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王跡見他嬌羞可人的态度,便放他下來,複又按在岩石上笑道:“一時要看,一時不要看,長這麽大了還出爾反爾的,羞也不羞?”
樓至聽聞王跡诘責之言,臉上一紅低聲道:“我錯了還不行,咱們回岸上去,我……我自然給你些甜頭就是了……”王跡聽聞此言卻是将息不得,将樓至按在粗糙的岩石壁上,一把撕開他胸前的小衣,俯身将唇欺上他胸前幼嫩光滑的肌膚,樓至含羞推了王跡兩把,怎奈身量未足如何是他對手,沒幾下就給他吸的魂魄出竅,口中止不住嘤咛起來,推拒着他的雙手也漸漸失了力氣,無助地攀着他的脖子,修長的手指插入王跡發間,害羞地将他拉近自己的胸前。王跡見懷中的美少年已經得趣放棄了抵抗,便得意一笑,扯了他的亵褲,挽起樓至一條雪白的大腿盤在自己腰身之後笑道:“我要用你此處洩火,夾緊了,可別給我破了身子。”說罷将自己早已其熱如火的塵炳娈入樓至濕透的花唇。
樓至既然與他訂親過了小定,便不再似往日推拒态度,竟含羞默認了他的侵犯,努力挺動身子迎合着王跡的鞭策,雖然不曾給他破身,花道前端靠進元紅之處的那段綿密肌膚卻早已被王跡糟蹋過多次,如今倒也輕車熟路,兩人幾番磨合之下,樓至倒學得了緊縮花道的本事,箍住王跡的塵炳只能淺淺攻刺,吻上元紅之際便不能躁進,以免破去處子之身。王跡的塵炳娈在綿密肌理之內,給樓至體內滾燙花蜜倒澆蠟燭,倒是十分得趣受用,雖然不曾圓房,倒也似是身登極樂淨土一般,一時之間受困方寸情潮難抑,不由狠狠抱住樓至的圓臀鞭策了百餘抽,将自家濁液射在樓至花道深邃之處的一團元紅之上,幾發之後複又抽身,将殘液噴濺在樓至閃耀着珠光的蜜色肌膚之上。
樓至給他刺的氣喘籲籲,緩了幾口氣道:“你怎的也不知心疼人的……”王跡見狀十分憐惜地将他摟在懷中道:“如何不疼你,如今承恩幾次,出落得越發水靈了。”說罷伸手蘸取了自己噴濺的濁液,一面摩挲在樓至身上的肌膚一面塗抹在他身子上。樓至含羞推他道:“快別鬧,那些髒東西使不得……”王跡聽聞此言蹙眉道:“你還嫌棄我不成,這些髒東西也不知吃了幾次了……”樓至不等他說完早羞得滿臉通紅,在他肩上狠命捶了幾下道:“這可反了,少混說……”王跡大笑着箍住他的身子不許他亂動,到底将自己一腔濁液全部塗滿了樓至嬌嫩的**方才放開了對他的鉗制。卻見樓至含羞擡頭望向他,滿眼不盡溫柔缱绻之意,伸手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笑道:“我身子乏得很,你陪我躺一躺可使得麽?”王跡聽聞此言,竟覺一絲倦意,點了點頭,将樓至樓在懷中,讓他枕着自己手臂沉沉睡去。
樓至見王跡陷入沉眠之中,方調動口中一口真氣,收了《極樂咒》術,暗自點頭道,近日夢境之中那個奉印的少年屢次在自己耳邊傳授咒語,并告誡自己若是難以脫身之際,念動這卷東西便可迷惑他人心神,當日夢中也曾躊躇此種武學邪魅詭異并非正道,只是那少年面目純良觀之可親,看樣子并非惡徒,自己夢境之中又無法脫身,少不得大略記住夢中所傳咒語,不想卻應在今日上面,只是當日那奉印少年反複告誡,此乃天佛真言之一,必要唇舌交接方得掌控,不可脫口而出,不然天佛真言一出天地變色虎嘯龍吟,皇城之內必有察覺。
如今自己為了掩護王跡一身邪魔之氣,壓抑他的傷勢,也只得于夢境之中再次**給他,将自己體內聖氣沾染王跡周身,方能讓他在此養傷不被察覺,幸而這《極樂咒》念動之時,受此咒語之人如墜夢中,所見的不過自己平日最愛場景,不想那王跡一生心心念念竟是與自己訂親的那段歲月,當日他心疼自己年幼,不肯破瓜授精叫自己以稚童之身誕育龍裔,是以此番夢中行事,不過蓬門探花,不曾深交,論理倒也不算失節,樓至想到此處,複覺自己如此心思端的自欺欺人,兩人雖未身體交合,然而極樂夢境之中自己到底有了歡愉,不由搖頭苦笑一聲,俯身将王跡衣衫拾掇整齊,複又打理了自家妝容。
正在收拾之際,忽聽得冷宮門外追兵之聲,似是西宮弔影聲音道:“只剩此處偏僻未曾進入,如今皇城九門都已戒嚴,若是此人仍在宮中,也只有此處或可藏身。”
樓至聽聞此言心下一緊暗道不妙,若是此時給大宗師人馬察覺王跡行藏,自己方才舉動豈不白費?想到此處打定主意,伸手将王跡随身的鬥笠戴在自己頭上,故意放緩了身形從後院院牆之處一躍而出,果然聽聞身後呼喚之聲疊起,便知大宗師等人已中了自己調虎離山之計,竟提起一口真氣往皇後中宮前端的小禦階方向施展輕功而去。
樓至急急而奔之際,只覺身後風聲襲身,便知那古陵逝煙此番定要将自己捉拿歸案,不由冷笑一聲,淩身斜插宮牆之上,忽聽得身後贊嘆之聲,那風聲竟緊貼着自己的身子步步緊逼,樓至心中暗贊,可別小看了這個奴才,眼見禦階之上竟是蘊果的步辇緩緩而行,當下打定主意,使個燕子投井的架勢,朝着步辇俯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木有真的H哦~是樓樓的咒語,可憐的老吉。。。
第百十四回
救姻緣有鳳來儀,一瓢飲弱水三千
蘊果谛魂在辇中早已感知兩人競逐輕功而來,卻也未曾在意,眼見領銜之人朝自己方位俯沖而來,其後緊随的便是煙都統領大宗師,那大宗師見刺客竟向蘊果步辇襲來,也顧不得君臣大禮,連聲道,“聖上小心,”誰知蘊果谛魂竟面沉似水不動聲色,任由那人撲入自己懷中,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不願意叫他看見。”
蘊果聞言張開自家披風裹住懷中之人,大宗師追蹤至此不明就裏,卻見蘊果谛魂竟然對刺客百般袒護,只得俯身跪倒塵埃恭敬道:“奴才古陵逝煙見駕。”
蘊果見狀冷笑一聲道:“久聞大宗師小巧之能名重江湖,今日一見,果然已臻化境,竟能将人追至朕的懷中。”
大宗師聽聞蘊果谛魂嘲弄之言,卻是不明就裏,又疑心那刺客怎會投進蘊果懷內,不由按捺不住好奇之意,微微掀起眼簾,側目蘊果懷中之人,只見他頭戴鬥笠,瞧不清爽依稀面目,定睛觀瞧之際,卻見此人竟是一身閨門女子的家常服色,又見他裙擺略略高出一般女子,裙底露出一段雪白的腳踝,蜜色的肌膚竟在陽光照耀之下閃爍着珍珠一般的光澤,不由大吃一驚,忍不住深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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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陵逝煙正欲細看刺客端的,卻聽得蘊果谛魂冷笑一聲道:“大宗師莫非還沒看夠不成……”大宗師聽聞蘊果谛魂語帶不悅之意,正不知如何分辨,卻見步辇寶座之後閃出一人冷冷說道:“大宗師禦前失儀,偷窺娘娘鳳駕,該當何罪?”
古陵逝煙聞言一驚,敢情今日竟是宮無後随侍禦前,原來自己追逐之人不是別個,正是當今寵冠後宮的皇後娘娘,卻不是犯了蘊果谛魂的忌諱又當如何,想到此處,雖然宮無後應名是自己的坐下弟子,但今日是代聖上問話,少不得忍氣吞聲答道:“古陵逝煙不知是娘娘鳳駕在此,只因疑心皇城之中混進刺客,一時憂心聖上與娘娘的安危,才沖撞了娘娘,請聖上寬恕。”說罷伏地再拜。
蘊果谛魂見狀似笑非笑,正欲答言,卻聽得懷中之人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與他蠍蠍螫螫做什麽,我的衣裳都給他撕破了,現下腌臜的很,你帶我回去洗洗身子。”
蘊果聞言,蹙眉冷笑了一聲道:“明日朝罷領罰。”說罷一揮手,步辇早已回轉中宮去了。
一路上樓至縮在蘊果懷中并未開腔,蘊果兀自笑道:“他仗着是自小跟着我在潛邸厮混的,才這般拿大起來,你若不喜歡,明日攆他出去,白養活着這個活祖宗做什麽。”樓至聞言柔聲說道:“今日原是我太淘氣了,想着去前朝接你下了衙門,又不認得路,又不願意穿戴那些鮮亮的服色,才擅自換了家常的衣裳,又怕人認出來,遮掩了面目四下尋你,才給他誤會了,我知道你倚重此人,不然怎會将他安排在我宮裏走動,你們主仆多年,別為我傷了彼此情份。只是因我不肯真面目示人,倒被他撕扯了裙擺,可惜了一套衣裳。”
蘊果谛魂聽聞樓至此番是來接自己下衙門的,不由心中泛起蜜意道:“難為你想着我,別怕,往後我叫他們少來你宮裏附近走動,眼見天氣冷了,這裏離東宮不近,你是有了身子的人,每日照顧質辛飲食起居多有不便,就索性順了你的心思,将那小孽障接到咱們的屋子住罷,讓宮無後一并領了中宮黃門令的銜,也省得你看着古陵逝煙礙眼得很。”
樓至聽聞此言,便知心中盤算有了着落,仗着披風遮掩,柔順地靠進蘊果懷中道:“如此倒是便宜的很,只是兒子還小呢,你可不許管緊了他。”蘊果聞言含笑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之間步辇已到中宮門外,蘊果谛魂将自家披風給樓至裹得嚴嚴實實方才将他打橫抱起,步入中宮鳳栖梧之中,吩咐一應人等在外服侍,非召不得入內。
樓至大婚三日,都是在皇後閨閣之中盥洗梳妝,原不知中宮庭院之中尚有這個去處,卻見乃是一處溫泉所在,名喚鳳栖梧,便猜測這是蘊果為了自己調和功體所建,當下從他懷中一躍而下道:“這般奢華,沒得糟蹋了民脂民膏,往後你都改了罷。”蘊果聞言笑道:“如何冤枉好人,這鳳栖梧很有些年月了,原不是本朝所建的,這內中的泉水也不是自華清別苑引将過來,你若不信,脫了衣裳入內一試便知。”
樓至聞言別過眼簾道:“卻不是這般捉弄人,你且出去,我洗澡向來不要人服侍的。”蘊果谛魂笑道:“敢情咱們成婚多年了,你還當我是年少氣盛上不得臺面不成?我要服侍你入浴原有個緣故,你只管聽話便罷了,不會吃虧的。”
樓至見他這般堅持,雖然心下疑惑他又要借故糾纏,因感念他今日為自己解圍,也只得順了他的意思,含羞款去家常服色,卻見內中原是今日因預備蘊果谛魂前來中宮留門,自己為哄他高興,特地穿了當日相贈的那套西洋內衣,那小衣的樣式美則美矣,只是每每穿戴之際卻是十分難辦,繩結不似一般中原衣物做在腋下,卻是幾個暗扣系在背部。
樓至不慣此道,只得伸手在自己的雪背上摸索着意欲解開,卻是不得其門而入,一面見蘊果瞧着自己的眼色愈加深沉起來,又怕他等不到自己沐浴已畢便要生事,焦灼之下急得滿臉紅暈。
蘊果谛魂見嬌妻含羞态度,倒十分受用,含笑上前将他攬在懷中道:“這麽大了,連個衣服也不會穿脫的。”說罷單手穿過樓至腋下,在他雪背上探得了小衣的暗扣在手,輕輕一解,那小衣早已輕解羅衫,樓至只覺胸前肌膚失了束縛,那件小衣只靠肩上緞帶搭在身上,不由臉色一紅,伸手掩在自己胸前。
蘊果見他依然羞澀,少不得伸手緩緩扯動緞帶,讓樓至逐漸露出整個胸部,樓至見小衣給他扯下,也只得任命松手,只是到底頰帶瑰意,依然遮掩着自己胸部給那小衣幾個時辰之內托襯而出的渾圓。蘊果谛魂見狀笑道,那西洋使者原說的不錯,嘗言道後妃若是日日穿戴此物,可使酥胸豐滿緊致,即便偶爾脫下,依舊身形曼妙,今日一見果然不差。
樓至聽他調戲之言沒好氣含嗔說道:“我再不信那番邦使者敢當着你的面将這些混賬話,定是你又從什麽奇技淫巧的所在探得了這個法子來臊我我。”說到此處倏忽想起一事,擡頭緊盯著蘊果道:“方才我解了那小衣半日,都不得要領,怎的你單手探我背後就輕輕巧巧的解了,卻不是往日常有這樣的勾當又是如何?還不從實招來。”
蘊果谛魂聞言大笑起來,将息了一陣子方才喘息笑道:“我只當咱們的菩薩哥兒三世不知醋味,原來到底有今日。”樓至見他奚落自己,恨恨捶他幾下道:“今兒斷斷不教你含混過去,還不交待?”蘊果聞言方笑道:“你進宮前幾日,我早就精通了你的服色制度,你只明白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對我好,承恩疲倦之時還拖着身子去請教女官我的衣裳制度,怎的不會将心比心,打量着別人都不知道疼你不成?”
樓至聽聞此言心下一暖,方知原來自己嫁過門來之前,蘊果谛魂亦曾向春衫女官學習自己的服色制度穿戴之法,不由心下一暖,複又想到今日為了壓抑王跡體內魂魄,事從權宜與他做下的勾當,不由心中羞愧萬分,眼內一熱險險哭出來,連忙低頭假作含羞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如今難為你服侍我入浴罷。”說罷竟當着蘊果谛魂的面主動脫下亵褲來在面前,也學着前日制度幫他脫下一身明黃的龍袍放在池邊。
蘊果見妻子今日十分殷勤,心中自然雀躍,便将樓至打橫抱起,沿着水池邊上的白璧玉階緩緩步入泉水之中。
樓至給他抱進池中,方覺池水十分奇巧,卻不似一般的溫泉水浮力甚大,樓至因身形小巧精致,若在一般池中沐浴,只需微微借力便可浮在水中,不知怎的今日卻覺身邊泉水浮力全無,竟似空氣一般稀薄,沾身之際,卻十分舒服受用,未幾纏綿其中便覺一身風塵瓦解,精神也為之一振。
樓至擡眼正欲詢問蘊果,誰知他手一松,竟将樓至抛入水中,樓至大驚之下意欲劃水付出水面,卻覺自己渾身竟似陷入棉絮一般,分毫使不上力,不出片刻便落入池底。樓至慌張之下在水中睜開眼睛,卻覺妙目并無不适,那池水稀薄如斯,竟似可在水中呼吸一般,樓至想到此處,試着收了閉氣功體,果然發現自己竟可在水下呼吸,擡眼一瞧,蘊果谛魂也從池邊緩緩走下,原來那玉階竟是一直延伸池底,足有兩人來高。樓至此時卻忘卻自己竟在水中,張口問道:“這是什麽水質,如何玄妙如斯?”話音甫落,驚覺自己竟可在水下言語,不由大吃一驚,卻聽得蘊果谛魂笑道:“這是弱水三千,孤只取一瓢飲。”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皇來儀。”;《尚書·禹貢》:“導弱水至于合黎。”;孫星衍《尚書今古文注疏》:“鄭康成曰:‘弱水出張掖。’”;蘇轼《金山妙高臺》:“蓬萊不可到,弱水三萬裏。”大宗師偷看樓兒的肌膚,此乃作死的節奏~
第百十五回
蓬萊島天子幸仙,鳳栖梧韋馱捧杵
樓至聞言蹙眉道,“只怕又是你的杜撰。”蘊果笑道,“有如三寶,騙你何來,”樓至臉上一紅道,“出家人可不許打诳語的,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蘊果見他臉紅,倒上前抱住他笑道,“所以才要還俗呀。”樓至給他逗得噗嗤一笑道,“虧得神佛旨意叫你還了俗,若還在佛門,又不知要糟蹋多少好孩子呢。”
蘊果谛魂聽他如此奚落自己卻也不惱,将他按在池壁上附在耳邊笑道:“憑他什麽龍女飛天,今生今世我只糟蹋你。”樓至給他情話說的動了心思,紅了臉不言語。
蘊果見妻子害羞,倒停下調戲之意解釋道:“這一池弱水,原是與九鼎并稱之物,乃是當年周穆王西游之日,與那西王母情意缱绻之際讨得的寶物,當日西王母所居之地周遭弱水三千,鵝毛沉底,絕難橫渡,只因那周天子一片愛慕之意打動神女芳心,是以撤去法術,教他一人渡河相會,兩人合卺數日之後,西王母便打發周穆王回到京中打點交割清楚,将天子之位傳與太子,好與自己長相厮守。兩人既然癡纏,少不得一番離愁別緒,那西王母便将一個琉璃瓶贈與周天子道:‘今日一別,妾無長物,弱水三千,任君取用。’那周穆王聞言倒是十分歡喜,只因中原并無此物,便想着多多汲取一些帶回京中,好給那些王公親貴們開開眼界,誰知那琉璃瓶卻是一件法寶,憑你如何取用,皆能盛于瓶中,周穆王此時卻起了促狹之心,心道若是将這弱水三千取用而盡,那西王母豈不是失了屏障,來日自己再來之時卻不用對她如此敬重尊為神祗,不過一如尋常女子一般任憑自己寵幸罷了。想到此處竟将那弱水三千悉數納入瓶中方才停手,回顧榻上之際,卻見西王母早已滿面淚痕道:‘弱水三千,難渡貪嗔,夫妻緣盡,不複相思。’只說了這幾句,便白日飛升去了,徒留那周天子形單影只回到京中,不久也就病逝了。只留下這一瓶弱水在世,誰知宮人好奇,傾倒之際竟入錢塘潮水一般源源不絕,是以這寶瓶便成了歷代朝野更疊必争之物,到了本朝手裏,那寶瓶之中的水竟仍然未曾取用殆盡,這一池弱水便是本朝萬象初開之際為初代中宮沐浴之用,只因弱水本身便有淨化之效,竟百年來不必更換,依然純潔如新。”
樓至聽聞這個故事,唇邊竟失了笑意,悶悶不樂起來,蘊果見狀連忙将他摟在懷中道:“原是要說了故事給你解悶的,怎的倒不快活起來?”樓至聞言蹙眉道:“這人心也過于貪婪了,怎的恁般不知足,那周天子貴為天下共主,怎麽不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道理,只要摧折算計自己的心上人,豈不知心思沒了,留住皮囊又有何用呢……”蘊果聞言笑道:“原來為這個,當日你我聯辔江湖何等銀鞍煜爚,如今你卻這般心思細密起來,往後我可不敢将這宮中新聞說與你解悶,不然倒傷了你一片心意呢。”
樓至聞言笑道:“哪有那麽嬌貴,當日我原年輕不懂事,凡事驕縱任性,從來不知道給別人留下餘地的,全仗你對我周全寵愛,方能有今日,只是如今再為人母,不知不覺之間,卻也學得善體人心起來……”說到此處倏忽想起一事,不由噗嗤一笑道:“這個故事好,晚上哄質辛的時候定要說與他知道,叫他可別學那多情的周天子,什麽勞什子弱水三千的都往宮裏帶。”說罷看了蘊果一眼,掩口笑而不語。
蘊果谛魂見狀将息不得,将樓至的身子緊緊按在池壁笑道:“我就知道你編排我呢,沒良心的小東西,今兒就讓你見識弱水三千的本事如何?”樓至見他意欲寵幸自己,連忙推拒他道:“怎的十天半月也等不得?我久未見紅了,太醫院判前兒囑咐,要是滿了三個月胎象依然穩固就可以放心,到時候還不是由着你的性子反,現在放肆起來,若是你兒子有了什麽差池,你可別冤枉了好人。”說罷伸手掩住身上妙處,轉身意欲步上玉階,卻給蘊果谛魂從身後一把抱住按在玉階上笑道:“好兄弟,今兒朝廷上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滿心只想着這件事,你既然穿了我送的衣裳,好歹給我些甜頭嘗嘗,就算不讓我進去弄幾下,随便賞我個妙處洩洩火也是好的。”說罷不顧樓至的掙紮,雙手穿過他腋下便揉捏起他胸前的一對渾圓。
樓至胸前白鴿落入蘊果谛魂手中,不知怎的一陣舒服受用之意,心下暗自納悶自己并非女子,何以胸部如此敏感,随着蘊果手中動作,隐隐腫脹之意,蘊果谛魂觸手之際也覺此物美妙,不禁調笑道:“這胸衣端的奇巧,戴了幾日,竟将卿卿襯托得女子一般豐滿起來。”樓至聽他出言調戲,臉上一紅道:“胡說,都是你近日一門心思将我養胖鬧出來的,一日三餐不說,連宵夜也要陪你用上一兩次,你倒是日日上朝勤勉得很,略放量用些原也使得,我終日困坐宮中閑來無事,哪裏克化得動那些個勞什子,倒沒得傷了腹中孩兒的脾胃。”
蘊果聞言未曾停手,卻變本加厲襲上樓至珠圓玉潤的肚子,在上面摩挲着笑道:“中宮食譜都是太醫院參詳出來的方子,與我什麽相幹?倒是近日為了哄你用膳,我也跟着多吃了不少,總覺得最近發身了些許,不信你卻試試。”說罷将樓至推躺在白璧池底,自己俯身壓了上去。
樓至連忙護住肚子推拒他道:“快別鬧,仔細傷了孩子!”蘊果谛魂見他此番母儀橫溢,比之以往燕好之際更為成熟妩媚,不由心中一動,将他的身子翻轉過來騎在自己身上笑道:“此番動作倒也便宜,只怕卿不習慣。”說罷伸手扶住樓至的柳腰,将他的臀部按在自己的塵炳之上緩緩磨蹭起來。
樓至成婚以來少有此趣,如今自己居于高位掌控主導卻是首次,見丈夫好整以暇高卧池底并不動作,卻教自己主動吞吐,不由面泛桃意嗔道:“下流胚子,恁般花樣。”蘊果聞言笑道:“豈不是冤枉人,我是怕傷了孩子才改個新鮮樣兒,十幾年的情份,論理咱們也該試試,妙人,賞我罷……”樓至聽他說的這般可憐,雖知是他哀兵之計,到底心中泛起憐憫之意道:“說的可憐見的,就賞你一回,只是我不慣此道,若是服侍的不周全,還請聖上赦免臣妾罪過。”說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蘊果谛魂見嬌妻床笫之間改口,雖是玩話,到底心中情潮難抑,連忙捧住他的圓臀略為擡起,伸手執了樓至的手扶在自己一柱擎天的塵炳之上,含笑對他點了點頭。
樓至輔一碰觸蘊果的塵炳,只覺焚如烈焰,燙得自己意欲放手,又怕掃了蘊果興致,少不得含羞執了,暖在手心裏疼愛起來,只覺表面青筋在自己手中突突直跳,心中亦頗為動情,只是擔心腹中孩兒,不肯冒然吞吐,見蘊果今日是打定主意吃個現成的,只得在他熱切注視之下,伸手探在自己花唇之上緩緩研磨起來,卻見蘊果谛魂原本帶着調笑之意的眼神逐漸濃重起來,深深盯住妻子按在花蒂上研磨的芊芊玉指,樓至見自己此番勾當落在夫婿眼內,心中着實羞澀,只是顧慮腹中孩兒,也只得權益行事,磨了半晌,花蒂早已含苞待放,花唇之中的花蜜也潸然淋漓,樓至此時只覺一股焦灼之意從花蒂之上橫貫肺腑,微睜妙目偷窺了兩眼蘊果谛魂的愛物,咬緊銀牙将自己的花蒂向他鐵杵上狠命一坐,花唇乍然開放,含羞吻住愛物之上暴跳如雷的青筋,那塵炳給滴落柱身的花蜜一激,兀自彈跳起來,樓至坐在上面深覺颠簸,正在意欲抽身之際,卻聽得蘊果谛魂悶哼一聲,伸出鐵壁箍住樓至的纖腰,竄動下腹将自己的寶杵狂烈地在樓至猶原含苞豆蔻的花唇之上放肆地摩擦起來。
樓至此時反倒沒了主意,迎也不是拒也不是,只得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肚子,唯恐兩人大動起來動了胎氣,一時間只覺腿間進出的愛物燙得自己花心都開了,一顆晶瑩花蒂到底被含羞的花唇吞吐而出,直接獻給了寶杵之上的盤龍,那些青筋受了此番挑唆,自然越發灼熱暴烈,挺動頻頻,灼意攀升,燙得樓至花道本能地吐出大量花蜜意欲澆熄這焯燃情潮,卻是徒勞之下更助春意。樓至給蘊果谛魂磨得心癢,又因身子沉重挺不起腰身,給他如此百餘抽之後便癱軟下來,伸手撐在蘊果谛魂胸膛之上亂搖螓首,一頭長發散逸在弱水之中,更添嬌俏妩媚之意,蘊果見樓至放低了身段,連忙伸手掌握住他胸部的兩團渾圓,一面揉捏着,一面向中間聚攏起來,再觀樓至此時身形,宛如少女、不異嬌娃,忍不住贊嘆了起來。
樓至見他玩弄自己酥胸,因是兩人之間原本并無此趣,倒比自己主動行事更不好意思,雖然害羞,少不得伸手将他愛物之下的彈丸之地探在手中捏了幾下道:“都漲得這般硬了,咱們夫妻不是外人,你何必忍着,我……”話音未落,那蘊果谛魂如何禁得起愛妻此番撒嬌,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是顧及樓至腹中胎兒,到底忍住情潮,只将自己精竅娈入樓至花心之中,說聲“接好”,濁液早已轅門射戟正中紅心。樓至給他十幾股濁液一燙,口中嘤咛一聲,燙出情潮,洩在蘊果谛魂陽鋒之上,花蜜順着柱身蜿蜒而下,流淌在兩人接榫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韋馱捧杵,那是一個武學招式,真心的!~
第百十六回
昆吾劍白虹貫日,皇太子入主中宮
一時雲收雨散,樓至忽覺倦意臨身,便俯身投入蘊果懷中,與他共卧池底,擡頭閑看滿池弱水,一面伸手略略梳理自己的長發,把玩了一會兒發尾,便将手中銀絲淘氣地在蘊果臉上搔癢,蘊果久未曾見樓至此番童趣,不由失笑道,“如今都孕育了三個小孽障了,倒越發淘氣起來。”說罷俯身将他壓在身下,低頭在樓至胸前胡亂親吻起來。樓至連忙推他道,“這可不能了,卻不是往死裏作踐我?如今給你弄了這半日,忽覺腹中空虛的很,怪到往日閨中常聽人說起帶孕之身最是貪嘴,誰知第二胎竟這般折騰人的。”
蘊果聞言笑道:“這不值什麽,你想什麽好吃的只管告訴我,我叫人弄了來給你,可別委屈了親王殿下才好。”樓至笑道:“也不拘什麽,這般光景也晚了,咱們回宮用膳吧,看送來什麽吃的,你陪我用些也就罷了。”
說着兩人起身打點,早見鳳栖梧宮中已經擺放了兩人換洗的衣裳,樓至見狀臉上一紅道:“方才有人進來過……”蘊果笑道:“這個自然,難道咱們沐浴已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去了不成?”又見樓至臉上過不去,方柔聲說道:“宮裏的規矩就是這樣,凡事都有人服侍的,那些人都是天聾地啞,你不問,他們一個字也不敢回,何必叫奴才給拘住了。你不喜歡,往後咱們就改了章程,還跟從前府裏一個樣兒也使得。”樓至見蘊果如此體貼自己,感念一笑道:“這原是你家的地方,別為了我壞了規矩,只是往後你少輕狂些,有些話進了內帏再說,可別給人抓住了把柄,他們面上雖然不說什麽,背地裏保不住不會傳遞出去,到時你我面上也不好看。”蘊果聞言點頭笑而不語。
一時間兩人穿戴整齊,出了鳳栖梧返回中宮閨房,卻見質辛正在樓至閨中玩耍,見了他二人聯袂前來,連忙規規矩矩上前請了安,見今日蘊果谛魂面上神色溫和,便大着膽子猴在樓至身上。
樓至乍見愛子,心中自然歡喜,伸手将質辛摟在懷中摩挲着,一面問道:“無後何在?”立刻有底下侍立的宮人出去通傳了,不出片刻卻見宮無後趨步而入,見了兩人行了國禮。樓至見了他含笑問道:“是你把太子送來的?”宮無後躬身答道:“方才回宮路上聽見聖上有了旨意,奴才就去東宮為殿下打點好了送到中宮來。”蘊果谛魂聞言冷笑道:“你倒會辦事,比你師父還強些。”
宮無後聽聞蘊果如此說,正不知如何應對,卻見樓至蹙眉道:“他如今是跟着質辛的人,自然為他主子打算,這也得了錯處不成,他是個小孩子,凡事都學習着辦理也就是了,再說方才你已經指派他做了中宮黃門令,君無戲言,如今他就是我跟前的人了,你這樣說他,豈不是給我沒臉……”說罷作勢悶悶不樂起來。
蘊果谛魂見樓至這般護短,也只得搖頭笑道:“娘娘說的是,我給你賠不是,快別惱了,仔細孩子們笑話呢。”樓至見他當衆低聲下氣,倒沒了脾氣道:“快別鬧,質辛等了咱們半日,快傳飯來打發他吃了,好早些安置。”
一時間一家三口用膳已畢,早已到了掌燈時分,樓至複又打發宮無後進來,囑咐他質辛一應生活起居,到底放心不下,親自抱起質辛随着宮無後一起瞧了瞧給太子收拾出來的偏殿,倒是時分稱心如意。樓至見左右無人,便對宮無後笑道:“好孩子,今日多謝你為我解圍。”宮無後神色一怔,便知樓至所指乃是今日自己出面诘責大宗師一事,繼而俯首不語,樓至點頭道:“你的難處我大概知道些緣故,如今我進來,自然要為你綢缪打算,你年紀還小,就算走錯了一兩步的差池,倒也不值什麽。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只要不來招惹,便是個最省事不過的,如今對你說起這些,不過是為我兒子将來留下餘地,若是有人心裏存了什麽念頭,我自然不會與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