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周澤雲讓秀亞不要愛上他

唐秀亞怎麽可能會搬過去。

而且,她又不打算跟他交往。

以及,周澤雲對她說過幾次,讓她不要愛上他。

這句話,像是讓唐秀亞深刻進腦海,不要忘記。

唐秀亞很明白,因此,有時對周澤雲感動,可是,她看着自己的心,不讓它向周澤雲移去半分。

看到遠種有小攤販在賣烤串,唐秀亞跑過去。

不一會,她又跑回來。

她朝周澤雲跑來,路燈在她身後一盞盞,周澤雲望着她,心動了動。

唐秀亞把燙乎乎的烤紅薯遞給周澤雲。

周澤雲皺着眉。

唐秀亞大概猜到他沒在路邊買這些吃,就拿過來,剝了皮,再拿給周澤雲。

唐秀亞說,“烤紅薯,沒吃過嗎,很香。”

他以前過的是什麽生活,連路邊烤紅薯都沒吃過嗎?

可是,如果他是大家庭出生,是哪家公子,不可能沒聽說過。

唐秀亞不管周澤雲的冷眉,咬着另一個紅薯。

她把紅薯吃完,又從袋子拿出烤串,玉米,鱿魚,還有一些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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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嘴裏冒汁,周澤雲一臉嫌棄她狼吞虎咽,可是他還是伸手給她擦嘴角。

手觸到唐秀亞的唇畔,他指肚的粗繭讓唐秀亞的心跳了跳。

因為,他說過他經常練習木倉法。

周澤雲湊近她,低聲,“有感覺了?”

問得這麽直接,唐秀亞難為情。

她站起來,把袋子丢到垃圾筒,到路邊等計程車。

周澤雲說,“我送你。”

不等她回話,周澤雲長腿邁回小區停車場。

計程車還未到,他的車子就停在唐秀亞面前。

一路上,唐秀亞沒再說話。

她靠在車窗,茫然想着如何解決拖欠工人薪水。

在小巷拐角,一輛車與周澤雲車子擦肩而過。

柳相宇在這裏等了唐秀亞好一會,不見她回來,他開車走了。

周澤雲把車停下,唐秀亞在打盹。

他猶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唐秀亞就醒了。

她迅速跳下車,周澤雲放下車窗,語氣嚴肅。“以後要是想哭,可以過來找我,但不許在別人面前哭。”

唐秀亞詫異看向周澤雲,周澤雲收起眼底一點溫柔,倒車,很快車子就消失在轉角。

他來過幾次,認得路,不會再在小巷迷路。

唐秀亞踩着樓梯,感應燈壞了,她用手機電筒照亮。

她的公寓門前,好幾個煙蒂。

唐秀亞的心被一雙手擰緊。

柳相宇喜歡抽這款煙,看來他剛才是真的來找過她。

她後背吓出冷汗,回頭四周看了看。

樓道空蕩蕩,顯得陰森。

一個小貓從樓道盡頭竄出來,驚得唐秀亞身子打顫。

唐秀亞用鎖匙開門,仍害怕柳相宇從某個地方跑出來,露着兇狠的眼晴掐着她的脖子。

寂寂客廳裏,忽然傳來一首歌。

唐秀亞驚得跳起。

她打開燈,她根本就沒有開音響,也沒開電腦。

她渾身豎起寒毛。

音樂一直在響。

過了片刻,唐秀亞才感覺聲音是從手袋發出。

她找到手機,一頭霧水。

什麽時候,她的手機鈴聲換了?

她接聽,周澤雲淡淡的聲音傳來,“剛在車上,我給你換了手機鈴聲,一首法語歌,好聽嗎?”

唐秀亞剛要答話,周澤雲說,“你那首歌太難聽了。”他挂上電話。

唐秀亞呆怔半響,望着手機,嘴角牽着苦笑。

她本想換回原來那首音樂,可周澤雲雖然霸道,不經她同意就換了她的音樂,但她已經離婚,為什麽不能換過沾有以前回憶的音樂,重新開始生活?

這樣一想,沮喪一掃而光。

第二天,雖然頭上還纏着紗布,但精神奕奕出現在公司。

唐秀亞并沒有從商經驗,每走一步是摸石頭過河。

她仔細考量,與其資金鏈斷了,所有項目被迫停下,工人薪水發不出,公司等着關門,不如狠下心,把一些項目轉手出去。

說直接點,就是把項目賣了。

晚上她留朱新誠下來,與她一起加班,把每個項目重新做評估。

她需要為這些項目找到新主人,需要賣個好價錢。

進到唐家公司短短一段時間,她的腦海不再是男人與感情,而是一盤生意賣出去,如何不虧本,還能讓唐家公司繼續有資本運營下去。

朱新誠原本看着唐秀亞身形有些嬌小,氣質清秀,可是接觸下來,發覺唐秀亞比唐泉波做事還果斷。

唐泉波不是沒想過,要轉手出去一些項目,這樣可以帶公司走出水深火熱。

可是,唐泉波舍不得。

這些項目用了不少心思拿回來,也投入不少成本,如果這樣轉手出去,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而且,這些項目轉讓出去,會讓唐家公司規模更加縮小。

公司應該往前發展,越做越大,不是公司越開越小。

兩人加班到晚上十點,唐秀來叫了外賣。

她把夜宵放到朱新誠面前,“吃點東西,還有一個鐘才得放你走。”一臉歉意。

朱新誠和唐秀亞同齡,跟她說話比較直接,不用拐彎抹角。他認真問唐秀亞,“我們真的需要重新評估這些項目,把它們轉手出去?”

唐秀亞對他笑了笑,“這是暫時,不舍就沒有得。”

朱新誠看了看她,沒再說話。

唐秀亞原本額頭還沒拆紗布,又沒得休息。

工作到深夜,她的臉色有點蒼白。

到了十一點,唐秀亞讓朱新誠回去。

而她将近一點,才離開公司。

既然決定把項目賣出去,動作就要快。

她站在公司門口等車,風帶着夏夜的悶熱。

唐秀亞揉着酸腿,捋了捋頭發。

計程車遠遠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唐秀亞打開車門,說了公寓地址,腦袋就疲乏靠在車窗。

司機是個中年人,又看唐秀亞一身職業裝,不由對她感慨。“女人還是要嫁人,白天黑夜工作,自己老了,也沒個人疼。”

唐秀亞對司機蒼白笑了笑,沒有接話。

她累極睡着。

夢裏一個個女人打扮妖冶朝她走來,一個個對她高高擡起下巴,一臉得意。她正要問她們是誰,柳相宇雙手放在褲兜閑閑走過來,對她輕蔑說,這些都是他交往過的女人。

唐秀亞胸口刺痛,一個個數着女人。

“一,二,三……”

她數到十,還沒有把這些女人數完,就聽到有人叫她。

是司機,她的電話響了,她睡得沉,叫不醒,司機就停下車,按了喇叭。

唐秀亞被喇叭震醒,吓得就要從車座彈起來。

司機好心說,“你的電話一直響。”

唐秀亞抹把臉,急忙從手袋找出手機。

接聽,裏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聲音,帶着客氣與禮貌。

“是唐小姐嗎?”

唐秀亞莫名,拉回神思,答,“我是。”

對方告訴她,楊誼寧在酒吧喝醉,讓她過去。

唐秀亞轉頭吩咐司機到酒吧。

原以為楊誼寧在裏面,卻是在門口蹲在地上嘔吐。

原本一副幹煉女白領模樣的楊誼寧,此刻在她身上只看到頹然。

唐秀亞跑過去,一個男人從旁邊便利店過來,遞給楊誼寧一瓶水。

唐秀亞走近,問他,“你是?”

男人個子高大,腿修長,氣質翩翩。

在唐秀亞印象中,楊誼寧沒有認識這樣的男人。

對方朝唐秀亞笑了笑,樣子溫和。他在酒吧見過唐秀亞一次,但當時唐秀亞喝醉,沒認得姚野沫。

他笑起來的模樣,讓唐秀亞呆了一呆。

楊誼寧的前男友紀雅文笑起來,也這樣露出小虎牙,一臉溫雅,看起來紳士,對女人格外溫柔細心。

男人對唐秀亞大方伸出手,“我叫姚野沫。”

楊誼寧擡起頭,帶着醉意看清面前人,認出唐秀亞。

她踉跄着站起來,對唐秀亞說,“你來了。”

姚野沫接她的話,對唐秀亞側了側頭,“我本來想送她回去,楊誼寧一定要讓你來接她。”

唐秀亞還未理清楊誼寧跟姚野沫的關系,楊誼寧的手搭在唐秀亞肩膀,唐秀亞急忙扶着她。

姚野沫問兩位,“我開車送你們?”

唐秀亞笑答,“不用麻煩了,這裏有計程車。”

姚野沫不再堅持,紳士地聳聳肩,站到街前給她們叫車。

回到公寓,唐秀亞拿毛巾給楊誼寧洗臉,楊誼寧稍清醒過來。

她瞪着唐秀亞袋袋的紗布問,“跟柳相宇打架了?”

唐秀亞給她斟杯開水,并不接話。

楊誼寧坐在沙發,換了姿勢坐好,又問。

唐秀亞說,“一點小事,工人到公司鬧事。”

對于唐秀亞接手唐家公司,楊誼寧是清楚的。

沉默半響,她對唐秀亞說,“不如把公司關了,你又不是商界女強人,能把這間破公司做起來。”

唐秀亞倒了杯酒,靠在牆壁看了看楊誼寧。許久,她笑了笑,“大哥坐牢,我得給他看好這間公司。”

楊誼寧看她一眼,“你還對你大哥有歉意?”

是的。

雖然唐泉波坐牢,也是因為他當時讓公司偷工減料,導致工人受傷,可是,她堅持跟柳相宇離婚,激怒柳相宇,才讓工作起訴唐泉波。

楊誼寧沒再說話。

唐秀亞放下酒杯,拿起手袋回去。

走到門口,她朝楊誼寧回頭,想了想問她,“你跟姚野沫,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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