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因與果-14
唐豫進想要野戰的目的終歸還是沒有達成,他原本想在車前蓋上和時停春做愛,但到底只是用手在車上和時停春相互解決了一次,他就被時停春以沒有道具的借口帶去了酒店——後來想想,純屬是這家夥即使在荒郊野外也不願意向外暴露身體。
不過這也沒有關系,酒店也很不錯。舒服的大床,落地的鏡子,柔軟的椅子,還有自動售貨機提供充足的道具。在野外唐豫進原本只是想要綁一綁時停春的身體,但在這裏,他想要對他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有些想要違背自己的承諾——反正時停春都被他綁了,那誰幹誰還不是行動自如的一方決定。
“需要我幹什麽嗎,唐老師。”而被唐豫進盯上的男人還毫無自覺,甚至惦記着昨晚沒能實現的扮演游戲。明明說好了昨晚找他講課,某人卻在房間裏睡大頭覺。被他找上算賬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現在看起來,更是完全把他說過的話忘記。
當然,嫌棄唐豫進沒有自知之明,時停春卻一點沒意識到一切的根源其實是自己在地道裏把人惹毛的事情——甚至可以追溯到他給唐豫進的一刀,在人腿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幹了這麽些壞事,歪了歪腦袋,他還想湊過去吻唐豫進的耳朵——雖然不喜歡接吻,但他還挺喜歡靠嘴唇的觸碰和牙齒的齧咬将他看上的東西标記,進一步再舔上兩口,讓人徹底沾上他的氣息。
可惜嘴唇碰上耳垂的前一秒,他被唐豫進毫不猶豫地推開,推到椅子之上,雙手很快還被繩子綁上。對此他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樣的束縛,但情況不由他進一步反抗,他的長褲就被唐豫進褪下,腸道擠進一段冰涼。
“老師不用你幹什麽,乖乖享受就好。”唐豫進說着,伸手勾上時停春的下巴,很适合接吻的距離,但顯然他們誰也沒有再和彼此接吻的意願,唐豫進不過是将一截透明膠貼到時停春的唇上。粘性不足以長時間封住他的嘴巴,只不過是将一種意願傳達。閉嘴。行為代替了話語說,“我不需要你對我說話。”
唐豫進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潤滑,在男人沉默的縱容裏摸進時停春的臀間,不容人準備和反抗地就開始給他擴張。但擴張又不是那麽充分,一方面是要壓制時停春趨向的反抗,一方面,是他原本就沒打算操他。只是兩根手指擠進時停春的後穴,将潤滑抽插成穴口的一點白沫,才找出他剛剛在售賣機裏買的跳蛋,送進他的直腸。是雙頭的跳蛋,腸道只容納了其中一個,自然也很輕松地就能在擴張後将它吞下,也在手指的操控下,碾壓上了前列腺所在的方向。
手指離開了腸肉,和電線一起延伸出了腸道。繞到不知道在哪一環節勃起的陰莖之上。可能是在唐豫進給他擴張的時候,可能是在跳蛋被送入後穴的時刻。總之,唐豫進揚眉,問他怎麽就這樣勃起。“哎,這是什麽意思啊,想被老師操,還是操老師啊。”唐豫進微微俯下身,從對男人的俯視轉變成一種平視。但只是物理上的意義,對上唐豫進此時的眼神,時停春竟然破天荒地感覺,自己正處于被對方淩辱的位置。
不該是這樣的。他習慣了在心理上保持對唐豫進的優勢。但處于這樣颠倒的情境,他又一時之間失去了反抗的動力。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脊背不自知地貼上椅背,他想到的只是逃避,可惜此地無處讓他躲藏。他只能看唐豫進露出一個笑容,在蜻蜓點水地吻了下他的嘴唇以後。好像接吻也沒有那麽差勁——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就被唐豫進對他陰莖幹的事情掠奪了他所有的注意。
連接着另一枚跳蛋的電線被唐豫進動手繞上他性器的根部,也将另一枚更迷你的跳蛋綁上了他的柱身。這一切在短暫的時間裏完成,短暫到時停春還沒做好準備,唐豫進就打開了跳蛋的開關,細小的嗡鳴一下就指向了開始發生的震動。被擠壓的前列腺和被束縛的陰莖同時在震動下将快感生成,那是一種奇妙的快感,來自冰冷而無機質的事物,和真正的性交完全不同,但不可否認本能的愉悅正改變了他的身體,在開關打開的瞬間,強有力地侵犯進他神經的角落。
他被情欲所控,唐豫進卻能冷眼旁觀他的堕落。明明是他打開那個欲望的開關,卻又是他在欣賞夠他淪于情欲的狼狽之後,還要伸手将他的襯衫剝落。那是時停春身上最後的遮蔽之物。領帶,襯衫,一顆又一顆向下的紐扣。唐豫進也不是伸手将他的襯衫解開,而是拿了小刀,一粒粒地向下,挑斷他的紐扣,讓身體一點點地在襯衫之下敞露,又解下那條黑色的領帶,解開他最後的遮羞布。
“時同學,以後要來勾引老師,其實可以穿得更少一點。”唐豫進挑開他最後的紐扣,讓他的胸腹徹底裸露,在有些蒼白的皮膚之上,他找出那管差不多是一個月前,時停春留給他的口紅,學着他當時對自己做的事情,在時停春的身上,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從胸口寫到小腹,塑造出一段猙獰的猩紅,将他的所有權标署,也讓時停春垂下眼,他感到自己的皮膚被存留下一種麻癢和細痛。
做完這件事,唐豫進重新撿起他的小刀,刀尖這一次劃上他的乳頭,留下一個很淺的傷口。完全比不上時停春給他的一刀,唐豫進這麽想着,于是在時停春的疼痛中,俯身舔去那滲出的血珠,又将整個乳頭含入嘴中,問時停春怎麽還沒被操,就先漲奶了。
“不會是被同學幹過了吧,”唐豫進看着有些苦惱,扔了刀,他伸手撕下時停春嘴上的膠帶。總算得了解放,時停春扯了扯嘴角,也是沒打算将臉面給自己留下,“老師明明都幹我好幾次了,怎麽還不承認呢。”
“老師給你留點臉呢,這種話可別随便往外說啊。”笑了兩聲,唐豫進看起來也挺喜歡這種禽獸的角色,“但真沒被同學幹過嗎,胸這麽大,不會都是被我一個人揉出來的吧——還是懷孕了啊?”
他折辱的話到此為止,頸脖被時停春突然地掐住,呼吸和話語都在一個瞬間凝滞。被綁在一起的手仍然有足夠的力道将唐豫進的呼吸掠奪,然而唐豫進也并不反抗,在臉色漲紅的時刻,還嘗試撐出一個挑釁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時停春的指甲進一步掐進唐豫進的皮膚,但可惜指甲到底不夠尖利無法穿透進血管之中,叫他只能在幾十秒後,等唐豫進的笑容轉向虛弱,才有些不甘地選擇放手。
“真想殺了我啊……老師哪裏對不起你了啊。”重新恢複呼吸,唐豫進扶着椅子的把手,有些脫力地喘了幾聲,才重新找回笑容。也是被弄得有些站不住了,一個意外打亂他還想和人慢慢玩的計劃,他嘆了口氣,幹脆又找來潤滑,随意給自己擴張了幾下,就扶着時停春的陰莖,緩緩坐到他的身上。
“好吧,是我說錯了,不是你被同學幹過,是老師被你同學操過。還是被你帶過來的。是你把老師騙進教室,堵住嘴巴,綁在實驗臺上,讓你的同學排着隊操老師的屁股,還蒙了老師的眼,讓老師猜是誰在操我。別人我是沒認出來,但還是能知道你是哪個,畢竟不是第一次了,你每次總幹我幹得很深,發育得也比你的同學更好……哎,讓你動了嗎,別亂頂我,唔……”
滿口胡言亂語的男人再次遭了報應,在他的腸道完全吞下時停春的陰莖,還有他親手給人綁上的跳蛋的時候,他先是被那種從性器上傳來的震動弄得有些失去理智,也就是短暫失神的幾秒,就被一直被他撩撥的男人給掀翻到了地毯之上。後背重重地撞上地面,但很快又換成乳頭在粗操的地毯之上磨蹭。他被翻了個身,時停春的陰莖從他身後重新地進入。玩具的顫動和性器的抽送再一次塑造被貫入他腸道的快感,讓他放棄了重新将主導權找回,而任由時停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自己描述的場景重疊上了現實的情景。除了沒有那些莫須有的同學——唐豫進也就是說說,到底沒想過讓這樣的事情真實的發生。
他們以最原始的姿勢,野獸一樣地趴在地上交媾,新奇的快感被震動的玩具同時送入他們兩個人的體內,前與後的快感都被充分地開發與填充。即使被捂住了嘴,呻吟也有些抑制不住,化作嗚咽從手指之間溢出。
跳蛋的進入完全撐滿了他的腸道,讓他甚至感受到了些許的痛苦,又是在痛苦中,才真正抓住了快感的可能。
先前撩撥得太過,當下的肏弄也來得過分的粗暴。唐豫進感覺從未有哪一次的性交像現在這樣讓他感到自己被徹底地開發,陰莖更是爽到不住地流出清液。介于水和精液之間的産物很快打濕他身下的一塊地毯,可如此他們也還沒有徹底走向高潮,伏在他身上的時停春也是如此覺得。他的後穴已然被跳蛋磨得有些酸軟,但陰莖還未得到徹底地滿足。甚至他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得到滿足,只能咬上唐豫進的後頸,靠對他的折磨來将自己的需求中止。
二十多分鐘的性交,弄到最後,唐豫進感覺自己的腸道都忍不住的顫抖,身體徹底沒了力氣,只能趴在地上被人折磨,最後又被精液射上後背已經被蹭上口紅的皮膚,喘着氣克服高潮之後的虛無。
做完彼此都有些太累,唐豫進在地上又躺了好一會,才解開時停春手上的繩子,沒有反抗地被時停春撿去浴室,清理彼此的身體。“操,以後不和你玩了。”被扔進浴缸裏的時候,唐豫進一臉苦惱,也不避諱時停春的在場,伸手往後檢查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要被人操得要合不攏了——好在沒有,察覺後他松了口氣,沒注意有人被他的動作弄得很想将他的擔憂化作現實。可惜今天他也是沒力氣了,對時停春來說,和唐豫進每次上床似乎都有點消耗過大,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但又不是那麽糟糕的事情。
至少他挺爽的。時停春靠在牆上這麽想着。
情欲随着水流逐漸褪去,時停春也逐漸能找回點理智思考點更實在的問題。在偶爾用花灑澆兩下唐豫進的情況下清洗完自己,他關掉淋浴,俯下身捏了捏唐豫進的耳朵,想說點什麽,但一時沒有将語言組織得當,于是捏了一會,也只是問他什麽時候還錢,明明說好做完就把錢還他。
聽到這樣的話,唐豫進總算分他一個眼神,手指刮上時停春的鼻梁,“做完就找我要錢,也太像嫖資了吧。”
時停春沒察覺到唐豫進真正的重點,他只是抿了抿唇,忍住自己想要一口咬上唐豫進食指的欲望,“沒事,我不介意。”
“……那行,你不介意就行。”
躺在浴缸裏,唐豫進有些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笑完也不用時停春再将他催促,畢竟泡得也差不多了,他從浴缸裏爬起,随意沖洗了一下自己,就走出去穿好衣服,從口袋裏找出一疊早已準備好的鈔票。十張一千元的整鈔,和一張突兀的十元鈔票。想了想,他又從地上撿起那管口紅,連帶着那疊錢一起放在了床頭櫃上,叫那邊剛找到浴袍的男人記得去拿。
“你要走了?”
時停春總算找了件能穿的衣服套上,出來卻是看到還濕着頭發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他皺了下眉,一時沒想到要去挽留,只是在想這人怎麽走得這麽着急,他還想……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當然啊,咱們睡都睡了,錢也還了,我還留着幹嘛。”不等時停春想明白,唐豫進已經慢吞吞地移動到了門口。他左手夾着一根沒點燃的香煙,臨出門前,又朝時停春敷衍地揮了兩下,“走了哈,不用太想我——以後沒事也別找我。”
--------------------
開始狗血(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