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續緣

第十八章續緣

鬧鐘叮叮當當響了。

Aaron迷迷糊糊按停鬧鐘,摟着懷裏的抱枕繼續睡。

鬧鐘悄悄地滴答滴答偷偷跑,冥王細細數着他還能化身成抱枕的時間,這一分一秒突然變得無比珍貴,以至于他把一秒鐘捏碎了又拼湊,縮在Aaron懷裏細細感受時間的流逝。

鬧鐘很乖,它幾乎以一種俯瞰的姿态圍觀着偎依在一起的倆人,然而手機看不下去了,忠心耿耿地吵鬧起來。

Aaron睡眼惺忪地撈過手機,按停鬧鈴繼續昏睡。

要是這樣睡下去,與子浩的約定就泡湯了。

冥王才不會去關心其他人的事,他閉上眼,享受Aaron的體溫,可他太低估手機了,有一種功能叫“再睡一會”,每隔三分鐘響一遍,為了防止懶漢貪睡遲到。

三分鐘後,手機又聒噪地響了。

懶漢揉揉眼,按停鬧鈴,還想繼續睡,視線往下,看到懷裏的一抹紫色,Aaron愣了會,瞬間清醒,一股力道襲來,冥王及時抓着床單穩住身子,才沒有被Aaron一把掀翻下地。

Aaron起身要走。

冥王拽着Aaron的袖子不讓他走。

“放手!”Aaron一肚子火,抽抽袖子,無奈冥王拽得牢牢的。

Aaron郁悶:“你想怎樣?”

冥王說:“早點回來。”

Aaron不答,冥王不放手。

兩人暗中使力,沉默的對峙下,袖子已經拉伸到極限,眼看就要繃線了,Aaron這才嘆了聲,點點頭算是回答。

冥王松開手,在被子裏縮成一團。

Aaron換好衣服就離開了,房間裏徹底安靜了,冥王偷偷挪到Aaron的位置上,床榻暖暖的還殘留了對方的氣息,冥王珍惜地感受着,閉了眼,卻再也無法入睡……

跑車駛上高速,Aaron偷偷瞄了子浩一眼。

子浩坐在副駕上,一臉平靜地望着窗外。

去到科學院,Aaron與冷藏庫的同事交代了一聲,表示自己替他值上午班的時候,那同事就屁颠屁颠地去找女朋友約會了。

Aaron坐在櫃臺後整理資料。

這個月的探訪登記又是被子浩盡數占滿,幾本登記本壘成厚厚的一疊,記載着一個男人的癡情。

Aaron摸着登記本有點失神。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子浩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從秦朝開始,延續至今的故事。

子浩說起夏傑,話就多了起來,一臉甜蜜地說起自己最初受傷時,還是狼型,夏傑照顧了他一年,夜裏還給他蓋薄被,還把野山楂放他鼻子前,試探他吃不吃……

後來,他化身成人形陪伴在他身邊……

Aaron沉默了,他們的經歷是那麽相似,他也是一直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見證他的成長,聆聽他的苦惱,分享他的快樂……

Aaron把登記本放好,回頭看了眼冷藏室的大門。

燈光清冷,大門緊閉。

Aaron對于生命水晶的用法一無所知,見子浩一路淡定的模樣,估摸着他應該懂。

但已經快中午了,時間過去那麽久,該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吧?

Aaron實在不放心,拿起鑰匙往冷藏室奔去。

厚厚的大門一層層,推開最後一扇門,氣溫遽然降低,在冰冷的寒氣中,有對情人緊緊吻在了一起……

虞清摸不透到底過了多久,摸摸肚子,有點餓了。

恍惚中,空氣裏飄散了一些香氣,有冰冷的東西貼到臉側,虞清轉頭,梁濂把冰鎮的可樂塞進他手裏,然後從紙袋裏掏出麥樂雞和漢堡一同遞了過去。

“加點番茄醬好吃點哦。”梁濂掏出一包醬給虞清。

虞清一言不發地撕開,小小的醬料潵出大半,剩下的倒進了麥樂雞裏,分量實在太少,雞塊上只有一點點零星的紅。

香氣中多了一些隐約的酸甜香。

梁濂又掏出一包,小心地撕開,盡數倒進了虞清的雞塊上。

滿滿的,甜香。

紙袋裏還配了紙巾,梁濂掏出,把濺到虞清袖子上的番茄醬擦了個幹淨,才打開自己的那份,慢慢地吃了起來。

番茄醬就配了兩包,梁濂的那一份淡寡着,沒有醬。

有片葉子晃悠悠地落下,飄到虞清頭上,梁濂輕輕拂走,視線正好落到了大樓那邊,驚喜道:“看,他們出來了。”

夏傑的樣子很年輕,可能是長期冷藏的緣故,臉色看上去有點青。

倆刑警躲在灌木叢裏好奇地圍觀。

“冷嗎?”子浩摸摸夏傑。

子浩的臉色比夏傑更青,這一路都是夏傑撐着他走出來的。

夏傑摸摸子浩的手:“你比我更冷。”

子浩虛弱一笑,朝灌木叢看去:“兩位,別躲了,出來吧。”

子浩是狼妖,鼻子可靈了。

倆刑警一臉別扭地鑽出來,仿佛作弊被發現的學生。

幾個人互相打量,梁濂問:“你是借屍還魂的那個人?”

夏傑笑了:“是我。”

虞清上下打量着夏傑,就聽梁濂道:“有空的話,一起來我們家吃個飯哈,清他下廚還是不錯的呢。”

虞清郁悶,平時倆人上班早出晚歸都是在外面解決,周末也是懶得做飯不是泡面就是叫外賣,這姓梁的,哪張嘴吃過“清他下廚”的菜了?!

梁濂朝虞清眨眨眼,故意說:“以後的機會多得是。”

夏傑指指子浩:“他的廚藝也不錯,改天切磋切磋。”

梁濂颔首:“好。”轉頭親了虞清一口,“是吧,清?”

子浩不甘示弱,扳過夏傑也親了一口:“好的,傑。”

夾在中間的Aaron頭疼了:“我……我送你們回去吧……”

一輛車駛過,停在Aaron身邊,禿頂的老頭搖下車窗大哭:“Aaron呀!你可回來了呀!嗚嗚嗚!”

“王總……”Aaron頭疼加劇,本想着偷偷送他們一程順便翹班,沒料到關鍵時刻領導出現了。

“Aaron呀!前幾天你去哪了?電話都打不通呢!”

“王總……我……”

“沒事,下次記住要提前請假!”

“王總……我……”

“哦對了你那篇基因研究的報告通過了!哎喲你不在,會都開不成啊!”

“王總……我……”

“Aaron,既然你來了,那事情就今天落實好!喂?小劉嗎?通知他們下午有會議要開,嗯對對……”

“王總……我……”

“吃飯了嗎?走,吃飯去。”車門打開,王總拍拍座位。

“……”求救的目光投向同伴們。

關鍵時刻,同伴們都一臉淡定地化身成路人甲乙丙丁。

“咦,你朋友嗎?”王總伸出腦袋望望。

“是啊,他們過來玩,住得挺遠,我還想着開車送他們呢。”Aaron故意說給甲乙丙丁聽,希望他們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你們這邊的事解決了,但我那邊還煩着呀!

家裏放着個冥王和元鶴子,天知道這兩家夥打起來會不會把房子拆了。

你們就說句話,點個頭,我好翹班回去看一眼呀!

“也對,這裏太偏,坐公交也不方便……”王總為難了,視線飄向甲乙丙丁。

甲乙丙丁齊刷刷擺手:“客氣了,你忙,你忙,我們出去打車就好,不用擔心。”

Aaron氣悶。

王總憨厚地笑了:“Aaron來,坐,下午有會議,吃完午飯要準備準備哦。”

這場會議一開就開到了晚上,幾個領導輪番轟炸,各種提問和讨論,談着談着,幾個領導就變成了小型辯論會,争得面紅耳赤,在場的小兵們只好陪着,折騰來折騰去,就把下班時間給耽擱了。

散會後衆人一臉疲憊,Aaron飯都沒來得及吃,直奔車庫,把車子開成了飛機一路直飙回去……

元鶴子洗漱好,正要睡覺,就見Aaron一臉焦慮地破門而入。

元鶴子愣愣望着淩亂的Aaron,老半天才擠出一句:“怎麽這麽晚?吃過飯沒?”

Aaron沒吃飯,冥王也是。

冥王在房間裏聽到了響動,知道Aaron回來了,元鶴子還沒睡下,似乎在忙碌地搗騰什麽。

桌面上擺着青菜,菜花,通心菜,大白菜,小白菜……湯是菜幹湯。

元鶴子注重生活規律,飲食均衡,平時吃菜居多。

Aaron四處望望,元鶴子知道他在找什麽,回答道:“他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

“哦。”Aaron舀了勺湯。

元鶴子坐到Aaron對面,覺得應該跟他好好談談:“為什麽是你的房間呢?”

Aaron的思維一下沒轉過來,之前有段時間,冥王就已經與他睡在一起,久而久之似乎成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元鶴子看着Aaron茫然的樣子,提醒:“你們……咳咳,沒發生過什麽吧?”

“噗咳咳咳!”Aaron嗆了口湯,經高人點撥思維終于轉正,轉正後就馬上又咔嚓一聲斷了線。

是啊,公寓裏三個房間,為什麽冥王有空房不住偏偏在自己那邊?

“Aaron,你可別被他迷惑了,萬一……”

“鶴子,我不……”Aaron扶額,頭再次疼起來,斟詞酌句就是整理不出完美的理由。

元鶴子打了個哈欠,看看鐘,又一臉擔憂地看看Aaron。

Aaron承諾:“你相信我吧,我跟他真的沒什麽……”

“唉……”元鶴子嘆了一聲,點點頭,“我相信你。”進房間時候又轉頭補了一句,“不要越陷越深啊。”

房間門關上,元鶴子按時睡覺了。

Aaron拿着碗有點失神。

另一處門打開,餓了一天的冥王終于走了出來,坐到Aaron對面。

“你這一天都在房間?”

“嗯。”冥王翻着青菜,好不容易才挑出一片小肉,珍惜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Aaron不說話了,靜靜地扒飯。

冥王挑着挑着,筷子一放,進廚房一陣折騰,端着盤滿滿的瘦肉出來,又給自己盛了飯,對着那一盤專屬肉食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這是悶騷三人組相處的悶騷第一天,以元鶴子做家務,Aaron上班,冥王悶在房間裏玩電腦為開端。

可事情總得有個結束,不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啊……

Aaron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冥王睡熟了,貼着Aaron縮成一團。

Aaron覺得有點熱,偷偷推了冥王一下,冥王呢喃一聲,開始磨牙。

Aaron覺得有點煩,又推了一下,冥王嗯了一聲,開始含含糊糊地說夢話。

“喂!”Aaron再推推,“你過去點呀。”

“唔……唔……白……”

“嗯?什麽?”

“白……龍……唔嗯唔咕咕……”

Aaron忽然感覺到被子裏濕濕的。

揭開,果然,冥王誇間支起的小帳篷濕答答的,一灘新鮮的夜體還在擴散中。

當事人若無其事地繼續說夢話。

Aaron擂了冥王一拳。

冥王迷迷糊糊睜開眼:“唔……怎麽了?”

鎬嘲後的冥王出了層薄汗,臉上紅紅的,唇瓣鮮嫩欲滴,紫色長發淩亂地粘在臉側,乍一看煞是嬌豔動人。

Aaron黑着臉,示意他看誇下。

庫裆裏滿滿的都是靜夜,都濕到了Aaron身上,冥王的臉徹底紅到了脖子根,縮縮腿,小聲道:“我也是男人嘛……這很正常……”

“喲,也對,那你夢到誰了?”

“我老婆。”

“你老婆姓白?”

冥王理直氣壯:“我那麽多妃子,哪記得清啊!有姓白的也不奇怪吧?!”

無懈可擊的理由。

Aaron按捺下火氣,指示道:“脫了,自己去洗!”

冥王脫下庫子,誇間的小生命精神抖擻地仰着腦袋,等着外界的撫蔚。

顏色是幹淨的粉紅,膨漲着,嫩嫩的身子吹彈可破。

Aaron打趣道:“處?”

冥王摸着它,抛了個媚眼給Aaron:“你能幫它破一下不?”

一個枕頭飛砸在冥王臉上。

浴室裏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Aaron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不放心,于是起身過去看看。

遍地的泡沫,冥王苦着臉在泡沫堆裏努力搓內庫。

Aaron瞄了眼旁邊空空的瓶子,只感血氣上湧,差點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濃縮的高級洗衣液,只為了洗一條內庫和一條睡褲,被徹底倒了個幹淨。

“你你你……”

“應該幹淨了吧?”冥王歪着頭,看着搓得一塌糊塗的東西。

Aaron一把奪過內庫,又撈起盆子裏泡着的睡褲通通丢進洗衣籃裏,然後抱着洗衣籃去到洗衣機那,把一堆要洗的衣服一股腦全倒了進去。

洗衣機半夜三更偷偷地運作起來。

冥王一臉委屈地站在Aaron身邊。

Aaron黑着臉不看他。

冥王問:“我洗得不好?”

Aaron:“……”

冥王:“這機器真方便……”

Aaron:“……”

冥王越來越小聲:“我……我沒洗過衣服……”

“哼,有老婆伺候你?”Aaron嘲諷一句。

冥王瞄了眼洗衣機,又瞄了眼Aaron,認真地點了點頭。

咦?怎麽氣氛忽然變得不太對?!

Aaron閃躲着他的目光,命令道:“你去睡吧。”

冥王光着披股回去睡覺了。

晾完衣服,Aaron一臉疲憊地躺回床裏,白天夠折騰,沒想到晚上更折騰。

冥王的身子又偷偷挨了過來,Aaron煩躁地推推他:“你好熱,過去點。”

身子挪遠了些。

Aaron翻身背對他,眼不見為淨。

“白天還得上班嗎?”冥王問。

Aaron不答,假裝睡着了。

一只手輕輕搭在腰間,Aaron及時扯開。

“早點回來……”冥王說。

Aaron繼續假裝睡着了。

感覺到身後的男人翻了個身,兩人背對背,中間隔開了那麽一些距離。

這天夜裏,兩人都失眠了。

蒼他們回到住處,昏天暗地睡了整整一天。

賽爾醒來的時候達克瀚還沒醒。

平時達克瀚要準備早餐,總是起床比賽爾早,這一次終于被賽爾逮到他熟睡的模樣。

溫柔,恬靜,舒展着秀眉,紅唇微啓,長發淩亂地鋪在床上。

真是好久沒見過了……

賽爾細細觀察着睡美人,輕輕摸摸那散亂的長發,又戳戳嫩嫩的唇,手指移上點,碰上那長長的睫毛。

達克瀚睜開眼。

賽爾心虛地縮回手。

“唔……”摸摸睫毛,“喜歡嗎?”

賽爾大大咧咧地又碰碰那睫毛:“當然喜歡,難道不能碰?”

達克瀚笑了,摟過賽爾親了一口:“主人,你碰哪都行。”

“真的?”賽爾壞笑着,摸向達克瀚誇間。

“真的。”達克瀚吻上賽爾,享受唇舌的碰觸。

體溫漸漸上升,睡衣扣子在磨蹭中解開,正當賽爾探進去摸上達克瀚汝頭的時候,兩人的肚子不争氣地抗議起來。

晚飯是叫外賣,幾個男人囫囵吃了一餐後又睡了過去。

賽爾趴在達克瀚身上,輕輕啄着那唇,預想中的激情沒有來,回應他的是綿長的呼吸。

達克瀚太累,已經睡着了。

賽爾貼在達克瀚胸前,細細感受那強有力的心跳,手移開了點方向,覆蓋上達克瀚的手心。

十指相握着,暖暖的溫度……

第二天,養家糊口的男人們去上班了。

剩下的模範丈夫老老實實宅在家裏做家務,時不時聚在電腦前偷偷研究視頻。

比起Aaron那邊,這邊的日子算是回到了正軌,安安穩穩,又甜甜蜜蜜。

周末,蒼和斯利亞去逛街,達克瀚在洗菜,賽爾窩在房間裏玩電腦。

點着點着,發現一個視頻文件,打開後,賽爾瞬間石化……

“達克瀚!”

“來了來了。”達克瀚在圍裙上擦着手,“怎麽了?”

“這是什麽?!”賽爾惱火地指着屏幕。

屏幕上一個男人騎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正努力擺動屯部,低下那個滿臉通紅,随着撞擊正劇烈地的叫喊……然後鏡頭一轉,給兩人湘連的地方來了個特寫……

“哦,這個啊。”達克瀚反應平平淡淡,一點都不心虛。

賽爾問:“你看過了?”

“是啊,看過。”達克瀚彎腰親了賽爾一口。

賽爾漲紅着臉:“你怎麽可以看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怎麽?看不得?。”

“不許看!以後也不許看!”

“哪裏不正經了?”

“不……不正經就是不正經!你有意見?!”

達克瀚偷偷摸進賽爾誇間,賽爾敏感地縮起身子:“你幹什麽?!”

“賽爾,你怎麽對片子有反應了?”達克瀚輕咬賽爾的耳垂,“你正經點好嗎?”

“我……我我……嗚嗚……”

達克瀚不緊不慢地咬着那耳垂,手輕輕地柔涅賽爾誇下,隔着布料,能感覺到它正慢慢地蘇醒臺頭……

大街上,斯利亞遞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蒼接過,兩人并排坐在街邊的長椅上。

腳邊是大包小包的日用品和食物,蒼說:“喝完就回去吧。”

“好。”斯利亞答應着。

咖啡見底,蒼起身,斯利亞還是坐着沒動。

“走呀。”蒼催促。

“別急,再坐坐。”斯利亞拍拍大腿,“來,坐這。”

蒼白了他一眼,坐回長椅上。

斯利亞神秘兮兮湊過去:“他們倆獨處一室哦。”

“那又怎樣?”蒼沒懂。

“你猜,他們會不會正在那個啥?”斯利亞擠擠眼。

“那個啥?”

“祚愛祚的事情呀。”

“切!”蒼別過頭,“瞎扯。”

“所以嘛,我們還是晚點回去,別打擾人家嘛。”戀愛大師斯利亞信心滿滿。

還真給戀愛大師猜對了。

兩個男人赤申羅體地在床上纏棉,達克瀚耐心地吻着賽爾。

只是吻,連愛付都沒有。

賽爾氣悶無比,強烈的渴求下,只得偷偷擡腰用那艮小生命磨蹭對方的小複。

達克瀚的小複結實,有起伏有至的健美複肌,一下一下磨蹭還真有那麽一點次激的感覺。

“賽爾。”

“唔?”

“你頂到我了。”達克瀚把長發盤了個髻挂在脖子後。

賽爾悶悶地別過臉,那艮小生命擡着頭,徒勞無助地顫抖。

達克瀚埋頭含了進去,軟糯的社掃過傘丐,扣挖着頂端的小孔,賽爾咬牙,爽得渾身發顫就是不哼一聲。

“舒服嗎?”達克瀚笑了,不等賽爾回答,用力一吸,滾燙的靜夜盡數社進了達克瀚喉嚨中,達克瀚早有準備,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幹淨,吐出那艮大吸管笑道,“這豆漿不錯。”

“你才是豆漿!”

“好好好,我是豆漿……”

“哼……呼呼……”賽爾氣喘籲籲地回味高朝的餘韻。

大褪被分開,賽爾閉上眼,緊張地繃緊了身子,達克瀚摸着賽爾的褪,安慰道:“別怕,放松點。”莫上後面的入口,探進手指慢慢地擴充,緊實的後薛啜着達克瀚的手指,達克瀚并不急,慢悠悠地朝抿感的位置輕輕按去,賽爾扭動身子,渴望更粗妝的汝侵。

晶瑩的暢夜被手指帶出,順着顧間淌落,賽爾實在受不了了,朝他吼:“別弄了!”

手指緩緩抽出,後薛空空地蠕動,達克瀚問:“主人,要來杯豆漿嗎?”

“哼!”賽爾別過臉。

達克瀚吻上賽爾,呢喃道:“主人,榨幹我吧。”

唆大的歸頭在濕漉漉的入叩磨了幾下,賽爾顫抖地抓緊了床單。

“放松。”達克瀚腰上用力,柔嫩的入叩被慢慢撐開,一點點進入到賽爾提內。

暢道撐開造成的帳痛讓賽爾叫了出聲。

入侵停止,達克瀚揩去賽爾的淚水,賽爾扯着床單用力喘息,兩人都折騰得滿身是汗。

“啊!我怎麽忘了!”達克瀚抽黎賽爾的身體,翻箱倒櫃地掏出一瓶東西。

液體倒進手中,達克瀚在自己的巨務上魯了一層,又在賽爾的薛口那塗了些。

賽爾淚眼朦胧,哽咽着:“這是什麽?”

“不正經的東西。”

賽爾:“……”

有了閏華液,佼合似乎輕松多了,達克瀚廷腰緩緩推進,往更深處探索。

賽爾閉上眼,細細感受來自對方的血麥跳動。

又濕又熱的柔壁緊緊咬着達克瀚,達克瀚親了賽爾一口,開始緩緩擺動,一頂到低再慢慢籌出,動作緩慢又溫柔,随着賽爾的眉頭舒展開,臉色紅潤起來,達克瀚才加快了速度。

賽爾昏昏沉沉,一波一波的塊感沖擊在靈魂深處,達克瀚每一次都重重頂在那抿感的一點上,沒多久,賽爾被次激得再次薄起,恢複活力的小生命抵在對方小複上等待噴發。

大床劇烈搖晃,房間裏滿滿都是歡餘的喘熄和申吟,正當兩人沉浸在交佼合的塊感中,就要雙雙到達鎬嘲的時候,門鈴響了……

賽爾皺眉:“他們忘記帶鑰匙了?”

達克瀚起身要去開門,被賽爾一把撈住:“別……”

“好的,主人。”豆漿機繼續努力運作。

大床搖晃……

叮咚!叮咚!叮咚!

沉浸在芸雨晴事裏的倆人假裝沒聽到。

門鈴不甘寂寞,聒噪地響着。

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咚……

“誰啊?!”賽爾火了,沒見過那麽沒禮貌的家夥,門鈴按個不停,煩不煩啊!

達克瀚圍了個被單就去開門,開門前留了個心眼,朝貓眼裏看去……

賽爾卷着被子生氣的時候,達克瀚一陣風地回來了,接着一套衣服抛到賽爾臉上:“快穿!”

“為什麽?”賽爾氣哼哼地把衣服丢一邊。

“你爸來了!”達克瀚手忙腳亂地套衣服。

“哪個爸?”賽爾迷糊。

達克瀚扶額:“你還有幾個爸?”

門鈴再次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擂門聲,一個熟悉的嗓音傳了進來:“開門呀!快開門呀!我知道你們在家!快給老子開門呀!”

叮咚!叮咚!叮咚!砰砰砰砰砰砰……

門打開,魔界之王聲如洪鐘:“怎麽才開門?早幹什麽去了?!”

“父皇……哦父親,你看,門這不就開了嗎。”四皇女莉比娅陰森森地朝愣在門邊的賽爾笑。

莉比娅身後的那面牆說話了:“還不快請咱們進去?!”

黑龍王陌克瀚坐在沙發裏,無論是站着還是坐着,他龐大的體型就像一面肮髒的牆。

嬌小的四皇女坐在丈夫身邊,像牆邊的一朵小紅花。

魔界之王正摟着兒子又摸又親。

“哎喲,沒瘦也沒胖,唔,皮膚嫩了喲。”父親摸摸兒子的臉,又捏捏兒子的手,當發現那無名指上的戒子時候,這位父親心花怒放,“賽爾,你結婚了?”

賽爾紅着臉,點頭。

這一點頭可把魔界之王樂壞了,在魔界皇城見賽爾與那黑龍奴隸相好的時候,還絕望地以為這輩子沒法抱孫子了,沒想到來到人類世界,兒子居然結婚了!

迷途知返,孺子可教啊!

這位父親開始對未來兒孫滿地爬的情景浮想聯翩。

“兒媳呢?”父親四下張望,“喊她出來見見家長呀!”

達克瀚正給他們倒茶,聽魔界之王一說,手一震,有茶水灑了出來。

黑龍王陌克瀚瞪了弟弟一眼。

四皇女瞄到達克瀚手指上的戒子,又瞄了眼賽爾的戒子,一下子懂了,不動聲色地扯開話題:“二哥,我們來這邊玩幾天見識見識……”

“對對對。”魔界之王大手一揮,“帶他們出來轉轉,對了,兒媳呢?把她也喊上呀。”

四皇女繼續扯開話題:“二哥,我們帶了很多雪原果和蘑菇,正好下菜。”

魔界之王點頭:“是啊!好吃的呢!不知道兒媳習不習慣,對了,她知道你的身份不?”

賽爾扶額,四皇女也扶額。

這位父親完全不在狀況中,三句兩句不離兒媳。

賽爾覺得應該跟父親說清楚,于是喊道:“達克瀚!”

達克瀚正在廚房假裝忙碌,聽這一聲喚,便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早晚要面對的事情,躲也躲不過。

見達克瀚紅着臉慢慢踱過來,賽爾示意:“坐。”

達克瀚遠遠坐到沙發邊上。

賽爾拍拍身邊:“這。”

達克瀚過去挨着賽爾坐下。

賽爾一手摟着達克瀚,一手指指:“兒媳。”

黑龍王陌克瀚配合地吹了聲口哨。

四皇女偷偷瞄了父親一眼。

魔界之王果然石化,那些孫子兒子一家樂融融的畫面嘩啦啦地碎成了渣。

賽爾鼓起勇氣,頂着父親的視線瞪回去:“我喜歡他!所以我們在一起了!”

“賽爾……”父親扶額。

“我就是喜歡他!”賽爾任性地堵了父親的話,“你能拿我怎樣?!”

“好哇!小毛頭翅膀硬了!敢頂你爸了!哼!你該多學學你大哥……”

話音未落,門打開,蒼和斯利亞牽着手出現在衆人面前……

Aaron的研究報告通過後,面臨的是各種加班。

連周末也是……

還好,公寓裏的元鶴子和冥王都老老實實,沒折騰出什麽大動靜。

專業家政元鶴子收拾房間的時候,冥王反鎖着門窩在房間裏眼不見耳不聽地靠零食為生。

公寓在專業家政的努力下,一塵不染,一切東西都整整齊齊,與房間裏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垃圾堆裏,冥王頑強地活着。

電視裏播放的連續劇在網上能找到視頻,可惜的是,電視劇還沒播完,冥王已經補完落下的進度,卻還沒看到結局。

關了視頻,想看漫畫,突然有種熟悉的氣息襲來,冥王身子一震。

正在煮飯的元鶴子聽到門鈴聲,過去開門。

魔界之王親自提着一堆雪原果和蘑菇來探望Aaron,這位父親還想着來Aaron這邊住,對于兒子那邊眼不見心不煩,沒想到剛接近公寓就發現了幾層結界,而且有一層,那感覺非常熟悉,他一下子想不起來,直到門打開,元鶴子出現在他面前。

元鶴子愣在原地,魔界之王也愣在原地。

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魔界之王很快回過神,一臉警惕地盯着元鶴子。

“王!”元鶴子單膝跪下行禮。

“鶴子?”魔界之王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元鶴子抹了把淚花,擡手一翻,一把藍色的三尖槍出現在手中。

真實的三尖槍,真實的元鶴子。

“鶴子呀!”魔界之王終于信了,一把摟住元鶴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要是說元鶴子是一枚重磅炸彈,那麽接下來,就該輪到□□出場了。

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現在拐角,電視的雷雨聲中,冥王閃亮登場,妩媚地把肩上的長發撥去腦後,冷冷盯着這個幾千年前打得死去活來的老對手。

“好久不見。”冥王說。

魔界之王只感腦子裏轟地一炸。

原/子/彈成功引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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