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個星期的蟲草湯,等厄梨消了體內的心火,也算是自那天目睹閻犀與那個長頭發女人大腿纏大腿後,重新找回了以往對他的感覺。

“舌頭,舌頭……”嘈雜的室外綠蔭叢中,在幾大臺的攝像器材後頭拉起了一條長長的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寬大橫幅。

“厄梨偏頭,把閻犀露出了。”編劇在一旁來視察片場的王曉依命令下,走出去些才敢小聲的拿起對講機說話。

鏡頭裏的厄梨早就迷離了眼,耳朵裏堵着的小型耳機響起了編劇的聲音才猛的回過神兒。

又因閻犀攪在他嘴裏不安分的舌頭軟了腿。

摸上閻犀後背肩胛骨,厄梨抓住人的衣服支撐着自己。

這個吻比以往拍的那些更加帶有肉.欲色彩。

閻犀也是相當投入,沒管編劇的說,只在照着自己的親吻方式色.情的挑逗着厄梨軟又滑,像是要融化的舌頭。

太甜了,厄梨先前吃過的西瓜軟糖化在閻犀嘴裏。

連對方唾液都是一樣味道。

閻犀氣息已然不穩,靠在假山上頭,大手分別拖着厄梨帶窩兒的側腰,手指打磨在人露出的一小截白花花的腰眼上。

倆人胸貼胸,都明顯感覺到了對方因動情而起伏不規律的心跳。

厄梨費勁的朝裏側偏了偏頭,把閻犀吮吸着他的嘴唇顯露在鏡頭下。腦子裏都是這場戲拍完的情景。

能夠明顯感受到閻犀比以往都要深入的舌頭,唾液都打濕了自己的唇,還有閻犀撲面被他吸進鼻子裏的熱烘烘氧氣……

“再歪一些。”沒有誰的命令,這次是編劇自己看直了眼,情不自禁的道。這太過勁爆,太過了,罪過……

閻犀的大嘴始終膠合着他的,這讓厄梨站不穩不說,也有點兒四肢不受自己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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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他們拍吻戲,厄梨都是腦子裏拼命拒絕這種感官上的接觸,而催眠自己是一只大狗在舔自己!!

是只巨大的狗狗……

但這次閻犀也分泌的過于黏稠的唾液,就像漿糊一樣狠狠的甩進了厄梨的腦子。亂糟糟的,嗡嗡做響。

又命令自己按照編劇的話,朝裏歪了歪頭。

“恩哼……”厄梨緊閉着眼,要不是還有閻犀托着他,厄梨真的就兩腿打顫的摔到了地上。

角度問題,因厄梨的這一歪頭,讓閻犀本糾纏着他牙齒的舌頭蜻蜓點水一樣掃過了他的上牙膛。好熱……

情不自禁小小吮吸的回應閻犀。

場面安靜的如同在拍攝鬼片的現場。

被隔離在橫幅外的在校大學生也不打口哨了,都直直的盯着那小天地裏的兩個主角。

似乎世界都靜止了,抱在一起的閻犀厄梨就像是舞臺上聚光燈下的兩只起舞的天鵝,而他們只是在場下觀賞的群衆而已。

除了天鵝,別人沒有資格發出聲響。

厄梨沒有時間去找場外一直投在他身上的一抹強烈不可忽視的關注。

厄梨已經堕落下去了,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厄梨掙脫不開,他被閻犀給帶進去了……

一種陌生但也熟悉的感覺,類似于他自己解決生理需要的快感,但又不完全是。

閻犀的吻開始狂躁不可安撫,時而啃咬厄梨的舌尖兒,時又大力按着厄梨的後腦迎合他火熱舌頭的席卷……

厄梨沒有一絲微微小喘的間隙,只能大力用鼻子呼吸着稀薄的氧氣,嘴被堵得嚴絲合縫。還需承受閻犀施壓給他的那股子強烈醉熏感。

這是不對的,厄梨迷茫的想,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手已經順着厄梨衣服下擺往上鑽,摸索到的一切都是平滑而細膩的。

閻犀也不禁滿足的嘆息,更加暴虐了嘴上動作。

厄梨嘴巴努起來挽留已經慢慢抽離開他的唇舌,最後鏡頭定格。閻犀血紅的舌還被厄梨含在嘴裏不舍。

眯眼,閻犀剛毅的面部輪廓柔和下來,把自己還留在厄梨那長小嘴兒裏的舌頭一點,一點的慢慢,慢慢收了回來……

厄梨長睫毛在近距離拍攝下還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閃閃。閻犀大手捧着厄梨頭兩側,親昵又回味的咂嘴碰碰額頭。

“卡……”

戲裏回歸現實,又好像誰都沒抽出身。

閻犀依舊着那個與厄梨的親密動作,厄梨也眨巴眨巴眼睛的還在半夢半醒中。

尴尬無言,副導在喊過那聲卡後便再沒有說話。王曉依直直還瞅着不遠處的倆人,燈光依舊打着,鏡頭也照樣沒有撤離。

幾個等待倆人下戲的小助理,手裏抱着毛巾水杯和劇本,相望無言。

不知道是由閻犀和厄梨倆人打造出的氣氛太過入戲不舍抽離的緣故,驀然由假的回歸到真的,早已回到現實世界來的人們都難得的默契起來。

尴尬的無以複加,任誰都看得出中心圈裏那兩個人迸發出的強烈火花。

只因這才是尴尬中的尴尬。

因戲生情的姻緣在娛樂圈中并無缺乏,就是這樣,如果當事人是一男一女,一俊一俏那也是好事一樁。

對于劇組來說更有百利而無一害。

戲拍起來更加融會貫通了,且還能在外界起到一定的宣傳作用。

但眼下的這種情況。

人人都面目燥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男人,男人。聽起來很美,可如今熱乎的擺在了眼前,所有人又都恨不得自己沒長那雙眼那張嘴。

這是當今社會的通病。

你可以對別人遇到的困難侃侃而談,而當是你自己遇到了,便是兩眼摸瞎。恨不得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王曉依就想因為這部劇希望大家能夠客觀正視當下的同性戀人群。

她也做夢都夢到她這個孔武有力的小叔子和這個小白兔般的男孩兒走到一起的幸福和諧。但當現在出現了苗頭,王曉依呆愣着,不禁從骨子裏打出個寒顫。

驚恐,驚訝,不适應,不敢接受眼前的現實。

多麽的諷刺。

“厄梨……”一聲沉着冷靜的女音兒。

可算打破了這越發膨脹起來的沉默。

厄梨一個激靈,瞬間就醒過來了。

慌忙掙脫束縛着他的閻犀。厄梨冷汗順着後脖梗子流進了衣領裏,回頭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強顏歡笑:“媽……”

難怪他說,一直感到場外有一抹淩厲又不可擺脫的視線一直盯在他身上。

難怪他說,這束讓他周身都不自在的視線是這麽的熟悉。

一想到自己母親全程看到了他和閻犀的這場戲,厄梨拿腳後跟在地上刨個坑兒,然後立馬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厄媽媽并沒有同厄梨多說一句廢話,厄媽媽便一心要與厄梨分道揚镳,直接去會見了他們導演王曉依女士。

至現在為止,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厄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值得探讨了,竟然會叫他們談到這麽久。

正趕上了中場休息的點兒,眼前一片手捧飯盒往嘴裏扒拉的人,厄梨卻沒有丁點兒胃口。

拽着人的脖領子往後拉,閻犀是一派悠然:“吃飯。”

厄梨早就對閻犀這種打招呼的方式習以為常了,揮揮手:“等會兒再吃。”

“有你最愛吃的麻辣小龍蝦。”閻犀就不怎麽高興了,纏住人的胳膊往後場裏帶。就是看厄梨這副心不在焉的神态,閻犀下戲後就早早預定了一箱子小龍蝦。

說是劇組人人有份兒,可眼看龍蝦被衆人七手八腳的夾走,閻犀就着急了。

也算大家夥兒還有點兒眼力見,見小龍蝦見了底,便再沒人上去拿。

大手在人側腰掐一把,掐人的和被掐的也都沒對這種過分的親昵有什麽以外的多想。

厄梨只是一呼痛,然後一個白眼就撇給閻犀。

笑着,閻犀把人一頭軟毛揉亂,近乎的哄:“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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