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凳上弄一回也使得。”
樓至聞言亂搖螓首道:“這如何使得,一會兒質辛還要來用膳,你要弄也罷了,咱們進了內間在我床上略躺一躺……”
蘊果谛魂見了樓至花魂無主的模樣卻起了促狹之心道:“你的身子軟了,如何走得過去,倒不如讓我娈在裏面胡亂受用一會兒,我絕不大動可使得麽?”
樓至聽他如此說也只得罷了,一面口中抱怨道:“誰信你……”一面卻柔順地支起身子跨坐在蘊果谛魂身上,含羞拉起了石榴裙擺,正欲褪下亵褲,卻聽得蘊果笑道:“如今事從權宜,不必脫下也使得。”說罷只将蕾絲亵褲的褲底撥在一邊,讓樓至露出整個花唇,掏出自己早已燒紅的塵炳,将陽鋒之處在樓至嬌豔欲滴的花唇上磨蹭着,一手在樓至的酥胸上揉搓了幾下,便俯身銜在口中吮吸起來,将那豐滿白皙的妙物吸得潸然作響。
樓至此番兩端受制于人,又恐春凳之上并非私密之所,雖然質辛畏懼蘊果,如今受了委屈,未必不會闖将進來,萬一給他瞧見自己此番豔質,日後如何還有臉面約束教訓,只是見丈夫新得自己身上一對妙處,如今正受用,卻也不好拂了他的春意,只得速戰速決以保周全。想到此處,雖然害羞,少不得略微做些嬌聲為蘊果谛魂助興,蘊果見嬌妻也來了興致,又見花唇上早已沾滿晨露水珠,自是多情,便放心地撥開兩瓣紅蓮,将內中花蒂探在手上撚動起來。
樓至的相思豆一旦落入蘊果谛魂手中,卻是再難将息,口中原本端莊鳳鳴如今也逐漸語無倫次起來,蘊果見他已經做好了承恩的準備,便不再客氣登堂入室,将自家陽鋒對準了樓至的花道,伸手在他肩上一按,早聞樓至“嘤咛”一聲,身子一沉,将整個陽鋒吞進腹中。
陽鋒一入,兩人均是長嘆一聲,卻聽得樓至埋怨道:“你倒輕些,萬一見了紅不是玩的……”蘊果聞言笑道:“太醫院判回事說過,只将陽鋒娈進去不妨事,只是不可盡根,如今也不剩幾日了,等月份滿了,你卻等着為夫的殺威棒就是。”說罷俯身在樓至胸上胡亂嗅着。
樓至給他弄得心癢,嬌笑了幾聲道:“我怕癢,使不得,咱們可是說好了不許大動的,我幫你暖一暖,可就放我起身打發你用膳吧。”
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個自然,床笫之事我幾時未曾聽你吩咐來的。”說罷竟安分守己起來,只将塵炳前端的陽鋒娈在樓至的花道之內,果然未曾大動,卻俯身埋入樓至雙峰之中輕輕啃咬起來。
樓至原不知自己胸部如此敏感,如今給他這般亵玩,竟不知何故只覺一股燥熱之意從胸前渾圓之處蔓延開來,樓至心下疑惑自己并非女子之身,平日裏就算給人玩弄珠玑,也不過只有胸前寶珠十分嬌嫩敏感,如今卻覺整個胸部都焯燃豐盈起來,不由十分羞澀納悶。
蘊果谛魂原本意欲亵玩嬌妻的酥胸逗他嬌嗔自己,如今見樓至滿面桃意呼吸急促,似是十分受用,不由心下受了他的挑逗,也跟着焦灼起來,他雖然貴為九五之尊,卻是平生不二色,只與結發妻子一人有過床笫之事,從來未侵女色,如今見了嬌妻的色身因為懷有龍裔,竟然漸漸圓滿了兼美之身,不由心神蕩漾,十分疼惜愛慕,捉住手中兩團渾圓,愛不釋手地玩弄起來。
樓至此時給他挑在塵炳之上,因擔心見紅傷了腹中孩兒,并不敢十分坐實,只得攀住蘊果谛魂的肩膀跪坐在他身上,就着這個姿勢,可巧低頭便能看見丈夫亵玩自己酥胸的旖旎風情,卻見他将手中一對白鴿高高捧起,十分憐惜癡迷地觀賞一時,卻有倏忽放開了手中束縛,那一對渾圓又似玉兔一般彈跳起來,蘊果見狀,複又伸手将它們捉在手中安撫片刻,忽然擡頭含笑看了樓至一眼,竟俯身在手中一捧雪上輪流吮吸起兩顆珠玑。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春凳是可供兩人坐用的一種凳子,古時民間用來作為出嫁女兒時,上置被褥,貼喜花,請人擡着送進夫家的嫁妝家具。春凳可供嬰兒睡覺用,故舊制常與床同高。元人入主中原後,将國人分為四等:一等為元人,二等為色目人,三等為漢人,四等最下為南人。元人享有性特權,凡是看中那家婦女,随時都可以享用。為了方便,每戶人家的客堂裏都必須備有長而寬的類似矮床的春凳,這就是春凳的由來。
第百二十回
帝王師座談稼穑,皇嫡妃解救風塵
樓至胸中妙處乍然受寵,只覺一陣受用遍體蔓延彙聚花道之內,身子兀自抽搐了幾次,竟被蘊果谛魂玩弄得洩了身子,蘊果原本應允愛妻只在內中受用一陣絕不大動,如今生受他花道絞緊吮吻,如何将息,連忙緊緊将他摟在懷中,在他耳邊低聲道:“此番是你先招惹了我,論理也怪我不得。彼蛋盞挂膊桓揖「而送,只将整個陽鋒在樓至花道淺窄之處攻刺起來,一面俯身繼續吮吻手中一對玉兔?br> 樓至只覺自己魂魄都被他吸了出來,不禁膝上借力,随着蘊果谛魂的節奏翩翩起舞,蘊果見愛妻此番回應,又恐質辛下學撞了進來,不過依稀春風一度,便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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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迷離之中只覺蘊果谛魂未曾得趣便抽離了自己的身子,不由疑惑地微睜妙目看個究竟,卻見蘊果谛魂自春凳上站起身子,放松了箍在塵炳上的雙手,竟将自家濁液噴濺在樓至胸前一對白鴿之上,但見珠光色的肌膚之上染上點點精斑,說不盡**催情的媚意。
樓至見狀羞得滿臉通紅道:“如今見我身子略好些,又改了新花樣,敢情把我弄進來是替你聖上解悶的不成……”蘊果谛魂既然得趣,神識已複清明,連忙取了明黃錦帕為樓至擦去胸前濁液,到底不舍地吻了幾下,才服侍他穿戴小衣,一面賠禮笑道:“你知我未侵女色,乍見你這身段,略有些動火也是有的,此番是我莽撞了,現下給梓童陪個不是。”
樓至剛剛與他燕好,又見丈夫如此溫顏軟語驕縱自己,原本只是假作含嗔,哪裏就真心惱了,又聽他話中之意,除卻自己再無旁人,不由心生憐惜道:“說這些做什麽,倒與我生分起來,如今鬧了半日想是也餍足了,我這就打發你用午膳。”說道此處蹙起眉頭,瞧了瞧牆上的自鳴鐘,早已過了尚無,質辛卻還未曾下了學房,不由心中将息不得,豁然站起身子道:“你在我床上略躺一躺,我去接了質辛回來。”說罷竟不理會蘊果谛魂,自己打點了妝容兀自去了。
放下蘊果在春凳之上如何失笑不提,單表樓至整理皇後妝容,将珍珠衫罩了領口,遮掩住身上蘊果谛魂留下的寵幸痕跡,出離皇後閨閣中宮正門,見外頭有幾個中宮女官,便吩咐擺駕鳳辇,宮女們無不訝異,這位新進宮的皇後娘娘平日裏最不喜奢華排場,怎的如今卻在宮中步辇起來,只是娘娘懿旨違抗不得,連忙傳喚了四個粗使得侍童進來服侍。
樓至細看之時,卻見這幾個侍童并非煙都內衛的打扮,只做尋常宮廷供奉的服侍,心下倒受用得很,卻見為首一人上前請安道:“奴才朱寒今日當值,伺候娘娘。”樓至見他生得機靈可愛,眉目之間十分馴順良善,卻有些面黃肌瘦,看似後天不足,心下倒有些憐惜之意笑道:“我原用不上這些,只是今日前去拜會太傅,卻不可虧了禮數,還要勞動你們一回。”
幾個侍童聽聞樓至自謙言語,連忙躬身施禮口稱“不敢”,一時間鳳辇準備已畢,樓至扶了朱寒的手步辇端坐,四個侍童方緩緩擡起鳳辇往上書房而去。
樓至進宮以來素來深居簡出,平日即便出去逛逛,也頗為喜愛人跡罕至的煙都小路,如今走了大路倒有許多宮闕尚不認識,那朱寒十分機靈乖巧,見樓至走馬觀花目不暇接,便将沿途宮室的來歷掌故一一說給樓至解悶,樓至見他頗有眼色,心中也有些喜歡。
誰知鳳辇行進之時朱寒身上竟滾出一方卷軸,卻見他“呀”了一聲,卻不敢停步撿拾,只是眼內十分焦灼之意,把那卷軸回顧了兩次,樓至見狀不由感嘆蘊果帝王之家規矩嚴厲,連忙吩咐道:“止銮。”
四個侍童聽聞樓至懿旨,連忙停住鳳辇垂手侍立,為首朱寒上前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樓至笑道:“自己掉了東西卻不知道?還不去拾回來給我瞧瞧。”朱寒聽聞此言眼圈一紅,卻不知如何謝恩,連忙小跑兩步追了那卷冊回來奉在樓至手中。
樓至展卷一閱,只見卻是一副山水行樂圖,畫中之人似是一對父子,樓至瞧着此物十分眼熟,倏忽想起原是待嫁之時隐居在宮無後家中所見之物,便把那朱寒細看了兩眼笑道:“前面那宮室十分小巧精致,不是竟是誰的居所呢?”
朱寒見皇後問話,連忙躬身答道:“這原是前朝一位太妃的居所,因本朝不立後宮制度,聖上厲行節儉,是以将這片宮室都改做下房。”
樓至聞言笑道:“午間暑熱,我坐鳳辇不耐煩,你帶我到有陰涼的地方略坐坐再走,旁人留下伺候便罷。”說罷扶了朱寒的手往下房走去。
兩人行至花蔭之下,朱寒連忙将衣袖撣了撣回廊,複又将随身的中宮儀仗之中明黃圓座擺放整齊了,方才扶着樓至緩緩坐了。
樓至擡頭端詳了朱寒的容貌人品一會兒,倒把朱寒看得不好意思,含羞低了頭不言語,卻聽得樓至笑道:“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朱寒聞言,心中還道是宮無後已将自己身世和盤托出,連忙跪在樓至膝下道:“公子原來已将奴才的事情回明白了……都是朱寒不濟事,拖累了公子和娘娘……”
樓至見他心地單純,不由憐惜地将他攙扶起來道:“如今我已經擡舉他做了中宮黃門令,與那古陵逝煙是比肩同僚,想那大宗師近日斷然不會難為你,如今既然你我有緣相見,我自然為你綢缪此事,只是你如今還是粗使侍童,恐怕要将你弄進皇後閨閣并不容易,容我想想辦法,與無後商議此事再說可好?”
朱寒聽聞此言忍不住滾下淚來,從小家破人亡流落煙都,只有服侍宮無後那幾年曾有過一絲溫暖,如今聽聞貴人願意襄助自己跳出火坑,如何不欣喜雀躍,一面心下感念這位皇後娘娘果然如同宮無後所說一般,不但容貌舉世無雙,性情更是溫柔善良。
一時間兩人商議已畢,樓至方扶着朱寒的手臂返回鳳辇,四個侍童健步如飛,不出片刻便來在上書房之外,卻見宮無後依舊侍立學房門口,見了他們一行人彼此倒是一怔,宮無後趨步上前問了安,一面把朱寒深看了兩眼,朱寒亦擡眼點頭一笑,便別過臉去躬身告退,與其他三個粗使侍童一齊退了下去。
樓至上前扶住宮無後的手臂步上尚書房的禦階,一面在他耳邊低聲道:“是個齊全的孩子,倒好整齊标致的模樣,只怕将來大了,倒要将你比下去呢……”
宮無後聽聞此言,便知樓至已經認出朱寒,便順勢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娘娘開恩罷……”樓至點頭道:“這是自然,他模樣性情原與你有些相似,我心中着實喜愛,少不得尋個由頭将你二人安排在一處,也不枉你服侍我一回的情誼。”
宮無後聽聞此言,心中大石落地,不由十分欣喜,說話之間兩人來在上書房門前,宮無後正欲傳旨,卻見樓至打個噓聲道:“不急,且等等再說。”說罷傾身附耳在窗棂之上,側耳傾聽內中動靜。
卻聽得內中質辛的聲音哽咽道:“緞師父,我……母後還等我用午膳呢……”一旁另一個稍微年長的童聲亦勸道:“緞師父容禀,太子年幼體虛,當日學生曾在潛邸盤桓幾日,太子殿下飲食最和适宜,且都是皇後娘娘親自調理的,如今時日将至,若還不下了學房,只怕娘娘怪罪下來,太傅豈不是要領罪中宮。”
樓至聽到此處心下疑惑,那少年的聲音分明就是前些日子來到自己盟主府門前迎迓質辛的緞十九郎,怎的如今卻稱呼緞君衡為師父,又尊稱官諱,卻不以父子相稱,宮無後侍立一旁見他疑惑,方低聲回道:“這便是緞大人課子嚴厲的地方,他因常說自己與小緞相公雖是父子血親,只是聖駕面前卻同殿稱臣,若彼此之間分出階級,倒顯得對聖上不恭敬,因此在宮中與自己的孩兒依舊以師生相稱。”
樓至聽聞此言,心下倒生出幾分敬重之意道:“當年我在閨中便久聞緞君衡大名,果然他是個有身份有見識、知書識禮的國士無雙,只是心存天理,卻不近人情……”想到此處,便不登堂入室,繼續門外偷聽那緞君衡如何決斷。
卻聽得一個溫文之聲不緊不慢說道:“不妨事,如今天氣暑熱,原該從先民舊俗,行饔飧規矩,換季之時方才克化得動,近日我觀殿下脈象,隐隐燥熱之意,想來一日三餐用得多些也是有的,還有一節,《孟子·滕文公上》有雲……”
說到此處卻聽得那緞十九郎接言道:“賢者與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緞君衡含笑點頭道:“十九郎近日果然進益了,還請殿下不可或忘萬民稼穑之苦。”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蔡邕《獨斷》卷下:“帝嫡妃曰皇後。”
第百二十一回
戲雙龍風雲際會,十九郎微露貪嗔
樓至聞言點頭暗贊道,原來這位緞大人倒也不是成心為難質辛,卻是意欲遵循舊俗已渡換季燥熱,更有一節,他竟有一手好脈息,斷的出質辛體內紅潮之禍,雖然未曾點破,到底察覺秋毫之末,又見那小緞相公敏而好學,十分堪陪質辛讀書,不由心中轉怒為喜,轉身對宮無後點頭道,“方才你都聽見了,往後就照着緞師父的法子将質辛的起居規矩都改了罷,咱們今日準備不周全,也未曾帶得表禮,便不厮見,來日我自當盛裝拜會。”說罷扶着宮無後的手臂複又回轉中宮不提。
書房內緞君衡散了學,質辛便飛也似地往中宮去了,留下十九郎與父親在書房收拾打雜,那十九郎一面拾掇質辛落下的功課一面笑道:“還是這個脾氣,來日登基,怕是連玉玺也丢了呢……”那緞君衡聽聞此言笑道:“他長大的模樣你又不是沒見過,倒诙諧得好。”緞十九郎聽聞此言倏忽一驚,眼內神色戒備地朝門外使個眼色,緞君衡見了笑道:“不妨事,那人走遠了……”
十九郎聞言,眼內卻有些不平之色道:“當日聽聞此事,我只當他是個面冷心冷不近人情的人,誰知在他府上撞見,卻生得那般容貌人品,行事為人倒也不像傳聞一般,怎的當日做下那樣的勾當,當真是好狠的心腸……”
緞君衡聞言搖頭笑道:“你才勸我,自己又說出這許多怨怼之詞來,他如今是聖上心尖兒上的人,非議皇後在本朝可是誅滅九族的勾當,如今你我進來,不過想保住質辛此生平安罷了,既然他如今性子轉變,倒沒得平白得罪了他,咱們在宮中也就不好待了。”緞十九郎聞言點頭稱是,便将此事丢在一旁不再提及。
樓至因未曾傳喚鳳辇,便借着等待質辛下雪的空當與宮無後步行回轉中宮,沿路聽他指點各處宮闕,路過下房之時笑道:“方才便在此處與你那小兄弟一談,倒十分乖巧機靈,我心裏盤算着,叫他進來中宮閨閣做個掌事,只是我不谙本朝制度,既然如今以男子之身冊封皇後,是否近臣無須淨身也可入內服侍的?不然他一個侍童貿然進來,只怕你主子臉上不好看。”
宮無後聞言點頭道:“當日娘娘進宮之前,聖上倒也未曾平白囑咐這些,只是我見中宮近臣名冊,卻是未曾安排侍衛童子等的進來,想是聖上亦遵循前朝制度,後宮深閨,男子不得進入。”
樓至聞言蹙眉道:“若是這麽說,難道叫那孩子……”宮無後聞言心下一痛,自己五歲淨身便已覺羞澀屈辱,況且如今朱寒已是豆蔻之年,早已略通男女之事,往日閑談之時亦曾與自己笑語,若是為了護他周全便行淨身大禮,只怕來日長大成人之日落下埋怨,若是求娘娘開恩放出宮去,外面京中又豈非大宗師的地盤?想到此處深覺進退維谷。
兩人言談之間早已行至中宮,雖然未曾拿個主意,也只得打住話頭,樓至打發宮無後自去自家房內歇息,無須見駕,又打發了閨閣宮女在門外迎迓質辛,自己只身進入皇後閨閣,外間春凳之上已經空無一人,打起簾子進入內間一瞧,果見蘊果谛魂睡在自己床上,便上前意欲為他脫靴安枕。
誰知輔一碰觸蘊果的身體,卻給他擒住手腕按在床上道:“青天白日自薦枕席羞也不羞?”樓至沒好氣推拒他道:“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我不過見你睡了,意欲幫你脫了衣履叫你好睡罷了,就算自薦枕席卻有什麽羞澀之處,你如今可是明媒正娶了我進門的,就算鬧到公堂上還怕你不成。”
蘊果谛魂聞言失笑道:“這樁家務事可不是要鬧到天庭上去才有人敢給你斷呢,一般官吏見了你我,膽子都吓破了,還有那個閑心?”
樓至給他逗得噗嗤一笑道:“快別鬧,我有正經事與你商議,方才我坐着鳳辇出門,見為首的一個粗使侍童生得清秀妩媚,有心擡舉他在我宮裏當差,就不知聖上是否恩準呢?”
蘊果聞言蹙眉道:“一個粗使的侍童能清秀到哪兒去?你每日見我這般人品還不餍足,非要從外頭弄進來。”樓至聽他自诩之言忍不住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戳道:“好沒臉,就算生得俊俏也沒有自己說出來的。”
一面因說起此事,倒仔細端詳了蘊果谛魂一陣,兩人目光糾纏之際,樓至眼內潋滟道:“你可知當日佛鄉之中,初見你時我為何不耐煩與你盤桓?”
蘊果見他眼內情誼閃現,也十分動心,附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為何?”樓至含羞別過臉去道:“只因你模樣功夫都比我俊,我少年心性生了妒忌之心才不肯與你親近的……”說到此處臉上一紅掩口而笑。
誰知蘊果谛魂聽聞面上也跟着一紅,連忙咳嗽幾聲意欲掩飾,卻給樓至瞧見,不依不饒道:“我只當你素日在內帏這般放肆,到底也有今日。”蘊果給他嘲笑得面上過不去,索性一把将他按在床上笑道:“這可反了,好教你知道何謂龍性難撄。”
樓至見他急了,連忙開口求饒道:“良人,我再不敢了,別傷着孩子,只是我對你說的那件事,可還等着答複呢。”
蘊果聞言才放開了對樓至的鉗制,合衣将他摟在懷中尋思道:“後宮深閨從來不曾允許男子進來服侍,這事倒有些難辦,讓我說句話倒也使得,只怕來日傳出去,你臉上不好看。”
樓至聞言蹙眉道:“我倒沒什麽,只是你在前朝也有些掣肘,又總不好為了服侍我,便教人家齊全的孩子平白挨上刀兵加身之苦,此事容我再想想……”
蘊果聞言佯作醋意道:“到底如何俊美無俦的男子叫你這般動心,我卻不信我比不上他,趕明兒給我查出來,定要送進煙都以絕後患。”樓至雖然知他戲言,到底捶了他兩下道:“少混說,那孩子怎比得你。”
蘊果聞言,執了樓至的手按在自己緊要之處笑道:“此物如何?”樓至乍然接觸愛物,羞得滿臉通紅道:“誰要碰你的髒東西……”話雖如此,到底含羞捧在手心裏呵護起來,蘊果給他揉搓得舒坦了,不由眯起雙眼嘆息起來,一面也伸手在樓至身下嫩芽之上安撫摩挲起來,揉得樓至一面喘息一面嘆道:“只比我大不了幾歲,怎的尺寸這般差別……”說道此處深覺自己失于檢點,連忙停住話頭,只是心中暗道如今與丈夫真是略無參商,閨閣私語漸漸無所不至,心下也覺甜蜜缱绻。
蘊果谛魂聽聞愛妻如此親密的語氣,心下也十分蜜意笑道:“這卻與年紀無涉,豈不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之句?”樓至聞言蹙眉道:“唐突聖賢,該死該死……”卻覺兩人調笑之際,彼此的塵炳在對方手中略有腫脹之意,樓至見狀紅了臉道:“還不停了手散一散,眼看質辛就下學了,到時候撞進來,以後在孩子面前如何自處。”
蘊果聞言不依道:“我倒怕他不成?”說罷卻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加快了手上動作,樓至給他弄得動火,少不得口中央道:“你且別來纏我,我幫你弄出來就是了……只是……”說道此處含羞看了蘊果一眼道:“只是如今凡事都有起居注的,到底咱們原該節制些,龍體要緊,你每日這般纏人,如今略有春秋,我不是怕辛苦,只怕你公私難以兼顧……”樓至此話雖然說得含蓄,到底是閨閣私事,自然放□段低眉耳語,蘊果見了他此番含羞态度,倒十分動心道:“難為你賢德,只是如今卻如何是好?”
樓至見手中愛物早已給自己愛撫得耀武揚威起來,不由沒奈何道:“又能怎樣,少不得你說個法子,我依你便是,你也不用忙,外頭我已經安排了宮女守着,質辛回來自然有無後打發他用膳歇中覺的……”
蘊果谛魂聞言方知樓至早已安排妥當,因知自己在他房裏消磨,便将外頭閑散之人都打發了,不由心下感念妻子善解人意,又見他如今與自己心意相通之後,卻漸漸對待丈夫與孩兒一視同仁起來,再不似往年那般一心只撲在質辛身上,不由感嘆自己多年守候得償所願。
想到此處深深打量了愛妻兩眼,卻見他手心裏捧着自己的焯燃愛物,雖然心中憐惜,怎奈面上羞澀,只得不時偷看兩眼,卻又不好細看,帶孕之身将滿三月,漸漸顯懷,倒顯得珠圓玉潤嬌俏動人,胸前玉兔雖有肚兜在內繃緊,卻也遮掩不住逐漸曼妙的身形,蘊果谛魂看罷,只覺自己早已被眼前絕色奪去了心神,便涎着臉上前笑道:“好兄弟,咱們年少輕狂的時候倒不曾交心親近,不如今日圓滿了此趣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雙龍,你們懂的;看來緞爹來果子公司面試的目的不單純0 0!~
第百二十二回
藏機關天佛原鄉,葬紅潮矩業烽昙
樓至聽聞蘊果谛魂此番語氣,竟似兩人在佛鄉之中便以互通情愫一般,轉念一想若是當年自己洞察此事,兩人每每共寝之際,豈不是要生出多少風月故事,若早日與他交心,又何來過往萬種兇險委屈,平白連累了自己三人如今兩難局面,樓至想到此處,心中黯然,深覺對他不起,只是如今深宮之中危機四伏,自己內心顧慮并不能與他和盤托出,竟似往日佛鄉之中無私交往之際求他參詳一二,可見世上斷無兼美兩全之事……
蘊果見妻子聞言怔怔出神,不由笑道:“你在想從前的事?”樓至聽他雖然不明就裏,卻能點破自己心思,方知十年夫妻彼此早已深知對方脾氣秉性,點頭笑道:“當日你如何不對我說,悶在心裏,卻不是悶壞了麽……”
蘊果谛魂見妻子此番面目神色,頗似當年佛鄉之中那個深深信賴自己的美貌少年,不由心中一動,暫息促狹之意,将他摟在懷中柔聲說道:“當日我原不服氣,心道那人身負王命,我也身負王命,都是一樣的人,不過他出手早一些,若是讓我先與你有了交情,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只是與你盤桓以來,見你最是個慈悲心軟的孩子,卻又漸漸舍不得亂你心神,叫你身處兩難,進退維谷,你這般單純善良,若我對你說了,你自然還要顧及我的感受,便不能似往日那般無憂快活,教我于心何忍?”
樓至聽聞此番良言,心中再不能隐忍,到底在蘊果懷中滾下淚來,蘊果見了連忙哄着他道:“好好的哭什麽,一會兒這兩個小的知我教你心裏不自在,卻又該鳴不平了。”樓至聽聞此言,倏忽想起前日太醫請脈之際再四囑咐自己千萬不可郁結了心思,不然落寞之意纏綿五內,只怕對孩子不好。
樓至想到此處,連忙收斂心神道:“正是呢,都過了若許年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只是方才你說那佛鄉之中的勾當,我怎的不明白?”
蘊果谛魂聽他有此一問,忍不住笑道:“這我可不敢說,又要挨你的榧子吃。”樓至聞言不依道:“再不說出來,可別再來沾我……”
蘊果聞言沒奈何道:“賞我丹書鐵券我才敢說。”樓至噗嗤一笑道:“賞你了,快說罷。”蘊果聞言方放心道:“當日佛鄉之中無論男女僧衆,自然就數你是個好的,師尊坐下你深得寵愛,想必自己也略知些緣故了?”
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如今想來,卻也有些苗頭,只因我比別人原生得略周正一些,師父與師兄師姐們偏疼我也是有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卻有何可說。”
蘊果聞言笑道:“你也太老實了,只因自己性子單純,就将別人都當做好人看待,殊不知那些人如何看你……當日我奉旨修行,雖然也有自家禪房,只是平日在你身上留心,遇見私下議論你的事情,便暗中探聽,當真說不得,你那師尊倒有先見之明,若是放你與師兄們共用禪房,哪能守到弱冠,只怕早給人享用了去。”
樓至聞言大吃一驚,不由羞得滿臉通紅道:“了不得,造這樣的口業……”蘊果見他害羞方笑道:“我再不哄你,當日早課之時,我因不喜拘束,你師父又不敢十分管教于我的,便出來随喜自便,誰知行至僧衆禪房之際,卻聽得內中聲響,只因衆人皆在早課,心中十分疑惑,不知除了你我之外,竟是何人在此偷懶,便舔破了窗棂紙一瞧,你猜怎麽着?”
樓至正聽到緊要之處,卻給他賣個關子,連忙伸手捶了他幾下道:“少跟我裝神弄鬼的,還不快講……”
蘊果見他急了,只得繼續笑道:“我悄聲立于窗下,竟聽聞有人低啞着嗓音呼喚你的名字,不由心中大怒道,莫非除卻那人之外,你竟在佛鄉之中還有情郎?”
樓至聞言嗔道:“這話好作踐人,敢情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的……”蘊果見他惱了,連忙摟在懷中賠笑道:“當日你我交情原不像如今這般深沉,再說前夜你正與我參詳自己與那人交往之事,我一時吃醋,讓胭脂蒙了心也是有的。便想撞進去看看是何人這般大膽,誰知隔着窗棂紙一瞧,卻只有一人弓身卧在禪床之上……”
樓至聞言不解道:“既然只有一人,卻平白叫我的名字做什麽?”蘊果谛魂見樓至尚未反應,不由笑道:“傻孩子,你卻未曾做過那種勾當?倒來我問……”
樓至聞言尋思片刻,倏忽睜大了眼睛驚道:“此事當真?”說到此處臉上一紅,靠在蘊果懷中低聲道:“卻不是你編排我的?”蘊果聞言并不回答,卻笑問道:“你可知那人是誰?”樓至聞言蹙眉道:“憑他是誰,與我什麽相幹……”
蘊果見狀,方想起妻子平素端莊穩重,與自己閨房調笑雖然日間放開懷抱,若涉及天理人倫的勾當,卻最是正經謹慎,再不肯半句閑言落入別人口中的,如今自己戲言卻觸了他的黴頭,連忙将他摟在懷中哄道:“別惱……是我唐突了你,只是那人你再想不到,我只當是一件奇事才說與你知道,原是最疼你的矩業烽昙……”
樓至兀自貪嗔之意難消,聽聞此言卻是倏忽一驚,方才聽聞蘊果之言,雖然害羞,心中也猜度了幾個平日頗為糾纏的師兄,卻不想竟是此人,不由心中疑惑道:“怎會是他?平日裏矩業師兄最是謹慎持重,不肯與我玩笑半句的,那幾年彼此大了,越發連我房裏也不肯輕易涉足……”
蘊果谛魂點頭道:“如今想來,這正是他對你看重愛慕之意,只怕自己與你獨處之際難以自持,做出一些見不得三光的勾當來。”
樓至聞言點頭道:“只是若他心裏竟有這樣的情分,當日又如何要将我逼到那個份上,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我離家求醫之際纏綿夢境,夢中矩業師兄将些污言穢語摧折于我,好教我心中欷歔難過……”
蘊果聞言點頭道:“當日之事,雖然教人嘆息,卻也是人之常情,若心中珍愛戀慕之人并非自己所思所想一般,倒叫人生出許多貪嗔之意,加之矩業烽昙此人原有些不近人情之處,難免行事極端,落得如今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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