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只是身子輔得這一對妙物,卻對此事知之甚少,目下并不十分明白丈夫此舉之意。不由疑惑地看向身上的男子,卻見蘊果谛魂搖頭一笑道:“傻孩子,你也太老實了,敢情給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樓至聞言臉上一紅道:“就數你花樣多……”
蘊果谛魂彼時一面與嬌妻調笑,一面将手中陽鋒按在樓至一邊酥胸上鑲嵌的淡粉色珠玑之上,誰知樓至此番得了燭龍體脂的呵護,那珠玑卻比往日敏感百倍,如今給丈夫灼熱的陽鋒一燙,竟兀自嘤咛一聲,身子向上一彈打了個冷顫,此時方知蘊果谛魂竟意欲将他的塵炳玷污自己一雙神女峰,不由羞得滿面紅暈,卻不知如何還言,只得別過臉去側面無言,不敢直視眼前**的一幕。
誰知蘊果卻不願就此放過他,伸手執了樓至的雙手,教他自己捧住酥胸,從兩旁向中間擠壓起來,彼時樓至雖然仰卧,只因近日漲乳,依舊擠出一道**的關竅,蘊果見狀不由贊嘆笑道:“卿且別動,為我周延一番。”樓至聞言,才知世上竟有如此亵玩之法,不由面泛桃花,卻也不好拂了蘊果春意,只得咬緊銀牙捧住酥胸,準備接受丈夫的攻刺。
蘊果谛魂雖然貴為九五之尊,因平生單戀樓至一人,不立後宮,是以如此美景,今日也是首次得見,不由把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兀自伸手在自家塵炳之上滑動了幾次,便執了那濁物刺進樓至一對雪色巫峰之中,彼時樓至的酥胸之上布滿敏感經絡,給丈夫如此攻刺,早已恩寵難承嘤咛出聲,蘊果一旦得手,只覺自己的塵炳刺入一團溫香軟玉之中,只是樓至嫩乳之間雖然吹彈可破,卻依舊緊致溫潤,絲毫不輸花道觸感,不由心中十分動念,扶着塵炳來回進出了幾次,便放開懷抱,俯身向下伸手按住妻子的香肩,借着樓至自己捧住酥胸的姿勢放肆攻刺起來。
樓至神女承恩,原本十分敏感,如今受此頻率,卻是将息不得,因早已知曉丈夫将不相幹的侍女黃門都打發出去,仗着近旁沒人,那春意又燒得自己渾身滾燙,便略微逞些嬌俏,口中漸漸溢出許多不堪的淫辭,書中難以盡述,蘊果谛魂聽聞妻子助興之言,卻越發來了興致,更加強悍地攻刺着樓至手中一捧白雪,随着不斷攻刺的動作,那塵炳因不曾受困花道之中,竟比往日暴漲了些許,險險每次都打在樓至尖俏的下颌之處,樓至見丈夫的陽鋒竟能刺穿自己的酥胸直抵此處,不由又驚又喜,雖然芳心羞澀,卻忍不住眯起雙眼偷眼觀瞧那讓自己失魂落魄的愛物,只覺那頂端焯燃的陽鋒便是次次将自己送向極樂的妙處,此時春情蕩漾之際,卻按捺不住憐惜之意,竟無師自通地微張檀口丁香暗吐,将自己口中的香舌逢迎着蘊果谛魂的攻刺,教他次次打在自己吐在口外的丁香之上,還不時取悅地舔吻幾下。
蘊果谛魂見往日端莊聖潔的中宮皇後,如今給自家塵炳攻刺酥胸,便做出這許多婉轉承恩的媚态,不由心中十分動火,一面攻刺妻子的酥胸,一面竟伸手同時捏住樓至胸前的兩顆寶石在指掌之間撚動起來,樓至原本酥胸遇襲已經箭在弦上,如今兩枚嬌點亦落入丈夫手中,如何再能将息,不由緊緊捧住自己的酥胸,亂搖螓首嬌啼數聲,身下嫩芽與花道之中竟同時洩出大量花蜜,花水盡透席下三層,身登極樂。蘊果谛魂見妻子得趣,心中驕然之意橫生,便不再隐忍心意,焯燃陽鋒狠狠刺入樓至酥胸幾下,便在內中洩出龍精,彼時蘊果谛魂伸手箍在塵炳之上,先在樓至胸前兩顆寶石之上噴濺了幾股,又伸手捏住樓至小巧玲珑的下颌,俯身一刺,将塵炳頂端的陽鋒刺進樓至的檀口頂入喉頭,将餘下的精華灌入樓至的喉管之中。
樓至雖然櫻桃小口,喉頭十分緊窄溫潤,且喜如今有孕,每每與蘊果谛魂燕好之際,此處倒比往日承恩數度,如今雖然依舊不習慣,卻也頗有技巧地勉力張開檀口,蠕動喉頭,将蘊果谛魂一腔愛意悉數完納腹中,雖然如此,到底給那龐然的陽鋒刺得幹嘔的幾聲。蘊果谛魂一旦得趣,複又重拾憐香惜玉之心,見妻子幹嘔出聲,連忙抽身而退,翻身下了樓至的鳳體,伸手拉開一旁的錦被将兩人身形裹在內中,緊緊摟住妻子洩玉之後的嬌軀,從枕旁抽出随身的明黃錦帕,拂開樓至額前給汗水浸濕的長發,輕柔地為他拭去香汗淋漓。樓至每每承恩之際,倒比往日端莊自持別有意趣,竟也十分溫柔順從地接受着丈夫的服侍,兩人略微整頓已畢,交頸而卧,一時都在蜜意心思,卻還舍不得就睡。
樓至側卧在蘊果谛魂懷中,把玩着他的發尾,一面仰頭觀瞧他眉心之間那枚朱砂印記,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眉間輕觸,卻覺自己完璧佛體的處子元紅卻比往日元功更加溫潤,便知蘊果谛魂體內心血果然與自己心意相通,如今兩人柔情蜜意之際,他眉間心血竟也能感應,方知往日在天佛原鄉所聞傳言不虛,雖然如今自己與那天之厲的後身王跡盡釋前嫌厘清誤會,只是丈夫十年守候,自己因此卻依舊并不後悔将心血元紅贈與此人。
蘊果谛魂見懷中佳人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在他額間輕吻了幾次笑道:“在想什麽?”樓至聞言連忙支吾道:“何曾想什麽,不過進宮以來見你換了裝束,倒比在江湖上行走之時穩重了些許。”原來蘊果谛魂表明身份以來自然換了帝王裝束,發髻不再做往日武林人士打扮,梳起雙鬓垂髫,皆藏于冠冕之內,倒比往日盟主府中之時穩重了許多。蘊果見樓至無端提起此事,不由笑道:“倒也不是正冠之故,許是我未及春秋鼎盛之年便已紅顏白發,粗略看去,倒比一般而立之年老成持重一些也是有的。”
樓至聽聞此言不由蹙起眉頭,回想起當日記憶回溯之際,恍惚記得丈夫與前夫浴血奮戰回護自己模樣,往日夢境之中,與蘊果谛魂相與的豆蔻之年,兩人皆是滿頭青絲,因自己生得妩媚嬌俏,年幼養在佛鄉之際,師尊便恩準了自己帶發修行,那蘊果谛魂因是俗家弟子前來修行祈福的,況且又是金枝玉葉,自然也不能落發,當日丈夫雖然只做文生公子的打扮,倒也十分潇灑俊俏,只因自己年少輕狂起了争競之心,到與他略有參商,如今想來,恍如隔世一般。只是共命栖一役,身受五赦淨軀天罰,傷及腹中孩兒,自己意欲散去周身元功保住孩子,蘊果谛魂當日為自己護法之際,竟不惜散去數度甲子功體,與自己一同救下孩子的性命,雖然最後險險保住質辛一命,只因兩人運功過度,共命栖一役之後,便出落得如今紅顏白發的模樣。
樓至回想到此處,心下十分不忍起來,想自己久居深閨,如此模樣并無不妥,只是當日未曾料到蘊果谛魂竟貴為天下共主,他以庶子身份奪嫡,原本守成不易,如今登基以來皆以這等裝束示人,前朝豈能沒有輿情?抑或正因如此,他才久居深宮鮮少涉足前朝,方得了影帝之稱,說到底皆是自己不守清規戒律,一晌貪歡連累他。樓至想到此處,只覺此生虧欠蘊果谛魂良多,如今更為了保住前夫的骨肉,竟不能由着丈夫的性子每夜合卺,即便偶爾把持不住,也要在事後與那前夫的後身王跡偷期密約一回,如今想來,如何對得起丈夫成婚以來十年恩情。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果子小心啦~心血未來可是會反噬的哦0 0~
第百四十六回
傳語人聽窗夤夜,奪嫡位聖魔相沖
蘊果谛魂與樓至成婚十年有餘,見妻子眉目之間頗有落寞之意,焉能不知他心中悔意,便知妻子見自己發髻如雪,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當下溫柔地将他摟在懷中笑道,“以前那刁鑽古怪的性子倒俏皮得很,怎麽如今這般多心起來,莫說是救你,便是為你死也願意,夫妻之間何必想到這一層,倒沒得傷了情份,況且你孕中忌諱傷春悲秋,太醫院判囑咐你多少回了就是不聽,快別多心了早些安置吧。”說罷伸手撚息了鳳床之上的燭龍,在樓至額間輕輕吻着哄他入睡。樓至見丈夫這般纾解自家郁結心思,心中十分蜜意,又恐孕中多思易傷胎氣,連忙穩定心神調息片刻,便在蘊果懷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樓至因昨日丈夫并未越禮為難,是以清爽許多,親自起身打發了蘊果谛魂梳洗用膳,因帶孕之身食欲不振,不過略用了一碗清粥,蘊果見狀倒有些憂心,一再囑咐樓至如今月份已足,不可再多為自己操勞,往後不必親身迎送之語,樓至含笑領情,一面打發他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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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忙完了內帏之事,便有宮無後進來回事說東宮因聽聞娘娘近日鳳體微恙,便清早未曾進來請安,唯恐驚擾母後休息,等下了學房意欲過來請安,特地打發宮無後前來請樓至示下,不知在何處接見。樓至聞言倒是給他人小鬼大禮數周全逗得噗嗤一笑道:“進了學不滿一年,沒得這般老成穩重起來,倒越發像他父皇當年的模樣了。”說罷打發無後前去回話,說質辛下了學房直接回到皇後閨閣便可,自己要親自喂飯,宮無後聞言去了。
料理了此事,樓至白日在閨中百無聊賴,正欲去往偏殿尋覓劍布衣談講一番以消永晝,誰知還未曾擺駕,卻見劍布衣縱身一躍,竟從後牆窗根底下一躍而入,倒把樓至唬了一跳,定睛觀瞧之際見是自家師弟,不由蹙起眉頭拿出身份訓誡道:“如今師父圓寂,我便管得動你,如何這般年紀又在戰雲領銜股肱之臣,依舊不知穩重,還做那小孩子家的勾當,趕明兒你侄兒要是跟着你學壞了,看我如何與你幹休。”
劍布衣見樓至佯作不悅,卻也不十分敬畏,竟上前勾肩搭背地笑道:“如今你不過進宮做了人家的金絲雀,倒跟我擺起主子的款兒來了。我只不信就憑你我的交情,見你一面還要通傳一聲?再說我侄兒要學壞,卻也輪不到我去,昨夜聽了你一夜的嬌嗔,要學壞早學壞了,還等到今日呢?”說罷似笑非笑地看着樓至不言語。
樓至聞言一驚,便知昨夜之事竟落入師弟耳中,不由羞得滿面紅暈,狠命推開他道:“你膽子也太大了,這是誅九族的勾當,什麽人的窗根你也敢聽,越發沒規矩起來,你……你都聽見什麽……”說到此處,到底害羞,紅了臉低頭不言語。
劍布衣自從進入佛鄉修行之際,便對樓至這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掌門師兄十分親近,當日佛鄉之中何人不知樓至與自家交情甚篤,只将那渡如何與蘊果谛魂都壓下一頭去,誰知半路上先是那天之厲橫刀立馬鬧了一陣,又跑出個蘊果谛魂十年夫妻,如今自己在他心上越發連這兩人也不如了,雖然自己對樓至并無男女之情,只是一時動了少年心性,莫名吃起醋來,意欲促狹他幾下,便笑嘻嘻低聲道:“我都聽見了,虧你往日恁般端莊,怎麽被子裏便能說得出口那些淫詞豔曲來?”
樓至聽聞此言,不由頰帶瑰意壓倒桃花,暗自思忖原來自己昨夜沉醉之際口中溢出的許多不堪淫辭都落入劍布衣耳中,不由遮掩了面目,竟不知如何作答。劍布衣原本只想逗弄他幾句,卻不知師兄竟純情至此,不過幾句玩話便香腮欲染面帶泫然,将他原本就是絕色的容貌襯得嬌豔異常,饒是劍布衣對他并無私心,看到此處也不禁心念一動,涎着臉上前勾肩搭背地笑道:“好師兄,你也說幾句給我聽聽,我便饒了你不再提起此事如何?”
樓至聞言,雖知是劍布衣的玩話,到底羞得滿面紅暈,一把将他推開嗔道:“你也不用忙,這些話将來自然有旁人來對你講,倒犯不着聽我的。”劍布衣原本打算促狹樓至,如今給他反唇相譏,卻是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心中暗嘆樓至雖然臉軟,到底是成婚多年之人,自己如何轄制,只是臉上到底下不來,蹙眉含嗔道:“好個掌門師兄,便是這樣編排人的,今兒倒要賞你個榧子吃。”說罷作勢要在樓至的額頭上一彈,樓至見他竟如同兒時一般與自己嬉鬧起來,倒覺得十分有趣,便伸手推拒着不讓他得逞,兩人如今冠帶風流,遠遠看去恰似一對金童玉女,卻做這頑童勾當,倒為寂寥深宮之中感染了許多生機。
一時兩人淘氣夠了,都翻身歪在鳳床之上休息,樓至一面喘息,倏忽想起一事,便轉過身子面對着劍布衣點頭道:“昨日我已經對他說了,他答應讓佛鄉出面渡化朱寒呢,若是如此,也算是救下一條性命,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劍布衣聞言笑道:“這點小事自然全憑娘娘吩咐,只是你既然說那朱寒與你的心腹宮無後難舍難分,如今給我帶出佛鄉之中,恐怕兩人聚少離多相思難償,卻是如何是好?”
樓至聞言搖頭道:“他二人心思卻有些風聲,只是照我過來人冷眼旁觀,似是朱寒對無後頗有孺慕之情,倒是無後每每帶他求情,卻僅止在兄弟情份之上,若說兩人沒有私心倒也使得,無後那孩子向來磊落,若他真有私情,自然會對我和盤托出的,只因當日他戀慕義姐水熒兒,不想時隔多年許是并未忘情,暫且心中存不下別人也是有的,再說離我誕育還有大半年光景,他既然做了你的寄名弟子,自然有機會出入後宮,與無後也可朝夕相對,待我妊娠期滿,我再仔細盤問他們一回,便知二人打算如何。”
一時間兩人商議已畢,因樓至今日午膳意欲喂養愛子,便暫且打發劍布衣依舊回到偏殿休息,一面傳喚宮無後進來,将昨日在蘊果谛魂手中讨得的調令交在他手中笑道:“如今你那小兄弟的孽也滿了,等一會兒接了質辛下學房,你便去辦了這件差事,将朱寒接過來,就與你同住一間偏殿可使得麽?”宮無後聞言喜形于色道:“無後帶朱寒拜謝娘娘再造恩典。”說罷躬身深施一禮,樓至連忙含笑攙扶他道:“都說在我跟前走動無須虛禮的,怎麽倒這般客套起來,我這裏沒有別的事,不用人在此伺候,眼見天光不早,你便去上書房将質辛帶回來,切忌不可硬闖,定要那緞君衡大人布置了課業才好迎迓太子。”
宮無後聞言躬身道:“娘娘尊師重道,無後自然理會得。”說罷退出中宮閨閣門外前去迎接質辛不提。樓至趁着如此空當,連忙傳喚閨閣宮女傳膳,特地預備了一應質辛愛吃之物。剛剛傳得了一桌午膳,便聽見宮門之外噠噠奔跑之聲,樓至聞聲噗嗤一笑,擡頭一瞧,果然見質辛手扶着腰間蟒袍玉帶,跑得滿頭是汗的進來,左右張望,見蘊果谛魂不在樓至房中,張開小手撲入樓至懷中,便扒在媽媽身上不肯下來,奮力地扭動着身子與樓至貼近,來貪婪地嗅着他身上日漸濃郁的昙花香氣。
樓至一半日未見愛子,心中着實疼惜,見他今日這般纏人,卻也不惱,十分憐愛地伸手将質辛的小身子抱起摟在懷中輕輕拍着柔聲說道:“都這麽大了,還糾纏媽媽,羞也不羞?”只見質辛緊緊扒住樓至的秀頸,埋首在他的頸窩之處搖頭道:“不羞不羞,母子天性人倫大禮,怎麽能算越禮呢。”樓至聽聞此言噗嗤一笑,心中暗贊質辛進學之後,就算歪理都能編排進四書五經之中,可見緞君衡此人着實了得,自然也多虧了愛子聰敏好學,不由心中頗為驕然,憐愛地在質辛的小臉兒上親了親笑道:“雖是歪理,卻能不忘聖人之言,也算你進益了,今兒便賞你好吃的,晌午越發不用入部學習,就在媽媽房裏睡中覺吧。”
質辛聞言歡呼一聲,又回吻了樓至好幾次,只将他的桃腮之上蹭得都是自己的口水方才從樓至身上下來,樓至沒奈何,一面從袖中取了錦帕擦拭香腮,一面打發質辛脫了長衣裳上了自家鳳床,在榻案之旁坐好,将他素日愛吃之物一碟一碟布菜在他碗中,質辛兀自撒嬌不肯吃,非要媽媽親自喂飯,樓至沒奈何,搖頭一笑将質辛抱在懷中,手中捧了自家素日常用的玉碗,将碗中飯菜在唇邊吹得溫涼不展送向質辛口中。卻見質辛剛要啊嗚一聲将調羹之中的飯菜吞下,忽然哎喲一聲捂着自己小屁股蹙眉道:“媽媽腹中又有什麽東西踢我!”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劍布衣對樓兒有愛嗎0 0?熊孩子繼續被踢~
第百四十七回
奉劍童舍身棠棣,魔皇令剖腹阋牆
樓至聞言,便知腹中孩兒不知何故複又頻繁胎動起來,想是那嬰靈感應到媽媽如此寵愛兄長,竟有些不平争競之意也是有的,不由噗嗤一笑,一面低頭幫質辛揉了揉小屁股,倏忽瞧見自己裹在肚兜之內日漸豐滿的酥胸,不由心念一動,左右再過一兩月,自己的身段便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的,倒不如趁着這個空當,索性對質辛說了,好教他心中有所準備,不至于誕育了雙子之時,孩童心性倒起了嫉妒之心,反為不美。
樓至想到此處,一面打發質辛用飯一面笑道:“好孩子,這是弟弟們與你玩笑呢。”質辛尚在沖齡,并不曾涉及男女之事,一時間回轉不來,未曾理會樓至話中之意,見榻案之上都是自己愛吃之物,只顧着低頭努力扒飯,一面口中支吾道:“哪來的弟弟?”
樓至見愛子貪吃的可愛模樣,一面待他用完了自己喂的幾口,一面将他的小身子抱轉過來,執了他的小手按在自己珠圓玉潤的肚子上笑道:“就在媽媽腹中呀。”
質辛一面囫囵吞下口中飯菜,一面睜大了眼睛盯着樓至的肚子瞧,好奇地伸出一雙小手輕輕摩挲在上面,口中喃喃自語道:“媽媽為什麽要将弟弟們吃進自己的肚子裏面呀?”
樓至聽聞質辛如此童真言語,忍不住撲哧一笑道:“胡說,媽媽又不是妖怪,如何能将好端端的人拆吃入腹,質辛長這麽大了,都并無兄弟姊妹,怨不得你不曉得,自古誕育孩兒,都是在腹中孕育,待到十月孕期已滿,自然瓜熟蒂落産下麟兒,媽媽如今腹中有了質辛的兩個弟弟,已經三月有餘了,再過大半年,質辛便可以與他們見面,稍大一點,還要你這個兄長帶着弟弟們上學房呢。”
質辛聽聞此言,倏忽面目迷離,怔怔看着樓至也不言語,樓至見他失了往日能言善辯的神采,還道是他未曾經歷此事,乍然聽了如此光怪陸離的奇事,一時難以回轉過來也是有的,不由噗嗤一笑道:“傻孩子,這有什麽好驚異的,世人起小都是這樣過來的,當日質辛也是從媽媽腹中誕育而出呀……”
誰知質辛聽聞此言,面目倏忽一凜,雖是十歲孩童之身,面上卻似玩味輕笑的表情,竟似一個俊俏的翩翩少年一般。
卻見他伸手撫上樓至的肚子,那力道竟不似沖齡稚子,只将樓至的腹部按得有些疼痛,樓至“哎喲”一聲口中嗔道:“質辛別鬧,仔細傷了孩子。”說話之間伸手意欲拂開質辛的手,怎知握住質辛手腕之時,只覺他膂力過人,竟比自己還要強些,樓至擔憂腹中孩兒,卻也來不及細想,連忙伸出雙手推拒着愛子纖細的手腕,卻覺如此纖弱的孩童,腕力竟強過自己雙手合力,難動分毫。擡眼觀瞧之際不由大吃一驚,卻見質辛面目表情竟似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中帶着玩味之意笑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要這兩個小雜種的命!”
樓至聞言大吃一驚,不知為何愛子竟起了如此變化,正欲出言彈壓,卻見質辛周身散布血色紅潮,将樓至四肢困住按在鳳床之上動彈不得,樓至見質辛散布此物,方知愛子魔化之症發作,心中憂慮他的病體,口中不斷高聲道:“質辛!抱元守一心無旁骛要緊,千萬別給邪魔奪去了心神!”
卻見質辛聞言一愣,繼而笑道:“你身邊的男人有誰不是邪魔?如今大夢初醒,豈不是晚了?”說罷對着樓至微微一笑,笑意之中竟有些溫文腼腆之意,手中卻電光火石之際直插入樓至腹中一扯,扯出一團血肉模糊之物,樓至腹中撕裂疼痛,慘叫一聲,卻心系腹中孩兒,勉力睜眼一瞧,卻見質辛手中竟是一個未曾孕育完整的胎兒,兀自在哥哥的手上掙紮啼哭着,臍帶還未曾扯斷,依舊與自己的腹中相連,不由驚得魂飛天外,高聲喊道:“質辛你這是怎麽了!快放手!那孩兒是你親生兄弟!”
質辛兀自低眉淺笑看着手中血肉模糊的胎兒無助地掙紮着,聽聞此言卻是面目一凜,低頭暧昧地看着樓至笑道:“天之佛,我沒有兄弟,此處……”說到此處,竟将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探入樓至花心深處,直抵花宮盡頭,十歲孩童的小手雖然未曾對樓至造成嚴重的傷害,只是那類似誕育的觸感卻許久未曾體味,直教樓至覺得自家的魂魄都給質辛觸摸了一般,不由亂搖螓首哭喊道:“住手!”質辛聞言卻不曾理會,依舊暧昧地摩挲着樓至的花宮入口處笑道:“你曾說過此處為我一人畫地為牢,如今卻變心反悔了?天之佛,看來你不止虛情假意,簡直是無情無義!”說到此處,質辛面目倏忽猙獰起來,孩童稚嫩的臉上竟隐隐浮現出一個少年的面目,樓至劇痛之下分辯不得,只覺此人面目十分眼熟,卻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見質辛竟抽出娈在樓至體內的手,雙手掐住手中胎兒的脖子就要發力,樓至見狀慘叫了幾個“不”字,卻是無力阻止,正在緊要關頭,卻見樓至腹中另外一個胎兒竟自花宮之中倏忽站起身子,手持一柄秋水劍氣,電光火石之際直刺質辛面門,質辛見狀怒喝一聲:“天之佛!你……”話音未落,眼中一陣迷離神色,回複了稚童面目,茫然倒落在樓至鳳床之上。
樓至此番經歷生死,只覺眼前一切十分撲朔迷離,竟有些疑惑自己身在夢中,只是身上疼痛,腹下鮮血噴湧依舊,觸感卻是溫潤真實,不由眼色迷離地看着腹中胎兒,卻見那胎兒化去手中長劍,自質辛手中抱起自家兄弟,低低的聲音喚道:“奉印……奉印!”卻不曾見那奉印童有所反應,不由面目焦灼回身對樓至點頭道:“奉印是純血聖童,為今之計,快找地藏王開啓西方極樂世界要緊,只怕還有救!”樓至聽聞此言,前思後想,卻有些渺茫痕跡,福至心靈點頭問道:“這麽說,你是……魔子?”卻見奉劍凄然一笑道:“如此說也使得,現下母後養好身子要緊,來日自有招對。”樓至聞言急切問道:“你說的地藏王,可是蘊果谛魂?又如何開啓西方極樂世界?我并無此法寶,也聽不懂你的意思。”奉劍童聞言點頭道:“只需母後夜夜承恩,奉印自然可保無虞。”
樓至聽聞此言雖然多有不解之意,只是承恩之事倒聽得明白,倏忽想起一事道:“前日我因與蘊果合卺,險險失去一個孩子,難道就是……”奉劍童聞言點頭道:“如今我因身受聖魔雙氣互沖,命格倒比奉印強些,幾次之數暫且無法傷我性命,還是先救下奉印要緊,我知母後行事端莊人品貴重,千萬別為了我微不足道之人壞了名聲品行,就算此世母子緣薄,奉劍并無怨怼。”說到此處,冷冷看了昏迷的質辛一眼,冷笑一聲道:“若是此惡魔再來糾纏,母後只按照當日夢中所傳極樂咒術,他一生癡戀天之佛,只要聽聞咒術,自然困鎖稚童之身……奉劍就此拜別。”說罷伸手抱起手中胎兒,吃力地爬回樓至腹中。
樓至見狀大吃一驚,平生所見皆是聞所未聞的奇事,正欲伸手攔住雙子問個究竟,忽覺一陣恍惚,神識一驚倏忽醒來,卻見皇後閨閣簾幕之外,豔陽高照芭蕉冉冉,連忙伸手撫上自己的腹部,依舊充實飽滿珠圓玉潤,低頭一瞧,質辛兀自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扒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樓至此時不明就裏,伸手将質辛輕輕抱起安頓在自家鳳床之上,起身一瞧,榻案上為質辛準備的午膳早已杯盤狼藉被他用盡,敢情此番歷劫,竟似南柯一夢。
只是樓至回溯記憶以來,所見所聞皆是未曾經歷的光怪陸離之事,如今卻不敢盡信,心中暗自忖度此事也許并非空穴來風,正在思慮之間,忽覺花心之中一陣粘膩,心中暗道不妙,見一旁質辛睡得正香,當下也不避諱,伸手褪下石榴裙,将內中蕾絲亵褲剝開一瞧,果然花唇之內殷殷血跡,便知雖然身在夢中,到底經歷此番夢魇,恐怕那奉印童的嬰靈受到質辛魔氣沖撞,似乎有些不穩,樓至此時并不知自家身前身後來龍去脈,夢中之事也早已忘了泰半,只是心中測渡只因質辛魔化之症發作,體內魔氣沖撞了佛子,複又想起夢中奉劍童化解之法,須得夜夜承恩,多與丈夫燕好恩愛,佛子受了地藏王雨露加持,自然可保無虞,只是如此一來,豈不是連累了奉劍那孩子,自己越是承恩,佛前雨露自然越發沖撞魔氣,一旦太極雙元不能調和,雖然可保住奉印一命,恐怕就要犧牲奉劍滑胎腹外,豈不是左右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題解:《詩·小雅·常棣》:“常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質辛::這不是我的錯,誰讓你們踢我的!誰讓你們不帶我玩兒的!還能一起開心地玩耍嗎?!“
雲朵對璎珞:”別理那貨,這是病,得治。。。“
第百四十八回
争儲君八厲共治,寄窗前演說戰雲
樓至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一陣大恸,暗暗打定主意,絕不的舍棄雙子之中的任何一個。樓至一旦下定決心,倒不似以往瞻前顧後,回身見質辛睡的正香,伸手在他脈上一搭,卻見脈象平穩柔和,想來是自己方才過于莽撞,将身懷雙子之事說與愛子知道,教他起了貪嗔嫉妒之意,才激化魔化之症,為今之計,只有鮮少親近愛子為妙,一面也許多加留意探訪名醫,好将此症一勢根除了才好,看來誕育期滿,自己尚需與那太傅緞君衡大人晤面一次,也好拟定一個對策,只是蘊果方面雖然将質辛視為己出,到底不是生身之父,看來此症還是避免教他心煩,不如與孩子的生父王跡商議,他本習有歧黃之術,此番與他參詳一個對策倒也便宜。
樓至思慮周全,回身将鳳床之上自己歇中覺常用的霞影紗面的夾被扯開,蓋在質辛身上,低頭在他的小臉兒上一吻。複又在妝奁箱中取了一條新的蕾絲亵褲換了,打點清楚自家妝容,打起簾子出離了閨閣之中,信步來在劍布衣所住的偏殿門前,彼時正是歇中覺的光景,樓至素來省事,身邊從不要人貼身服侍的,是以趁着這個空當,皇後閨閣之中當值的宮女黃門也都各人自便了,更不用說劍布衣一個方外之人修行的場所,更是寥落無人。樓至正欲敲門,卻聽得內中劍布衣低低的聲音喝道:“放手!你再糾纏,我就要嚷了!”從旁卻是一個十分熟悉的年輕公子的聲音央道:“我只說幾句話,你就這樣容不下我?”樓至聽聞此言,仔細分辯之下,竟是王跡的幼弟咎殃,不由大吃一驚,心中暗道此人如何在此,又與師弟劍布衣有何瓜葛?只是聽聞劍布衣語帶焦灼煩悶之意,莫非此子有意糾纏,想到此處意欲與他解圍,輕輕敲了敲房門低聲道:“師弟,我來瞧你了。”
果然內中之人聽聞此言均是一怔,便沒了聲息,半晌方見劍布衣神色有些尴尬地開了房門,見了樓至臉上一紅道:“我還當你要帶着你兒子歇中覺呢……”樓至見他并未提起話頭,倒也不好細問,只得點頭道:“原是歇中覺的,誰知平白做了噩夢,不知你是否睡着,想來找你排解排解。”劍布衣聞言笑道:“往日做了噩夢,都是哭着去找你的好哥哥,如今怎麽倒想起我來?”樓至聞言臉上一紅,方想起當日在佛鄉之中,自己敬重蘊果谛魂恰如親生兄長一般,一旦夢魇糾纏,便會抱着枕頭跑去蘊果的禪房,教他将自己摟在懷中哄着睡下,當日自己豆蔻年華,只以朋友之情待他,如今想來,豈不形同自薦枕席一般。
劍布衣原本一句玩話,卻見樓至紅了臉,心中倒不忍繼續促狹,便上前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将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