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圍一周後,九公主這樣想。

至于對方正在和姐姐說什麽,喬錦笙倒是沒興趣知道。吃味是難免的,但至少不能教姐姐看出來。

不能因為自己的這一點任性,而毀掉接下來更美好的一切。

“上次的太醫也已經用了很久……還是沒有消息麽?”

眼見着是又一次要分別,喬蔓終于小心翼翼的問出話來。蓋陽小郡主顯然是呆了下,才反應過來:“沒。”

與此同時,她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眸中的神采也所剩無幾。

喬蔓亦是嘆息一聲,良久無言。

還是小郡主又打起精神笑了笑,道:“無妨的,這才兩年啊,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端陽,你怎麽比我還急呢。”

“想看到阿婉過的好啊。”喬蔓還是恹恹的樣子,“五公主的孩子都能叫人了呢,阿婉,真的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小郡主的聲音不由得低了起來,她明白兩年算不上長,可在白家這樣的世家大族裏,兩年時間足以讓她的夫婿納妾,又讓妾懷上孩子。

“阿婉。”見對方這樣,喬蔓心裏同樣過意不去。她遲疑了下,将比自己身量還小些的表姐攬入懷中,又喚了聲,“阿婉。”

喬錦笙看着這一幕,有些被噎到。

這……已經不是吃味的問題了。

玉樂在後面看着,九公主似乎在抖,想來表情也不會太好看。她很想揉一揉眉心,只是現在的情況來說,似乎并不怎麽合适。

在感覺到別人擔憂的目光時,玉樂眉尖攏了攏,是了,是她。

“蔓兒,我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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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陽小郡主扯着喬蔓的衣裳,甚至顧不上自己面上的妝是不是已經花掉。

怎麽可能不害怕呢,白家并不是沒人向着二皇子的。而她的存在,像是将白家分成兩半。

而夫婿對自己雖好,妾卻一個都不少,妖冶的妩媚的,生生奪去夫婿的眼光。長子的名分已經是別人的,她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還沒有嫡子,怕是不會好過。

“真的好怕。”

到後來,小郡主在蓋陽府沐浴過後,已經将近亥時。喬蔓問小郡主要不要留宿一夜,小郡主婉拒了。喬蔓還是不太放心,但小郡主已經恢複了白日裏的樣子,清婉的如同水中菡萏。

“蔓兒也有蔓兒的生活呀,早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她這樣說。

喬蔓應下來,又道:“端陽府和蓋陽府都在的,所以……”

所以,阿婉,不要灰心。

喬錦笙在房中等了到亥時,才看到姐姐推門進來。她之前想了很久自己要不要去問問小郡主怎麽樣了,可看到喬蔓時,一切都被忘記。

姐姐怎麽可以……這麽漂亮。

九公主捂住嘴,很明顯的察覺到,有什麽很熱的液體順着指縫流出。

太丢人了,她想。

作者有話要說: 嘛嘛,下一章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明明只有你一個人期待= =

之前看到有姑娘評論說好像拔一拔錦笙,于是忍不住……QAQ塗了下, ,小學生水平TUT

突然想到的小段子→_→

【提問: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你會嫁人呢⊙▽⊙啊對,是嫁給男人→_→】

〖喬蔓:(仰起頭想半天)大概……如果皇帝舅舅指婚了,或者母親給我訂下婚事,應該不會去反對的。〗

〖喬錦笙:(盯着姐姐看,要不要撲上去咬一口ˉ﹃ˉ)姐姐變成男人的話︶︿︶〗

嘛原本是發在微博上>3<不過還是覺得搬過來好一點w

☆、及笄

喬蔓是完全沒有想過喬錦笙會成這樣。她像是躊躇片刻後終于做了什麽決定,先是反身将門阖上,接着看向表妹,幽幽道:“錦笙是怎麽了?”

九公主連話都說不出口,屏着呼吸,面上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喬蔓一動不動的看了表妹半晌,到底沒忍住,“哧”的笑出聲來,方才因蓋陽小郡主而來的憂慮剎那間仿佛煙消雲散了。

阿婉的路,還要靠她自己走。

而端陽能為蓋陽做的,只有再向上些,到那萬人之上所在。

然後,護她一世周全。

“姐——姐——”

喬錦笙見狀,松了口氣,在發出聲音時便拖長音調,像是不滿,更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期許。但很快九公主開始後悔,腥甜的液體順着唇角流入口腔,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的。

被嗆到了。

喬錦笙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表姐。

好不容易将血止住,喬錦笙依然是頹喪的,滿心只想着自己待會兒會不會又……如此一來,豈不白白廢掉姐姐的一番心意。

但喬蔓并沒有給她憂慮的時間,确定表妹無礙後,她環着喬錦笙的腰,軟着嗓子問:“錦笙是不想看到姐姐麽?”

姐姐……在再做什麽啊。

九公主抓着身側的床單,支吾不言。

“既然這樣,”喬蔓輕輕笑了聲,扯過床邊的幔帳,将上面系着的絲巾解下來,“如錦笙所願好了。”

喬錦笙還沒反應過來時,眼前就被覆上什麽輕薄的東西。她被推倒在柔軟的床上,有靈巧的手指解開本就單薄的春衫,冰涼的指尖點在尚顯稚嫩的豐盈頂端,緩緩的向下按了按。

接着,另一只手劃過她的腰,探入身體與床鋪間的縫隙,将她攬住,以環抱的姿勢拉了起來。

“錦笙……”她聽到那人近乎是嘆息的喚着她。

“姐……姐?”喬錦笙遲疑着向前了一點,并不是什麽都看不見的,至少她還能分辨出表姐胭脂色的唇,在絲巾的色彩調和下愈發顯得柔軟。

于是頓了頓,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般的探上去,吻住對方。

“姐姐,可以了。”

原來,連姐姐亦是青澀的。

漸漸有了溫度的手指停留在那最柔軟的地方之外,許久後才帶着微微顫抖的觸碰上一點。喬錦笙在那個瞬間将頭買入喬蔓頸窩,可對方再之後更長時間裏都再沒有動作。

“錦笙……”她聽到姐姐這樣說,“這樣的話,以後錦笙都沒有機會回頭了。”

“我知道。”她回答。

“錦笙以後可能會恨我。”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很渺遠,如同已經身處另一個世界。

“怎麽會呢。”喬錦笙環住喬蔓的頸,驀地開始害怕對方會突然消失不見。她讓自己完全貼在姐姐身上,聲音清甜的一如初見時一般,“錦笙最喜歡姐姐了,最喜歡了。”

所以說……

所以說,姐姐,不要再猶豫了。

最喜歡,最喜歡姐姐了。

最後破繭成蝶的時刻,喬錦笙是背對着喬蔓的,此時她全身都泛起緋色,說不出的誘人。喬蔓的手還在她的豐盈之處揉捏,像是最溫柔又最狠絕的情人,一邊是小心翼翼的吻,順着耳垂緩緩向下,一邊就成了長驅直入的撕裂。

痛的她要說不出話來。

早就濕潤的地方,在霎時間變得緊澀難言。

喬蔓偏過頭,表妹眼上的絲巾迅速顯出暗色的兩點,雪白的貝齒咬着下唇,像是要滲出血來。

“錦笙……”

她将原先在表妹身前徘徊的手擡起些,改放在對方唇邊,柔聲道:“錦笙,咬我,好不好?”

與此同時,埋在喬錦笙身體中的手指也動了起來。

還是痛,還是……

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清晰的,像是哭泣的低吟。

“錦笙……一起咬我,好不好?”

這是最暧昧又最不堪的情話了,喬蔓在說出口時就有些後悔。但看着表妹舒緩了許多的神情,她還是放下心來。

指尖真的被含住了,但不是咬。喬蔓很清楚地感覺到表妹的舌尖在自己手指上一點點掠過,溫暖又柔軟,與另一處是相似卻完全不同的感覺。

“錦笙啊。”

慢慢的,變成喬蔓跪坐在表妹身上,俯下身吻住那豐盈之處的姿态。喬錦笙已經完全适應了喬蔓的存在,聲音更是嬌媚的不似及笄之年。

她的表妹不過是及笄之年啊,喬蔓這樣想。

但比起當年以絕色容顏入景寧帝之眼的容嫔,也不會有多承讓。

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了,連最初的痛楚也開始消失,疲倦一波接一波的湧上來。喬錦笙即使是在體力不支的睡去時,都忘記了去糾纏着要解開自己眼上的絲巾。

她也就沒有去在意,喬蔓從始至終都穿着衣裳,直到吹熄燭火時才緩緩的将其褪下。而那時,喬錦笙早已去了婆娑夢境。

“我到底……在做什麽。”

端陽郡主依在床邊,攏了攏身上僅剩的單薄亵衣,表妹在身側睡的香甜,而月光下甚至能隐隐分辨出雪白床單上的鮮紅血跡。

喬蔓揉了揉眉心,之後才想起自己的手指曾經到了那個地方。

溫暖的,緊致的。

讓喬錦笙露出那樣的神情,想來應是極樂之境。

她仰起頭,衣領下是弧度美好的頸,可惜在夜色茫茫中無人能見。

是了,表妹就是在這裏,一邊哭,一邊說沒關系。

喬蔓将手放在頸側,能感覺到薄薄一層皮下鼓動的血管,和似乎只存在于她念想中的錦笙的心跳。

“該歇息了。”她自言自語道。

窗外,越過重重回廊,是池子裏在月色下幽幽綻放的菡萏。

哪怕有風吹過,都依舊亭亭玉立,如同少女般美麗。

有人在池邊停住步子,又有人舉起燈籠照亮其中一株。保養極好的手指撫摸着清雅的花瓣,許久後那花瓣被塗了蔻丹的指甲刺破,再飄入水中,成了最卑微的淤泥。

明明不再美麗了。

可依舊,依舊芬芳的令人窒息。

子時剛過,九公主的及笄禮,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姐渣的難以直視……>____<

應該說是完全不會炖肉吧……說真的如果第一次炖百合肉大家看的不滿意的話……大概不會有信心以後繼續炖了T____T

明明平時看的很歡脫,輪到自己就成了這樣QAQ

嘛嘛,好在大家都喜聞樂見的第一次圓滿結束。唔,原來表姐也是可以很攻的,哼唧~

還有大家久違的>___<

☆、溫存

到第二日,九公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剛醒時,喬錦笙看着眼前的紗帳,想了許久才記起昨夜發生了什麽,只是身體完全不覺得酸痛,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怕是會将半夜旖旎當做夢境。

手指在薄薄的被單下輕輕顫動,九公主耳邊仿佛回旋起姐姐說的話。會後悔麽,會恨姐姐麽?

彼時,她幾乎是未經思考就說不會。

因為喜歡姐姐。

可……會一直喜歡姐姐麽?

哪怕看到了姐姐和蓋陽那麽親昵的場景,也會堅持下去?

喬錦笙阖上眼,不是很确定的想,是的。

此時約莫是辰時,往日裏該是起身的時候,而身邊的被褥早已冷去,不知道姐姐離開了多久。

按理說,不應該再溫存片刻麽……九公主悵然的想着話本裏的內容,不知自己該是怨姐姐薄情還是別的。

過了半柱香時間,玉樂試探着喚“九公主”,卻未曾聽到回音。她低下頭,踢了踢足下的碎石,倒也不曾心急。昨夜發生了什麽,玉樂以主子貼身侍女的身份自然是知道些的,而郡主與九公主多年來的暧昧不清也被她看在眼裏,有了這份了然,連憂心都被省去。

總歸,這裏端陽府的天下。

玉樂漫不經心的想,相較之下,她大概更應該去在意一下那個人的眼神?

那是玉香,與自己,與玉梨一同進宮,又一同被分到端陽府的玉香。

“太笨了。”她低聲念叨。

喬蔓用過早膳,又被喬洛叫到房中談心。長公主先是言語間試探了幾句,在女兒承認自己已經把九公主勾上手後,不由嘆道:“說你什麽好。”

話雖是這樣,言辭間卻半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喬蔓聞言只是笑笑,依在母親身邊撒嬌:“有什麽關系,若是沒有蔓兒,九公主現在是生是死都沒人知道的。”

“就你理多。”喬洛在女兒額頭上戳了下,“教我怎麽和你舅舅交代。”

“交代?”喬蔓彎了彎眼,“有誰會知道……再說了,不是小九甘願如此麽。”後面的話就被她咽下了,已經發生的事情當然瞞不過母親,不如自己親口說出為好。可至于剩下的,想來母親也不會有興趣去聽。

尤其是,想到表妹一邊抽泣一邊纏着自己的模樣……美好到讓她都覺得心動。

“總歸,女兒是不會嫁人的。”喬蔓慢慢道,“母親想來亦是這個意思?”

“你呀。”長公主深深地嘆息。

在女兒離去時,喬洛看着喬蔓的背影,亭亭玉立的少女大好年華,與她下嫁驸馬時一般無二。

怎麽就荒廢至此?長公主将雙手疊起放在心口,無論如何都止不住由中傳來的異樣感。像是悲極痛極,又像報複後的愉悅。

“你看,你在我最好的年華毀了我。”

“然後,你的女兒也因此堕入萬劫不複。”

喬蔓回到屋前,見着玉樂正低着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她眉尖攏起些,問:“九公主還沒起?”

玉樂先是屈膝行禮,才答話:“禀郡主,奴婢方才喚九公主時,九公主并未應聲。”

喬蔓略一點頭,側過身對玉梨道:“打些水來。”說着,便推開門,繞過堂中的屏風,往床邊去了。喬錦笙睡在上面,果然閉着眼呼吸輕的讓她想起宮中禦花園裏總是懶洋洋的禦貓。

她突然俯下-身捏住表妹鼻尖,并沒有用力,不過教對方不能呼吸。喬錦笙像是難受,很快張開小口,粉色柔軟的舌露出些,映在喬蔓眼中,倒別有些意趣。

“錦笙……”她像是受了什麽蠱,吻了上去。

大概,這是除了兩年前那次,她第一次有想要吻喬錦笙的感覺。

卻不同于兩年前的蜻蜓點水了,喬蔓很專注的挑弄着表妹的舌尖,哪怕明知喬錦笙還在熟睡中,也纏綿悱恻到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

直到聽見表妹的嗚咽聲,喬蔓才停下。她撐起身子,看着表妹變成緋色的面頰,心情驀地變得很好。

“錦笙醒了?”她問。

喬錦笙用了很長時間捋順呼吸,才一字一頓道:“早醒了。”

在喬蔓進門時,在更久之前,她就醒着。思念的時間過得很漫長,可對方真的來了的時候,又變得太過短暫。

聽着表姐靠近的腳步聲,九公主慌亂的阖上眼,心口的器官像是要出來似的跳動着,憂慮,太憂慮了,會不會被姐姐聽出來。

可姐姐居然使壞。

之後,沒等她說什麽,就被那麽溫柔的……

即使再溫柔,也不能忘了讓她呼吸啊。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不知從何而來的緊張罷了。

“這樣。”喬蔓在床邊坐下,外面傳出玉梨說已經準備好水的聲音,她偏過頭問喬錦笙:“要起身麽?”沒等對方回答,端陽郡主又否定了自己的話,“不行,錦笙晚上那麽累,應該好好休息的。”

“姐姐……”喬錦笙說不出話了。

喬蔓笑了笑,教玉梨将水端進來,自己将毛巾放在水裏沾了沾,再拿出擰幹,接着對喬錦笙道:“擦擦身子。”

等試圖坐起身時,喬錦笙才發現四肢已經變得不像自己的,稍微擡起一下就如同要斷掉般。她靠在姐姐身上,溫熱柔軟的毛巾在皮膚上緩緩滑過,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卻讓她有了些異樣的沖動。

“姐姐……”

九公主的手又開始死死抓住床單。

“怎麽了?”喬蔓壓着聲音中的笑意,握着毛巾的手停留在表妹腰間,稍一擡起就能觸碰到瑩潤的豐盈處。

喬錦笙握住表姐的手,咬住下唇,半晌無言。

喬蔓笑了聲,換了只手拿起毛巾,在表妹耳邊柔聲道:“乖,腿張開一點……我記得,昨夜最後看時,還帶着血呢。”

喬錦笙恨不得将自己埋到什麽地方,教姐姐永遠看不見。

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麽,最終,還是照做了。

毛巾在最敏感的地方外緩緩擦着,其實更像懷有深意的揉弄。在姐姐的手指一側觸碰到那裏時,喬錦笙一顫,便聽到那人說:“錦笙,你看。”

揚起的小指上,帶了些透亮的液體。

“……姐姐,太過分了。”

也許說最初的目的就不是單純的,喬蔓想。她将毛巾投入水中,盆子裏蕩起漣漪,只是已經沒有人去看了。

“過分的姐姐,錦笙也喜歡麽?”

手指埋入的地方依舊是柔軟的,如同江南三月的煙雨中柳絮飄落,桃花紛紛揚揚散了滿城豔色。

“喜歡啊……”

腰已經疼的快沒知覺了,可愉悅開始一點一點湧上來。

“姐姐。”喬錦笙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将手搭在喬蔓頸後,将對方拉近自己,然後,探上前去。

只有這樣,才能覺得,姐姐是真真切切的。

屬于她。

又一次放縱的結果是九公主不得不歇息一天,而喬蔓再次拾起毛巾時,水已經不複溫熱。她支着下巴坐在床邊,茫然的看向窗子。

是不是太過分了……端陽郡主很不确定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原本的打算是寫點正經劇情的= =+

只是卡着卡着……就成了這樣>_____<

☆、姐姐

“想去拜祭一下姐姐的父親……端陽驸馬呢。”

喬錦笙在喬蔓為她別上最後一支簪子時,說出這樣的話。端陽郡主頓了頓,還是柔聲問:“怎麽想到這個。”

兩年前為表妹梳發卻将對方弄哭,這件事在喬蔓心裏如同種下一顆種子,在與她有了那樣的關系後,迅速發芽生長。

在她指間哭泣的喬錦笙,連聲音都近在耳邊了。

喬蔓低下頭,想,自己到底是希望為表妹挽起長發,還是別的?

但無論是哪種想法占了上風,結果都是一樣。喬蔓自玉梨手中拿起細細的銀色長簪,一支接一支,別在喬錦笙發間。喬錦笙先是緊張,接着,在簪子一支支停下後,她若有所思。

兩年之後的姐姐,溫柔了許多呢。

她抿抿唇,到底是笑了。

“好了,該去用早膳了。”喬蔓俯身環住坐着的表妹,道:“拜祭的話……也好。”

兩年時間裏,端陽長公主在府中的時間越來越少,只是大權還在她手中,消息也随時都被暢通的傳入皇宮,為此九公主很有些擔心,自己和姐姐成了那樣的關系,長公主不會不知道的,可……

可長公主對她的态度并沒有變化。

至少,在喬洛說出那句話前,喬錦笙都這麽覺得。

及笄後的第三日,喬錦笙與喬蔓一同去用早膳,長公主看了看二人,淡淡道:“錦笙……倒是仿佛許久未見了。”

九公主心下一顫。

“莫是身子不适?蔓兒,錦笙不想勞煩你也罷了,你卻是連宣太醫都不知道麽。”喬洛拾起一塊薄餅,半是責備半是笑道。喬錦笙被她的語氣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聽到身子不适四字時,不由偷偷瞄了姐姐一眼。

昨日晚間,姐姐似乎是在愧疚什麽,向玉梨玉樂二人學了些手法後對她道:“錦笙,還疼麽?”

她依舊是不知說什麽才好,許久後方是輕輕點了頭。

“那,這樣呢?”姐姐的手順着被子的縫隙探了進來,覆在她身上,癢的厲害,可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不過一點點的按揉罷了。

真的是沒有帶任何情-欲的按揉,似乎,只不過想讓她舒服一點。

姐姐的手指是溫暖,而她幾乎能感覺到指肚的柔軟,如同貓兒般。

她阖上眼,像是極困倦的模樣,但實際上不過是希望有更清晰的感覺。在記憶中殘留的最後一眼,姐姐神情專注,照過來的燭光在姐姐姣好的面孔上映出些陰影,像是一幅畫卷。

九公主呢喃了句什麽,滿心甜蜜。

喬蔓想,大概又是“最喜歡姐姐”之類的話。

思緒被拉回餐桌,端陽郡主從玉梨手中拿過帕子,在唇角沾了沾,才漫不經心道:“錦笙無礙,有勞母親關心了。”

九公主眨巴了下眼睛,怎麽想都覺得這樣的話由自己說出來比較合适。

再下來,又是幾句尋常的關懷之,喬錦笙一一應下,就在她快要忘了自己先前的憂慮時,長公主突然道:“本宮用過早膳,便要回宮了。錦笙,這些年我看着你,倒覺得你比蔓兒還要穩重幾分,”她挑了挑唇,“本宮便将蔓兒交付與你,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永遠不會起名字的鈴君……QAQ

有一個大概是壞的消息要告訴大家,錦繡要V了。

說真的……鈴君的前面幾篇文都讓鈴君有一種【一定是整個LJJ最撲的文】的感覺,然後這樣的感覺還一次次被刷新。

所以對錦繡也沒什麽太大的期望啦,有姑娘留下來鈴君就會很開心>___<

V的時間是星期天上午,因為不是節假日了,所以會很擔心大家在那時候會不會看到更新呢TAT所以很認真的說,星期天上午會更三章的>_<!字數大概是9K。

有姑娘評論說其實郡主算是溫柔攻,鈴君呆了好久QAQ然後好開心的決定,就讓郡主當回溫柔攻好了!

所以衍生出了這章……嘛,單純的覺得停在這個地方很好w雖然說字數少了一點,但滿滿都是溫情的QAQ……還有一點點郡主的惡趣味w

似乎又不小心說太多了>__<啊對,今天是清明,所以今天的小段子如下:

#錦繡#女皇拿着那副畫像看了許久後将其放在燭火之上,在火舌一點點卷起紙頁時,小绮偷眼打量,卻只看到畫上的人微微彎起的眉梢。

#錦繡#宣德五年,喬蔓脫下一身錦繡立于江南河邊,将長明燈放入水中看它緩緩飄遠。

PS.正文不一定會這麽發展的→_→

☆、錦繡

果然還是……

懷着說不清的心情,喬錦笙點頭應下。喬蔓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彎了彎唇,表妹在外人面前哪怕再精細明察,也不過是初露鋒芒的小姑娘而已。至于勝于自己這樣的話,端陽郡主很悵然,兩年看下來,連她都隐隐有些九公主并非池中之物的感覺,何況是游走于權力中心多年的母親,怎麽可能不有所警惕。

琴棋女紅之類的課程是早被落下的,字也寫的不怎麽樣,可喬錦笙讀過的書,并不少。

再加上兩年前在三皇子一事上做出的表現,喬蔓想,表妹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一把劍。

劍開雙刃,會傷人,亦會害己。

可去讓她相信喬錦笙會傷害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九公主看自己的眼神不會有錯,分明就是滿滿的眷戀和傾慕,帶着些少女的膽怯。

喬蔓驀地別過頭看向一邊,心跳的聲音……是不是,太清晰了一點。

既然答應了喬錦笙要去拜祭端陽驸馬,喬蔓還是有将這事放在心上的。可扪心自問,對于在記憶裏從來都只有一個名號的父親,她實在沒法向表妹描摹他的模樣。

送過長公主,二人又回了房中。因喬錦笙及笄禮而來的祝賀至今未歇,間或還會有人上門拜訪,但喬蔓向府中管家囑咐說是表妹太累了,不适見客,便将人一一回絕了去。

九公主扯扯表姐的袖子,低聲道:“這樣……不太好吧。”

“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前天就該來了。”喬蔓道,聲音平淡的與端陽長公主如出一轍。她先是回憶許久,才說了句:“端陽驸馬,我還沒叫過他一聲父親呢。

“……聞說,他是景寧八年的狀元。”

端陽郡主的眉尖是攏起的,勉強記起這麽一句。

“因着先帝駕崩的緣故,皇帝舅舅登位時不過總角之年。”喬蔓将頭靠在表妹肩上,“母親曾提起過,在收權的一段日子裏,皇帝舅舅過的很艱難。至于那狀元,仿佛是當年權臣的門生,算是為了拉攏那臣子吧,恰好又有了……父親,他金榜題名的理由,終于下了旨,将母親嫁予他。後來……”她挑了挑唇,将話咽下。

後來,那權臣倒了。

端陽驸馬,也就沒了存在的理由。

喬錦笙在心裏默默補全這話,原是并攏的手突然松開,她偏過頭,姐姐的容顏近在咫尺。

好想……吻上去。

這樣顯得弱勢些的姐姐,美好到出人意料。

“可真的說起來,皇帝舅舅于我來說才更像一個父親。”喬蔓突然換了語氣,“在我那麽小的時候就總是寵着我。小時候,甚至……甚至有一次,帶着我出宮去,說是微服私訪。”

彼時,她被換上男童的衣裳,懵懵懂懂的看着尋常人家的父親抱着女兒,再看看舅舅。舅舅先是笑了笑,問她是不是想要小販攤上的玩意兒,她點點頭。

于是舅舅就去問了價錢,再買好東西後,小販像是誇了句什麽,舅舅笑的合不攏嘴,還特地着人賞了那人些什麽。

“微服私訪?”喬錦笙遲疑的問,“有……結果麽?”

“不過是游樂罷了,”喬蔓擡起頭,雙手交錯着自表妹頸後環住她,道,“錦笙在想什麽?”

喬錦笙呆住。

“眼神……是不是太明顯了。”喬蔓輕輕笑了聲,“不如,今日便去拜祭?”

她也想看看,父親的墳墓,是什麽模樣。

女子出門總是不便的,又加上端陽府的排場,實在麻煩。喬蔓躊躇片刻,還是決定自己與表妹一同換上男裝,指了輕簡的馬車,再教玉梨玉樂等人也穿好普通衣裳,跟在另一輛馬車上。

上去前,端陽郡主有一瞬間茫然,這大概是自己二九年的人生裏……第一次,這樣罔顧規矩。

再看看接着上來的喬錦笙,她搖搖頭,怎麽會是第一次。

雖說換了男裝,可連喬蔓自己都不相信,外人會看不出她與表妹女子的身份。但畢竟是有了層遮掩,接下來少在外人前露面就是。

懷着這樣的想法,她靠在床邊,順着簾子的縫隙向外看了看。馬車駛出端陽府,一路向城外去時,喬錦笙突然道:“端陽驸馬,想來是……”

想來是要在日後與長公主合葬的。

九公主生生咽下這話,說不出口了。

“妃園離那裏……說不上近,但去看看也無妨。”喬蔓并未在意表妹的異常,而是悠然道,“錦笙若是願意的話。”

喬錦笙怔了怔。

“容嫔,想來也會寂寞的。”喬蔓将視線移回,“錦笙也沒見過容嫔呢。”

車外傳來喧嘩之聲,是到了鬧市所在。端陽郡主将手放在冰盆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涼爽些。

畢竟是盛夏,捂在車裏自然不會好受。喬蔓只盼早些到郊區無人之處,好讓她能拉開簾子吹一吹風。

景帝的廬陵早在他掌權時就開始修築,可此時身處其中的,只有妃園裏零散的數人。而端陽一脈的日後歸所,是先帝所在之處。

“皇帝舅舅一直沒有立皇後的意思,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喬蔓靠在車上的軟榻上,捏起顆櫻桃,對表妹招招手,“皇後陵卻像是早就建成了,只是現在看來,是沒人有機會在日後伴于舅舅身側的。”

喬錦笙上前一些,自表姐指間吮過櫻桃,咽下果肉後将核吐出,這才道:“許是惠妃娘娘吧。如今宮中的主位,只有惠妃娘娘了。”

“可她是二皇子生母。”喬蔓細細端詳着自己的指甲,為了表妹,她特意教人将其修剪過,甚至卸掉塗了許久的蔻丹,“真是二皇子上位了,才有可能。”

喬錦笙自覺說錯了話,底氣頗有些不足道:“那……下次秀女大選,說不定有人會得勢呢。”

“希望舅舅早日康複才是。”喬蔓一邊嘆息,一邊将表妹拉入自己懷中,“錦笙覺得,會不會是容嫔?”

“這,”九公主支吾半晌,再開口時已是語不成句,“姐姐……不、不要……”

“不要什麽?”

亵衣在路上就已經被汗濕,貼在身上原本還沒什麽感覺,可一旦有人将其與皮膚分離,帶來的感觸就再明顯不過。

尤其是,那人的手指正一點點到危險的邊緣。

還是柔軟的仿佛貓兒的指肚,将衣服撩起後像是遲疑了一下,接着按上腰側的敏感之處。

九公主咬着下唇,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車外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變得悄然無聲,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們兩人。但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九公主,數尺之外便是侍衛。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太低太低,連自己都無法聽到,何況是已經将手貼在自己身上的表姐。

是……因為不熟悉男裝的緣故麽,居然用了這麽久。

領口被拉到最大的程度,扣子完全被解開,亵衣卻是完好無損。那人的舌尖自豐盈之處頂端掠過,引的九公主險些驚呼。

喬蔓像是洞悉了表妹的反應般擡起手,接着便覺得手指上傳來尖銳的疼痛。

咬出傷了麽……她一邊想,一邊将徘徊在柔軟之處外的手指緩緩潛入。

喬錦笙在陣陣酸麻感湧上時,險些哭出來。不是疼痛,而是說不出的委屈和忍受。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衣衫不整的在馬車中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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