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8)

跟着那個糟老頭的日子不好過吧。怎麽樣,要不要來投奔我?”

“你混蛋!”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以前我怎會被這人看似忠厚的外表給騙了?

白夜扯我的衣袖:“花花,他是誰?”

“他原來是我的二師兄。”想起過去的事情忽然沮喪起來:“以前我和二師兄還有過婚約來着,後來他看上昆侖派的美麗女人就不要我了,甚至叛離師門投奔了別派,這個混蛋!”

白夜眯起眼瞳,漆黑的眼眸滑過一絲暗沉的紅光,待我再仔細看,只看見一片清澈。

那二師兄大搖大擺走到客棧掌櫃面前:“老板,我要一間天字號房。”

客棧老板賠笑道:“這位客官,最後三間天字房剛被這幾位客官訂下來。”

“就這群窮酸貨也能住的起天字房?”二師兄先是驚異後是鄙夷。“把那天字房給我一間,大爺我有的是錢!”

客棧老板為難。“這樣不太好吧?”

二師兄眼睛一瞪劍出了鞘:“我說好就好!”

客棧老板吓得一軟:“客官您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白夜上前笑道:“既然如此,就讓一間房出來給他吧。”

“什麽?讓一間房給他?”我瞪圓了眼睛:“我們不是有錢嗎?不讓!”讓給誰都行,讓他給就不行!

白夜笑着扯扯我的手:“就讓一讓吧,別讓老板難做。”

我咬了唇,看看客棧老板吓得臉色發白的樣子,又看看二師兄那得意洋洋的臉孔,心裏又恨又氣,一扭頭道:“那就讓給他吧!”

二師兄哼了一聲:“算你們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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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情害得我晚上沒吃下飯,連肉都沒吃幾口。正在郁悶,忽然聽到小二驚慌大喊的聲音:“來人啊,出人命了!住天字三號房的客人死了!”

天字三號房?那不是二師兄住的屋子嗎?我大驚疑惑:“二師兄死了,不可能吧?”

白夜在我身邊微笑道:“是呢,怎麽會死了呢,真是好奇怪呀。”

作者有話要說: 他正指着市集攤販上一串用細鏈子竄起來的銀色鈴铛,問我:“這是什麽?”

我有點驚訝,但還是回答:“這是傳心鈴,用于交流通話之用。兩名各持傳心鈴的人,即使相隔千裏之遠也能用它來交談。這東西很常見,每個門派都有,怎麽你沒見過嗎?”

-------------其實這段話本來是這樣————————

白夜指着鈴铛問:“這是什麽?”

我驚訝回答:“這是手機呀,由一個叫做喬布斯的修仙穿越者發明的,現在幾乎人手一臺家家都有,可惜我們太窮買不起。怎麽你沒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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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有事無法更新,熬夜碼出一章。然後星期一再更新。麽麽,愛大家。

☆、3505.遇敵,山賊!

彼時我和師兄師姐正圍成一團在屋子裏吃烤野豬。*.**/*

爹爹拉着白夜的衣袖不住誇獎:“徒弟啊,你介紹的鐵匠真不錯。以前的鐵匠見到我的伏魔劍就說沒救了,你介紹的大師卻不到半個時辰就把這把劍錘煉如新威力更勝從前,哈哈哈哈你真是我們仙林閣的福星,花花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白夜面含微笑,不動聲色看着爹爹的唾沫星飛上眼前的烤豬肉,鎮定往前一推:“師父你多吃些肉,我不餓。”

爹爹高興地接過白夜推來的烤肉,大聲贊揚:“徒弟你對我真好啊哈哈哈哈哈,那為師就不客氣了。”

我嘴角抽搐,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驚叫:“來人呀,天字三號房的客人死了!”

天字三號房門口密密麻麻圍滿了人。

大師姐進去看了一眼又退出來,滿面通紅對我說:“你別進去了,裏面的樣子不好看。”

不好看”我疑惑。

大師姐臉色越來越羞紅:“那人是……是裸着身體的。看樣子,你二師兄是被吸盡了純陽而死。”

吸盡純陽而死。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想起,吸盡純陽,靠,不就是XXOO致死?頓時臉色也憋得比大師姐還紅。

大師姐搖頭唏噓:“這人法術原本不低,看來是貪圖美色導致中了妖魅的陷阱。花花,我一想到你當年差點嫁給這種人就覺得好險。”

白夜在我身後聽到這句話,也連忙點頭表示贊同。“是呀,真的好險。”

二師兄因XXOO而暴斃,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卻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爹爹掐指念了個法訣,藍光化作輕舞飄出窗外。“我已發了信號給附近的仙友,不一會兒将有昆侖派的人趕過來。”

大師姐擔心道:“師父,二師兄原本和我們有舊怨,你說那昆侖派會不會懷疑是我們借機害死了二師兄?”

“那昆侖派是大派又是講道理的,應該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們吧?”這麽說着卻也是滿臉愁容。頓了頓,爹爹咳了一聲道:“此次我們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切磋為主切勿與人結怨,若是有人尋釁,忍為上。”

大師兄嘀咕:“師父你就直說雞蛋別跟石頭碰,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爹爹羞惱:“閉嘴!”

不一會昆侖派弟子騎着仙鶴從天空出現。

我看着眼紅:“昆侖派不愧是大門派,竟然能騎仙鶴,果然好有錢。”

白夜笑眯眯:“仙鶴又笨飛得又慢,你若想要,我找只九尾狐給你當坐騎?”

我瞪他一眼,只當他在說胡話。九尾狐是極具靈性的妖,就算能抓也馴服不了。全天下只昆侖派掌門人有只九尾狐坐騎,其他人都只能眼饞着。

那昆侖女弟子跳下仙鶴,沒等打招呼就風風火火跳下來沖進天字三號房,過一會風風火火沖出房外,眼睛通紅咬牙切齒:“是誰,是誰殺了我夫君?”

我一愣,竟然是熟人,當年二師兄就是為了她抛棄的我。

對方也認出了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伸手指向我恨聲道:“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夫君!賤人,納命來!”說着提劍就沖向我。

這對夫妻都這麽不講道理,難怪湊成一對。我提劍正要迎上去,白夜卻輕盈一個旋步擋在我面前,擋開了女人的攻擊。

我生氣大喊:“白夜你讓開?要打就打,我才不怕她!”

白夜卻不管我說的話,只是溫聲對那女人抱歉:“這位姑娘,你夫君的死于我們無關,他是死于山間野魅,你要報仇該去找那妖物才是。”

女人恨聲:“我才不聽你們胡說!一定是你們害死了我夫君,現在又要誣陷他的名聲!”

說話間提劍又是連刺,招招殺機狠辣不留情。白夜為了護住我,眉心一皺臉上被劃破了一道傷口。

铿锵一聲,卻是爹爹将女人的佩劍打落在地,護在我與白夜身前冷冷道:“這位姑娘,你夫君的死确實與我們無關。請你別再無理取鬧與我們為難。”

女人紅了眼睛氣得發抖:“好,你們仙林閣竟敢殺害我們昆侖入室弟子,此事我定要告知掌門,讓我們掌門将你們小小的仙林閣夷為平地!”

爹爹冷聲:“那就來吧,我們仙林閣雖小,卻也不會怕了誰。”

“走着瞧!”女人抱了二師兄的屍首跳上仙鶴,飛上天空變成了一個黑點。

大師姐有些擔心:“師父,若是昆侖派真的打過來怎麽辦?”

爹爹拍拍她的手:“放心,為師必定護你們周全。”

我也焦慮起來:“都是我不好,我性格太沖動了。”

大師兄安慰我:“不是花花的錯。是那女人找茬在先,無論我們怎麽做都認定了是錯。師父說的對,真要打架的話我們仙林閣絕不會怕了誰。”

“師父,師兄,你們不必擔心。”白夜忽然笑道:“我曾與那昆侖派掌門有過數面之緣,他性格正直剛正不阿,絕對不會為了片面之詞就欺壓他人。”

爹爹疑惑:“昆侖掌門舊居仙山昆侖之上,已近百年不出關。門內弟子都很少能得以機緣見到,你竟然見過他數面?”

白夜微笑:“只是運氣好,遠遠見到過幾次罷了。”

爹爹若有所思。“哦……?”

因着二師兄之死的插曲,再次出發上路後衆人都有些悶悶不樂。

雖然單打獨鬥未必會輸,但是小門派卻是鬥不過大門派人多的。得罪昆侖派并不明智,如今只希望那位昆侖派掌門人明察秋毫不與我們計較。

漸漸走上山路,一群強盜從茂林的大樹後跳出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心情正不好,嗯,就拿這些山賊來出口氣了。

沒過一會,山賊全部被打趴下。于是開始求饒:“放了我們吧,我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童待哺。”

大師兄懶洋洋道:“放了他們吧。又不能殺,難道一路養着?”

我正要放人,忽然白夜道:“慢。”

走上前來,淡淡命令那些強盜:“你們都要說一句話,說完了,才能放你們走。”

強盜問:“什麽話?”

白夜吩咐:“你們就說 ……‘花花最可愛’。”

強盜們連忙鋪天蓋地地磕頭大喊。

“花花最可愛。”

“花花最最可愛。”

“花花最最最最可愛。”

“花花最最最最最最可愛。”

我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問白夜:“你讓他們喊這句話做什麽?我聽着好別扭。”

白夜竟然疑惑:“你不高興嗎?”

我使勁搖頭。“反正不會喜歡。”

一瞬間,白夜清澈的眼眸裏出現某些悲傷又懷念的東西。像是在逞強般微笑着:“嗯,是我想錯了,對不起。”

我連忙擺手:“倒也不用道歉……”

“對不起……”白夜喃喃地道歉着,深深埋下頭去。

氣氛變得怪異,不知不覺就冷了下來。這之後白夜都沉默着沒有再找我說話,平時明明很粘着我的。

時間過得飛快,從客棧啓程時天還沒亮,待發呆回神後天又黑了。

爹爹看看天色,囑咐:“今夜我們就在林中休息一宿。

于是爹爹去查看附近有沒有野獸,大師兄搭帳篷,大師姐撿柴火,我去河裏抓了幾條魚,回來看見白夜還愣愣抱着自己的佩劍在發呆。

我走上去,把魚扔到一邊,坐到白夜身邊的草地上。“喂,我唱歌給你聽吧?”

白夜轉過頭來疑惑地看着我:“唱歌?”

我扭頭不與他的眼睛對視。“小時候我一不開心,娘就會唱歌給我聽。我是看你心情沮喪才特地來安慰你的,哼,不要就算了!”

白夜微微吃驚,但還是高興地眯了眼:“嗯,我想聽花花唱歌。”

于是我清清嗓子就唱起歌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歌聲引來了搭帳篷的大師兄,他痛苦地捂着耳朵說:“花花啊你唱得真好聽,不過可以請你別再唱了嗎?”

我額間抽搐,抓起魚起身要跑走。

卻被白夜扯了衣袖,回頭看他滿眼懇切:“花花,你下次還唱歌給我聽好嗎?”

我又羞又惱:“才不要!難得我唱一次歌就被取笑了……”

白夜稱贊:“你唱的很好聽。”

我怒:“你也笑話我!”

“你唱得很好聽。”白夜固執重複着,漆黑的眼睛真誠一片。“花花,我想聽你繼續唱歌。”

撲騰,心跳忽然好大一聲。我臉上巨燙,抽離了袖子轉身跑走:“下次再唱吧!”

沒跑幾步遠,幽暗的天空忽然瑩瑩綻放出幽蘭的光澤,無數只魍魉從虛空中浮出,舔着尖銳的牙齒咆哮着向我靠近。

白天那昆侖派的女弟子獰笑着從黑暗中走出。“哼,你們幾個跑不掉了,今天我要你們為我夫君陪葬。”

☆、3606 故人,重逢!

“真是糾纏不休。”白夜護在我身前緩緩抽出長劍,月色明亮,皎潔的光輝墜入他的眼瞳卻是瞬間消融。

爹爹卻面色沉凝警喝道:“大家小心,那魍魉獸乃幽浮虛無之物,不怕刀槍不忌法咒,唯有地獄業火才是其克星。”

大師兄一聽這話就沮喪了:“師傅,地獄業火的法訣我還沒練熟。”

爹爹氣恨敲大師兄的頭:“平時不努力,戰鬥徒傷悲。”

師兄嘀咕:“師妹和花花也練得不純熟啊。再說我們仙林閣的仙法乃純陽一派,本就不擅長那陰鹜之術。”

爹爹嘆氣,于是陷入了苦戰。即使打散了妖獸的神形,對方頃刻間又如煙霧般凝結。只有爹爹一人能将魍魉獸擊滅,其他人都只能做些輔助。敵衆我寡,敵人越戰越勇,我方漸漸體力不支。

我正一心與魍魉獸抵抗,沒料到敵人漸漸逼近,許久待察覺一道黑影閃過視線,轉頭發現那昆侖女弟子已來到我身後。

夜色下,滿臉凄楚的女人恨恨瞪視我,長劍舉高在月下滑出一抹厲光。:“賤人,為我夫君償命吧!”

劍尖離我只有三尺遠,要避開已是來不及。我迅速作出防備姿勢護住身體要害,這樣即使被刺一劍也不至死亡。劍擊如風割在臉上生疼,我做好被刺一劍的準備。這個角度對方只能刺穿我的肩膀,而我的劍會随之刺穿敵人的心髒。咬牙,勝負将分。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

白夜擋在了我的面前。

就在敵人的劍即将刺中我的時候,白夜突然撲過來擋在身前抱住我。冰冷的劍刃刺穿了他的身體,鮮血湧出來在他白衣上迅速綻放出猩紅的花。“花花,幸好你沒有受傷……”緩緩地,他對我微笑,然後在我面前倒下去。

我一下子怔住。

渾身冰冷,四肢發寒。不是因為被人以身拯救了,而是……此情此景似乎在哪裏見過。

眼前的場景好像在看久遠的畫卷那樣不真實。白夜如斷線木偶那樣倒在地上,微笑着閉上了眼睛。鮮血從他的身體裏源源不斷流淌,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白夜會死。

白夜會死。

白夜哥哥……會死。

“不要!”我聽到自己發出如野獸般的呼喊。

怔怔跪倒下去抱住白夜的身體,呢喃我自己也聽不懂的話語。“白夜你不能死,不能死……明明等了那麽久,那麽久……我等待的不是這個結局……”

我等待的究竟是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胸膛好熱,有什麽東西源源不斷地湧出來,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我忘記了,可大腦糨糊般一片空白,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心中升起的是無盡空虛,滿滿的是蒼白無力。

一道人影來到我面前,我怔怔擡頭。

那昆侖女弟子冷笑:“剛才你運氣好,被人擋了一劍。不過現在你逃不掉了,覺悟受死吧。”說着緩緩提起了劍,冰冷的劍鋒在月色下閃過一道寒光。

我只是怔怔看她。

預期的劍擊沒有來到,下一秒,一道幽藍色的箭如光線般飛來刺穿了女人的胸口,光箭消逝漸漸化為虛無,女人睜大眼睛,一聲沒哼就倒下去沒了氣息。

又一個人影向我走來。

一個眼神帶笑的娃娃臉男人,收起拉弓滿弦的姿勢,任那冰藍色的弓褪色消失。然後他慢慢走到我眼前,蹲下,憐惜地撫摸我的臉,嘆氣:“花花,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種模樣……”

“你……他……”我看看他,再看看懷裏的白夜,猛然一把抓住眼前男人的衣襟:“求你救救白夜!”

男人頑皮笑了笑:“你不要擔心,白夜只是皮外肉傷,休息一晚沒有大礙。倒是你自己的仙氣紊亂,再不治療就要走火入魔了。”

“白夜……救救白夜哥哥……”現在我滿腦子只有這一句。

男人嘆氣:“先到我住的地方去吧。”

這是一座廣闊的浴池,我正在裏面沐浴。

大概是池邊燃起的安魂香的作用,腦中焦躁的情感漸漸穩定下來,也能夠分心打量起周圍的景物裝飾。

白玉鋪成的地板,龍眼大的寶石鑲滿池邊。那柱子上雕刻的繁瑣瑰麗的花紋我是從來沒見過,不知道偷偷敲下一塊來能賣多少錢。溫熱的池水蒸騰升起霧氣,這裏就像仙境一下。

“真有錢啊……”我無限感嘆。“我們仙林閣一輩子都享受不起這種待遇吧。”

換了身衣服出了浴池,只見大師姐向我奔來。“花花,這裏好漂亮,好有錢!你看這衣服是最上等的七寶绫羅制成,我們仙林閣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匹。還有這繡工是仙山繡莊出品,我不會認錯的,那可是皇帝都未必能買到的好東西啊,女兒家一輩子的夢想就是有一塊仙山繡莊的繡品做嫁妝~花花,我們是不是來到仙境了?”

我忍不住拍了大師姐一掌:“財迷!”

大師姐巍然不動。“哎我說真的,那個救我們的男人是什麽來歷?看他一箭就擊殺了那昆侖派女人,就算是我們爹也沒有這種功力。他那第二箭更是厲害,竟然能散成流星頃刻間将所有魍魉獸擊殺,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恐怖的招數。他的弓箭也是虛無幻化凝成,那必定是上古寶物!他也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嗎?是仙人嗎?”

我默不吭聲聽大師姐滔滔不絕地分析,忽然大師姐疑惑地看向我:“花花,那男人好像是沖着你來的,你認識他?”

當然搖頭。“不認識,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大師姐苦苦思索:“我不會看錯的,那人看你的眼神不是在看陌生人,你們一定有交情,有過很深的交情,花花你再想想。”

我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下李青譽。”

清冷的男聲從一旁靜靜地傳來,轉頭,那娃娃臉男人帶着溫柔的笑容凝視我:“我叫做李青譽,花花,你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

“啊,那個……李青譽,謝謝你救了我們。”我走上前去。“白夜現在怎麽樣了?他的傷要緊嗎?”

“已經止血了,睡一覺就會醒來。”名為李青譽的男人笑眯眯說道:“花花你根本不用擔心他,那家夥是自作自受,活該。”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有點生氣:“你救了我們,這點我很感激。但即使這樣我也不允許你說白夜的壞話,他是為了救我才差點死了,什麽叫做活該,太難聽了!”

李青譽滿不在乎:“禍害遺千年,那家夥死不掉的,誰死了他都不可能死。”

我真生氣了。“喂,你這個人!”

對方笑眯眯:“在下李青譽。”

“李青譽你……”

“好了好了別談他了,自從見面你的每句話都離不開白夜,好歹也談談我啊。”

我臉一紅,支吾了幾秒:“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如何?”李青譽笑眯眯地忽然低頭向我靠近,臉靠着臉,清澈的眼睛直視我的眼睛。他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我聽到他蠱惑般的聲音。“花花,嫁給我如何?我有金山銀山寶石無數,世界上無論你要什麽我都能為你弄來。”

“我、你……”我憋紅了臉說不出話。雖然我很喜歡錢,但這見面就求親是怎麽回事?太詭異了!而且,我對眼前這個陌生男人可是一點感情也沒有!

對方握住我的手繼續加深蠱惑。“如何,花花,嫁給我好不好?”

“我……”正要說出我不願意。猛然一道怒斥打斷了當前的局面。

“放開花花!”

循聲望去,卻見白夜捂着腹部的傷口一臉蒼白地扶着回廊的柱子。剛才大喝了一聲估計傷到了元氣,此刻他抱着小腹痛苦地蜷縮了身體,豆大的汗珠從蒼白的額頭滾落。喘息了幾口氣仍然瞪着我們堅持道:“李青譽,你放開花花,花花是我的。”

“喲,白夜你醒了。”李青譽滿臉無所謂地放開我,轉而向白夜走去,狀似同情地彎腰打量白夜的傷口。“你這狼狽樣真是罕見啊,認識你那麽久這還是第一次吧。你這是活該,誰讓你壓抑自己的力量……”

“李青譽你住口!”白夜冷聲呵斥,認識他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強勢的模樣。“我和花花的事情,你少插手!”

“為什麽不插手呢?”李青譽笑嘻嘻反問:“你現在狼狽不堪,花花又懵懂無知。再說我比你有錢有勢,你覺得花花會選你還是選我?”

白夜怒極:“你!”剛發出一個字,又扯痛了傷口,臉色更加蒼白了。

大師姐最先反應過來,看看白夜,看看李青譽:“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白夜冷冰冰看着李青譽不說話,李青譽倒是笑眯眯地點頭:“我們是舊交。”

大師姐恍然大悟:“難怪你會來救我們,原來是因為白夜是你朋友。”

李青譽淡然一笑:“算是吧。”

“花花,大師姐。”白夜忽然冷冷出聲,語調冰涼得詭異:“這個人就是現任昆侖派掌門。”

“啊,現任昆侖派掌門?”我和大師姐同是一愣。這個娃娃臉溫潤無害的俊朗男人,會是昆侖派掌門?

“所以花花你不能嫁給他。”白夜涼涼地說:“你想象他多少歲了?”

昆侖派掌門……嗯,雖然具體歲數不清楚,但三百年前就有他大戰上古蛟龍的傳說了。那豈不是……三百歲以上的老頭?

我渾身一顫,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将距離與李青譽拉開三尺遠。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卡文很嚴重,導致斷4天,謝謝不離不棄還在支持我的妹紙。

卡文當然不是斷更的理由,我還是盡量日更3000,求撫摸香蒲這只廢柴,希望RP能上升些,不要再卡文。

☆、3707争寵,吃醋

“太過分了!誰是老妖怪呀!”娃娃臉男人不滿道:“真要論年紀的話,白夜才是……”

“李青譽!”白夜狠狠呵斥,一副對方再說下去就要翻臉的架勢。

大師姐吃驚道:“白夜師弟,你怎麽可以直呼昆侖掌門的名姓,太失禮了。”

白夜倔強地瞪着李青譽,冷冷不說話。

李青譽抿抿唇,走到我面前彎腰低頭道:“花花,你評評理呀,我這麽年輕可愛的少年郎,居然被人說是老妖怪,你說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過分逼近令我向我不得不向後彎腰,擺手道:“沒有沒有,又沒人說你是老妖怪,是你自己說的……”注意到對方嘴角一抽,趕緊補充道:“你不老,真的不老,任誰來看也就才二十出頭。”對方可是連上古蛟龍都能擊斃的昆侖掌門,可不能得罪了。

聽我誇他年輕,李青譽高興地伸手一撈就抱住我,按住我在他胸口高興地磨蹭:“就是啊,我才二十出頭呢,哪裏是什麽老妖怪呢?花花最有眼光了。不像有些人,自己那個什麽還要說別人,真是太過分了!”

我被按在他胸口悶得快喘不過氣,這三百多歲的昆侖掌門性格過分詭異了。

“李青譽!你離花花遠一點!”白夜又生氣怒喝,接着是引發傷口的一連串的咳嗽。

大師姐走過去拍白夜的背:“白夜你冷靜一些,不可對仙界前輩那麽無禮。”

白夜愈發生氣咳得越重。

“花花,你們在這兒啊。”

這時爹爹和大師兄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向李青譽抱拳道:“原來恩公也在?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我仙林閣一派感激不盡。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大師姐趕緊道:“師父,師兄,這位前輩是昆侖派掌門!”

“昆侖派掌門?!”爹爹和大師兄異口同聲,眼睛迸射出看到金銀財寶的光彩。“您居然是昆侖派掌門?昆侖派掌門不是一直隐居在昆侖仙山?太意外了,太榮幸了,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活的……”

李青譽又不滿了。“什麽活的?我又不是吉祥物。”

爹爹慌忙賠罪:“是我說錯話了,請前輩恕罪。”

李青譽還是皺眉:“不要叫我前輩!你是花花的爹爹,如果喊我前輩的話,那我和花花豈不是隔了好大好大的距離?不許喊我前輩!”

爹爹惶恐:“不知我該如何稱呼您?”

李青譽命令道:“喊我的名字!我叫做李青譽!”

爹爹一愣:“啊,這、這太失禮了……”

李青譽瞪眼:“你喊我前輩才是失禮!”

“可是這……”

“師父,既然李公子都這麽要求了,我們就客随主便吧。”大師兄打斷爹爹的猶豫,對李青譽微笑:“是不是這樣,李公子?”

李青譽這才笑起來。“好久沒人如此稱呼我了,聽着真親切。”

爹爹嘆氣,也随之:“李公子。”

李青譽滿意地眯眼,笑道:“你們是要參加那蓬萊仙山的論道大會?我正好無事,就陪你們一起去湊熱鬧吧。”

爹爹拱手還未應答,就聽見斬釘截鐵的一聲拒絕。

“不行!你不能和我們一起!”白夜大聲道:“你是昆侖派掌門人,就算參會也理應代表昆侖出席,和我們仙林閣混在一起算是什麽回事?”

爹爹聽了也贊同道:“白夜說得對,這于禮不合。”

“門派差異有那麽重要嗎?”李青譽滿不在乎地一揮手,卻看見爹爹與師兄都是滿臉的鄭重,幹脆說道:“既然如此,我退出昆侖派加入仙林閣就是了!”

爹爹吓得腿一軟差點摔倒:“這、這更加不合禮數!”

李青譽傲然:“退出門派再重新拜師的事情十分正常,哪裏不合禮數?誰敢說我不合禮數?”

李青譽說的對,按照禮數上來說退派再拜師是沒有錯的,也沒有人敢說他不合禮數。但比起符合禮數的退出昆侖派再拜入仙林閣,爹爹寧願選擇不合禮數。“還是請昆侖派掌門和我們一起參加論道大會吧,退派什麽的請不要再提了……”

李青譽彎起唇角:“算你識時務。”

于是往蓬萊之路的前行道路上又多了一人,次日就暴露出其麻煩程度。

次日投奔客棧的時候正好遇到熟識的門派,對方嘲笑我們:“仙林閣現在還在死撐着啊?我還以為早已廢派了。去年連件像樣的寶劍都沒有,穿着一身破爛來參賽,真是笑死人了。今年……咦,今年穿的還不錯嘛,這後面兩個面生的小白臉是新收的徒弟?軟趴趴的樣子一看就不中用,別上場就被人打殘了。長相倒是不錯,如果遇到女對手還可以使個美男計,哈哈哈哈。”

爹爹聽前半段的時候還面色淡然充耳不聞,聽到後半段就大驚失色忍不住去觀察李青譽的臉,李青譽一臉笑眯眯的渀佛還覺得很有趣好玩,然而再隔了一天就有人發現,之前嘲笑我們的人全部被剝光了衣服吊在城門口上。

“李、李公子!”爹爹顫顫悠悠地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輕些處罰就夠了,何必掃人臉面那些弟子身後的門派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李青譽摸摸耳朵嘀咕道:“為什麽只責備我一個人啊,壞事又不是我一個人幹的……”

爹爹耳朵不好沒聽清楚:“啊,你說什麽?”

李青譽垂頭喪氣:“知道了,我收斂些就是了。”

晚餐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我從衣兜裏舀出一枚荷包。

大師兄眼尖,一把就搶過去:“花花,你這是在哪裏買的荷包,瞧這針線歪歪扭扭,圖案上繡的是什麽呀?蚯蚓?這麽難看的荷包,趕緊扔了吧。”

大師姐連忙招手小聲說:“師兄、師兄!那是花花親手繡的!”

大師兄眼也不眨立刻換了表情,由鄙夷嘲笑變成了驚嘆贊美:“瞧這繡工,繡得多別致,瞧這圖案,選得多有創意呀!瞧這蚯蚓,張牙舞爪地多有氣勢呀!師父你來看是不是這樣?”

爹爹加入誇獎隊伍:“是呀是呀,這條蚯蚓繡得真好看!”

那繡的是龍,不是蚯蚓……

我在心底暗自抗議,但如果澄清出來更加丢面子。算了就這樣吧,就讓他們以為是蚯蚓吧。

奪回荷包遞給白夜,還沒說話就面上一紅。“這、這是送給你的。”

白夜十分驚訝:“送給我的?”

我點頭:“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繡得不好,希望你別嫌棄。”

一只手從空中伸出來,搶過荷包翻來覆去地看。是那裝嫩的昆侖掌門李青譽。“怎麽會嫌棄呢!別說什麽荷包了,只要是花花送的,就算是毒藥~白夜也會甘之如饴接過啊!唔,這條蚯蚓繡得确實有趣。”

“那不是蚯蚓,是龍。”說這話的是白夜,溫聲輕語令我一愣。他竟然能看出來……

李青譽驚訝:“什麽龍?我怎麽看都是蚯蚓啊!喂,你們說是不是?”

爹爹和大師兄一齊點頭:“李公子目光如炬,這确實是一條頗有氣勢的蚯蚓。”只有教我針線的大師姐沒發表意見,欲言又止看着我們。

“是龍,不是蚯蚓。”白夜溫和的聲音帶着毋庸置疑的堅定,搶回荷包對我朗然一笑。“花花,謝謝你,這荷包我很喜歡。”

我怔怔地:“嗯,唔,你喜歡就好。”微風吹拂,臉上涼涼的,這才發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熾燙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李青譽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們,忽然笑道:“對了,花花你要不要學點石成金的法術,我會哦。”

“點石成金?!”一聽有這種法術,不僅是我,連爹爹和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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