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合夥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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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石寺地處清幽僻靜之所,還設有許多居士寮房供香客們居住。
穆谷亦是靈石寺的常客。
靈石寺的院牆為朱紅色,寺外還有一株百年的黃色臘梅。
紅牆綠瓦黃梅,江西絕勝之境。
百聞不如一見,悸雲亦被靈石寺的無限風光所吸引。
果然是個清修靜養的好去處。
待悸雲和扉空趕到時,恰好有一小僧提了兩擔菜簸箕往寺內趕。
“小師父,請留步。”扉空對着小僧喊道。
小僧見是兩位貌美如花的女施主,立馬放下簸箕,低垂眉目,手掌豎直向上道:“阿彌陀佛。敢問女施主有何指教?”
“小師父,我們想見見貴寺的住持,可否引薦一番?”扉空很是客氣。
小僧這才上下打量了悸雲和扉空二人,沉思了片刻,拒絕了。
“住持正在閉關修煉,不便接待訪客。”小僧漠然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見監寺也行啊,再不行,就找你們的知客或是客堂。”扉空有些心急。
但卻弄巧成拙,惹得一旁的小僧有些不悅,道:“靈石寺的師父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靈石寺好生霸道。難道貴寺敞開大門,不是讓香客進去上香祭拜的嗎?”悸雲向前走了一步。
“你們也不看看是什麽日子。一看就是第一次來上香的,今日是長清節,廟裏的師父們都休息了。哪有人挑今日來上香的?你看看除了你們,周圍有其他香客嗎?”小僧不甘示弱道。
扉空見這小僧軟硬不吃,便使用了她往常慣用的手段,将幾兩碎銀塞到了小僧的手中。
那小僧一見碎銀,卻即刻勃然大怒起來:“侮辱,簡直是侮辱。”
說罷,小僧便将碎銀又塞回扉空的手中,提起扁擔氣沖沖地往寺廟裏面去了。
“看來這靈石寺香火鼎盛啊,這小僧有銀子收都不要。”悸雲調侃道。
扉空卻白了悸雲一眼,道:“還不想想辦法,淨知道說些風涼話。”
“來人啊,丢東西啦!快來人啊。”悸雲靈機一動,坐在地上竟開始撒氣潑來。
扉空見狀,很是哭笑不得。
向來一板正經的悸雲,竟也有撒潑耍賴的時候。
扉空不禁給悸雲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還愣着幹什麽,幫忙叫人呀!”悸雲小聲說了一句,又賣力地扮演起來。
喊了有一會兒,才終于有兩個僧人模樣的人,從靈石寺的門口走了出來。
為首的那人,從他的衣着服飾來辨認,應是靈石寺的監寺。
而另一個,就是方才在門前與扉空交談的小僧。
“何人在此喧嘩?”監寺蹙眉問道。
“監寺大人,民女在此丢了貴重物件,還望監寺為我做主。”悸雲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
但無奈她的演技實在拙劣,半天也不見一滴淚珠子掉下來。
“你在寺外丢的東西,關我靈石寺何事?”監寺的聲音不怒自威。
“方才我在此處與一位小僧交談,交談之前東西還在,交談之後東西就不見了。”悸雲是個不擅長說謊的人,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監寺活了這半百的年紀,亦是個人精。見悸雲一副心虛的模樣,自然是不相信的。
“是啊,監寺大人說說,這是為什麽呢?”扉空在一旁幫腔道。
“那你們倒是說說,方才與你們交談的,是哪位小僧?”監寺并不急着戳破二人,反而陪着二人演戲。
悸雲立馬指認了監寺身旁的小僧道:“就是他。”
“監寺大人,他們污蔑我。”小僧怒目射向悸雲。
“孰是孰非,老衲自有定論。女施主,你口口聲聲說東西不見了,那請問不見的究竟是什麽東西?”監寺問道。
“是一個綴有紅色紅色寶石的金色戒指。”悸雲說罷,與扉空對視了一眼。
扉空立馬會意,将自己右手食指上佩戴的金色戒指藏進了衣袖之中。
“小師父別生氣,我只說東西不見了,卻沒說是你拿的。方才我見你提着兩個簸箕,興許是我不小心,将戒指掉在裏面了。”悸雲緩緩說道。
“你胡說!那簸箕上的菜葉子我早摘幹淨,拿去炒菜了。哪有什麽你說的金戒指?”小僧的臉因生氣而憋的通紅。
“興許是小師父一時沒注意才沒看見呢。這戒指究竟在不在簸箕裏,總要讓我們看看才安心。”扉空試圖說服監寺讓他們倆進寺裏去。
監寺雖說早已看出悸雲二人的古怪之處,卻還想接着看看他們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清者自清。既然如此,就讓二位女施主進去看看也無妨。”監寺扶了扶長及胸口的白色胡須道。
“是。”小僧應允道。
有監寺發話,小僧即便有千般不願,萬般不肯,卻還是将二人帶到了靈石寺的後廚。
還未進門,悸雲便一眼看到了擺在後廚門口的兩個空簸箕。
她立馬揪了揪扉空的衣裳,二人趁機互通眼色。
“哎喲。”扉空大叫一聲。
即将踏入廚房門檻之時,扉空尋機假意摔倒。
她的衣衫寬大,旋轉起來,恰好能擋住監寺與小僧的視線,趁機将右手上帶着的紅寶石金戒扔到了簸箕之中。
悸雲立馬上前扶住了扉空。
二人一唱一和,金戒指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了原本空空如也的簸箕裏。
“女施主,走路可得小心啊。”監寺卻始終不慌不忙地捋着自己的長須,靜靜地看着二人,仿佛在看一出鬧劇。
“哎呀,這不是你丢了的戒指嗎?”扉空裝作十分驚訝的模樣。
悸雲也裝模作樣地往簸箕裏看去,道:“是啊,果然在這裏。”
小僧一聽,立馬走上前來查看,一邊走還一邊說着:“不可能的,我剛剛還……”
但在看到戒指的那一刻,小僧卻不再往下說了。
“監寺,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戒指真不是我拿的。”小僧回頭看向監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悸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小僧一眼。
然而監寺還在一旁察言觀色,她也不能過于露怯,便索性低下頭,四顧左右。
“你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是不是方才與小師父交談的時候掉在簸箕裏了,你看看你,把小師父弄的下不來臺。還不趕緊賠個不是。”扉空看出了悸雲于心不忍,險些露餡,便趕緊作勢罵她。
“是啊是啊。應該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不關小師傅的事,還請小師傅見諒。東西找到了就好,找到就好。”悸雲有些怯聲怯氣。
那小僧平白無故惹了一身腥,自然心生埋怨,默默地白了悸雲一眼。
悸雲将這白眼盡數看在眼中,也只能盡數收下。
“既然東西找到了,你便先退下吧。寺裏的一衆僧人,還等着你做飯呢。”監寺将小僧支開。
小僧走後,監寺并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睜着一雙法眼緊緊地盯着二人。
扉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便伸手去撿簸箕上的戒指。
豈料電光火石之間,那監寺竟狠狠使了一道掌風劈來。
監寺功力深厚,而扉空并不擅武功,又毫無防備。
若是受下這一掌,恐怕會身受重傷。
悸雲只好使出玄靈掌将監寺的掌風化開。
監寺并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掌法,竟然能在頃刻間便化解他強勁的掌風,驚愕地問道:“你二人究竟是為何人,來我靈石寺究竟意欲何為。”
“監寺息怒。”悸雲将一臉錯愕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扉空護在了身後。
“我看你二人并非惡人。說罷,來我靈石寺究竟有何貴幹。方才你們假意摔倒将戒指丢在簸箕裏的行為,老衲看的一清二楚。”監寺開門見山道。
悸雲見實在瞞不過去,便直截了當道:“我倆前來靈石寺,的确是有要事。方才在寺門口遇着小師父,說什麽也不讓我們進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使用了下策。”
“今日是長清節,按照寺裏的規矩,的确是不接待外客的。但女施主也不該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阿彌陀佛。”監寺閱歷深厚,不似小僧一般急躁易怒。
但明裏暗裏,确實在指責悸雲的不是。
“監寺有所不知。前日我家愛馬突發失心瘋,險些将一六歲小孩摔死。查驗了馬兒的屍首後,發現它竟食用了龍舌草。”悸雲娓娓道來。
“這龍舌草,與靈石寺有何關聯?我寺從未使用過此種草藥。”監寺疑惑。
“我一路追查,線索的源頭竟指向了靈石寺。東郊醫館的大夫劉雀親口指認,他曾托人将龍舌草運至靈石寺。”悸雲補充道。
監寺沉思了片刻,并沒有急着反駁悸雲。
“二位施主請随我來。”監寺并不多說,而是将悸雲和扉空帶入了廚房之中。
廚房深處的牆角上,正挂着一本進貨簿子,上面詳細記錄了後廚每日的進出貨物。
靈石寺內的貨物進出極為嚴格。若是普通貨物,需走大門,必須在每兩月最後一日集中進貨。距離下一次進貨恰好還有五日的時間。
因此,通過大門将龍舌草運進寺裏的概率極低。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辦法,就是通過後廚走後門,将龍舌草運進寺裏。
後廚負責靈石寺一衆僧人每日的吃食,每天都要指派僧人外出買菜,在後門進出。
若想趁機将龍舌草混入其中,并非難事。
監寺仔細地查閱着賬簿,再翻閱了好幾頁之後,視線總算停留在了某一處。
“有了,确實有人通過後廚将龍舌草運進了寺裏。”監寺凝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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