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扭曲關系
每一句話都是陳述語氣,夏彬知道李廣榆無法拒絕,他清楚拒絕的代價。李廣榆無聲地抹掉臉上的淚水,接過衣服,一件件穿好,跟着夏彬下了車,回了家。
打開門,夏彬讓李廣榆先進去。李廣榆一言不發地走進玄關,連鞋也沒有換,徑直走進書房,關上了門。
夏彬并沒有阻止他。他換好了鞋,正想着要不要叫李廣榆去洗個澡,忽然發現玄關的櫃子上放着一個小小的禮盒。
他愣了愣,打開禮盒。
裏面,是二十年來從未缺席過的禮物。
原來李廣榆并沒有忘了給自己準備禮物。夏彬內心複雜混亂,他将作為禮物的領帶取出來,看到下面有一張小小的便簽。
“贈予吾兒夏彬:
生日快樂!
古時男子二十歲為成年,要行冠禮,易垂髫而戴冠冕。今人雖不戴冠,贈你一條領帶,亦是同樣的寓意,同樣的期待。”
他将領帶打開來,紅藍相間的斜條紋領帶,與他的膚色十分相配。夏彬苦笑着自言自語:“我又沒有西裝……”
如果早看到這份禮物,一切會不會有所改變呢?夏彬默默地想着,看向書房,那裏房門緊閉,一如李廣榆的心。
第二天,夏彬打電話叫了搬家公司,将李廣榆搬到舊家去的東西又原樣搬了回來。他一個人整理書房的時候,在搬回來的東西中又發現了那個鐵盒,打開來,裏面空空蕩蕩。
那一刻,不知為什麽,夏彬心底是有些難過的。
他收拾好書房,才去自己以前的卧室叫李廣榆,“你可以搬回書房住了。”
李廣榆坐在床邊看着窗外,恍如沒有聽見一般。夏彬又說了一遍,他才遲緩地扶着床頭站起來。剛一走進書房,夏彬從身後抱住他,将他推倒在床上。
又是一輪新的肉搏戰,只不過李廣榆的戰鬥力相比昨天又弱了很多,夏彬輕輕松松的進入了他的身體。李廣榆用手蒙住眼睛,咬着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夏彬有些不爽,他握住李廣榆的性|器,開始有技巧的搓|弄。李廣榆吓了一跳,又開始掙紮:“——放開我!”
夏彬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開。他用褲帶将李廣榆兩手往一塊一纏,摁到頭頂,看着他的臉,為他手|淫。李廣榆的臉上又開始泛紅,他躲避着夏彬的視線,仍然不放棄地掙紮:“停手……啊,停手啊……啊啊……”
性|器很快在手中變硬,夏彬很是得意,他故意放開手不再去摸,開始一下一下,大力頂|送。頂到某一處的時候,李廣榆忽然渾身一顫,夏彬看在眼裏,心中一樂。他聽蔣餘講過,其實男同之間做|愛,受方的快|感來得很模糊,除了摩擦內壁,再就是通過間接的方式刺激前|列|腺。而他剛才觸到的點,應該就是刺激最強烈的地方。于是他擡起李廣榆的一條腿,就着那個點,每一次都實打實地撞擊,李廣榆顫抖着,幾乎要咬破嘴唇,一張臉漲得通紅。夏彬仔細地觀察着,到只剩最後關竅的時候,他忽然又握住李廣榆的性|器,使勁搓|弄。李廣榆渾身顫動,再沒能忍住,低聲哀鳴着,一洩如注。
不知為何,夏彬很喜歡看人高|潮。還留在李廣榆身體裏的自己的器官在興奮地微微顫抖,但他并不急于結束,他俯下身,捧住李廣榆的臉,後者正處在高|潮後的頭腦空白期,緩過神來後,眼中漸漸泛出淚,很快沿着眼角滑下。
“哭什麽?”夏彬很是不滿,“你不是很爽嗎?”
李廣榆茫然看着前方的夏彬,夏彬忽然笑起來:“難道你是爽哭的?”
李廣榆向小孩子一樣抽了抽鼻子,轉過臉不看他,夏彬皺眉,正要說什麽,客廳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夏彬原本不想去接,可電話堅持不懈的一遍一遍響,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罵了一聲,從李廣榆身體裏撤出來,走到客廳去接電話。
才接起來,姥爺的高分貝嗓門就吓了他一跳:“臭小子,跑哪裏去了!”
夏彬連忙把聽筒遠離耳朵,等對面吼完才重新拿回來,笑道:“姥爺?怎麽了這是。”
“你爸呢?”
“我爸正上衛生間呢,有事嗎?”
“有事嗎,你說有事嗎?給你們父子倆打電話,一個也關機,兩個也關機,你們幹嘛呢!”姥爺似乎真動了火氣,夏彬正想着要怎麽解釋,卻聽那邊像是姥姥搶過了電話:“你個死老頭子,就不會好好說話!彬彬啊——”
“哎。”夏彬連忙答腔。
“你姥爺那臭脾氣,你甭理他,也別跟你爸說。”
“嗯,我知道。”在老人們面前,夏彬永遠是會裝好孩子的。不知道老人們知道他此刻下|身劍拔弩張,剛剛還在自己父親的身體上肆虐,會不會氣死過去。
“是這樣,今天都臘月二十三了,你們父子倆今年是去哪裏過年呀?”
臘月二十三,已經快過年了嗎?夏彬看看電話旁邊的臺歷,好久都沒有翻動過了。最近的時間,全都過得渾渾噩噩,先是在蔣餘家昏天黑地,後來又滿腦子都想着如何算計李廣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街邊挂起的大紅燈籠。他想了想,道:“今年我爸很忙,我們想單獨在家裏過。有時間再去看你們。”
“你倆過?你啥都不會做,幫不了你爸爸什麽忙,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夏彬打着哈哈說沒問題。再閑聊幾句,挂了電話,他回到房間,見李廣榆已經趁機解開了皮帶的束縛,穿上了衣服,換了一套休閑的運動衣,正在收拾床。夏彬也不說話,上前扯下他的褲子和內褲,就着站立的姿勢進入——他忍了很久了。
李廣榆悶哼了一聲,搖晃着支撐了幾下,撲倒在床上,夏彬順勢伏在他身上,快速抽|插,很快便射|在了他裏面。
夏彬退出來,找了紙巾,胡亂擦了擦。李廣榆默默地提起褲子,沒回頭看他一眼,搖搖晃晃向衛生間走去。
夏彬知道,剛才的電話他肯定聽見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自然就是不反對了。
事到如今,他反對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想起姥爺說自己的手機,夏彬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又一次報銷了。他想了想,打開電腦,登錄QQ,正好白赫在,沒等他說話,一條消息就蹦了過來:“最近死哪兒去了?”
夏彬想了想,回道:“一直在家。忘記給你回短信了,不好意思。”
“你沒事兒吧?”
“沒事。”
“那你那天大半夜問我血型什麽的幹嘛啊?”
“一個朋友問的,我不太懂,就問問你。”
“……老天無眼,你這樣的二貨放假考試居然一科沒挂。”
“還不是托你們的福,給我遞小抄嘛。”
“記得哥們兒的好就行。我要出去了,改天聊!”
“嗯,拜。”
白赫的頭像灰了下去。夏彬想了想,似乎應該和蔣餘聯系一下。但是他并沒有加蔣餘的好友,于是只想了想就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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