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敢多說。此事上還要多謝中宮賞我這個由頭。”樓至聽他贊美自己的主意,不由得意一笑道:“反正我想出來的,你自然也想出來了,倒說我幫襯你給了恩旨,真會搶功。這也罷了,等婚假過了,你上朝便先辦好了這件差事再回內宮見我,我給你留着好吃的,在這兒等你下了衙門。”
蘊果谛魂見樓至雖然入主中宮母儀天下,卻依然如同平日在府中一般,與自己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不由心中蜜意道:“好吃的?”說罷伸手在樓至腿間一抿,樓至見他有意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便在他肩上捶了幾下道:“才說你是個好的便涎起臉來,真真比你兒子還不如了,如今旁的不要說,快去将衣裳取來給我穿了才是正經。”
蘊果谛魂蹙眉道:“如今還沒上朝,這些恩典尚未頒布,若是冒然派遣宮女進去倒是于理不合,左右鎮日無事,不如帶你到天衣閣裏瞧瞧,你想什麽穿的,挑上眼的只管穿了便罷,你說好不好?”
樓至聞言點頭道:“卻也是個法子,只是如今我也沒有一件家常的衣裳,如何跟着你去到那天衣閣中?”蘊果聞言笑道:“這有何難。”說罷整頓了自己衣冠,将樓至裹在錦被之中打橫抱起就往門外走,樓至喊了幾聲“放手”,他只做聽不見,踢開宮門揚長而去,樓至見外頭依然有成群的守夜宮女侍立,連忙縮進錦被之中回避了,一路上聽得耳畔風聲呼呼作響,便知蘊果谛魂知道自己臉皮薄,便施展輕功往天衣閣中去了,略略從錦被之中探出頭來,果見兩人身形飛躍紫禁之巅,便低頭俯瞰皇城景致,原來當日自己信步閑游不過十亭之一,如此美輪美奂之地,自古鐵馬金戈,倒斷送了多少英雄豪傑也未可知,如今卻落入心上人的手中,豈不知攻守易位,卻也兇險異常,看來自己入宮之後,倒要想些法子多方規勸,好讓丈夫回歸到往日穩重平和的行事之風方為長治久安之策。
樓至兀自胡思亂想之際,卻見蘊果谛魂輕輕巧巧向下一躍,正落在一處小巧宮苑的上方,掀開天窗抱着樓至躍下塵埃,卻見滿室華服,悉數陳列在無數琉璃屏風之上,便知當日自己尚在蘊果谛魂盟主府中所見的陳設,尚不及宮中萬一,不由蹙起眉頭感嘆奢華。
蘊果谛魂見狀笑道:“此番蹙眉卻早了些,這天衣閣的來歷頗為傳奇,原是前朝夜中仙子臨凡,帝為之動容,求取婚娅,那仙子嘗言道‘妾為天河織姬,已然婚配,不克承恩,然聖主好事将近,妾有嫁衣一件,敬奉中宮。’說罷取出一件天衣呈現前朝天子,那天子見此物果然如傳聞一般天衣無縫,不由十分喜愛,扣下織女不肯放行,非要她再織幾件以供後妃穿用,那織女給他糾纏得沒奈何,便要天子蓋起一座樓閣,自己終日困在內中紡織,不眠不休,忽然一日空中仙樂大盛,宮人遠遠瞧見織姬飛升而去,連忙奏報天子,天子聞訊趕到此處,卻見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這無數稀世珍寶堆放樓中,便命人清點數目,打造無數琉璃屏風以呈天衣絕色,複又親自為此樓題匾,號為天衣閣。”
樓至聽聞如此瑰麗故事,不由點頭道:“那織姬卻是多情,只為天子盛贊,便肯為他紡織無數珍寶,怎知她本有仙骨,若白日飛升,一個區區天子又怎會攔得住他。”蘊果谛魂聞言大笑道:“傻孩子,如此傳說你也信得,這原是小時候那些教引黃門編出來哄我們玩兒的,你還當真?”
樓至聞言嗔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說了這麽瑰麗的故事原是哄我。”說罷兀自從蘊果谛魂身上一躍而下,将錦被裹住身子在萬件天衣之間穿梭起來,蘊果見他生了少年心性,便寵溺一笑跟在後面說道:“這原是別人哄我的話,如今再哄你卻也便宜,只是內庭織姬卻有這等供奉,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挑選顏德容工俱全的送進來做些女紅針黹之事。”
樓至聞言不以為然道:“人家好好的女兒在家嬌養慣了的,怎麽舍得送進來給你們當奴才。”蘊果谛魂笑道:“前朝多有貴胄千金為了躲避宮廷供奉草草嫁人的,只是本朝卻略有不同,天潢貴胄文武兩班莫不極力将女兒謀進宮中尋得一份差事做。”
樓至聞言不解道:“我再不信竟有這般狠心的雙親,肯将自家嬌生慣養的女孩兒送到你這不得見人的地方來。”蘊果笑道:“自然是因為當今天子人品貴重,不立後宮,是以一幹官宦女兒都想着進宮供奉得見天顏,早晚随侍聖駕,總有出頭之日,若是她們早知今上平生不二色,便早就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呢。”
樓至聽聞此言白了蘊果谛魂一眼道:“沒見有人這般自賣自誇的,羞也不羞?”蘊果谛魂從身後将他摟在懷中笑道:“如今把你弄進來,恐怕莺燕環繞的日子就此斷絕了。”樓至見他言中不足之意冷笑一聲道:“這也容易,如今你打發我出去,自然阻不了你的好姻緣。”蘊果谛魂見他奚落自己卻也不惱,伸手将他掩在身上的錦被撕扯下來奪取手中一晃笑道:“好沒良心的,疼也白疼你了。”說罷伸手一抛,竟将樓至掩身的錦被抛在房梁之上。
彼時樓至身上失了錦被束縛,只剩霞影紗的小衣亵褲略略遮住諸多妙處,雖然身在無人之境,到底光天化日之下,不由臉頰滾燙起來急道:“還不還我,我就惱了。”蘊果谛魂見狀好整以暇道:“如今這屋子裏的衣裳還不夠你穿,要那勞什子做什麽。”樓至伸手掩在胸前與下腹嗔道:“你叫我這般模樣如何心平氣和揀選衣裳,還不快取下來給我。”
蘊果聞言故作訝異道:“堂堂武林盟主,怎的連蹿高縱矮的本事也忘了,這點小事也難得住你?”樓至沒好氣含嗔道:“你叫我只穿着這個躍上去,那不是……”說道此處臉上一紅,放低了聲音道:“那不是都給你瞧了去……”蘊果谛魂聞言笑道:“你穿得再少我也見過,如今兒子都這麽大了才想起害羞,可不是晚了麽。”
樓至見蘊果谛魂打定主意與自己耍起花腔,又怕初秋天氣自己腹部受涼傷着腹中胎兒,若是自己只穿內衣在這宮中揀選衣物更為羞澀,只得含羞縱身一躍,躍上房梁之上,一足輕點,使個平沙落雁的架勢伸手一抄,将自己的錦被抄在手內掩在身上,縱身一躍而下。
樓至躍在蘊果谛魂跟前,卻見他滿目癡迷看着自己,便知方才一招平沙落雁過于招搖,倒叫自己的花唇悉數落盡對方眼底,心下又羞又怒,正欲嗔他幾句,卻見蘊果柔聲說道:“你要生氣,打我罵我都使得,可別憋在心裏氣壞了身子,倒傷了咱們的孩兒。”
樓至原本意欲板起臉來教訓他幾句,倒給他哀兵之計搶占了先機,只得嘆了口氣道:“你心裏還有咱們的孩兒,就不該這般作踐我。”蘊果谛魂聞言摟住他笑道:“好兄弟,我給你賠不是,晚上也給你作踐我一回好不好。”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嗔道:“誰稀罕作踐你。”說罷奪手跑了,蘊果谛魂緊随其後,夫妻二人便在天衣閣中徜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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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信步閑游了一陣,随手翻看了幾件宮裝點頭嘆道:“果然是天衣無縫,既然這不是織女所為,如此工藝又是如何習得呢?”蘊果谛魂見妻子疑問,連忙答道:“據說前朝舊事,曾有一位太子妃出身不渡銀河,最善針黹,雖是凡體卻能織出無縫天衣,因此宮中供奉多向她習學此等手藝,只是後來那太子妃另有所愛,竟在大婚之日與自己的情郎私奔出宮不知所終,徒留這門手藝還在宮內,也難為當日那太子心胸開闊,竟未曾追究此事,只是自己孤獨終老,終身未曾再娶。”樓至聽聞此言,倒觸動了自己一番心事,心內暗道若是來日王跡竟然尋覓自己來到此處,自己又當如何自處?
作者有話要說:樓兒的衣帽間(卧槽,果子土豪,我們做盆友吧!)
第一百八回
市無價珠貝金玉,鏡中花奇技淫巧
蘊果谛魂見妻子低眉不語,似是思量着什麽,便伸手捏住他的臉頰道,“如何這般出神。”樓至一面躲避着他的調戲一面笑道,“挑了這半日,眼睛都花了,腰身也酸得很,你快挑一件合眼的給我罷了,左右都是穿給你……”話說到一半,連忙低了頭不言語。
蘊果見樓至失言的可愛模樣不禁心中一動笑道,“這禮服比不得小衣亵褲,總有展示人前的時候,外衫只選你喜歡的,等回了內宮,你貼身的衣裳都依了我的意思也就罷了。”樓至見他抓住自己言語上的把柄又來調笑,只裝作不懂,繼續穿梭在衣衫林立之間,卻見一套雪白的禮服十分明豔奪目,掩映在斑斓錦繡之間更顯清水出芙蓉的清雅之意,心中十分中意,便伸手摘取了,延展手中細看,誰知對着光亮,卻見此物并非雪色,純潔無暇之中隐隐七彩珠光,卻不知是什麽愛物。
蘊果谛魂見妻子中意此物,心下一暖笑道:“竟與我當日看上了同一套,只是那時尋思為你揀選嫁衣,單要正紅才壓得住顏色,是以将這件割愛,不想今日你倒也一眼看中了。”樓至聽聞自己與心上人心意相通,心中自然蜜意,複又笑道:“既然當日你選了這件衣裳,便深知它的來歷了,究竟上面這滿目珠光卻是從何織就而來?”
蘊果笑道:“當日為我試衣的春衫女官曾言到,此物原非尋常紡織之法造就,乃是鍛煉粹取金玉珠貝材質,以鑄劍之法綿延而出的絲線,再請宮廷供奉紡織而成,因如此絲線極易折斷,這套禮服原是預備前朝中宮冊封大典之用,怎知織造局竟直到日前你進宮之日方才準備妥當,期間不知凡幾年,前朝中宮早已香消玉殒,卻沒有福分消受此物,看來它倒是為你而生。”
樓至聽聞此言,十分愛惜地伸手摩挲着此物道:“既是前朝之物也罷了,只是往後咱們不做這些勞民傷財的勾當好不好。”蘊果點頭笑道:“中宮賢德,萬民福祉。”樓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這兒就咱們兩個人,少在這裏跟我裝神弄鬼的,還不服侍我穿起來呢。”
蘊果點頭道:“不急,容我想想是如何穿戴之法,當日那女官在我面前……”說到此處沉吟了一番,似是回想當日情境。樓至聞言蹙眉道:“蘊果,你說什麽?”蘊果聽聞樓至有此一問,不知何故道:“我何嘗說什麽?”樓至滿面嗔意道:“什麽女官當着你的面……你……你好沒……”說到此處漲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蘊果見妻子如此反應,越發尋思了一陣方才笑道:“難不成卿心內竟有了貪嗔醋意?”樓至沒好氣嗔道:“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蘊果聞言大笑,直笑得樓至轉身跑了,方才隐忍住笑意,伸手将他捉回懷中道:“這天衣閣規矩就是如此不說,那些人怎比得你?卻不是杞人憂天的胡思亂想。”
樓至聞言平複道:“不是我小性兒,只是你們家的規矩錯得離譜,人家雲英未嫁的少女,為了給你試衣,卻要未着寸縷供你們觀賞,真真作踐人……”蘊果見樓至雖然說的輕巧,到底有些不平之意,便知他心下顧慮,只是兩人成婚多年,卻首次見了愛妻為自己吃醋,心中怎不欣喜若狂,不由心內一動笑道:“既然中宮體恤女官,自然願意為天下女子表率,代替她們受此羞辱,來日臨朝,我必然廢除此條規矩,往後中宮揀選衣物,還須勞動尊駕親身前往天衣閣穿戴,沿路不經人手,以防有所圖謀,又可免去春衫女官尴尬,豈不兩妙。”樓至聞言轉身正欲接言,卻見蘊果伸手點在他唇邊笑道:“在我的面前試穿。”
樓至聽聞此言羞得滿臉通紅,原來蘊果答應自己廢除春衫女官的制度,是想叫自己當着他的面穿脫衣服,以助兩人情趣,不由羞澀難當,低低的聲音說道:“我是給你弄進來作踐取笑的麽……”蘊果谛魂笑道:“是皇後宅心仁厚,意欲解民倒懸,與我什麽相幹?你若不肯,我自然還保有春衫女官的制度,倒是樂得……”話說到一半,早被樓至打斷道:“不許看!我親自穿戴便罷了。”說罷咬緊銀牙,将自己裹在身上的錦被掀了,只剩下一套正紅的內衣在身上,正欲伸手将手中那套潔白禮服穿戴起來,卻給蘊果谛魂按住手腕道:“不急。”
樓至見他按住自己手腕,便急道:“又做什麽,敢情你是要哄我脫了錦被給你瞧……”蘊果聞言失笑道:“如何這般冤枉人,我怎舍得你為我着涼,只是這套禮服潔白無瑕,若是內中襯着正紅的內衣倒顯得皇後輕狂不夠端莊。”樓至聞言卻是有理,只得蹙眉道:“如今也只得先穿戴起來,回到內宮再尋配色的內衣罷了。”
卻見蘊果谛魂自袖中取出一套透明的小衣亵褲道:“奴才早已準備周全,還請娘娘穿用。”樓至此時方知他早有準備要欺侮自己,不由面泛桃意,佯裝不悅道:“原來你早就想到這一步要消遣我……”擡眼卻見蘊果期待之色,心下顧及兩人新婚,便不肯拂了他的春意,只得含羞欲解頸後小衣的繩結,卻見蘊果搖頭笑道:“既然試穿衣物,如何少得此物。”說罷伸手在面前那架琉璃屏風上一推,原來中軸暗藏機關,受力翻轉過來,竟是一面西洋水銀鏡子,卻比往日在樓至閨中的樂昌公主鏡照得越發清爽逼真,樓至輔入眼簾,卻見自己**半裸,給蘊果谛魂從後面摟在懷中,不由雙頰滾燙,低了頭不敢再看。
怎知蘊果谛魂伸手托起樓至的下巴,強迫他看向鏡中笑道:“平日卻不是對鏡穿衣,有什麽好害羞的。”樓至掙紮了幾下未曾掙脫蘊果鐵臂,只得別開視線低聲說道:“事已至此,你要怎的……”蘊果聞言,卻在此時放開了對樓至的鉗制道:“只須在我面前換了衣裳,有何難哉?”樓至聽聞此言,知道以蘊果的脾氣,若是自己不肯,他便要傳喚女官進來行事,當日成婚原是權宜之計,自己對他不過虛與委蛇,最初幾年,因不慣燕好之事,也曾對他提過納妾的打算,只是如今兩人琴瑟和諧互許終身,再要自己容忍蘊果将旁人的媚态看去,卻是難以為情,只得咬緊銀牙,伸手解開頸後小衣上的繩結,一手掩在胸前,将小衣扯去丢在地上,回頭求助地看向蘊果,卻聽他低啞着嗓音說道:“繼續。”
聲音雖然波瀾不驚,眼內卻逐漸濃重起來,滿眼驚豔期待之色,樓至見了心上人癡迷的表情,羞澀之中隐有驕意橫生,便咬住下唇,複又解了亵褲的繩結,大紅的亵褲脫落之際,連忙伸手掩住雙腿之間的嫩芽,回顧蘊果谛魂道:“此番你還不餍足,快将那套內衣給我。”
蘊果谛魂見樓至為了自己做到這一步,也不忍十分作踐,便含笑上前親手為他穿戴,樓至原本緊閉妙目不敢對鏡,如今只覺蘊果穿戴手法與平日自己貼身衣物并不相同,少不得偷眼觀瞧,細看之下,卻見蘊果谛魂手中之物并非自己平日貼身穿戴,那小衣竟是未曾見過的剪裁之法,不由暫息羞怯之意問道:“這套內衣為何與平日穿戴的不同。”蘊果谛魂早知他有此一問,方笑道:“這是西洋貢奉的,不是咱們織造局敬奉,一般女官亦不識此物,我瞧着新鮮,就給你留下了。”說罷将那西洋小衣延展手中給樓至觀瞧。
樓至聽說是西洋的玩意,倒忍住羞澀之意起了好奇之心,在蘊果手上一瞧,原是兩片薄紗縫合之物,上面幾根緞帶似是系在香肩雪背之上,那兩片薄紗料子卻是奇巧,不知如何紡織而成,竟能織出镂空雕花的樣式,宛如雕刻一般,便知這兩片東西乃是掩住**的妙用,搭配絲帶系在身上,托出曼妙身形。樓至見了此物,心中感嘆西洋之物奇技淫巧,原本含羞不肯穿用,只是又見自己原本那套已經丢在塵埃,樓至平日最喜潔淨,絕不肯将髒了的東西沾身,如今雖然羞澀,也只得先依了蘊果的意思将此物略作權宜,返回內宮之際再行更換。
樓至想到此處,只得伸手接了蘊果手中之物,将自己的藕臂穿插肩帶之中,扶正了胸前镂空的薄紗,又伸手挽起長發拂在勁側,向背上摸索到絲帶兩分之處,果然摸到上面有兩個暗扣,對合之下只聽得“啪嗒”一聲,兩個暗扣嚴絲合縫扣在一起,此時樓至雖然害羞,也只得擡頭比照鏡中,只見胸前小衣的材質十分彈性,将兩側肌體聚攏酥胸之上,竟将樓至較之一般女子十分小巧的胸部托出圓潤豐滿的身形,樓至看罷臉上一紅,連忙低頭回避了,卻見蘊果谛魂有了動作,從身後緊緊貼住樓至的身子,兩手穿過腋下,探得胸前一對白鴿在手,肆意揉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蕾絲胸衣0 0
第一百九回
并蒂蓮雙花争豔,同命鳥鳶飛戾天
樓至見他捉住胸前白鴿,面上瑰意大盛,卻并不言語推拒,只是別開臉去不肯對鏡,蘊果谛魂見狀也不強迫,只是動作更加溫柔地揉搓着愛妻的酥胸,那西洋小衣束縛之下,将樓至的胸部高高托起成為兩個渾圓,雖然比不得一般出閣女子,卻也算得豐滿圓潤,十分可愛,蘊果谛魂揉了半晌,見樓至眼中绮念閃爍,便輕輕撥開胸衣,伸手向內探取一個渾圓在手,打轉揉捏之際,将手指夾了胸前珠玑輾轉撚動起來,樓至雙腿一軟,險些跪坐在地上,多虧蘊果谛魂從身後緊緊抱住他,才沒有摔倒。
彼時樓至情窦已開,知道自己此番定要在此承恩,又因兩人名份已定,便也放□段柔聲說道:“別在這兒,咱們回我的寝宮去。”蘊果聞言調笑道:“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豈不知這般光景如何忍到回宮,不如在這裏權且弄一弄,先給我洩了火再說。”樓至見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南面君臨之威口中卻說着如此下流不堪之事,不由芳心羞澀,卻也覺刺激有趣,便不再抗拒,任由蘊果谛魂占去自己便宜。
蘊果見他溫順,倒不忍作踐欺負,只将雙手探入胸衣之內,将樓至胸前給那西洋小衣擠出的兩團渾圓從胸衣之內托捧而出,讓他露出整個胸部,卻依然不解小衣,只将其拉扯在胸線之下,以作襯托之用,樓至見鏡中自己酥胸半裸,一如嬌俏女子,卻是平日未曾見過的景致,雖然羞澀,少不得瞟了幾眼,又見身後蘊果谛魂早已紅着雙眼盯住自己胸前,不由心中羞澀驕然之意含混不清起來。
蘊果谛魂見樓至頻頻偷眼觀瞧鏡中,不由促狹之意又起,伸手向下隔着镂空的亵褲,将樓至身下嫩芽探在手內揉搓起來,樓至嗯了一聲,身子向後緊緊靠在蘊果身上,唯恐自己雙腿無力摔在地上,蘊果連忙挺動腰身支撐着他,一面順勢向前頂動了幾下。樓至見他此番趁人之危,卻也沒個奈何,只得給他輕薄了去,卻見鏡中蘊果谛魂隔着亵褲揉搓了一陣,樓至的嫩芽早已破土而出,陷在亵褲之內動彈不得,前端滲出愛意沾濕了新衣,蘊果谛魂見狀笑道:“真是個壞孩子,如何将新做的衣裳都弄髒了。”樓至聽聞此言便知蘊果窺見自己偷看鏡中,連忙別過臉不敢再看,卻見蘊果谛魂伸手扶正了樓至的下巴道:“卿如何辜負了這般良辰美景。”說罷竟伸手将那小巧的亵褲撥在一邊,讓樓至露出整個花部,樓至見狀羞得閉上雙眼道:“別……我不看……”
蘊果聞言,便知樓至這些年來依然未曾解開心結,當日因兼美之身被家人遺棄的傷心之事如今依然刺痛心扉,不由心中十分憐惜說道:“梓童如何不知自家珍貴之處。”說罷一手挽住樓至一條雪白的大腿拉高,讓他露出整個花心道:“你看,世上哪有如此美景,你是神佛恩寵,兼美之身降臨人間,傾城傾國,只在卿一念之間。”樓至素來排斥自己陰陽雙生之身,只是如今聽聞蘊果谛魂贊美自己,卻禁不住微睜妙目偷偷觀瞧鏡中,只見自己一條大腿被人拉高抄在手中,依靠在身後心上人的身上才勉強站住,身形早已弱柳扶風起來,身下小巧精致的亵褲雖然未曾脫落,卻給丈夫拂在一邊,嫩芽破繭,輕吐春枝,傲霜鬥雪早已挺立,露出其下一朵花唇,也因心上人的溫柔贊美而含苞待放蚌吐珠玉,将內中一顆花蒂無私地吐出,呈現在夫婿的眼前,深處隐約可見花道蓬門,如今嬌軀動情,亦含羞收縮吮吻,期待着有心人的采撷攻占。樓至看罷,頰上焯燃,連忙低頭回避,只是卻難得地對自己的兼美之身生出許多傲然之意,心中十分感念蘊果谛魂為自己解開心結。
蘊果谛魂在樓至身後窺探鏡中,見他雖然含羞回避了,卻面上笑靥朵朵,不複羞澀慚愧之意,便知自己強他對鏡,雖然摧折心意,到底讓他看清自己傾國之美,日後便不再拘泥于身體缺陷,心內亦為他歡喜,又見鏡中美景,自己亦不能克制,忍不住心中一動,塵炳早已耀武揚威起來,連忙伸手在樓至腹部輕輕一按,樓至帶孕之身,十分緊張腹中胎兒,見蘊果伸手按住自己的肚子,下意識地向後挪動腰身,卻将雙臀直撞在蘊果谛魂已然挺立的塵炳之上。
蘊果谛魂受此刺激悶哼了一聲,十分受用地在樓至雪白的臀峰上磨蹭了幾下,方才放過了他,樓至見他此番并未猴急娈入,便知他亦心疼自己月份未足,不肯冒險,不由松了一口氣道:“此番看夠了?還不快放了我……”蘊果笑道:“我這般心疼你,都不曾叫你承恩,卻不思報答,倒急着抽身,哪能輕易放了你。”
樓至聞言低聲道:“都這般放肆了,還要怎的……”蘊果聞言并不答話,俯身執起樓至一邊的蓮瓣,叫他踩在琉璃屏風下首橫梁之上,做那門戶大開的架勢,樓至正因單足着地站立不穩,如今這個姿勢雖然羞澀,也少不得順從了蘊果,聽話地踩在上面,此番動作,卻見自己花門直對鏡中,上下一對并蒂蓮在心上人的眼底争相鬥豔,似是争寵之意,定要邀得夫君的寵愛。蘊果谛魂見此美景如何再能将息,連忙伸出雙手,一手持了樓至身下嫩芽,一手撥開花唇撚住花蒂,雙管齊下。
樓至梗着脖子嬌啼數聲,向後緊靠在蘊果身上,身子無助地扭動着,跟随着蘊果谛魂手中動作翩翩起舞,任憑他的雙手在自己身上彈奏出許多淫詞豔曲、靡靡之音,一時間身下一弦一柱在心上人雨露均沾的疼愛之下竟同時攀上極樂淨土,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噴薄而出,悉數噴濺在對面那塊西洋鏡上。樓至踩在橫枨之上的蓮瓣再也沒有後勁,無力地滑落下來,整個身子癱軟在蘊果谛魂身上。蘊果順勢從身後将他緊緊抱住,推在西洋鏡上面笑道:“看你,都弄髒了穿衣的鏡子,還不快弄幹淨。”說罷作勢在樓至的雪臀上掴了幾掌,樓至身子尚在餘韻之中,給他打了幾下,複又攀上一個情潮,嘤咛一聲伸手扶在西洋鏡上,卻剛好對着方才自己射在上面的濁液與花蜜,心中羞澀難當,卻見餘韻之下,心上人期待的目光之中鬼使神差地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舔舐起來,将那鏡上花蜜悉數舔吻幹淨,吞入腹中。
蘊果谛魂幾曾見過樓至如此動魄的媚态,此番卻是難以隐忍,扯住樓至的一雙藕臂将他的身子拉高站起,從身後擁入懷中,猴急地半褪了褲子,扶住自己的塵炳刺入樓至一雙**的縫隙之間,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夾緊。”
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只是見心上人未曾得趣,卻依然不肯探花傷害自己,心中着實憐惜,少不得含羞夾緊了雙腿,繃直身子站在鏡前以助蘊果谛魂得趣。蘊果此番攻刺着樓至雪白大腿之間的嬌嫩肌膚,雖然未曾頂入花道之內,倒也覺得十分新鮮,加之懷中之人習武之身,肌體原比一般女子緊致許多,大腿內側又是身上最為嬌嫩的肌膚,其溫柔綿密的觸感卻絲毫不輸給樓至多情的花道,不由十分得趣,頂動了幾十下,喘息之聲便逐漸濃重起來。
樓至因為蘊果在身後專心攻刺自己,無暇調戲,便大着膽子偷偷觀瞧鏡中,只見自己雙腿之間,蘊果壯碩的塵炳不斷進出,次次都能貫穿自家會陰之處,滑過兩瓣花唇頂出腿間,直将自己已經瀉火的嫩芽頂得向上彈跳起來,方才退出,如此這般百餘抽,樓至原本含苞的嫩芽竟給蘊果焯燃的塵炳挑逗得複又如雨後春筍一般呈現待放之态,樓至給他頂得心旌搖曳,一面夾緊自己的一雙**,一面回頭看向蘊果,伸手向後摸索着他的臉頰,嘟起唇瓣向他索吻。蘊果見嬌妻給自己娈得動情失神的模樣,心中如何不複驕然之氣,放肆地俯身采撷了樓至的唇瓣,與自己懷中的美人肆意深吻,唇舌追逐相戲,一時之間情動之處,只覺塵炳之中的濁物就要激射而出,連忙放開樓至的唇瓣,俯身挽起他的兩條大腿,将樓至的身子抄在懷內,塵炳向上一頂,精準地頂入樓至萬蕊攢動的蜜菊之內,樓至此處并未完全綻放,如今沒有準備給他硬生生頂入,不由哎喲了一聲,柔腸卻本能地纏住不速之客的周身,溫柔地婉拒着激烈的動作,蘊果地魂的塵炳原本已在強弩之末,如今給愛妻一段柔腸溫柔吮吻之下,如何還能自持,紅着雙眼緊緊盯住鏡中樓至門戶大開的媚态,将自己一腔深情洩在樓至九轉心腸之中,樓至情腸之中一枚嬌點,給那濁物一燙,也難自已,一對妙物霎時花蕊輕吐,向身後的情人獻上了自己的極樂。
作者有話要說:天吶,我都寫了些什麽><
第一百十回
金龜婿辜負香衾,绮羅生倚重光陰
一時事畢,兩人均是長嘆一聲,樓至每每情潮翻湧過後,卻比平日端莊自持之風別有意趣,從蘊果身上一躍而下,回身抱住他柔聲說道,“我身子倦得很。”蘊果聞言,連忙将樓至揀選的衣裳為他穿戴整齊了,又伸手在他鬓邊壓了壓發髻,方才将他打橫抱起出了天衣閣。
沿路之上亦有宮人行走,見了他兩人便悉數轉向宮牆面壁而立,樓至見狀好奇問道,“這些人如何不來請安,卻這般回避你我?”蘊果聞言笑道:“你還好意思問?卻不見卿面犯桃花之态,如何落入旁人眼底。”樓至聽罷臉上一紅,便知自己春意未褪,才惹來宮人回避之舉,正在低頭慚愧之際,卻聽得蘊果谛魂笑道:“你也太老實了,這話原是我哄你的,面壁回避是本朝制度,無诏不得直視天顏,不然那日婚臺之上……”話還沒說完,早被樓至捶了他幾下道:“少混說……”蘊果見樓至臉皮薄,便暫息調戲之意,輕笑一聲施展輕功帶他回到皇後閨閣。
一時間三日大婚已過,次日清晨樓至便早早起身打發蘊果谛魂上朝,蘊果兀自賴床笑道:“卿豈不聞我在本朝號為影帝,鮮少涉足朝堂之上,如今再不肯辜負香衾的。”
樓至沒奈何朝床邊坐了推他道:“昨兒我叫無後那孩子來都打聽明白了,皇帝大婚之後必然臨朝,你少在這裏跟我裝神弄鬼的,再不起身,可仔細當日佛鄉制度。”蘊果谛魂聞言朗聲笑道:“師兄饒恕則個,兄弟起床便是。”
原來當日兩人在佛鄉之中情同手足,蘊果谛魂倒時常留宿在樓至的禪房之中過夜,兩人既然共寝,自然要說些體己話方能睡下,況且都在弱冠之年,自然貪睡也是有的,每每耽誤次日早課,當日在佛鄉管理事務的矩業烽昙向來有些官腔,蘊果雖然不放在眼裏,怎奈樓至顧念同門之情,倒不肯十分給矩業烽昙沒臉,是以想出法子按時早起,若是他兩人哪個賴床,便鎮日不與他說笑盤桓,蘊果谛魂原有些纨绔子弟的毛病,給樓至這樣一管,倒十分約束起來,兩人相識至今從未再犯,如今見他複又提起少年之事,不由感嘆道:“當日我在潛邸之時,每夜只能睡一兩個更次,跟我的親兵都耐不住,每每私下抱怨主子規矩大,不得閑,誰知在你床上倒是睡得香甜,你不喚我,便鎮日不想起身,當日我就尋思,若是來日娶你為妻,倒得個夜夜好睡的所在,卻也受用得很。”
樓至聽聞他童心未泯之言噗嗤一笑道:“好個沒出息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