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9)

站姿,鞋子踩在煙蒂上輕碾幾下,煙就被泥土埋住了。

朱厭朝着那個人笑了下,那個看似瘦弱的男人趕緊低頭挖坑。

室友碰了一下高莊,高莊才回神。室友笑得很賊,賤兮兮的将腦袋湊近高莊道,“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高莊道,“怎麽了?”

室友道,“嘿嘿,想招惹他,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這小子瘋起來不是人,狠着呢。”

種植場地很大,遠遠的圍着很高的圍牆,獄警巡視一圈又走了,站在入口附近,背對着他們聊天。

高莊一邊蹲着将一捆捆的樹苗分株放進挖好的坑裏,一邊将這幾天探到的監獄環境在腦中組合,思考殺人方式。

幾個人走到了他面前,陰影擋住了陽光。

高莊擡頭看了眼後轉向室友,發現室友裝作不認識他似的挪遠了點。

“新來的。”說話的男人身形高大強壯,獄服穿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顯寬松,下巴到耳朵的位置還有一道疤。他伸腳踢踢高莊,“長得還不錯嘛,犯什麽罪進來的?”

周圍的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好像這一幕不曾發生,或者這是兩個平行空間,他們誰也沒有看見。

高莊站了起來,“殺人,不過我是冤枉的。”

那邊的朱厭将手裏的樹苗埋下去,蓋上泥土,那邊已經差不多了,朱厭環顧一圈,就朝這邊走過來。

聽到高莊話的幾個人頓時哄笑,“都進這了,還喊冤,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

高莊不說話,高個男人啧了聲,“陪哥玩玩。”

高莊道,“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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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邊上的那個笑嘻嘻的,語氣特別下流,“李哥下面漲着呢,你給吸吸,讓我們瞧瞧你嘴的功能。”

高個子也笑,雙手抱臂,“臉這麽白,跟那個騷.婊一樣,以前一定被玩過吧?”他意有所指的扭頭瞟向朱厭那邊。吃不到嘴,高個子一直耿耿于懷,做夢都想把朱厭綁起來操,聽他沒尊嚴的求饒。

但剛一轉頭,就看見朱厭不知道什麽時候離他們這麽近了,不知道聽到沒有。

同時又聽高莊道,“抱歉,我不會這個。”

高個子莫名覺得高莊不給他面子,讓他在朱厭面前丢份子,當下就伸手推了高莊一把,“給你臉還不要是吧?”

高莊順勢被推得退了幾步。高個子雖然是在找他的茬,但此時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反而豎着耳朵聽身後的動靜。

所以朱厭一出聲,他就轉身盯着朱厭。

朱厭說,“李龜兒,我看你手活也不錯,不如先伺候伺候這新來的小兄弟。”

“你他媽找死嗎?”高個手一罵,幾個小弟就一湧而上。

仇恨全被朱厭拉住了,他們這是打算集火。

高莊沒摻合進去,而是轉身跑去叫獄警,做足了一個剛進監獄、似乎真是被冤枉的純良市民形象。

那幾個人打成一團,獄警過來還不歇手,有幾個讓警棍電了,朱厭聰明,躲得快,瞅準時機就乖乖的站到了獄警身邊。

他看起來被打得很慘,嘴角都出血了,鎖骨上也是烏青一塊,走幾步一拐一瘸的,反觀另幾個人,躺地上一片哀嚎,卻看不出有什麽傷。

獄警拿腳踢他們,“裝什麽,起來,走!”

這幾個人連同朱厭一起被押走了。

他們剛走遠,室友又蹭回高莊旁邊,見高莊的視線一直跟着朱厭,他道,“別感動,他就是個瘋子,不是為你解圍,純粹自己想打架。”

沒和朱厭打過架的不知道,和朱厭打過的就明白,高莊也明白。別看朱厭慘,這些個烏青啊腫啊,過個一兩天就消了退了,那些人卻可能要躺個好幾天,疼上很久。

朱厭和那幾個人被關禁閉,不見了好幾天。

朱厭被放回來的時候,高個子一夥還沒有回來,想來也是,先動手的是他們。

高莊聽說監獄裏曾想上過朱厭的人有三個,兩個沒得逞,付出的代價是一只耳朵和命根子,一個得逞了,卻丢掉了性命。

澡堂是公共的,兩排站立式淋浴頭,洗澡的時候沒有監控,但是有獄警在外面看着。

高莊花了幾天時間,發現朱厭都是在同一個位置洗澡,其他人就沒有這個習慣,早一步晚一步的,哪裏有空在哪裏。

浴室的大小,兩面牆的距離,噴頭的高度等等,高莊将這些全記在腦子裏,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拿着白天撿回來的一小塊石頭,在牆上畫畫寫寫。

室友看着繁複的公式和數字好奇的問,“你在幹什麽?”

高莊說,“我搞建築的,溫故一下。”

室友開始有點相信這個人是冤枉的了。

人的眼睛畢竟不比機械,就算是監控器也有死角的存在,所以高莊要在那裏做點手腳,只要耐心一些,花點時間分階段還是能夠成功的。

他能這樣清閑,事實上也是托朱厭的福,如果沒有之前的犯人結派合夥鬥毆,最後弄死了人,這個監獄在這方面還要亂得多,恐怕打他主意的不會僅止高個子那幾個。

那一個夜晚,高莊就在朱厭隔壁,故意被他磨得小扁而不起眼的皂角在沒注意的時候掉到了地上,在他轉身的同時,又被他輕輕踢了過去。

高莊在心裏模拟過朱厭的小動作,知道他的幾個習慣,在朱厭的腳幾次擦邊而過後,最終還是踩了上去。

半個月後,高莊出獄了,警方跟他道歉,他大方的表示沒關系後,離開了華國。

一晃很多年,高莊在一個形同網游的雙向任務裏,死于穆野手裏。

他要殺目标,而穆野的職責則是保護目标。

番外三

程素收到了一件快遞,薄薄的文件袋,裏面有兩張照片。

一只藍眼哈士奇明媚而憂傷的45度角對着鏡頭,眼睛像人類一樣單邊一只輕挑上揚——如果它有眉毛的話。咧着嘴,吐出它的舌頭舔向鼻孔,從角度看起來,就像一張自拍照。

程素:“……”

她沉默的将這張照片抽開,露出下面的第二張。

從角度看起來,仍然是張自拍照。

看着上面的構圖,程素仿佛可以想像出當時朱厭和二哈并排的蹲坐在草地上,他略微仰着頭對着相機,想拍張合照。結果穆野突然沖進鏡頭,手掌将二哈的腦袋按了下去,自己親到了朱厭臉上,朱厭沒料到這突發的狀況,在這一瞬間按下了快門。

被壓到底下的二哈表情就跟全世界欠了它肉骨頭似的,上邊親在一塊的二個人笑容燦爛,漫延出無數的粉紅泡泡跳躍出照片,閃死人眼。

程素重新看了一遍快遞單,寄件人寫着朱厭,地址寫着G市山居X號。

她認得字跡,毫無疑問是朱厭的。程素仿佛看見了朱厭就站在她面前,挑釁的看着她。

晚上穆子陽回來也看到了照片,他黑着臉把照片揉成了一團。

程素說,“我去趟G市。”

自從穆野帶着朱厭離開B市,雖然穆子陽不死心仍然有派人追蹤,但由于這種事情畢竟不願意調太多人手,所以遲遲沒有追到兩人的下落,就算有,追到地的時候往往已經人去樓空,就跟打游擊似的。

穆子陽知道自己兒子的能耐,所以沒有給底下的人施加壓力,但也沒有說就這樣放棄。

盡管有心理準備,程素到G市撲了個空還是不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山居沒人了,朱厭他們走前還交待了物業,将備用鑰匙托交給程素。

程素轉了一圈,那只蠢狗也不在這了,而房屋裏大多東西都蓋了防塵罩,做為一個老媽子,即使知道兒子不在這了,她還是下意識的全都查看一遍,想看看兒子和孫兒有什麽疏漏了,窗戶沒關好什麽的。

然後程素打開了他們卧室的門,她覺得,她好像看見了終極。_(:з√∠)_

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照片,是的,六個面全方位,全都有照片。妥妥的全是秀恩愛的照片。

程素,“……”

她後來一邊罵這二丫子,一邊搬椅攀高将照片一張張扒下來,這要是萬一不小心讓別人看見可怎麽辦啊,這兩臭小子。

她陰郁萬分的找了個箱子,将這些照片放進去。

在快上鎖時,又打開箱子挑了幾張看起來不那麽暧昧的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裏。大概因為知道他們的關系,所以就算是勾肩搭背,程素也覺得別扭。所以她挑的一張是朱厭抱着抱枕躺在沙發上睡覺,很休閑的衣服,光着腳,二哈也窩在沙發上,腦袋和朱厭對着。一張是兩個人穿着情侶裝(不,這一定是親子裝),背景很明顯是個游樂園,穆野搭着朱厭的臂膀,兩人雙雙對着鏡頭比V,不過朱厭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他嘴裏還咬着一串糖葫蘆,站姿也有點歪,看起來像不在狀況的時候被穆野一把拖進鏡頭似的。這樣卻比那種專門擺好POSS請路人代為拍的要有趣得多。還有幾張也都是朱厭的單照,穆野的照片家裏有不少呢,就缺朱厭的。

至于其他親親抱抱,摟一摟,你壓我我壓着你,或者個人近半裸的照片,程素全塞回箱子底下。

這兩人看起來就跟一輩份的兄弟似的,使得對着照片看了這麽久的程素連罵人都兩個一塊罵了。

收拾收拾着,程素又坐着不動了,看着照片兩人洋溢着的笑容,那幸福的味道即使不是當場看着真人,也能濃烈的感受到。

相比起她所知的朱厭以前的不幸,穆野以前的拼命,這樣無憂的生活實在好太多。

半晌,程素笑了,嘆息一聲,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番外四

萋萋芳草随着風搖擺,掀起一層接着一層的波浪,草原就像大海,而綿羊和牛馬則成了魚群。

天空是純粹的藍,通透清澈的顏色。

搭建露營的雙人帳篷并不隐蔽,不遠處還停着一輛JEEP。遼闊草原的寂靜裏又夾雜着很多雜音,譬如動物的叫聲,風的呼嘯。只有靠得很近才能聽見裏面不時傳出的暧昧的聲響。

一頭從身軀乍一看像狼的動物就趴在帳篷邊,也說不清它是在帳篷裏還是帳篷外,長長的身軀是露在外面的,尾巴正在激烈的搖晃,看得出它很高興,而腦袋則從帳篷和地面的縫隙伸到了裏面。

當然,也許它是想進去或者退出來,只是卡住了。

穆野托着朱厭的背,讓他起來坐到自己身上,兩個人的下腹緊貼着,結合的地方也更為密切,進得更深。

朱厭微張嘴粗重的喘息着,後面的二哈下巴貼着地面,兩前爪在外面使勁的刨,它可能不懂為什麽主人不去解救它脫離困境,在聽到朱厭難耐的低吟後,它也跟着叫了,“嗚嗚嗚……”

朱厭平常的體溫偏低,特別冬天的時候,手腳冰得就跟錘子似的。而現在他卻是渾身發燙,額角有微微汗意,唇色特別紅,但他更覺得穆野在他體內的東西火熱得像要從內部将他蒸幹。

每一次進出都讓他産生下一刻裏面的腸肉就要被融化成汁水的錯覺,他與穆野赤.裸的胸膛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穆野找準了角度,開始不停的擦頂着朱厭的敏感點,惹得他忍不住叫出聲,“啊……”

“嗷嗚!”

“嗯……”

“嗚嗚!”

“嗯、嗯啊……”

“嗚嗷嗷嗷!”

穆野,“……”

他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摸過一件外套,朝二哈腦袋上扔過去。

等二人情.事結束,穆野體貼的拿過礦泉水替朱厭清理了後面,又哄着人睡一覺,自己把二哈拎出去蹂.躏一頓。

等朱厭睡醒,他們就要收拾行囊離開這了。在這等待的時間裏,穆野拿出相機整理了一下裏面的照片。

朱厭給程素寄相片的事他是知道的,甚至家裏的卧室也是朱厭故意布置成那樣。

穆野知道朱厭這麽做是為什麽,也許在有些人看來,他這是不懂事,故意去刺激長輩,但穆野明白朱厭這是想讓程素他們接受自己兩個人的感情。

穆野想起這點,心裏就柔軟一片。

朱厭從小就沒有感受過正常的親情,在最絕望的時候那些親人也從來沒有對他伸出過手,他死過一次,如今卻仍然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母愛和父愛,相信程素和穆子陽總有一天會接受他們。

穆野蹑手蹑腳的回帳篷裏,側躺在朱厭身邊,輕輕在人額頭上吻了下。朱厭是不屑程素和穆子陽的認同的,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為了他考慮。

穆野尊重兩人之間的隐私,所以現在基本不會刻意想從朱厭的眼睛裏看出來,但即使這樣,朱厭的很多舉動根本不用多費心思就能知曉。

從私奔到現在,已經快三年啦。去年春節的時候他打過電話回家,程素在電話裏問他們過得好不好,他聽到穆子陽在一邊哼了聲,但是沒說其他話。通話時間并不長,穆野客氣的問候了家裏人的身體狀況,送上幾句新年祝福就挂了。

朱厭在這個臨時的家裏做着年夜飯,笑着問他怎麽樣,穆野自然是仔細的複述了一遍,朱厭那時候就狡黠的說,也許明年,或許後年,又或者再過一年,你再打電話他們就會支唔的問你什麽時候回家了。

朱厭說的是對的,這不一年還沒到,他重新辦的手機就接到程素的來電,“你爺爺想你們了,什麽時候和……朱厭回來一趟?”

穆野冷淡的哦了聲,也沒給回個準話,結果一挂電話,他就興奮的抱起朱厭一直轉圈。

朱厭的快樂很簡單,和穆野在一起他就開心,穆野高興,他更高興。

朱厭不是體弱的人,按穆野的要求花一兩個小時睡了一覺恢複□□力就醒了。

穆野一如往常毫不膩味的對着人親了又親,“兒子,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喽!”

話是這麽說,朱厭真起來,穆野忙不疊的将一切活都包了,朱厭也不跟他争,爬到汽車前蓋上坐着眼帶笑意的看着穆野忙碌。

他們的背景是二哈在夕陽下奔跑的身影。

☆、番外五

十年不到,淩昱欽再次從這個大門經過。

一頭寸發,下巴一圈的胡茬,五官與之前相比明顯更為成熟穩重,精神面貌也還不錯,能讓女人們驚嘆一聲好有魅力的大叔。

衣服是他父母早早托人帶進去的,在獄警陪送下走出監獄大門,淩昱欽盡管做過心理準備,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渾身都舒坦了。

“兒子!”他家父母知道他今天出獄,一大早就在那等着了,淩母這會見他出來,沖上去就深深擁抱一個,又摸臉又捏手,一邊嚷嚷“瘦了,瘦了……”跟幾十年沒見一樣,實際她上個月還來探訪過。

淩父在一邊也很高興,但沒像老婆這樣表現出來,“快回家吧,你媽給你準備了很多柚子葉呢。”

淩昱欽應着爸媽,視線卻在周圍到處掃視,沒見着朱厭,有些失落。

淩昱欽減了三年刑,坐了七年牢,在他說如果沒分手就不要來探視自己後,朱厭就再也沒來過了。

他父母因為兒子坐牢,在老家也總有些三姑六婆指指點點,又為了探視方便,就搬到了G市居住,反正淩昱欽在G市有房子。

七年間,G市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很多地方翻修,又有很多很樓盤,他們家所在的地段也愈加熱鬧了。

淩昱欽跟父母回到家中,順着母親的心意用柚葉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馬上就拿手機撥通了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他找個出去見朋友的借口外出,等拿着鑰匙想去開車,才想着這駕照該是過期了。只好轉而打車,去了碧海青天。

淩昱欽并不清楚朱厭山居的住處,也只是前去碰碰運氣。等到了那,發現門衛換人了,不認識他不放行。

來往都是私家車,出租車放下他就走了,淩昱欽也沒有搭順風車的念頭,慢吞吞往回走。

他算是幸運,入獄前有家底,出獄也不愁沒錢花,更有幾個朋友早早給他抛了橄榄枝,只要他願意,工作也就有了着落。

他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從郊區走回市心,在穿過一個地下行人通道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流浪漢。

流浪漢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腳受傷了,露在外面的地方水腫流膿,有幾只蒼蠅盤桓不去。他的頭發蓬垢結團,臉也不幹淨,但是看起來很眼熟。

淩昱欽默默的站了一會,那個流浪漢似乎也認出了他,有些羞于見人的低下了頭,乞讨的話也不說了。淩昱欽拿了一百塊出來給他,然後走了。

淩昱欽不知道雲修為什麽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不過想一想這是別人的家事,再多問題他也落回肚子裏。等到曾經的朱氏,得知程晉瀚不在公司,見他也需要預約。

淩昱欽又從記憶裏挖出程晉瀚的號碼,借前臺電話撥打了過去。來這的路上,他想通了,既然朱厭沒來,說明他和穆野的感情穩定,雖然嫉妒,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看得出穆野是長情的那一類人,他現在聯系程晉瀚,也就是想知道朱厭過得好不好,畢竟朱厭和穆野的關系特殊,要是被別人知道會遭到排斥與阻攔吧。

程晉瀚接到淩昱欽的電話,先是很熱情的寒喧一陣,又誠懇的邀請他回來上班,聽到淩昱欽問及朱厭,程晉瀚頓了下,然後說,“嗯……他現在過得挺好的,和穆野環球旅游着呢。”

“哦。”知道朱厭過得好,淩昱欽也就放心了,他想,自己也該開始過新的生活,迎接嶄新的明天。

環球旅游中的朱厭這一天在D國,埃裏克家的醫學實驗室裏。

他站在隔離房外,隔離房裏的雲柏青雙眼呆滞無神,嘴裏喃喃有語。怪老頭做了很多實驗,仔細看就能發現雲柏青身上到處是針孔,甚至有一只手已經削瘦到有些畸形,至于研究出了點什麽,他當然不會告訴別人。

朱厭停留得并不久,走出這個秘密的地方,穆野正在外面等着他,見他出來,對着他微微一笑。“寶。”

朱厭過去就給對方一個特大擁抱,見到雲柏青,讓他更加認識到重生的真實性。

穆野托着朱厭肉肉的翹屁股,巴不得對方整個人都挂他身上,“過幾天中秋,我們要回國嗎?”

朱厭道,“你想他們了?”

穆野沒回答想或不想,只看着朱厭,等他的答案。

穆老爺子前幾年去世了,家裏再沒受不了刺激的長輩,兩個人回家都是閃瞎人眼的存在,看得穆子陽氣呼呼,程素欲言又止,總想提醒他們注意風化。但人家‘夫妻’恩愛,她子孫幸福,有什麽錯?

兩老夫老妻的,也學會了小年輕的用詞,覺得自己犯賤,看不到的時候總是打電話過去念叨着什麽時候回來,在眼前的時候又覺得神煩這兩個人。

20XX年陽歷9月6號,穆野和朱厭兩個人坐着飛機從G市上空飛過。

淩昱欽在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看見一個身影。少年背着個單肩包,站在公交站臺上等車。五官精致,眉眼間的神韻跟畫似的,只穿着套普通的短袖白襯衫與黑褲子的套裝校服,卻凸顯出高貴的氣質。

他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少年時期的朱厭。

前後都沒有公交車,淩昱欽無意識的将車右拐進了公交車停靠的車道,并放緩了車速,慢吞吞的開過這十幾米的路,并從車窗往外,便能瞧見少年別在胸口的小牌子。

上面的校名是他高中的母校。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少年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背景平平

_(:з」∠)_我本來那個番外二想寫個監獄羞恥PLAY,當然是穆小野在被關禁閉的時候把一個帥帥的小獄警給捆綁SM了加上手铐電棒什麽什麽的233 結果風聲緊我怕怕就沒寫了

╮( ̄▽ ̄)╭淩小攻肯定會老牛吃嫩草的追到這個小少年的,至于過程是替身虐戀還是甜白寵溺你們自己腦補吧233這又是一本小說

ˋωˊ其實還有一個場景就是除了穆野和穆小野外,穆家人都到齊了開家庭會議,然後穆遠打開了PPT,給每人發了一疊資料,開始科普:咳咳,同性戀他不是病……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

全本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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