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她反倒沒有去想為什麽喬錦笙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說勝負,該是今晚,便見分曉。
喬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贏的人到底是她,還是喬錦笙?相較之下,那鳳印的事,也算是無關緊要了。
她行了郡主的禮,卻遲遲沒聽到喬錦笙叫自己起身的聲音。
“姐姐,姐姐該稱妾。”
終于,喬錦笙扶起喬蔓,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站直的喬蔓神情淡淡,新帝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對勁。
喬蔓望着喬錦笙,心下奇異的感覺愈發濃重。她隐在袖中的指甲狠狠扣在掌心,幾乎要刻出鮮血。
而到了晚些時候,昔日的端陽郡主才明白,自己的不安是緣何而來。
……她輸了。
喬錦笙換下龍袍,在夜深人靜時斟酒給喬蔓,嫣然笑道:“我總是忘不了姐姐給我的交杯酒呢。姐姐,可以再穿一次嫁衣讓我看嗎?”
喬蔓在拿起小小的酒杯時,指尖帶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
端寧帝單手撐着下巴,另一只手則在桌面上胡亂扣着。她見酒液渡入喬蔓唇瓣之間,面上的笑意愈發濃重。
“啪嗒”一聲。
喬蔓捂着額頭,再去看喬錦笙,對方已經成了模糊的影子。
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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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很早以前就曾想過,如果輸了,自己該是以怎樣的心情。而喬錦笙,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但事實上,此刻的喬蔓心下卻是一片空白。
就如同時初聞端陽長公主于長洛中毒時一樣,除了空白,就是仿若宿命的……理所當然。
可那是喬錦笙啊,那麽喜歡她,只要她多看她一眼,就心滿意足的喬錦笙。
她想過多少種可能性,唯獨沒有一個答案,是給她賜下一杯毒酒。
“上谕……”
“……無可置辯……賜……”
這是喬蔓聽到的,最後的聲響。
在她失去意識之後,喬錦笙怔怔的看了她許久,才突然笑出聲來。
端寧帝傾身上前,指尖在端陽郡主頰側不住流連,然後俯下`身,輕輕咬住對方的唇瓣。
“你是我的啦,姐姐。”
☆、錦繡
喬錦笙站直身子,傳了宮人去準備沐浴的事項。她像是苦惱了許久,才低聲在喬蔓耳邊道:“我真是不想讓別人碰姐姐呀,但我又扶不動姐姐,姐姐不會怪我吧?”
接着,端寧帝又仿佛是聽到了對方的回答一般笑道:“沒關系,姐姐以後能見到的,也就只有我了。”
宮中僅有的浴池是僅供帝王使用的,景寧帝在時偶爾會召妃嫔前去。此時,喬錦笙坐在一邊,看着宮人将各樣香露花瓣撒在水池裏。
昏睡的喬蔓被放在水最淺的地方,坐在池中,只露出了下巴以上的部分。喬錦笙的視線很快回到了她身上,年輕的女帝眼神一暗,端起茶杯開始小口小口抿起其中的琥珀色液體。
好香啊,她想。
池邊的宮人取來百花釀,将酒溫好後再與打理浴池者一同退去。
端寧帝早在登基之前,身邊的人就已被換過一遍,端陽府舊人大多都領了恩典放出宮去,唯一剩下的玉樂也被調作他職。
喬錦笙亦是與喬蔓商讨過裁剪宮人的問題。既是女帝,後宮便是無用的,在喬蔓想來,不如是将秀女大選的年屆推遲為好。喬錦笙将姐姐的意思丢給禮部,竟使禮部争論的雞犬不寧,只是後來要準備新帝登基大典,方暫且壓下。
喬錦笙直到整個房間裏只剩下自己與喬蔓二人後,才走下水池。
池水在她覺得,是微微的燙了些。但無妨,姐姐喜歡這種溫度。
她在數不盡的花瓣裏行走。天氣已漸漸入冬,沐浴時用的卻還是秋日裏的茉莉。茉莉的香氣着實沁人,喬錦笙在喬蔓身前站定時,都覺得自己要醉了。
她跪坐下來,雙腿分開置于喬蔓并攏的雙腿兩側,小心翼翼的坐在對方大腿上,再傾身上前,直到兩人的豐盈處貼在一起。
“姐姐……”
喬錦笙低聲喚道。
姿勢的變換讓水在一點點上升,在她将下巴搭在喬蔓肩上時,水也已經漫到了她肩部向上的地方。
端寧帝在水下緊緊抱住表姐,房裏過高的溫度和蒸汽讓她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但喬錦笙清楚的知道,這并不是夢境。
期許了那麽多年的人,終于真的屬于她了。不再是她要依着姐姐,眼睜睜看着姐姐與她人交好不算,連最親密的時候都不能去擁抱對方……
從及笄至今,由她去抱姐姐的次數簡直少的可憐。
喬錦笙阖上眼,将一只手伸至喬蔓身前的豐盈處,她輕輕碰了碰右側頂端的小點,再将其整個攏入手中。
視線被花瓣阻隔了,但手心裏傳來的感覺不會出錯。哪怕喬錦笙并沒有去看,她都知道那團雪白是怎麽在自己手中變形的。
她側過頭,将唇印在喬蔓頸上。下唇已經是浸在水裏了,不過她并未在意,仍是張開口,然後咬了下去。
齒間是薄薄的一層皮膚,再下面便是姐姐的血肉。喬錦笙懷着這樣的心思,便咬的更重了些。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姐姐的皮膚要破,便在确定足夠留下痕跡的時候将牙齒移開。
“姐姐……”
喬錦笙先是直起身,再彎腰去吻喬蔓的額頭。唇下的皮膚泛着異樣的熱度,她察覺到了,就又直起身去看。
“是太熱了嗎?”
端寧帝輕聲自語。她将粘在喬蔓頰側的一縷發絲攏至對方耳後,表姐的頭發早就被水浸濕了,但大多都被散在池外。喬錦笙有些憂心,這樣子……不會風寒吧。
“姐姐還是早些醒來比較好。”
她一邊說,一邊去咬住喬蔓的唇。不同于方才那次,喬錦笙吻的很專心。
她用舌尖撬開對方的牙齒,又試着去挑起喬蔓的舌葉。可惜表姐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過去,回應是得不到了,喬錦笙嘆了口氣,改去吮吸喬蔓的唇瓣。
有潮濕的熱流在身體裏湧動,女帝垂了眼簾,仍是吻着表姐。
她的身體,在碰到表姐時,就要忍不住了。
“姐姐從前,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喬錦笙明知道喬蔓是聽不到的,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自己埋在心裏多年的疑問。她始終不知道喬蔓對自己是如何看待的,但喬錦笙相信,表姐她至少,也是喜歡自己的。
如若不然,自己可就太……
端寧帝将右腿擡起,再将表姐的雙腿分開了些,用膝蓋去找尋喬蔓身體裏最柔軟的禁地。
隔了太多水,而喬錦笙甚至沒有用肢體上稍靈巧些的部分去觸碰,真的觸及到時,她的感知是模糊的。
但她還是沉沉的笑了笑。
“姐姐,”喬錦笙的呼吸撒在喬蔓耳畔,溫熱的,帶着濕氣,“既然醒了,為什麽不告訴錦笙呢?”
她的一只手仍扶在喬蔓的腰肢上,先前動作的手指則一路劃過表姐的腰線,在胯骨處停頓片刻。
“在這裏,”她說,“可以寫上我的名字嗎?”
喬蔓一動不動。
喬錦笙彎了彎眼,換作跪在喬蔓身邊的姿勢,然後重新将下巴搭在表姐的肩上,又含住咫尺處喬蔓的耳垂。被空氣捂熱的一點軟肉被她的舌尖不住撥弄,喬錦笙的手也再次開始向下滑去。
她的掌心在表姐小腹處流連了,不知何時卻成了将整個柔軟處完全合入手心的姿态。喬錦笙微微屈了指節,中指的指肚在入口處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頂入。
“姐姐的身體……好像是吸住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