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驚惶
第三章驚惶
衛明端着咖啡進來,王鋼鋼轉頭看向他。
KEN朝桌面指指:“放這。”
衛明放下咖啡的時候,偷偷摸了摸佛珠手鏈,手鏈是在寺廟裏求的,名叫空雲的老和尚親自接待了他,衛明相信,這珠子是有法力的。
例如現在,珠子變得有點熱。
KEN作為培訓機構的負責人,不定期對每個學生的作業進行抽檢,他彈彈手裏的畫稿:“王同學,馬上就要做繪畫項目了,你得認真點才行啊。”
畫稿亂七八糟,像是小孩子的塗鴉。
“王同學,即使作業要求畫草圖,也不該草成這樣啊。”KEN把畫稿放到王鋼鋼面前,“你以前畫畫很厲害,老師也贊過你,怎麽現在就不認真了?”
衛明辨認了好久,才發現這紙上畫的是老師布置的作業,人物和場景設計。
王鋼鋼紅着臉,唯唯諾諾。
“加油吧,好好畫。”KEN拍拍他。
王鋼鋼灰撲撲地出了辦公室。
“他好像變了個人。”KEN說出了衛明的疑惑,“不僅性格,就連畫畫也……你也看到了,筆法生澀,看起來完全不懂畫。”
衛明笑笑:“這挺好的嘛,開朗了,不像以前那麽陰沉沉地不理人了。”
“嗯。”KEN喝了口咖啡,低頭看文件,餘光卻瞥到了地面上的一張小紙片。
小紙片是簡陋的人形,圓就是頭,大字型就是身子和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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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随手把小紙片撕了丢進廢紙簍裏。
Aaron從來沒有覺得上班路程是如此遙遠。
公寓裏放着一只危險的家夥,他真怕某天下班回去,整片住宅區被冥王夷為了平地。
Aaron上班惦記着,時刻感應結界變化,下班心急火燎地往回趕,幾乎把車當成了飛機開。
他有想過辭職,可天天守在家裏與冥王互瞪也不是辦法,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冥王安安分分,窩在公寓裏看電視,看書,還翻出Aaron的衣服穿,并且喝光了兩瓶紅酒,磕光了一盒子瓜子,吃光了一盆蘋果橘子……
這家夥把坐牢當度假了?
“Aaron,沒酒了,再買點。”冥王翻翻櫃子,“瓜子也沒了。”
廚房裏的Aaron努力按捺下額上就要爆的青筋,繼續炒菜。
晚飯很簡單,煎雞蛋,瘦肉炒青菜,蘑菇湯,Aaron一個人的分量。
冥王跑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坐到Aaron對面,挑着青菜上的瘦肉吃。
Aaron扶着額,覺得這一切實在太荒謬了。
“我餓了,給我裝碗飯。”冥王毫不介意那邊騰升的怒氣。
Aaron心裏閃過把這只不知好歹的米蟲一腳踹出公寓的畫面。
但無論多麽生氣,也不能趕他走啊!
出了公寓就等于出了結界,這不就是放虎歸山了嗎?沒有結界束縛,天知道這個世界會被冥王折騰到什麽程度……
Aaron可不想重蹈四千年前的戰役。
冥王瞄了他一眼,擡起手腕道:“Aaron,你看。”
Aaron眼睜睜地看着冥王把手鏈解開。
由Aaron親自設下的,能抑制冥王力量的特殊封印,冥王居然面不改色地解開了!
“我餓了。”冥王又自覺地把手鏈戴好,朝Aaron輕輕一笑。
噢Shit!這家夥是在示威嗎?六層結界對他來說也是形同虛設?
“我不走。”冥王夾起煎蛋美滋滋地吃着,“你不必擔心。”
Aaron把自己的米飯放到冥王面前:“阿紫,你的目的是什麽?”
冥王扒着米飯:“我都說了,沒有目的。”
“我曾經連續幾天做同樣的夢,夢裏的就是你吧?”
“對。”
“你是特地來找上我?”
“對。”
“為什麽?”
“……”冥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對于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也是雲裏霧裏琢磨不透。
Aaron冷笑一聲:“其實你心裏明白,來找我,我肯定會設結界關着你,你就那麽喜歡坐牢?”
“包吃包住,還有人伺候,待遇不錯。”冥王很淡定,扒完飯,又舀了勺湯咕嘟咕嘟地喝着。
“你在借我的結界躲着誰?”Aaron一語道破,“他們還傷了你,對不對?”
冥王把空碗遞給Aaron:“再來一碗。”
“阿紫,你就不怕我把結界撤了?”
“Aaron,你就不怕我把這裏毀了?”冥王笑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Aaron乖乖地接過空碗盛了米飯遞過去。
冥王說:“其實我并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
“哈,你從醫院裏跑出來了?”
“不,是一棟大廈。”冥王猶豫着,覺得應該把話說清楚,“他們把我困在了裏面,直到停電我才有機會出來。”
“困在裏面?是結界嗎?”
“嗯。”
“結界跟停電有啥關系啊?”
“不知道。”
“哪棟大廈?”
“不知道。”
“阿紫……”
“真的,那大廈的外形是假的,而且周圍有結界,街道會自動變換。”冥王淡淡道,“有時候無論怎麽走,還是在原地徘徊,根本分不清是哪條路。”
“自動變換?原地徘徊?”Aaron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結界。
“對,也就是人類說的鬼打牆。”
“那你是怎麽……”
“Aaron,你別忘了,我有翅膀。”
噢Shit!這家夥發現走不出去,于是幹脆用飛的?!
Aaron支着額喃喃道:“還好那天停電了,周圍漆黑一片,應該沒人見到你,嗯,應該沒有的……”
“有,我降落時遇上幾個人。”
Aaron無語地望着他。
“他們還指着我笑呢,說好大的雞翅。”
“……然後呢?”
“他們唱着歌走了。”
“哦……”Aaron想起那天夜裏亂七八糟唱歌的醉漢們。
他們宿醉醒了,也會當做一場夢的吧?
不過,總不能一直養着這家夥啊!太危險了!到底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徹底消失呢?
冥王多存在一天,Aaron就多提心吊膽一天。
冥王吃飽喝足,又說:““菜的味道淡了,多放點鹽,肉太少,下次多弄點。”
“阿紫……”
“還有……”冥王站起來,撥開身上的睡袍,裏面光溜溜的居然什麽都沒穿,“給我買幾條內褲。”
Aaron瞄向湯碗,大碗裏還剩下一些湯,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模拟把湯碗扣在冥王頭上的情景。
冥王假裝沒看到Aaron幾乎噴火的眼睛,慢悠悠踱到窗邊望着城市夜景。
落地窗外,恰好有一片奇怪的小紙片掠過,沿着玻璃飛到陽臺,那小紙片好像想進來,試了幾次,被無形的結界格擋,最後還是随風飄走了。
哼,他們開始行動了嗎?以為這樣漫天撒網就能找到我嗎?
冥王對白龍族的結界非常放心,拉上窗簾,坐回沙發裏打開電視,看着看着,口渴了:“Aaron,給我倒杯水。”
一杯水啪的一下放到茶幾上,水花四濺,力道之大幾乎要把茶幾給震碎了。
Aaron一屁股坐進沙發中,點燃煙,狠狠吸了口。
冥王拿起杯子晃晃:“啧啧,輕點嘛,水都沒剩多少了。”
Aaron把一口煙噴向冥王。
“哈嚏!哈嚏!”水花四濺,杯子徹底空了。
冥王捂着鼻子,遠遠躲在沙發的另一端。
看着他怯生生的樣子,Aaron心裏暗爽。
賽爾下班晚了,碰巧公寓電梯檢修,唯一能用的電梯前聚集了一大群等候上樓的人。
賽爾繞去消防通道,開始爬樓梯。
九摟,也不高,走走就到了,哼,這點小樓梯……
樓道裏,只有拐角處才有一扇小窗戶。感應燈前幾樓還正常,可到了三樓後,上面的樓道徹底漆黑一片,很明顯,燈壞了。
哼,本皇子才不怕呢!
窗外透着隐隐約約的光線,朦朦胧胧像隔了層霧氣,給樓道裏增添了幾絲詭異。
賽爾扶着把手,小心翼翼地踩着樓梯。
狹窄的樓道裏就只有賽爾的腳步聲回響。
這是幾樓了?好像五樓了吧?
賽爾硬着頭皮繼續上行,拐了個彎,突然一陣心悸讓他停下了腳步。
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在上面的拐角處,似乎潛伏着什麽不祥的東西。
不能上去!不能上去!
潛意識一遍一遍響起警報。
賽爾警惕地盯着上面的拐角,拐角處安安靜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魔界皇子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拉不下面子逃跑。其實上面什麽都沒有,沒有任何能量波動,也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什麽都感應不到,賽爾扶着樓梯把手,覺得渾身都冷。
賽爾渾身緊繃,邁上一階樓梯。
強烈的不安越來越濃,直覺告訴他,拐角處有東西!肯定有東西!
賽爾下意識地想打起照明魔法看看前面的東西,可強烈的直覺告訴他,不要用任何魔法。
黑暗中,似乎有不祥的東西在拐角處慢慢地探出頭……
賽爾渾身顫抖。
嗚嗚……達克瀚……嗚嗚……達克瀚你快來啊……
達克瀚正在廚房洗菜,忽然一愣:“我好像聽到賽爾在叫我。”
“哈,他還沒回來呢。”斯利亞瞄了眼挂鐘,“應該還在路上吧?”
“……”達克瀚總覺得有些心慌。
蒼在廳裏看電視,見到達克瀚打開門,好奇道:“你去哪?”
“接賽爾。”留下一句話,達克瀚就走了出去。
斯利亞從廚房出來,與蒼對視一眼。
接賽爾?他知道賽爾在哪嗎?說不定還在公交車裏,他怎麽去接?
“蒼,你去哪?”
“我跟去看看。”
“沒事的。”斯利亞有種感覺,達克瀚一定會找到賽爾,“我們就在家裏等吧。”
“……”蒼猶豫着。
斯利亞認真地說:“蒼,要是你的話,我也會找到你。”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這份自信來自哪裏,就是有種感覺,也許是奴隸和主人的關系,也許是愛人之間的牽絆,不管是那種,斯利亞明白,自己肯定會找到蒼。
就像達克瀚肯定會找到賽爾那樣。
達克瀚出了公寓,電梯恰好停在樓上,只要按下按鈕,電梯下來後門就會打開,可心急火燎的達克瀚卻選擇繞去了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燈壞了,平時很少人走,樓道裏又窄又陡,空間裏黑乎乎一片。達克瀚是龍,龍族的視力很好,有沒燈都無所謂,他一圈一圈地往下走。
達克瀚……達克瀚……
“賽爾?”達克瀚輕聲試探地問了一句,聲音傳遞回響在樓道裏,他也不确定賽爾是不是在樓道裏,也許是自己神經過敏吧?也許賽爾現在已經搭電梯回到公寓了吧?
然而達克瀚還是繼續往下走去。
又下了一層,達克瀚朝空蕩蕩的樓道喊了聲:“賽爾?”
“達克瀚……”下面一層果然傳來細微的聲音。
“賽爾!”達克瀚加快腳步往下趕。
賽爾窩在牆角縮成一團,緊緊閉着眼,直覺告訴他黑暗的樓梯上有東西正慢慢往下爬,不祥的,詭異的,令人恐懼的東西。
潛意識一遍一遍在吶喊:不要睜開眼!不要看!千萬不要看!快逃啊!快逃啊!
賽爾顫抖着身子。
“達克瀚……你快點來啊……”
噔噔噔的腳步聲終于響起,轉過拐角,達克瀚看見在角落裏發抖的賽爾。
“你怎麽了?”達克瀚撲過去緊緊摟着賽爾。
他真的來了……他真的來了……
賽爾埋在達克瀚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別哭,怎麽了?”達克瀚柔聲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賽爾搖搖頭,身子抖得厲害。
“沒事了,沒事了。”達克瀚揩着賽爾眼角的淚水,“還能走嗎?”
“嗯。”
“我們回去吃飯吧。”達克瀚扶起賽爾,“有你最喜歡的燒鵝呢。”
賽爾望向樓道,異樣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那東西走了?
“你下來的時候有沒看見什麽?”賽爾懷疑,這一切恐懼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啊?沒有啊。”達克瀚摸摸賽爾濕漉漉的臉,“就只見到你。”
賽爾的手輕輕覆上達克瀚的手背,貪念地享受暖暖的溫度。
達克瀚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上賽爾的唇。
兩人口沫交融間,賽爾不經意地瞥到,達克瀚身後似乎有一張慘白的臉……
蒼打開門的時候,驚訝地看着達克瀚扶着臉色鐵青的賽爾。
“不舒服嗎?”蒼接過賽爾把他放進沙發,“哪裏疼?”
賽爾虛弱地搖搖頭,剛才可能是錯覺什麽的,一眨眼功夫,那張慘白的臉就消失了。就這短短的瞬間,賽爾覺得心髒差點停了。
“斯利亞,倒杯溫水過來。”蒼朝廚房喊。
斯利亞拿着杯子,出來的時候手一震,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碎了。
“你怎麽了?”蒼看到斯利亞漸漸變青的臉。
達克瀚與賽爾對視一眼。
“沒……沒什麽……手滑了一下。”斯利亞渾身冒汗。
剛才看到賽爾和蒼之間,多了張白色的臉,一眨眼,那臉就不見了。
似乎有種非常不祥,恐怖的東西,被帶進了公寓裏。
不過,蒼和達克瀚似乎沒有覺察到?
可能是錯覺吧?
嗯,可能是錯覺吧……
飯桌上,斯利亞和賽爾都有些心神不定。
天使一直在打量四周,就像新住戶,眼神挑剔地四處觀察。
“斯利亞,你在看什麽?”蒼不解地問。
“不……沒什麽,有蚊子。”
晚飯後,賽爾縮在達克瀚懷裏,雖然眼睛望着電視,卻明顯在走神。
“賽爾,你看。”達克瀚掏出一枚藍色的戒子。
“……?”賽爾回過神。
“送你的。”達克瀚本來想着過幾天再給,只是他覺得,現在應該給賽爾一點驚喜,沖一沖那亂糟糟的心情。
賽爾接過戒子輕輕摩挲,深藍色的戒子很樸素,沒有什麽繁複的花紋,似乎有晶瑩的能量在流淌,散發出暖暖的溫度。
“你用發絲做的?”賽爾把玩着戒子。
“嗯,做了好幾天呢。”達克瀚拿過戒子,撈起賽爾的手,把戒子輕輕套進無名指上。
傳說左手無名指流着的是愛情的血脈,與心髒最近,結婚的人都會把戒子戴在這個手上。
賽爾紅了臉:“你這是什麽意思?”
“嫁給我。”達克瀚牽着賽爾的手,認真地看着他。
“咳咳。”在一邊的斯利亞忍不住潑冷水,“錯啦!應該是先求婚,等對方同意了再交換戒子嘛!”
達克瀚窘迫地紅了臉。
“再說,他還沒同意呢。”斯利亞瞄了眼那邊臉紅得快要冒煙的魔界二皇子。
“賽爾,嫁給我。”達克瀚捏捏賽爾的手,等着一句答複。
蒼驚奇地看着賽爾的臉越來越紅,眉宇間染上了一絲妩媚。
這個任性又霸道脾氣壞得一塌糊塗的魔界二皇子居然嬌羞了!
“哪有男人用嫁的……”蚊子般細微的聲音。
達克瀚向斯利亞投去求救的目光。
斯利亞撇撇嘴:去,哄哄。
達克瀚挑挑眉:怎麽哄?
斯利亞擠擠眼:親一個。
達克瀚扳過賽爾的臉,一記深吻。
“賽爾,嫁給我。”達克瀚捧着賽爾的臉。
賽爾顫抖着睫毛,濕潤的紅唇微啓,卻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願意不?嗯?”達克瀚假裝沒看到那一記點頭。
“……願……意……”
“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賽爾的心裏直憋氣,惱怒和甜蜜混雜在臉上,終于豁出去地怒吼出來:“我說願意! 你聽明白了?!”
“你生氣了?”
“沒有!”
“哈……”達克瀚摸摸賽爾紅紅的臉。
“咳咳!”斯利亞又在提醒了。
達克瀚識趣地橫抱起賽爾。
“你幹什麽?!”賽爾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說呢?”達克瀚笑着。
賽爾沒有掙紮,任由達克瀚抱進了房間,然後門關上了。
客廳裏就剩下蒼和斯利亞。
電視在播放廣告,蒼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斯利亞摸摸自己的短發,嘆息道:“唉……我的頭發太短了。”
蒼面無表情,假裝沒聽到。
斯利亞挨過去親了蒼一口:“等長長了就給你做一個。”
“什麽什麽長不長的。”蒼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嫁你!”
斯利亞把蒼摟在懷裏索吻:“那我嫁你,總行了吧?”
夜裏…………
(本段已删,請解鎖)
斯利亞再一次挺進後也噴社出來,滾燙的靜夜沖刷着暢壁,蒼覺得腹部一熱,然而很詭異的,下一瞬間感覺腹部裏像突然放了一塊冰,所有溫度消失殆盡。
斯利亞緩緩退出蒼的申體。
蒼摸摸小腹,已經恢複了着火般的溫度。
奇怪,剛剛是錯覺嗎?
斯利亞支着額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體力不行了?”蒼掰開天使的手,發現他的臉色鐵青。
“我沒事……”斯利亞虛弱地搖搖頭。
“爽得魂都沒了吧?”蒼笑着揉揉斯利亞毛茸茸的腦袋,卻發現這個天使沒有接話,身子搖搖晃晃似乎随時會倒下。
“喂,你沒事吧?”蒼輕輕把斯利亞放躺,“疼的是我才對啊……”
斯利亞微微睜開眼:“頭很暈。”
“暈?”蒼摸摸斯利亞的額頭,揩下一手冷汗。
斯利亞的臉色越來越青,雙唇發白,像一只擱淺的魚。
蒼扶着腰,不顧後穴的疼痛,一心想去廳裏找藥。
剛靠近房間門,要碰上把手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哧羅的達克瀚扶着同樣哧羅的賽爾站在外面。
“蒼……”賽爾渾身是汗,“我要睡你這邊。”
幾分鐘後,牛高馬大的男人們擠在一起。
賽爾摸摸昏迷的斯利亞:“你提取了他的魔力?”
蒼納悶:“沒有啊。”
“他這明顯是魔力消耗過度。”賽爾在魔界給達克瀚治療時候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能一眼看出症狀所在。
“不可能啊……我沒有……”蒼不解地望向賽爾。
賽爾也在直勾勾地望着他。
兄弟倆還是第一次見到彼此的羅體,倆人不由得臉上一紅,同時心虛地移開視線。
達克瀚撈起被子蓋過去:“休息幾天就會恢複,不用擔心。”
蒼給斯利亞掖緊了被子,又暧昧地摸摸賽爾的臉:“新婚快樂,怎麽有洞方不睡跑來這邊呀?”
賽爾滿臉通紅。
達克瀚也望着賽爾。
剛剛兩人還在交河,糕朝完昏昏欲睡的時候,賽爾猛地一蹬腿,達克瀚以為他做噩夢了,摟着他繼續睡下沒多久,賽爾又猛地蹬腿,這一次他整個人彈了起來,逃似的直接拉開門去隔壁找蒼,達克瀚趕緊跟上去,于是就有了蒼開門見到的一幕。
“我……我我……”賽爾嗫嚅着,覺得剛才有點詭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做夢了嗎?”達克瀚親了賽爾一口。
“還是上次那個夢嗎?”蒼摸摸弟弟的腦袋。
賽爾一臉茫然:“不是,那夢沒有出現過了,你呢?”
“我也沒夢過。”
“其實……我剛剛……”賽爾的聲音發顫,“剛剛好像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褪……”
“啊?”達克瀚與蒼互望一眼。
蒼問達克瀚:“你感覺到什麽氣息嗎?”
達克瀚搖搖頭,捏捏賽爾:“你做夢了吧?”
“我也以為是做夢……”賽爾緊緊握着達克瀚的手,“直到第二次,那只手又摸了過來……”
蒼疑惑地望向達克瀚,你摸的嗎?
達克瀚搖搖頭。
“那只手很冷……很硬……”賽爾臉都白了,“感覺不是人……”
不是人?難道是魔獸?開玩笑!這裏可是人類世界啊!
“它摸你哪了?”蒼問。
賽爾移開被子,挪着身子把大腿露出來。
修長的大腿上白白淨淨,靠近根部的內側分布着一些斑斑吻痕,胯間叢林中的小生命紅紅地耷拉着腦袋,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賽爾坐的位置上有些靜夜正在持續地擴散汝濕着床單。
清預的痕跡忠誠地記錄着不久前的即情。
蒼紅着臉不敢多看一眼,賽爾也紅着臉,滿臉尴尬。
達克瀚發現了異樣,他摸摸賽爾的大腿:“你看,這裏。”
大腿外好像有一些淡淡的淤痕。
“像不像一個手印?”達克瀚望着蒼。
蒼摸了摸淤痕的位置,偷偷用手比劃着,驚奇地發現确實像一個人用髒髒的手摸了一下遺留的痕跡。
“疼嗎?”蒼按了按淤青的位置。
“不疼。”賽爾漲紅着臉,現在疼的是另一個位置,這要他怎麽說得出口?
夜深了,蒼摟着斯利亞,與賽爾背靠背。賽爾在達克瀚懷裏縮成一團,達克瀚用腿夾着他,把他緊緊護着。
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蒼和賽爾都腰酸背痛起不來,斯利亞還在昏睡,于是模範丈夫達克瀚包辦了他們一天的夥食和家務。
龍族對氣息特別敏感,達克瀚幾乎走遍了公寓的每個角落,又在寝室裏仔細地感應,确實什麽都沒有。
這個空間裏根本就沒有多出什麽生物,連一只蒼蠅都沒有。
那麽,那只多出的手和手印到底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不是恐怖故事啦!一點兒也不恐怖的呢~~~部分段落将慢慢補齊~~
對了,隔壁的《都市異聞錄之七日循環》完結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