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

這整件事是一點也不不公平。Damian并沒有強迫Billy離開大宅。他只是告訴了那個男孩一條如果他不想被鏡頭拍到可以走的路線。

他知道他在隐瞞什麽——Billy看起來幾乎是正常過頭了，所以他不可能沒隐瞞什麽。另外，他滑下水管的方式讓Damian意識到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做。

更不用提Batson的縫針了——任何正常的孩子都會抱怨它們，并盡量待在床上，但是Billy——Billy很奇怪。

他轉動着眼睛，把這些想法從腦海中趕了出去，戴上戰術手套，騎上他的新摩托，伴随着馬達的轟鳴聲離開蝙蝠洞。Billy不可能走太遠——他才離開了大約15分鐘。他可能正在探索哥譚市，而這次探險将是徒勞的。

羅賓一個急轉彎，睜大眼睛尋找着一個骨瘦如柴、有着一頭亂蓬蓬的黑發的男孩。

然而，他只發現了兩個惱人的暴徒正把一個老人逼到牆角并用槍指着他。他的摩托車一個漂移停了下來，他怒視着那些人，臉上帶着嘲諷。“Tt——菜鳥，”他說，看着那些人把手槍轉向了自己。羅賓只是翻了個白眼，從摩托上下來。“來真的？”

“等等——那是——是那個羅賓小子——媽的，夥計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蝙蝠俠可能——”

那個男人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男孩踢在他頭上的一腳确保了這一點。羅賓落在地上，嗤笑着瞥了第二個人一眼。“你該擔心的不是蝙蝠俠，”他一邊說，一邊在男人開槍的瞬間，迅速閃開。

他成功來到那個大塊頭的頭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用雙腿夾住暴徒的脖子，并利用他摔倒時的沖力讓他撞到一堵磚牆上。羅賓在他癱倒在地之前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那人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呻吟。

“真可悲。”黑發男孩嘟囔着，搖了搖頭，抽出一根繩子把他們捆起來。

他就這樣把他們丢在了那裏，跳上車，駛出小巷繼續搜尋。

這場搜尋比他預期花費的時間要長得多——他已經在外面轉了三十分鐘了，可是連Billy的影子都沒看到。Damian決定返回大宅，到花園裏調查Billy去了哪裏的線索。在他加速時，建築物裏的燈光映得他的摩托閃閃發光。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嘎吱的聲響，Damian把車停在了屬于韋恩莊園的巨大花園外。

羅賓向一棵樹發射了鈎槍，利用它蕩過籬牆，輕輕地落在了草地上。他在那裏發現了一條明顯是Billy走過的小路，草地上到處都是腳印。他跟着它們穿過一些樹和花叢，然後停了下來。

夜翼正站在空地上，一只手捂着臉，盯着一片燒焦的草地。Billy的蹤跡在這裏消失了，羅賓四處張望着。“你在這裏做什麽，夜翼？”他邊說邊尋找任何線索。

“我很擔心——你花的時間太長了。”

Damian翻了翻眼睛。“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別的痕跡。”夜翼接着說，蹲下身，更近地看着燒焦的草地。“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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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羅賓問着，走回夜翼身邊。Dick搖了搖頭，手指擦過焦黑的泥土。“不知道……不是火，否則，這裏一根草都不會剩下……”他慢吞吞地說着，環顧四周後又把目光移回到那塊燒焦的地方。

“看那些樹——有的樹皮剝落的地方有條紋。” Dick說着，站了起來，兩手放在腰上。

“那是什麽意思？”羅賓皺着眉頭問道。

“嗯，它通常意味着閃電的‘造訪’。”

“Grayson，天上沒有雲，而且整個晚上都沒有過。”

Dick慢慢地點了點頭。“那就是事情的奇怪之處。Billy的足跡就停在這裏，在這個奇怪的燒焦的地方。

“會不會是某種槍造成的？能控制閃電并改變它的方向的那種。”羅賓提出自己的猜想，看着更高的男性彎下腰去收集了一些泥土的樣本。Dick慢慢地點了點頭，蓋上玻璃管的蓋子，把它收起來。

“有可能，但就像我說的，這附近沒有其他的痕跡。”

羅賓環顧四周，注意到他們周圍的地上落着新鮮的綠葉。“要麽是植物染病了，要麽是有什麽強大到足以把這些樹上的活葉子吹落的東西，”他說着，四處察看。

“是直升機嗎？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沒有留下足跡。”

“也許。”

“你不認為……Billy可能被抓走了嗎，你說呢？”夜翼不安地瞥了他的小弟弟一眼，問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這不太可能，但是……”

“他甚至還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過。沒人知道他是這個家的一員，”羅賓交叉着雙臂回答。“所以如果他被抓走了，那我就更懷疑他了。”他抱怨着，踢開一塊小石子。

“只有你才會懷疑可能被綁架了的人。”夜翼搖着頭回答。“我要出去找他，你把這個拿回洞裏掃描一下，”他說着，把那瓶燒焦的泥土遞給十一歲的小男孩。

“什麽？不，讓Drake去做！我 ”

“Tim在這裏嗎？不。快去，羅賓。這是件很嚴肅的事。”Dick打斷了他，把小瓶子塞進了他的懷裏。Damian瞪着它，深吸了一口氣。“快去，”Dick指向大宅又說了一遍。

男孩咕哝着，甩開披風，朝摩托車走去。這甚至更不公平。Grayson破壞了他在街上尋找Billy時獲得的一點點樂趣——現在他要被困在蝙蝠電腦前，給泥土做檢測了。

盡管如此，他的一部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确實——在為Billy擔心。他可能沒把他看作家人，但他還是一個普通人，而Damian是一個英雄——是的，就是這樣，因為他是一個英雄，所以他才會擔心。

“你最好沒事，Batson，”他嘟囔着，跨上摩托，朝洞口開去。

———— ——

Captain Marvel發現自己阻止了兩起不同的搶劫案和一起搶劫未遂——這對一個晚上來說有點多。盡管如此，所有的事情都相當簡單，他也能應付過來。能夠幫助別人讓他感覺很好——那是他永遠不會厭倦的事。

當他飛過福西特市的上空時，他不确定現在是什麽時間了，但他知道月亮已經在空中挂得很高。蝙蝠俠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Cap看到了蝙蝠車加速駛出小鎮的樣子，但是和蝙蝠俠的談話讓他思考起來。

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和韋恩一家相處，也不知道明天要怎麽去執勤，但他肯定他能找到辦法的。不過現在，他需要結束巡邏的任務，在Damian以外的人發現他消失之前回到韋恩莊園。

總之，他很快就回到了哥譚。這座城市一如既往地陰沉，使Captain對待在那裏幾乎感到害怕，但他能夠克服那種情緒。然而，他無法忍受的是，當他飛過一條小巷時，在他的正下方傳來的意味着搶劫的發生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使他采取了行動，飛下去落在她和一個穿着風衣的高瘦男人之間。

那人用手槍在Captain Marvel的兩眼之間瞄準着，但Captain Marvel只是毫不在意地揚起了眉毛。“那對我沒用，但無論如何，你都可以試試。”他說着，雙臂交叉在胸前。那人開了槍，子彈從他的前額彈了回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輪到我了，”Cap得意地笑着說，松開手臂，一只手握拳。他輕輕給了那家夥一個上勾拳(對他來說只是輕輕一拳)，把那人打倒在地。他撿起從那名搶劫犯手中掉下的槍，用雙手把它捏碎，然後凝視着那名搶劫犯。

“滾吧，”他瞪了他一眼，讓那人(他的下巴上現在有一塊很大的瘀傷)跑掉了。

“你沒事吧，夫人——”他轉過身去看着那個女人，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我猜，不用謝。”他說，眼珠一轉，又飛回空中。他需要盡快回到大宅——因為他最不想的就是在哥譚碰到蝙蝠俠。

黑暗騎士在哥譚市有嚴格的“禁止超能力者”的規定，除了少有的例外——需要聯盟或超人加入的時候。事實上，Cap之前只去到一次哥譚，那還是在他、綠燈、蝙蝠俠和榮恩（火星獵人）幹掉一群不死族的時候。

他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幾乎沒注意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直到一根粗黑的繩子把他拉向一座建築物的頂部。Captain回頭時，眼裏充滿了恐懼，當他意識到抓着他的不是蝙蝠俠時，他的恐懼平息下來。

夜翼拉了他一把，所以他的金色靴子在他被解開之前已經接觸到了屋頂的碎石。“Cap？你在哥譚幹什麽？你知道如果蝙蝠在這裏發現你會有多生氣的。”

Cap摸了摸後腦勺，緊張地笑了兩聲。“是的——當然，我記得這一點——等等，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對嗎——”他問道，四處張望着，一陣恐慌攫住了他。

夜翼搖了搖頭。“不，不，只有我……我在找人。可你在這兒幹什麽呢？”

Cap意識到，如果在哥譚市被抓住，他真的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交代，于是他頓了一下。他張開嘴想說點什麽，卻又突然閉上了。為什麽所羅門沒有做出任何提示！？“我，呃，我……”他吞吞吐吐地說着，引得夜翼搖了搖頭。

“聽着，別為那個擔心了，我得繼續找人。只是——就別讓蝙蝠俠在這裏抓到你，好嗎？”高高瘦瘦的黑發男孩說着，伸出自己的拳頭。半神點點頭，和雜技演員碰了碰拳。

“你在找誰？也許我能幫上忙？”盡管有風險，他還是建議道。他可能真的需要回去了，真的需要不在這個城市被抓住，但如果有人處于危險之中，他做不到不提供幫助。

“抱歉，大個子，這次不行。我…我在找我的小弟弟。需要保護秘密身份什麽的，你知道嗎？”夜翼回道，朝半神露出一個擔憂的微笑。Cap點頭回應，眼睛睜得大大的，抓了抓後腦勺。

“是的，抱歉，我不是想呃——好吧。我……現在就走。謝，謝謝你，夜翼。”他說，在飛向雲層之前給了年輕人一個微笑。

他在空中呆了幾分鐘，整理自己的思緒。他都不知道夜翼有個兄弟——也許他是在說羅賓？他看得出這兩個人是有關系的。Cap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念頭，他四處觀望着，試圖找到大宅廣闊的花園。當他看到它們時，他高興起來，利用墨丘利的速度沖了過去，降落在他之前起飛的地方。

“哦！天吶……看來我把草給燒焦了。”他自言自語道，跪下來用手指在焦黑的地上摸了摸。草地又恢複了明亮的綠色和鮮活的狀态，讓半神露出了微笑。“好了，這下好多了。如果我不解決這種的錯誤，珀爾塞福涅會來找我麻煩的。”

在一個新地方變身時，他總是會疑神疑鬼——你永遠不知道誰在盯着你，或者他們可能來自哪裏。不過，除了一個牽着狗在一個街區之外遛彎的大塊頭男人之外，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人的存在。

Captain Marvel伸開雙腳，仰起頭，望着頭頂的夜空，然後念出了他的魔法咒語。