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31)

潛邸舊臣,自然進宮作為內侍,服侍聖上的後妃起居之事,難免有承精去留之分,若聖上不欲哪位後妃受孕,此宮之中的黃門令都要親手将後妃體內的龍精取出,再灌入溫潤的湯藥避寵,只是樓至入宮以來一人專寵,他們夫妻兩個又都求子心切,誰知此番竟要取出龍精,倒也不能十分猜透個中端的,想來是因為皇後甫得了雙生龍子,花道尚未複原,是以夫妻兩個并不急于一時再要也是有的。

想到此處,因躬身回禀道:“既然如此,奴才自去準備一應物件,還請聖上襄助娘娘玉體橫陳于鳳床之上,打下第一層墨簾,再煩請兩位貼身服侍過的女官姊姊,自兩端簾外伺候。”因說着自去取用一應物件不提。

樓至在簾內聽聞此言,早已羞得滿面紅暈道:“我還當只要無後進來服侍便可,怎的還要講究這許多的勞什子。”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不值什麽,左右有我相陪,你是成婚多年的婦人了,想來不甚疼痛,若真是挨不過,就咬住我的手腕。”

樓至聞言白了他一眼,卻也沒個奈何,只得仰面倒在蘊果谛魂懷中,含羞半卷墨簾,将一雙**伸出,外面服侍的貼身宮女見了,連忙按照宮無後的吩咐,取了兩個繡墩擱在兩旁,伸手扶住了樓至一對蓮瓣,穿上羅襪與繡鞋,教他踩在繡墩之上。

樓至此番頓覺門戶開放,因臉上登時緋紅了,擡眼含嗔瞧了丈夫兩眼,但見他滿面憐惜殷切之情,又不好出言責備的,只得閉起一雙妙目,權當自己死了,那身子就任憑外頭的奴才擺布糟蹋。

未幾但聽得外間卷簾之聲,便知是宮無後取了一應器物而來,見了樓至伸在簾外兩條雪白的大腿,因不知怎的喉間一緊,連忙咳嗽了一聲遮掩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吉又來讨口子啦~無後嘤嘤嘤我好羨慕你~

第二百五十回

天之佛妄談廢立,裳璎珞問鼎中原

宮無後止住心猿意馬,因上前躬身再拜道:“娘娘莫怕,奴才自在簾外伺候,并不需窺探金面,緊要時,娘娘怕疼只管呼喚無妨,奴才自會溫文調理。”

樓至聞言羞得滿面紅暈,又不好答應的,只得假作沒聽見,但見蘊果面上有些得意之色,卻是帶些笑意的,因恨恨伸手在他手臂上擰了兩把,那蘊果谛魂卻也不惱,因擔心樓至害怕,反而十分溫柔将妻子摟在懷裏。

宮無後見樓至并無旁的吩咐,遂躬身上前,見了兩位貼身宮女道:“此番有勞兩位女官姐姐,且将中宮娘娘蓮瓣輕分,好教奴才花叢一探。”

兩位女官久在後宮服侍,雖然不曾親見,到底受過調弄的,因點了點頭,自兩邊挽起樓至一雙**,做那門戶開放的樣子,內中一團嬌豔愛物早已呈現在宮無後眼前,花道之內,卻依舊娈着蘊果谛魂放入的那胭脂膠的男型。

宮無後見狀,便知內中已經灌入龍精,此番将男型束縛,定然是怕雨露沾衣,因臉上一紅,點了點頭說聲“失禮”,遂一手伸入樓至**之下托起他的身子,一手輕輕執了把柄,緩緩扭動着棒身,教樓至适應此番抽身之苦。

誰知樓至方才與丈夫花開幾朵早已不可勝數,此番體內餘韻猶在,給他這樣調弄一番,倒是有些心癢起來,只是外頭那孩子原是自己當成弟弟一般疼愛的,又是自己宮裏的黃門令,怎好将這樣的媚态教人領略了去,因伸手捉了丈夫的手臂,很有些辛苦地摩挲起來,意欲導瀉體內的情潮。

誰知那蘊果谛魂見了妻子此番閨意,卻生出了促狹之心來,因将妻子的玉體緊緊摟在懷裏,卻伸手捏住了一個渾圓在手,肆意調戲玩弄起來,樓至原本神識不複清明,此番給他一弄,因低低地嬌呼了一聲,連忙推拒着他的手臂警告丈夫不要胡鬧。

宮無後在簾外聽聞此聲,還道是自己弄痛了樓至,連忙收手道:“娘娘可是覺得吃痛不過麽?”樓至聞言紅了臉道:“不曾,你只快些弄了罷,我知你還有旁的差事……”

宮無後聞言答應了幾個是字,因取了随身琉璃瓶,緩緩抽出那一根胭脂膠的男型,卻将那琉璃玉瓶對準樓至的花道,躬身回禀道:“娘娘別怕,陰中只管放松無妨,奴才此番要取了聖上龍精,不可差池。”

樓至聞言雖然心中羞澀疑惑,只是這話又不好細問的,只得依言而行,逐漸放松了花道之內的媚肉,将丈夫的髒東西緩緩吐出。

那宮無後雖然生長煙都之內,卻是不曾這般真切地親近女體,如今正是自己十分戀慕的皇後娘娘,玉體盡顯蓮瓣輕分在自己跟前,饒是他殘廢之人,卻也壓抑不住心中驚豔之意,但見那蘊果射入內中的龍精汩汩而出,內中也有許多粘膩透明的可愛之物,一望可知是樓至洩出的花漿,宮無後見了,連忙收斂心神,不敢生出一點輕慢亵玩之心來,因恭恭敬敬将玉瓶接了,回身擱在一旁的接手桌上。

複又躬身回禀道:“奴才無禮,此番既然不留龍種,只怕還要探花洗滌一番,此番需要将避寵的湯藥洗劑灌入娘娘花宮之中,雖然如此,此物最是溫潤滋補,可以襄助娘娘調息陰脈溫暖花宮之用,并無旁的相沖藥效,還請聖上與娘娘放心。”

樓至聽聞還要灌藥,因有些為難地看了丈夫幾眼,卻見蘊果谛魂聞言笑道:“你只管調弄無妨。”又像樓至柔聲說道:“別怕,若是疼痛,就咬住我的手腕。”

樓至聞言心中方才放開了些,卻是依舊有些膽怯,緊緊捉住丈夫的手臂,拉了他的手閉起一雙妙目,權當這身子不是自己的也就罷了。

宮無後見兩人準備妥當,因自腰間取了鲛人皮囊,對準樓至一對尚未璧合的花唇,說聲失禮,因一手剝開花唇,一手卻執了那皮囊,将內中溫潤暖宮的湯藥灌入樓至尚且動情的花宮之中。

誰知樓至給那一股溫潤的玉液一燙,陰中竟似複又授精一般,卻有些将息不得,只将一對潋滟水意的妙目無助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蘊果谛魂此番見了皇後動魄的閨意,因也有些不願隐忍,隔着墨簾,無聲地親吻着妻子嘟起的唇瓣。

樓至此番正在意亂情迷之際,見丈夫深情吮吻,自己也有些動情,因十分順從地輕啓朱唇丁香暗吐,與丈夫親嘴兒咂舌起來。

宮無後因在簾外緩緩灌入湯藥之際,但聽得內間交吻之聲,便知是皇後娘娘此番動情,因偷眼觀瞧了身旁的兩個女官,見他們也都是十四五歲年才及笄的年紀,都羞紅了臉掩住笑意,自己也連忙收斂心神,不去遐想簾內香豔的一幕,一面擠弄着手中那鲛人皮囊,将一罐湯藥全部灌入樓至的花宮之中,複又将方才取出的那一柄胭脂膠的男型,用幹淨錦帕搽拭幹淨了,方緩緩頂入樓至的花道之內,因躬身回禀道:“娘娘暫且将息一陣,花宮之中避寵的湯藥逐漸溫涼之際,即可抽身排出體外,此番便可保龍種不會坐胎腹中,若沒有旁的吩咐,無後就告退了。”

遲了片刻,因聽聞內間樓至的聲音十分軟款溫柔道:“好孩子,此番勞動了你,快回去陪陪朱寒吧,我這裏還有聖上照顧,想來不妨的。”

宮無後聞言,因躬身再拜失禮,低着頭退了出去,那兩個貼身女官見皇後去精已畢,也沒有旁的吩咐,遂服侍樓至璧合**,複又脫下他一雙蓮瓣之上的繡鞋羅襪,一面将兩個繡墩撤出,紛紛躬身施禮而去,只留了樓至夫妻兩個在內間鳳床之上。

樓至見此番手術已畢,因含羞推了蘊果谛魂倆把道:“還不放我起來呢,此番也該餍足了,若是此時我竟不認得無後那孩子,教別人來與我施以手術,我是再也不肯的了,勸你最近一個月安分些吧,每次夫妻行房都要帶出幌子來,倒沒得折了我的身份。”

蘊果谛魂見妻子有些惱了,因連忙涎着臉上前陪笑道:“看你,若是沒有十分把握,我如何敢叫外人進來作踐你的身子,自然是見你們情如姐弟,才叫他進來服侍的,你可仔細着腹中,那湯藥雖然溫潤,卻也有清涼的時候,總是懷着在身子裏,只怕要受涼的。”

樓至聞言低頭看時,但見自己花宮之內給人灌入了足足一罐的湯藥,花道之內又娈入胭脂膠的男型以助避寵,粗略看去,竟似又回到了懷着龍裔的歲月,因甫出月份,依舊母愛橫溢,卻是忍不住伸出一雙丹寇蔥管,十分憐惜地摩挲着自己的肚子。

蘊果谛魂見了妻子此番母性,因有些動火,伸手将他扯入懷中摟着,一面也伸手在妻子腹部摩挲着笑道:“這樣看去,倒像是懷孕三個月時的情形呢,既然你這麽喜歡孩子,看來将來咱們再要幾個卻也無妨。”

樓至聞言啐了他一聲道:“你且饒了我吧,孕中辛苦暫且不說,就是如今那三個小祖宗,哪一個又是省事的,我冷眼旁觀着,雲朵與質辛就不甚對付的,這還饒是一個不會說話呢,等來日學會了伶牙俐齒,漸漸長大與兄長一般之時,又不知要鬧到什麽田地去,我冷眼瞧着,倒是璎珞這孩子沉穩大方,将來必有一番作為也未可知。”

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話也只有咱們夫妻二人共處之時方說得,論理卻也不該這麽說的,雖然自古閨房私語不傳六耳,到底宮中人多眼雜,比不得別處,梓童為了咱們的三個孩兒,更該謹言慎行才是。”

樓至聞言不解道:“你這話說得糊塗,這三個娃兒還不是我親生的,雖然品評一番,何至于這般小心,怎麽連我親生孩兒,我這個做母後的都教訓品評不得了?”

蘊果谛魂聞言笑道:“不是這麽說,只因如今質辛是東宮太子,又是咱們的嫡長子,旁人再好,也是輔佐他的奴才兄弟,他就算不好,自有國家法度拘束,你一面雖然是深宮婦人的身份,卻也還有帝國小君之銜,與我共領金瓯,如今擅自品評三個孩兒得失之處,萬一傳到前朝去,只怕有人又要借機妄談廢立之事。”

樓至聞言心下一驚,轉念一想早已明白過來,只因自己當日進宮冊封正宮皇後,卻是帶着一個十歲的孩兒再嫁入宮的,外頭雖然不敢十分物議此事,到底滿朝文武舉國百姓,又有誰不知道質辛原不是蘊果谛魂親生的,且喜此番自己複又給他生下兩個親王,那雲朵雖然也是蘊果谛魂的子嗣,到底在坐胎之時收到王跡魔氣影響,開啓地獄之門,修羅海中冤魂無數,沾染了帝釋天王一點神識,卻教他此生有些驕縱暴虐之處,那璎珞卻是蘊果谛魂親生子嗣,全然不曾摻雜,論理若要繼承大統,卻是璎珞最為合适……

作者有話要說:這麽吉祥的數字真的不來一發地雷麽~

第二百五十一回

宮無後嚴刑逼供,薄命童入土為安

樓至想到此處,因試探笑道:“論理我本不該品評三個孩兒,只是如今你我既然有了子嗣,立儲之事你若是有了旁的打算,我與質辛卻是沒什麽要攀扯的地方,或者你冷眼旁觀着哪個孩子好,就叫他跟着一起入部學習也罷了,左右自古汗青之中,立長立賢者皆有之,也犯不着因為從前哄我的幾句話拘束住了自己,将來地下也難見你家中列祖列宗。”

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是梓童多心了,我原與你說過,本朝自來風俗如此,太子之位嫡長子居之,如今好端端的妄談廢立之事,你叫質辛的臉面性命還要不要了?他從小又是個聰明多心的孩子,雖然不肯戀棧權位,那是他自持身份懂得自重,只是咱們做父母自然也要百般呵護,凡事指示教訓,怎能讓孩兒寒心呢。”

樓至聽丈夫這樣說起,方知他心中早已拿定主意,只要将這片錦繡江山托付給了質辛做一國王上,自己原是多慮癡心了,想到此處,因心中感念丈夫顧及孩兒的感受,并不肯在諸位皇子之中分出親疏遠近來,凡事以嫡長子古訓約束,卻也明白事理,因含笑點頭道:“難為你這般替我們母子着想,時辰也不早,如今給你鬧了這半日,身子乏得很,且歇一歇罷了。”

因說着,教丈夫襄助自己将那胭脂膠的男型取出,往恭桶上坐了,排出方才娈入的藥液,小腹因漸漸平坦下來,依舊窈窕身姿,遂将晚間寝衣羅裙穿戴整齊,與蘊果谛魂攜手上床,交頸而眠。

次日清晨,樓至因打發蘊果谛魂上朝之時,閑話說起宮無後家中變故,倒也未曾提及朱寒,只說他家裏一個要緊的兄弟沒了,意欲家去守孝幾個月,蘊果谛魂聞言點頭道:“他原是你跟前的奴才,你裁奪着辦理就是了,這點小事何苦來問我呢。”

樓至聞言支吾了幾句道:“我久不回去看看了,心裏倒也端的挂念着那幫老街舊鄰的。”蘊果谛魂聞言失笑道:“敢情你還真把自己當他姐姐了?昨兒我見他在簾子外頭面紅耳赤的,只盯着你的愛物瞧了好幾眼,若不是個小黃門,早就教人推出午門辦了,如今你倒心甘情願陪他回家守孝,卻不是帶出幌子來又是什麽?”

樓至聽聞丈夫編排他,因氣得揮起粉拳捶了他幾下道:“好端端就倒攀扯起人來,他幾歲上就進了煙都淨過身的,一輩子也不曾知道這男女之事為何物,恁般幹淨的一個人,都是讓你帶累壞了名聲的,這話可不好亂說,明兒他若說不上妻房,倒是你我的不是了,原本這件事我還要與你商議,如今你既然勒掯我,我也不用問你,這就收拾東西跟他回村裏住幾天。”

蘊果原本說幾句玩話,如何與個小太監真的争風吃醋起來,因笑道:“這也罷了,不過說句玩兒話,你就認真惱了起來,你要過去伴着他倒也罷了,只是兩個孩子又還不曾斷奶,又吃不慣乳娘的供奉,卻是如何是好呢?”

樓至聞言點頭道:“我的意思是要帶了他們去,只是不知你可放心不放心。”蘊果谛魂聞言笑道:“這倒奇了,孩子跟着親生母親不放心,難道放在宮裏就放心了?你只管帶了他們去罷,孩子太小了也忌諱這般潑天富貴,沾些貧苦農家地氣,卻也好養活。”

樓至點頭笑道:“這話很是,如今打發你上朝,我就跟無後那孩子出去了,你晚間記得用晚膳,我做了好幾頓給你留在小廚房裏的,如今天氣還在春寒料峭,你好歹打發了人将那幾碗菜在籠上蒸透了在趁熱吃,千萬別吃冷的,仔細坐下病根兒。”蘊果谛魂不等他說完,兀自摟住玉體親了個嘴兒,方含笑去了。

樓至給丈夫輕薄了去,倒也沒個奈何,因在自家閨中收拾打點一應盤纏行李,倏忽想起一件事來,卻往內間昙花車中,取了那一股雷霆雌雄雙劍,那雙劍得了天佛一點真氣加持,瞬間光華四射,直沖雲霄之上,雙劍尚未出鞘,便惹得九州四境風起雲動一番,唬得樓至連忙貼身收好了,因心中盤算着此番出去,要救出天之厲的本體,還要儀仗這一對寶物。

一時之間收拾妥當了,因也不用人傳喚宮無後前來,卻是自己往他下處而去,如今宮無後在中宮當差,早已不在煙都居住,就在西偏殿外圍下房之中安置,樓至也不用人通傳的,兀自打起簾子進來,但見房中設着靈堂,卻并無朱寒的牌位,心知宮無後是怕蘊果谛魂探聽了風聲,因此不敢公開服喪,但見靈堂前頭按例陳設着四季鮮果,糕餅點心等物,點着一盞長明琉璃燈,又有引魂雞,香燭紙馬,金銀錠子,倒也豐富齊全,宮無後因昨兒服侍了樓至一回,回到下處複又守靈一夜,今兒見沒有傳喚的差事,因此上就在供桌旁邊枕着胳膊小睡了。

樓至見狀,心中倒也十分憐惜他,因點了點頭,上前取下自家昭君套,往他身上一蓋,誰知那宮無後久在煙都禦前供奉,自是機靈警覺,給那披風一碰,兀自醒了,卻見面前一個嬌滴滴的倩影,定睛觀瞧之際,卻是皇後模樣,連忙扶住昭君套站起身子躬身施禮道:“奴才原沒瞧見娘娘,見天色這般早晚了,還不見閨中傳喚,想是今兒沒有無後的差事,就又枕在桌上睡迷了,還請娘娘見責。”

樓至聞言柔聲道:“好孩子,此處沒有外人,你也不用這麽拘束住了,今兒可是朱寒引幡之日麽?”宮無後聞言點頭道:“多謝娘娘記挂着,正是他的正日子,只是宮中事務繁雜,尚且不得空家去。”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道:“方才我回明了聖上,祈下假來與你家去幾天,既然今兒是正日子,不如咱們收拾妥當了,這就動身回去如何?”

宮無後無言倒是唬了一跳,因躬身再拜道:“娘娘此番舉動,豈不是折煞了奴才與朱寒,我兄弟二人命小福薄,只怕當不起此番大恩。”

樓至聞言笑道:“這不值什麽,朱寒那孩子原是我耽誤了他,若不是我當日失察,定然能将他挽救此岸,又怎會糊裏糊塗做了別人的替死鬼,只是那古陵逝煙向來有些手段,此番朱寒受他擺布,必然有些苦衷,好孩子,他雖然反背了咱們,這十幾年跟着你的情分倒也不假,你千萬別為了我的事與他惱了,可憐也沒個親人,論理咱們倒該送他一程的。”

那宮無後聽聞此言,早已禁不得滾下淚來,因點頭道:“娘娘此番金玉之言,朱寒若是九泉有知,定然後悔當日所為,我也替他多謝娘娘此番寬宏。”

主仆兩個倒在靈前嘆息了一回,因一時商議已畢,各自回去休整拾掇些東西,樓至複又來在東宮之處與質辛話別,質辛如今已近舞勺之年,倒也不似往日那般依戀母親,因十分乖巧賭咒發誓自己定然跟着緞師父與十九郎好生念書,再不教媽媽在外懸心挂懷等語。

一時間囑咐已畢,樓至方帶了宮無後與兩個小親王舉身登車,鳳辇儀仗一路浩浩蕩蕩往皇城之外去了,沿路宮無後扶靈無話,樓至見他神色哀傷,少不得挑些話頭道:“前兒我吩咐你将那巫陽女官看管起來,你可有照辦,到底問出些什麽來?”宮無後聞言點頭道:“那蹄子嘴硬得很,我将煙都秘法招呼了她一回,也不見吐出什麽真東西來,倒是昏厥了幾次,探她脈息,卻也沒甚武功,如今還羁押在一處密室之內,沒有我的手信,就是西宮與涼宮也見不着她,娘娘自可放心。”

樓至聞言倒是嘆息了一回,因心中有些埋怨宮無後手段陰毒,只是此番到底是自己囑咐他辦的差事,卻也不好多說,只得淡淡說了句知道了,一面心中盤算,如何問她當日情由,事畢之後,此女卻該如何處置等事。

一時間皇後儀仗來在村外十裏之處,樓至唯恐驚擾了村中百姓,因命人止銮,自己扶着宮無後的手臂迤逦着下了鳳辇,複又緩上尋常富貴人家的七香車,因打發儀仗回在皇城之中,切不可跟随鋪張等語。

樓至複又上了七香車中,因在車內叫宮無後服侍着,換了尋常妝束的鮮亮衣裳,只做那新嫁娘的打扮,此番算是回門,說話間到了宮無後家中,因此番有了準備,先派了幾個小黃門過來,将家中一應陳設備用之物拾掇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比上次撞進來時又有不同之處,樓至見了,覺得甚為便宜,因賞下許多銀子給那兩個奴才,打發他們回去了。一面安頓了朱寒的靈堂,複又開筆寫了牌位,供奉在靈前。

第二百五十二回

雌雄劍罪身破碎,天之厲涅槃重生

是夜樓至依舊教宮無後在西廂房住了,自己帶着兩個孩子住在正房之中,待他睡下之後,方才與兩個孩兒低眉耳語,雲朵兀自活潑,并不像哥哥恁般老成持重,因笑道:“母後此番帶我們弟兄二人前來,可是要救出父王本體麽?”

樓至聞言點頭含笑道:“你這孩子倒也機靈,只是不知有何講究沒有,千萬別損傷了你們父王的龍體,方是兩全之策。”雲朵聞言蹙眉尋思一陣,因轉向璎珞問道:“母後問你話呢。”璎珞見他機靈,因也不曾追究,淡然一笑道:“不妨的,母後只管教雲朵持劍劈開罪身法相,我自然能助父王本體脫出修羅獄海。”

樓至聞言蹙秀眉微蹙道:“只是如今作法,只怕驚動了無後那孩子,倒是他擔憂咱們母子安危,萬一闖将進來如何是好呢。”雲朵聞言笑道:“母後好癡心啊,他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夠窺見天機,此番孩兒早已将道場轉移到了三十三天之上,那小奴才還做夢呢。”

樓至聞言複又問道:“只是如今你們父王魂體不全,冒然救他出來可有什麽要緊麽?”璎珞聞言笑道:“這倒不妨,那避塵之珠乃是父王最為精純的一魂兩魄,如今借由母後服用,回歸父王本體之中,自然可助他保住人形,來日只要與那意琦行商議此事,他豈有不願意奪舍的道理,自然肯了,那是父王魂體完全,此事指日可成。”

樓至聞言方才放心道:“既然如此,還要勞煩雲朵為我劈開罪身法相為是。”雲朵聽聞此言點頭答應了幾個是字,因教樓至取了腰間雌雄雙劍擎在手中,雙劍隔空交彙,閃耀點點金芒,霎時兩只雄渾威武的巨魔神淩空現世,直撲樓至胸口而來。

樓至見狀大驚,意欲回避之時,卻想到此番是為了救下天之厲性命,也只好挺身承受,誰知玉體受了那雌雄雙劍劈開,卻全無半點疼痛,因低眉一瞧,果見自己的身子已經給寶劍劃開,驚現內中罪身法相,但見天之厲的本體給數條鐵鏈鎖住,吊在自己肺腑之內,一望十分凄楚。

樓至正在注目之時,但聽得雲朵叫道:“璎珞快去将父王迎回。”璎珞聽聞此言,因屏氣凝神抱元守一,周身佛氣大盛,竟顯大梵天王寶相莊嚴,縱身一躍進入修羅獄海之中,但聽得夜空之下百鬼夜哭,唬得樓至花容失色道:“這是什麽聲音,好生凄楚……”

雲朵聞言笑道:“這是母後體內罪身法相煉化的極惡之魂,如今修羅獄海一開,他們都趕着超生呢。”樓至聞言疑惑道:“我卻不知我還有這樣的本事……這些人難道都是死在我劍下不成?”雲朵聞言搖頭道:“母後是佛子,雙手不然嫣紅,殺伐之時都是歡喜天王出面,他是母後殺體,最是嚣張暴戾的一個人,我與哥哥都難撄其鋒。”

樓至聽聞此言,心中倒對那歡喜天王好奇起來,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覺肺腑之中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玉體難以承受,嘤咛一聲昏了過去。神識迷蒙之際,只覺記憶不斷回溯,過往雲煙流轉充盈于自己心上,多半都是與天之厲之間的恩愛過往,佛鄉之外與琉璃照宮中百般恩情愛欲皆在此時浮現腦海,原本芳心兩分之際,心中不知怎的卻十分渴想與情郎一見,此念一出,因緩過一口氣來悠悠轉醒,但見自己依然身處鄉間茅檐草舍之內,卻是睡在天之厲的懷中。

天之厲見他醒了,因柔聲說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胸口還疼麽?”樓至聞言迷迷茫茫的,下意識低頭瞧了一樣,但見自己酥胸之上只系着一件大紅的肚兜,衣裳都給天之厲款去了。因臉上一紅道:“不甚疼痛,那傷口怎的不見了。”

天之厲聞言笑道:“雌雄雙劍安敢欺主,再說你是天佛金身,巨魔神雷霆之氣原傷不得你的。璎珞将我帶回來之後,就關閉了修羅獄海,梓童可以放心,并無什麽不妥之處。”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因擡眼看他,只因自己記憶回溯,與天之厲的欲愛纏綿多半失而複得,如今再見情郎,芳心之中嬌愛橫溢,因伸出一雙藕臂攬着他的脖子哽咽道:“此番你松動了鎖鏈,不再拘住我的記憶,方知你我從前之事,其後我琵琶別抱,還屢次加害于你,你可怪我麽?”

天之厲聞言十分憐愛地笑道:“這正是你堅貞可敬之處,我為什麽怪你呢,如今既然你我隔閡已銷,我才敢對你講的,當日屢次招惹你,燕好之際,你的身子分明還記得與我之間的鴛盟,若在旁人時,身登這般極樂,鮮少能有不允奸的,誰知你恁般冰雪其行,雖然與我恩愛和諧,為了丈夫孩兒,還要違背自家心願,斬斷與我情思,端的是一位貞靜的賢妻。”

樓至聽到愛郎誇獎自己,因臉上一紅笑道:“我若似你說的恁般貞潔,只怕你早就給我害死了呢,當日我心屢次想要斬草除根的,誰知甫一想到你出事,心中卻又如同萬箭穿心一般,因對你也不是沒有心軟過,不然當日戰雲王殿上為什麽救你,還給你騙去了清白的……”

天之厲聽聞妻子嬌嗔,因有些按捺不住,将懷中的玉體摟緊了笑道:“看你,甫一清醒過來倒翻起了舊賬,當日若不是你嬌嗔在先,我怎肯對你失禮,你倒是串通了外人來算計我,點我睡穴叫他們帶我脫險,你也不想一想,若因為救我當真教你出事,我又有何面目茍活世上。”

樓至聽聞此言卻是噗嗤一笑道:“好沒臉,我因與你那幾個兄弟說好了,怎麽他們至親骨肉倒成了外人呢,既然這麽說,我和質辛越發沒有立足之地了。”

天之厲聞言搖頭笑道:“怎麽沒有,他們說外人,你是內人,豈不正好。”樓至聞言臉上一紅,因揮起粉拳捶了他的肩膀幾下,天之厲見狀不能隐忍,因翻身上馬将樓至壓在身下,方才抱他小睡之際已經除下了寝衣,通體只剩肚兜亵褲,因伸手隔了那鴛鴦戲水圖樣的肚兜,揉搓起妻子一對豐滿的酥胸。

樓至與愛郎久別重逢,方才交頸而眠之際早已哄動春心,如今見丈夫意欲纏綿,也就半推半就從了,一面伸手往雪白的後頸上,解了那肚兜之上的金鎖,天之厲見樓至此番放開了,因心中一動,伸手扯下肚兜,讓他露出整個胸部,但見酥胸珠圓玉潤雪峰挺拔,其上的兩顆寶珠因為玉體動情,早已玲珑剔透飽滿充盈,因俯身銜了,吮吸起樓至胸中一腔春情。

樓至見狀,十分憐惜他此番沉淪獄海多年,早就想犒勞他,因伸手抱着丈夫的脖子,将他摟在懷中,如疼惜孩兒一般将那丹寇蔥管在天之厲的華發之中溫柔地輕梳着,天之厲受了樓至的挑逗,因愈發動情,将妻子胸上的寶珠吮吸得水聲锵然,洋溢而出的乳液來不及吞咽,因橫流在樓至的玉體之上,散出稀微昙花香氣。

夫妻兩個正欲得趣,但聽得床內嬰兒漾奶之聲,樓至聞言唬了一跳,因連忙推開天之厲,伸手掩在自己胸前回身一瞧,但見兩個孩兒原來睡在床裏,因臉上一紅道:“看你,怎的不說孩子在這,他們如何這般貪睡,大人說話也不曾吵醒了的?”

天之厲聞言笑道:“難為他們兩個為了我的事盡心費神,因為方才元神離體,如今本體不堪疲倦,早已睡去了,只怕是梓童身上的昙花香氣牽引着,叫他們朦朦胧胧意欲轉醒。”樓至聞言連忙伸手取了一旁的寝衣穿了在身上道:“既然如此,你且慢動手罷,萬一給孩子瞧了去可怎麽使得。”

天之厲聽聞此言,知道此番不能得手,因有些失落,轉念一想如今自己與妻子已經相認,彼此之間再無嫌隙,往後要多少鵲橋之會使不得,倒也不曾急于一時,因點頭笑道:“這也罷了,如今天色不早,再過幾個時辰,你的侍衛就要醒過來,恁時節我在你房裏,面上須不好看,不如放你安穩睡一夜,你我多年夫妻情深,原也不在朝朝暮暮的。”

樓至聞言點了點頭,複又秀眉微蹙道:“你這一出去在何處落腳,身上可有銀子使麽?你給囚禁在修羅獄海之中多年,衣裳也殘破了,又不曉得外面的買賣行市,仔細家去路遠沒有盤纏,我這裏……”話音未落,那天之厲早已隐忍不得,将妻子的嬌軀一把摟在懷裏親了個嘴兒笑道:“幾年不見,這般會心疼人的。”

第二百五十三回

策夢侯藏身書寓,歡喜天恃武奪嫡

樓至聞言好奇道:“京中也有你們戰雲的勢力麽?”天之厲聞言點頭笑道:“原本鞭長莫及,如今因與你成親了,自然要在此處設立行宮,只是不能效仿戰雲王殿的規格,一切從簡罷了。”

樓至聽聞此言點了點頭道:“這樣也使得,如今劍布衣不在,安排了堂口倒也便宜,或是我有事尋你時,也好有個去處傳話,只是不知卻在何處?”

天之厲聽聞妻子詢問,卻不正面答話,反而賣個關子笑道:“你可還記得你我初見之際的那位故人麽?”樓至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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