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假玲兒

不知不覺中,已經4更了,于是我便啓程回了山莊,此時因後山離莊內很近,在加上我身手極好,進出更加方便,來去也自如了許多,更省去了不少往返的時間。

到了莊內,我全無睡意,只是坐在院中看着月亮。我還在想門內下一步的計劃,畢竟若大的門,并沒有我想的那麽容易操作,這次轉型,大概需要一些時間,而且還要面臨很多問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整頓後的天下第一門,幾乎每個人都擁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不用再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門內的各項事務也被歐陽志搭理的井井有條。

我還需要考慮一下,下一步的培訓問題。這次轉型對衆人是一次非常好的契機,但這個契機要發展起來,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周轉開資金問題,最重要的是提高那些人的偵查能力和跟蹤技巧等。

正當我全神灌注思考時,身後來了一人,我吩咐道:“六子,今天你也折騰一天了,累了吧,早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坐會!”

可六子卻沒有回答,我很疑惑,這個時間能從外面回來的只有六子一人,忙回頭,一看此人我吓了一跳,居然是他,看着這個熟悉的面孔,我想起剛剛我說的話,連忙低頭,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他,而且我還把他當成六子。我很害怕他發現我的身份,畢竟他是盟主的兒子,而我是武林公敵天下第一門的副門主。

正在我憂心忡忡的時候,他晃晃悠悠的走近過來,忽然趴在桌子上,用手鉗制我的下巴說:“鈴兒妹妹,莫非在此等了我一夜?”

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說話也竟是有些沙啞,在看他現在的樣子,滿臉酒氣,顯得迷迷糊糊,雙眼笑的也是朦朦胧胧彎成月牙形,此時他正輕浮的看着我的臉,看到他醉意朦胧的樣子,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在靠近一聞不光有濃濃的酒味,還有女人身上的胭脂香味,這香味不是鈴兒的,因為香味刺鼻,似乎混合了太多的香料,我想應該屬于煙花之地。

看着輕浮的他,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酒鬼解釋,等于對牛彈琴,還不如早早進屋避開他。我拍開他鉗制我下巴的手,轉身拿起桌上的陰沉木令牌,往自己房裏走去。

忽然公孫緣一個轉身,從身後抱住我說道:“鈴兒今天怎麽如此冷淡,莫非你不喜歡緣哥哥了嗎?”

這個暧昧的動作,讓我想起了前世海邊之夜,我嘆了口氣,眼疾手快的點中他手上的麻經。

他痛的立即松開了手,我急忙往屋內閃去,此時我心中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不是奪情,他不過是一個長相很像他的陌生人。

正當我閃到門口的時候,他在次撲了過來,我身形一閃躲開。

他霸道的堵着門口看着我說:“沒想到鈴兒妹妹居然身手這麽好,來陪哥哥練練。”

說完,就見他的手到了眼前,我微微一愕,他這是什麽步伐,竟是如此之快,似乎很想是六子等人練的輕功,可我不懂,因為我從沒有練過任何內家功法,看着醉的一塌糊塗的他,我也只能小心躲閃應付,在交了兩下手後,這才發現他功夫不凡,雖然我可以下殺手殺了他,可我不能,為了玲兒,我不能殺他,也因為前世,我無法下手對付一個和他一摸一樣的人。

他逼得我連連後退,眼看天空微微泛黃,他卻沒有半分退讓之意,我心中有點焦慮,就在我神情恍惚之間,他忽然扣住了我右手,用力将我反手扣在他的懷裏,他笑着說道:“手裏拿了什麽,是送給我的嗎?”

只感覺手上一麻,他就摳下了陰沉木的令牌,還笑着說道:“好精致的木牌,不錯,我收下了。”

我看到令牌被搶,我更是急了,冷喝道:“快把東西還我。”

他竟是一震,有些晃悠了一下,就定定的看着我,似乎也被我冷冷的樣子吓了一跳,可很快,他又賴皮的說道:“妹妹生氣的樣子真好看,來讓哥哥好好看看。”

說完竟靠近我的臉仔細的打量起來,看到他的臉靠近,我感覺渾身不自在,想撇開臉避開有覺得太暧昧,于是擡起左手,一個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只見公孫緣雙眼微微一瞪,緊着當即暈倒在我懷裏。我立刻從他手中拿走令牌。

對于我來說這令牌太重要,一旦流入他手,定會知道我與天下第一門的關系,到時候玲兒勢必起疑,知道我的存在,更會危及六子和天下第一門內所有人的性命,這令牌萬萬不能遺失。

當我拿到令牌的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氣,看到漸漸發亮的天空,我已經沒有時間在送公孫緣回屋,只好把他挪到中間的石臺上,讓人以為他宿醉即可,而我則回了屋子換了衣服,連忙倒在床上。

剛剛躺下不一會,鈴兒便醒了,因為這幾日公孫緣在莊內,鈴兒起的很早,玲兒如往常般開始梳妝打扮,直到打扮妥當了才開門出來,一開門就看到了倒在院中的公孫緣,玲兒擔心的跑過去搖着公孫緣喊道:“緣哥哥,緣哥哥,你怎麽在這睡着了。”

才睡了一個多時辰的公孫緣,酒意開始微微轉醒。他似有深意的看了會玲兒,又有點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又好像在想什麽,我想大概他會以為自己剛剛做夢了吧,他摸了摸脖子,微微楞了一下,這才起身笑着說到:“鈴兒為何将我打昏呢?”

鈴兒聽的很是費解,忙解釋道:“我沒有呀!緣哥哥,你喝多了吧?”

忽然玲兒興奮的說道“難道哥哥昨夜夢到我了!快說說,是個什麽樣的夢。快呀,說說嗎?”說完竟是晃着公孫的胳膊,苦苦的哀求。

公孫緣上下冷冷的打量玲兒一翻說道:“比現在好看,就是沒這麽任性胡鬧,性子也冷了許多。”

玲兒害羞的對着公孫緣說:“人家哪有緣哥哥說的那樣,緣哥哥夢到的一定不是我,哥哥昨夜是不是又跑山下喝酒去了?你看你,就知道喝酒,也不帶我去玩,現在好了,醉倒在這。莫不是……緣哥哥想我,才故意在此等我。”說完竟是害羞的別過臉去。

公孫緣仔細的摸了摸脖子,擡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此時羞澀的鈴兒,無奈的說道:“昨夜是喝多了,看來還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可惜這夢太真實了,到現在我還脖子痛。”

玲兒焦急的拉着公孫緣的手搖着說:“緣哥哥,你快告訴我,你昨夜夢到什麽了?夢中的我幹什麽了?那夢中的我好看嗎?”

公孫緣看了看可愛的鈴兒,換了一張燦爛的笑臉說道:“我夢到鈴兒冷若冰霜,卻美的不似凡物。我們兩個在一起練功夫,你的功夫非常厲害,居然不用動手也能躲過我。還送給我一塊定情信物,可惜天一亮,東西就沒了,果然是個夢呀。”說完刮着鈴兒的鼻子說:“這樣你可滿意?”

鈴兒任性的晃着公孫緣的胳膊說道:“緣哥哥夢中的明明不是我,我何時冷若冰霜過,我的武功一點也不好,爹爹都不是緣哥哥的對手,我又怎麽可能勝過緣哥哥呢?我看就是緣哥哥亂編,來哄鈴兒的!”

公孫緣臉上雖然在笑,眼中卻閃過了淡淡的失落,公孫緣忽然反手扣住鈴兒,結果卻只聽到鈴兒哎呀一聲喊道:“緣哥哥,痛!”

他在看鈴兒皺着眉頭欲哭的樣子,他連忙松了手,滿臉疑惑的說:“你怎麽不反抗呀?”

玲兒氣鼓鼓的揉着手說:“人家哪有那麽好的功夫呀?緣哥哥欺負我!”說完就哭了。

公孫緣發現面前的人,并沒有半分掩飾,而且确确實實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玲兒,只好上前哄道:“沒事,哥哥是跟你鬧着玩的,別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來讓哥哥看看。”

說完掰起玲兒的小臉,幫她抹了抹眼淚,鈴兒嗔道:“緣哥哥壞,就知道欺負鈴兒。”說完又要繼續哭。

公孫緣見情形不妙,連忙抱住鈴兒說道:“好鈴兒,好玲兒,哥哥錯了,哥哥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邊說邊輕拍着鈴兒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慢慢的哄着,鈴兒則死死的賴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着,還不忘記在他懷中撒嬌道:“哥哥壞,哥哥壞,哥哥做夢都想欺負玲兒,哥哥不好……。”

見鈴兒脫險,公孫緣也沒有在為難鈴兒,我這才安心,剛剛的一切我真有點擔心,生怕二人起疑心,甚至怕公孫緣因此而為難鈴兒,如今看來是我多心,見無大礙,這才放心的睡去。

這天公孫緣也因為昨夜一夜未睡,一早就去睡覺了,直到中午才醒來。他在床上費解的思考着一個問題,那就是鈴兒的性格到底真如他所見嗎?難道還是另有隐情,他很想再見那個冷冰冰的鈴兒,那個不一般的鈴兒,那個神秘的鈴兒,那個帶着如黑夜一般不凡氣質的玲兒。

似乎見到那個玲兒後,他才知道自己真的不喜歡現在的玲兒,現在的玲兒雖然很漂亮,不失為一個美人胚子,但卻全無趣味可言,每天除了任性撒嬌,就是黏黏糊糊的拉着他的手,在他眼裏更像是一個鄰家撒嬌小妹妹,如果說讓他和妹妹結婚生子,他實在接受不了這種婚姻,而且感覺很累,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一個女人和自己生活。可無奈兩家都是武林世家,而且交情非凡,父親對鈴兒也是寵愛有佳,這次也是父親逼他來的。

其實他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調查一下天下第一門,所以晚了一個多月才到聚賢山莊,在這一個多月裏,天下第一門給了他太多的驚喜,首先是人人喊殺喊打的天下第一門,最近變得消聲覓跡了,誰也找不到他們,只有他們想見你的時候,你才能找到他們,而且行蹤變得詭秘,活動也變得更加頻繁了,幾乎布滿了京城的各個角落,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其次生意也不在随意接了,還對被殺的人搞起了調查,對于不該殺的好人,居然還主動通知人家小心殺手,而被殺的人,也都是該死的敗類,最有意思的是天下第一門在行動前還要簽什麽契約,這樣的作風和過去簡直是天壤之別。

當然這個消息不是最讓人驚奇的,最可怕的是天下第一門殺人的手法,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以前那些的殺手是拿着刀跟人拼命,或是埋伏起來。而現在變的讓人匪夷所思,有些人甚至死的神神秘秘,調查不出來死因。如果不是他從雇主那裏知道這些,他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此時在他的眼裏,天下第一門就是一種潛在的危險,就好像一個平靜的湖面,此時內部正無聲無息的發生着變化,好像在湖底的最深處蘊藏一條巨龍,可能随時騰起,他不知道這條巨龍是黑是白,是善是惡,所以他的父親讓他四處監視江湖上的舉動,為了調查,這一個多月,他不知道到過多少地方,稍有線索,就奔出查詢,為了調查他還四處派出耳目,才收集到這麽一點點的線索。

而這一切一切的變化好像都跟他們的副門主有關,似乎這個副門主控制着整個天下第一門,對于這個副門主,他在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似乎天下第一門內所有的人都變的像鬼魅一般。

他本想看完了玲兒,就離開,可當他來到這附近,卻意外的發現天下第一門的活動,難道他們已經從京城發展到了這裏,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天下第一門,是不是不是在附近也籌劃着什麽大的行動,于是他決定先留下觀察,但觀察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中午他吃過飯後,又跑下山去四處調查天下第一門的事情。當然他也是故意躲開鈴兒,因為他真的不想娶這個如妹妹一般的鈴兒,如果可以,這個婚約能拖就拖,也許拖了兩年,當他當上武林盟主的時候,他就可以退掉這門婚事了。畢竟這是要陪自己度過一生的女人,他要慎重選擇一下。

鈴兒的父親也知道公孫緣為什麽經常往外跑的原因,司馬昊天還在暗中協助調查,畢竟連他也搞不清天下第一門的動向,萬一下一個暗殺對象是他,那豈不是多了幫手,可以早幾日進行防備。看着自己的未來女婿在此,他是高興都來不及的,甚至還很支持公孫緣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認為他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女婿,就這樣公孫緣是每天自由的出入聚賢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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