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24)
心下大怒,因轉念一想,今兒原是自家孩兒滿月大禮,卻不好與他一般見識,他素知這意琦行并非少年心性争強好勝之人,因心中猜測他原是因為王跡奪舍在先,蘊果削藩在後。
因意欲為自己和長姐讨個公道,方才在中原筵席之上這般無禮的,如今蘊果尚且未曾趕來赴宴,若是知道此事,定要鬧出一場風波,倒不如自己出面彈壓他幾句,免得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因想到此處,正欲上前教訓兩句,忽覺雲朵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因仗着旁人都在觀賞巨魔神也不理論,俯身在雲朵唇邊側耳傾聽。
但聽得雲朵笑道:“我告訴母後一個巧宗,你只說我承他的情,接受了這只珍玩,教他将那缰繩遞在孩兒手上,我自有辦法教他難堪。”
樓至聞言蹙起眉頭,低低的聲音道:“這如何使得,你雖是帝釋天王轉世臨凡,到底是個**凡胎,那只兇獸恁般龐然,你如何制得住他?”
雲朵隐在襁褓之中咯咯笑道:“這小東西原是孩兒掌上玩物,如何制不住他?”樓至聞言正在疑惑之際,但聽得一旁璎珞的襁褓之內傳出細微之聲道:“母後只管放心一試,保管彈壓得那個狂生。”
樓至聽聞此言,素知這兩個新生的孩子神通廣大,倒有幾分信了,又見那意琦行兀自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心中卻有些要打壓他的氣焰,因抱了兩個襁褓上前見了半禮。
那意琦行見了樓至卻是一愣,因深看了他兩眼,方才含笑還禮,卻不曾行跪拜大禮,也只還了半禮,旁邊绮羅生見了,因蹙眉低聲在他耳邊提點了兩句,那意琦行搖頭一笑,似是并不在意。
樓至見他這般傲慢無禮,因心中負氣,面上卻豔若桃李一般笑道:“方才聽得人說仲王前來護送表禮,莫非就是此物麽?”那意琦行聞言倒是一愣,只是自己話一出口,也只得順勢笑道:“正是将這只珍禽帶來與兩位小親王恭賀滿月大禮,只是此物桀骜不馴,只怕後宮之中留不住它。”
樓至聞言卻不搭理,因俯身在襁褓邊上笑語道:“王爺賞你東西呢,雲朵還不拜謝?”因拂開那襁褓頂端的錦被,卻見一個眉目如畫的男嬰咋呼着肉嘟嘟的小手,竟對着意琦行有模有樣見了個禮。
倒把意琦行唬了一跳,一旁的绮羅生因噗嗤一笑,上前握住了雲朵的小手笑道:“這孩子古靈精怪的,真招人喜歡呢。”卻見那雲朵咿咿呀呀地不知說些什麽,因張開小手往意琦行手中扒着。
樓至見狀,因對意琦行點頭笑道:“仲王可将那缰繩交給小親王試試。”意琦行原本意欲來此耀武揚威一番,如今見了這個場面,卻有些騎虎難下,因蹙起眉頭道:“此物蠻力甚大,只怕攀扯上娘娘母子,還是別試了罷。”
樓至聞言,竟伸出丹寇蔥管,自那意琦行手上奪了缰繩笑道:“這卻無妨。”誰知那巨魔神給樓至此番束縛,倒不像方才在意琦行手中還敢掙紮兩下,因低空緩緩翺翔起來,十分溫順平和。
意琦行與绮羅生一行人見了,不由大驚,那巨魔神原是戰雲界重要戰力,平日裏都是備戰緊要之時方能傳喚一用,當日只有鳳座朝天驕可憑赫赫武威雷霆功體完全制服,就連仲王意琦行也只是憑借強悍膂力與雷霆功體勉強制住,今日帶它前來,無非在中原朝廷上小懲大誡,已報當日削藩的舊恨,誰知眼前這位嬌滴滴的中宮皇後,竟将那缰繩輕輕巧巧攀扯在手,那巨魔神卻是溫順起來,全無半點兒野性。
樓至見狀微微一笑道:“這是仲王調理得好,這畜生如此溫良,養在我孩兒身邊卻是合适。”因噗嗤一笑,将手中的缰繩放在雲朵手上。
意琦行見狀驚呼一聲“不可!”卻見那雲朵的小手有些吃力地扯住那缰繩鎖鏈,那巨魔神竟煽動幾下翅膀,徐徐降落凡塵之中,四蹄着地,收斂遮天之翼,獸首低垂,向那雲朵母子行了跪拜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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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見狀大驚失色,因往日聽王姐所說,這巨魔神乃是聖魔大戰之時不知何處飛來,撞在戰雲王殿之上使之地陷東南,朝天驕見狀大怒,因與那巨魔神纏鬥了數日,筋疲力盡之時方才将其制住,因鎖在王殿之內好做自家戰力,也正是因為巨魔神的戰力襄助,戰雲界方能壓制厲族多年,使之成為豢養的戰俘。
如今自己費了不少心力,方能駕馭這只神獸,卻不想樓至與雲朵母子二人竟能這般輕巧馴服此物,須知這巨魔神歸入戰雲界多年,卻從未如此馴順。
樓至見此物溫順,因抱了孩兒上前,伸手在那巨魔神的頭面上輕輕拍打摩挲着,巨魔神見了樓至,不知怎的十分親密,因親昵地伸出舌頭舔吻着樓至的掌心,樓至怕癢,嬌笑了幾聲,懷中的雲朵卻有些不樂意那巨魔神親近母後的玉體,因口中咿呀出聲,巨魔神聽聞雲朵的聲音,連忙收斂行跡,五體投地伏□子做那叩拜之禮,垂頭喪氣地,似是十分畏懼雲朵。
樓至見狀噗嗤一笑,因伸手在雲朵的小臉兒上一戳笑道:“看你,倒沒得吓壞了它。”因說着,伸手在雲朵手上接了那缰繩鎖鏈,牽着巨魔神往宮內的養象所而去。走了幾步,因回身朝那意琦行嫣然一笑道:“多謝仲王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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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回
此山中血河煉獄,鎖冷宮接木移花
卻說樓至因手中牽着那巨魔神往養象所迤逦而去,因沿路之上好奇笑道:“你們兄弟二人當真是天王轉世,這樣龐然的巨獸都要讓你們三分,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官威加持。”
雲朵聞言嘻嘻一笑道:“母後這話差了,這巨魔神原是聖魔大戰之時孩兒弄丢的一件小玩意,如今雖然時隔多年,這畜生怎敢不認我為主呢?”
樓至聞言大驚道:“當年聖魔大戰,竟有此物參與,卻不曾見書上有所記載。”
璎珞聞言笑道:“母後說,為什麽我兄弟二人名喚奉劍奉印呢,雲朵原是母後座下奉劍童子,掌管佛子随身武器,這巨魔神的本體原是帝釋天王手中雷電之劍,只因它問世已久,身受日精月華,又得母後一點佛心加持,方能修成聖獸形态,說穿了不過是雲朵手中一件兵刃罷了,倒也不值什麽。”
樓至聞言深覺訝異,因伸手戳了戳雲朵的小臉兒笑道:“想不到你生的這般玉雪可愛,原是那樣英雄了得的一位尊神呢。”雲朵聞言,嘟起粉嫩的唇瓣不依道:“等孩兒長大自然回歸本體啦,現下不過**凡胎束縛,做不得數呢。”
說的母子三人都笑了,因一時到了養象所中,卻見宮內豢養的珍禽異獸見了那巨魔神,無不驚駭躲避,倒不知該關在哪一間中方為妥當了。
雲朵見母後為難,因口中念動咒術,那巨魔神聽聞此言,竟伏地蜷縮不動,逐漸消弭光華,化作一口絕世神兵,太陽底下兀自閃爍光芒,端的耀目。
樓至見了眼前奇景,方信了兩個孩兒所言不虛,因上前拾了那長劍拿在手中細看,雲朵在母後懷中笑道:“這是孩兒身為奉劍童子之時每日看守的天佛佩劍,雷電之劍。”
樓至見了心中甚是喜愛,正欲拔劍,但聽得璎珞低聲勸道:“母後仔細,此物一旦出鞘,天地變色虎嘯龍吟,只怕驚動了父皇。”
樓至聽聞此言,因連忙按住封簧點頭道:“是我莽撞了,如今筵席應該已畢,咱們也不用去露面,我帶着你們兩個小的回轉中宮罷。”
璎珞聞言含笑點了點頭,雲朵卻是臉上一紅道:“方才孩兒念動咒術,如今身子疲倦得很,又有些腹中空虛……”樓至見他小小年紀就知道臉紅,因心中十分喜歡憐愛,便将那雷電之劍系在腰間,抱着兩個孩子往一處僻靜地方的抄手游廊上坐了。
因見四下無人,又是後宮之中,也不理論,因伸手解了大紅的吉服,掏出一邊的酥胸來,抱了雲朵的襁褓在懷中,将暖玉之上的寶石渡入孩兒口中。
雲朵因受到**凡胎的限制,原本念動真言有些費力,加之控制巨魔神久了,倒真有些饑餓起來,因伸出小手捧住媽媽的酥胸,十分餍足地吮吸起來,還不時打了幾個奶嗝兒,哪裏還有半點帝釋天王的樣子。
樓至見了孩兒這般可愛的模樣,因一面拍着他的小胸脯,一面十分憐愛地哺育着孩子。一時間雲朵吐出口中的珠玑,餍足回禀說已經吃飽了。
樓至因就着此番姿勢,也喂了璎珞一回,正欲回轉中宮,忽見宮牆邊上轉出一個人來,卻是宮無後的模樣,樓至見了,因心中暗暗思忖,他與那戰雲仲王意琦行素有家仇,此番不宜相見,因招手喚他過來笑道:“我還要去前面禦花園筵席之處陪客,你先帶了兩位小親王回轉我的中宮閨閣之中,跟質辛一起好生照顧着,我去前面應應景就回來的。”
宮無後聞言,因伸手接了兩個襁褓答應着去了,樓至打發了孩子,又沒什麽心思往前面陪客,因在養象所中盤桓了一會兒,看了一回宮裏豢養的珍禽異獸,因不知怎的倏忽想起王跡幻化的麒麟舍命相救自己的情景,眼圈兒一紅滾下淚來。
因怕此時回去,撞見蘊果谛魂,倒不知如何解釋自家傷感之意,不如尋個沒人的地方将息一回。因打定主意,竟施展輕功往那冷宮方向而去。
樓至來在冷宮深處,竟下意識地行至先前與王跡私會的宮室之中,見內中鋪蓋還在,卻是早已落滿了塵埃,因眼圈兒一紅,也不知今生今世是否能在與丈夫相遇,枯坐那往日曾經燕好之處,默默滾下淚來。
倏忽想起雲朵曾經傳授自己的咒語,此時深宮無人,蘊果谛魂應在禦花園中陪伴賓客無暇□,兩個孩子也已經給宮無後護送回去,論理自己在此偷試一番,料也無妨,因伸手将身下的鋪蓋展去灰塵,玉體橫陳在上面,閉目養神默念心經沉沉睡去。
神識竟反潛自家靈臺深處,果然竟是煉獄景象,百萬惡鬼沉淪血池之中,哀鴻遍野哭聲震天。樓至原不知自家罪身法相竟是如此駭人的景象,饒是自己身為佛子轉世靈童,也覺遍體生寒,正欲回轉之際,忽見那血河正中上方,幾條鐵鏈竟似鎖住一個人影。
定睛觀瞧之際,卻是天之厲的模樣,因心中大驚,便不舍得抽身離去,飛身上前攀扯了鎖鏈,足尖輕點在那鐵鎖之上,往天之厲方向走去。
天之厲此番一魂兩魄回歸本體,神識亦有些清明起來,因感受到鎖住罪身的鐵鏈顫動,擡眼一瞧,卻是心上人的模樣,因大驚道:“你如何在此?”
樓至雖然近年來頗與王跡盤桓緊密,卻只在睡夢之中見過初戀情郎的模樣,如今見了他的真身,卻是将息不得,珠玑斷線淚痕紅悒,因上前扯住他的身子,想說又說不出什麽話來。
那天之厲見了樓至此番模樣,反而溫柔笑道:“不想你神魂竟能反潛自身,來這煉獄之中瞧我,聽說你與孩兒平安,我放心得很,每日在此處雖然煎熬摧折,只是想到這裏是你罪身法相之處,便不十分難過,近日你心湖十分平靜,想是過得順遂,我也替你歡喜。”
樓至因意欲對他說幾句話,誰知話到唇邊,卻是哽咽難言,因支吾了一陣道:“這些血海之中的都是些什麽人呢……”天之厲聞言笑道:“這些是你身為天之佛時所渡之人,我原不知你前身,才這般招惹了你的,當日共命栖上,為你母子自裁,自封罪身在你法相之中,方知你為人間受盡折磨,往日是我輕薄了你,如今方能明白你一番苦心。”
樓至聞言搖頭道:“如今暫且別管什麽宏願大誓了,我帶你離開此處。”因說着,意欲解了他身上的鐵索。那天之厲見了,因連忙搖頭道:“使不得,這鐵索鎖住的是你一些不願意想起來的過往,若是我冒然放手,只怕你尚未做好準備,萬一承受不住記憶反噬,只怕靈臺泯滅,反受其亂。”
樓至雖然不能全懂他言下之意,只是看着心上人在罪身煉獄之中保守煎熬,因不能将息道:“你也太小看人了,什麽樣的罪孽我沒有受過呢,如今還不是好好的麽,我這就帶你出去,咱們別在這兒受苦了。”
天之厲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就算你能承受住記憶反噬,我的實體也不能跟随你一點靈識而出的,總要有人破開你的罪身法相,方能放我出去,如今時機未至,暫且必不着手,只要你養好了身子,來日咱們夫妻自有重逢之日。”
樓至聞言,心中又是憐惜又是傷感,因伏在天之厲的殘軀上哀哀哭泣起來,那天之厲見了,因俯身輕吻着樓至的發絲,似是安撫之意。
樓至見了,心中不能将息,因伸出一雙藕臂環住天之厲的脖子,試探着與他接吻,天之厲雖知這不過是樓至的神識一點,卻也難忍相思之苦,因俯身銜了妻子的櫻唇,在口中輾轉疼惜起來。
兩人深吻之際十分動情,樓至因盤起一雙雪白的大腿,攀住天之厲的腰身,柔聲說道:“我誕育了你的子嗣之後,将自己的紫河車熬在湯藥之中服食了,那東西說也奇怪,竟是一朵蓮花座的樣式。我服食之後,身子……”
說到此處,因臉上一紅,天之厲見狀笑道:“莫非回複成為完璧佛體嗎?”樓至含羞點了點頭道:“你如何得知。”那天之厲聞言笑道:“你的事情,我知道得還多着呢。”樓至聞言不解其意,倒也不甚深究,因紅着臉問道:“若是此番咱們竟在此處……做下那般勾當……你可能得我元紅?”
天之厲聞言搖頭笑道:“雖然我是實體殘軀在此,你卻是一點靈識反潛自身,如何能真的合卺,不過玩形弄影,略解相思罷了。”
樓至聞言,因心中有些遺憾,此番若能向天之厲的本體獻出元紅,倒真可助他脫出此處也未可知。天之厲見妻子秀眉微蹙,因心中十分憐惜道:“如今你潛入此處瞧我一回,我心中已經十分餍足了,又得你此番美人之恩,倒也是意外之喜。”
作者有話要說:小龍女
第二百二十九回
慎刑司沖撞聖駕,修羅海盜取元紅
樓至聞言正欲答應,卻忽覺花道之中一陣撕裂的疼痛之感,因嬌呼了一聲,伸出一雙藕臂緊緊抱住天之厲的肩膀道:“陰中恁般疼痛,卻是何故?”
天之厲見狀,因俯身往樓至雙腿之間一瞧,卻見竟有殷紅血跡伸出,因蹙眉道:“不妙,你神識離體,只怕本體無人守護,給人趁虛而入了,此人深谙完璧佛體處子元紅妙處,趁機奪你清白,便可化銷死劫,增長功體,其心可誅!”
因說着,動了雷霆之怒,不顧周身佛鏈枷鎖束縛,劇烈地掙紮起來,意欲沖破封印,襄助樓至脫出此地。樓至一面忍住花道之中撕裂般的疼痛,一面伸手攀在天之厲身上哀求道:“千萬不可沖動,你若在此時掙斷鎖鏈,我的本體又受人作踐,神識一時混沌不明,保不住你的,若是讓你沉淪血海之中只怕永世難以超生了,我不要緊的,又不是什麽……”
說到此處,只覺處子花道之中給人狠命入了起來,因心中羞澀忿恨,況且恢複處子之身已有月餘不曾承恩,此番倏忽給人娈入,又是這般大動起來,因一時之間不堪承恩,緊緊抱住天之厲的身軀,口中嘤咛出痛苦的嬌吟。
天之厲見狀,因心中勃然大怒,幻化出麒麟獸形,可惜只有一魂兩魄,魂體有損不能以竟全功,因兩膀膂力一角,直扯得那罪身法相血海煉獄空間扭曲,竟給天之厲扯出一道空間裂痕,因對樓至勉強點頭道:“快走!”
樓至聽聞此言,雖然心中抛撇不下丈夫,只是此番自己本體受辱,若不魂魄回歸,豈不是便宜了那個登徒浪子,因咬緊銀牙,摟住天之厲的肩膀,在他唇上一吻道:“別記挂着我,凡事我自會料理。”因說着,勉強催動真言,默念天佛咒語,從自身罪身法相之中脫體而出。
樓至倏忽開眼,卻見自己嬌軀半裸,不知何時給人脫了衣裳,因伸手掩住酥胸,起身四下戒備窺視,卻并不見有旁人在此,亦感覺不到任何武息,因俯身一瞧,心卻涼了半截,但見自己的湘裙已經給人褪了一半,亵褲早已褪在足踝之上,一雙**之間落紅點點,看來已經給人破了清白身子。
樓至見狀心中又羞又怒,因賭氣一掌拍在冷宮牙床之上,将那床笫擊破得粉碎,因意欲站起身子,只覺陰中劇痛,甫一站起,忽覺花道之內津液汩汩而出,樓至至此到底壓抑不住,因要緊唇瓣哭了出來。
一面伸手在花唇外圍一抹,卻見竟是陽精,便知給人灌入了濁液,心中一陣惡心腌臜之意将息不得,因四下查探一番,那賊子卻不曾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只是從方才伸手揩抹之物來看,內中并無清聖佛氣,因斷定此人并不是蘊果谛魂,到底何人破去自己處子之身破去清白,看來還需暗自訪查一番,一旦揪出此人,定要将他碎死萬段以報奇恥大辱。
樓至想到此處,因心中複又擔心天之厲的安危,他身陷自己罪身法相之中,此番強行拉扯異空間,為自己神識博得出路,此番不知是否收到地獄沿江反噬,性命如何。
正在愁眉不展之際,但聽得耳邊竟是天之厲的聲音笑道:“當日魂體回歸之際,曾想與你神識交談,又怕叫你唬着了,如今你心湖漣漪,只怕是在擔心我,放心吧,我在此處一切安好,你也要保重身子,此仇我天之厲與你樓至韋馱共同承擔,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等我脫出之際,便是那賊子身亡之日。”
樓至聽聞此言,因心下一寬,便知天之厲料想無事,才能從罪身法相之中傳音相勸,因輕撫着自己的心口道:“我沒事,放心吧。”複又低頭仔細穿戴了衣裳,打理了妝容,收拾已畢,出得門來,見庭外杳無人跡,料想不曾給人撞見,因施展輕功回在皇後閨閣之中。
因見那宮無後手持朱劍侍立此處,連忙穩定心神上前道:“太子與親王殿下呢?”宮無後見他回來,因上前躬身施禮道:“啓禀娘娘,太子殿下在娘娘閨中照顧兩位小親王,兄弟和睦,因一起睡了,吩咐無後在外間戍衛即可。聖上還在前頭禦花園中招待各國使節,不曾回轉。”
樓至聞言,心中最後一絲渺茫期待也落得空虛,因心知方才的人果然不是蘊果谛魂,只覺身上不耐煩,因胡亂點頭道:“知道了,我身子不爽快,要去鳳栖梧宮裏沐浴,你幫我打點了東西送過來吧。”
宮無後聞言,卻是面有難色,因試探着回禀道:“并非奴才刻意偷懶,只是那鳳栖梧雖是皇後專用的溫泉,也要有聖上手谕,方能賜浴此間,如今聖上只怕就要回轉了,或是娘娘等待不急,無後這就去讨來手谕如何?”
樓至今日給人糟蹋,原本心中惱怒,如今見自己沐浴也要讨得蘊果谛魂的手谕,因略微高聲道:“你的差事當的越發好了,倒管起本宮盥洗之事來?”
宮無後久在禦前,多見樓至和顏悅色,最是溫柔賢淑的一個人,如今見他不知怎的無名火起,因連忙躬身施禮,口中連稱不敢,樓至也不理會,兀自回房取了換洗的衣裳,瞧也不瞧那宮無後一眼,因兀自往鳳栖梧宮中去了,卻将宮無後留在原地,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樓至因施展輕功,沒幾步到了鳳栖梧宮中,推門進去,因見內中果然空曠無人,有些急躁脫了衣裳,光裸着身子跳入水中,卻見自己香肩秀頸,一對酥胸,纖腰火臍之間便不吻痕,因伸手狠命搓洗了一回,直到顏色逐漸淡了,方才丢開手,眼內一熱又險險哭了出來,因咬緊銀牙忍住脆弱心意,心中打定主意定要揪出那賊子,與丈夫一起将他格殺,方能解了心頭之恨。
因想到此處,卻是有些驚懼之意,連忙伸出丹寇蔥管,輕輕分開蓮瓣紅蓮,含羞娈入一指,将內中濁液漸漸擠出,方才稍微放心,因又在弱水之中侵泡一陣,方才有些餍足地步上玉階出水芙蓉。
誰知走了幾步,忽覺花道一陣緊致酸軟之意,因雙腿一軟跪坐在池邊,花心之中竟有了動人餘韻,樓至見狀大驚,因心中暗自尋思,莫不是自己竟然水性如斯,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臊了去,身子竟也能攀上極樂。
若說并未得趣,又怎能在此處感覺餘韻襲來,分明就是往日與兩位夫君燕好之後,那般親密無間的甜美感觸,竟在此時浮現心頭,到底此人究竟适合來歷,為何自己心下總覺得此事曾經做過一般……
樓至思前想後,倏忽想起一個人來,若說竟是此人做出這樣的事來,自己的身體自然不會排斥,只是他對自己并不熟悉,身邊又有摯友相伴,平日裏竟是個翩翩君子的風度,斷然做不得這樣禽獸的勾當,莫不是自己想多了,因左思右想沒個頭緒,如今甫一經歷破身之痛,卻是十分疲倦,只得将息了一陣,換了幹淨衣裳,俯身意欲撿起換下的那一套,只覺心中腌臜之意難當,到底伸手運起一團紅蓮業火,将那一套繁複名貴的皇後禮服焚燒殆盡,方推門出離了鳳栖梧宮中。
樓至因回轉之際并未施展輕功,在皇城之內信步閑游,一面心中逐個排查身邊之人,竟不知何人有此嫌疑,倒耽擱回來的時辰,因好長光景才走回皇後閨閣之外,卻見那宮無後因給人捆了,跪在閨閣門外,一群差役打扮的人正欲上前将他帶走。
樓至見狀,因蹙起眉頭,連忙上前将宮無後攙扶起來,一面口中含嗔道:“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們撒野!”卻見那些差役見了樓至翩跹而來,因紛紛伏地道:“奴才慎刑司內大班金頭馬快給皇後娘娘請安。”
樓至聞言心下一驚,因想到前番那古陵逝煙因得罪了自己,給蘊果谛魂交在慎刑司內大班手中,不出一個時辰放了出來,人就給打殘了,如今這些人又不知為何要難為宮無後,因俯身細看時,卻見他臉上有些蒼白,雖然強作鎮定,天寒地凍的光景,額間卻伸出一層薄汗。
樓至見狀,因心中頗為感嘆,當年戰雲王殿之上,宮無後朱劍輕挑,單槍匹馬萬人之中削藩推恩,何等耀武揚威,如今單憑一個慎刑司內大班,竟能讓他如此忌憚,可見這班人卻也是難纏的。
因伸手在袖中取了錦帕,動作輕柔地為宮無後抹去薄汗,一面輕拍着他的背柔聲說道:“好孩子,別怕,如今我回來,自然給你做主。”
宮無後原本性子蕭疏,只因樓至面目與過世的姐姐有些相似,心中對他十分戀慕,如今見皇後這般溫顏軟語,因眼圈兒一紅道:“此事不與娘娘相幹,是奴才方才出言沖撞了娘娘,冒犯了宮規,如今送進慎刑司中服刑,心中并無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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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回
內大班顏面掃地,衛無私首當其沖
樓至聽聞此言不解道:“你如何沖撞了我?我竟不知,又是誰叫這些人來的呢?”但聽得自家閨閣之中轉出一個人來沉聲道:“是我。”
樓至擡眼一瞧,卻是丈夫蘊果谛魂,因蹙眉站起身子來在他身邊道:“你這是做什麽,大過年的,怎麽倒動了真氣呢。”蘊果見狀勉強笑道:“方才我回來見你,誰知這奴才說你要去鳳栖梧宮中沐浴,自己勸了兩句,說是要我的手谕方能成行,當真是他師父的好徒弟,越發會當差了。”
樓至聞言嘆氣道:“我當是什麽大事呢,這也原是我的不是,今兒在前朝周旋時,因人多氣味腌臜,我覺得不耐煩,回房之後見孩子們睡着,你又不在,因想偷個空去那鳳栖梧殿內沐浴一回,這孩子原是好意勸了我幾句,倒是我急躁了些,說了他兩聲,自己不聽善勸跑了的,怎麽這會兒好端端就埋怨起人家孩子來呢。
再說這些繁文缛節原是我吩咐他,在宮中走動,定要一一告訴我一些規矩,方能一步不錯,為的也是周全你的臉面,今兒的事錯全在我,怎的倒怪起這孩子來了,還真是吃了我的挂落呢,冰天雪地捆在這兒挨餓受凍,好可憐見的,你自己也是剛剛有了孩兒的人,怎麽不知道為他們積攢陰鸷。”
蘊果谛魂原本因為宮無後冒然出言沖撞了樓至,不由心中大怒,意欲将他交給慎刑司內大班發落,如今給樓至好言相勸一番,倒也沒了脾氣,因揮了揮手道:“這也罷了,最近別在禦前侍奉,回去煙都好生跟你師父學了規矩再上來。”
宮無後聞言,複又跪倒塵埃叩謝聖上恩德、皇後娘娘宅心仁厚之舉。樓至見狀,因上前将他攙扶起來,親手解了束縛笑道:“你且回去将息幾日罷,最近也忙壞了,合該好好歇歇,這裏的事左右還有朱寒幫襯着,他倒是得了你的真傳,這幾日很會服侍了。”
宮無後聞言點頭含笑,正欲退下,卻聽得那慎刑司內大班的金頭馬快之中,一人聲線昂揚,風骨泠然奏道:“聖上此番既然傳喚了慎刑司人馬進來公斷此事,有罪無罪,便不在幾句話間就能厘清的,少不得還要懇請這位內相大人跟随微臣前去慎刑司中調查清楚,以正視聽。”
樓至聞言心下大怒,心道何人如此放肆,平日裏自己也曾陪伴蘊果出席過幾次場合,那些一品大員封疆大吏見了蘊果谛魂,無不屏氣凝神正襟危坐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如今竟然有人敢在皇宮內院質疑蘊果的決斷,端的好生狂狷。
但聽得蘊果谛魂聞言蹙眉道:“這也罷了,此番是朕太急躁了些,你們且去吧,天色不早,別礙着皇後休息。”樓至進宮以來,除卻對待自己之外,從未見過蘊果谛魂說話這樣平和內斂,不由心中着實訝異,但見一人自一衆金頭馬快之中閃身而出,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跪,男兒膝下锵然有聲,手持笏板躬身再拜道:“君無戲言,請聖上三思。”
但見此人一出,那一衆金頭馬快竟紛紛長跪在地,口中附和道:“請聖上三思!”卻似一人發出的聲音一般,聲如洪鐘,回蕩在內宮之中,夤夜聽聞煞是震懾,饒是樓至貴為六宮之主,也深感威懾之力。
卻見蘊果谛魂緩步來在玉階之下,行至那長跪之人面前,眉頭緊蹙,有些不耐煩道:“衛無私,你站起來!”樓至聽聞此言,方知此人竟是讓那大宗師古陵逝煙在他手上慘虧過一次的法家掌門衛無私,因秀眉微蹙心中盤算,不想此人竟與外間傳言一般,仗着朝廷如今外儒內法治國方略,當真就連聖上也不肯放在眼裏。
果然聽聞那衛無私聲音锵然道:“聖上的話,臣不敢不依,只是亞聖有雲,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聖上此番執掌神州大權獨攬,乃為天下公仆、萬民表率,如何沉溺深宮,聽信婦人之言,寵幸閨閣之臣,臣自有格局,決不能與內相宮嫔為僚友!”
蘊果谛魂聽聞此言勃然大怒,因一擡腿将那衛無私踢翻在地,回身抽了一個金頭馬快腰間的樸刀,一擡手就要取他陸揚魁首,卻覺身後有人扯他衣袖,回身一瞧,卻是樓至不知何時來在身邊,因上前柔聲勸道:“聖上暫息雷霆之怒,讓臣妾問他幾句話。”
因也不理會蘊果谛魂,兀自緊走幾步來在那衛無私身邊,見他武功原在稀松平常,如今給那蘊果谛魂踢飛當場,唇邊卻是漾出了絲絲血跡,樓至見狀,竟不顧前朝後宮之別,将他攙扶起來,因自袖中取了錦帕,竟伸出丹寇蔥管在他唇邊,為他抹去血跡。
那衛無私原本硬氣,怎知近看之下,這位中宮皇後竟是天仙一樣的人品,饒是他法家身份酷吏脾氣,竟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樓至此番見慣風月,早知他見了自己竟有些心旌搖曳,只是當下也不惱怒,因伸手扯了他腰間一品玉帶,将他攙扶起來笑道:“大人這話說得差了,我原不是女子,何來深宮婦人之言呢。”因說着,手上膂力一貫,輕輕向上一提,竟手持玉帶将那衛無私提在手中,一面輕輕踱步着笑道:“深宮婦人可有這般膂力?”
那衛無私見狀,方知樓至借機訓誡自己,因不甚服氣,兀自掙紮起來,誰知玉帶給樓至提在手中,慣縱膂力,竟似給絲線束縛住了一般,卻難動分毫,因只得給樓至扯着向前蹭了幾步。
但聽得樓至笑靥如花道:“那宮無後因知戰雲女王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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