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夢境
“白老板是有戀童癖嗎？”人未現，聲已至。
榻上的一大一小同時擡頭，都給了來人一個白眼。那如此相似地神情，讓人覺得不愧是師兄弟。“洛袁王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嗎？”了解白清明的人都知道，當他想打擊別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溫和。
“我出生的時候，你的祖先都還不知道在哪呢，愚蠢的人類！”雖然一個六七歲小孩模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讓人很驚訝，但洛袁真的領略到了這兩位的毒舌。或許該說，一個毒舌，一個腹黑。
“寒露，你是學的長溪嗎？”在師兄把自己忘記之前，白清明可不記得自己的師兄是那麽毒舌的，當然後面有所改變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長溪的毒舌他可是很清楚的。
“長溪是誰？”寒露小孩擡頭看向白清明，問了一句。他完全不記得這個名字，也就不知道清明說的是誰。白清明扶額嘆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忘記了就算了，他是冥界的彼岸花花神。”
白寒露哦了一聲，繼續玩自己的骨笛。至于其他人的驚訝或其他神情，他都不會在意的。白清明将他垂下的發絲順好，轉而對洛袁說道：“王爺是來付錢的嗎？”看這位的神情也知道他心情不錯，看來和那位相處的挺好的。
洛袁這次來的主要目的确實是來付錢的，堂堂王爺肯定是不會賴賬的。将三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到白清明的面前。白清明帶着笑容收下，對着夥計說道：“尹阡，這一千兩你們拿去買些用的吧！”洛袁額上冒黑線，這明顯是拿着他的錢在他面前顯示他的大方啊！不過，這白老板對于那些夥計還真的是挺好的。
尹阡将銀票收下，三女同時說了聲謝謝。白清明不在意地笑了笑，轉而看着懷中的小孩，溫和問道：“寒露需要買什麽東西嗎？”
白寒露擡頭，淡淡地說道：“我想回鳳城。”
白清明一怔，開口問道：“為什麽？”相對于黑水城，他也更喜歡鳳城。但是，他想知道寒露這樣說的原因。寒露來到這裏并不是很久，在哪個地方對他而言應該不是很在意，為什麽會突然這樣要求呢？
四位夥計外加一位王爺，都帶着疑惑看着那六七歲孩子模樣的人。三女到是覺得在鳳城挺好的，所以挺贊成回去的，而狐妖也不在意去哪個地方。那位王爺就有些郁悶了，難道他們白川的都城就那麽不受歡迎嗎？
“清明。”白寒露看着白清明的眸子，輕喚了一聲。白清明回看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你會不會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白清明神情微愣，怔怔地問道：“寒露為什麽會這樣說？是想起什麽了嗎？”這一切都只是夢嗎？師兄将自己送走之後的一場夢嗎？可是，一切都那麽地真實，師兄為什麽說是夢呢？
“我記起曾經把你忘了。如果是真的話，那麽我一定期望過如今的生活，對于清明的補償以及不讓自己後悔。可是，清明經歷了那次大劫。所以，關鍵在于，做夢的到底是清明，還是我呢？到底是清明自願留在這裏，還是我想留在這裏？”白寒露的聲音不似平時的冷漠，到是非常的溫和。
白清明将小孩緊緊地抱在懷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如果是我的一場夢，那一定是美好的。可是，寒露呢？如果是夢，你為什麽會以雪狼的方式出現？”如果真的是一場夢，那他們的現實又是怎樣的呢？
“清明，無論是否是夢境，能不能不要再放開我了？”腦海中自己想起清明的那一幕曾出現過，很複雜的感情，抱歉、憂傷、後悔，總總情感都雜合在一起，讓自己什麽樣的表情都露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站在，似乎在那一瞬間靈魂已經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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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白清明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顫抖，心似乎被什麽揪住了一般，覺得呼吸有些不順。随即神情瞬間變地很嚴肅，洛袁發覺四位夥計的神情也變得很嚴肅，似乎在防衛。
白寒露握着白清明的手，輕柔道一聲：“無妨。”白清明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只是還在戒備着。聽寒露的話，似乎已經知道是來找他的，而且氣息還是和上次一樣的。那麽，是寒露先前就認識的人，更确切地說，是魔。
這是九國之後的一千年，早已神魔盡滅，為什麽還有魔出現呢？難道真的像寒露剛剛說的那樣，一切都只是夢境嗎？
從外面走進來的是兩個男子，一個黑衣冷漠，一個暗紅單純。那兩個男子的視線一直在白寒露身上，過了一會，兩人在榻邊單膝跪下，恭敬說道：“請殿下回去。”
白寒露唇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冷冷說道：“原來我猜的沒有錯。清明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如果不是清明出事了，他怎麽可能會進入清明的夢境中。
“清明公子因為三味真火失去凡世軀體，回到了真身，但因為靈魄受傷一直未醒。不過，殿下讓人去找的鳳凰珠已經找到了，并且讓長溪公子帶到了醉夢軒，清明公子應該很快就會醒了。”冷漠的黑衣男子在心中補了一句，只要他願意離開這個地方。而一切的前提是，殿下已經離開了。若殿下留在這裏，清明公子肯定不會離開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白寒露冷冷地說着，手卻握地越發緊了。他只覺得自己很冷，冷地心都要凍成冰了。白清明似乎感覺到他的異樣，緊緊地抱着他，想讓他覺得溫暖。
結合剛剛的事情，白清明對于如今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只是，心中仍舊有很多的疑惑。師兄為什麽被兩只魔稱為殿下？師兄明明是雪狼妖，跟魔界應該沒有什麽關系啊！同樣讓他在意的是，如果這只是一個夢，夢醒之後會怎麽樣？他會出現在師兄的醉夢軒，那師兄呢？他會在哪裏？自己又要如何去尋找師兄？
如果不回去，師兄會不會就永遠困在自己的夢中？現實中會不會就這樣消失？白清明覺得自己的心很亂，很慌。他不想跟寒露分開，也不願意師兄受到任何的傷害。
“寒露公子？！”看着那六七歲的孩子幻化成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幾位夥計都驚訝而又有些不敢相信地叫了一聲。白清明因為他們突然的聲音回過神來。擁抱着的是熟悉的身體，只是白清明覺得師兄比以前更瘦了。
白寒露想轉身，卻因為清明手上加緊的動作停止了。背部可以感覺到清明的胸膛正貼在自己身上，溫熱地呼吸撲在脖頸之間，一聲略帶哽咽地‘寒露’進入白寒露的耳中。
“我在。”扣住放在腰間的手，白寒露輕柔應了一聲。跟白寒露相識的人都知道，只有在白清明面前的時候，他才不會那麽冷漠，才會多幾分溫柔。只有白清明一個人，體驗過白寒露所有的情緒，溫柔的、冷漠的、寵溺的、甚至是憂傷的，只有在白清明面前，白寒露才會表露真正地情感。
感覺到腰間的手慢慢松開，白寒露轉身将人擁入懷中。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抱着人瞬移到了白清明的房間。他以前不喜歡瞬移，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為這個人破例。白寒露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擁抱着懷中的人，而白清明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寒露胸膛傳出的心跳聲。
“清明，明天我們回鳳城吧！”也不等白清明反對，直接以口封唇。白清明剛要說出口的疑問，盡數淹沒在口中。這是白清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跟人接吻，手無意識地抓住白寒露的衣服，卻沒有做任何拒絕的動作。或許因為對象是寒露，他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可以。
白寒露的吻有些霸道，卻又很溫柔。甚至是帶着青澀的。他們都是活了很久的人，但這樣親密的動作，卻是第一次做出。喘息聲加重，白寒露終究克制住結束了這個深到靈魂深處的吻。
“寒露？”白清明的神色因為白寒露剛剛的那個吻顯得有些迷茫。
克制住心中的沖動，白寒露親了親懷中人的額頭，溫柔說道：“後面的部分，現實中再做吧！”他說的無比自然，白清明的臉上卻布上了紅暈。
“清明，醒過來要去找我。我也會努力去到你身邊的。”對着懷中的人溫柔地說道。
白清明點頭，嗯了一聲答應了。靠在白寒露的胸膛上，灰紫色的眸子堅定地說道：“絕對不會再放開了！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那一向冷漠的臉龐綻放出溫柔的笑容，讓白清明有些看呆。
作者有話要說： 白寒露：那些缺失的記憶，大部分都恢複了，尤其是跟清明相關的。至于其他的那些在醉夢軒後來發生的事情，或許是覺得沒有那麽重要吧，還是沒有完全的恢複。就如清明說的那個長溪，覺得應該是認識的，但又沒有相關的記憶。那兩只魔，果然是沖着我來的。先前就大概猜到一些了，卻沒有想到，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但是，卻是一場想繼續下去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