便伸手推拒他道:“此番你也淘氣夠了,還不放我下來,将你外衫與我遮了身子,萬一質辛找來,咱們也好蒙混過去。”只聽蘊果促狹笑道:“他是你的孩兒,你還怕他不成?便是來了,只将那私塾先生的話吩咐他便罷,只怕到時……”說着□竟忽然向上一挺,樓至沒有防備,尖叫了一聲,連忙掩口含嗔責備地看了蘊果一眼,蘊果輕笑一聲接着說到:“只怕到時他受教還來不及,你且別動,看他怎麽樣?”說罷竟扶着樓至的身子跪在湖心島琉璃閣內的長凳上,扶住塵柄複又從他身後脔入,樓至給他這一頂,三魂少了七魄,想要掙脫,怎奈柳腰被他雙手緊緊鉗制,難動分毫,少不得依了他,只盼他快些得趣放了自己,一面又隔着簾幕張望質辛的蹤跡,半晌卻未曾聽得質辛的笑語,樓至疑惑回頭看向蘊果,蘊果笑道:“我就說不用怕,就算質辛不懂事,難道跟着他的下人也都是沒規矩的?”樓至聽了方才寬心,又見蘊果似是舒服受用之際,只得伏身受刺助他盡興,蘊果感念樓至情誼,要緊之處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扳過他的下巴與他深吻,一時之間将那觀音雨露洩入樓至兩瓣紅蓮,樓至紅着臉承受了,見蘊果脫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自己身上,回身笑道:“你原是對我百般欺負,怎的如今卻肯将衣服借與我穿?”卻見蘊果雲收雨散之際,眉目中複了清明之色道:“雖是暑熱天氣,你方才到底出了汗禁不得風吹,快縮進衣衫之內,我抱你回房沐浴更衣。”樓至聽他如此心細如塵疼愛自己,心下蜜意泛起,聽話地将自己裹進衣衫之內,蘊果複又整理了一番,看看沒有縫隙,方才将他打橫抱起回了卧室,路上兀自笑問道:“幾次?”

樓至一時未曾明白他的意思,見他含笑看着自己,方才恍然大悟,白了他一眼道:“怎的這般不正經。”見蘊果仍然沒有放棄的意思,樓至沒奈何,只得垂下了眼簾低聲道:“十……十次。”只聽蘊果笑道:“胡說,光是我數的,就不止這個數,可見是扯謊。”誰知樓至竟含羞埋首在他臂彎之中低低說到:“十次以後,就……沒在數過了……”蘊果給他這一激,下意識收緊了手臂,緊緊抱住樓至的身子,卻聽樓至撲哧一笑道:“誰叫你今日欺負我,就不許我放肆一回?只是勸你有了心思也歇歇吧,左右我今日可是沒力氣再逢迎你。”蘊果聽聞,方知他故意言語相戲,讓自己起了意再拒絕,不由低頭銜了樓至的唇瓣複又狠狠蹂躏了一回,直将那櫻唇吸的紅腫方才作罷,樓至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也無法。

兩人回到內室,樓至身子癱軟根本使不上力氣,任憑蘊果擺布,蘊果清理了樓至前面塵柄與身後的蜜菊,正欲探花取出自己的東西,卻給樓至按住的手腕道:“怎的如今還要這般,卻忘了我身子已經大好了?”說到此處低頭不語,蘊果聽聞,方知他已經有了準備,不由心下大喜,緊緊抱住樓至厮磨了一回,方才讓他枕着自己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