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Dick跟着Tim下樓下到一半，回頭看了一眼Billy的新卧室，然後搖了搖頭，想把心裏的憂慮趕走。他爬上樓梯扶手，一路滑下去，在Tim走下最後一級樓梯時，完美地跳下并落地。他的弟弟只是翻了個白眼，繼續走進書房。

兩人進來時發現Bruce靠在辦公桌上，Damian交叉着雙臂，一臉不悅地看着地板，Jason心不在焉地磨着刀，倚着另一張桌子。

“怎麽了Bats？”Dick問道。他們走進來時，他打破了房間裏緊張沉靜的氛圍。

Bruce無動于衷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件事。”

年長的“韋恩”困惑地瞥了Tim一眼。Tim聳了聳肩，看着Bruce。“你這是什麽意思？”Dick問，微微歪着頭。

“Billy要待在樓上，”Bruce嘆了口氣說。“他不應該知道任何與蝙蝠有關的事情。這意味着房子裏不能再穿制服了。”他說着，專門看了一眼Jason。“不能談論任務。”他看着Tim。“也不要為了炫耀而告訴他你的身份。”他瞪了一眼Damian。男孩回以嗤笑。

“既然他對我們沒用，那他為什麽還在這兒？”Damian擡頭看着父親，問道。

“噢，得了吧，鳥寶寶（baby bird），別那樣——Billy不必‘對我們有用’才能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Dick說着，對着現任的神奇小子（Boy Wonder）微微一笑。Damian只是翻了個白眼，Jason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嗯，準确來說，他并不是‘家庭’的一員。畢竟是Pennyworth把他帶到這兒來的，所以他是他的問題。”Damian眼珠一轉，說道。大兒子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Bruce只是嘆了口氣。

“那是不對的，Damian。也許是Alfred把他帶到這兒來的，但從他告訴我William的事起，我就知道他會加入我們。”他靠在椅背上說。“不管怎樣，你都得和他好好相處。”

Damian啧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皺着眉頭。

“Bruce，你打算怎麽讓他‘嚴格地待在樓上’？蝙蝠的事情占用了你很多空閑時間。你認為他真的不會注意到，他的新養父幾乎沒怎麽出現過嗎？”Jason問道，說完他對着億萬富翁皺起了眉頭。

“我想說，他什麽都不會察覺到的假設未免有些荒謬。如果我們總是好幾天不見蹤影，他說不定就不會擔心我們了。”Tim補充道。

“或者，這可能會讓他更加擔心。他不可能和我們一起出去，所以當我們離開的時間比預期的要長時，有什麽能阻止他的恐慌呢？”Bruce反駁道，看了看他的孩子們。

“不，他——他太年輕了。Dick，你剛開始的時候可能也太年輕了，Damian，你成為羅賓的唯一原因是你受過訓練。如果你沒有，你就不會是羅賓。Billy，他只是個普通的孩子。我們要保持現狀，明白了嗎？”他問道，站了起來。

孩子們發出了肯定的聲音，Bruce點點頭。“很好。Jason，我要你看着Damian，今晚我要巡邏——我要确保Billy能适應這裏。Dick，你能協助我嗎？”

Advertisement

“沒問題，Bats——Bruce。對不起。習慣使然，”他說着，揉了揉脖頸。

“盡量改掉它。”Bruce說着，領着他的大兒子出了房間。

兩人悄悄地走上樓梯，轉過一個拐角，聽到Billy從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後，停了下來。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他的聲音很低，但他們仍然很容易聽清他在說什麽。Bruce伸出胳膊想阻止Dick，但當他聽到他的新兒子所說的內容時，他皺起了眉頭。

“我很好，真的，就是感覺怪怪的，”男孩說，這讓Dick瞥了Bruce一眼。“嗯，就——那個人是Bruce Wayne。”他的大兒子皺眉看着他。Bruce保持沉默——Alfred一定給了他一個手機，但他沒有意識到Billy有一個同樣擁有手機的朋友。

“我知道，我是說，我不認為他是個壞人。只是——搬到哥譚，和Alfred先生住是一回事，和資助正義聯盟的人住在一起完全是另一回事！”

Dick瞪大了眼。“我還以為你沒有公開那件事呢，”他低聲說。

“那是公開的，只是不屬于常識。只要在谷歌上搜一下我的名字和正義聯盟就能很容易地找到那些信息。”Bruce低聲回答道。

“Victor，我只是——我很害怕。這裏有攝像頭，還有安全系統——這裏感覺就像一個巨大的、豪華的監獄。”

“嗯，他們…他們很好…至少Dick還不錯……我不認為那個小家夥——嗯，我想他的名字是Damian，我不認為他喜歡我。有一個腦袋上有白發的家夥，我想我聽到他哼了一聲，Tim感覺有點不擅長與人交際。”男孩撲通一聲倒在床上。

“這…這很新奇，我想……”他深吸一口氣，邊說邊發出一聲嘆息。“我已經感覺到壓力了，尤其是我覺得我只是占了這個家裏的孩子的位置，而Damian不同意這件事……”

Bruce的眉毛微微上挑。Billy很有洞察力——對于一個像他這麽大的普通孩子來說，看出在Damian那一刻的攻擊性來源于什麽是很困難的，即使Damian自己不願意承認那個理由。不過，如果Billy是一個被寄養多年的孩子，像他的檔案上說的那樣，在那麽多的房子裏被趕來趕去，他就很可能會有這麽敏銳的洞察力。

“Bruce…也許我們應該…？”Dick低聲說的話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是的，沒錯。”

兩人放松下來，繼續沿着走廊往前走，靠近十歲孩子的房門。Bruce用指關節敲了敲木門，然後推開。Billy縮了一下，他的新手機飛在空中，他突然痛苦地彎下了身子。

Bruce立刻來到男孩身邊，Dick在手機掉到地毯上之前趕緊去接住了它。“Billy——你沒事吧？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他說，在心裏記下要讓自己的腳步聲更重。

男孩搖了搖頭，掙紮着要挺直身子，卻疼得閉上了眼睛。“沒——沒關系，韋恩先生，這不是你的——不是你的錯。”

“我還好，”Dick把男孩的手機拿過來時，他繼續說道。不管“Victor”是誰，他已經挂斷了電話，所以手機屏幕是黑的。Billy接過電話，謝過韋恩家長子，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呼吸聲。

“所以你把東西都收拾出來了嗎？”Dick問道，打破了在房間裏蔓延的沉默。

Billy眨眨眼睛，看了看他的背包，然後搖搖頭。“不——還沒有——對不起，我走神了……”他嘟囔着。Dick從容地接受了這件事，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很好，Bluebird——這只是意味着我們可以幫你，僅此而已。”他說着，伸手去拿背包。Billy緊張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Bruce也緊張起來，在Dick摸到那個舊背包之前，他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記得Billy在此之前一直無家可歸——他的東西對他來說可能是十分珍貴的，他很可能會擔心別人去碰它們。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在街上被偷走。“你為什麽不讓Billy自己來，讓他把東西放到他想放的地方去呢？”他盯着Dick的眼睛，暗示道。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當然，抱歉，Bluebird。”他說着，瞥了一眼男孩，收回了手臂。十歲男孩的緊張開始緩和，Bruce認為這是某種意義上的勝利。

“好吧——嗯，我們明天想給你買些新衣服，Dick和Alfred會帶你去，因為我明天不幸地有個不能錯過的會議，”他說着從床邊站了起來。

Billy點點頭，緊張地咬着嘴唇，沒敢和億萬富翁對視。“好吧，我很抱歉又吓到你了，Billy，真的。我會讓你自己收拾東西，好嗎？”他說着，又得到了一個無言的點頭作為回應。

Bruce盡量不讓自己的不安表現出來，站起身，離開了房間——看來在得到Billy的青睐之前，他還有需要做些什麽。這孩子在他身邊似乎總是感到不安——如果他的談話對此沒有任何幫助的話，顯然是因為他和聯盟關系的關系導致的（他不得不先去處理聯盟的事務）。

億萬富翁沒有理會內心深處告訴他自己忽視了什麽的糾結，而是選擇讓他的大兒子和現在最小的兒子單獨在一起。他需要為明天的聯盟會議做準備。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