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入一半的時候說

是朝堂就見了多少血。

白宵心思轉了一圈,油然生出幾分對自家妻子青梅的好奇。

在外只聽說昭陽公主享盡榮華,可就五年前那個晚上來看,喬錦笙對她實在說不上留情。

這麽多年,她是怎麽過來的?

白宵暗暗覺得:當年白霖和二皇子……

作為有妻有子的人,他不懂啊。

端寧帝好像終于想起來召白宵進宮的目的。她嘆口氣:“白卿,朕自是信你的。”

白宵繼續對女皇陛下表衷心,并決定不去提醒女帝自己早就不是大燕的臣子了。

喬錦笙默默看着她,倏忽一笑:“按白卿看來,這藥,要找什麽人試?”

白宵想了想,應道:“草民以為……”

他委婉的告訴女帝,自己手上藥不多,稍微找上幾個死囚就差不多了。

喬錦笙語帶失望,追問,究竟有幾人的分量?

白宵表示,那要看天時地利人和,自己只帶了引子,得現場調。

五日後。

喬錦笙望着地牢中數個舉止言行仿若癡兒的死囚,眼中透出些厭惡。

她偏過頭,語氣沉沉,問白宵:“……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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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宵恭恭敬敬的解釋:皇帝死了,再立一個不難,哪怕一時大亂……可皇帝若是成了不能理事的廢人……

語意未盡,喬錦笙已颔首:“朕,信你。”

這一次,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端寧帝再看一眼陰沉沉的地牢,随即一甩袖,轉身離去。

季府。

白衣少年齊耀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窗臺上,臉上帶出幾分稚氣,拖長語調:“你,在畫什麽呀?”

站在書案一側的執筆之人回答:“我妹妹。”

齊耀“咦”了聲:“那個小姑娘?都這麽大啦?”

執筆之人一頓,十分無奈:“都多少年了?”擡頭看一眼齊耀,又說:“那時候……我還覺得,哪來的窮小子,醫術居然不錯。”

齊耀扯扯唇角:“虧你總是一副……”

執筆之人慢慢磨墨,狀似不經意的說:“舅舅有事瞞着我。”語氣卻是肯定的。

齊耀眨了下眼睛:“是嗎?”

那人沉吟片刻:“你們都有事瞞着我……白宵和舅舅又一起進宮了?”

齊耀摸了摸下巴:“師弟,你該去見見燕帝的那個姐姐。”他解釋:“應該能說的來。”

那人笑了聲:“嗯,我明白。對了,小師兄幫我把畫燒了吧。”

齊耀狐疑:“真明白啦?”

那人放下筆,攏攏衣袖,語氣悠然:“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齊耀:……他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人抿了下唇,仿若嘆息的念出兩個字。

齊耀豎起耳朵,細細聆聽。

天命。

又是十日過去。

五月中下旬,聲聲馬蹄自皇城踏出,踏向前線。

五月底,南帝遇刺。消息被南帝親信壓了下去,可宣德帝重傷垂死的流言還是影影綽綽的在南軍中傳開了,其中自有燕國推動。而下面的士兵對比着多日不見皇帝的現狀,多多少少總有些信了。

漸漸的,軍心大亂。

與此同時,喬錦笙一步一步,走下九階。她親手将兵符交到安樂王手中,說:“朕把大燕的兒郎交付給你。”

言下之意,自不必說。

先帝四子,如今的安樂王行了大禮。

“臣,定不負陛下,不負喬氏山河!”

喬錦笙怔了怔。

是啊,這是她的先祖打下的山河。

時過境遷,她早已看不到當年烽火。

端寧帝一字一頓:“家國三千裏……朕先前有負于你。”

安樂王連說不敢當,女帝止住他的話,說出承諾。

若是安樂王能守住這三千裏家國,此後,就是惠及子嗣的一生榮華。

季府的來客以同來時一樣的隐秘消失了,除卻望着東方站了一日的季禮和陪父親一起的季誠,沒有人知道。

季禮還在回想外甥的話,說的是:“舅舅,你可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外甥的眉眼是肖似姐姐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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