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Billy、Dick和Alfred坐上了Alfred把他接過來時開的那輛車，離開了莊園。Billy和Dick并排坐在後座，看着窗外劃過的哥譚的景色。

他很少有機會好好看哥譚，因為蝙蝠俠有“禁止超能力者（no metas）”的規定，說實話，這裏并不像他想像的那麽黑暗。以及，Billy一直以為哥譚只有黑夜或持續的陰天，但今天只是稍微有點多雲，當然，還有建築物投下長長的陰影。這個地方一點也不像他的一些街上的老朋友所描述的那樣。

事實上，Billy認為他可以學着去喜歡這個地方。嗯，如果他找不到回福西特的辦法，他就很可能會那樣做。他要記得感謝Victor，因為他不僅替他出席今天的會議，還為他留意着他的城市。如果現在的生活繼續下去，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找到時間去履行他的職責。

直到Dick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肩膀，Billy才注意到車已經停了。“快來，Bluebird，這地方超棒的，”他說着，下了車。Billy緊随其後，然後他擡頭看着他前面的高檔商場。它幾乎像一座宮殿——高大的，白色的，而且有着巨大的入口。

他看了一眼Dick的手，因為他把Billy的手塞進了自己的掌心，安撫似的地捏了他一下。Billy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然後他們朝那座龐大的建築物走去。

他們進入了一家高檔的兒童服裝店，在那裏，Billy必須站在一個臺座上，讓一個老人給他量尺寸。這既尴尬又奇怪，而且Dick一直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算了吧，阿福，Billy不需要專門定制的衣服。”他嘗試着開口解救Billy，但管家只是看了他一眼。

“一套西裝是非常必要的，Dick少爺，尤其是在即将到來的記者招待會上，”他回答道，把注意力轉回十歲的男孩身上——老實說，他表現得讓人覺得他正在遭受折磨。給他量尺寸的老人拿着一根卷尺，從他的腋下拉到他腰的位置，然後把最後的測量結果寫在寫字板上。

“好了，我的孩子（mon petit），我都量好了，你可以下來了。”老人說着，直起身子，微微一笑。Billy也沖他笑了笑，一邊揉着鼻子，一邊瞄了一眼男人濃密的白胡子，然後回頭看向Alfred和Dick。“我的朋友（mon amie），如果你能到這邊來，我們可以談談報酬的事，”那人接着說道，将注意力轉向了Alfred。

Alfred和他一起走向櫃臺，Dick把Billy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Billy懷疑Dick暫時不會讓他從那裏下來。當他們離開商店去外面等着市，他只是笑了笑，把胸口緊挨着男人蓬松的黑發。

購物中心的內部幾乎就像一個街區——到處都是大噴泉和盆栽樹，更別提透過它們照下來的光線了。在他們所在地的對面，有一個看上去像漫畫店的地方，在走過去之前，Dick正對着那兒微笑。

“我們不應該等等Alfred先生嗎？”Billy問，回頭看了一眼在櫃臺邊聊天的兩位老人。

“不——他和Alexandre是老朋友。他們會開始一段對話，并且聊得熱火朝天。”Dick回答說着，微微低下頭，這樣在他抱住Billy把他放回地上的時候，Billy就不會撞到他的頭。“你來過這裏嗎？”Dick四處打量着店內，問道。

Billy看着用透明塑料膜封着的五顏六色的書，搖了搖頭。

“嗯，這是哥譚最好的地方之一。想知道為什麽嗎？”

Billy擡頭看着他，他從一個書架上拿出一本黑藍混雜的漫畫書。“因為他們有夜翼的漫畫，”Dick笑道。看起來Dick是超級英雄的粉絲——這個想法讓Billy笑了;他也是。不過，Dick的行為舉止很像夜翼，可能有點諷刺——但也許這就是他那麽喜歡那位英雄的原因。

Advertisement

“夜翼很酷，不過有點傻，”Billy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本封面上有閃電俠的漫畫。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後，緊張起來，擡頭看了Dick一眼。拜托不要發現他的話的可疑之處，千萬別。

“是啊，但他的傻氣也是他魅力的一部分。”Dick眨了眨眼睛，把漫畫放了回去。

哦，謝天謝地。

Billy把那本《閃電俠》放回去，然後抽出一本超人的漫畫，Dick拿了蝙蝠俠的。Dick說：“在這裏看到這樣的漫畫讓我很驚訝——通常在哥譚很難看到蝙蝠俠漫畫。”他把漫畫貼在胸前。“這個‘壞孩子’肯定會跟我回家的。”

Billy對此咯咯地笑了起來，把超人漫畫放回，看上了一本有着亮紅色和黃色的。他把它抽出來，然後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臉——好吧，是Captain Marvel的臉，出現在一本漫畫的封面上。“哇哦……”他深吸了口氣，把那本漫畫完全抽出來，低頭盯着它閃亮的封面。

Dick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反應，便蹲在他旁邊。“大紅奶酪的粉絲，是嗎？不錯的選擇。他很酷。”Dick笑着說。“雖然我不應該感到驚訝，因為你是從福西特來的，對吧？”他站起來問道。“來吧，我們去付錢。”

“等等，我能拿着這個嗎？”Billy問道，擡頭看着青年。

Dick朝他得意地笑了笑，揉亂了他的頭發，然後拿過他的漫畫書。“當然，夥計。你可以把它當作歡迎禮物什麽的。”他說着，把那兩本漫畫書放在櫃臺上，讓站在漫畫後面的年輕女人結賬。它們被包起來，Dick把信用卡給了她，等Billy回過神來，他們已經離開了那家店，并在半路上遇見了Alfred。

“啊，我看到你們拿了一些閱讀材料，”Alfred狡黠地看着Dick說。“是什麽有趣的東西嗎？”

“只是一部蝙蝠俠漫畫——但Billy這裏有一部Captain Marvel漫畫。”Dick笑着說道，又揉了揉Billy的頭發。

“聽起來很棒。”Alfred回答道，然後再次領頭。他們從一個商店跑到另一個商店，Billy試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從他和Dick都很喜歡的休閑裝，到Alfred喜歡的更正式的服裝。

他們買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包括兩件套裝和三雙鞋，因為據Dick認為，Billy的那雙鞋“幾乎要散架了，與其說是鞋子，不如說是寬幅膠帶紙（duck tape）”。三人最後來到了一個美食廣場，Billy和Dick坐在桌邊吃着玉米熱狗，而Alfred則在一旁打電話。

在Dick把他的玉米熱狗塞進嘴裏的時候，Billy看了一眼老人，聽着他講電話。"Bruce老爺，我們一回到家我就去聯絡他。我肯定他只是忘了。”他說着，讓男孩感到困惑。“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他是不會缺席會議的——也許他是在處理福西特的一些事情。”

Billy皺起眉，微微側着頭，引起了Dick的注意。他看了一眼爾弗雷德，緊張起來并開始發出嗚咽聲。黑發小男孩立即轉頭看Dick，而Dick似乎被玉米熱狗噎住了，男孩不再去關注Alfred的談話。“Dick你還好嗎？”他問道，手足無措，直到Dick咳嗽了一聲，咽下了食物。他拍着黑發青年的背，擔心地望着他。

“我很好——沒事了。令人驚訝的是，這不是我第一次被玉米熱狗噎到了。”Dick笑着說，Billy搖了搖頭。“來吧，”他說着站了起來。“我們為什麽不去看看那家玩具店呢，嗯？”他指着離Alfred很遠的一家玩具店問道。Dick抓起孩子的手，他們放棄了美味的食物，穿過五顏六色的瓷磚地板，走向那家有着玻璃牆的商店。

Billy在屬于自己的時間裏見過幾家玩具店，但他從來沒有真正進去過——通常情況下，玩具店的主人對孩子不太友好。

走進店內感覺就像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毛絨動物擺在各種各樣的架子上，色彩鮮豔的玩具分布在地板上，挂在鈎子上，放在它們周圍的架子上。當他和Dick走過一系列公主禮服時，音樂在商店裏飄蕩，Billy出神地跟着Dick。

他的心思還在Alfred身上，孩子唯一能想到的、會和他進行奇怪對話的只有Bruce。他們為什麽會談到福西特呢？那裏發生了什麽需要他解決的事情嗎？但那和韋恩先生的公司有什麽關系呢？他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個玩具，捏了捏絨毛的部分，陷入了沉思。

要麽韋恩先生和福西特有關系只是個巧合，要麽他就是閃電俠說對了（閃電俠和他賭了二十美元），那個億萬富翁是蝙蝠俠的眼線。一想到韋恩先生會讓全國各地的人監視并尋找英雄們，他就緊張起來，但如果他和蝙蝠俠合作得那麽緊密，那就說得通了。

盡管如此，這個想法還是讓他感到不安——他發現什麽了嗎？韋恩先生知道他的秘密身份嗎？這就是為什麽Alfred把他抓起來的原因嗎？小男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恐懼爬上他的脊梁，他的心中劃過一個設想。如果韋恩先生知道了，他可能會告訴蝙蝠俠，而蝙蝠俠可能會告訴聯盟的其他成員——等等，是整個房間在旋轉，還是只有他感受到了暈眩？

當一只強有力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時，他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緊緊地抱着那只小小的毛絨大像。“…lly？Billy，你還好嗎，孩子？”Dick問道，眼裏流露出擔心的神情。

Billy一看到黑發青年就深深地松了一口氣，他的存在足以讓Billy牢牢紮根在現實中。“嘿，嘿，沒事了，”Dick說着，盤腿坐在地板上，把Billy拉到他的腿上。他擁抱了他，用溫暖的擁抱把自己裹在十歲的孩子身上。Billy體內的緊張感開始消失，他的呼吸恢複正常了。

“沒事的，bluebird，一切都很好，”Dick低聲咕哝着，仍然抱着他。“深呼吸，沒事的。你剛剛怎麽了？”

Billy沉默着，低頭看着他懷裏的毛絨大像。“沒什麽，”他嘟囔道，聲音顫抖着。Dick稍微松了口氣，但沒有說話。“我……”Billy繼續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坦白。“我無意中聽到Alfred先生在談論福西特市……”他慢吞吞地說，十歲的孩子眼裏仍然流露出恐懼和謹慎。

Dick的肩膀微微垂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是的，我明白了。Bruce只是在擔心他的一個員工，那是一個從會不錯過會議的人，但由于某種原因他沒有出現。”他解釋道。“他住在福西特市，就這些而已。沒有大災難，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事。”

等等——這麽說韋恩先生當時只是在擔心他的一個員工——也許其實是閃電俠欠了他二十美元（韋恩先生并不是蝙蝠俠的眼線，他賭錯了）。也許——也許他們不知道。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微笑，Dick誤以為是在對他笑，便回了他一個微笑。

“來吧，我們該回家了。我以後再帶你參觀這個地方。”他說着站了起來，同時把Billy扶起來。男孩點了點頭，把那只毛絨大像放了回去，跟着Dick走出玩具店，踏上鋪着瓷磚的走廊。

他們平安無事地回到韋恩莊園，Billy安靜地跟着Dick進了屋，看着他一個人吃力地提着所有的袋子。Alfred對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手臂上挂着一套衣服，跟着兩個孩子上了樓。

三人走進Billy的卧室(那是不是個奇怪的想法)，發現一只體型巨大的黑狗正坐在床上。Billy看到那動物時眨了眨眼睛，對它露出一個微笑。

“他真可愛！（He’s adorable！）”Billy說着，高興地跑過去，伸出一只手讓狗嗅一嗅。Dick試圖阻止他，但Alfred攔住了他。“他太可愛了(He’s so sweet)，”Billy咯咯地笑着說，這時那只巨大的狗爬下了床，高興地開始舔他。

“通常不會啊……”Dick說着，揉了揉後頸，“Titus通常和陌生人相處不好。”

Billy從狗身下向上看了一眼，當那條大狗搖着尾巴的時候，Billy在它軟綿綿的下巴上撫摸着。“那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他似乎對我非常友好，”他說着，看了一眼仍然很緊張的Dick。這只狗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讓他想起了蝙蝠狗或小氪——他只在超人和蝙蝠俠讓他在了望塔裏照看他們時，和狗狗們呆過一次，但這只狗狗和他們很像。

體型大，友好，而且很愛流口水。Titus坐在了地毯上，這使得Billy看到了讓他大吃一驚的東西。這只狗的脖子上戴着一個厚厚的黃色項圈，項圈前面有一個金屬蝙蝠圖案。看到那個圖案，他皺起眉頭，回頭看了一眼Dick和Alfred。

“哦，是的，我忘了我們給他買了那個，”Dick咧嘴一笑，蹲了下來。他伸出一只手，狗狗走過來，嗅了嗅他的手，然後舔了舔。“在哥譚市，養一只大黑狗，就不能不給它買一些蝙蝠俠主題的東西，對吧？”他說着，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緊張的笑容。

Billy的眉頭皺得更緊了——Dick想對他隐瞞什麽，他能感覺到。現在回想起來，Billy感覺他們好像都在對他隐瞞什麽，但Billy不确定那是因為他多疑還是什麽。Titus搖着尾巴回到他身邊，突然那只狗咬住了他的胳膊。

所有人都僵住了，每個人都盯着那條還在搖尾巴的狗。Alfred和Dick還在擔心着Billy被狗咬住的過分瘦小的胳膊，而Billy則突然意識到為什麽這只狗這麽給他的感覺熟悉。

Titus把Billy的胳膊拉到他的膝蓋上，然後自己爬了上去壓着他的腿，這讓Billy不由自主地做了一個熟練的動作，他用手沿着狗狗的脊椎撫摸了幾下。不過，上次他這麽做的時候，這只狗還穿着披風之類的東西，而且個頭還要大得多。然而，這還是Billy造成了沖擊。Bruce Wayne擁有蝙蝠狗。

他眨巴着眼睛，撥弄着狗狗的耳朵，發出了一陣咯咯的笑聲。“我也很高興見到你，男孩。”他低聲說，把自己的前額貼在狗狗的前額上。Dick看起來仍然很緊張，随時準備像彈簧一樣沖過去，這樣如果它開始咬Billy，他就能抓住它。

“他——他太可愛了！（He's—— he's super sweet！）”黑發男孩說道，努力不讓“他剛剛發現了令人震驚的真相”的事實暴露出來，他還沒從中恢複過來。Dick知道Titus是蝙蝠狗嗎？Alfred嗎？顯然韋恩先生是知道的，但這就引出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為什麽他的狗會是蝙蝠狗呢？也許，Titus是蝙蝠俠的，但因為他沒有時間照顧他，所以他和韋恩一家住在一起？

那不重要，老實說，Billy只是很高興能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即使這位“老熟人”現在正在流口水。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Dick少爺，請把Titus從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拉開，他會把他壓壞的。”Alfred說着，對眼前的場景搖了搖頭。Dick眨了眨眼，晃了晃腦袋，伸手去抓那只大狗。

“哦，他很好，”Billy說着，站起來擦去臉上的口水。“沒有人受到傷害。他是個好孩子，對不對，Titus？”他咕哝着說道。Titus一邊叫着回應他，一邊搖着尾巴。

“你還是應該小心。Titus通常不會很快就對不認識的人産生好感。”Dick答複道，仍然抓着大丹犬的項圈。青年蹲下來，用腿支着身體，撫摸狗狗的頭。“但這确實引起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大家夥，”他對狗狗說着，暗示性地看了Alfred一眼。

“好吧，我以為他可能接受過一些作為看門犬的訓練。不過，如果他連一個毫無防禦能力的目标都攻擊不了的話，他在這方面的表現就真的很糟糕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三人朝那邊看去，發現Damian正斜倚在門框上，雙臂交叉，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你說什麽？ ！”Dick站起來，瞪大了雙眼，大聲叫道，“你是說你把Titus關在Billy的房間裏，希望他能攻擊他？！”

Damian聳聳肩，默認了。

Dick看起來像是要氣炸了。“我要告訴Bruce。”

“說得好像他會在乎一樣。”

Dick沒有理他，在離開房間之前，他向Billy投取一個抱歉的目光，并在離開時撞了一下十一歲男孩的肩膀。Damian默默地跟在他後面離去，只留下Billy、Titus和Alfred。

上了年紀的管家嘆了口氣，打算把新衣服挂起來。“關于Damian少爺做的事，我很抱歉……”他說着，撫平了一件衣服上的褶皺。“他不是…他不太會社交。我知道這不能成為他那些行為的借口，但是——”

“沒關系，Alfred先生。相信我，這跟我去過的其他寄養家庭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Titus走了過來，把他的頭放在Billy的腿上，這個舉動讓Billy溫和地笑了。

“我的一個養兄弟曾經用一把舊刀在我的肋骨旁刻上了字符3，因為我是那裏的第三個孩子，同時也是新來的孩子，他不想讓像我這樣卑賤的存在導致他‘失去他的最高地位’，”他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撫摸着大丹犬。

Alfred盯着他，眼睛裏充滿了痛苦和悲傷。“我很抱歉，Billy。你不應該得到那樣的待遇。Damian可能……很粗暴，但他絕不會傷害你的。他大概知道Titus不會攻擊你，他那樣說只是為了吓唬你什麽的。”他為Damian的行為做出了解釋，Billy點頭表示同意。

“有可能。不管怎樣，我都沒事。”黑發男孩回答說，又躺回了床上。“我可能要去睡覺了，可以嗎？”他看着管家問道。現在才晚上7點，太陽只落下了一半，但是Billy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

“當然，”Alfred說，他掃視了一下房間。“就……給他點時間。我保證，Damian會用他自己的方式和你熟悉起來的。”他說完，關上了燈，并帶上了門。

Billy點了點頭，擡頭凝視着天花板，Titus和他一起爬上了床。他就這樣呆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産生了一個想法，他看了看那條大狗。“一個能讓蝙蝠狗當寵物的孩子，怎麽會這麽刻薄呢？”他看着狗狗打了個哈欠，問道。“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Tit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