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緣盡
第八章緣盡
【魔界皇城】
三皇子開始帶着自己的奴隸出現在皇城裏。
他太喜歡這個奴隸了。
這個紫發奴隸還沒有名字，三皇子也懶得想，直接把他起名為阿紫。
皇後不知道三皇子烙印奴隸的事情，賽爾也不知道，四皇女更不會去關心。阿紫身上沒有加奴隸封印，當他們見到阿紫衣着整齊地走在三皇子身邊，還以為是皇城裏的其他貴族。
唯一認識阿紫的人正在聖殿偏房裏沉睡不醒，而其他人卻全都蒙在鼓裏。
三皇子帶着阿紫走去皇城花園，他作為主人，給阿紫介紹皇城的構造，又滔滔不絕地講自己的戰績。阿紫就像是個天真的小孩，眼裏都是滿滿的崇拜，不停地問這問那，三皇子也樂意去解答，詳細到自己戰鬥時候的魔法技巧，把對手砍翻在地時候那些敵人臉上的表情細節，皇城的每個塔樓的構造，飛龍坐騎的數量等等等。
三皇子從來沒有那麽滿足過，在阿紫面前，他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智者，那些被賽爾無視，被妹妹無視的挫敗感統統消失掉，替換過來的是一種膨脹的優越感。
他認為自己比他們優秀多了，自己的奴隸也比他們的要優秀多了。
阿紫靜靜觀察了片刻，好奇道：“主人，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哦。”
三皇子大笑着把阿紫抱進懷裏，狠狠親了一口：“寶貝！你真是我的幸運星啊！你知道嗎，那些煩人的家夥都要滾蛋了！我要做城主了！”
賽爾過幾天就不是城主了，皇後已經下令撤銷他的職位，由三皇子接手。
而那個讨厭的妹妹前幾天跟黑龍王回北部冰原，眼中釘又少了一個。
真是太好了！
三皇子摟着他的幸運星瘋狂地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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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回吻着他，紫色眼裏閃過一笑意。
賽爾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再過幾天他就不是城主了。
皇後已經在祭司整理的文件上蓋章簽名，城主将轉交由三皇子代理，連長老院那邊也備了案。
沒有通知賽爾，甚至沒有跟他協商過什麽。
賽爾想不明白，為什麽母後會突然撤銷自己的職位，明明做得很好，沒有出什麽錯漏，當他問起的時候，母後冷冷的眼神讓他打了個寒戰。
自從被撤職後，連仆人也撤走了，只剩下門外的兩個看守。
賽爾一個人在寝室，感到有點兒孤獨，就在幾天前，這裏還有另一個人陪着他。
可現在那人走了。
是的，達克瀚回去了。
黑龍王陌克瀚在四皇女的威脅下，在聯姻文件上蓋下龍王印，然後四皇女帶着自己的奴隸親衛隊，與龍王，還有龍王的弟弟達克瀚一起回北部冰原了。
賽爾歸攏好文件後，往床上一躺。
光線下有灰塵在輕輕飄蕩，風吹過窗簾，吹過床單，布料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原來一個人的時候是那麽安靜。
幾天前還有着他的呼吸。
他的聲音就像森林裏的泉水一樣清澈。
最終他還是走了，頭也沒回。
也對，他怎麽可能回頭呢。
他根本就不該回頭。
我割了他的翅膀，割過他的鱗，把他虐=待得青一塊紫一塊，幾乎半個月沒給他吃過東西，夜裏把他裸着鎖在隔間裏……
賽爾閉上眼，記憶中那焦糊的味道又翻湧過來。
有一種不甘心，讓他感到莫名的心酸。
他翻了個身。
就在不久前的夜裏，達克瀚就是在這個位置上，與他纏=綿在一起。
達克瀚……
達克瀚……
賽爾拉開褲鏈，撫弄起半硬的欲=望。
他閉上眼，效仿達克瀚的手勢揉=弄，達克瀚的技術高超，當時他很快在被子裏到達巅=峰。
那男人的呼吸似乎還喘在耳邊，那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氣息……
随着手裏的動作，他的臉上開始泛起紅暈，呼吸沉重起來。
要來了。
快了，快了，再大力點……
賽爾的身子劇烈抽搐，他努力回想着達克瀚的樣子，達克瀚強壯的身子，達克瀚精致又漂亮的臉蛋，達克瀚藍色的長發盤在他身上，灼熱的氣息呼在他臉上，他吻着賽爾，說愛他……
賽爾努力地幻想着，終于在腹部又一次顫抖中，到達巅峰噴射出來。
賽爾靜靜躺在床上，手停放在胯=下。
他感到臉上有點濕。
他告訴自己那是汗。
他提醒自己出點汗而已不必動手去擦。
他靜止着，任由眼前朦胧一片。
那些汗早已彙聚成一段溪流，淌下賽爾的眼角，順着臉側滑下，打濕了下面的枕頭。
科學院裏。
Aaron獨自專心工作着。
他鐵了心再也不會去見蒼了。
他出院後每一天都安安分分。
安安分分上班，安安分分寫報告，安安分分做研究，安安分分下班，安安分分回房間，安安分分睡覺。
接着第二天重複第一天，第三天重複第二天……
手臂的傷沒有好，他一直帶着白手套，厚厚的潔白衣服掩蓋了藥物的氣息。
他獨自疼着。
三皇子興高采烈，賽爾恍恍惚惚，Aaron安安分分。
他們互不幹擾，就這樣過了幾天。
城主儀式在大殿裏舉行，大殿依舊是熱熱鬧鬧擠滿了人。
蒼站在貴族的隊伍裏。
Aaron站在科學院隊伍裏。
他們之間隔了許多人，Aaron垂着眼努力不去看蒼的方向。
二皇子和三皇子交接城主職務，由皇後主持，皇室成員剩下蒼，卻沒有他什麽事。皇後沒有安排他去皇室成員的位置，蒼對于皇後的冷漠早已習慣了。
她一直把他當成是雜種。
她的恨意他了解。
祭司念完文件，把賽爾早已準備好的城主證明文書，以及衣服上屬于城主的那條金屬挂飾，放進一個紅色絨布的盤子裏，遞給皇後。
皇後接過盤子，移開個方向，鄭重地遞給身邊的三皇子。
賽爾一臉黯淡。
三皇子一臉冷靜卻掩飾不住嘴角的興奮，他單膝跪下，禮節性地雙手接過盤子。
那一刻他成為了皇城的城主。
賽爾的視線對上三皇子，三皇子的眼裏閃過一絲紫色。
好像有個聲音在對賽爾說，一會去花園散散心吧？
嗯，一會去花園散散心吧。賽爾想。
阿紫混在魔界貴族的隊伍裏，臉上是柔和的微笑。
皇後在城主儀式結束後，回到聖殿偏房內。
她把仆人支走，剩下自己和丈夫。
皇後等着院長的續命露。
院長承諾今天必定親自送來。
房間門敲響後，進來的卻是三皇子。
“母後，您休息一下，我來陪陪父皇。”三皇子微笑。
皇後也欣慰地笑了。
三皇子果然是比二皇子可靠。
皇後坐了許久，她覺得有點餓，想吃點水果。
“有新進貢的一些水果。”皇後站起來，“讓仆人送來咱們嘗嘗。”
“母後，您要吃什麽？”三皇子貼心地扶起母親。
母親望着兒子的眼睛，似乎有個聲音告訴她要出去走走。
“身子有點酸，想出去走走，”皇後笑着，“還是我去拿吧，一會就回來。”
等皇後離開，門關上，三皇子看向父親的眼裏閃過一絲紫色，他伸出手覆蓋在父親的額頭上，一道淡淡的紫光渲染開。
三皇子壞笑着收回手。
你就一直睡到死吧。心裏有一個聲音在說。
阿紫躲在不遠處的花壇邊上，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院長帶着續命露進房間的時候，只看見皇後和他丈夫。
三皇子說要去處理城主的工作，皇後拿水果回來後，意思意思吃了幾口就離開了。
“做好了？”皇後急切地過去牽上院長的手，“成功了嗎？”
“嗯。”院長點點頭。
是的，守了幾天幾夜，終于完成了！
雖然不能代替生命水晶，但是可以稍微阻止他的力量流失，讓魔界之王延長時間等候生命水晶的制作。
魔界之王的力量流失太多，蒼老得厲害，唯有生命水晶才能補回來。
院長把液體倒進小勺子裏，貼着魔界之王的唇邊傾倒下去。有些液體流進魔界之王的嘴裏，有些卻順着嘴角淌落下來。
皇後很貼心地給丈夫擦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瓶續命露終于喂完了。
魔界之王的身體動了動，卻有一團淡淡的紫氣缭繞着像在禁锢他一樣。
皇後并沒有發現，但院長卻發現了。
那是什麽氣息？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魔界之王猛地掙脫紫氣，睜開了眼。
正在與三皇子散步的阿紫一愣，轉頭望去聖殿的方向。
“怎麽了？”三皇子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邊有個仆人在打掃，有什麽好看的？
“主人……這是什麽花……”阿紫及時繞開話題。
“哦，這個啊？”三皇子擡手把開滿粉紅色小花的枝丫撈過來，“呵呵，你問得好，這個花，是母後種的，都已經長那麽大了。”
“哇，好漂亮……”阿紫話音未落，就見着三皇子把那些花狠狠地掰了下來，捏在手裏碾成渣，他把碎裂的花瓣抛向空中，花瓣飄飄忽忽地落了阿紫一頭，三皇子把那根光禿禿的枝丫掰斷，用枝丫的尖端頂着阿紫的喉嚨。
“你看，這花，美不美？”三皇子問。
“……美……真是太美了……”
“可我很讨厭呢，你知道為什麽嗎？”
阿紫靜靜望着三皇子：“為什麽呢？”
“這棵樹，叫艾蘭花，寓意是無限的愛。是為了紀念哥哥出生而種的，就是賽爾啦，你看，樹幹上還刻着他的名字呢。”三皇子指着樹幹上的字叫阿紫看，樹幹上還刻着祭司寫的祝福，祝賽爾皇子健健康康。
這棵樹，包含了母親和父親的無限愛意。
“為什麽給他種，就不給我種呢？”三皇子抽出短劍，朝樹幹上大力劈砍，木屑飛濺，那仆人遠遠看着，都不知道是阻止好還是去報告好。
三皇子歪過頭，看向不知所措的仆人，朝她鈎鈎手：“過來。”
仆人小跑着過來，跪在三皇子面前，身子直哆嗦。
“你看，這花，美不美？”三皇子問。
仆人是個女孩，對花花草草特別愛護，看到三皇子把皇後的愛花破壞得不成樣子，鼓起勇氣說：“皇子，請住手吧。”
“嗯，好，我住手了。”三皇子笑道。
仆人沒想到三皇子那麽好說話，不由得松口氣，突然，她感覺眼前寒光一閃……
阿紫冷冷地看着斷了腦袋的仆人軟軟地倒在血泊裏。
巡邏的守衛聽到動靜，往這邊趕，正好看見三皇子處決仆人的一幕。
三皇子用短劍指指女孩的腦袋：“拖走。”
守衛們看看女孩的屍體，又看看被砍得亂七八糟的樹。
阿紫說：“這仆人破壞花園，三皇子就地處決了而已，還愣着幹啥，趕緊清理了！”
守衛們不敢多問，把屍體拖走了。
三皇子望着地上的一灘血，饑渴難耐地舔了舔嘴。
賽爾已經不是城主了。
他心煩意亂地走在小花園裏，他不想回房間，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下。
一股血腥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記得不遠處，有他母親種的艾蘭花。
好久沒有來這兒，不知那棵花長得多大了？
風吹過，血腥味越來越濃，賽爾加快了步子，轉過拐角，一抹刺眼的紅落進眼裏。
三皇子站在血泊中，陰冷的視線盯着他。
阿紫眼裏閃過一道紫色的笑意。
蒼回到房間的時候有點納悶。
他與三皇子接觸得不多，但今天在大殿上，他總覺得三皇子身上有着另一個紫色的影子，他以為是錯覺，等再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影子不見了。
可能真的眼花了吧？
斯利亞默默地看書，蒼也拿起本書默默地看，他還有些書沒看完，閑着的日子正好可以補上。
赤炎山是懸賞任務，蒼得到的賞金足夠他們幾年白吃白喝地過日子。
蒼雖然是大皇子，但是自從父親倒下後，皇後并沒有把一些皇家事務分配給他處理。
她把他隔離開，眼不見為淨。
他生活在魔界裏，就像是一個名貴的花瓶，擺設在角落，沒人敢碰。
蒼拿着書，想的卻是三皇子那詭異的情況。
“蒼，我們什麽時候去那邊？”斯利亞問。
“什麽叫去那邊？”
“去人類世界。”斯利亞望着蒼的側臉，“那邊看起來真好，好多東西我還沒見過呢。”
斯利亞一直在天界生活，沒去過人類世界，書裏的描寫讓他有點向往。
他眼巴巴盯着蒼，意思是你從那邊過來，肯定知道過去的辦法。
蒼冷漠的側臉被他的視線烤得有點紅。
“我過不去。”蒼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依舊盯着書，“父親帶我過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弄的。”
“哦……”
視線繼續烤着蒼。
蒼一臉淡定地紅着臉，書頁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斯利亞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我們發生過關系，算是夫妻嗎？”斯利亞問得很直接，又想過去親。
“什麽……什麽夫妻？你都看了些什麽書啊！”蒼努力躲避着。
“你買的呀。”
“我……我……”蒼尴尬着，他去淘了一堆書後還有很多沒來得及看，大多的書根本就不知道裏面的內容。
“你夠了！”蒼用力把天使推遠，暧昧的氣氛使他想要逃離這個房間。
“蒼。”伸手拉住。
“放手！”
“你去哪？”手裏用力。
“去外面走走！”掙紮中。
“我也去。”站起來。
“你不能出去！”
“為什麽？”
“他們認得你！”
“那好，我留下不走。”依舊沒放手。
“好。”繼續掰。
“蒼，帶點水果吧。”
“好。”
“帶點蔬菜。”
“好。”
“蒼。”
“嗯？”
“等去了人類世界，我給你做飯。”
蒼望着斯利亞認真的眼神，終于忍不住笑了出聲。
賽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裸着身子。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被捆綁在後背上，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封印纏滿了整條手臂，他伸伸腿，腿沒有捆綁，但是卻在腳腕上一邊一個圈着個符文封印，像帶着個腳環。
這是怎麽回事？
“來人啊！”賽爾大喊。
“哥哥醒了？”三皇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賽爾心中一喜：“這是哪，快把我解開！”
三皇子蹲下身，扯着賽爾的長發：“叫破喉嚨也沒用，我設了結界。”
賽爾頭發被扯高，不得不仰起頭，視線對上三皇子，他終于明白自己的處境，沒想到三皇子平時老老實實，坐上城主的位置後竟然如此對待他，賽爾頓時怒了，咬牙切齒道：“你竟然這樣對我！我要把你……”
“把我殺了？嗯？”三皇子手裏幻化出冰刃，朝賽爾的長發割去，一段段的長發散落在空氣裏化成灰，斷去的長發帶走了賽爾的大部分力量。
賽爾掙紮得厲害，三皇子飛快地念出段咒語，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捆綁的咒符上流竄開，賽爾渾身疼得說不出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從在皇室裏小嬌生慣養的賽爾哪裏受得起這種折磨，他臉色蒼白，眼裏積累起淚水，眼看就要暈了過去。
“不要暈哦哥哥。”三皇子招招手，走來幾個獸人獄卒，他們拿着皮鞭和蠟燭，眸子裏閃爍着瘋狂的紫色光芒。
獸人們喜歡血，渴望血，他們盯着賽爾，仿佛盯着一個等候處刑的犯人。三皇子摸摸賽爾的屁股，笑道：“哥哥這裏的褶皺看得清清楚楚呢，就像一朵小菊花，還一動一動的。”三皇子伸出手指捅着那秘洞，“真可愛。”
“不要！放開我！”
“真不乖。”三皇子狠狠掐着賽爾的屁股，賽爾疼得滿眼淚花，他擡腳拼命去踹三皇子，三皇子就是一個瘋子，被他纏上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賽爾害怕極了。
三皇子掐累了，終于松開手，白嫩的臀部是一片紫紅的淤青。
賽爾還來得及喘口氣，皮鞭一下子落在了受傷的臀肉上，激得他發出一陣哀嚎，三皇子最喜歡聽，看着獸人一下一下打着哥哥，他感覺心情非常愉快。
賽爾在劇痛下丢臉地大哭出來。
“你記得嗎，小時候你弄壞了我的羽毛筆。”三皇子奪過鞭子，狠狠抽在賽爾身上，“我真傷心透了，哥哥為什麽就不跟我道歉呢？”
賽爾軟成一灘泥，淚水崩了堤，打濕一臉一地。
“對了，哥哥你為什麽要把奴隸放走呢？為什麽不留給我呢？”
手起鞭落，賽爾話都說不出了。
“哎，多好的黑龍，我真喜歡他。”三皇子打累了，坐在一邊看獸人們打，獸人們為了讨好主子，下手一個比一個重，賽爾這次真的痛暈過去，可暈了沒多久，劇痛又把他驚醒。
三皇子琢磨着差不多了，提醒道：“看着點，別一下打死了，留着口氣，明天繼續打。”
賽爾滿臉是淚，嗫嚅着唇一句話都說不出。
“啊對了，給哥哥看看點好東西！”三皇子壞笑着，對陰影處使了個眼色，一抹紫色的身影漸漸現形，阿紫身邊站着的，是另一個賽爾。
“哥哥你看，很像你吧。”三皇子把賽爾的臉移去個方向，“多虧阿紫幫忙呢！我的人要比你的好哦哥哥。”
阿紫朝賽爾微笑。
那個站着的賽爾冷冷地望着地上的賽爾。
地上的賽爾渾身一震。
蒼給斯利亞分食物的時候，門外傳來士兵的聲音。
“蒼大人！蒼大人您在嗎？”敲門聲。
“……在！什麽事？”
“三皇子想與蒼大人一起分享水果，不知道蒼大人一會有空嗎？”士兵的聲音。
“分享水果？”斯利亞皺眉。
蒼也納悶，三皇子主動來約他，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看向斯利亞，斯利亞朝他搖搖頭。
“我累了，正要休息，不去了，謝謝他的好意。”蒼說。
士兵離開了。
斯利亞貼着門板聽了好一會，朝蒼做口型：小心點。
蒼叼着煙，朝他鈎鈎手。
斯利亞過去點燃了煙，掂走，叼進自己的嘴裏，結果一口氣沒喘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蒼把煙拿走，放進自己嘴裏，免得這只天使又浪費一根煙。
煙是人類世界的特産，魔界裏沒有，蒼的庫存不多，吸一根少一根。
斯利亞老老實實地啃面包，啃着啃着，幽幽道：“成天悶在這，實在太無聊了，真想快點離開。”
蒼含着口煙，往斯利亞噴去，嗆得他連連咳嗽，蒼笑道：“要走，還能走去哪？”
斯利亞揉揉眼：“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在深山老林裏，蓋個房子，養幾只寵物？”
“你打獵，我做飯。”
“哈，真好。”
“嗯，真好。”斯利亞湊過去，親了蒼一口。
阿紫又幻形出來，貼着三皇子耳邊彙報消息。
“切，他居然拒絕了。”三皇子拿起鞭子，發洩般抽了賽爾幾下，脾氣發夠了，朝獸人叮囑道，“好好玩，但是別弄死了，明天我還要來呢。”說完，與阿紫一起消失在陰影裏。
賽爾嬌貴的身子接近崩潰的邊緣，昏迷了又被劇痛驚醒，在獸人折磨下重複着暈厥和清醒的狀态，三皇子根本就沒有打算讓賽爾活下來，有個複制的假賽爾可以代替他。
沒有人會去注意假賽爾，一些生活上的細節連皇後都不知道。
魔界皇城裏根本就不會有誰去特別在乎誰。
他已經不是城主，不會在一些公共場合出現。母親開始對他厭惡，四皇女去了冰原，蒼平時也沒有跟他過多的接觸，而最親近的奴隸達克瀚，卻被自己放走了。
賽爾被孤立起來，已經不會沒有人去注意他了。
假賽爾會好好地代替他活下去。
賽爾從來沒有如此的絕望過，他忽然想起好多天前，一個天使也被關在地牢裏糟受虐待，那時候蒼出現了，他說帶他走，最後天使成為了蒼的奴隸，陪在蒼身邊緊緊守護他。
蒼與天使牽手的情景浮現出來，那天使擋在蒼身前，狠狠地望着自己。
記憶中那股焦糊的味道又彌漫過來。
蒼……我真羨慕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啦啦啦啦…咳，我唱完了。
預覽君：靠！這也太忽悠人了吧？！
存稿箱：好歹也是唱了呀，那你還想咋地？
預覽君：再唱一首，不如就《愛情買賣》吧？
存稿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