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了珠玑在口中吮吸的啧啧作響。

樓至給他一吸,魂魄都吸了出來,身子早已軟了,況且深知蘊果雖然口中争鋒,今日自然不會為難自己娈入花道,不過新得自己一對妙處愛不釋手罷了,略弄一弄倒也使得,便不再抗拒,任命歪在榻上給丈夫亵玩起自己的酥胸,誰知胸前珠玑在蘊果谛魂吮吸之下,卻隐有脹痛之意,樓至不由蹙眉哎喲道:“你且住住,此處過不得了,倒像是……呀……”說話之間竟嬌啼了一聲,蘊果正埋首嬌妻的酥胸之上得趣之際,忽覺口角噙香,細細品味之下,竟有一股奶香撲面,擡眼一瞧,卻見樓至酥胸珠玑之上,竟漸漸滲出奶跡,乳白色的汁液随着蘊果揉捏的動作還在不斷滴答而出。

蘊果從來未侵女色,一時間竟不敢亵玩,疑惑擡頭相問樓至道:“這是何物。”樓至見狀也心中大驚道:“這……這……”蘊果見他支吾,心中顧慮樓至鳳體,連忙放開了對他的鉗制道:“你且躺一躺,我去外間叫他們傳太醫院判來診脈。”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都做了兩次爹爹的人了,怎麽人事也不知道,如今若宣了旁人來瞧,豈不是羞死人了,我誕育質辛之時雖然不曾有這對勞什子,身邊何曾沒有幾個服侍的乳娘,雖然不曾親見,也略知個中幹系,你方才還說要以此物哺育雙子,怎的轉眼就自己忘了,倒來問人……”說罷紅了臉,伸手拉過衣裳掩在酥胸。

蘊果聽聞樓至言下之意,心中又驚又喜道:“此話當真?”樓至給他反應逗得展顏一笑道:“你不信就只管叫人進來瞧,若說不是便罷,若說是真,豈不是你房裏的東西平白給別人看了去……”蘊果谛魂見妻子嬌俏态度,又聞此時滿室之中竟彌漫一片奶香氣息,不由心神陶醉道:“可人,既是如此,便賞我嘗嘗也使得。”

樓至聽聞此言羞得滿臉通紅道:“好個一國之君天下共主,這話也是你說的?”蘊果聞言卻也不惱,涎着臉猴上身來纏着他笑道:“那些都是虛名,如今我只守着你,旁人說什麽又何必放在心上……”樓至聽了丈夫此番甜言蜜語,給他哄得有些活動了心思,況且今日自己已經失貞一次,心中十分對他不起,到底和軟了口氣道:“你且出去看看外頭可有旁人,教我換件衣裳,胸前都髒了……”

蘊果聞言果然下了鳳床往外間吩咐一衆閨閣宮女中宮黃門皆在二門外聽差,樓至趁着這個空當,也伸手解了排扣,将自家皇後常服換下,随手取了今日供奉的寝衣穿了,卻見是件水粉底鴛鴦戲水圖樣的,不由蹙眉尋思道,如今跟着丈夫進得宮門,自己卻快給他藏得真當得影後之名,論理當日成婚大典,并不只有幾人瞧見了,亦曾聽聞朝野對自己以男子之身入宮封後頗有輿情,怎的如今織造局的越發不會辦差,往日自己揀選的寝衣都是些穩重顏色,今日卻好端端的送來這套豆蔻女子的服色,只是沾身之物從來都是晨昏送來兩套,昨日之物早就送去盥洗,如今那套皇後常服也幾乎給那兩個冤家撕破,雖然不情願,也只得将就一夜罷了。

樓至尋思之間,卻見蘊果谛魂卷簾而入,見了他如此裝束,不由上前将他摟在懷中笑道:“今兒怎麽穿了這麽鮮亮的顏色,倒顯得俏皮好看,更面嫩的很,看去竟跟十五年前倒也沒有什麽差別。”樓至給他甜言蜜語逗得噗嗤一笑道:“這話說偏了,如今都誕育了三個孩兒,哪有不憔悴的。”說到此處下意識朝梳妝臺上的樂昌鏡中偷瞧了幾眼,見自己日常皇後裝束,淡掃蛾眉粉黛未施,越發不污顏色,清水芙蓉,卻似當年待字的模樣,只是久經滄海桑田,近年又深谙閨房之樂,眉宇之間更添了幾分成熟妩媚罷了。

樓至看到此處,倒把自己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轉眼見蘊果谛魂含笑看着自己,連忙別開視線遮掩起來,卻給他從身後環住身子笑道:“如何?我幾時騙過你,卻不是比當年還要嬌俏……”說罷俯身銜了樓至的耳垂在口中輾轉研磨着,箍住樓至身子的雙手也漸漸不那麽規矩起來,就着寝衣方便的巧宗,毫不客氣地伸手執了樓至的嫩乳揉搓了幾下,在他耳邊低啞着聲音笑道:“可人,賞我罷……”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樓兒的胸部~

第百三十六回

論故舊心機暗生,鳳顏怒佯作雷霆

樓至見丈夫雖然君臨之威,卻面目懇切口中祈求,倒芳心一動,雖然未曾開口,卻側面無言,算是默認了蘊果谛魂的玩弄,蘊果見狀倒不十分輕慢,伸手在樓至的嫩乳上輕輕摩挲了一陣,方才俯身銜在口中吮吸起來,樓至只覺自家魂魄随着那乳液都給蘊果谛魂拆吃入腹,二十幾年來未曾有此一趣,如今乍然得了女身,豈有不敏感羞澀的,雖然是在平生最為信任之人的懷中,卻也将息不得,給丈夫嘬了兩下,便開口央道:“我初成女體,着實過不得,今日就饒了我罷。”

蘊果聞言連忙放開樓至笑道:“卻與花水一般,皆有昙花香氣。”說罷竟在樓至唇上一吻,唇舌糾纏之際教他嘗嘗自家**。樓至接吻之際,确覺口角噙香,方知自家玉液皆有昙花香氣,不由臉上一紅道:“此事倒也蹊跷,誕育質辛之時倒不曾有過呢,那孩子原有些先天不足,來日……”說到此處,倏忽想起質辛魔化之時,幾番翩翩少年的面目,雖是親生孩兒,竟沒由來臉上一紅,蘊果見狀,便知妻子意欲母乳喂養三個孩子,不由佯作不悅道:“質辛如何使得,他如今身為一國東宮,朝廷儲君,許他住進內帏已屬法外開恩,此番若教他得了這個巧宗,越發長不大了,卻不是真的乳臭未幹……”

樓至聽聞此言噗嗤一笑道:“他長這麽大了,如何教他進來受用,自然是弄一些出來摻在他的參茶之中罷了,你滿腦子都是些腌臜事,真說不得。這事越發不用說與他知道,這孩子十分纏人,說出來定然好奇的。”蘊果聞言點頭道:“就連兩個小的也不許吃現成的,全按照質辛的法子喂養才是上策,此處只偏了我罷了。”樓至見他竟連腹中胎兒的醋也吃起來,不由搖頭一笑,一時間又到了掌燈十分,夫妻兩人帶着質辛用了晚膳,打發他睡下,蘊果依舊留宿皇後閨閣之中。

次日天明,樓至早起打發了蘊果上朝,複又來在偏殿喚醒質辛,打發他用了早膳,好生教訓撫慰了幾句,便囑咐宮無後送他上書房。閨中閑暇無事,心中暗暗忖度當日王跡的提議,雖然深覺羞恥不堪,只是夢境之中那奉劍童的情形似是受傷不輕,不知是否日有所思,昨日複又纏綿于許多恐怖的夢境,今晨打發他父子二人穿戴早膳之時,只覺腹中胎動不似往日活潑,莫非就連聖子亦受聖魔之氣雨露不均的影響懈怠起來,又或是兄弟情深,眼見魔子垂危,聖子心念慈悲,自然悶悶不樂。

樓至思前想後,那王跡重生之後,深有綢缪算計,當日自己一番言辭未必唬得住他,若他心中放不下自家子嗣,如今雖然理應出得宮去,卻必然落腳在京城之中皇城之外的店房客棧等處,厲族頗善易容之術,要想躲過內衛追捕原不是什麽難事,況且除卻自己,內衛之中并不曾有人親見王跡面目,若真如自己猜測,那王跡隐跡鬧市之間已備自己保全子嗣之時傳召,必然安排一人好與自己接洽,只是如今自己雖然貴為皇後,行動坐卧之間卻是更多掣肘,此時暫且不好對蘊果谛魂提出來,倒要想個由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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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至籌謀思慮之間,忽見門外隔簾侍立一人躬身道:“無後前來複命,已将太子平安送到上書房緞師父處,請娘娘示下還有差事要辦?”樓至此時心思煩悶,正欲與人談講,見他來了,連忙招手道:“這裏沒有旁的事,離他下朝還有些光景,你且進來與我說說話可好?”宮無後聞言連聲說道“不敢當。”一面卷簾而入,見樓至穿着家常寝衣,外面略罩着一件珍珠衫,越發顯得妍媚嬌俏,倒比往日盛裝之時更叫人覺得親近了許多,不由心中一動,想起自家義姐水熒兒來,樓至見他眼中驚豔之色,低頭一笑道:“我因身子沉重,進了內室便想換衣服,那些盛裝華服即便精巧華麗,如今卻覺得拘束煩悶,因你是我跟前的人,又常說我與你姊姊面目相似,便恕我放肆,常服相見吧。”

宮無後聞言連忙躬身答道:“娘娘這是哪裏話,沒得折煞了無後。”樓至見狀笑道:“他不在我房裏時,你還按照原先的樣兒就很好,都是患難生死過來的人,沒得裝神弄鬼的拘束住了做什麽。”說到此處倏忽想起前日為自己驅使鳳辇的少年,便點頭笑道:“朱寒近日怎麽樣,那人可有難為他?”宮無後聽見樓至詢問自己關切之人,連忙答道:“多謝娘娘記挂,我師尊近日忙着前日有人私闖皇城一事,暫且沒有工夫理會我們,這幾日倒清閑得很,只是他若沒有查出什麽頭緒,恐怕又要遷怒,此番卻不知朱寒是否會被牽連……”說道此處,如畫眉目不由糾結起來。

樓至聞言冷笑道:“你師父倒是個忠心的,當日是我前去尋蘊果下朝,與他什麽相幹,好個內相大人,倒真真管起人家的家務事來了。”宮無後見狀,便知樓至對古陵逝煙沖撞自己一事依舊挂懷,連忙躬身道:“還請娘娘息怒,保重鳳體要緊。”樓至點頭道:“只是我心中盤算,朱寒在他手上終究不是了局,總要想法子弄進來方能安心,你雖然年幼失怙,到底有這樣一個情同兄弟的貼心人在,可憐我貴為六宮之主,卻連個娘家人也沒有……”說到此處,倏忽豁然開朗,心中有了盤算笑道:“如今我心裏略有些見識,若是成了氣候,自然能助你與朱寒團聚,只是此事還要委屈你一番,不知你可願意?”

宮無後聽聞樓至有法子将朱寒調動在自己身邊,心中也十分雀躍道:“若是娘娘開恩,叫我兄弟得了活命,宮無後自然肝腦塗地萬死莫辭。”樓至聽他如此說,噗嗤一笑道:“這卻不用,只是要你受些委屈,當着衆人沒臉一回罷了。”見宮無後依然面目懵懂,便附在他耳邊低眉耳語一番,宮無後聞言點頭道:“這卻不值什麽,無後自然理會得。”

主仆兩人商議已畢,見時辰不早,複又張羅前朝父子二人的午膳,今日質辛下學堂卻比往日早些,回來說是近日功課長進,緞師父高興,便早些放他回來,樓至聽聞此言心中更加歡喜,連忙打發他用了午膳,教宮無後送質辛回偏殿好生哄着他歇中覺,一面打理了自家妝容,将禦用午膳擱在熏籠之上煨着,專等蘊果谛魂下朝。

一時間聽得中宮門外遠遠儀仗之聲,樓至卻兀自朝鳳床之上躺了,也不蓋錦被,只閉着眼睛假寐罷了。片刻聽得腳步聲響,便知蘊果谛魂進了內室,只裝作睡着了不理。蘊果谛魂見妻子背對着自己睡了,一面輕輕扯過錦被為他遮掩住腰腹要緊之處,一面心中有些疑惑,妻子雖然不喜繁華富貴繁文缛節,進宮以來為了顧全自家顏面,若在人前之時,君臣夫婦之禮未曾走錯一星半點,往日自己下朝,皆是按品大妝趨步相迎自家君王儀仗,為何今日卻這般慵懶忘了禮數,轉念一想許是昨日自己淘氣縱欲,竟與嬌妻偷試一番情鎖深宮的勾當,害他吊在金鎖之上好些光景,帶孕之人身子沉重,一時貪睡也是有的。

蘊果谛魂正在思慮之間,忽聽得門外隐有衣衫細碎之聲,卻見宮無後卷簾進來,見了蘊果谛魂在此連忙垂手侍立,低低的聲音回禀道:“啓奏聖上,中宮黃門令宮無後特來複旨,奴才已經打發太子殿下睡下,是否有旁的差事……”誰知話還未曾說完,樓至倏忽掀了錦被坐起身子轉過身來蹙眉道:“這點小事誰叫你蠍蠍螫螫的進來回的,往日我未進宮之前,你在你主子跟前也這般沒規矩麽?”宮無後見自己吵醒了樓至,惹動鳳顏大怒,連忙俯身跪倒塵埃道:“奴才知錯,奴才萬死……”樓至見狀冷笑一聲道:“這裏誰不知你師父規矩大,你這幾日得了空子就往內帏伺候,打量我不知道為什麽?你要搜什麽只管搜就是了,倒沒得這般委曲求全,當日你師父連我的身子也檢視了,如今撕破的衣裳還未曾補好,你又怕什麽規矩,想是他有話吩咐你,因我新進來,自然先擺布了我,才好轄制聖上呢。”

宮無後聽聞此言唬得魂飛天外,連忙俯首叩頭道:“娘娘如此說,奴才……奴才如何擔當得起……”彼時因蘊果谛魂進來皇後閨閣,外間一衆閨閣女官魚貫而入,皆在外間服侍,如今見皇後雷霆之威,當着衆人給宮無後沒臉,紛紛有些疑惑,往日卻見中宮最疼無後,就連對待底下的宮女黃門也無不溫顏軟語使人如沐春風,為何今日動了雷霆,一衆女官不敢怠慢,紛紛跪倒塵埃,口稱“娘娘饒恕。”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鳳顏大怒0 0!

第百三十七回

未等樓至出言,卻是蘊果谛魂點頭道,“娘娘身子不适,你們暫且出去伺候,無诏不得擅入。”待打發了宮無後與一衆女官,方上前将樓至摟在懷中笑道,“這是怎麽說,今兒倒動了真氣。”樓至身子一軟靠在蘊果懷中道,“近日不知為什麽,總覺心思郁結難解,方才請太醫院判進來診脈聽說,帶孕之身原本有些脾氣的,只是第一胎卻不曾這般肯動氣,倒連累了無後那孩子,我心裏原有些過意不去,只是話到嘴邊,不知怎的就恁般淩厲起來,來日你見了他,可要仔細替我分辯分辯呢。”

蘊果谛魂聞言笑道:“他原是你跟前的人,到說不上得罪不得罪的,只是我近日見你總是懶懶的,連日來又總是夜半驚醒,也曾問過太醫,不過與你所言一般,卻不知這孕中心思如何調理,不敢亂給你吃些湯藥,或是你想什麽吃的玩的,可別圖省事,只要你說出來,我自然有法子給你弄了來。”

樓至聽聞丈夫關切言語,心中一暖笑道:“我要你每日十二個時辰都陪着我。”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不值什麽,我便辍朝到你生育原也使得。”樓至見他當真,噗嗤一笑道:“你心裏覺得不值什麽,前朝還不定怎麽編排我呢,你不顧自家名聲體面,莫非連結發妻子的清譽也不顧了不成,前日我聽見閨房女官閑談之間說起,前朝宮妃有孕,皆有娘家母親姐妹進來服侍的,可有這個先例?”

蘊果聞言點頭道:“有是有的,只是你并無娘家,如今卻教我哪裏尋覓你生身父母呢。”樓至語帶嗔意道:“何苦來,誰不知道我是給人丢在佛鄉門口的野孩子,非要故意說出來教我傷心……”蘊果見今日妻子十分多心,卻也不敢高聲,連忙上前摟着他陪笑道:“是我一時失言,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你要做什麽只管說與我知道,我再不攔着好不好?”

樓至聽聞蘊果語氣松動了,方才回轉過來道:“我如何沒有娘家,難道天佛原鄉算不得我的娘家,師兄弟們就不算我的親人了麽。”蘊果谛魂聞言笑道:“平白鬧了半晌,原是你想念故人,才生出這許多貪嗔之意來,如何不早說?這不值什麽,他們都是方外之人,進來伺候原也使得,更可加持你腹中孩兒,倒是一舉兩得的法子,這有什麽不好?我這就下旨宣了觀世法進宮,就以作法事為名,進來陪伴你一些日子可好?”

樓至聞言尋思片刻道:“卻也使得,只是你要免去他方外之人一切虛禮,我們自小一起在佛鄉長大,沒得這般繁文缛節的拘束了他。”蘊果谛魂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你且歇一歇,我即刻下旨。”說罷正欲起身,卻見樓至拉住他的衣袖嗔道:“真是個無事忙,你不見天色都這般光景了,說話就要晚課,他如今是咱們家廟裏的掌事,不安排妥當了如何脫身呢,依我說,倒不如明天一早下旨,給他一日的空子料理雜物,明晚就能進宮陪伴,豈不兩全?”

蘊果谛魂見妻子所言有理,便點頭笑道:“還是你有個盤算,如今天色短了,眼看就要掌燈,我在你房裏用了午膳略躺一躺可好?”樓至一面點頭微笑,一面起身打發他用膳,一時間午膳已畢,樓至倒一改今日驕縱态度,親自為蘊果谛魂寬衣脫靴,服侍他安枕,蘊果見妻子此番溫柔,又見他穿着水粉的寝衣,外罩一件鑲嵌水鑽的珍珠衫,倒比往日顯得妍媚動人,便不肯就睡,拉住樓至歪在榻上,摟着他說了一陣體己話,到底摸了幾下緊要之處,方才依依不舍睡安穩了。

樓至見丈夫呼吸平穩,知他睡熟,方才從他的臂彎中輕輕掙脫了出來,打起簾子出了外間,早見宮無後侍立一旁,一面對他使個眼色叫他戒備着,一面去了案上紙筆,草草寫了一封手信,叫他揣在懷內,兩人出離外間到了樓至往日常去的中宮小廚房內。

樓至方回身點頭道:“好孩子,今日委屈你了。”宮無後見樓至溫顏軟語向自己道歉,連忙躬身道:“娘娘早已吩咐過,無後怎敢挂懷,此番聖上既然吐口,娘娘自然得償所願了。”樓至聞言點頭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若是尋常夫婦之間,對他直說原也使得,只是我與他夫妻情深,不肯為了自家萦心之事惹動他的塵凡,倒傷了彼此心意、生了嫌隙,這真是恩愛夫妻自有相處的難處,往後你有了心上人自然明白,好孩子,你可別為了此事看輕了我。”

宮無後聞言笑道:“娘娘與聖上伉俪情深,無後怎敢不敬。”樓至聞言方放心道:“如此甚好,你趁着他歇中覺的空子替我走一趟天佛原鄉,将我的手信交在佛鄉住持觀世法的手中,要緊要緊。”宮無後領命躬身道:“娘娘且寬心,無後理會得。”說罷輕推門棂,左右一望并無旁人,大方出門而去。樓至在內中待他走遠了,方才出離了小廚房,往偏殿去看望質辛。

樓至來在偏殿之中,見院中芭蕉冉冉景致可愛,一衆質辛從東宮帶來的教引女官都在外間服侍,見他來了,都紛紛躬身見禮,領銜女官上前口稱“回事”道:“太子還是那個脾氣,歇中覺的時候再不許別人進去服侍的。”樓至搖頭笑道:“随他父皇,都是執拗的種子。”說罷噗嗤一笑,也不用女官服侍,自己兀自卷了簾子進入內間,卻見質辛午睡未醒,睡相依然不老實,不由忍住笑意上前為他安枕,擺正了質辛的身子,自己也歪在榻上,教他枕着自己的玉臂睡下,誰知質辛夢中磨蹭了幾下,竟倏忽醒了,見自己睡在媽媽懷中,不由十分歡欣雀躍,仗着蘊果谛魂不在跟前,猴上身來撲進樓至懷中亂嗅起來。

樓至此番色身兼美,雖然常服下面束着肚兜,卻依然怕給質辛看出端倪,連忙推拒着将他抱起來笑道:“男孩子長這麽大了,不許在媽媽跟前沒規矩的。”質辛素知樓至臉軟,雖然自己淘氣,也不至于當真惱了,便依舊撲在他懷中撒嬌道:“這一半日都不曾親近媽媽的,如今好容易爹爹不在,也憐惜孩兒一回吧。”樓至聽聞此言噗嗤一笑,心中暗道雖然質辛并非蘊果谛魂親生,兩人這纏人的脾氣卻是并無二致,只是不知來日腹中雙子誕育,是否也如質辛一樣的脾氣,若是如此,只怕自己招架不得。

樓至兀自尋思之間,卻見質辛撲在自己胸前亂嗅起來,連忙将他拉開道:“再要這樣沒臉,仔細我告訴你爹爹打你。”質辛聽聞父親名號,方才略有收斂坐直了身子委屈道:“媽媽胸上昙花香氣甚是好聞,孩兒原是先天有些不足的,只聞着這股香氣才受用的很,卻不是有意唐突了媽媽玉體,還請媽媽饒是則個……”說到此處繃起了小臉兒不言語。

樓至見狀複又心軟,只是未曾想到自己在這個空當竟然漲奶,花香四溢,若是再教質辛親近,恐怕瞞不住,只得上前溫顏軟語笑道:“媽媽最近胸悶的很,只要你不來勒掯我此處,旁的所在任憑你糾纏如何?”質辛聞言方才止住泫然之意,上前抱住樓至的腰身,枕在他大腿上亂滾起來。樓至見他年滿十歲卻依然充滿童趣,心中也十分憐愛,伸手摩挲着質辛的小腦袋教他安枕,誰知質辛滾動幾下,忽然“哎喲”了一聲坐了起來,倒把樓至唬了一跳,連聲問道:“這是怎麽了?”卻見質辛捂住自己的小腦袋十分委屈道:“媽媽腹中恍惚有什麽東西狠狠踢了孩兒一下!”

樓至聽聞此言噗嗤一笑,心道腹中孩兒莫非已有貪嗔之心,見自己百般寵愛兄長,便這般戲弄,只是如今質辛尚在沖齡,倒不好對他說起孕育之事,只得口中支吾道:“少混說,媽媽腹中如何會有東西的,分明是你自己睡的不老實撞了頭,快過來讓我仔細瞧瞧撞壞了不曾?”質辛聽聞媽媽愛語,複又撲入樓至懷中給他輕輕揉着方才踢到的地方。

母子二人言笑晏晏之際,卻見蘊果谛魂竟卷來進了內間,佯作不悅道:“好個東宮太子,怎麽到了母後閨中就這般不知尊重起來。”唬得質辛連忙離了樓至懷抱,滾下床來垂手侍立,一聲不敢言語,樓至見愛子吓成那樣,含嗔瞪了蘊果谛魂一眼道:“看你,他不過幾日親近我不得,只在內帏撒嬌罷了,如今出去,誰不說當今太子少年老成行事穩重,你還不知足?”

蘊果谛魂見妻子惱了,連忙溫顏陪笑道:“為夫的教訓兒子,也是要給娘娘面上掙些光彩,好好的怎麽惱了?”樓至見他因房中沒人,卻如質辛一般淘氣起來,倒給他逗得噗嗤一笑,一家三口在偏殿說笑了一回,又一起用了晚膳,方才各自安寝。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衣帶诏0 0,樓獻帝與曹果子之間的愛恨情仇~

第百三十八回

大宗師出言不遜,衛無私嚴刑峻法

次日清晨,樓至依舊率先起身,準備一應禦用之物,準備打發蘊果谛魂上朝,見東西都已經齊備了,便依舊進了自己閨房,見蘊果還睡在自家鳳床之上不肯辜負香衾,連忙上前推他道,“怎麽倒學會了你兒子這個賴床的毛病,還不起來上朝去,只在我的內帏厮混有什麽出息,去晚了沒得讓前朝的人笑話。”

卻見蘊果谛魂倏忽睜眼,一把擒住了樓至的皓腕,順勢往懷中一帶,翻身将他按在炕沿兒上笑道:“好無情的小東西,昨日恁般逢迎我,等到自己餍足了就做這過河拆橋的勾當把我往前朝裏推。今兒偏不上朝,非要在你床上消磨一天。”說罷伸手解了樓至的珍珠衫,扯開寝衣的領子,見他內中已經緊緊地系好了肚兜,不由蹙眉道:“往後不出閨閣之時不許系上這勞什子,如今身段生得恁般好看,也叫我時常秀色可餐一回才好。”

樓至聽他言語調戲自己,臉上一紅道:“穿上這個原就是為了防你的,再不穿戴起來,只怕你當着質辛的面都不知收斂了呢。”蘊果谛魂聞言,卻不理會他的推拒,依舊解了肚兜上的金鎖鏈扯在手中,俯首在樓至日漸豐滿的酥胸上悶聲道:“此處賞了我,上手一回我就走,絕不纏你如何?”樓至狠命推他道:“快別鬧,說話之間你的步辇就要來接的,這般光景如何來得及……”蘊果谛魂聞言,見妻子雖然态度決絕,只怕上手是不能了,只是還不死心道:“話雖如此,摸一摸總也使得?”樓至給他纏得無法,只得将頭別過一旁側面無言,默許了丈夫亵玩的行為。

蘊果見妻子順從了自己的糾纏,心中雀躍,連忙撕開樓至的胸衣,一對白兔霎時彈跳而出,正陷落在蘊果谛魂指掌之間,卻見他捧在手中輕薄了一陣笑道:“漸漸掌握不得了。”樓至雖然側面而對,聽聞此言到底臉上一紅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疼不得你呢……”蘊果谛魂見妻子如花美眷,胸前一對玉兔更是晶瑩可愛,忍不住俯身在上面輕輕啃咬着笑道:“說好了此處賞我的,可不許反悔。”

樓至見丈夫漸漸放肆起來無所不至,連忙推他道:“只許看,不許摸。”蘊果聽聞他童真之言,不由大笑起來,淘氣地銜了一邊的渾圓在口中支吾道:“如此便不算摸了。”說罷還促狹地吮吸了一口,卻聽得樓至嘤咛一聲,酥胸之處複又滲出些許乳汁,蘊果谛魂一旦食髓知味,如何肯丢開手,竟眯起雙眼埋首在妻子的酥胸之上吮吸起來,随着乳液漸漸給心上人吮吸而出,樓至只覺此趣卻比往日得趣之時更加綿延悱恻,仿佛自己滿腔愛意都随着乳液渡入蘊果口中,被他接納,心中竟生出許多憐惜之意,十分順從地配合着丈夫的動作,蘊果谛魂一面吮吸品嘗着妻子的愛意,一面察覺樓至情絲纏綿起來,遂将空着的手尋了樓至的掩在唇邊的手,與他十指糾纏握在一起,兩人纏綿了一會兒,蘊果見樓至的珠玑之內漸漸吮吸不出許多乳液,便知他月份未足,不敢貪多,連忙松口放開了對他的鉗制。擡眼一瞧,卻見妻子雙頰紅暈媚眼如絲,竟似往日承恩之後的豔麗模樣,不由疑惑笑道:“這是怎麽說?”

樓至原本沉浸在餘韻之中,給丈夫出言相詢,神識一驚,連忙紅着臉遮掩道:“好好地何嘗怎麽了,你也太疑心疑鬼的,還不上朝去呢。”誰知蘊果谛魂卻一手按住樓至的一雙皓腕,一手向他花心之處一探,樓至此時餘韻未消,冷不防給他捉了花唇,嗯了一聲身子向上一挺,複又洩出一個情潮,喘息了一陣方才低聲嗔道:“你如何不守信用,這般作踐人的……”

蘊果見妻子暫且無力再戰,便将他摟在懷中教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笑道:“我原本未侵女色,不知尋常女子莫非亦是如此,只要亵玩酥胸,便可洩出情潮不成?”樓至見他光天化日之下詢問自己閨房私事,不由羞得滿面紅暈,低聲道:“我如何得知……只是近日此處無端漲滿,有時便要流出來,縱然我百般遮掩,身子依舊滿是花香,再這樣下去,質辛每天必要親近我一次的,怕是就瞞不住了……”

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有何難?每日早朝之前,我如此幫你吸一吸,待你漲滿了時辰,我再來受用也就罷了。如此既便宜了我,又教你好見你的愛子,豈不是兩全之法?”樓至聞言啐了一聲道:“我當是什麽妙計,原來不過是作踐人的法子罷了。”

夫妻二人調笑之際,卻聽得外間宮無後低聲道:“聖上今日尚未起床,還請大宗師稍待片刻。”但聽那大宗師冷笑一聲,卻也未敢高聲,不知說了幾句什麽,宮無後聞言似有不平之意,略微高聲道:“你!……”卻倏忽想起內間帝後或許依然安睡,只得隐忍了,過了半晌,外面靜悄悄的再無聲息。樓至聽聞,冷笑一聲道:“你的奴才倒是個有氣性的,越發連我也編排上了呢。”蘊果谛魂聞言一蹙眉,繼而陪笑道:“等我為娘娘排解。”說罷一揚手打下閨閣鳳床之外的墨簾,揚聲說道:“中宮令何在?”

外間宮無後聽聞此言連忙趨步進來,簾外答道:“奴才在此伺候。”蘊果谛魂冷笑道:“傳朕口谕,教古陵逝煙自剪雙臂,着慎刑司內大班班頭衛無□領罰,念他服侍朕一場,将息半月再來謝恩罷。”卻聽得宮無後聞言有些遲疑道:“慎刑司……聖上……還請聖上念在師尊是潛邸跟來的奴才……”話音未落,卻聽得蘊果谛魂冷笑一聲道:“這宮裏如今倒變了規矩,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朕竟不知?”

宮無後聞言連忙躬身道:“是奴才失言,奴才即刻傳旨。”說罷躬了躬身退了出去。樓至給蘊果谛魂摟在懷中,原本因丈夫為他出頭,處置了古陵逝煙,心中有些驕然之意,卻見往日裏并不待見那大宗師的宮無後都開言為他求情,不禁心中疑惑,這慎刑司到底是何去處,那班頭衛無私又是何方神聖,連恁般手段的古陵逝煙莫非竟會栽在他的手上,不由倚在蘊果懷中疑惑問道:“你說的這個地方,我進來這幾日倒未曾聽聞的,怎的把那孩子唬成那樣,莫非那叫什麽衛無私的,竟能轄制你這個豪奴不成?”

蘊果聽聞樓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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